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又跪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本宫无耻
沈昭慕站着,从始至终都没有表态。
甚至在池丞相咬着牙要前一步时,恰如其分地伸出一只手,将其拦了回去。
池丞相皱着眉头瞪着自己的这位女婿,眼神明晃晃地写着“你自己不出来为何要拦我”。
沈昭慕只是无声却很有力地对他摇摇头。
直到老皇帝暴跳如雷地离去,大监甩着拂尘宣布散了朝,还有一群大臣跪着没起来。
那为首的言官不禁眼红,眼角滑落一滴浑浊的泪,手持玉笏,颤颤着嗓音低沉道,“昏君啊!这是要亲手葬送他自个儿打下的江山啊!”
说完,便在脸色惨白的群臣视线,活生生气昏了过去。
打下的江山?
呵,沈昭慕眼角冷淡地看着那些人手忙脚乱地去扶言官,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眼角眉梢都倏然划过一丝冷厉嘲讽。
他看了眼还围着那言官,面色沉凝的池丞相,微微眯了下眸子,眼划过一丝流光暗芒。
“太傅,太傅,您等等。”
沈昭慕站定,侧过身,目光温和又带着三分不解地看向叫唤他的御史大夫。
对方微微喘着气,扶正了自己的官帽,郑重地对着沈昭慕双手一拱,请求道,“太傅啊,眼下陛下正气昏了头,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如今,唯有太傅能在陛下跟前说几句话……还请太傅……”
“吴大人似是忘了,本官自从入这大殿以来,从来是只有陛下传唤时发表一二看法,除此之外,本官只是太子的老师,不妄议朝政。”
他这话说得漂亮,一下子将御史大夫满肚子忠君爱国仁义的大道理给噎了回去。
表面如沈昭慕所言,这人当年惊才艳艳年少成名,得到皇帝赏识十年如一日,除了他才华横溢胸有沟壑,与太子公主关系匪浅之外,便是因为他太会审时度势。
不趋炎附势,也不奉承拍马,永远都是淡泊温润地立在那,更是说,若陛下需要,他便尽抒其见,可若陛下不开口不需要,他大多都是静静站那,只听圣意,绝不忤逆。
“可以往……以往太傅也是会尽所能地替百官替百姓陈情……”御史大夫支支吾吾地还想争取下。
却被沈昭慕温和含笑地打断,“吴大人说笑了,以往若是小事,本官只做个传话的尚能说一二,可现在情形不同。陛下龙颜大怒,对暴民dong luàn一事早有意重治,岂是你我能劝阻的?”
他说着,目光看向前方,“君君臣臣,说罢了。这天下,向来都是皇帝的天下。”
他说这话时,眼底却狠狠掠过一丝阴冷——
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像是偷来那把龙椅的够皇帝一般。
“好一个君君臣臣!”御史大夫呐呐说不出话来,此时,一道冷嗤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一回头,面便一喜,“丞相!”
池丞相可是最为名请命的好官,御史大夫似是一下找到了主心骨——
这可不仅仅丞相啊,还是淡泊无尘的太傅的岳父!
沈昭慕转过身,对着满脸寒霜的岳父大人微微致意拱手,“岳父大人。”
“哼。”池丞相闻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来,有话要说,却又看了眼旁边有些碍眼的御史大夫,只拧了拧浓眉。
还没开口,这厢沈昭慕便温声道,“娘子甚是想念您,今早出门时,还念叨岳父大人——不如,岳父大人跟小婿一道回太傅府,正好同娘子父女相聚一下,用个膳。”
一旁的御史大夫要开口劝不要了,他也想听听丞相的见解啊!
他拼命给丞相使眼色,却发现自己是徒劳。
先前还满脸乌云的池丞相,一听说爱女,整张脸都变了色。
眼睛都亮了一下,“真的?走走走,赶紧,这会儿车程快点,赶回去时辰刚好,免得回去晚了饿着她。”
他说着,手直接拽着沈昭慕的袖子,将人半拉半拖着下石阶,急不可耐地念着。
御史大夫:……
国家大事啊丞相!
糊涂啊!
沈昭慕不慌不忙地被自家岳父拉着走,直到了马车,才堪堪收回自己的袖子,淡淡地冲池丞相拱手,“岳父莫要怪小婿多言,如今陛下正气头,您若贸然出头,只会成为陛下发泄的对象。对所请之愿并无助益。”
池丞相听了,哼了几声,甩了甩袖子,摸了摸下巴,眯着眼打量自己这个乘龙快婿,半晌才眸光闪了下,道,“你倒是知道明哲保身。”
这话嘲讽的意味,很是强烈。
沈昭慕不恼反而温温一笑,“若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保护家人?岳父,您说是与不是?”
他说着,在池丞相微微变化的脸色,接一句,“娘子她,受不得半点ci ji,岳父今日回去,还是莫要提及这些不开心的事为好。”
“老夫省得,无须你提。”
半晌,传来池丞相低沉的声音,一路再是没有提及朝堂的半个字。
快穿:女配又跪了 194痴情太傅vs病弱娇妻(33)
“爹?你怎么来啦。”
池芫听到小厮通传,立马带着丫鬟出门迎接,见到池承时,仍是面带着惊喜和不可思议地笑问道。
沈昭慕抬手扶了把池承,后者不客气地借着他手臂的力道下了马车。
“怎么,看到爹爹来,不欢迎?”
池承理了理官服,前,故意逗趣闺女。
“怎么会呢!爹爹又寻我开心,得知您来,女儿这不立马出来相迎了么?”池芫故作没好气地笑睨了眼池承,声音娇软带着几分撒娇意味地说着。
“哈哈哈,走,快进去,外头风大,别吹着!”池承摸了摸胡子,对池芫的回答非常受用满意,笑呵呵地往里走。
沈昭慕温润含笑地望着父女俩温馨的相处互动方式,眼眸温柔地望向池芫。
他这个岳父虽脾气臭了点不好相与,但对芫芫的疼爱却是实打实的,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着。
池芫挽着池承,走了几步却回头,对落后几步的沈昭慕扬起温温软软的笑容,“夫君,快些呀。”
她眸子像一汪湖水,清澈又温柔,沈昭慕也不由自主地嘴角牵了牵,脚步微微加快。
先前心头一闪而逝的距离感和阴霾,便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一个回眸,一句软语催促打消。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用了顿午膳,池承和沈昭慕默契地谁都绝口不提朝堂之事,表现出来和睦得让人根本不会相信今早还差点吵起来,当然了,如果真吵,定然是池丞相单方面的。
见池芫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地张罗着二人用膳,用完了膳又让她爹爹在前厅先用茶稍作等待,说是有东西要拿来给他。
丫鬟将茶奉来,池承看了眼,抖了下宽大的袖子,扫了眼厅内伺候的奴仆。
沈昭慕接收到他眼里的深意,便抬了手,示意伺候的奴仆都退下。
待厅内没外人,池承便微微敛了点笑意,“方才我见囡囡脸色看着红晕,神采也好,看来你对她并无亏待。”
沈昭慕忙道,“岳父此话怎讲?芫芫既嫁我为妻,那便是我放在心珍重之人,本不会有亏待一说。”
虽他态度诚恳,表现良好,但池承这块老姜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哼了声,面色稍霁,却冷不丁地开口,“你也不必拿漂亮话哄老夫——你与长宁公主那点子事,老夫又不是不清楚。只不过你二人清清白白,老夫才肯答应将闺女许配与你。但老夫的女儿也是千娇百宠长大,受不得半点委屈,算你与公主从前情金坚,你也给我将这心思灭了。”
沈昭慕嘴角笑意不变,只眸光定了定,对着池承温润有礼地拱了拱手,“岳父放心,小婿如今已有芫芫在旁,从前之事,已经都过去了,现在和以后,只有芫芫。”
这话,叫池承一时镇住,是的,他其实私心是不希望沈昭慕纳妾的,芫芫那个性子,从小是在他和夫人跟前长大的,他爱妻如命不曾纳妾,芫芫虽柔弱,却骨子里和她娘一样,对纳妾一事,定是抵触。
偏生她这样的身子骨,本是多活一日便是老天眷顾,如何还能受这种ci ji?
先前他并不相信沈昭慕一血气方刚,玉树临风的年纪品貌能为了他家女儿专情不移,是以才对他苛刻刁蛮,便是警告他若叫芫芫受委屈,他这个当爹的,绝不会饶了他。
不过今日,他再次如此说到,池承便沉默了。
沈昭慕的人品,放在京城那是拔尖的,从不去勾栏酒肆,洁身自好,高洁傲岸。
哪哪都好,是先前眼神不好,看了那争强好胜的公主——
要他说,他家囡囡才是京城里,样貌才华性格都顶尖的那个。
对,要不是她体弱不出门,哪有长宁公主的事儿?
如果池芫在这,系统又读取池老爹的心理弹幕的话,她一定要当场头给笑掉。
彩虹屁这东西。古代也流行的,尤其是像女控的池老爹。
话说到这,池承又道,“既如此,我也不多说——你这样想最好不过。对了,方才我瞧见囡囡她用完膳似是满面困倦?”
话音一落,他便发沈昭慕眉头一皱,很快舒展开。
似是在回想有没有发生池承所言之事一般,顿了顿,方笑着摇头,“芫芫近来说是要锻炼身体,起来早了些,想必是没睡好,才会犯困。我回头啊,劝劝她,算锻炼,也莫起太早,省得觉没睡足白日里没精神。”
他这么解释了,池承便点点头,觉得应是这个原因了。
“爹,夫君,你们在讲什么呢?”这时,池芫的丫鬟打了帘子,她捧着一个大盒子进来,面是温软甜美的笑,好地望着二人,问道。
翁婿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没有如实告知。
池承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池芫手里神神秘秘的大盒子,“你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可是送给爹的?”
顺利岔开了话题。
池芫听他问起,便献宝似的将盒子抱过去,沈昭慕担心盒子重她受累,连忙替她端到了桌,这个举动自然不刻意,叫池承眼里多了点欣慰。
“是呀,爹爹打开看看。”池芫笑得神神秘秘的,手背在身后,期待地眨着眼,对池承道。
池承自然是满足她那点小期待,打开盒子,见是一件崭新的袍子,不禁一怔,抬眸看了看池芫,似是在无声询问“这是你做的?”。
池芫有几分得意地弯了弯眸子,“女儿还从未给爹爹娘亲做过衣裳,近来闲来无事,便试着手,还望爹爹莫要嫌弃女儿女红粗糙……”
“诶诶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爹爹瞧着,甚好,甚好!”池承不禁眼眶一热,摸着光滑的布匹,声音里都有了几分哽咽。
乖女儿嫁了人没有忘了他这个爹,还给他做衣裳了!
“傻孩子,难怪你看起来困顿,定是做衣裳累的,爹啊,知你有这个心意够了,以后啊,莫再做了,当心熬着眼睛伤了手。”
池芫乖巧点头,“无事,不费体力的。”
父女俩天伦之乐,而沈太傅却盯着盒子里的袍子,目光深了下。
她还没给他做过衣裳呢……
给读者的话:
沈太傅:吃醋jpg,岳父的醋我也吃:)
快穿:女配又跪了 195痴情太傅vs病弱娇妻(34)
池承将袍子抖开,嘴角都咧耳朵了,眼角余光扫了眼沈昭慕,眼眸闪了闪,咳了声,“囡囡啊,这是第一次做衣裳吧?”
池芫懵懂地眨了眨眸子,然后不明所以地点头,“是啊,怎么了?可是针脚太丑……”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爹问问,问问。 ”池承闻言,笑得更招人恨了,他这次是明晃晃地看向沈昭慕,“这孩子啊不擅女红,能有这份心意啊,老夫很感动!”
尤其是女婿你还没有,我是独一份,更感动!
沈昭慕发誓,他不是曲解脑补,是真的从池丞相那明晃晃的目光里,看出来这一层炫耀的意思。
啊,真是刺眼:)
等池丞相一走,沈昭慕看着依依不舍地目送对方马车的池芫,低低咳了一声,伸手轻轻按在她肩。
“若是想爹娘了,过几日,我陪你回去。”
池芫收回视线,回过头,温婉乖巧地笑着摇头,“哪有出嫁的女子三天两头回娘家的,这产出去让人知道了该说闲话了。”
看池芫一副小大人懂事的样子,沈昭慕挑了下眉梢,“那又如何?你开心,不够了么?”
面前的小妻子似是被这话感动到了,一愣一愣的,眨着羽睫,眼眸有星星和流光,半晌,她有些无奈地朝他笑道,“夫君不怕被同僚取笑,说家娶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夫人,总回娘家……”
“哦?”沈昭慕手从她肩滑下,顺势将她一只手握住,轻轻捏了捏她微肉的手心,微抬了下眉,“那夫人你说,你好对付吗?”
他轻描淡写地将池芫半开玩笑的担忧给揭过去,甚至也游刃有余地和她开起了玩笑,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抬起,在她柔软的发揉了揉。
池芫故作小小嫌弃地偏了偏头,“别好不容易绾的发,被夫君给弄乱了。”
“无妨,若真乱了,为夫替你重新绾。”
“那还是别了吧。”
夫妻二人相处得很融洽,路过看到的丫鬟和小厮行过礼后,都忍不住回头瞧他们。
然后小声议论:
“看来大人是真喜欢夫人呢。”
“还以为大人对公主……现在想想,公主虽然好,但咱们夫人也不差,性格温婉,声音轻柔,一点架子都没。”
“嘘。少提公主,那位啊,如今已经是蛮国王妃了,和大人一点瓜葛都没了,以后千万别在府里提这些,尤其是别叫夫人听见了……”
“是是是,姐姐教训的是。”
两名丫鬟端着花盆,小声说完,立即加快脚步干活去了。
沈昭慕牵着池芫回到正院,似是随意地开口提道,“夫人会绣荷包吗?”
似乎没想到他话题转换这么快,池芫“啊”了一声,随后心里反应过来——
原来这厮在吃她老爹的醋!
不是,黑心莲是多记仇小心眼的一个人额,两人说了半天的话,他这才提起,敢情是一直记着呢,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池芫面自然是全了沈太傅那点男人的面子自尊心,她装作不知道他什么用意,自然地说道,“荷包不难,等明日,我给夫君绣一个。”
沈昭慕闻言,心里才算是舒坦了些。
也不计较衣裳荷包看起来更有心意了。至于为什么只开口索要荷包,答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池芫掩面又打了个呵欠,沈昭慕眼角余光瞥见,眼眸暗了暗,温声道,“午后也没什么事,睡会吧。”
池芫揉了揉酸涩困倦的眼睛,像只奶猫儿似的犯困,走到床边,褪了鞋袜外衣,便躺进被窝里,脸贴着锦被,眼睛耷拉着。
“定是昨日没睡好……夫君有事便先去忙吧,不必理会我。”她声音也软哒哒的,听起来一点力气都没。
沈昭慕坐在床边,抖了抖袖子,伸手轻轻将她一缕顽皮的遮住眼睛的发丝捋到耳后去。
见她软软的睡下,长睫扑闪扑闪,强撑着精神的模样,不由得心生爱怜,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温声道,“无事,我坐在这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再走。”
“恩……”池芫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住他宽厚的大手,长睫再度扇了扇,便沉沉睡去。
听到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沈昭慕面的笑意便褪得干干净净。
他轻抬起一只手,轻轻点了床人儿的睡穴。
随后,轻轻将她的手从自己手抽出,放回锦被。
“北烁。”
他凝望池芫熟睡的容颜,启唇低声唤了暗卫。
一人如影子般,很快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下,恭敬应,“主公。”
“将鬼老带来,立刻。”
名唤北烁的暗卫听到“立刻”二字便知事情很要紧,毫不迟疑地飞走。
大约一盏茶时辰,他提着一名形容枯瘦,眼眸精明的老头儿出现在室内。
“主公,鬼老带到了。”
“诶诶诶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们折腾,下次能不能用轿子!”鬼老扶着柱子,喘着气,拍了怕自己的胸脯,嚷嚷不满道。
沈昭慕回头,淡淡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安静点,你来看看她。”
鬼老嘴皮子动了下,还没有开口,在沈昭慕一双幽深的眸子注视下,咽了咽口水将话给憋了回去,忙走到床边。
眯着眼打量了眼床昏睡的女娃娃,不禁摇头,“这女娃子长得好,娇娇的——可惜了。”
鬼老双手拢在袖子,没手把脉开始解释着,“观她气色、吐息,内里虚得很,应是母胎带的弱症……”
他每说一个字,沈昭慕面色便沉下一分,他手掩在袖,握了握拳头,又松开,听见自己平稳的声音说着,“少啰嗦,把脉。”
鬼老便伸手,沈昭慕拿了自己的帕子放在池芫手腕,而后退开些,给鬼老让了位子。
对于他这个举动,鬼老暗自撇了下嘴角,心想这狡诈黑心之人,竟有一日也有惦记在心如斯紧张的女娃娃。
但当他把完脉,面漫不经心的笑便散了。
“这……这还治什么,这女娃娃先前是吃了什么抑制心疾发作的药吧,这药虽能抑制,却出现了后遗症……先还只是嗜睡,到了后头,严重起来可能会直接昏睡再也醒不过来啊!”
话音落,他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被提了起来,转过脸便对一双黑黝黝冷凝的眸子。
给读者的话:
明天一定加更!!!!!!
快穿:女配又跪了 196痴情太傅vs病弱娇妻(35)
“咳,饶饶命——”鬼老现在充分展现出弱小无助还怕死的本性了,眼挤出几滴浑浊的老泪。
沈昭慕眸子里迸射出的杀意叫他一把年纪吓得心肝都在颤。
“护心丸不是你给的?你现在跟我说,她服用了抑制心疾的药,反而害她如今嗜睡沉睡甚至会危及性命?”沈昭慕咬着牙,声音寒凉,手微微用力,毫不怀疑,他再用点力,鬼老今儿命给交代在这了。
“我我我也不知她这身子差成这样……再说,再说不是你命人过来传话,说,说只要暂时压制,不顾后果么……”鬼老那叫一个冤枉啊,当初暗卫给的反应那么冷漠,说得像是一个无关要紧人物的生死,他又跟着沈昭慕合作多年,只记着他和那公主关系交好,除此之外,并没有听说他和哪个女子有来往……
更莫说沈太傅痴情于公主,却被皇帝下旨硬塞了个丞相的女儿成婚,他没误会沈太傅想杀妻已经不易了,哪里知道,哪里知道传言不尽可信,沈太傅这是从心里护着这娇滴滴的病夫人啊!
他后悔莫及,可是如今事已至此了,他真怕沈昭慕一气之下要了他这条老命,便立即说道,“小老儿有,有法子……咳,太傅大人饶命……”
听他说有法子,沈昭慕抿着薄唇,将人给放开。
鬼老捂着脖子咳嗽好几声,心有余悸地吐了一口气。
他劫后余生,沈昭慕却守在池芫床边,握着她微凉的手,触及她混乱微弱的脉象,不禁面色凝重。
“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保住她性命。”
鬼老忙点头,哪怕沈昭慕是背对着自己看不到。
“是是是,小老儿一定竭尽所能救沈夫人性命。”他苦着一张脸,扶着柱子起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缓缓气。
“夫人心疾乃是天生,后天无论如何进补都于事无补。只有一法,可于根源救治。”鬼老脸色沉沉,半晌,才开口道。
但他面的沉凝,叫沈昭慕实在无法从听出是容易做到之事。
“你说。”
“换心。”
“换心?”
沈昭慕身子一震,面色都僵硬住,换心之法闻所未闻,但他还是耐着性子,“何解?你可有把握?”
和聪明人说话是轻松。
鬼老翘起二郎腿,面却不大轻松,“这换心之法,小老二也只听说过,从未试过,但这心,也不是所有人的都可以用来换的……一不小心,便是两命都无。若说把握,小老儿如实相告,若找到合适的心,也只能是五成把握。”
沈昭慕听明白了,换心之法,最要紧的是找到合适的能够换的心……
饶是如此,以鬼老的医术,也只有五成的把握罢了。
他面色沉了下来,看向床沉睡的女子,半晌无言。
“若是不换,她还有多久寿命……”
“不出五个月。”
鬼老摸了摸胡子,摇头沉吟。
不出五个月……么?
竟然只有这么短时日。
“北烁,配合鬼老,极力寻找心源。”
“是!”
虚空,池芫像是看别人的生死一样看屋里讨论她寿命一事的沈昭慕。
闻言挑眉,换心?啧啧,这么血腥的法子,也亏得这鬼老能想得出来。
——宿主故意的,故意吃那药,又不多吃,是想让boss愧疚难受是吧:)
系统幽幽的声音在一旁光圈响起,池芫不怒反笑。
——是啊,谁叫黑心莲自个儿挖的坑,我不配合他跳下去,多不合适呀?
系统:……好的叭,宿主怎么都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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