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宙斯也不多言，直接揭过这个话题，看了眼闷闷不乐的波塞冬，大声道：“罗素，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和波塞冬无冤无仇，为什么总是针对他？”
“今天你和波塞冬都在场，我来主持公道，有什么恩怨说出来，一并了结，免得以后纠缠不清。”
“……”
波塞冬谨慎退后两步，感觉宙斯又要坑他。
“哼，恩怨的确有，还是生死大仇。”
罗素斜了波塞冬一眼：“没上神山之前，我还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小人类，快乐生活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渔村里。”
“……”x2
波塞冬和宙斯听得直挠头，没有打断罗素，听他继续往下说。
“后来，波塞冬不知哪根筋没搭对，掀起海啸淹没沿岸城市，渔村受到波及，死者不计其数。我被海浪卷走，一连昏迷五天，险些死在了那场灾难之中。”
说到这，罗素顿了一下，冷哼道：“杀身之仇岂能善罢甘休，从那之后，我就发誓要让波塞冬付出代价。”
该死，早知道这样，那场海啸我就再整大点了。
没把罗素淹死，波塞冬肠子都悔青了，猛然想到某处不对，气急道：“你胡说，你有号令大海的能力，别说海啸，就是整个大海砸过去也伤不到你。”
“说出来我还得谢谢你，那场海啸过后，我因祸得福，获得了操控大海的能力。”
罗素瞎话张口就来，跟宙斯学得，他以前也会，但没这么利索。
波塞冬不知真假，脸上青白交替，好半晌才说道：“不用客气。”
“哼！”
罗素拍了拍马背，没有返回神山，驾驭飞马朝圣域方向驶去。
“宙斯，先别走，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波塞冬快步追上宙斯，以前没怀疑什么，现在只想确认：“这附近没赫拉，你小声告诉我，罗素的母亲是谁？”
“这个问题我对赫拉解释过，就是一个凡人，不是女神。”
“那个凡人的名字叫什么？”
“呃……”
宙斯挤了挤眼：“波塞冬，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大海边，和哪些女人幽会过，那些人的名字又是什么吗？”
“这我哪记得清。”
“我也是。”
“……”x2
兄弟俩相继沉默，暗暗鄙视对方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宙斯，我有句话，说出来你别不高兴。”
“那就别说了。”
“不，这件事很重要，关于罗素的母亲，我心中有所猜测。”波塞冬深吸一口气，面上无比凝重。
“说来听听，我真的已经记不清了。”宙斯见状，跟着严肃起来。
罗素一身能力混乱，让宙斯摸不着头绪，猜测是某个地位崇高的原始女神，比如‘黑夜女神’倪克斯、‘大地女神’盖亚之流。
因为英俊高大，女神暗恋他许久，顾忌身份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便假装成人间女子勾引他，这才有了罗素。
“知道吗，之前也有人被大海淹没，险死还生意外获得了操控海洋的能力，只是没有罗素那么夸张而已。”
“还有这种事？”
“的确有，而且不在少数，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我的孩子，所以……”
波塞冬说到这，露出些许惭愧之色：“如果罗素说得是真的，那他可能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
轰隆隆！！
满天乌云聚集，宙斯双目怒火熊熊，头顶雷霆，手持闪电矛，对着波塞冬就是一阵乱打。
“宙斯，冷静点，我只是有所怀疑，没说一定是真的。”
“呸，我看你今天是存心找死。”宙斯气急败坏。
“神王，我只是和你讨论，毕竟有这种可能性，没想要……啊啊啊！！”
“受死！”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除了波塞冬的马没了，和之前被罗素追杀时如出一辙。
……
圣域。
艾娥身着蛇夫座黄金圣衣，在黄道星图的指引下，顺理成章打出一发‘黄道十二绝啸’，震慑哈迪斯返回冥界。
和罗素那边一样，两次‘黄道十二绝啸’都是一个道理，只是蛇夫座黄金圣衣暂代了太阳神战衣。
再简单一点，这是太阳和黄道星相的力量，根源来自太阳和星辰，罗素以太阳神的权柄将其引导而出。
击退哈迪斯之后，艾娥便心思复杂站在太阳神殿前，回味那毁天灭地的一击。
“发什么呆呢，回神了。”
罗素抬手在艾娥面前挥了挥，让飞马自由活动，但仅限在圣域或附近，不要跑太远。
不然就把它炖了。
“咦，那匹天马是……”
艾娥若有所思，猜测是从波塞冬处抢来的。
“波塞冬的战马，要死要活送给我……”
罗素大致讲述了原因，艾娥点点头，将哈迪斯出现的始末说了一遍。
干得漂亮！
罗素默默为哈迪斯点了个赞，这波推广，哈迪斯功不可没。
“罗素，你之前说但凡能得到圣衣的承认，都可以成为圣斗士，那我是否已经是蛇夫座的圣斗士了？”
“当然不是。”
罗素摇头，小声道：“圣衣的确有自主选择圣斗士的权利，但我作为圣衣的锻造者，又是圣衣供奉的主神，我想让谁穿，还不是点点头的事。”
“……”
艾娥一阵气馁，以为自己能穿上蛇夫座圣衣，是得到了认可。
“别失望，想成为黄金圣斗士，必须对我这个太阳神心存敬畏，对我唯命是从，绝无二话。”
罗素揭露残酷真相：“我一个命令下去，就敢对宙斯挥拳，让他们倒立，就决不能躺着。”
简称，走狗！
“你能做到吗？”
“……”
艾娥想了想，应该是不行的。
“好了，别纠结了，就咱俩的关系，你想要圣衣，我单独打造一件，算你优惠价。”
罗素遥看东方山脚，要不了多久，第一批想要成为圣斗士的试练者就该出现了。





诸天尽头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这帮神真不会做人
人还没等到，神先出现了。
起因是罗素打完波塞冬后，没有直接返回神山，而是在神山门口晃悠一圈，径直折返回圣域。
之后，宙斯不知何故，追着波塞冬一路狂扁。
下手狠辣无情，要不是波塞冬还有三叉戟还在手，估计海后都忍不出他是谁。
众神们看完戏，心里骂着太阳神架子太大，脸上挂起呵呵笑脸，或是乘坐战车，或是蹭别人的战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圣域。
罗素和波塞冬的战斗，众神都看到了，一边惊于罗素崛起之快，一边羡慕他的太阳神战衣，幻想着自己也有一件，会如何如何。
紧接着，便是艾娥身着蛇夫座黄金圣衣，借助十二件黄金圣衣的力量，逆反一击，打退哈迪斯。
哈迪斯的败退没有波塞冬那么丢人，但也神躯受损，颜面大失。
仓皇离去时，一脸懵逼加狼狈。
罗素击败波塞冬，众神微微一惊，便不觉有异，顺势将他定义为神山上宙斯家族的头号打手。
毕竟有赫利俄斯、阿瑞斯被连续挑翻，前戏做足，后期再大动静都能接受。
但艾娥算哪根葱，她有什么资格让冥王狼狈而退？
众神想了想，艾娥除了眼光好，最先抱上太阳神的大腿，貌似就没什么出彩之处了。
这也是众神火急火燎，没有端子架子的原因。
他们不指望和罗素一样强大，能和海皇、冥王打个有来有往就心满意足了。
就像罗素所说，这波推广哈迪斯居功至伟，虽是配角，戏份不多，却是整部戏的第一人。
相比之下，男二号波塞冬就差远了，全篇卖力又卖蠢，衣服都脱了，只落了一个笑柄。
众神越想越觉得黄金圣衣非同一般，他们不指望太阳神战衣那种顶级货，和罗素套套近乎，混一件黄金圣衣级别的高等货就心满意足了。
为此，众神们做好了被罗素一顿狠宰的心理准备。
然而并没有，至少没有当场开宰。
众神们赶至圣域太阳神殿，只觉神满为患，头顶掉下一块砖头，连个半神都砸不到。
好在太阳神大殿空无一物，足够宽敞，挤一挤倒也能装得进去。
最挤的地方是罗素旁边。
众神垂涎看着悬浮半空的十二件黄金圣衣，以及艾娥身上的蛇夫座圣衣，想想波塞冬和哈迪斯，心头火热终究没人敢动手硬抢，只能往他身边凑，并送上一连串彩虹屁。
拍得没什么想象力，极度缺乏创新精神，罗素只听不说，一个承诺都没给。
不是他不想帮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声称海皇威能无边，他小胜一场却深受重伤，并当着众神的面呕出……
伤势太重，血都吐不出来了。
“……”xn
大殿中飘起整齐划一的白眼，上一个相信罗素吐血受伤的人是阿瑞斯，结果大家都看在眼里，丢了权柄还被挂在天上。
眼看罗素不为马屁所动，花枝招展的女神们开始发力，莺莺燕燕洪波涌起，一瞬之间就把他淹没在人海战术中。
在旁观者艾娥的视角里，罗素脸上笑出花，很是虚伪喊着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来，人人都有机会和太阳神握手。
结果几个男神上去帮忙维护秩序，被他一脚踹了出来。
很快，女神们也扫兴而归。
罗素摆着一张哈迪斯的正直脸，帅不过三秒，左拥右抱之后，笑成了冒充波塞冬的宙斯脸，左顾言他就是不说正题，摆明了只想占便宜。
没战衣你说个屁！
女神们基本矜持还是有的，几次试探之后，便不给罗素近身的机会。
闹剧结束，罗素抹掉脸上的唇印，再次强调，不是他不帮忙，而是真的受了重伤，近期没力气拿锤子。
刚刚你踹人的时候，力气可大了。xn
罗素告诉众神，锻造战衣的事情不急，日后再说，并列出一连串清单，让众神回去准备齐全，都是锻造战衣不可或缺重要材料。
“银星沙我知道，可为什么锻造战衣，会需要九头蛇的脑袋？”
“还有这个，刻耳柏洛斯的血肉，这也是必不可少的材料？”
“这玩意是什么植物，果实长指状，顶端渐尖且常弯曲，未成熟时绿色，成熟后成红色、橙色或紫红色，有人认识吗？”
“……”
众神们一肚子疑惑，感觉罗素开错了清单。
被无视。
罗素直言不讳，想要锻造战衣，完全没问题，除了单独支付给他的酬劳，所有材料都需自备。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锻造，他要看伤势恢复的情况是否理想，现在可以接单，众神准备好材料和酬劳下单，按下单顺序等通知提货。
不包邮！
有关战衣的款式，罗素提供人性化服务，众神可以自己设计，或是支付三倍酬劳让他代为设计。
因为物以稀为贵，他这个乙方不接受设计修改，想改也行，得加钱。
强弱只是一时，帅是一辈子的事，众神恼怒罗素漫天要价，终究还是决定让他代为设计。
“大家慢走，我就不送了。”
罗素站在太阳神殿门口，挥挥手告别返回神山砸锅卖铁的众神，转身之后便是一口电弧吐在了……天上。
自家地板舍不得。
他挥手卷起狂风，驱散大殿内浓郁的脂粉味，坐在黑暗能量凝聚的高背椅上。
很黑很黑的一张椅子，黑暗能量延伸地面，化作扭曲的游蛇，罗素坐下后全身都在冒黑气。
艾娥无语翻了个白眼，太阳神殿，没问题，就是这个画风。
因为有些人表面是太阳神，其实是走黑暗路线起家的。
“这帮神真不会做人！”
罗素没好气说道。
艾娥四下看了看，确定大殿里除了罗素，只有她一个人，只得接话道：“为什么这么说，他们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你看，我这座太阳神殿气不气派？”
“呃，应该是气派的。”
“废话，除了柱子，一个摆件都没有，连椅子都是我用能量造的，能不气派嘛！”
罗素哼哼道：“当初我让赫菲斯托斯捏房子的时候，一堵墙都没要，等得就是今天。”
艾娥：(?_?)
她天真的以为，罗素将太阳神殿设计空空荡荡，是为了做表面功夫，凸显太阳神的光明坦荡。
“圣域这么大的家业，这群人来的时候，居然没一个送礼。”
罗素越想越气，下意识学起罪恶克星乌蝇哥，撅着下巴说道：“想当然的家伙，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想在插队让我提前安排锻造战衣！呸，她们以为摸我大腿，我就会同意了？”
艾娥：(???)
这就是她明知道罗素实力强大，却始终没法提起敬畏之心的缘故，太难了。
还有，如果圣斗士穿上圣衣的前提，是必须对太阳神心存敬畏，当他是唯一的信仰，是心灵上的精神支柱……
艾娥只能说，圣斗士的更换频率，将会非常惊人。
一群满怀信仰的人踏进圣域，然后信念崩溃，一步三晃离开。
“当然了，这是对其他人，艾娥你就不一样了。”
罗素眉头一挑：“虽然你没摸我大腿，但我摸……”
“咳咳！”
艾娥握拳轻咳，打断罗素的荤腔，面无表情道：“太阳神，你的信徒就要来了，为了能凑齐十三位黄金圣斗士，我建议你少说话，最好不要说话，这样才有神的威严。”
“威严可不是靠装的！”
罗素不屑撇嘴，他在漫威世界的九头蛇，一直保持原生态的领导风格，还不是各个对他敬重有加，当成神一样来崇拜。
什么叫领袖魅力，这就叫领袖魅力。
不是罗素自吹，他领导九头蛇这么些年，手下那帮人，从没有谁说过他的不好。
“对了，我身上这件黄金圣衣要脱下来吗？”
艾娥虽有不舍，却也知道蛇夫座圣衣仅是临时穿戴，并不属于她。
“无妨，这件圣衣比较特殊，没有惊世骇俗的天资，不会得到它的认可。”
罗素补上一句：“而且众神空手而来，圣域连个打杂的都没有，来人试练的时候，你穿着黄金圣衣，也好充充门面。”
艾娥点点头，接过工具人的身份，疑惑道：“关于天资，你怎么评判，试练又是指的什么？”
“简单，顺着东面的石阶往上爬，穿过十二宫，走过教皇厅，来到太阳神殿就算通过了试练。”
“这么简单？”
艾娥将信将疑，以罗素的性格，肯定还有其他考验。
“当然没那么简单，我提高了一些难度，普通人想上来哪那么容易。”
“什么难度？”
艾娥脱口而出，话音落下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一股压力凭空出现，压迫她身躯僵直，血液无法流动，眩晕感袭上脑海。
压力来得快去得也快，艾娥深吸一口气：“在这种压力下，普通人寸步难行，他们真能爬到山顶吗？”
“爬山只是测试心性，没指望他们能爬上来。”
罗素很无奈，他可以造出圣衣，却造不出小宇宙，小强战士也就没法指望了。
就在这时，东边山脚出现了第一个试练者，他心有所感，压不住好奇心，心灵感应横扫而去。
罗素：“……”
好熟悉的大胸弟！




诸天尽头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愚者的智慧
圣域东面山脚下的大胸弟是珀尔修斯，现任阿戈斯女王安德洛墨达的丈夫，简称王的男人。
在罗素离开之后，一家四口便过上了衣食不愁的富裕生活。
珀尔修斯除外。
作为宙斯的儿子，太阳神、战神的弟弟，他身世显赫，在阿戈斯只有他欺负别人，别人笑着被他欺负的份儿。
混吃等死的日子十分枯燥，经历过一次紧张刺激的冒险，珀尔修斯无法适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
还有，不知是婚姻使爱情变质的缘故，还是宙斯的血脉作祟，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蜜月期都没过去，珀尔修斯就觉得老婆不香了。
世界那么大，他想出去溜达溜达，最好是在罗素身边。
没错，这孩子想哥哥了。
在罗素声音传遍世界的第一时间，珀尔修斯便穿上羽鞋，想要直奔圣域和大哥见面。
没能成功，被安德洛墨达女王阻拦。
女王的意思很简单，太阳神是阿戈斯城邦的信仰，珀尔修斯可以去圣域，但必须带上一支仪仗队，以示对信仰的尊重。
珀尔修斯排斥这种安排，害怕会因此和罗素的关系变得疏远，受智商限制，他无法将潜在想法表达出来，捂着耳朵摇头，一个劲儿说着不听不听。
无奈之下，女王使出对宙斯血脉的必杀大招，拉着珀尔修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点在卧室。
效果出类拔萃，但持续时间太短，最终的结果是女王沉默，珀尔修斯一个人走出了卧室。
也因此，珀尔修斯耽误了一些时间，没能最快赶到圣域。
也不能说慢，他有羽鞋可以飞行，还是第一个赶到圣域的人。
望着蔓延而上，不见尽头的石阶，珀尔修斯双目微眯，谨记罗素的教导，踏着羽鞋直飞天空。
罗素：珀尔修斯，你要记住，能花钱解决的事，就不要动脑子，能秀肌肉解决的事，更不要动脑子。
罗素的意思是，不怕别人动脑子，就怕珀尔修斯动脑子。
珀尔修斯动了下脑子，参照罗素的日常，理解为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他有羽鞋，为什么要用脚爬台阶？
啪叽！
一声闷响，珀尔修斯呈太字型趴在地上，身躯沉重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羽鞋无法承受珀尔修斯现在的体重，这让他十分后悔，奋力站起身后，想念王宫花园里养着的黑色天马。
他寻思着天马速度不输羽鞋，天赋是抗压能力极其强大，如果是它，肯定能承受这股不能承受的重量。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珀尔修斯遥望山巅尽头处，咬牙迈出第一步。
行走之间，步履艰难，豆大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好似落石般打在台阶上。
老实人有一个优点或缺点，死心眼、一根筋，脾气倔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扛着强大压力，一次次抬脚，缓缓挪向十二宫的第一宫——白羊宫。
……
太阳神殿中，艾娥挥手撒开一面水镜，看着大口喘息却不知放弃为何物的珀尔修斯，面露些许钦佩。
那感觉她尝试过，一般人别说顶着压力前进，忍耐都做不到。
“罗素，试练的难度是不是太高了？”
艾娥颇为担忧：“珀尔修斯是半人半神，身体天赋远超普通人，他都步履维艰，其他人能通过考验吗？”
“不，针对每个人施加的压力都不一样，我要的是不屈的信念和意志，而不是一副强壮的身板。”
罗素说完，补上一句：“还有，珀尔修斯身上的压力，是我施加在你身上的十倍。”
“十倍！？”
艾娥更加惊讶了：“什么意思，是珀尔修斯的身体素质太强，压力不够无法检测他的毅力，还是你纯粹想要刁难他？”
“纯粹刁难他！”
罗素叹了口气：“圣斗士是高危工种，说不定哪天人就没了，我可不想害那什么公主守寡。守寡也就算了，要是她生出一个半人半神，还是珀尔修斯的兄弟，那才真叫糟糕。”
是吗，我怎么就是不信呢！
艾娥自动忽略荤段子，认为罗素不想要珀尔修斯，是因为他智商有限，成为黄金圣斗士会制造很多笑料，导致圣斗士集体风评被害。
“所以，他一点可能都没有？”
“我可没这么说，只要他能爬上来，并得到一件圣衣的认可，他就能成为一名为爱与正义而战的圣斗士。”
“……”
看着满身黑气乱飙的罗素，艾娥只觉浑身难受。
两人正说着，水镜中的珀尔修斯踉跄倒地，身躯重重扑倒，他几次挣扎用力，都没能爬起来。
“结束了……”
罗素微微摇头，抬手点在半空，欲要将瘫倒的珀尔修斯从白羊宫直接拉到太阳神殿。
水镜中，珀尔修斯发出不明意味的低吼，全身肌肉绷紧，脖颈血管贲张，两条手臂膨胀一圈，硬生生凭借蛮力爬了起来。
罗素放在半空的手停顿，缓缓放回原位，小声道：“扛不住就开挂……不愧是泰坦的后裔，血脉天赋真是惊人。”
艾娥没有听到罗素的话，观看水镜中重新爬起来的珀尔修斯，默默为其加油，希望他证明自己，并战胜黑暗势力的打压。
视线中，珀尔修斯爬起之后，仿佛适应了强大压力，先是步履蹒跚缓步在石阶上移动，然后拾阶而上越走越快，最后整个人健步如飞。
他身躯轻若无物，一次抬脚可以横跨十余个台阶，飞一般跑过了金牛宫，朝双子宫快速移动。
只要罗素不再刁难，珀尔修斯抵达太阳神殿，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