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戏不到位，不过没关系，赫菲斯托斯被罗素膈应得浑身难受，根本没注意到。
他使劲儿挠了挠头，抖出一团散开的飞灰，平和道：“罗素，什么也别说了，再说我就不教了，现在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就现在，学不会我就不走了。”
“……”
赫菲斯托斯眼皮直跳，这恐怕很难，他估摸着在罗素学会之前，他已经被气死了。
……
赫菲斯托斯的锻造室位于火山中央，在一条被掏空的隧道尽头，巨石桥梁被铁链勾住，悬浮半空，下方死翻滚不停的红色灼海。
火山被赫菲斯托斯锻造过，除了巨石桥梁这一面，其余三面皆是铁链穿透，成百上千，垂下一个个大鼎，内部煮沸提纯各种锻造材料。
锻造室内温度极高，蒸笼般令人汗如雨下，但没有刺鼻的硫磺或是其他有毒气体，除了热，其他都很好。
罗素在身后墙壁看到了数个封闭的金属门，琢磨着其中藏了不少天材地宝，类似神钢之类的金属肯定存活不少。
得想办法捞他一票！
“首先，我要询问一下，你偏爱锻造哪种物品。”
赫菲斯托斯带罗素走到巨石桥梁中间，巨大火炉整个烧成红色，旁边是冷冰冰的铁墩，以及一把漆黑的大铁锤。
除此之外，还有铁钳、和小锤、小小锤等各种大小型号的锤子。
哪把是八十，哪把是四十？
罗素寻思着不明觉厉，虽然他没看懂，但不妨碍赫菲斯托斯的专业性，高手人设瞬间就立了起来。
“偏爱哪种是什么意思，能详细解说一下吗？”
“我是指锻造的分类，我是锻造之神，涉猎极其广泛，小到金属用品，例如首饰项链，中到武器防具，大到神殿、山脉、岛屿，都属于可锻造的范围。”
赫菲斯托斯耐心解释，多少有自卖自夸的嫌疑：“除此之外，还有木匠、雕塑、陶艺……”
“等等！”
罗素抬手打断，一脸八卦道：“赫菲斯托斯，我听说你曾用粘土做出了名为潘多拉的女人，那是什么技巧？”
“呃，这是谣传，我只是以女神们为模子，做出了一个泥塑，她的生命是众神联手赋予的。”
说到这，赫菲斯托斯看罗素的眼神极其不善，感觉求学者动机不纯。
“原来是这样，你别误会，我就是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没别的意思。”
罗素随口带过，继续问道：“我还听说，宙斯的闪电矛、哈迪斯的两股叉，波塞冬的三叉戟皆是由你锻造而出，这总是真的了吧？”
“也不尽然。”
赫菲斯托斯没有贪功，如实道：“在十年泰坦之战时期，宙斯从黑暗深渊中释放了三名独眼巨人，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且极其善于锻造武器，我也是借助他们的双手，才成功打造出三把神器。”
罗素点头，抿了下嘴唇：“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闪电矛折断，或者三叉戟的叉折断了，你能修复吗？”
“不会！怎么可能会折断？”
“所以我才说假如啊！”
“这……”
赫菲斯托斯摇摇头：“你形容得太模糊了，我不好做出判断，只能说断裂的神器即便成功修补，断痕处也会极其脆弱，不适合用于战斗。”
“所以？”
“所以没有修补的必要，重新打造一把新的更好。”
赫菲斯托斯说着，突然乐了起来：“好比三叉戟，没了叉的三叉戟就是根棍子，与其强行装三个叉一碰就碎，还不如磨磨平，当成棍子使用更实在。”
“但是，三叉戟比棍子帅啊！”
“是吗？”
“至少有叉可以捅死人，冷锋开刃更具威慑力，棍子嘛，不是不好……多少差了点意思。”
“这倒也是，外观和实用性也是锻造上的重要学问。”赫菲斯托斯连连点头，不否认罗素的观点。
“所以，你能完美无缺修好吗？”
“不行，我做不到，找来独眼巨人也不行。”
赫菲斯托斯思考片刻，还是给出了否定答案。
“那真是太可惜了……”
罗素感慨连连，暗道赫菲斯托斯运气真好，他要是敢说能修好，罗素就敢设计夺走他的权柄，将那把略显残缺美的三叉戟修复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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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尽头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好厉害的章节名
巨石桥梁上，因罗素想从锻造武器防具上开始学起，赫菲斯托斯便开始了教学第一步。
辨识材料！
这是基本，亦如数学公式，在套用之前，必须要知道字符代表的意思。
起因是赫菲斯托斯询问了几个关于锻造的简单问题，罗素逐一回答，十来个问题下来之后，赫菲斯托斯暗暗点头，这就是个连学徒都算不上的门外汉。
满捅四平八稳，半桶水有事没事就喜欢晃两下。
在赫菲斯托斯看来，罗素就属于大空桶，里面只有三五滴水，明明晃不出声响，还喜欢拼命摇。
具体情况如下：
“你会打铁吗？”
“说来惭愧，我制作了很多盔甲，坚固耐用。”
“什么材料？”
“这话说的，我要是都认识，还来找你干什么？”
“……”
赫菲斯托斯自知辩不过，不再搭理杠精，一次次拖拽锁链，将地心岩浆中的各种材料提至桥梁边上。
他不厌其烦讲述各式材料的优缺点，适用性、熔点和冷却点，制作合金的浓度配比，以及对应的使用渠道。
复杂且烧脑，加之赫菲斯托斯不善言辞，经常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想到哪说到哪，导致这门材料学就讲了十天十夜。
老师虽不擅长教学，但知识储备量渊博，经验丰富，且拥有强大的动手能力，比理论更注重实践，罗素看在这点上，也就不吐槽了，细心将其教导全部记在脑中。
除了偶尔提几句阿弗洛狄忒，两人相处还是挺愉快的。
罗素是学有所获感到愉快，赫菲斯托斯是高兴有人聆听他的专长。
别看大多数宅男冷漠高傲，对所有人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事实上他们比谁都话痨，只要聊天话题持续在他们的专业领域，他们能说到地老天荒都不嫌腻。
“普通人制造武器防具，或是用模具冷却，或是高温锻造，不断捶打出杂质……”
“但对于我们而言，并不需要那么麻烦，我是火神，你是太阳神，都精于温度的控制，在锻造上起步就远超他们……”
“当然了，我个人偏爱使用锤子，当你不厌其烦，细细打磨一件艺术品，便会产生一种亲手创造生命，或者说创造了一个世界的成就感，这期间的过程令人愉悦。”
“……”
罗素没接话，琢磨着若是阿弗洛狄忒回心转意，一次就能把赫菲斯托斯睡得服服帖帖，乐得他忘记锤子长什么样。
“罗素，既然你想打造一件铠甲，那你必须要有大致的构想和设计理念，是当做礼服，还是用于战斗。”
“如果是礼服的话，在锻造之前，你需要手绘设计图，并制作简易的成品，确保材料不会浪费，以及……”
“如果是用于战斗，这件铠甲在设计的过程中，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更多了。”
赫菲斯托斯话说不停，偏偏还不能打断他，因为他说得都很有道理。
“铠甲要符合你自身的战斗风格，这就好像不同的兵种，侧重点注重实用性，不要和我谈用材料来弥补，当所有人的材料都一样时，这将不再是你的优势。”
“呃……”
罗素挠了挠头，讲出自己理想中的太阳神战衣：“首先要帅，要拉风，一出场就让对方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身上那件是破烂，不好意思穿出来。”
“其次，防御力一定要强大，我挨一拳屁事没有，对方的手必须断。”
“最后，如果能变形组合，拥有三种形态，那最好不过了。”
赫菲斯托斯：(?灬?)
“怎么了，很难吗？”
“是的，和你说话真的很难。”
赫菲斯托斯点点头，才十天的相处，老实人就掌握了一手熟练的吐槽。
“为什么，我觉得还行啊！”
“造型、防御、组合变化，这三种基本不相容，可以设计，却无法用于实战，说白了，除了好看屁用没有。”
“这可不一定。”
罗素说着，从随身空间取出自己的黄金战甲，表明是自己所造，并列举优势所在：“不论是物理防御能力，还是元素抗性，都非常强大，而且很帅很拉风，是我的得意之作。”
赫菲斯托斯没有急于反驳，仔仔细细检查了几便，眉头微皱：“如果我没看错，铠甲的材料不止被锻造了一次，很奇怪……我不是说它不好，事实上，锻造手法非常高明，不适用于锻造铠甲的材料，都被完美制作出了一件铠甲。”
“怎么说呢，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锻造工艺和我已知的所有手法都不相同，就像是……自然生长出来的！？”
赫菲斯托斯一脑门问号，不认为这件铠甲出自罗素之手，如果真是，那罗素没必要在他这里求学，已经自成一派了。
罗素脸色肃然，暗道不愧是工匠之神，一眼便看穿了黄金战甲的虚实。
黄金战甲的材料，来自【加勒比海盗】世界，罗素抽出波塞冬的黄金战车，被宙斯雷霆一击轰碎，残片一直被他保存。
后来，他使用技能卡‘矩阵锻造’，以物质分解的炼金术方式，将战车残片打造成黄金战衣。
在和灭霸战斗时，黄金战衣被心灵宝石击碎，又成了一地碎片。
最后，他误入歧途，一个不小心成了黑暗维度之主，在黑暗维度重组战甲，并附着上黑暗纹路，才有了现在这幅模样。
赫菲斯托斯评价其是自然造物，倒也没说错。
“咦，这具铠甲设计上有古怪。”
赫菲斯托斯检查到黄金战甲的靴子时，愕然出声道：“你这这里，鞋底太厚……”
“咳咳，无需纠结细枝末节，你都说它是自然生长的造物了，万事万物存在必有其价值和深意。”
罗素一把夺过战靴，严肃道：“你看这件战甲，完美兼容了外观和防御，这才是重点。”
“但它不会变形，也没有三种组合形态。”
“收回之前的话，两种就行，你能教我怎么锻造吗？”
“很难！”
赫菲斯托斯直摇头：“这具铠甲的锻造原理非常罕见，我自己都没想通，怎么教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真的是锻造之神？”
罗素叹了口气：“早知会这样，我就和阿弗洛狄忒或者雅典娜约会，不来找你了。罗素在心里默默想着，怕打击到赫菲斯托斯的自尊心，所以没有说出来。”
听到罗素的话，赫菲斯托斯当即面红耳赤，小声嘀咕起来：“锻造的事，怎么……必须要严谨，我没有说不行，只是还要研究一下。”
说罢，赫菲斯托斯便讲述了几个简单的技巧，让罗素设计铠甲，尝试从最基本开始练习，自个儿研究起了黄金战甲，想要破解其中的技术工艺。
很难！
罗素不看好赫菲斯托斯，哪怕他是锻造之神，也不可能勘破世界锻造产物的秘密。
他抬手从下方勾起几种融化的金属液体，参照配比融合混成一团，而后用电磁力塑性，待其冷却后，直接形成一柄寒光凌厉的长剑。
“也不是何难啊！”
罗素嘀咕一句，取出随身空间里的‘火神之剑’，来自dc世界，神奇女侠戴安娜的佩剑，由那个世界的火神赫菲斯托斯所铸。
两把长剑竖起，剑锋相碰，火神之剑削铁如泥，将罗素新制的长剑砍成了两半。
罗素没说话，见赫菲斯托斯全神贯注研究黄金战甲，吹着口哨将断成两截的长剑踢进下方岩浆，而后举起火神之剑。
“赫菲斯托斯，快来看，我打造出了一把神器。”
“？”
赫菲斯托斯嗤之以鼻，他很清楚罗素有几分本事，可看到火神之剑，他顿时惊诧不已，一把夺过后研究起来。
“好高明的锻造手法，厉害……出自名家之手，你从哪抢来的？”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分明是我自己锻造的。”
“不可能，这把剑工艺复杂，许多技巧我还没开始教你……”
赫菲斯托斯瞥了眼罗素：“最起码，你得有个锤子，才能增加说服力。”
“有的。”
罗素取出一直放在随身空间里的单手锤：“顺便一提，这把锤子也是我锻造的，很久以前的的作品。”
【物品卡：反对者（史诗级单手锤，售价6金）】
“不错的锤子，但还是那句话，你锻造不出来。”赫菲斯托斯再次摇头。
看不起谁呢？
罗素冷哼一声，让系统开启赫菲斯托斯的两次抽奖。
【技能卡：锻造之神（别看了，你就是祖师爷）】
【技能卡：锻造之神（别看了，你就是祖师爷）】
“居然没有抽到到几率最高的人物卡……”
罗素小声bb一句，凌空摄来黄金战甲：“看清楚了，我现场锻造出一件太阳神战衣，让你知道我之前装疯卖傻，不是因为我不懂，而是我这个人比较低调。”
“冷静点，这件铠甲的工艺不明，属于孤本，毁了它可就没有第二件了。”
赫菲斯托斯惊起一头汗：“还有战甲的材料，以及附着的黑暗能量魔法纹路都极具研究价值，你不能乱来。”
“哼，我能打造出一件，就能打造出第二件。”
罗素联系系统，使用‘锻造之神’的技能卡，而后神座之左附魔，将反对者单手锤变成十字铭文铺满的白色大锤。
黄金战甲自行解体，一一穿戴在罗素身上，他双目紧闭，体内属于太阳的权柄开始发光发热。
炙热高温散开，黄金战甲变得一片通红，隐藏着的黑暗能量抽丝剥茧，化作数条游蛇，落地后远远离开。
待战甲融化成液体，罗素双目微眯，握上锤柄的那一刻，脚底板纹身热了起来。
今天他就让赫菲斯托斯知道，灰太狼可不是只会搞笑的角色。




诸天尽头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太阳神战衣
罗素双目泛起金光，黄金战甲彻底融化，呈液体状态悬浮半空。
在赫菲斯托斯一脸肉疼之下，深红色的液体无风自舞，搅荡成漩涡模样。
而后，地下熔岩飞出三道液体金属，注入漩涡之中，飞快搅匀成一体。
漩涡速度越转越快，温度也高得吓人，使得周边山体隐有融化的趋势。
赫菲斯托斯拥有‘火神’权柄，名字本身就有熔炉和燃烧的含义，无惧高温热浪，细心观看罗素的锻造过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赫菲斯托斯认为罗素暴殄天物，毁了一件集大成之作。
可看其溶解材料和配比制作合金的过程，突然惊觉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换成他亲自动手，未必能做得更好。
“怪了，这些……我教过了？”
赫菲斯托斯十分不解，眼见红色漩涡甩出不适用于锻造铠甲的液滴，他猛地点点头。
没错，他教过！
漩涡缓缓停止，大片合金液体悬浮半空，映照罗素双目金红璀璨，他双手连点，分配融液散开成大小不一的球体。
待温度稍稍退却后，这些材料塑造成形态不一的固件，肩甲、胸甲、头盔、战裙等初步成型。
似乎还有翅膀……
初成的铠甲只有轮廓，细致部位模糊，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完全看不见凌厉杀机，如同一件凡物。
罗素抡起反对者巨锤，招来头盔猛地砸下，重起轻落，一次次敲击其上。
嘭！嘭！嘭！嘭————
随着巨大铁锤上下翻飞，燥热的空气不断浮现残影，好似云雾升腾施加压力，催动头盔飞快从雏形过度至成品。
叮~~~
悦耳的敲击声震撼锻造室，伴随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律动，引得整座火山共鸣，跟着一起颤动了起来。
赫菲斯托斯看得双目暴突，这的确是他的技艺，引以为豪的锻造手法。
冷不丁的，他看罗素的眼神更加认同起来，认为罗素和他一样，锻造时的偏好都一模一样。
喜欢抡锤子！
噪耳的打铁声在旁人听来是一种折磨，但对赫菲斯托斯而言，这就是天籁之音，闻之无比悦耳。
余音回荡心头，荡漾起数不清的灵感，让他浑身舒畅，陶醉不已。
赫菲斯托斯收回之前的话，承认自己小看了罗素，如此功底绝非一朝一夕，之前的黄金战甲和神器长剑，真有可能出自罗素之手，他有这个能力。
又是一锤落下，规律且清脆，但赫菲斯托斯突然看不懂了。
锤子没问题，节奏和手法也都非常完美，问题是这天马行空的一锤引起的反应有点大了。
落于头盔正面的锤子，共鸣之力传至整个头盔，锻击层面材料发生质变，完全偏离了材料应有的性质。
不是不好，恰恰相反，材料的品质提高了！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赫菲斯托斯抓耳挠腮，越是看不懂，就越是心痒痒，见罗素全神贯注，不忍出声打扰，急得直薅头发。
罗素完全没有注意到赫菲斯托斯，在锻造这件太阳神战衣的时候，他心中定下的模板，是【圣斗士】中海皇波塞冬的鳞衣。
没什么特殊的深意，纯属个人爱好。
不过，当他使用太阳神的权柄，融合黄金战甲，并重新塑形的时候，脑海中突兀浮出一套战衣虚影，手里的锤子便不受控制了起来。
很奇妙的感觉，罗素跟着心走，全力释放太阳神的权柄，契合之下，挥舞锤子更加得心应手。
‘锻造之神’的技能为基础，灰太狼的俺寻思之力拔高上限，太阳神的权柄提供构思，一切顺理成章。
叮~~~
一声脆响，罗素退出玄之又玄的状态，‘锻造之神’的技能失效，他急忙联系系统，将第二张技能卡用了。
状态找回，他继续锻造，奇妙的联系展开，太阳神战衣的半成品和他手里的锤子同步成了一体。
在赫菲斯托斯的视线中，罗素全身绽放耀眼光辉，好似一轮大日，闪耀不可直视。
光晕包裹战衣各个部位，光线穿插其中，不时嗡鸣共振。
越来越看不懂了！
赫菲斯托斯满脸肃然，琢磨着看不懂是因为才疏学浅，怀着一颗朝圣的心，观摩记忆这一切，留待日后慢慢思索。
烈日光芒越发明亮，清脆的敲击声逐渐消失，战衣各部位环绕光影轮廓，在罗素身边保持匀速旋转。
“怎么回事，他到底做了什么？”
赫菲斯托斯惊讶不已，反对者大锤落地，战衣却依旧在锻造成型之中，这已经不是他所知的锻造工艺了。
硬要说的话，仿佛是铠甲自己创造自己。
轰隆隆！！
突然间，天空传来滚滚惊雷之声，火山震荡，岩浆海流剧烈翻滚，爆发式蔓延而上。
一道道惊雷连续劈下，凿穿山体，覆盖式轰击巨石桥梁。
击中大日光影轮廓，被其自动吸收，击中赫菲斯托斯，他身躯晃了晃直接无视。
惊雷持续时间极短，和火山怒起同时出现，也同时消失。
赫菲斯托斯眼睛一眨不眨，唯恐错过一丝一毫的锻造过程，连举起盾牌都觉得是在耽误时间。
嗡嗡嗡————
一声轻鸣，大日骤然释放强光，赫菲斯托斯目不能视，眼泪哗哗流下。
视觉最后的残留，是战衣各部位合至一处，隐约是个人影举起太阳的模样。
强光散去，罗素闭目悬浮半空，身躯缓缓落地，感悟锻造时的收获。
【叮】
【宿主获得技能：锻造大师】
永久技能！
【技能：锻造大师（锻造一途臻于化境，给把锤子便可化腐朽为神奇）】
论级别，‘锻造大师’的技能肯定没有‘锻造之神’厉害，但罗素自持拥有灰太狼纹身，真要打造一些奇葩事物，赫菲斯托斯不一定有他高明。
说白了，中规中矩不行，擅长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罗素审视新学会的能力，主要来源是赫菲斯托斯的‘锻造之神’技能，还有就是灰太狼纹身的加成，以及点睛之笔的太阳神战衣。
说来惭愧，这件战衣不是出自他的手笔，借用一句自谦的古诗最为应景。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太阳神的权柄构思了这件战衣，借助罗素的双手将其锻造而出，顺便让他见识了一番天地锻造神物的手段。
也因此，他收获颇丰，被系统评价为锻造领域的大师级人物。
“罗素，你的铠甲呢，太阳神战衣在哪？”
赫菲斯托斯泪眼模糊，顾不得拭去，飞快来到罗素身前，见他周身空无一物，急得上蹿下跳。
“在这里。”
罗素张开右手，神座之左的圣痕毫光一闪，掌心处便多出了一尊白色雕塑。
底案上，半身人像生有四手，高高举起托着一轮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