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睿王府一般的下人,都是身穿蓝色衣服的,高一级的穿绿色,更高一级的穿青色。同样颜色,譬如是青色,那穿深青色的比淡青色衣服的品阶要高。而王府最高总管的王总管衣服则是深青色的,从衣服颜色中可看出来,王安总管的品阶与夏哲翰一样,都是正五品。
夏静月从石进永的衣服辨认出,他的身份仅次于王总管。
石进永连忙躲开夏静月的一福,口中谦卑地说道:“奴婢石进永,姑娘唤奴婢为小石子便行。”
“石公公客气了。”
夏静月跟着石进永走进无涯书阁后,打量着这大开大阖的建筑风格,再看王府侍候的下人,清一色的男性,使得睿王府无一处不透着刚阳之气。
夏静月见这位石进永公公甚好说话,便问了起来:“石公公,我在王府中见到的都是内侍,这王府的下人,是不是很少女人?”
石进永呵呵一笑,说道:“睿王府不是女人很少,而是没有。”
“没有?”
那么大的一个王府,至少有几百人侍候吧?
再加上守护王府安全的王府卫队,得有千人吧?
也就是说,这一共有一千多的男人?
一个女的都没有?
面对夏静月惊愕的神情,石进永肯定地点了点头。
石进永暗想:睿王府也不是没有女人,如今不是有三个了嘛。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夏静月一眼后,神情更加的恭敬了。
练武场上,韩潇手执宝剑,一手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宛如游龙,矫健敏捷,又气势如虹。
他身穿一套贴身劲服,将他的俊拔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宽广的胸膛,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再配上那矫健异常的身手,英姿飒爽的剑法,威武不凡的气势,极为赏心悦目。
夏静月只瞧见一眼,便被这赏心悦目给吸引住了,目光跟着他的人与剑游走,眼中再也看不见他物。
夏静月被狠狠地惊艳了一把:王爷大人平时看上去高高瘦瘦的,丝毫不显身材,但这么一穿紧身服,胸腹都是紧实的肌肉。
虽然他不穿衣服的时候很性感……呃,温泉治病时夏静月看过,那时她就极为惊艳他的身材。可没想到,穿上衣服后他更性感,更有富有男人魅力了。
所以,男人还是穿上衣服好看么?
夏静月看得出神,连石进永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韩潇原本使完一套剑法就收手的,发现夏静月站在那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瞧,耳际一红,下意识地又使了另一套更加飒爽英姿的剑术。
于是乎,夏静月又被另一套更为炫目的剑术惊艳住了。
直到韩潇收了剑,走到她面前,夏静月还处于震惊之中。
韩潇伸出手指,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在她耳际,在她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一脸高冷地问:“看什么看呆了?”
“看你呀。”夏静月不知不觉把心底话说了出来。
韩潇耳际又是一红,脸上却道貌岸然地淡然说道:“本王有什么好看的。”
夏静月醒过神来,改口说:“我在看你的剑。”
韩潇默默地盯着他的剑:他的剑有什么好看的?
但见她两眼发亮地盯着他的剑看,问:“你想学?”
夏静月点头:“想。”
看他舞剑的样子,特别的帅,夏静月也是喜武之人,自然想学。
“我教你。”韩潇拉了她手,带她到练武场上。
掂了掂手中的剑,韩潇觉得重了些,又想到兵器房里的剑都是重剑,不适合女子所用。
他说道:“你等我几天,我另寻一把轻便的剑给你配着。”
夏静月摇了摇头,理智地说道:“不必了,剑术虽然好看,但我总不能去哪儿都带着一把剑吧?这也太不方便了。”
她暂时没想做侠客,也没想去行走江湖。背着药箱就够重的了,再背一把剑,得多累。
韩潇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一个姑娘家处处拿着剑,确实不像闺阁小姐。
“北疆之地的姑娘喜欢舞鞭,一条鞭子在手,既可防身,又能纵马,你可想学?”
夏静月眼睛一亮:“鞭法?”
“正是。”韩潇眉目舒展地看着她。
鞭子柔软,圈成一团非常方便携带,夏静月越想越觉得满意。“好,我要学。不过我没有鞭子……”
“我给你找一条。”
“要软一点的,细一点的,轻一点的,最好能圈成一团放在兜里的,想抽人时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的。”
“行。”韩潇温言应诺,望着她带笑的眼睛,手指动了动,原本想掐掐她粉粉嫩嫩的脸颊,中途改道揉了揉她的发髻。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90章 及笄
夏静月抬头看着一脸柔和的他,心口乱跳了一拍,垂下头。
唉,他这么好说话的样子,都有点不习惯了。
“我要回家了。”她说道。
韩潇沉默片刻,问:“什么时候?”
“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跟您道别后就可以走了。”
韩潇极为不舍,然而却没有留住她的理由,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我送你。”
“不用了,王总管都安排好了。”
韩潇暗中内伤。
三月初三,树木上的新枝都焕发了生机,冒出青嫩青嫩的枝条。地上的野草也伸展了腰,抽出绿绿的叶子,在雨水的浇灌下,不到几天的功夫,就把大地染上一层青青绿绿的地毯。
春天,是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季节;春天,也是夏静月的生日。
初三这一天,老太太拿着玉梳子,慈祥地梳理着夏静月的发丝,慢慢地从头一梳到尾。
“月儿的这一把头发长得好,像你娘,她的那头头发也是这样的,又黑又亮,又密又滑。”
夏静月记忆里的刘氏,是躺在病榻上,面黄肌瘦,头发也是干枯的。
倒是原记忆里,刘氏似乎是有一头黑亮的长发,洗完头后,像黑色的绢帛披在身后。
原身的记忆就像那年画一样,慢慢地褪色,变白了。余下的,只有她来了后清晰的记忆。
也许不久后,以前的夏静月留下的记忆就消逝了,永远地消逝在这个世界里,不留下一点痕迹。
夏静月握住老太太的手,摸到老太太手指手心因长年劳作而留下的老茧。颐养了这么多年,老太太的手还是十分的粗糙,干瘪。
“奶奶,我给您配的护肤膏呢?您都没用吗?”
夏静月的头发能打理得这么好,除了遗传外,还有她制出来的护发膏护理着。以及这一双手,这一身肌肤,也是她细细调理后才光滑如斯。
想及一年前她刚来时,原主的这双手,和这一身肌肤都粗糙得不成样子。那时又刚过了一个冬天,手上脚上更是处处被冻伤得一团黑一团紫的。
能用短短的时间内就调理好,一则是她祖传的方子效果好,二则是年轻。
年轻的身体,哪怕受再多的创伤,也能以极快的速度自愈。
因而如今的她,光看外表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从乡下过来的。
老太太笑着,拉着夏静月的手儿说:“奶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涂涂抹抹的做什么,那些好东西都留给月儿用吧。”
“那都是孙女自个调制的,多得很呢,奶奶不用的话留在那里也是浪费了。”
在夏静月的劝说下,老太太为讨孙女开心,便应允每天都涂。
夏静月却不相信老太太的话,叮嘱香梅每天给老太太使用。
离吉时还有些时候,祖孙二人在屋内说着话儿,松鹤堂外,梅氏带着丫鬟过来了。
梅氏悄悄瞧去堂内一眼,见香桃在外头侍候着,招了招手,把香桃叫到外面问话:“大小姐及笄,一个客人都没有请吗?”
香桃福了福身,回道:“老太太在京中不认识人,就没请了。大小姐也没说要请谁,所以这及笄礼,一家人办了就是。”
梅氏禁不住掩唇而乐,与丫鬟红芍笑说:“真个丢死人了,及笄那么大的事,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大日子,一个客人都不请,连个贺喜的人也没有。我看呀,这绝对是京中头一份的笑话。”
红勺附和着刘氏的话,跟着奚落说:“太太这话说得也不对,不是一个客人都不请,而是一个客人都请不到。您看老太太自打入京以来,跟谁交往过?大小姐一个姑娘家,又哪能认识高门小姐?”
梅氏眉飞色舞着说:“今儿咱们就好好地瞧着这寒碜的及笄是怎么办的,见识见识京城第一寒碜及笄礼。这个笑话呀,足够我们笑一辈子的了。”
夏筱萱从门外走了进来,朝堂内看了看,问梅氏:“娘,大姐的及笄礼什么时候开始?”
“吉时一般都在巳时,这会儿才辰时,还早着呢。”
夏筱萱也发现了今天还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她曾经参加过别的小姐及笄礼,这会儿应该早有宾客过来祝贺了。“娘,怎么没客人来?”
“你祖母没请,哪来的客人?”
“你也没下帖子去请?”夏筱萱问。
“她又不是我女儿,我管她的事做什么?老太太说简办,那就简办呗。”
夏筱萱狐疑地瞅着梅氏,“娘,你不会是来看笑话的吧?”
梅氏忍俊不禁,“待会儿萱儿跟娘一道看笑话,包准够我们娘俩笑一年。”
夏筱萱打了一个寒噤,后退几步,说:“娘,我还有急事,要出门,我走了……”
说完,也不理会梅氏的叫唤就跑了。
她可不敢看大恶魔的笑话,会出人命的!
她还是跑为上策。
梅氏见夏筱萱一下子就跑得没影儿了,直骂道:“这死丫头,都快要及笄了,还跟毛头小子一样跑来跑去的,让我操碎了心。”
红芍安慰梅氏说道:“二小姐还小,等及笄后自然就会懂事了。”
“希望如此吧,这丫头,越大了就越不好管了。”
红芍说道:“说起来,二小姐的及笄也没几个月了,太太打算怎么办?”
“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的。”梅氏低声与红芍说道:“我都想好了,萱儿的及笄不急,就是晚一会儿也不要紧,须等到礼部那边的官位确定了再办不迟。”
红芍悄悄与梅氏说道:“奴婢上次去宁阳伯府时,听那边的人说,其他衙门的官员也想插到礼部去,侍郎位置盯着的人不少呢,老爷也不知道……”
梅氏也没有什么把握,毕竟夏哲翰在朝中没有靠山,她娘家早就没落了,帮不上忙,要不然夏哲翰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是五品官。
而京城之中,王公贵族数不胜数,与朝中官员更是盘根错节。
“但我听老爷的意思,这次还是把握挺大的。老爷出身不差,是正正经经考出来的探花郎,只是没人能拉一把,帮一把,这些年才升迁不易,要是有帮扶的人,再大的官老爷也做得。”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91章 拍错马屁了
梅氏正说着,二门的婆子喜气洋洋地进了来,回道:“太太,侍郎家的圆圆小姐来作客了!”
梅氏大喜:“圆圆来了?快,快去叫萱儿过来迎客,那丫头刚还说要出门的。马上去拦着,别让她走了!贵客都上门了,她怎么还往外面跑?”
梅氏一边吩咐着,一边往外面赶,亲自去迎孟圆圆。
红芍见梅氏走得急,扶着梅氏说道:“太太别走这么急,孟圆圆小姐虽说是三品官的女儿,太太您也是宁阳伯府出来的,身份不比她差。”
“你懂什么?”梅氏低声说:“老爷说,孟昌志大人接任礼部尚书的事已经是铁板上的了,这往后呀,老爷能不能补到礼部侍郎的位置,全看这位未来尚书大人的帮衬了。”
梅氏亲迎到二门,人未到,已笑先迎,“圆圆小姐来了呀,稀客呀,快快有请。萱儿这丫头也是的,怎么不跟我提一下,说圆圆小姐今儿过来呢。”
孟圆圆领着两个丫鬟,带着礼物过来,跟梅氏一颔首,说道:“我是来找你们夏家的大小姐。”
“找、找、大小姐?”梅氏脸上的笑容凝在嘴角。
“是的。”
梅氏有些回不过神来,“那个、圆圆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怎么会跟大小姐认识的,她可是从乡下来的。”
“乡下来的又怎么了?我祖父小时候也在是乡下长大的。”孟圆圆上次来过夏府,也不用人领,直接往松鹤堂去了。
“还是我亲自带圆圆小姐进去吧。”梅氏虽然暗中咬得牙都要断了,但脸上,仍然保持着得体和优雅的笑容,领着孟圆圆往松鹤堂走。
孟圆圆的到来,夏静月十分意外,从房中走了出来。
孟圆圆带着礼物朝夏静月走去,说道:“听说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我过来观礼,你不会不欢迎吧?”
有客前来,夏静月自然欢迎,牵着孟圆圆往客厅走去。这才发现不过半个月不见,孟圆圆消瘦憔悴了许多。“怎么可能不欢迎呢,请坐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及笄的?”
孟圆圆坐下后,梅氏亲自端了茶递上来。
孟圆圆接过茶,托在手上,朝夏静月笑道:“是那马屁精告诉我的。”
思及当着人家姐姐的面这样说人家的妹妹不好,她又解释说:“是夏筱萱告诉我的。”
一旁站着的梅氏那脸色,精彩极了。讪讪然站了一会儿,见孟圆圆不理她,就暗恼地带着红芍离开了。
老太太见孟圆圆来参加夏静月的及笄礼,心中高兴,也带人离开了,让两个小姑娘说话。
孟圆圆送上礼物后,见厅中只她与夏静月二人,带着歉意说道:“那天的事情,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想到她们竟敢那样……”
“事情都过去了。”夏静月见孟圆圆的脸色不太好,笑道:“你不会是愧疚不安了半个月,所以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吧?”
孟圆圆牵强地勾了勾唇,“也不全是。不提这事了,那天是遥安世子救了你吗?”
“是遇到一艘船,被人救上来了。”
见夏静月没有多提,孟圆圆也不好再问,转说起及笄的事:“你及笄怎么不请客人过来?我进来时,在你们府门前都没有看到有别的客人,连大门都是关着的。”
“要请客吗?”夏静月也不知道及笄礼得怎么弄,“祖母说简单梳个头就行了,没说请客的事,而且我们在京城也不认识什么人。”
孟圆圆一指外面,低声问:“你那二娘也没有提醒你们?”
夏静月笑道:“她素来不管我的事。”
“别的事可以不管,可这事不管的话不怕外面的人笑话你们夏府,她是伯府小姐出身,虽然宁阳伯府现在没落了,可及笄的大事,她没理由不知道重要性,怎么能轻率了之?女儿家的及笄礼没做好,往后你嫁人了一辈子都得被人笑话。”孟圆圆站了起来,说:“你推迟一个时辰开始,我去叫几个好友过来撑场子。”
夏静月浑不在意说:“这般麻烦,何必呢?”
孟圆圆被夏静月的随意给气着了,“女子这一生,只这一次礼,怎么能不重视?你呀!别人欺负你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自个也不注意这些体面的事呢。”
夏静月托着腮,说:“那胡乱找几个不认识的朋友来撑场,也没意思得紧……”
孟圆圆这厢努力劝着夏静月,那厢,夏哲翰急急忙忙地跑回家来了。
他在府中走了一遍,发现一个客人都没有,门外除了孟圆圆那辆代表侍郎府的马车,也没有谁过来,马上唤下人把梅氏找来。
见到梅氏,他劈头就骂:“今儿是夏静月及笄的日子,为何一个客人都没有?”
女子及笄,一般都是由家中主母操持,夏哲翰听了老太太说要简办,只说那天会告半天假参与,其他就没在意了。
他只道梅氏会把一切都搞定,哪想,今儿门庭如此冷清。
梅氏纳闷极了,夏哲翰向来不管这事的,现今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老太太说简单办了,妾身自然听老太太的。”
“老太太从乡下过来,你也是从乡下过来的?”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凶巴巴的,妾身听老太太的话还有错吗?”
夏哲翰怒火万丈地朝梅氏咆哮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李尚书大人和孟侍郎大人都问我,为何女儿及笄这么大的事,也没听说夏府下帖子的事?又问了我主宾是谁,赞者是哪一府的千金,我一字都答不出来,在两位大人面前,以及众多同僚面前,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梅氏惊诧万分:“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怎么会知道这事?”
“孟圆圆不知从哪听说了夏静月及笄的事,便与侍郎大人说了今儿来观礼。我去告假时,侍郎大人便问我都请了什么客人,恰好尚书大人经过,听说夏静月及笄的事,也问起此事。”夏哲翰气极了,粗喘了几口气,说:“上官的家眷没有收到帖子还可说是不敢惊动他们,可礼部同僚的家眷也没有一个收到及笄礼的帖子。这事儿整个礼部一传,都知晓了!”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92章 梅氏蠢妇
梅氏埋怨说:“那些上官大人怎么会关心起那丫头的事。”
夏哲翰冷笑道:“你可别忘了,拜你们宁阳伯府的恩赐,让夏静月一手书法亮了出来,孟大人与李大人都极为欣赏夏静月的字。即使平时无事,也常提起书法之事,何况今天及笄这么大的事儿。”
“那妾身这就下帖子去请人,能请多少就请多少……”
“什么能请多少就请多少?请不来的你求也要给我求着过来!你宁阳伯府的人,你两个姐姐婆家的人,还有素来交好的官眷,全都给我请过来!”
“老爷,咱们事先也没跟他们打声招呼,这急急忙忙的,人家都不知道在不在府里呢。要不这样吧,让大小姐明天行及笄礼如何?”
夏哲翰恨不得掐死梅氏这个蠢货,骂道:“蠢妇!别说及笄挑好的日子不能改,就说你改了明天,岂不是让知道实情的人证实了你怠慢夏家大小姐的及笄礼吗?到时来客一问,为何昨日挑的日子不用,改了今日,你如何作答?还嫌丢的脸面不够吗?”
梅氏不敢顶撞夏哲翰的怒火,立即去写帖子。
心中暗骂夏筱萱哪个不说,偏跑到孟圆圆面前说夏静月及笄的事,弄得整个礼部的人都知道了,坑死她这个做娘的了。
松鹤堂中,老太太谢过孟圆圆的好意,说:“我们乡下人不讲究,圆圆有这心意我老婆子心领了。如你这般愿来参加月儿及笄礼的,我老婆子谢谢你,其他不认识的人就算了。”
老太太用心良苦,不愿夏静月跟夏筱萱一样四处去巴结人,也不想夏静月跟夏哲翰一样处处钻营。诚心诚意的朋友,她欢迎,不认识的那些贵门小姐,老太太不愿夏静月给人低声下气。
孟圆圆见老太太与夏静月都决定了,只好作罢。说:“静月只是来京的时日太短,又要守孝,这才没认识几个朋友。这会儿出孝了,若有聚会,我请静月一道去玩,这样便能多认识几个好友了。”
老太太喜不自胜,拉着孟圆圆的道谢个不停。
见时辰差不多了,老太太带着夏静月走到松鹤堂的正堂,拿起梳子给夏静月挽发。
“慢着……”
夏哲翰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制止住老太太的动作,说:“娘,等一下再梳头。”
老太太停住了,问道:“怎么跑得气喘吁吁,出什么事了?女儿及笄,你这个做父亲的却不在家,这世上有你这样为人父的吗?”
夏哲翰喘回了几口气,说道:“儿子这不是去礼部告假了嘛。娘,先别着急,客人还没有来呢,等客人来了再行笄礼。”
“哪有什么客人,我们自个就行了,乡下人哪家不是这样的?饭都吃不饱了,哪还请什么客人,又不是成亲的大日子。”
“娘,这京城怎么能跟乡下一样呢?我已经让人把大正堂那边收拾好了,让静月过去受礼吧。”
老太太糊涂了,问道:“前些日子不是说好了吗?在这里办就行了,怎么又要去大正堂那边?”
夏哲翰扶着老太太站起来,解释说:“梅氏已经去请客人了,哪能让客人往这边来?此地如此狭小,也安置不了那么多的客人。”
“多?”老太太与夏静月面面相觑,不知道夏哲翰夫妇搞什么名堂,“哪来这么多客人?”
“梅氏去请的。”
“她什么时候去请的?怎么之前也不知会我们一声。”老太太纳闷了,这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呢,梅氏会这么好心?
夏哲翰回答道:“她刚去下了贴子,客人很快就会过来了。”
老太太迟疑一会儿,与夏静月说:“那就去看看吧。”
夏静月也想知道夏哲翰夫妇搞什么鬼,便收拾东西往大正堂那边去了。
夏府的大正堂宽敞明亮,是夏哲翰用来接待重要贵客的地方,也是夏家大节日举行活动的地方。譬如中秋和年夜饭,就是摆在这里的。
夏静月进了大正堂东面的东堂休息等候着,孟圆圆陪着她。
老太太被夏哲翰扶了上去,坐在正堂的首位上。
刚坐好,二门的婆子慌张失措地跑了进来,“老爷……老爷……”
夏哲翰刚被梅氏惹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使,见着这婆子慌慌张张的样子,更是火大。“你这蠢奴才,大好的日子,慌手慌脚的,是不是想吃板子!”
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夏哲翰面前,叫道:“老爷,郡王、聿怀小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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