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白光散去，艾娥视线模糊，残影余留不散，一股浓郁的香气吸入鼻腔，化作暖流游走全身，令她说不出的舒畅。
艾娥眼中惊艳连连，诧异道：“这是什么，你做了什么？”
“白磷，我加了白磷。”
罗素严肃脸，高深莫测道：“别传出去，这是特级厨师的不传之秘，奥义在于添加荧光剂，掌握这一诀窍，你也可以做出会发光的料理。”
“什么？”
艾娥又是一阵懵逼，傻眼道：“不，我不是问为什么会发光，我是说这股力量……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力量。”
很奇妙的能量，比阳光更加温暖人心，比美酒更加醇馥幽郁，她不知该怎么去形容。
“如果你说得是这个……”
罗素指尖亮起圣光，如实道：“这是我体内的正能量，驱邪避祸，最擅长破除诅咒。”
“……”
艾娥第一次听说正能量，如果‘正’是正义的意思，她个人是拒绝承认的。
香味弥漫，水潭里的珀尔修斯鼻翼抖动，在昏迷之中划水上岸，闭着眼睛来到大锅边上，熟练将其端起，而后一口饮下。
每次看到珀尔修斯喝肉喝饭，罗素就觉得一阵不可思议，既然他什么都能用喝的，长牙齿是为了什么？
咬人吗？
“啊~~爽！”
白色光芒游走全身，驱散体表黑色毒线，珀尔修斯睁开眼，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大锅，愣了三秒便开始捶胸顿足。
什么都不知道，饭就吃完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大哥，我胸口好疼……”珀尔修斯一脸委屈。
“说实话。”
“我肚子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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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大家喊过来，他们多多少少都吸到了毒气，我再煮一锅，好让他们驱散体内毒素。”
“这就去……”
看着身体倍棒，一路小跑完全康复的珀尔修斯，艾娥只觉不可思议，她上下打量罗素，沉声道：“说实话，你到底是谁，哪位神明？”
“不是，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最多做饭用了荧光剂。”
“……”
见罗素不说，艾娥也没法追问，疑神疑鬼打量他，寻找可以对上号的神明。
想了半天，也就光明之神阿波罗、太阳神赫利俄斯沾点边。
但这显然不可能，倒不是说两位男神都是高大魁伟、英俊无须的美男子，而是两人最近很忙，在为神权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没工夫降临人间陪珀尔修斯厮混。
阿波罗强调自己是光明之神，司掌的神权中包含了太阳，太阳也是他在人间的象征之一，便向赫利俄斯索要太阳战车，并收回相关权柄。
赫利俄斯自然不同意，太阳是他唯一的权柄，如果失去这一权柄，他在神山之上再无地位可言。
而且，如果他交出权柄，那阿尔忒弥斯便可此为由，堂而皇之抢走他妹妹月亮女神塞勒涅的权柄。
因为阿尔忒弥斯虽是狩猎女神，却也司掌着月亮的神权。
赫利俄斯认为这是阿波罗姐弟二人的阴谋，坚决抵制不从，老一代神明也极力支持他们，十二主神的手伸得有些太长了。
罗素对此全然不知，知道了只会更加高兴，奥林匹斯山的矛盾无比尖锐，只需一根导火索，便能将其炸得山崩地裂。
珀尔修斯将众人引至水潭边，解毒、长膘一举双得，德拉古一边怀念自己的腹肌，一边喝着肉汤，暗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它要是再忍忍，手脚也不至于不听使唤。
看着一边懊悔一边狂吃的德拉古，罗素眼角划过阴谋得逞的笑意，刚组队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一丝不妥。
小队里没有胖子！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没有圆润就没有祥瑞，等同小队里没有吉祥物镇压气运。
既然没有，他就自己创造一个。
现在看来计划还是很成功的，除了他和珀尔修斯，剩余八人都在向微胖界进军，八个吉祥物镇压，累死气运也挤不出去。
顺便一提，每个主角身边都有一个胖子这是非常古老的设定，据罗素所知，应该是从【西游记】开始的。
原地整顿完毕，小队继续向冥河之边进发，艾娥现身之后继续隐藏没有意义，凭借貌美如花轻易加入团队。
队长德拉古极力反对，认为艾娥来历不明，理应能避就避，绝对不能留在小队里。
他说得很有道理，然后就被孤立了。
队员们的理由简单有力，整天肌肉、肌肉和肥肉，现在看队友都觉得眉清目秀，继续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晚上还敢不敢睡觉了。
……
又是四天的行军，小队借助黑色天马的帮助，成功跃过大河、荒原、雪山、沙漠等险地，抵达了北部山脉，一片阿戈斯人从未踏足过的土地。
除了天马闷闷不乐，瘦出了两排肋骨，其他人都乐呵呵的，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都在抖。
七天前的男子组合解散，埃协斯和尤西比斯两个帅哥因过于圆润，被罗素踢出了高颜值天团，他也不想这样，但圈子就是这么残酷，容不得半点同情。
期间，珀尔修斯分别在第四天和第五天捡到了两件宝物，可以踏空而行的羽鞋，类似空间袋的魔法口袋。
第一个没什么好说的，穿上羽鞋，人可以在空中如履平地，黑色天马日益消瘦和这双羽鞋有直接关系。
魔法口袋非常神奇，罗素拿来研究了一下，发现其可以储存武器装备等死物，也能存放体积稍小的活物，蝎子、老鼠、毒蛇之类的生物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单看这一属性，就远不是空间袋这么简单。
一时间，罗素对奥林匹斯山的锻造技术兴趣大增，没记错的话，火神赫菲斯托斯是奥林匹斯第一……铁匠。
除了地火之神的权柄，其强大之处在于锻造。
赫菲斯托斯善于建造神殿，制作各种武器和金属用品，技艺高超，被誉为工匠的始祖，以及锻造的庇护神。
据说宙斯的闪电长矛，波塞冬的三叉戟，哈迪斯的双股叉都是他打造的。
还有就是，赫菲斯托斯用黏土做出了潘多拉……
单凭这点，罗素就必须要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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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尽头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发型离强者仅有一步之遥
北部山脉靠近冥河，千山鸟飞绝，环境恶劣令人发指，标准的生命禁区，活人免近。
莽莽大山连绵不见尽头，黑漆漆没有丝毫绿意，山巅乌云笼罩，伸手不见五指，不时有闪电划过，雷霆声滚滚不绝。
一座座高山，有的遍地岩浆裂缝，高温扭曲空气，有的寒风刺骨，冷到冻彻骨髓。
人憎神厌，被无数怪物盘踞作为领地。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片山脉是‘百怪之父’福耳库斯的地盘，一位象征着‘大海愤怒’的原始海神。
在宙斯家族崛起之后，海洋的神权被波塞冬收走，福耳库斯沦落成了愤怒的百怪之王。
可能是因为原始神的缘故，福耳库斯虽然是大地母神盖亚的孙子，也是盖亚的儿子……
呃，这不重要。
总之，虽然福耳库斯血脉高贵，但长相着实不可恭维，他的女儿们也大都遗传了面目可憎的基因，拥有神的力量，却被当做怪物来对待。
其中，名气较大的，例如塞壬、戈耳工三姐妹，以及众人此行的目标，冥河女巫‘格赖埃’三姐妹。
顺便说一句，戈耳工就是蛇发女妖，美杜莎在三姐妹中排行老幺，因为柿子挑软的捏，她被干掉了。
当然，这也和她得罪了雅典娜有关。
轰隆隆————
一道惊雷在天际划过，众人手持火把前行，借助骤然闪烁的强光，将黑色山脉尽收眼底。
来到山脉后，没人再敢乘坐天马，甚至步行时都小心翼翼。
罗素猛然醒悟，之前他就奇怪了，珀尔修斯的装备里，羽鞋和黑色天马功能重叠，明显是多此一举。
现在才整明白，羽鞋是珀尔修斯的专属道具，天马则是交通工具，大家都能用。
“谁人扔的天马，还挺人性化。”
罗素嘀嘀咕咕，突然间强光一闪，银色雷蛇奔舞而来，正中他的天灵感。
“……”
众人尽皆无言，貌似这一路上，罗素挨劈的次数有点多了。
“一群傻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为什么每次闪电都只劈我一个人，事到如今你们还没点b数吗？”
罗素冷哼一声，为众人的智商感到着急：“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我好心好意将落雷引到自己身上，你们非但不领情，还质疑我的运气，我只能大声说出来了。”
“大哥，你真好。”
“你闭嘴！”
“……”
众人无语看着罗素，很有道理，完美解释了闪电只劈罗素，不劈其他人，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在艾娥的带路下，一行人沿着黑色焦土山地行走，抵达了形似巨大掌心的山峰，冥河女巫就居住在此。
格赖埃在希腊语中的意思，是‘老妇人’、‘灰巫女’，结合起来就是老巫婆。
三姐妹模样奇怪，人形却又不是人，共用一只眼睛和一颗牙齿，分别是代表‘刻毒’的佩佛瑞多，代表‘暴戾’的厄倪俄，以及代表‘恐怖’的得诺。
“有客人来了。”
三姐妹中，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掌心托着颗巨大眼球走出山洞。
“是谁？”
“眼睛给我，我也要看看。”
“……”
长相惨不忍睹，猎奇程度堪比【寂静岭】，可问题是，寂静岭的护士小姐姐们颜值不够，身材一个比一个魔鬼。
罗素不敢去看，目光放在艾娥身上，这么一对比，她简直是黑夜中的白光，妥妥的女神一枚。
不知道这位女神是否拉屎，会不会夹断？
艾娥默不作声远离罗素两步，眼神太恶寒了，肯定在想一些非常失礼的事情。
“女巫，我们是阿戈斯人，来此寻求打败大海怪的方法。”德拉古开门见山说道。
没人理他，女巫三姐妹围上珀尔修斯，在他身上一阵乱摸，边摸还边留口水。
“珀尔修斯，宙斯的年轻儿子，他是如此新鲜、强壮、英俊，还精力十足。”
“众神之王的血脉。”
“眼睛给我，快给我看看。”
“……”
珀尔修斯被摸得一阵头大，女巫们实在是太丑了，下意识向罗素身边靠拢。
啪叽！
屁股上挨了一脚，珀尔修斯扑倒在地，被紧随其后的女巫三姐妹叠罗汉，就在她们嘿嘿嬉笑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情况不对。
眼睛去哪了？
噼啪！噼啪啪———
柴火的爆鸣声，加上大锅的煮沸声响起，三人顺着声源望了过去。
罗素蹲在锅边，手里抓着颗大眼珠子，皱眉道：“是一锅炖了好呢，还是烤着吃比较好呢？”
“罗素，冷静点。”
“是啊，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我快吐了！”
“……”
气氛瞬间跑偏，女巫三姐妹挤开小队一行人，来到锅边想要抢回眼睛。
脚下不知被何物绊倒，三人齐齐扑倒在地，不等爬起来，脖颈便传来一丝凉意。
罗素甩手扔出三柄长剑，斜斜刺入地面，剑锋贴着三人的脖颈，使她们不敢妄动。
“告诉我，大海怪香……呸，大海怪的弱点是什么，怎样才能击败他？”
“不可能，大海怪塞特斯是哈迪斯用自己血肉制造出的怪物，拥有强大的力量，没人可以杀死它。”
“没错，没人。”
“只有神才可以。”
“……”
“呵呵，这次的审问好正规，你怎么不把她们缠起来了？”艾娥出声嘲讽一句。
“你这女人好生恶毒，自己倒霉居然还要其他人跟着倒霉……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罗素对着艾娥叹息两句，低下头恶狠狠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把这颗眼球烤了，然后喂给你们自己吃。”
话音落下，女巫三姐妹顿时惊慌不已，直觉告诉她们，罗素和其他人不同，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美杜莎！”
“美杜莎的眼睛可以石化一切她看到的东西，她可以杀死大海怪塞特斯。”
“你们翻过高山，抵达冥河对岸，囚禁美杜莎的监狱就在那里。”
女巫三姐妹瞬间就把美杜莎卖了，糟糕的是，美杜莎也是她们的姐妹。
情报到手，罗素扔出眼球，砸在三人身上，招呼众人赶往下一站。
“等等，年轻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
女巫三姐妹出声喊住罗素：“你拥有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仿佛天神一般不可阻挡，你的父亲必定是一位强大的神明。”
“神不神明不好说，但强大……这倒真有可能。”
罗素头也不回离开，父亲罗汉堂有着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发型，离强者仅有一步之遥。
众人离开造型诡异的山峰，一道惊雷落下，稳稳劈中罗素。
艾娥抓准时机，靠上前道：“事情突然变得棘手了，我们没法控制美杜莎，你打算怎么办？”
“砍下她的脑袋呗！”
罗素随口给出正确答案，补上一句：“这是原定计划，我们按部就班，照着流程走就行。”
“原定计划？”
“是啊！”
罗素对着珀尔修斯努努嘴：“这一路上，除了防御用的盔甲、盾牌，以及跑路的羽鞋，他还捡到了神剑‘赫帕尔’，以及盛放活物的魔法口袋，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是说……”
艾娥眼中精光一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神剑‘赫帕尔’不适合用来战斗，但枭首却非常顺手，魔法口袋存放不了太大的活物，装一颗脑袋却刚刚合适。”
罗素说完摇摇头，如果这些出自宙斯的手笔，只能说哈迪斯挑拨离间的计划被看穿了。
听完罗素的分析，艾娥唏嘘不已，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命运，那珀尔修斯和她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你是不是觉得珀尔修斯和你一样，都是命运的提线木偶？”
“你也这么觉得？”
“艾娥，不要妄自菲薄，你和珀尔修斯还是有区别的。”
罗素拍拍艾娥的见面，双目灼灼，鼓励道：“他是半人半神，且是宙斯的儿子，天赋血脉无比优秀，你和他没得比，胸肌都比不过他，别胡思乱想了。”
(?_?)
在最需要关心的时候，被狠狠捅了一刀，艾娥气得半天没和罗素说话。
……
冥河距离遥远，翻越山脉才能抵达，徒步至少需要三个月。
好在交通工具和避雷针都不缺，众人有惊无险，花两天时间抵达到了冥河渡口的方向。
远远的，一道绿色磷光铺成蜿蜒小路，半透明的虚影排列整齐，面目痴呆，缓缓行走在小路上。
“死者的灵魂，他们在等待冥界摆渡者卡戎，我们想抵达冥河对岸，也只能乘坐卡戎的船只。”
艾娥头疼道：“卡戎只为死者摆渡，活人想乘坐他的船，除非有冥后珀耳塞福涅花园里的金枝，问题是我们没有。”
“什么样的花园？”
罗素好奇问道，若是有淋喷头的花园，他熟得很，知道路怎么走。
“大哥，那边有东西在闪，我去去就来。”
珀尔修斯小跑离开，罗素见状耸耸肩，挑眉对艾娥说道：“你看，这就是差距，人家有个好老子，上房送梯，下炕递鞋，你凭什么和人家比？”
艾娥气得胸疼，发誓再也不和罗素多说一句话。
这时，山涧异动，惨叫声回响不绝。
“哥哥救我————”




诸天尽头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他连灵魂都是黑的
闻声，德拉古拔出腰间佩剑。
“你们别动，我过去看看。”
罗素皱眉看向惨叫声方向，听珀尔修斯中气十足就知道，他本人屁事没有，就是被吓到了。
以罗素对他的了解，八成是发现了蚂蚁窝之类的东西，玩心上来贴着石缝用水滋，结果拔不出来了。
说是这么说，罗素走过去的时候，还是打开了心灵感应，真要是卡住了，珀尔修斯可别指望他会帮忙拔出来。
心灵感应扫过，罗素顿时脸色一变，珀尔修斯没卡住，只是被人压在了身下。
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帅哥，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眉宇之间正气十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宙斯！
罗素记得很清楚，那晚他略施小计，让三兄弟从海上打到天上，手持闪电矛的宙斯就是这幅长相。
本不想这么快相见，可心灵感应扫过的时候，罗素清楚感应到宙斯眉头微皱，既然被发现，那就见见吧，当混个脸熟好了。
……
利刃峡谷山间，锋利黑色石壁直冲天际。
宙斯反剪珀尔修斯的手臂，将其按倒在地上，手法极其数量，没有夜以继日的千百次锤炼，做不到他这么行云流水。
“珀尔修斯，你听我说，我是宙斯，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坏人。”
宙斯按住珀尔修斯好言相劝，见其依旧挣扎不止，下意识捂住他的嘴，低下头小声道：“老实点，我是海皇……咳咳，我真的是宙斯，是你爸爸。”
“唔唔唔————”
(???)
当罗素入场时，眼前就是这么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宙斯横跨骑上，珀尔修斯奋力挣扎，还被捂住了嘴。
“唔唔唔！！”
看到罗素出现，珀尔修斯挣扎得更厉害了，宙斯眼见如此，只得松开自家傻儿子。
“大哥，他欺负我。”
珀尔修斯飞快跑到罗素身边，满脸委屈诉苦：“我看到一匹白色天马，正要去骑，结果马突然变成了人，还不让我走，自称海皇宙斯，是我父亲。”
“……”
罗素一脸闷逼，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吐起。
“大哥，你说话呀！”
“你想让我说什么？”
罗素翻翻白眼：“哈迪斯也说过了，不管你想不想承认，那人的确是神王宙斯，你体内留着他的血。”
“不错，小小凡人也有如此眼光。”
宙斯闻言傲然昂首，突然眉头一皱：“你……奇怪了，你看起来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有，没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罗素连连摆手：“我一介凡人，平平无奇，若是有幸见到众神之王，必定铭记于心。”
“罗素……罗素……”
宙斯只当听不见，反复嘀咕着罗素的名字，猛然间眼中雷霆跳动：“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卧槽，挡那么严实都被你认出来了？
罗素心头大骇，众神之王果然有其可取之处，他蒙头盖面全身气息收敛，自信除非自己暴露，否则旁人绝不可能看穿，没想到还是被宙斯察觉到了端倪。
到底是哪里暴露了？
计划尚未实施就已失败，罗素寻思着该怎么解释，否则即便成功跑路，空海冥三兄弟也会堵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哈哈哈————”
宙斯脸上笑出了花，大步上前，上下审视着罗素，激动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你亲生父亲啊！”
(?益?)
轰隆隆！！
漫天阴云汇聚而来，无限雷光跳跃涌动，惊雷直闪而下，轰击在宙斯天灵盖上。
毫无反应！
宙斯脸色更喜，双手拍上罗素的肩膀，洋洋得意：“你看，这就是证据，我真是你父亲。”
“你不是！”
罗素突然发现没法解释，因为他的避雷针体质，是在【加勒比海盗】世界觉醒，和那个世界的宙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我的确是……”
见罗素脸色不善，宙斯笑容僵硬，讪讪道：“我知道你心存芥蒂，和珀尔修斯一样对我怨气深重，可……可我把你放在那棵歪脖子树之下，也是迫不得已，是为了保护你。”
罗素：“……”
没记错的话，‘他’的确是被斯派罗斯和马尔马拉在一棵歪脖树下捡回去的。
系统，出来挨打，安排的什么破身份！
精神世界中，罗素召唤重重闪电，炸得双马尾系统鬼哭狼嚎，表示不是它的锅，如何安排不归它操控。
的确和它无关，别看这货自称系统，实则是自我觉醒的‘新手引导员’，可有可无的辅助程序，系统精灵都算不上。
要不是罗素给它安排了一个‘助宿主解压’的工作，堪称毫无价值。
平心而论，罗素可以理解系统安排的身份，在这个诸神统治的世界，宙斯私生子的身份可以完美解释他一身力量的来源，有利于完成任务。
别问，问就是神的血脉。
可理解归理解，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码事了。
罗素冷哼一声：“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人，你是神，简单明了。”
“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