农家小福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百里砂
比她想的要好多了。
于是唐时玥就笑眯眯的夸他:“我就知道不管什么事情,交给阿旌都没问题哒!”
祈小郎挑了挑眉。
然后他非常不经意似的,问她:“那对我,也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唐时玥一愣,瞪大眼睛:“这你也听到了?”
祈小郎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眼睛漆黑漆黑的,负着手的样子像个教导主任。
他虽然真的是个美少年,但也真的是个大男人。
就连吃醋也吃的十分冷酷强势。
他是那种,只要把她纳入羽翼之下,就会为她架桥铺路遮风挡雨赴汤蹈火,根本不在意旁人说什么……但她一定要对他一心一意绝不他顾。
否则,就是“你若无心我便休”。
所以此时,虽然她第一个念头是“凶什么凶!我还没答应你呢”!可是在他强大的美色/魅力加持之下,颜狗唐时玥说不出来……
而且讲真,她真的挺吃这一挂的。
就是喜欢他这么爷们这么a!
于是唐时玥毫无节操的双手拉住他手,撒娇的摇了摇:“不呀,景仰是对长辈的,对阿旌只会慕艾。”
他全身的气势迅速收敛,整个人都温柔下来。
他嘴角微勾,然后努力拉平,点了点头,“嗯。”
她笑眯眯的凑脸过来:“别人不知道,我怎会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么短的时间,找到唐永明,把汪侍琴带去,还请到一个有名的大夫,这么多的事,除了阿旌,没有人能做到哒!”
他就是典型的“做的多说的少”的那种人。如果不是碰到了她这么个明察秋毫的小仙女,他这个无名英雄绝对是要被忽略的。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于是伸出手指,挤进他的拳头里,挠呀挠的:“阿旌最棒!我最喜欢阿旌了!”
那调皮的小手指又滑又软,就跟直接挠在他心上似的。
这妖精!
他脊背挺直的僵了片刻,霍然站起,一把拉下她手,把袖子拂下来,甚至还飞快的打了个结,严肃的道:“小孩子家家,动手动脚干甚么!”一边飞快的转身走了。
唐时玥一脸懵圈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抬手,看着打成死结的袖子。
嗯?
他这个反应,有点超纲了……
在她解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终于解开布扣之后,她深沉的这么想。
…………
相比之他们的悠闲,其它人那儿,却是一个比一个闹腾。
崔氏被小厮强行拖走,破罐破摔的跑去大闹了崔府。
偏偏崔芙蓉对唐永明还算情深义重,姐妹俩说到最后动了手,崔芙蓉那体格,一个能顶崔茉莉仨,轻松碾压了姐姐。
等崔家主回来,喝止了两人,然后去找唐永明时,才发现唐永明不见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而吴德义回府之后,因为避子汤的事,想找崔茉莉出气,却发现崔氏不在家。
人不在家,他反倒冷静下来,第一时间就吩咐人,去查苏济为什么会出现在堂下。
他之前从没想过“唐时玥背后有人”这个可能,但是在发现苏济出面之后,他却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唐时玥上头有人护着,而护着她的人,有机会接触到苏济这种太医的话,那他就要慎重了。
苏府的消息并不好查。
两天之后,吴德义才得到准信儿。
据说那天有个男子,带着一个封着的名帖去求见了苏济,苏济拆了名帖之后就出来见了这人,然后就跟着他去了堂下。
至于名帖是谁的,该男子又是谁,除了苏济无人知道。
要知道,唐老汉告状,和唐时玥来到大堂,中间的时差非常短,在这个中间,能如此快速的请到苏济……或者说,找到了能请出苏济的人,这就是一种实力。
而且最关键的是,其实在这件事情中,苏济,并不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存在,固然他在,会让事情更简单,说出的话也没有人怀疑,可其实,林县令随便在当地请个厉害些的大夫,也能做到。
这就说明,在对方看来,请苏济,并不算什么大事儿。
但也有一种可能,请苏济,就是在隐晦的警告他“别惹我!”就看他识不识趣了。
这个消息,成功的让吴德义退缩了。
吴家说是富贵,势力也不过是在秦州,真往外走,吴家算个屁。反正要说攀上苏济这种告老的太医,吴家,是真没这个本事。
他这么多年,把吴家的家业翻了几番,靠的就是谨慎和精明。
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吴德义反反覆覆的考虑了两天,果断认怂,请了两个当地的名士,带着礼物去拜访了许问渠,郑重的代他致歉,说他也是被崔氏蒙蔽,是真的以为唐时嵘是他的儿子云云。
唐时玥本来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他收手服软,她当然也不会死咬着不放。
明面上,就把这个事儿揭过去了。
自此之后数年,吴德义曾无数次庆幸他这一次的果断。
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此时,镇上的铜锣巷子里,一个男子正提着一包点心,徐徐的向里走。
男子相貌端正,却体格壮硕,正是祈小郎的人找来的“英雄”。
前天夜里汪侍琴那儿遭了贼,银票没了,新买的下人全跑了,然后他早上“路过”了一下,没费吹灰之力就勾上了。而汪侍琴挺着个大肚子,居然就敢往他身上扑,惊的这位专门骗人的念殃都有点受不了。
当然了,送上门来的美人他也不会往外推,他当天晚上就在那儿住了,准备今天就把雇主吩咐的事儿问清楚。
一进门,他就换上了专业的微笑:“娘子……”
他看到了榻上白花花的身体,含笑上前一步,却一眼看到了什么,顿时惊叫出声:“啊啊啊……”
农家小福妃 第188章 汪侍琴之死
午后,祈旌急匆匆的回了石屋。他一进去,唐时玥就察觉不对:“怎么了?”
祈旌看看左右,压低声音:“汪侍琴死了。”
唐时玥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死了?”
祈旌缓缓点头。
请来的念秧才刚搭上汪氏,还没来的及问,今天出去买点心,来回不到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就见汪侍琴赤.身.果体的死在了榻上。
唐时玥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她对汪氏称的上厌恶,但本来一直以为,这种人,肯定还要在世上作几年的。
她都预备冷眼看她怎么作了,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半晌才问:“怎么死的?”
祈旌神色沉沉:“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找了一个仵作,细细的查了,表面上看是被人凌.辱小产而死,可其实,她是被人震碎了肺腑。”
他给她解释:“我算是天赋极高,功夫不错了,此人功夫只怕不逊于我。”
唐时玥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以,汪氏是被一个与祈旌差不多的高手杀了?为什么事情忽然变的这么复杂了?
唐时玥道:“会是吴德义么?”
“不知道。”祈旌道:“我叫人找那几个下人了,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他顿了一下:“那人还没机会问。但是你也不用着急,据说唐永礼与汪氏,之前是住在县城的,我会叫人慢慢查访,总会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算啦,不重要!”唐时玥豪气的一挥手:“不管下手的是谁,不管他有什么用意,等他出现的时候再说!咱们兵来祈挡,财来玥上!”
祈旌:“……”
他被她逗的嘴角微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
事后,也没有任何人来告知她们汪氏的死讯,这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村里仍旧天天鸡零狗碎,琐事不断。
听说唐老汉想再去南屏山,却被那家人给辞回来了,只能家里蹲了,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说,唐水芝也被程二郎给赶了回来,这些日子,倒是跟唐桂花走的很近。
这些事,很多人会特意跑来跟唐时玥说,可其实唐时玥连听的空儿也没有,她最近天天待在玥坊。
她对玥坊寄予厚望,准备做为一个事业长期做下去,平时全是按照现代方式管理运营。
玥坊第一批人手,已经进行了“考核”,没通过考核的,可以选择继续在工坊做白工,争取下一次考核通过,但下一次考核还没通过的,就要退回各村了。
而考核合格的,称之为“织师”,然后按着这个朝代的习惯,分了“小织师、织师、大织师”sān ji。还会发放铜制的织师腰牌。
未成织师的,不准私下教授徒弟,但只要成了小织师或以上,都可以选择回村,或者留下来。
回村的好处,是可以带徒弟,拿提成,而留下来也是需要带新人的,没有提成,但带出新人来之后,可以学新活儿,同时也可以参与高级考核,看能不能晋级成为“织师”,进而“大织师”。
虽然唐时玥没有明说,但大家也看的明白,如果成为“大织师”,就有可能被唐时玥收徒,那才真的能学到东西,地位也会高起来。
准确的级称,严谨的管理,有竞争,有市场,有完善的考核机制、有明确的上升空间,收入优渥,多劳多得,能者向上,这就算在现代,也是优秀的企业了,何况是在这个手工业并不发达的古代。
大家各取所需,各有选择。
很快,几个村中,陆续有人学成,然后由各自的小老师带来玥坊考试,而这个小老师,唐时玥也给起了个名字,叫“桥师”。
意思就是她并不是你的授业师父,只是一个传递手艺的桥梁。
这个想法,还是乔桑榆想出来的,这也算是一种对手艺的尊重和保护了。
当然了,考核是很严谨的,不合格的一律不通过,错一针都要全部拆掉重织,如果线已经损坏到织出来会有瑕疵,还要赔偿并追究“桥师”的责任。
因为这些是之前就定好的了,所以各个“桥师”也很认真,带过来的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而这些新人,主要的工作就是织袜子,计件工资,量一下子就上来了。
直到这时,玥坊的日常运作,才算是完全推动起来了。
这个期间,唐时玥基本上全程坐镇,大概是她名头太响,加上朝代的关系,没什么人会去讲人权,所以,比她想像中更顺利的完成了。
袜子的量上来之后,就开始考虑销售了。
这个时代的纸,价格还比较贵,木盒又太费工,所以几经商量之后,包装用的是绸缎。
一个精致的绸缎包,右下角绣着极小的四个字“秦州玥坊”,上头盘花扣扣着,里面装着两双袜子,分大小两种型号,适用于男女,售价说贵不贵,二十两银子。
唐时玥把销售工作全部交给了祈小郎,而祈旌很利索的,直接把袜子运到都城长安开卖。
最初的推广是从贵妇人圈儿里开始的。
虽然袜子的确是个小东西,但却是一个划时代的东西,上脚那个舒服劲儿,绝不是现在没弹性的布袜子可以比的。
这样贴心的礼物,二十两买来送出去,比送二百两的效果都好的多。
而且不止是送人,这个价儿,大多的人家,自家也舍得留几双穿穿,又软又暖又舒服,忍不住就要向旁人说起。
上行下效,羊毛袜以一种瘟疫般的速度,在长安城内迅速的流行了起来。
能在长安城经商的,大多都有敏锐的嗅觉,不止一个人看出了这东西的前景。
很快,玥坊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唐时玥笑眯眯的婉拒了。
她说的很客气:“承蒙看重,但我们只是一个乡下小织坊,人手有限,没办法大量供货,所以只打算自己小打小闹的卖卖,就不与诸位一起了……”
大家都很奇怪,有钱为啥不卖?嫌钱烧手么?
乔桑榆就忍不住问了问。
唐时玥本质上还是一个挺爱得瑟的人,尤其问的人又是她唯一的徒弟,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简单啊,因为还不到时候。”
“现在的我们,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乡下小织坊,我只不过是把他们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而已。而一个乡下小织坊,他们肯定不会认真对待,也肯定不会付出多少诚意,他们并没有‘势在必得’之心。”
“但是当玥坊的东西继续上市,越来越多,越来越红火,抢占市场,他们才会正视这些东西的前景,重视起来,开始认真对待。”
“再之后,他们会各施手段,例如他们会去研究我们的成品,看能不能仿?去截羊毛来路?收买我的人?派人进玥坊?等等手段吧,只有当这些手段全都没用之后,他们才会付出真正的诚意,而且,我们也能钓来更大的鱼。”
乔桑榆恍然大悟:“师父真是聪明!”
唐时玥笑眯眯的道:“我也这么觉得。”
农家小福妃 第189章 两个祈小郎
现在没了拖后腿的,唐时玥的心情更加的从容。
虽然她每时每刻都在犯懒,但在外人看来,福寿酒、唐家果酒、凉皮、腐竹、玥坊……一路走过来,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加上现在有徒弟可以奴役,她就大模大样的在家里猫冬。
唐时玥向来不大怕热,就是怕冷。
现在房间里取暖主要是靠火盆,顶多再抱个手炉,对她来说完全不顶用,缩在房间里哆嗦了几天之后,她异想天开的,想把暖气给蝴蝶出来。
最早的乡下土暖,其实用不着什么循环泵之类的,甚至也不用专门的炉子,就是利用一定的斜度来达到水循环。
唐时玥关在房间里画了两天,还是觉得困难重重,首先管子就没有,还有阀门,水温表……再说现在煤还没有大量使用,乡下大多还是烧柴的,虽然不缺柴,热量也达不到啊!
只能郁闷的放弃了。
而且,她还发现,大晏朝居然没有棉花!
其实也不是没有,这个年代,棉花被称为白叠子,还是一种花卉。
她居然忘了,棉花记载是“宋元之间始传种于中国”的!直到明初才推广开来,这个事儿还要感谢朱元璋!
但幸好,这个年代还是有丝绵的,就是现代人做蚕丝被的原料,轻薄暖和,只是很贵很贵。
但她不怕贵啊!
于是立刻就叫人采买了一批,厚厚的絮起来,家里人手一件,她还给自己絮了床被子。
祈旌来的时候,就见她整个人裹在棉衣里,背后倚着一只猞猁狲,前头还趴着一只,她把脚塞进猞猁狲肚皮底下去,整个人缩成一团,手里还织着毛衣。
祈旌又是无语又是好笑:“真有这么冷?”
他到现在,还只是一身单衣,最热的时候不见他冒汗,这么冷也不见他打哆嗦。那小腰那长腿,格外有股子招人撩的味道。
唐时玥羡慕嫉妒恨的瞥了他一眼:“你藏私!”
这两天他只要一来,她就是这句话,祈旌笑着坐下,自倒了一杯茶喝,一边跟她道:“你这边不好铺地龙,火墙也不成,倒是火炕可以做,我叫人找几个工匠,回头帮你垒一个。”
她问:“回头,是什么时候?”
祈旌失笑,想了想才道:“明天可能还来不了,后天吧,后天一天就帮你垒起来。”
唐时玥顿时觉得她还可以坚持一下:“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后天不来,我就……我就打你!”
祈旌失笑不语,唐时玥就道:“对了,你叫人打听打听,哪里有白叠子的种子,有多少我收多少,都给我弄来。”
“白叠子?”祈旌有点奇怪,放下茶碗:“你要这个做什么?”
唐时玥道:“产量高,便宜,可以代替丝绵。”
祈旌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我先叫人打听着。有就帮你收来。”
“嗯,”她点点头,“其实但凡有什么没见过的,稀奇的种子,都可以买一些看看,谁知道会长出什么好东西来。”
祈小郎看看她,点点头:“嗯。”
她看他予取予求,于是恃宠而骄的一伸手:“我要喝茶!”
他就倒了杯茶,走过来,放到她手里,她双手捧着喝,他就这么站着,一直等她喝完了,他接过,随手掷回桌上,一边问:“还要什么?”
他这个掷茶的动作帅到她了,于是唐时玥眉眼弯弯的撩他:“还要两个祈小郎!一个在外头做事,一个在家陪我说话。”
祈旌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想让我在家就直说。”
她笑眯眯的问:“直说你就在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可以尽量多待一会儿。”
然后他就在床边坐下了,看起来镇定的不行。
就没见过这种人,聊天还背对着人坐,可是再看看好几步之外的桌子,唐时玥觉得她懂了。
相比之她的东倒西歪,祈小郎真的是时时刻刻脊背笔挺,手按着膝盖,端端正正……这个规矩严苛的禁.欲范儿实在是招人撩。
特别招人撩,又格外不经撩,这才是他最苏最撩的地方。
她忍不住,就从猞猁狲肚皮底下伸出手,悄悄戳了他的背一下。
他侧头,问:“嗯?”
她一脸无辜:“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没说什么,又转了回去,然后她又戳了一下,他无奈的回头,她就训斥猞猁狲:“刀光你怎么这样?怎么能动手动脚的?不像话!”
祈小郎看着她,没说什么,等她再戳时,他飞快的一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
她低低的啊了一声,祈小郎也不知怎么的一翻腕,然后转了回来,嘴角带笑,轻声斥道:“又顽皮!”
她摸到了他手上练剑的薄茧,忍不住翻开他手看了一下。
他的手修长漂亮,玉滑矜贵,一眼看去,就像传说中弹钢琴的手……可是手心却很干燥粗糙,还有泛黄的薄茧,劲瘦有力。
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充满了“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一直在努力”的迷之感动。
抬起头来时,他正静静的看着她。
四周好像一下子安静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慌,虽然觉得没什么好慌的这种场面小意思啦,可就是慌的不行,脸上也烫了起来。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她天天蹦跶着撩他,笑眯眯的样子就像个小狐狸,可是这会儿满脸飞红,眼睛都不敢看他……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手指收紧,握着她的手。
他叫她:“阿玥?”
她慌的不行:“嗯?”
她想他要是想亲她,她是绝不会答应的……可是她打不过他呀!
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好像只握着手,就满足了似的。
两人都好一会儿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粉红泡泡。
就在这时,外头忽有人道:“阿姊!阿姊!”
两人飞快的分开。
等小瑶儿进来的时候,唐时玥仍旧坐在榻上左拥右抱着猞猁狲,而祈旌则笔直站在几步之外的墙边,背着手,看墙面看的认真极了。
小瑶儿道:“阿姊!师父叫你过去。”
“嗯?”唐时玥一脸镇定的下床穿鞋:“叫我做什么?”
小瑶儿也穿着小小的夹棉袍,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的道:“师父一个友人来了,说是为你请的师爷。”
“哦!”唐时玥就明白了,就跟祈旌一起过去了。
许宅院中停着两辆马车,许问渠正与一人说话,听到声音,便转回身来。
这人看着三十许年纪,穿着蓝色的夹棉袍,右臂空空,袖子束在腰间,却是神清目朗,没有丝毫颓废之色,一见两人,便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唐小娘了,”他略弯腰:“某姓夏,名莫,字余晖。”
唐时玥笑着施礼:“小女子唐时玥,他是祈旌,夏先生有礼。”
农家小福妃 第190章 边城废人
夏余晖笑着点头,两边坐下,寒喧了几句,夏余晖显然是个豁达性子,谈吐诙谐,却又不失读书人的风雅,看上去十分靠谱。
然后夏余晖问她:“听问渠说唐小娘想招个师爷,某不才,刑名、钱谷、牍诸事上都还算通达,不知唐小娘觉得可成?”
唐时玥笑道:“我看你书都拉来了两车,不是已经打算留下了吗?”
夏余晖失笑:“那也得小东家点头才成。”
唐时玥一脸正气的道:“你凭先生一封信,就带着身家前来投奔,是因为你相信先生,我当然也相信先生……”她忽然露出一个狐狸笑,话峰一转,“但是,身为一个奸商,你这样我可是会压价的。”
夏余晖笑出声来。
被她这么一打趣,他那疏离客气登时便收了。
夏余晖便笑道:“我在家也是长日无事,何况,我从没见问渠这么夸过一个人,生像是我若不来,便是要将‘名满天下’拱手让人似的……我又怎能不来?”
唐时玥迅速抓住了一个重点:“先生夸我了?怎么夸的?一共夸了多少页?”夏余晖一噎,她眨了眨眼睛,改口:“多少字?”
夏余晖:“……”
他默默看向许问渠。后者失笑,都不用问,他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他骂汪氏,骂了一个时辰。据说还有不少人默写下来,好几十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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