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往事

李文才一听苏明阳表达了愿意和铁道出版社合作的意向，心里安稳了下来。只要有合作的意向，就不愁谈不成，毕竟他手握的底牌不由苏明阳不动心。就怕苏明阳没看上铁道出版社，那他的任务就很难完成了。
李文才笑着说：“苏明阳，我看这样吧，你也是刚到，你先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出去找一个饭店，这都中午了，我们边吃边谈。”
苏明阳笑着说：“这样也好，那就麻烦李主任等我一会儿了。”
李文才急忙说：“不麻烦，你快去洗漱吧。”
苏明阳拿着洗漱袋下楼到浴池洗澡，他有一个习惯，走班到达公寓或回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雷打不动，在京城公寓就是冲个澡，二十多分钟就洗完了，回到房间，换了便服，和李文才一起出了公寓。
两人出了公寓走了十多分钟，李文才一指前方一座十几层高的凯悦酒店说：“我们就去凯悦酒店吧！”
苏明阳点点头，和李文才一起进了凯悦酒店，在总台打听了一下，便上了二楼的餐厅，问了一下没有包房，两人便在大厅里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李文文才拿起菜谱递给苏明阳说：“挑你喜欢的点两个。”
苏明阳把菜谱推了回去说：“李主任，我什么都行，不挑食，也不会点菜，你就看着点吧。”
李文才见苏明阳是真的不想点，便没有再让，翻着菜谱一边看一边点了四菜一汤，询问了苏明阳的意见后，要了四瓶燕京啤酒。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李文才问道：“苏明阳，既然你已经同意由我们出版社出版你的长篇小说烽火运输线了，那么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稿费或版税的问题，你是想一次性拿稿费还是拿版税？”
苏明阳说：“必须是版税！”
李文才说：“你心里意向性的版税是多少？”
苏明阳说：“这应该你们先给我定一个实际版税，我们再商谈。”
李文才一看苏明阳对出版的事儿门清儿，而且句句说在要点上，心里知道不能和他玩虚的，否则容易谈崩。想了想说：“苏明阳，你看6％的版税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李文才见苏明阳望着没有出声，急忙解释说：“我只是先定这么一个标底，你觉得低我们可以再谈。”
苏明阳望着李文才一笑说：“李主任，怎么说我的知名度在那儿呢，你这个数只有给普通作者的，虽说我不太在意多少版税，可我总不能自贬身价吧，那以后我还怎么混啊？”
李文才急忙说：“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不满意可以再谈么。”
正说着话，服务员开始上菜了，凯悦酒店的菜很精致，李文才也基本上是挑好的点的，他为苏明阳倒上啤酒，然后举起杯说：“苏明阳，来，我们先干一个吃点菜，然后再慢慢谈。”
苏明阳和李文才碰了一下杯，然后一口干了。吃了两口菜后说：“李主任，我是东北人，性子比较直，不喜欢试探来试探去的这种商谈，你就直说吧，最高能给我多少版税吧？”
李文才一笑说：“你看，最低价我已经给你了，你却还让我说，现在应该是你还价的时候了，说说你心里的理想价位是多少，看看在我的权限内能不能做主。”
苏明阳今天还真没想多要，他写的那些黑道小说的版税都已经涨到11％了，这是他出的第一部纯文学的长篇，《滇南文学》一经发表，出版根本不是问题，版税也不会太低。铁道出版社他比较属意，心想只要能给到8％的版税就把这部小说给他们。见李文才这么说，便道：“我理想的价位是8％至10％，咱们就取个中间价位吧，给我9％书就给你们。”
就算是想要8％苏明阳也不能一下子就把底牌给李文才，便要到了9％，然后可以和他慢慢谈，但价格绝对不能低于8％。
李文才一听就急了，领导给他的价格权限就是6％到9％，苏明阳一下子就要到了他的最高权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如果按最高的权限9％签合同，领导会质疑他的能力，他今天的工作就不好干了。
李文才一摆手说：“那不可能，最高我可给你7％。”
苏明阳望着李文才十分坚定的说：“李主任，低于9％咱们就不用谈了！”
上面是让李文才必须得把这部书的版权拿下，而且苏明阳的要价也没有超过他的上限，看到苏明阳坚决的态度，如果不给到9％他还真有可能不谈，这让李文才的心里十分的着急。缓了一口气说：“苏明阳，谈判也没有这么谈的呀，那能一口价咬住了就不放呢，这样吧，给你7.5％！”
苏明阳摇了摇头。
“8％！”
苏明阳仍然摇头。
“8.5％，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苏明阳这次没有摇头，而是说：“李主任，我问一下，这本书你能印多少册，如果印个5千到1万册，我跟你谈版税多少也没什么意思。”
李文才说：“你这本书我们是当成铁路职工爱国主义书籍来出版的，全路这么多基层站段，哪个站段不得买个10本8本的，因此，我们的印数至少10万册起，8.5％可以了，你想想那得多少钱啊？”
苏明阳一听铁道出版社原来是想这么操作啊，如果是这个印数的话，他还真能得到一大笔稿费，而且他的8％目标已经达成，于是点点头说：“好，8.5％就8.5％，成交！”
李文才一听苏明阳松口了，他的心里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样不但完成了社领导交给他的工作任务，也显示了自己的工作能力，还是压下了0.5个百分点，于是端起酒杯说：“苏明阳，来，我们干一杯庆祝一下！”
苏明阳笑着和李文才碰了一下杯，一口把杯中酒干了。
李文才说：“苏明阳，我们什么时候把合同签了？”
苏明阳说：“李主任，那你就拟定一份合同吧，我看了如果没有异议，随时都可以签。”





铁路往事 第503章 好奇心
李文才说：“合同的文本我带来了，你看一下，如果什么地方不满意我们可以商量，一直修改到双方都满意为止，然后我回去打印合同，争取今天晚上我们就把合同签了。”说着从皮包里找出一份合同递给了苏明阳。
苏明阳拿过合同看了起来，这是一份出版的制式合同，李文才根据苏明阳的长篇小说《烽火运输线》改动了一番，可以说修改的很细致，基本上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这个时代出版社也没有法律顾问什么的，不像后世一个出版合同罗罗嗦嗦十五六页，这份合同只有三页半，条理清楚，指向明确。
看了一遍合同感觉没啥太大问题，苏明阳便指着合同上预付稿费1万元的条款对李文才说：“李主任，这一条应该改成合同一经签署，即预付稿酬2万元。”
李文才看了一眼原合同条款，沉吟了一下。像预付稿酬多少这种事情，多一些也行，少一些也行，反正最后都是在版税里扣除，他有这个权限。便点头说：“这个可以，你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吗？”
苏明阳摇摇头说：“就这些，没有了。”
李文才点点头，拿出钢笔修改了预付稿酬这一条，然后在版税的空格内填写上8.5％的数字。然后递给苏明阳说：“我改完了，你再看看。”
苏明阳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说：“好的，就这样。”
李文才把合同收起来放到提包里。端起酒杯说：“来，我们喝酒。”
两人吃完中午饭，李文才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2点，便说：“苏明阳，我现在回单位打印合同，争取4点左右到公寓找你签合同，最晚不超过5点。”
苏明阳点头说：“好的李主任。”
两人在酒店大门前分手，李文才回单位，苏明阳则去了中介所。这段时间他加快了购买二手楼房的进度，只要是差不多的楼房就入手，最多的时候一个班过来买了3套楼房，现在已经买下50多套楼房了，全部交给了杜红芳打理，而杜红芳则十分愿意做这个事情，因为给苏明阳打理这些楼房的收入和中介收入差不多一样了，如果苏明阳再继续买下去，这部分收入肯定要比中介多。
到了中介所，苏明阳又看中了两套楼房，让杜红芳约两位房主明天上午谈，他便回了公寓。李文才很守时，下午4点整准时到了公寓。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带了一名30多岁的女同志，经介绍苏明阳才知道，这位女同志是出版社财务部的副部长周晓琳。
请他们坐下后，李文才从包里拿出一份新合同，递给苏明阳说：“苏明阳，这是我修改好的合同，你再看看。”
苏明阳接过合同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到这份合同是按自己的意思修改无误，抬起头望着李文才说：“李主任，合同没问题，预付稿酬带来了吧？”
李文才急忙说：“带来了，你没看我把财务部的周部长都带来了么。”说着，向周部长示意了一下。
周晓琳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两沓百元票面的钱，递给苏明阳说：“苏作家，这是两万元钱，请您清点一下。”
苏明阳接过钱看了一下，感觉差不多就放下了，他可没有兴趣去点钱，望着李文才说：“李主任，咱们可以签了。”
周晓琳一看苏明阳钱都不点就要签合同，急忙说：“周作家，钱您得点一下呀，不然多了少了的算谁的呀？”
苏明阳望着周晓琳说：“周部长，我相信你，就算是少了我也不找你，算我的！”
周晓琳见苏明阳这么说当然不会再劝，李文才拿出两份合同递给苏明阳说：“合同一式两份，我们总编已经签完字了。”
苏明阳接过来相互对照看了一下，见没什么问题，拿出钢笔在两份合同上分别签了自己的名字，李文才拿出印泥推了过来，苏明阳用右手食指蘸了印泥，分别在自己的签名上按下了手印。
签合同是需要身份证复印件的，下午去杜红芳那里苏明阳便印了两张，拿出来给了李文文才。李文才见手续齐备了，拿出一份合同给了苏明阳，并与他握手表示合作成功。
苏明阳笑着说：“李主任，为了我的事情你们辛苦了，正好快到晚饭时间了，晚上我做东，感谢两位一下。”
李文才急忙说：“谢谢你的美意，但是我们还要赶回出版社交差，就不打扰你了！”
苏明阳又让了两句，见李文才坚决要走，只好送他们下楼。送走李文才和周晓琳两人，他刚回到房间，软卧列车员潘晓娜就推门闯了进来，望着苏明阳一连串的问道：“车长车长，刚才来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呀，他们找你干什么啊？”
苏明阳笑着说：“怎么哪都有你呢，一天乍这么八卦呢？”
潘晓娜说：“不是，车长，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中午到的时候那个男的就过来找，晚上他又带个女的来找你，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儿。”
在列车上，软卧列车员就是列车长的小跟班，来了领导给端茶倒水，平时为列车长传递各种消息，走班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关系自然十分的亲近，不然潘晓娜也不问苏明阳的私人问题。
苏明阳的书是要下发到班组的，出书的事情是瞒不住的，而且出书是一件好事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对潘晓娜就更没必要隐瞒了。于是说：“他们是中国铁道出版社的，一个是编辑部副主任，一个是财务部副部长，找我是洽谈出版我的长篇小说的事情。”
“啊！你要出版长篇小说啦？”潘晓娜惊喜的问道。
苏明阳笑着点头说：“是的。”
潘晓娜凑到苏明阳身前小声问道：“车长，是不是能挣老多稿费了？”
苏明阳点头说：“是的，老多了！”
潘晓娜又问：“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啊，到时请我吃饭。”
苏明阳笑着说：“没问题，只是得等书出版以后才能拿到，至少得半年的时间！”




铁路往事 第504章 汇报
“啊？”潘晓娜拉着长声啊了一下，然后说：“这时间也太长了，我现在就等不及了！”
苏明阳笑着说：“这已经算是短的了，长的有几年都拿不到稿费的。”
“切！”潘晓娜有些不相信的说：“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就在这儿诓我吧。”
苏明阳笑着说：“是真的，我诓你干什么啊！要吃饭没有稿费也可以的，你看我啥时候在乎过一顿饭钱？”
潘晓娜转着眼睛想了一下说：“你说得也是，净你请我们吃饭了！”
苏明阳笑着说：“算你还有点良心。”
潘晓娜一转身看到了床上的两沓钱，不由得惊讶的问道：“车长，你床上咋有这么多钱呢？”
苏明阳一看自己的钱没收起来被潘晓娜发现了，心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然后说：“这是刚才和他们签出版合同，他们给我预付的一部分稿费！”
“啊！预付的一部分稿费就这么多钱啊？”两沓百元大钞一看就知道是多少钱，虽然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万元户越来越多了，但那也是相对来说，对于靠着工资吃饭的人要想成为万元户也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因此，潘晓娜十分的吃惊，望着苏明阳满眼都是小星星。
苏明阳说：“是的，因为最后结算稿费不知道何年何月，因此，签出版合同的时候都会预付一部分稿费，最后这钱再从稿费中扣除去。”
潘晓娜惊异的问道：“车长，预付就这么多，那你这本书的稿费一共得多少钱呀？”
苏明阳笑着说：“告诉你可以，但是，只能你自己知道，班组的人谁也不能说。”
潘晓娜急忙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我谁也不说。”
苏明阳低声的说：“这本书的稿费大约能有十万元左右吧！”
“啊！”潘晓娜一听十分震惊的说：“这么多啊？车长，那你还走啥车啊，你得干多少年才能挣到十万元钱啊！”
苏明阳笑着说：“工作是工作，和有没有钱关系不大，有了钱也不能啥也不干，一天混吃等死吧！”
潘晓娜说：“不行，不行，我说不过你。但你今晚必须得请我吃大餐！”
苏明阳笑着调侃说：“那你今晚把我吃了得了呗，我算不算大餐啊？”
潘晓娜当然知道苏明阳话的意思，却假装没听懂，摇摇头说：“不行，不行，你的肉太酸，没有海鲜好吃。”
平时潘晓那几个人也总调侃苏明阳，而她们人多，又都是结了婚有孩子的人，荤腥不忌，苏明阳根本不敢还口，今天只有潘晓娜一人，就随口调侃了她一句，一看她的反应苏明阳不由得乐了，哈哈一笑说：“想吃海鲜可以，但不能白吃，帮我把这钱数一下吧，刚才收钱的时候我也没数，看看够不够数！”
潘晓娜上前拍了拍苏明阳的肩膀说：“我说兄弟啊，你心可真大，钱都不数，你不怕给少了啊？”说着，一屁股坐到床上，拿起一沓钱点了起来。
潘晓娜点完了两沓钱后，双点了一遍，把两沓钱往苏明阳的手里一拍说：“两万元钱，不多不少，正好！”
苏明阳接过钱开着玩笑说：“今晚请你就照这两万元钱吃！”
潘晓娜哟了一声说：“那我可吃不了，你能照二百块钱花我就心满意足了！”
晚上，苏明阳真的请了一顿海鲜，但不是只请潘晓娜一人，他当然不可能和潘晓娜单独出去吃饭，而是把宋月、李丽都叫上了，还把下班车长王丽欣喊了过来，一顿海鲜吃了他300多大元！
返回龙江一到车队，苏明阳就得知李妍昨天已经正式到蓝岛车队担任副队长了，副班车长肖雪燕提了正班，四组的副班车长李雪清调到一组给肖雪燕当副班，而四班的副班是二队的一个预备列车长顶了上去。
回到家里吃完了饭，苏明阳一看快到8点了，便给邹栋梁打电话，他必须把长篇小说《烽火运输线》给了中国铁道出版社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邹栋梁，毕竟他为这部小说的刊发费了很多心血。
邹栋梁在办公室，很快他就接起了电话，苏明阳把铁道出版社联系他要出版《烽火运输线》这部书，以及他已经和铁道出版社签了出版合同的事情告诉了邹栋梁。
邹栋梁沉吟了一下说：“小苏，你在铁路工作，这本书写的双是铁路题材的，把书给铁道出版社出正合适不过了。他们给你什么条件？”
苏明阳说：“他们给我8.5％的版税，并预付我稿费两万元钱。”
邹栋梁想了想说：“嗯，8.5％的版税还不算低，能预付两万元钱稿费条件也算不错了，关键是他们能印多少册？”
苏明阳说：“出版社的李主任跟我说了，这本书他们起印不低于10万册！”
邹栋梁闻听心里不由得十分疑惑，他对出版这个行当十分的了解，像苏明阳的这部铁路题材的小说，一般的出版社最多印3万册，再多就得亏吐血，不由得用挪耶的口气说道：“哟！铁道出版社好大手笔，一版就敢印这么多册！”
苏明阳急忙解释说：“邹老师，是这样的，铁道出版社准备把我这部小说当做铁路职工爱国主义教育书箱来出版，各基层单位要征订到班组，光铁路内部这一块就不止10万册啊！”
邹栋梁一听才恍然大悟，如果一纸行政命令在铁路内部征订，还真不止这个数，于是说道：“这么说的话，他们给你的条件还是相当高的！”
苏明阳笑着说：“只要没签亏了就好。”
邹栋梁笑着说：“小苏，你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我要去开会了，我们有时间再聊。”
苏明阳说：“好的，邹老师再见！”
苏明阳刚放下电话不一会儿，他的传呼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他还是拿起电话给回了。
电话通了之后苏明阳才知道是李妍传的他，李妍知道他今天早上回来，早上开完会就想找他，用车队的电话屋里都是人说话不方便，便到段外的一个小商店传的他。




铁路往事 第505章 征订
苏明阳笑着说：“李姐，恭喜你高升！”
李妍列车长的干部令是一般干部，车队副队长是正股级，岗位工资比普通干部多26元，属于一步到位，如果到科室担任一般科员，也是普通干部，是没有级别的。她属于一下子连提两级。
李妍笑着说：“咱们之间就别说这虚的了。我看你是今天早上到，正好我们班组也休息，我把肖雪燕、王莉和孙红梅她们都找上，晚上一起吃个饭。”
苏明阳笑着说：“好的，李姐请客我一定到场，晚上在哪儿安排？”
李妍说：“现在还没定呢，我准备在龙江美食府安排，你跟张总说一声给我优惠一点。”
苏明阳说道：“没问题，给你免单都行。”
李妍说：“免单就不必了，开门做生意谁也不容易，打打折就行。”
苏明阳说：“好的，是我给你订房间还是你订？”
李妍说：“你帮我订一个吧。”
苏明阳说：“好的，你在这个电话前等我一下，我订完了房间直接打电话告诉你。”
李妍说：“行，我等你。”
苏明阳给张明打电话让他晚上给留了一个包房，然后把电话打过去告诉李妍晚上的包房号，又和李妍聊了几句后便放下了电话。
晚上5点多钟，苏明阳来到了龙江美食府，在楼下和张明聊了一会儿饭店的经营情况便上了楼。来到206号包房，晚宴定的是5点半，此时李妍、王莉和孙红梅三个已经到了，苏明阳热情的和她们打着招呼，与王莉和孙红梅她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见到了感觉十分的亲近。
苏明阳问道：“李姐，今晚找了几个人，还谁没到呢？”
李妍说：“没多请，就七八个人，还有肖雪燕，新来的副班车长李雪清、还有业务员金红和软卧的王婷，就这些人了。乘警和检车什么的我都没找。”
苏明阳当车长从一组走了之后，金红就过来接替他的业务员工作，本来重生之后苏明阳对她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每次遇到她，她总是一脸嫌弃的样子让苏明阳有些不舒服，听到她今晚也过来，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时间不长，肖雪燕和李雪清两人到了，肖雪燕自然不必说，但苏明阳只是知道李雪清这个人，以前从来没有交集，李妍特意给苏明阳介绍了一下李雪清，两人相握手问了好。
李妍叫过服务员开始点菜，今晚她们一共是8个人，她准备点8个菜2个汤，因为苏明阳已经安排张明给这桌加4个好菜，现在不需要点这么多菜，在苏明阳的干预下，李妍最后只点了6菜两汤。再加上给加的菜，10菜2汤绝对能吃得好好的。
王婷和金红是最后到的，王婷和苏明阳一起走班这么长时间，见到苏明阳显得十分的亲近。而金红只是和苏明阳不咸不淡的打了一个招呼，苏明阳知道金红对自己一直就是看不上，今天能打个招呼已经算是不错了。
菜上来之后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说笑着，肖雪燕、王莉、孙红梅和王婷与苏明阳很长时间没见面了，见到苏明阳感觉到特别的亲近，相互敬着酒，和他更是有说有笑的，还时不时的开苏明阳的玩笑，一看关系就很近。
李妍只好陪着李雪清和金红喝酒聊天，金红看着苏明阳和肖雪燕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特别开心的样子，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以前的确看不上苏明阳，但苏明阳车祸从植物人中醒过来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没什么文化的人突然搞起了写作，写了很多通讯报道和小说，而且，在分局的技术表演赛中更是力压自己获得了第一名，然后就是当上了业务员，考上了列车长，在小线走车没有受到倒蛋游击队事件的牵连，调到京城线当列车长走了狗屎运，赶上分局给大线列车长下干部令的好事儿，现在已经是干部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