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这座神圣的高山在希腊神话中意为‘光之处’，地位相当于隔壁的天堂，众神、半神和他们的仆人居住在这里。
参考光明顶，大抵是一个意思。
众神不落凡间，众神高高在上，故而这座山非常高。
山脉纵横连绵，有皑皑白雪的山峰，也有绿树成荫的山谷，不论是黎明的曙光，还是黄昏后的冷月，都必须在洒满这片山脉之后，才可能降落世界。
这是属于神的威严，象征着众神的超然地位，他们在山顶建造宫殿，并在这里治理世界。
如何治理不好说，毕竟宙斯隔三差五不在家，被人发现的时候，也经常衣冠不整。
……
狂风卷起，云海自动分散。
宙斯带着罗素和艾娥，在半山腰处，挥手打开一条通道，飞行片刻后，才在一条石砌台阶前停下。
台阶高耸直上，远方可见一条柱廊撑起的大殿，以及长满奇花异草的烂漫花园。
“接下来这段路，我们慢慢走。”
“为什么，神山上也限牌？”
罗素疑惑询问，顺便补上一句：“你可是众神之王，没理由在自家门前还要低着头走。”
雷霆一闪，众……女神奔走呼号，神王威严可见一斑，这种事宙斯能乱说。
他轻咳一声：“路上吩咐了不少，但我还是要交代几句。”
“你说。”
“首先，我需要你变成一个嚣张傲慢的人。”
宙斯说道：“神山上的神权早已分配完毕，剩下都是一些旁枝末节的小权柄，以你的傲气肯定看不上。”
罗素点头，认同道：“没错，要么最好，要么没有，抢东西的时候，我从不亏待自己。”
艾娥：(?_?)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骄傲的？
“不错，就该这样。”
宙斯赞许看了罗素一眼，继续说道：“强大的神权都在十二主神，或是一些老家伙手里，十二主神由我率领，那就只能从那些老家伙手里拿了。”
罗素接过话：“因为那些老家伙个个都是人精，虽然不听话，但也从不主动惹是生非，所以我必须要嚣张，必须要傲慢，才能有理由抢东西。”
“唉，你可太聪明了。”
宙斯连连感叹，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
“可这样的话，我也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人生性纯良，不舍爱与自由，而且脸皮还薄……”
罗素突然扭捏起来，小声道：“让我装成一个嚣张跋扈，二话不说抬手就打脸的狂妄之徒，我怕自己装不像，暴露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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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轻自己，你能说出这句话，脸皮之厚就世所罕见了。”
宙斯撇撇嘴，只想尽快把罗素扔进神堆，好让他去祸害其他人。
“好吧，我勉强扮一个嚣张的二世祖，但丑话说在前面，装得不像你可别怪我。毕竟我没经验，没轻没重的，肯定会有兜不住的时候。”
“小事，我帮你兜住。”
宙斯拍拍胸脯，只要罗素不把神山炸了，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那我就没问题了！”
罗素说着，深吸一口气进入状态，昂首挺胸用鼻孔对着宙斯：“老家伙，别叽叽歪歪了，我要找个神练练手，赶快带路。”
宙斯愕然无语，看着面前两个鼻孔，只想竖起脚丫子插过去，半晌后才憋道：“很好，继续保持。”
“麻溜的，赶快带路，不然打死你。”
“……”
宙斯翻翻白眼，他知道罗素是故意的，换个角度出发，他还有点不可思议，因为罗素没有索要好处。
神权是之后的事，属于麦子还没种就开始画饼，冷不丁要做个恶人，没好处谁干啊！
反正宙斯是不会干的！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了，你让我做混蛋，我这大好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罗素保持鼻孔对准宙斯的姿势，伸出一贫如洗的手，就这么放在他面前。
不给好处，他今天就不走了。
这才对嘛！
宙斯点点头：“应该的，回头我给艾娥挑个神权，免得她像半神一样，在神山上毫无地位。”
艾娥闻言心头一动，看向罗素的双目满是感激。
“艾娥的神权关我屁事，随便安排一个管厕所的官就行，我要的是我那份儿。”
艾娥：(???)
刚刚心怀感激，真是太抱歉了。
“那你想要什么？”
“说来惭愧，我在人间吃不饱穿不暖，也没钱置办一身装备，手头上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罗素收回鼻孔，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宙斯：“刀剑之类的武器我不喜欢，我喜欢长兵器，你别误会，我不馋闪电矛，叉太少，我就喜欢三叉戟那样的，够威风！”
我还想要三叉戟呢！
宙斯没好气瞪了罗素一眼：“没有闪电矛，也没有三叉戟，回头我会让赫菲斯托斯为你打造一套盔甲，以及一柄十叉戟，不够再加。”
“也行！”
罗素见好就收，恢复嚣张跋扈的人设，继续用鼻孔对着宙斯。
宙斯望之淡淡忧伤，也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在前方带路。
忽而，花园的树枝上惊起几只乌鸦，飞入柱廊之中盘旋。
宙斯见状脸色微微一变，艾娥亦是如此，下意识躲到了罗素背后。
乌鸦是天后赫拉的象征，奥林匹斯山的乌鸦，也是赫拉的眼睛。
“野种！卑微的私生子怎么敢踏足神……”
“放肆，众神之王当面，扁毛畜生安敢肆意狂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罗素大喝一声，一副忠心耿耿为宙斯护驾的模样，抬手便是一道闪电，将几只乌鸦轰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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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他捡起地上的黑色羽毛，哆哆嗦嗦道：“罗素，这，这……”
“怎么了，难道这些傻鸟来头很大，属于报上你的名字，也摆不平的那种？”
罗素说完大惊不已：“原来是真的，奥林匹斯山上真有不用给众神之王面子的神！”
“罗素，那些乌鸦代表天后赫拉，你得罪她了。”
艾娥拽了拽罗素的衣袖，恭喜他成功入戏，完美诠释了二话不说抬手就打脸的狂妄之徒。
“原来是赫拉，那没事了。”
罗素撇撇嘴，怨气十足对着宙斯说道：“我记得某些人说过，我当年被丢在歪脖子树之下，吃不饱穿不暖，还被哈迪斯和波塞冬欺负，就是因为某些人摆不平家中悍妇，也就是天后赫拉。”
“怎，怎么可能！？”
宙斯极力反驳，情急之下都破音了：“我只是觉得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故而处处礼让三分，这叫……爱！没错，就是爱！”
“那你慢慢爱吧，别以为她是天后，就指望我放低姿态。”
罗素冷哼一声：“我和那女人没啥好谈的，她不会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她，得罪就得罪了。”
宙斯闻言又是一阵眼皮抽抽，他把罗素带上神山，是因为罗素有着匹敌十二主神的强大实力，随便塞一个神权，就是无往不利的超级打手。
这把利器在手，不说将泰坦余孽斩尽杀绝，至少也能让哈迪斯和波塞冬安稳一些。
可是，为什么刚上山，他自己的阵脚就乱了。
一时间，宙斯心头百转千回，意识到这把利器并不是那么听话。
当然，他也没怪罗素，这是他自己的锅。
不管罗素知不知道乌鸦就是赫拉，就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绝无调解的可能。
宙斯紧了紧裤腰带，有气无力卷起狂风，朝着诸神大殿飞去。
不能再晃悠了，就罗素这样的，耽搁下去指不定又生出了什么事端。
……
黄金大殿，召集众神的钟声响起，宙斯坐于王座之上，有说有笑和旁边的女子交谈。
女子正是天后赫拉，作为宙斯第七位妻子，却是唯一在奥林匹斯山上被正式封为天后的妻子，她享有宙斯的权利。
换言之，她也可以驾驭雷霆、狂风、乌云这些天空中的力量，同样的，众神遵从宙斯的命令，也必须遵从她的命令。
作为天后，赫拉容貌气质皆为不俗，面容娇美、肤若百合，一头华美金发从王冠上飞泻而下，有着女王般的威严，又不失优雅仪态。
不过现在，赫拉面如冰霜，冷漠直视下方那张……
准确来说是一对鼻孔，罗素进入大殿后，一直用鼻孔对着她。
宙斯如坐针毡，往常挂在嘴边的几个笑话拿出来，赫拉根本不为所动。
再看下面的罗素，貌似也不是会低头的人。
他太难了！
诸神们缓缓步入大殿，一边依照次序坐好，一边打量起大殿中央的罗素和艾娥。
主要是罗素，他气场强大无比，鼻孔里写着‘宙斯之子’，要多傲慢就有多傲慢，拘束谨慎的艾娥和他一比，连根鼻毛都不如。
大殿座椅众多，大都环绕两旁，中央位置，依次排有几个席位，分属十二主神，以表他们身份尊贵。
缺员很严重，好几个都未到场，到场的也都各有目的，比如说看戏。
宙斯的私生子上山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实力强大足以和哈迪斯对拼。
这本来没什么，可当这位私生子一上山就和天后爆发了冲突，那就有意思了。
由此可见，宙斯家族的团队里，抛去和宙斯同辈的几人，他的子女们也都不是听话的主。
在这群来看戏的神明里，有一人对罗素满眼杀气且毫不掩饰——战神阿瑞斯！
不是因为罗素曾念错了名字，将国王阿克瑞斯和他弄混淆，而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是赫拉的儿子。





诸天尽头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宙斯和赫拉不止一个孩子，阿瑞斯也不是长子，真正的老大哥是‘火神’赫菲斯托斯。
参考二人的关系，再想想阿弗洛狄忒，只能说……
没啥可说的，放在奥林匹斯山，这都不是事儿。
赫菲斯托斯虽然是长子，但因为天生瘸腿，所以赫拉不喜欢这个儿子，也很少主动提起他。
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的阿瑞斯，才是赫拉最喜欢的儿子，但这也仅是在阿瑞斯小的时候。
可能是赫拉的母爱过于泛滥，把这孩子养娇了，也可能是战争之神，且是倾向于混乱、杀戮、恐惧的权柄作祟，阿瑞斯从一个彬彬有礼的少年，逐渐变成尚武好斗的莽夫。
也因此，赫拉对他不再喜爱，至少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喜爱了。
可即便如此，阿瑞斯凭借自身强大的天赋，以及战争之神的权柄，仍在奥林匹斯山占据着不可取代的重要位置。
他就是战争，是勇武的象征！
虽然他经常被人打，被爸妈打、被兄弟姐妹打、被敌人打、被手下打，但问题不大，好汉不提当年勇，从阿弗洛狄忒怀里一觉睡醒，他又是威风凛凛的不败战神。
察觉到这股不善的视线，罗素调转鼻孔，将其对准阿瑞斯。
自动忽略英武帅气的俊脸，罗素在其身上看到了孔武有力、膀大腰圆，以及欠缺城府的莽撞。
没啥威胁可言，罗素瞬间判定，就这脑子，他认真起来，一天能骗八次。
话说回来，这沙雕是谁啊？
罗素鼻孔转向其他几位主神，想通过排除法做出判断。
十二主神除去宙斯和赫拉，赫斯提亚、德墨忒尔、波塞冬、赫菲斯托斯，这几位主神均为抵达神殿。
前两位女神是出了名的低调，波塞冬最近才和宙斯闹僵，故而没有出席。
赫菲斯托斯就更简单了，任谁在开会的时候，看到自家老婆和复数以上男人眉来眼去，都会拒绝出场。
所以，在场的几位主神都极具辨识度。
‘爱与美之女神’阿弗洛狄忒、‘光明之神’阿波罗、‘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战争和智慧女神’雅典娜、‘战神’阿瑞斯、‘商业……好多……竞技之神’赫尔墨斯。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站在一处，颜值出众，两双大长腿，完美诠释了唇膏和蛋糕。
一开始，罗素还以为这两人是阿瑞斯和阿弗洛狄忒，鼻孔微微一嗅就知道认错了人，毕竟那啥女神和那啥女神区别很大。
赫尔墨斯一脸笑嘻嘻，看谁都是笑脸迎人。
雅典娜……
长得很漂亮，就是面无表情，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罗素将鼻孔对准她，她便冷冰冰看着鼻孔，看得罗素都不好意思了。
阿弗洛狄忒就不用说了，大老远罗素就闻到了那股子放荡不羁的……香水味，微微低下鼻孔，得到一个媚眼做奖赏。
虽说是个放荡的女神，但身段样貌真心没话说，金发碧眼的绝色美女，白瓷般的肌肤无比诱人。
上一秒妖冶迷人，勾魂夺魄宛若魔鬼，下一秒淡雅脱俗，一颦一笑皆是落落大方，宛若降临凡间的圣女。
男人对女人的憧憬，在她身上都能找到一二。
罗素定睛看了看，又得到一个欲拒还迎的媚眼，心下非常确定，阿弗洛狄忒馋他的身子，且丧心病狂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怪纠结的！
罗素的原定计划，是在神山上找一个女神的大腿抱抱，因为身份的缘故，这一计划被弃用了。
现在一看，这一搁浅的计划，貌似还可以启用。
“哼，好色之徒！”
见罗素和阿弗洛狄忒眉来眼去，阿瑞斯的醋坛子当场就打翻了，那边宙斯刚要开口说话，他便并指成剑指着罗素大声呵斥。
就喜欢你这种人！
罗素眉头一挑，用鼻孔对准阿瑞斯，闲杂人等都闪开，他要开始搅屎了。
有关阿瑞斯的身份，之前观看其他几位主神，他已经有所猜测，一肚子坏水嗖嗖往上泛，压都压不住。
“好色之徒说谁呢，我都不认识你。”
“奥林匹斯山十二主神之一的‘战神’阿瑞斯！”
阿瑞斯报上名字，微眯双目闪烁凶光，来大殿之前，赫拉用乌鸦传讯，让他逮着机会狠狠教训罗素一顿。
阿瑞斯教训人的方式只有一种，毕竟是战神，不能指望他嘴皮子上的功夫，所以赫拉的意思简单明了。
能打死就绝不留一口气，打不死也要打残！
“原来是阿瑞斯，那没事了。”
罗素鼻孔抖了抖，拍拍胸脯后怕道：“我还以为和阿弗洛狄忒眉目传情，被赫菲斯托斯当场抓住，毕竟人家是丈夫，我理亏，换成你……不对呀，你为什么要替赫菲斯托斯说话，因为兄弟情深吗？”
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大殿中众神脸色微变，忍着才没笑出声。
好贱的一张嘴！
宙斯捂脸不敢去看，赫拉气得指节握白，面无表情的雅典娜也不禁嘴角抽抽。
当事人之一的阿弗洛狄忒尴尬片刻，朝罗素飞去一个白眼，继续仪态万千。
阿瑞斯憋得脸色通红，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他只是莽，不代表一点脑子没有，指着罗素继续怒斥：“狂徒，众神大殿何等威严，岂能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冤枉，我说得句句属实。”
罗素小声bb，为了让所有人都听清，声音有点大：“我和阿弗洛狄忒眉目传情，有错就认；阿弗洛狄忒和赫菲斯托斯是夫妻，天后赫拉亲自指婚，没说错；你为赫菲斯托斯说话，是因为兄弟情义，够爷们儿。”
“这三条，那句错了？”
“你……”
阿瑞斯指着罗素，一时间没法接话，因为罗素说得一点都没错。
罗素鼻孔出声：“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不能因为自己嘴巴笨，就指望别人迁就你，尤其是遇到我这种眼里揉不下沙子的实诚人，会很没面子的。”
“狂徒！！”
阿瑞斯大怒，挥手从虚空出拉出一柄金光璀璨的长剑，快步朝罗素冲了过去。
“来得好！”
罗素咧嘴狞笑，身躯向前一探，背后黑影扭动，转瞬间化作狂笑的黑色魔影。
黑烟环绕，森然鬼手游走，在雷光闪烁之间，六条手臂各持一把黑焰大剑，朝阿瑞斯直斩而下。
“够了！”
端坐神殿中央的宙斯怒喝一声，抬手拍在扶手上，滚滚惊雷在半空游走，伴随神王威严横扫全场，让所有准备看戏的人，全都目不斜视，收起笑脸正襟危坐。
“阿瑞斯！”
听到宙斯满含怒意的声音，阿瑞斯深吸一口气，压下滚滚怒火，将佩剑收起，站回原位。
宙斯瞄了眼身边面无表情的赫拉，冷哼一声后看向罗素：“你呢，你又打算胡闹到什么时候？”
“没有，我没打算胡闹。”
魔神阴影退回罗素脚下，他耸耸肩：“刚刚阿瑞斯下不来台，掀桌子准备开打，我只好配合他一下，不然他很没面子。”
“……”
宙斯气急，不等他开口，罗素又说道：“再说了，装模作样而已，肯定会有人拦着，打不起来。”
“你闭嘴！”
“好的，我闭嘴。”
“你还说！？”
“不说了。”
“……”
宙斯被呛到无语，恶狠狠瞪了罗素一眼，顺势将这股怒气撒在其他人身上。
只见他双目冷视全场，扫过之后微微皱眉：“诸神相聚，为何太阳神不在？”
“咦，太阳神不是在那吗？”
罗素抬手一指，在几个座椅中，稳稳指着阿波罗。
冷不丁被罗素指了一下，阿波罗心情大好，他和‘太阳神’赫利俄斯积怨已久，为神权一事就差开干了。
“说来惭愧，我并不是‘太阳神’，至少现在还不是。”
阿波罗露出阳光笑脸，灿烂得好似不谙世事，如同一朵小百花。
同时，‘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也对罗素投以淡笑，清纯如水，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抛去糊弄人的官方表情，姐弟两人对罗素是有好感的，原因……
和赫拉有直接关系。
赫拉嫉妒自己的一个表姐，先嫁给宙斯的‘哺育女神’勒托，不让她在大地上分娩，并禁止诸神为勒托提供帮助，使得勒托痛苦地在大地上东躲西藏，没有安身之处。
同时，赫拉还派出巨蛇追击，让勒托雪上加霜。
最终，勒托的妹妹化作岛屿，帮助姐姐生下一名男孩，也就是阿波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同样看赫拉不顺眼，阿波罗自然对罗素心生好感。
罗素不知道这些渊源，看到二人的示好，顿时心头一突。
要遭，阿尔忒弥斯馋他的身子！
罗素万分纠结，前有阿弗洛狄忒，后有阿尔忒弥斯，这两位女神拒绝哪一个都不妥，毕竟女神也是要面子的，有关她们小心眼的传说太多了。
该如何是好？
罗素万分纠结，阿尔忒弥斯很香，阿弗洛狄忒也不差，这道选择题实在太难了。
要不，学习宙斯，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不好……吧！
罗素这边思维发散，宙斯因赫利俄斯不在大发雷霆，所有人都怂成了鹌鹑，有一人却冷眼旁观，将宙斯和罗素的行为联线在一起。
雅典娜！
她冷冷一哼，闭上眼睛只当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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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尽头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宙斯之子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雅典娜不喜欢罗素，原因有二，罗素破坏了她的计划，直接或间接导致她没有得到美杜莎的头颅。
还有，罗素、宙斯和哈迪斯、波塞冬的那场对峙，她和众多神明一样，也围观了。
评价是，在不要脸这方面，罗素比宙斯有过之而无不及，俨然一副青出于蓝的架势。
很糟，一想到神山上有两个没脸没皮的家伙，雅典娜就一阵头疼。
她知道宙斯将罗素带上神山的目的，无非是扶植一名专职战斗的神明，斩断泰坦之战的后续问题，顺便震慑蠢蠢欲动的哈迪斯和波塞冬。
答案显而易见，众神大殿看似混乱，实则都被宙斯稳稳把控。
罗素和阿瑞斯爆发矛盾，矛头直指天后赫拉，老一代的神明幸灾乐祸，宙斯恼羞成怒，将怒气撒在这群人身上。
一切都顺理成章且极其自然，老一代的神明们甚至都没发现，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作案，天真以为是罗素让宙斯下不来台，导致他们被牵连进去。
雅典娜看在眼中，分析起罗素的目标，就表面来看，他是个复仇者，针对赫拉而来。
参考其身世背景，有理有据没什么不妥。
但雅典娜总觉得哪里不对，罗素太自信了，凭借一己之力将天后拉下神座……
不现实，但凡有一丝成功的可能性，阿波罗早就动手了。
雅典娜闭上双眼，她有预感，今天的神山会非常热闹，罗素对赫拉还会有后续行动。
……
嘭！
宙斯怒拍扶手，斥责道：“让赫利俄斯立刻赶来大殿，他要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神王，请允许我为赫利俄斯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