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狐妖女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微甜的南瓜
拳拳有力!式式生风!
“你会打拳?我也会!而且比你更快!更稳!更有力!凭什么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天师而我不是!”
“噗”的一声,刚威风了不到半分钟的叶小孤颓然的吐了一口血,面如金纸,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半步。
太晚了……他虽是知道木应雄是只笑面虎,但是真等到手脚都被咬断了再想还手还是太晚了。
王培化作玉泪已经被捏碎,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这一生本就是无数轮回之中的一次预演,无数的人算准了他的出现,推演了他的轨迹,引导着他的成长。
如果真是提线木偶又何必等到最后谢幕的那一刻,见着满堂的众生相?
刚泛起的雄心一暗,叶小孤颓然的后退半步还没等开口便被狂躁的木应雄一拳打中胸膛!
“嘭”的一声闷响!
拳风直接从落拳之处震开了一个气圈!原本如常的肤色一下子就被打成暗红一片,已然是受了内伤!
他只感觉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要伸手挡住下一拳,可是却感觉不到双手的存在。
木应雄得势不饶人,再起一拳,照着他的面门便是一击!
这一拳落实,非得见着红白暴起不可。
磅礴的血色气劲萦绕在黑木臂甲之上,明明是绝死一拳,却突然落空!
错愕,无言。
林间的微风吹动着四周的倒在地上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整个林间空地就好像是突然错过了什么,可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出现。
面具之下木应雄的目光如旧,只不过刚刚打出去的拳却缓缓的松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林间那棵一直不太起眼的树桩,随即缓步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
随着他走进那棵木桩七步之内,那木桩突然喷涌出一蓬血泉!
无数的血水疯狂的涌出,不过一会儿就没过了他的膝盖。
木应雄穿着一袭黑木战甲,慢慢悠悠的伸手捧起些许的血水,好像是甘泉一般径直喝了一口,随即自言自语道。
“可惜了还没等你见到这盛宴。”
…………
天空之中,白云朵朵,自在悠然。
远远的却见着一只黑色的小兽飞腾半空,其上似乎是站着一个人。
即便是这样的万丈高空,他好像也丝毫不忘摆造型,负手而立之间脚下还摆个八字步,也不知道站不站得稳当。
微风吹动了他的黑色大衣,却没有吹动他的黑色礼帽,礼帽之下的面容倒是颇为和善。
似乎是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动静,无声皱了皱眉头说道。
“别把你的血弄到它身上,一会儿它还得和我闹。”
“……”
小兽背上一个满脸是血的俊朗男子默然无语,只不过嘴角的血色仍旧是不绝。
他也不听劝,只是茫然的看着天空似乎是等待着自己的宿命。
不过就在他默然无语之时,他的嘴边却拂过了一只净白如玉的手,一个熟悉的声音没好气的说道。
“都说了别弄脏了人家的地盘,你怎么就是不听?”
叶小孤听着这话,突然一激灵,急急忙忙的就要起身,没想到还没爬起来却听着“嘭”一声轻响。
身边的这手哪里是王培的手,分明就是一个道法变化的小戏法。
“还能起来?这倒是让我高看你不少。”
“……”
无声一回头,叶小孤淡淡的看了一眼,径直就要躺回去装死。
虽然不知道无声到底是哪一边的,此刻他也实在是厌倦了这些的奔波不休,厌倦了这些是是非非。
“叶先生,你看我送你到哪儿比较好,前面还有一处宝地名为风陵渡,风景尚佳颇适合赏花赏月。再不就得去修真宗门,只不过未必能讨得好就是了。”
“无声,你既有如此本事,刚才为什么不救下我夫人?”
“救下谁?”
无声嘴角微微一扬,脸上带笑三分,眼里却丝毫不见什么笑意。
“如果没听错的话,叶先生似乎是在说“我夫人”?既然是你的夫人,你让我去救什么?”
“……”
“你现在可别恨我啊,您真是有本事你去杀了那木应雄啊。”
“没兴趣。”
“好个没兴趣!还虚境的修为打不过一个分神不入的小修,你还有诸般绝世功法在身,你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小的无名小卒!”
“就是打不过,你跳起来跺脚,我也打不过。”
叶小孤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无声隐隐也听出味儿来了。
“你是有意赴死?”
“……”
他只是不答,不过无声也总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托举着玉泪,生生熬到气血散尽,浑身气劲都被放光了才和木应雄交手。
那样一个简单的陷阱,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掉下去,除非有意往里面跳。
从无声出现在小楼之前,他的几次避让其实无声就看出了。
“叶先生,你觉得是我在有意引导你?”
“……我夫人方才亡故,我也没心思多说什么。你若是不想费口舌,直接把我杀了或者丢下去就成。”
“你既然如此硬气,你为什么不自绝于此?”
“家里人多是非多,怕其他夫人笑话,暂时还不能自绝于此。若是你把我杀了,多多少少算是名正言顺。”
他说得顺口,习惯性的玩笑两句,眼里却还是没什么光亮。
无声看得真切也知道他是真的厌倦了,一时还略微有些无措。
这样事或许其他人难以体会,不过他倒是感觉颇为真切,毕竟他当初也是被逼出来的。
心念之间,无声踹了踹脚下的小兽,随口说道。
“扔他下去自生自灭吧。”
他这么说了一句,没想到那乌漆墨黑的小兽竟然还不听话。
一时倒是让无声略微有些尴尬。
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思开解叶小孤,单单只是随口说道。
“过了风陵渡,有个净水禅院,那里倒是有一个你的老熟人。”
“……”
叶小孤只是不言不语,甚至还闭上了双眼装作没听见无声的话。
往昔种种,若非是一路上都有些女子陪着,他只怕一件事都不愿做。
生死轮回,阴阳两界,其实他一直看得很开,看得也很淡,便是哪一天突然死了也不会觉得奇怪,甚至还觉得有点儿期待。
生性本就如此散漫,自然是半点儿不由人。
只不过就在他打算这么一直闭着眼装死,装下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幽幽的轻唤。
“狗东西~”
那声音如此真切,即便是知道也许是无声的道法,他还是皱着眉头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
只不过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见到了王培。
虽然只是一个微朦的虚影,但是她就在他身前站着,容颜如旧,唯独身上的衣裙变成了大红色。
“夫人!”
他心中急切,径直起身就想拥抱她,没想到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一空!
原本御空而行的小兽突然化作了无声手中的黑伞,他虚立半空看着叶小孤满是错愕的掉了下去,扶了扶帽檐,大声的喊道。
“过了风陵渡去净水禅院!”
“我去你妈!”
压抑已久的情绪还是化作了一声痛骂,叶小孤仓促之间直接掉下了云端,气劲不畅之下只来及的骂无声一句,直接就不见了人影。
落叶一般飞速下坠,疾风阵阵吹着他的银发,那风声呼啸无形之中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一丝跳动的电弧自他左臂跳动而起,渐渐延绵成线,转眼就化作了半翅雷光羽翼!
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疑惑和牵挂,就好像是和木应雄对决的时候,明明一心赴死,最后见着玉泪破碎还是忍不住出手一样。
叶小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摸着胸膛,闭上双眼,心中默默的回想了一下王培的容颜,缓缓的落在了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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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狐妖女友 第五百八十章
群山之中,多见着些光影连绵。
一条小河延绵至山岭深处,碧波荡漾,幽静深远。
幽静的林间,在午后显得略微有些燥,热,细碎的阳光从林间的枝叶上洒落下来,莫名有些阳光的味道。
小河上竹筏缓缓顺流而下,其上一个渔翁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一眼看不出什么样貌。
这竹筏一路漂流,自然也算得上闲适。
没想到飘着飘着,那渔翁手中的竹竿习惯性的往水里一打,竟然直接打到一个人!
那人单单只是穿着一条黑裤,面貌俊朗,身形也很健硕看不出什么外伤却闭着眼睛漂在水里。
要不是刚才一竹竿敲在他身上,估计渔翁还没发现。
他这么无声无息的漂在水里,自然让人吓了一跳,那渔翁下意识的就用竹竿想要捞他起来。
没想到他却摆手一推,突然悠悠然然的睁开双眼,瞥了那渔翁一眼。
一时之间还闹得那渔翁略微有些错愕。
稍微迟疑了一下,那渔翁还是犹豫道。
“这位……”
“再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
这话说得平淡就好像是打了一句招呼一样,那渔翁下意识的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叶小孤却一抖脚直接又游出去了半截。
和无声分别之后,他其实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王培的魂魄残存在何处都不知道,如今再怎么找寻也没有意义。
更重要的是他早已厌倦这样的事,或许是太过于畏惧前路的未知。
以前他还抱着一丝信念,希望能够逃离宿命的纠葛,但是如今的情况看来,只要他继续走下去就会伤及更多的亲近之人。
既然如此,那索性还不如放弃挣扎,安然赴死。
唯独王培的事,一直在心里有些郁结难消,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愿放手的意思。
所以如今他犹犹豫豫的还是来到了这里,顺着小河慢慢漂流,多多少少有些听天由命的意思。
这河其实也就比寻常的溪流宽上一点儿,不过也说不上湍急,顺流而下悠然自得。
河水不太湍急,所以他和那渔翁也没有甩开多大的距离。
渔翁见着他不愿理睬自己,索性自顾自的寻了个水静之处,自己甩钩钓鱼,一时还挺识趣。
这两人算是结伴而行,眼看着日头渐渐西落,一直都少有言语。
那渔翁说是垂钓,大半天了不见什么收获,单单只是坐在竹筏上偶尔缓缓鱼饵。
叶小孤虽是不愿言语什么,这会儿也明白是自己在木筏前面扰了这清净,索性就要游得远一些。
没想到那渔翁反倒是悠然开口道。
“小哥大可不必,小老头儿在这里钓了几十年的鱼,一次都没有钓到过。这事碍不着你。”
“几十年?那你还不如不钓了。”
“为何不钓了?”
“这还有为什么?几十年的时间,做点儿什么,何必做这样没头没尾的事。”
“何谓无头无尾?”
“就是没有结果的事。”
这话说完,叶小孤自己一时还免不了皱了皱眉头,他一向是比较嘴碎,但是这逢人便是搭腔的习惯,让他如今还真是颇为厌恶。
那渔翁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斗笠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单单显出他上扬的嘴角。
“时而晴雨,不知因果,算不算是小哥所谓的无头无尾?”
“你别跟我掰扯这些了,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话。”
“没心情?那就是有烦劳了?既是烦劳,那不是更应该和人诉说?”
“我说你x!你烦不烦啊?!”
他心中正是郁结难消,一回头照着那渔翁一声厉喝,伴随着吼声甚至面生怒相,震得整个河面暴起无数水柱!
木筏不堪他怒喝之间的气势直接四分五裂,瞬间炸开!
甚至于那个渔翁身上斗笠蓑衣都生生炸开,显出了那人的细容。
不是什么白发苍苍的老者,也不是什么俊朗的后生,单单只是一个卤蛋头的和尚。
模样说不上俊秀,看起来只能算是稀疏寻常,一扭头应该就会忘了。
这和尚被叶小孤迎头怒骂一句,身上的蓑衣斗笠全都炸开,独独留下了里面一件老旧的灰白僧衣和脚下的七寸竹板。
水波未定,两人对视一眼,叶小孤心中怒气未平,身上的鬼道之力突然汹涌暴起好似黑雾漫天!
那和尚好像是全然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仍旧是嘴角带笑,立在那残存的破烂竹筏上看着他。
眼看着他就要以雷霆之威,生生将这和尚抹杀之际,他脚下的河水之中突然探出了一只净白巧手,照着他的裤脚就扯了扯。
叶小孤本来还不想搭理,不过眼角余光瞥见那水下的动静,浑身的气势一散,突然哭嚎一声扭头就扑进了水里!
这一番喜悲苦相,落在那静观的和尚眼中,他嘴角的笑意略微淡去几分,目光之中透出几分深远苦思。
“和尚!她在什么地方?!”
“……叶施主,枉念了。”
“你再废话一句!我断了你双臂!”
他本是一句气话,但是那和尚闻言竟然真的一抖双臂,只听着两蓬血色一起,生生自断了双臂!
何其悍勇!
这一刻即便是刚才见着王培的虚影,心血难定的叶小孤仍旧是猛的一静,满是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和尚。
他的脸上还带着些飞溅的血色,但是目光淡然如旧,好像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叶小孤心中本来有万千狠话,此刻却也难说,只能愣生生的看着他,一时竟然连开口都做不到。
林间的鸟兽偶尔鸣啼,小河上略微有些微风吹过带着那和尚双臂断口上的血,滴落在河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叶施主,接着先前的话讲,数十年的苦等无果,垂钓于这清溪之上,算不算是消磨了光阴?明知道前路无依,还是愤然持剑而行,可算得上豪义?”
“别跟我耍狠也别再劝我一句……我的确是天师转世,不喜欢可以杀了我,都给我光明正大的来!”
“叶施主认为钓鱼的享受是什么?是单纯的鱼获还是久等之后的结果?”
“x!”
那些情绪在心里堆积良久,生而为人,谁也不愿走向既定的宿命,更不用说还是自己拼死拼活的走向死路一条。
叶小孤不服也不愿陷入那样的境地。
气劲引动骤然暴起,鬼道之力幻化出万千蛇蟒,突然汹涌而起直接将那残存木筏上的和尚淹没!
狂怒之下,他倾尽全力,气劲引动之下甚至整个河面都再次暴起滔天水柱!
“哗啦”作响的水柱暴起化作倾盆大雨,瞬间将整个林间都笼罩在雨幕之下,暴雨如狂风一般呼啸,甚至连林间的草木都模糊了起来。
鬼道之力化作的黑雾簇拥之下,他淡然回首,目光之中却带着些许的疑惑。
但是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暴起的河水突然一震瞬间化作了无数的水雾!
先前被无数黑气蛇蟒吞噬的和尚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水雾之中,闭目躬身虔诚问礼,气势虽平平无奇,但是这修为却强过他千百倍!
这样的强者,刚才却自断一臂,无论怎么说都算是对他莫大的诚意。
即便是心中狂怒难消,叶小孤还是皱着眉头,看着那和尚说道。
“你说得再多,还不是要我死?”
“施主既承万道,身化万千也注定了此间重任。”
“重任?重任就是要我死?”
“既然如此,叶施主不妨和我去一趟净水禅院如何?”
“……”
他本来不愿,只不过目光落在那和尚还在淌血的伤口上,一时却默然无言。
割肉喂鹰未必可取,却也称得上大义。
这和尚修为非凡,真要是动起手来,便是如那拿着紫砂壶的白发老者一般打断他的手脚,将他关起来也不是难事。
他却生生自废了双臂,只求化解叶小孤心中的怨气,这样的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心念之间,叶小孤一时也默然无语,随着他站在一根树枝上朝着下游缓缓飘去。
或许是因为这和尚先前的断臂之举,叶小孤多多少少也算是压下了几分情绪,皱眉道。
“人人都说大义,但是见着你这和尚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大义。你的修为远胜于我,为什么毫不犹豫的自断双臂?”
“叶施主心中疑惑,或许只是因为并不了解何为真正的大义。大义无妄,心存天地,我既是有求于施主,自然算不上大义。”
“都是些繁琐的争论罢了,不过你的确是惊到了我。”
他这么感叹一句,那和尚随之笑了笑,轻笑道。
“贫僧法号不争,叶施主有礼了。”
“不争?”
叶小孤听到这名字眉头微微一挑,下意识的想到了万道盟的不净,仔细一想或许无声所谓的老熟人就是不净和尚吧。
他虽是下意识的想要问了一句,不过心结还在,自然也没有心思多问询这些事,索性也不提及。
不争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嘴角微微一扬,轻笑着看了看四周的林木。
只不过刚才两人出手惊断长河,四周的林木也是一片狼藉,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风景,不过不争看得倒是颇为认真。
就好像是眼前的不是枯枝断叶,而是繁花似锦,自在锦时一般。
“叶施主不像是惧生怕死之人。”
“我不像?我怕得要死,我还不像。”
“玩笑了。叶施主来此可有疑难?”
“帮我救活我夫人,你那净水禅院有这本事吗?”
说话间,他回头看了一眼不争,不过目光落在他手臂的断口处,目光之中的怒气又淡去了几分。
不争没有理会他的脸色变化,单单只是咧嘴一笑,随意的说道。
“那倒也不是难事。”
“不是难事?她的宿体已毁,如今还有办法复原?!”
“说不上复原,不过这姑娘的状况也没有叶施主说得这般严重。”
“什么意思?”
“她乃是冰凤血点化的精怪又经渡劫塑体,魂魄归一,区区一颗玉泪化开又不算什么。禅院之中有一眼净水有养魂之功,到时候泡一泡就没事了。”
他说得满是随意,叶小孤心里情绪千百般,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声。
不争将王培的事先说清楚了,自顾自的看了看远处的林间,转过话题道。
“叶施主既有决死之心,为何去如此狂躁难安?”
“和尚,你说错了,我不像死,这话够明白吗?”
他这丝毫不给面子的一句话,惹得不争嘴角微微一扬,轻笑道。
“天地大义未必有,小家小义却也容易寻得。此间衰亡多年,万千生灵涂炭在即,叶施主难道就没点儿感怀之心。”
“没有,一点都没有。”
“天下人求你做的事,你不肯。但有一人求你做成此事,你应该不会拒绝。”
“她也不行,我修行百年,苦悲欢喜还未享受够,她来了,我也得骂她。”
他话语之间虽是冷淡如旧,不过多多少少也柔和了几分。
不争听得分明,笑了笑也没有接着细说,只是看了看脚下的溪水,随口说道。
“叶施主觉得这地方如何?”
“什么如何?要风景没风景,要什么没什么,还能如何?”
“这里昔日名为风陵渡,有四季风景,百花生艳,素有风亦临门之意。”
“是吗?”
叶小孤简单的客套一句,眼里对于这山山水水实在没什么兴趣,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话题道。
“你净水禅院有净水可以养魂,但是她的魂魄在哪里?寄宿着她的玉泪已经碎了。”
“在叶施主的手中。”
“我手里?”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右手看完了看左手,一时之间却都没什么两样。
就当他想要抬起头问不争一句的时候,他左手手腕上突然显出了一条红色的痕迹,就好像是一条红线一样。
“这是?”
“她的魂魄正寄宿在你体内。”
不争点醒一句,叶小孤这隐约想起来当初在林间空地和木应雄交手之前,那玉泪吸收了他的气血,但是升腾萦绕的气劲是不断循环往复的。
换而言之,或许那个时候王培就已经看出了他已有赴死之心,所以知道他不会和木应雄争,特意躲在了他的身体之中。
如此一想,叶小孤一时还真是暗自羞愧不已,攥紧手上的红线,眼里不自觉的涌出了热泪。
王培身陨之后,他对她的想念有增无减,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无数修士,盗掘灵脉。
即便是那个时候他浑身经脉尽断还是如一只嗜血的野兽一般,不断的游猎杀伐。
可惜他没能麻木自己的感官,反倒是一遍又一遍的游离在暗处这些幕后推手的指引之下。
长青观炼化灵脉花费百年,北域之行又是百年……一百年两百年,他来来去去碌碌无为,眼看着玉泪融入除魔剑之中,眼看着一切都变得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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