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
“午夜，你可真够中立的，实话跟我说吧，你是不是倒向魔鬼那边了？”
“关于这点，我可以帮午夜作证，他不偏不倚十分公正，我们几次想要拉拢他，一直都没成功。”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西装笔挺、梳着背头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走了进来。
男子气度儒雅，面带和善笑意，给人的第一印象极佳，像个上流社会的绅士贵族。
可惜并不是，他的眼眸之中带有妖异的红色血光，一缕缕地狱独有的硫磺味从毛孔中向外散发，是个标准的魔鬼。
“巴尔达沙！？”
康斯坦丁乐了，他找午夜借用电椅，为的就是利用电椅的超能力寻找巴尔达沙，现在目标主动现身，免去了他和午夜翻脸的麻烦事。
好人呐！
“怎么了，大名鼎鼎的康斯坦丁，找我有什么指教吗？”
巴尔达沙将杯中如同鲜血般粘稠的红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让我来猜猜，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通过我帮忙，在下面的日子好过点？”
不等康斯坦丁说什么，巴尔达沙放下酒杯，继续道：“放弃吧，你以后的日子会非常精彩，尤其是你那些朋友，他们想你想得都要发疯了。”
巴尔达沙主动现身，并非是中了康斯坦丁的脑残光环，而是不得已为之。
他害怕康斯坦丁说服午夜，得到那把拥有超能力的椅子，看穿阴谋背后的真相。
巴尔达沙是计划的执行人，而并非决议者，说白了他就是个卖苦力的小弟，如果计划在成功之前被揭露，他会死的很惨。
既然康斯坦丁使用电椅是为了找他，他索性主动现身，让其直接跳过使用电椅的步骤。
“别打岔，你这个混球，几次偷袭陷害我，今天就和你好好算下这笔账。”康斯坦丁咧嘴一笑，吐掉嘴里的香烟，从上衣口袋掏出黄金指套。
指套是近几年制作的武器，在肉搏战中很受康斯坦丁偏爱，别看年代新，黄金的来源却很有讲究，在十字军东征时期，被某位大主教祝福过。
嘭！
午夜将酒杯狠狠拍在桌子上，怒声道：“约翰·康斯坦丁，你知道这里的规矩，放聪明点，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扔出去。”
“呵呵呵……”
巴尔达沙笑着看向康斯坦丁：“我也很想和你算这笔账，但时间和地点都不允许，要不这样好了，我给你留个地址，有胆子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名片盒，抽出一张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旁边伸出一只手，半途截过名片，放在自己面前看了起来。
是罗素！
滋滋滋————
一点圣光碰触在名片上，瞬间燃起浓密的黑烟，整张名片烧成了灰烬。
“嘿，午夜，你看见了，那混球攻击我。”康斯坦丁眼前一亮，指着巴尔达沙大骂道。
名片被施加了诅咒魔法，冒然接触的话，很可能整条手臂都会被腐蚀成烂肉，更有甚者，被诅咒成食腐怪之类的低级魔物。
午夜眉头微皱，看向巴尔达沙的眼神也开始不满起来，直接指着大门：“所有人都给我出去，今天晚上，酒吧拒绝对你们开放。”
“午夜，我想和你谈……”
罗素扣住巴尔达沙的脖颈，将其话声打断，圣光一点点侵入其中，对着他狰狞的面孔说道：“酒吧老板赶人了，别让他难做，我们出去谈。”
说着，他背对午夜摆摆手，拖着巴尔达沙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一群疯子！”
望着几人离去背影，午夜连连摇头，并将几人划入黑名单，永久性拒绝接待。
……
酒吧后街，康斯坦丁挥手施展魔法，赶走周边的闲人，并让路人下意识远离此地。
罗素卡住巴尔达沙的脖颈，将其提在半空之中，后者因为圣光之力的侵袭，整颗脑袋褪下了人类的伪装，变成惨绿色皮肤包裹的骷髅，十分可怖。
“魔鬼，你想上天堂吗？”
巴尔达沙没说话，抬手想要掰开罗素，碰触之后，被圣光烧的无声惨叫。
“罗素，你这样掐着，他是说不出来话的。”康斯坦丁有点看不下去了。
好low的魔鬼，居然和人一样！
罗素歉意一笑，先在巴尔达沙胸腹之间补上三记重拳，才松开手，将他扔在了墙角边。
“你是谁？”
巴尔达沙咳嗽两声，黑洞洞的眼眸泛起红光，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在为谁工作，说出来，我送你下地狱。”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巴尔达沙连连冷笑，一声怪啸之后，空气中弥漫起硫磺的刺鼻气味，周边的景色迅速变化，变成了在高温下扭曲的斑驳城镇。
数十只形色狰狞丑陋的魔物包围而来，巴尔达沙杀意十足道：“那个女人不能死，剩下的……康斯坦丁可以留一口气。”
“直接说杀掉我不就行了……”罗素咧嘴一笑，十分亲切。





诸天尽头 第六百九十一章 别傻了，谁和你是自己人
“该死的硫磺味，那家伙居然能把地狱投影到人间……”
康斯坦丁剧烈咳嗽起来，他曾死亡过两分钟，之后也断断续续在地狱和人间反复穿行，对硫磺味道的熟悉程度，仅次于尼古丁、酒精以及香水。
不要小看这两分钟，就像东方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西方也有类似的说法，人间的一秒钟接近地狱的永恒。
在人间的两分钟里，康斯坦丁在地狱承受了无法言表的痛苦，所以他发誓，永远不会让自己的灵魂归属地狱。
当然了，很多朋友因他在地狱安家，也是原因之一。
令康斯坦丁惊疑的不是地狱投影，而是巴尔达沙，这不是能力大小的问题，而是权柄和威能的问题，巴尔达沙没有资格做到这些。
“这家伙果然有问题，他后面还有人！”康斯坦丁一手握住黄金指套，另一手缠上了看似腐朽的破麻布，大步向巴尔达沙走去。
不要小看这块破布，在对地狱生物的杀伤力方面，比被大主教祝福过的黄金强上十倍不止。
来头也更大！
这块破布是康斯坦丁的收藏品之一，摩西登上十诫山时所穿的衣服碎片，放眼整个人间，也是一等一的圣物。
罗素抬手拦下康斯坦丁，朝安琪拉撇了下头：“敌人的目标是她，别让她被抓了，巴尔达沙交给我来处理。”
“你自己小心，那家伙有问题。”康斯坦丁没有坚持，一直以来，冲锋陷阵都是队友的工作，真要让他打头阵，他还有点不习惯。
“我明白！”
罗素抬手召唤出一柄圣光长剑，对着前方奋力一挥，转瞬间，圣洁的光辉冲天而起，震得地狱投影跌宕颤动，仿佛随时都会破灭。
看到罗素这么猛，康斯坦丁心下大定，毕竟他个人的实力强弱与否，要视队友的强弱而定。
康斯坦丁有着不俗的魔法造诣，掌握了很多神奇的法术，但却很少施法战斗，因为他很清楚，过多使用魔法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般情况下，他会借助手头上的道具来战斗，比如现在，面对包围自己和安琪拉的数十只魔物，笑呵呵从衣兜里取出装有‘尖叫甲虫’的小罐子。
这种甲虫没有攻击力，却有着非常实用的辅助能力，它的尖叫声对人类无害，但对地狱生物则像是指甲刮黑板发出的尖细噪音，令魔物们头痛欲裂难以忍受。
吱吱喳————
声波扩散，魔物们立即缩起脖子，狰狞的五官紧皱成一团，哀嚎着满地打滚。
“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十六个……”
康斯坦丁笑呵呵护住安琪拉，一边数数，一边收割地上的人头，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二十三……二十三……二十三！？”
望着挨了三拳还没倒下的魔物，康斯坦丁惊讶道：“杂兵都这么猛，越来越后悔淌这趟浑水了。”
边上，安琪拉受不了浓郁的硫磺味，弯着腰咳个不停。
康斯坦丁见状不再犹豫，拿出打火机点燃破麻布，口中念念有词。
强烈的光芒自他手中绽放，圣物焚烧出足以摧毁一切黑暗的黎明光辉，使得周边的地狱魔物惨叫着化为灰烬。
在康斯坦丁奋力挥拳之下，最后一点光芒破开地狱投影，打开一扇裂开的门扉。
“快走！”
他一把拉住安琪拉，两人离开后，裂缝缓缓合拢。
对于这次提前撤退，康斯坦丁底气十足，与卖队友无关，是安琪拉拖后腿的缘故，她身体承受不住地狱投影里的高温，必须赶快送出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况且，以罗素的实力，分分钟就能搞定巴尔达沙，更加谈不上卖队友了。
“咳咳咳———”
脱离了地狱投影，安琪拉扶着墙壁喘息新鲜空气，肺部的灼伤感让她口干舌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康斯坦丁拍打着安琪拉的后背帮她顺气，寻思着等事件结束，就把她甩了。
这么做是为了安琪拉考虑，他身边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因各种理由惨死。
诅咒一般的悲催命运令他痛苦不堪，几天炮打下来，他对安琪拉生出了爱意，不想再看到悲剧重演。
就在这时，街道上的灯光忽明忽暗，空中传来某种大型动物拍打着翅膀的声音。很快，灯光熄灭，街道上伸手不见五指，地狱的硫磺味愈发浓重。
“狗屎，外面竟然也有……”
康斯坦丁护住安琪拉，紧握手中的指套，借助最后一点光芒，隐约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地狱生物挤满街道。
……
地狱投影的区域内，几十个实力参差不齐的魔物嚎叫着将罗素包围，他们畏惧罗素手里的圣光长剑，但迫于巴尔达沙的命令，又不得不发动了冲锋。
利爪交错，犬牙渗透毒液，随处可见的羊蹄羊角，以及蝙蝠一般的黑色蝠翼，围攻罗素的魔物品种繁多，其中有两头身高超过五米，先不管具体实力如何，在造型上绝对是用心了。
罗素视线锁定巴尔达沙，对扑来的魔物们视若无睹，长剑横举猛地一挥。
一缕流光洒落，地狱投影的小世界里为之一静，嘶吼声、咆哮声、惨叫声，全部荡然无存。
圣洁的光芒按轨迹延伸出去，魔物们毫无反抗之力，但凡碰触到一丝一毫，全部在瞬间被白色圣炎侵袭全身，砰的一声化作灰烬炸开。
只有一头全身由毒虫蛇蚁组成的魔物，坚持的时间稍稍长了一些，他拥有类似元素化的能力，可以分解身躯并重新组合。
面对焚尽万物圣炎，他极力分解身躯逃命，奈何品级太低，分解的速度赶不上圣炎灼烧的速度，最终连同灵魂一起被点燃，死得非常干净。
罗素挥剑指向巴尔达沙：“就剩你了，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我保证饶你一命，将你的灵魂送下地狱。”
巴尔达沙冷汗津津，对魔鬼而言，下地狱就跟回家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全盘托出，用情报换取自己的小命。
想归想，他却没有那个胆子，摸向口袋里的道具，牵强笑道：“这可能是一次误会，我的目标并不是您，而是康斯坦丁，很早之前我就想教训他一顿了。”
“但是你刚刚让他们杀了我！”
巴尔达沙赔笑道：“呃，那我可真是太狂妄了。”
“说出你背后的人，以你的能力没有资格做出地狱投影，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得到安琪拉？”
罗素大步上前，巴尔达沙跟着小心翼翼退后，伪装成人类的模样被高温熔化，露出原本的真容，是个惨绿色的地狱生物。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抓那个女人，只是觉得她挺漂亮……”
锵！
罗素踏步上前，在巴尔达沙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一脚将其踹倒，而后圣光长剑倒提刺下，钉在他的胸口上。
“啊啊啊————”
胸前被圣光熔出一个大洞，洁白的的火焰缓缓散开，险些把巴尔达沙烧成两半。
罗素控制着火焰的燃烧速度，厉声道：“快点说出来，我知道你畏惧那个人，他可以轻易碾死你，但我也可以现在就杀了你，泯灭灵魂让你从世界之中消失。”
巴尔达沙惨叫着求饶：“是的，是的，我告诉你一切，但请你一定要把我送去地狱。”
“可以！”
罗素拔出圣光长剑，静等巴尔达沙说出阴谋的始末。
巴尔达沙剧烈喘息，摸着胸前的空洞，眼眸闪过深深惧色，颤巍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十字架。
黑色的！
罗素眉头一挑：“什么意思？”
巴尔达沙低着头，将十字架高高举起：“因为咒法的缘故，我无法直呼其名，他的身份都在十字架中，你拿到就明白了。”
罗素狐疑看了巴尔达沙一眼，圣光长剑挑起十字架，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握在了掌心之中。
刹那间，浓郁的黑暗力量自十字架中奔涌而出，一股脑将罗素包裹成漆黑的泥人，在堕落之力的腐化下，他手里的圣光长剑转瞬就成了漆黑色。
“哈哈哈，精纯的堕落天使能量，对付你这种纯粹的天使之力拥有者，是最为致命的病毒。”巴尔达沙飞快退后两步，亲手引导一个光明堕落黑暗，满腔热血豪情，放声大笑起来：“虽然不知道你从哪搞来的天使之力，但以后我们就是同行了。”
轰！！
罗素背后张开一对黑色光翼，体表的污泥自动流入其中，巴尔达沙见状，笑得更猖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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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中断，巴尔达沙狠狠摔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对上罗素漆黑的双目，干笑道：“别这样，伙计，我解放了你！”
黑色光翼收拢，罗素的眼眸也随之变回常态，他上前两步，一脚踩在巴尔达沙脸上：“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背后的人是谁？”
“伙计，我们现在是自己人！自己人！”
“别傻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谁tm和你是自己人？”罗素说着，又是一把圣光长剑刺下，钉在了巴尔达沙肩膀上。
看着罗素金色的双眸，以及背后的光翼，巴尔达沙目瞪口呆，身躯被圣炎焚烧的痛意，都无法将他从震惊之中拉回。
“不会吧，怎么可能……”




诸天尽头 第六百九十二章 我以我天使的位格起誓
“这不可能，即便是最为纯洁的光，在堕落能量的污染下也会蒙尘，绝不可能毫发无损，你到底是什么人？”巴尔达沙大声质问道。
天使之力抵挡不了堕落，但黑暗可以，让其他天使避之不及的污泥，对罗素而言就是切换模式，换个皮肤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这和你有关系吗？现在是我问你答，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罗素踩在巴尔达沙脸上的脚用力拧了一下。
主动讲明能力这种傻事，他不会去做。
君不见，上至影视游戏，下至漫画，无数反派boss死于讲解自己的能力之下。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有这些前辈，不对，有这些反面例子引以为戒，罗素绝不会在自己的能力方面多bb。
即便是说了，那也是现场编的。
“哈哈哈，我不会告诉你的，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死到临头，巴尔达沙反倒硬气了起来。
罗素冷冷一笑，附身抓住巴尔达沙的脑袋，提起来之后，金色瞳眸与其平时：“魔鬼，是我表现得太温柔，才让你觉得我很好说话，是吗？”
背后双翼延伸，光芒如激光一般切断巴尔达沙的四肢，在其惨叫声中，罗素五指收紧捏得他头骨隐隐裂开。
“我和你知道的天使不一样，我并不介意自己的翅膀变成黑色，如果有需要的话……”
罗素话到一半，背部延伸出浓浓的漆黑之色，一点点染黑了光翼，那双金色的瞳眸紧跟着扭曲成暗黑，扩散眼白将整个眼眶内全部涂黑。
“我可以随时堕落！”
“……”
巴尔达沙已经看傻，三观重塑中，愕然瞪大眼睛，张开的嘴巴吐不出半个音符。
“其实你不说，我心里也能猜得到，无非是某个自诩血统高贵的魔鬼想要降临人间，但他一个人无法突破结界，所以找了个天使帮忙，对不对？”
听到罗素的话，巴尔达沙猛然惊醒，再对上那双蕴含无边黑暗的眼眸，当即打了个哆嗦。
“告诉我，想要降临人间的魔鬼，还有那位野心勃勃的天使是谁，我保留之前的承诺，送你去地狱。”罗素猛地拉进自己和巴尔达沙之间的距离，低声道：“不然的话，我就把你送进天堂！”
“天……天堂！？”
“看看你颤抖的样子，对天堂的恐惧真是一点也不遮掩，你在害怕什么？是你邪恶名字里深埋的罪孽，会招致上帝永恒的惩罚吗？”
罗素看着瑟瑟发抖的巴尔达沙，不屑笑了起来：“别太自以为是了，你这样的小人物，上帝从不放在眼里。”
“我……我……你要保证我的安全！不，我说完之后，你要立刻把我的灵魂送入地狱！！”因为恐惧，巴尔达沙的心理防线被打破。
“当然，我有权处理你的一切。”
“我要的是承诺，用你天使位格许下的承诺！”
罗素微微眯眼：“巴尔达沙，你有点贪心了。”
“这不是贪心，我只是为了活命。”
“可以，我以我天使的位格向上帝起誓，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承诺保护你的安全，但仅限于送进地狱之前……相对的，如果你说谎，或者隐藏了什么没说，我追到地狱也会将你的灵魂泯灭。”罗素点点头，将巴尔达沙扔在地上。
得到罗素的承诺，巴尔达沙舔了下干涸的嘴唇，语速飞快道：“是地狱之子曼蒙，和大天使长加百列，后者会帮助曼蒙以真身降临人间，塑造第二个火与血的地狱。”
罗素点点头，问道：“方法，曼蒙如何降临？”
“我们找到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心意相通，且都是强大的灵体，生来便能看到鬼魂……”
说一句也是说，说十句也是说，巴尔达沙为了获得罗素的庇佑，把肚子里的秘密全部倒了出来。
“为了使她们能够成为曼蒙降临人间的桥梁，我按照加百列的吩咐，诱导妹妹自杀，使其灵魂堕入地狱。这样的话，姐妹两人一个在地狱，一个在人间，加上她们与生俱来的灵魂纽带，便成了曼蒙降临人间最好的媒介。”
罗素挑了下眉，这个细节他还真不知道：“继续，两个凡人而已，即便有些特别，也不足以让曼蒙成功降临。”
“是的，您真是太睿智了！”
巴尔达沙咽了口唾沫：“曼蒙虽然是撒旦之子，在地狱拥有崇高的地位，但他的血统没有耶稣高贵，想要降临人间，必须以神之血为引。”
“加百列找到了朗基奴斯枪，上面沾有耶稣的血，他是上帝的儿子，母亲却是纯洁的处子，他的血就是最纯净的神之血！”
巴尔达沙说完之后，已是满头大汗。
罗素继续道：“地点呢，降临的地点在哪，时间又是什么时候？”
“时间我不清楚，但地点我知道，将姐姐带去妹妹自杀的地点。生与死，地狱和人间会在那里实现颠倒，所有的条件全部达成，曼蒙亦会得以转生。”
“原来如此，这个计划还挺复杂的……”
罗素撇撇嘴，流程走完，接下来就该把情报告知康斯坦丁，而他也可以划水完成一次大事件了。
为了保护地球，他真是操碎了心！
“等一下！地狱之门！请您打开地狱之门流放我的灵魂，您答应过我的！”眼看罗素要离开地狱投影，巴尔达沙有点慌了。
罗素耸耸肩，歉意道：“抱歉，地狱之门这么高级的东西，我完全不会呢！”
“不，您承诺过，就算是为了您的天使位格，也不能食言。”巴尔达沙放声大喊，急得满头是汗。
“那玩意儿我也没有啊！”罗素说着，奋力刺下手中的长剑，划开一道离开地狱投影的缝隙。
“骗子，你怎么可以背弃承诺？”
罗素刚抬起脚，就听到了巴尔达沙如同怨妇般的凄厉尖叫，无语道：“拜托，你可是魔鬼，这种话轮不到你来说。”
“魔鬼又怎样，至少魔鬼在定下契约之后，会严格遵守条例，而你……你连魔鬼都欺骗，你才是该下地狱的混蛋！”巴尔达沙逐渐陷入癫狂。
“别傻了，欺骗魔鬼这种事……”
罗素缓缓转过身，背后漆黑的双翼收拢，来到巴尔达沙身前时，重新张开换成了光翼：“看看我这圣洁的翅膀，谁信呐？”
“……”
巴尔达沙无话可说，也说不出话，在罗素靠近时，身体和灵魂全都被焚烧成了灰烬。
光翼收拢，罗素双手拍拍脸，换成亲切阳光的官方模式，一边走出地狱投影，一边摇头为巴尔达沙不值。
原本，见巴尔达沙如此配合，罗素是准备放他一条生路的。结果这货张口骗子，闭口混蛋，凭空诬陷好人，这就不能忍了。
“都是你的脑补，我可没说过我有天使位格，而且，我也的确不会打开地狱之……”
罗素眉头紧皱，而后缓缓松开：“一次性的事情，用完就没了，怎么能叫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