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是个聪明人，知道数量改变不了结果，索性直接领死。”
走过螺旋向上的石阶，罗素进入城堡露天顶层，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上，篝火堆砌成团，橘红色火焰将平地照得透亮。
他扫过严阵以待的保镖，看到了目标人物吉安娜·丹东尼奥，徐年半老的意呆利人，只看其雍容华贵的装扮和气质，谁能想到这是一位满手血腥的犯罪家族族长呢！
吉安娜被罗素的视线看得浑身战栗，咽了口唾沫望向身边的圣路易斯主教，低下头颅说道：“圣路易斯主教，他就是来自纽约的罗素，七天之内屠戮尽万人命的魔鬼。”
“我的好姐姐，是真疯还是假疯，我不想陪一起送死！”
迈克德面露狰狞，小声对着吉安娜说道，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姐姐当场掐死。
他敢陪同现身，是相信自己姐姐的聪明头脑，想到了对付罗素的办法，比如以身饲魔，给他找个强力姐夫什么的。
虽然吉安娜的美貌青春不再，但……
万一杀人魔王就好这口呢！
尤其是她身上的贵妇气质，诱惑力远不是年轻貌美的女孩能比拟的，很多小年轻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甘愿为其效力。
可结果，面对横扫地下世界的杀人魔王，他精明无比的姐姐居然真的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白胡子老头身上。
太荒谬了，迈克德一直以为这老头只是走个过场，充当吉祥物的。
“闭嘴，迈克德，收起的无礼之举。”
吉安娜面露寒霜冷哼一声，而后举止恭敬朝主座上的圣路易斯主教说道：“圣路易斯主教，我们家族和教廷的友谊长存，请您务必伸出援助之手。”
“……”
迈克德绝望，去掉可能，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
“不必多少说什么，教廷和们家族之间从未有过友谊，今天我来此，是偿还欠父亲的人情，除此之外……”
一把胡子的圣路易斯主教睁开眼睛，上下打量起罗素，扛着枪站没站样，大晚上戴个墨镜还叼根烟，吊儿郎当没有一点正形。
圣路易斯主教见多识广，看人自然不会流于表面，他深知皮囊并不重要，内在的灵魂才是关键。
而罗素体内的灵魂，圣路易斯主教尝试几次都无法窥探真容，只知道，那里有无尽的黑暗阻挡了他的视线。
“邪恶的力量！”
圣路易斯主教严肃出声，自觉严重程度不够，补充道：“很可怕，巨大而且邪恶！”
罗素闻言站直，提了提裤腰带很是不好意思，老头眼光不错，但这种事知道就行，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低调，低调。
“那边的老头，是来撑场子的吗？”
罗素友情提醒一句：“如果想清理邪恶，不妨先考虑身边那两个混蛋，我的等级太高，还没有资格向我发起挑战。”
“魔鬼，收起狂妄的嘴脸，在面前的是罗马……”
“stop！”
罗素抬手喊停，叹了口气道：“如果想说这个老头地位很高，那就别说了，因为我的地位更高，他没有资格被我知晓姓名，就是这样。”
吉安娜闻言愤然瞪大眼睛，刚要说些什么，便被圣路易斯主教抬手止住。
“他说的没错，就身份和地位而言，我的确没有资格说出姓名。况且，在魔鬼面前说出自己的名讳，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圣路易斯主教深深看了吉安娜二人：“我不明白，们究竟做了什么，才会招惹如此强大的魔鬼亲自降临人间。”
“圣路易斯主教，他……”
吉安娜闻言，看向罗素的目光顿时充满畏惧，哆哆嗦嗦道：“大主教，难道您也畏惧魔鬼的力量吗？”
“闭嘴，老实站到旁边，不要插话。”
圣路易斯主教呵斥一声，旁边的迈克德将自己的姐姐拽开，他觉得老头演技很赞，想看看接下来如何发展。
会不会从屁股后面摸出圣杯或者其他圣器，上演一出驱逐魔鬼的好戏，而后被罗素一枪打爆脑袋。
圣路易斯主教直视罗素，开口道：“魔鬼，有着毁灭世界的力量，我不是的对手，但是……”
“没有但是，这套路我用过，先商业吹一波对手，然后将其制服，从而衬托自己的强大。”
罗素摆摆手：“可今天不行，除非能请下一位天使，最好还是六翼的，否则就别吹了，会爆！”
圣路易斯主教一愣，他的确有这种想法，请一位天使下凡，将魔鬼赶回地狱。
“如所愿！”
他举起胸前的十字架项链，而后打开随身携带的圣经，庄严祷告道：“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世人都尊的名为圣……愿的国降临，愿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很长一段祷告，足够罗素吃顿饭洗个澡，再返回纽约和破产姐妹谈谈心了。
但他没有打断，满怀期待等着天使降临人间，只要天使敢现身，他就敢拉关系套近乎，冲进去和上帝见一面。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祷告完毕，圣路易斯主教合上圣经，高举头顶的十字架光芒绽放，一缕圣光直冲天际，由暗转明，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同时，罗马大教堂钟声响起，悠扬的声响传播着庄严肃穆之意。
空地上，丹东尼奥家族的百十号人躬身跪倒，念着虔诚的祷词。
很奇怪，他们有信仰，却不妨碍他们游离于道德和法律之外。
迈克德张大嘴巴，看向高空缓缓开启的白色大门，他确认这不是魔术或者灯光特效。
这就很糟了，意味着他死后会下地狱！
迈克德：现在洗心革面做个好人，还来得及吗？
整个露天广场上，只有高举十字架的圣路易斯主教，以及眼中放光的罗素站着。
天堂之门打开，隐约可见光线汇聚收拢，化作一个模糊的轮廓，可能是个人，背后是扑棱扑棱的三对翅膀。
“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
罗素面露喜色，背后张开一对圣洁的羽翼，摸出星光蓝宝石十字架：“看这里，是自己人，我找组织很久……”
话音戛然而止，只因模糊的天使背后，一支大棒以迅雷之速敲下。
闷响过后，天使扑棱扑棱的羽翼蔫巴巴垂下，被拖回天国大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天堂的通道死死封住，圣洁光辉消失地一无所踪。
(°?°〃)
罗素：好，好快！
不说无语至极的罗素，广场上的其他人，皆是将惊骇的目光从高空收回，集中在罗素身上，集体陷入怀疑人生之中。
吉安娜：完了，家族完了，高台桌也完了！
迈克德：杀人狂魔都能是天使，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也能上天堂？
圣路易斯主教：上帝啊，刚刚是不是有天使被敲了闷棍？
龙套：要死了！
“跑这么快干什么，我又没什么想法……”
罗素将圣光羽翼收起，十字架塞回屁股后面，心头无比后悔，早知道不攀亲戚，直接往里冲了。
还有，谁人敲得闷棍，手法好熟练的样子。
“天，天使……”
圣路易斯主教颤巍巍将十字架握在手中，看向罗素的目光无比震撼，激动到胡子都抖了起来。
“不是天使，是魔鬼。”罗素没好气回了一句。
“不，您就是天使，之前是我冒犯了，误将高贵的您视为……”
“不，说得没错，我的确是魔鬼。”
罗素背后张开三对黑翼，挥手之间从地面招出无数扭曲的黑色手臂，其中一只手揪着圣路易斯主教的白胡子：“再打开一次天堂之门，如果上帝还不肯见我，我就毁灭世界。”
“……”
圣路易斯主教没说话，年事已高承受不住信仰的冲击，眼一闭昏了过去。
“什么嘛，就这心理素质，还说是服侍主的神职人员。”
罗素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浓郁的黑暗和雷霆混杂，使得城堡的一角腐蚀而后塌陷。
他收起背后的黑色六翼，拉动m4a1的枪栓，走到吉安娜面前：“吉安娜·丹东尼奥，高脚杯组织的高层人员，我没找错人吧？”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您的身份。”
吉安娜面白如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请您赐予一次机会，我发誓，绝不会再有……”
嘭！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罗素提枪一阵突突，换了几次弹匣之后，露天广场上再无一个犯罪家族的活口。
他想了想，提起昏迷不醒的圣路易斯主教，取出蓝宝石十字架戴在脖子上，决定去大教堂碰碰运气。
肯定还有人能召唤天使降临，并打开天国之门。





诸天尽头 第一千零九章 场面老惨了
纽约大陆酒店。
总经理办公室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退休杀手约翰·威克，温斯顿正热情接待他。
“约翰，我的老朋友，很惊讶，真没想到你会重新出山。”
“不，我没有打算干老本行，只是……帮助你一次，仅此而已。”
约翰·威克苦笑做出回应，他本不想来，但接到温斯顿的电话，选择权就不在他手上了。
他很清楚，拒绝没有任何效果，与其等着温斯顿暗中使坏，还不如主动站出来，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家不被炸掉。
“约翰，别苦着一张脸，现在的局势和之前不一样了，我不需要你做什么，陪在我身边露露脸就行。”温斯顿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
“约翰，地下世界正在变革，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启，没人敢继续在纽约指手画脚。”
温斯顿微微一笑，见约翰·威克神色疑惑，解释道：“差点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离开太久，很多情报都接触不到。”
说话间，他拿出几份文件，逐一摆在办公桌上，约翰·威克接过看了起来。
纽约、洛杉矶、墨西哥城、巴西利亚、达尔贝达……
血淋淋的数字看得约翰·威克苦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依旧心有余悸。
他头皮发麻道：“温斯顿，发生了什么事，这几个国家的政府针对高台桌，展开了联手行动？”
“不，事件的起因是一个意外，从纽约开始的一笔错误订单……”
温斯顿笑容不变，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他开心是有原因的。
纽约大陆酒店第一个遭到罗素清洗，但比起其他大陆酒店，却是损失最小的一个，没有之一。
比起其他惨不忍睹的大陆酒店，纽约这点损失都称不上是损失，甚至可以说因祸得福。
所有人都在倒霉，温斯顿作为程度最轻的那个，比惨之下他没亏，反而赚了。
温斯顿老奸巨猾，清楚认识到，只要罗素还在纽约一天，高高在上的高台桌会议就不敢把他怎样，他永远都会是纽约大陆酒店的经理，成为这里真正的国王。
这么说有点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意思，但温斯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很多大陆酒店的经理想做狗，都找不到家门在哪。
虽说，他这条狗还没进过家门，但那不重要，反正在高台桌会议眼里，他已经抱到了大长腿。
听温斯顿讲述完大致始末，约翰·威克眼皮直跳，只觉手里的文件无比烫手：“一个人就颠覆了地下世界的格局，还迫使高台桌无条件投降，这很不可思议，还有……他真的是人类吗？”
“谁知道呢？”
温斯顿亮了亮手里的圣经，笑着说道：“高台桌在全球的势力损失惨重，威慑力更是滑落到前所未有的低谷，他们想要稳固局势，想要继续称王，就必须放权给更多人。”
“约翰，新一轮的洗牌即将开始，现在是分蛋糕的时候，想不想和我一起建立王朝？”
“你确定？”
约翰·威克诧异看向温斯顿，愣了愣才说道：“恕我直言，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野心。”
“开个玩笑，我对建立王朝没有兴趣，只是看到旧王朝崩塌，有些跃跃欲试而已。”温斯顿笑着摆手，他不贪心，有个纽约足够了。
“温斯顿，如果你找我，是为了干掉这个怪物，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约翰·威克脸色古怪：“不是我认怂，而是我真的不想死。”
“放心，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呃，或许一开始有，但现在，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罗素警官活得好好的。”
温斯顿正说着，副手卡隆推门走入，歉意一声后，将最新的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又来了，让我来看看，这次是哪里遭了秧。”
温斯顿戴上老花镜，脸色微微一变，将文件递给约翰·威克，叹气道：“约翰，你的一个老朋友去世了，节哀顺变。”
来自罗马的最新情报，丹东尼奥犯罪家族被团灭于领地的城堡之内，家族两位直系成员确认死亡。
家族族长吉安娜·丹东尼奥，亦是高台桌十二位管理者之一，她的死让剩余高层人数变成6/12。
强盛一时的高台桌组织，半数领导者被杀，从辉煌转向下坡路，只因吹掉了一名纽约警察的授勋仪式。
太坑了，估计剩下的六位高层想死的心都有了。
“吉安娜，她也被杀了……”
约翰·威克追忆往昔，闭目忍住哀痛，这一天迟早会发生，却没预料到来得如此突然。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来自莫斯科的电话，温斯顿看了看便不再理会。
那边的大陆酒店已经关门停业，经理不知所踪，本地帮派的高台桌管理者惊恐万分，吉安娜死后，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可他真的不想死。
“温斯顿，你的手机，不接吗？”
“无需理会，将死之人罢了。”
温斯顿亮了亮电话，语气带有忍不住的得意：“来自莫斯科的列昂尼德先生，就是那个喜欢粗暴打断别人说话的家伙，现在他一天打我几十遍电话，我都懒得理他。”
“呃，没记错的话，列昂尼德先生是十二位管理者之一，这样真的好吗？”约翰·威克纠结道。
“有什么关系，明天我就该看到他被爆头的照片了。”
温斯顿惬意耸耸肩，十分享受现在的感觉：“我帮不了他，联系不上罗素警官，他的命运只有死路一条。或许他可以组织千把号人陪葬，又或者点一颗大伊万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说着说着，温斯顿来了兴趣，接通电话吧啦吧啦说了一堆俄语。
大意是，他尝试过很多次，无法和罗素取得联系，也无法终止罗素继续杀戮，劝列昂尼德想开点，人生最后的几小时，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伏特加。
醉死是个不错的选择！
约翰·威克满脸黑线，他是白俄罗斯人，听得懂俄语，感觉现在的温斯顿有点皮，整个人都放飞自我了。
“来吧，约翰，我邀请你共进晚餐，庆祝旧王朝的进一步沦陷。”
“呃，好吧！”
嘭！
就在两人起身的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暴力踹开，副手卡隆急忙拔出腰间手枪，看到闯入者之后，嗖一下将枪塞回裤腰带。
【叮】
【宿主接触剧情人物约翰·威克，触发抽奖环节，是否现在抽取？】
“罗素警官，您回来了？”
温斯顿楞了一下，急忙换上一张谦逊的笑脸，快步迎上伸出手。
罗素没有握手的意思，温斯顿也不尴尬，顺势伸手引向高档沙发：“这几天辛苦您了，请坐。”
罗素没说话，疑神疑鬼看向约翰·威克，不是康斯坦丁，也不是尼奥，判断其和‘高桌脚’组织有关，属于剧情里的主角。
他试想自己没有乱入的剧情走向，琢磨着自己可能打扰约翰·威克装逼了，怪不好意思的。
约翰·威克被罗素看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伸手：“你好，警官先生，我是约翰·威克。”
罗素伸手握住，摇了摇：“千万别说你是个杀手，不然我会逮捕你。”
“呃，不是。”
约翰·威克摇头，他没说谎，杀手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他就是个丧妻的鳏夫，和狗相依为命的宅男。
“罗素警官，难得来一趟，不如共进晚餐？”
温斯顿笑着提议，准备将自己和罗素共同用餐的画面拍摄下来，以后谁敢和他大声bb，他就把照片亮出来。
“没有兴趣，我来取走我的汽车。”罗素有气无力说道。
罗马大教堂一行，让他深为失望，他冒充流落在外的天使，游子渴望归乡，让信徒们帮忙打开天堂大门，结果……
一言难尽！
反正他离开的时候，教堂里哀嚎一片，十几个白胡子老头嚎嚎大哭，场面老惨了。
温斯顿心头一突，试探问道：“罗素警官，冒昧问一句，您来取车是什么意思，不打算继续……那什么了？”
“不了，我厌了。”
罗素看了眼温斯顿：“怎么，你很失望？”
“没有，这是您的决定，我个人十分支持。顺便说一句，高台桌会议在四天之前，就向您无条件投降，只是一直没能联系到您。”
“是吗？”
罗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几千个来电未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陌生号码，来自全球各地。
“啧，陌生号码广告太多，尤其是备注国际长途的号码，我从来都不接。”
“你说得很对！”
“我对‘高抬腿’是否投降兴趣不大，只想知道我是否已经复职，还有我的授勋仪式。”
“您放心，高台桌，不，高抬腿会议已经都帮你安排好了。”
温斯顿笑着回答，不止是授勋仪式，连同之前不好的言论都被清洗一空，资本的力量狂轰滥炸，网上随处可见对罗素的彩虹屁，估计他本人看到了都会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也可能会坦然接受。
“那我没问题了。”
罗素点头，嫌弃看着温斯顿：“说实话，‘腿抬高’组织的名字逊毙了，是我肯定不会加入这种奇葩组织。”
温斯顿重重点头，赞同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简直俗不可耐。”
“……”
约翰·威克：温斯顿，这还是你吗？
“别废话了，把我的车钥匙给我，进门时我交给了门童，别说被你们炸了。”
“怎么可能，谁敢碰你的爱车，我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温斯顿瞪大眼睛愤慨出声，而后赔笑道：“但有点小情况，门童不清楚哪把是您的车钥匙，要不，您自己看看？”
说话间，温斯顿从书橱取出造价不菲的珠宝盒，打开后，里面是两排总计八枚豪车钥匙。
罗素：(；￢д￢)
什么鬼，科迈罗掉河里了？




诸天尽头 第一千零一十章 不想努力了
西尔贝、迈巴赫、科尼塞克、布加迪、帕加尼……
罗素扫过八枚豪车钥匙，越发觉得温斯顿其实是个河神，无语道：“门童果然没记清楚，我开的是一辆科迈罗，2万美刀的那种。”
“不，不会吧！”
温斯顿不明白罗素什么意思，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道：“您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还是说您的车钥匙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您稍等，我这就安排，再提八枚车钥匙过来。”
“不用了，把你这套收起来吧。”
罗素翻翻白眼，直言道：“我就是个在职的小警员，这里的豪车动辄上千万美刀起步，你让我开着它上下班，是想给我添堵吗？”
温斯顿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出声：“什么，罗素警官，难道您还不知道那件事？”
“知道什么？”
罗素脸色怪异，觉得会有爆炸性的消息出现。
“罗素警官，请节哀顺变，您的一位远方富豪亲戚去世了，按照他的遗嘱，您将继承他的全部遗产。”
说话间，温斯顿又从从书橱里摸出一个珠宝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系列产权证件，位于纽约的两家珠宝商店、七份跨国集团的股权证明、长岛的一栋豪宅等等。
最不可思议的是，在中东居然还有一处油田。
罗素：“……”
“罗素警官，您的亲戚走得太突然，只想在临死前尽快过户所有财产，刚好这两天联系不上您，律师就匆忙办理了手续，好让您的亲戚不留遗憾离开人世。”
温斯顿痛心疾首抹了把眼泪，继而说道：“不过您放心，都是专业律师，税务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已经帮您建立了慈善基金。”
说着，温斯顿将珠宝盒推到罗素面前，不管罗素承不承认，这都是他的财产，受美帝法律保护，神圣不可侵犯。
“……”
罗素持续无语中，平白无故多了几十个亿，还tm是美刀，他有这么一个亲戚吗？
应该……没有吧！？
或许是忘了，要不回去查一查？
“！！”
罗素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把这些东西退掉，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再敢胡乱给我找亲戚，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可是……”
温斯顿眼皮抽抽，苦笑道：“全部记录入档了，这就是您的财产，您也的确有个离世的富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