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韩潇的话引起了其他男宾的注意,纷纷往女眷那边望过去,派人去打听谈的是什么内容。
众夫人亲自过来,给各自的夫君将方才的事细讲了一遍。
最为惊喜的莫过于汤知府了,夏静月上一次送了她一桩大功劳,如今又送他一桩通天的大功,他惊喜之后,立即抓住夏静月给他的这个机会,在男宾那边那细谈起此事。
贸易城的建立,需要男人来做最后的决定。
汤知府是科举出身的,本就口才不错,他很快就与两位城主,还有赫连竣禾达成草议。
建贸易城的大事,原本汤知府是没有这个资格做决定的,最起码要请州城的上官过来,然后写上折子呈往朝廷,由朝廷百官上朝讨论之后才能决定做不做。
但谁让韩潇在此!
韩潇是大靖亲王,身份与权利都在远在州官之上。即使韩潇不怎么管朝政之事,但他拥有直接向皇帝上折的权利。而在利国利民之事上,皇帝向来听从韩潇的建议。
有韩潇在,可省略大量不必要的程序以及时间,直接上达天听。
也正是有了韩潇的大力支持,汤知府这才敢以知府的身份,直接和雪山族作出决议。
男人那边围着韩潇讨论正事,越来越严肃。
女人这边则围着夏静月开始说起轻松愉快的话题,不时有笑声传来。顾幽冷冷地望着坐在中间被诸多女子围绕的夏静月,仿若众星拱月,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赫连凤敏记起一事,不满地叫道:“夏静月,你有那么多的香水,为什么不送给我几瓶?”
“对!”旁边樊云灵等少女也起哄说道:“我们都要,你得每人给一瓶。不,每人几瓶,反正你会做这个,手里一定很多。”
夏静月有些讶异地问道:“你们也知道香水的事?”
香水的产量太少,基本一出来就被京城的人给抢光了,根本没有流传出去。清乐庄那边签了好几家帮忙种花的,但一时半会规模不够。原料跟不上来,香水的产量就升不上去。
还有一样,香水的工序十分复杂,以现有的条件,无法做到大量生产。
夏静月基本只将香水当作礼物来送人作人情,很少对外销售。边城的人连花容坊都不知道,却知道了香水,因此夏静月才觉得惊讶。
贺盈盈马上把顾幽招了出来,说:“是顾女官说的,说连去你家茶楼吃饭的客人都有得送,凡是跟你有交情的你也送,偏偏就小气地不送给我们。”
夏静月目光往顾幽望去:看来顾幽在背后又给她挖了不少的坑,还真是坑心不死哪。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望来的顾幽说:“顾女官与你们说笑的,我跟顾女官认识这么久,都不曾送过她香水呢。”
“可顾女官有一瓶,木兰花香的,很好闻。”樊云灵羡慕地说道。
“香水的产量太低,每个月的数量都有限,京城的贵人又多,根本就不够分。我记得不曾送过顾女官的,她手上的那一瓶应该是有一个月在茶楼消费了最多才得到的赠品。”
顾幽在赫连凤敏提起香水的事就站了起来,走过来时正好将夏静月的话听全了,她脸上挂满了笑容,说:“你们听听,我跟夏女官认识这么久了,她都不肯送我一瓶,还得我去她家茶楼吃饭才肯送,真够吝啬的。夏女官,你家的生意做得那样好,就不能大方一点,给我们这些朋友送一点?你又不是个商人,哪就缺了这点钱花了?”
夏静月一听这话,顾幽又在带节奏了。
方才胡秋燕还因为出身商人而觉得自卑,顾幽就把她往商人队伍里带。
虽然夏静月不认为商人是卑微的,甚至认为商人在发展一个国家的经济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是不可缺的。但带节奏什么的,太令人讨厌了。
夏静月让出一个位置,来请顾幽坐下,笑吟吟地接了顾幽的招,说道:“我哪比得了顾女官,顾女官家的太傅府财多势大,几代经营,财大气粗,哪像我还要养家糊口呢!就是不知道顾女官都送了小郡主什么礼物,想来不会比香水更差吧?”
赫连凤敏一拍腿,叫道:“没错,顾女官,你怎么没送我们礼物?”
顾幽不禁笑道:“送礼得礼尚往来,小郡主送了夏女官的礼物,夏女官回礼是应当的。小郡主又不曾送我的,我就不好意思送小郡主了。”
顾幽轻飘飘地,又往夏静月头上抹了一把黑。
只收礼不回礼,倘若哪个不熟悉夏静月的人,还道夏静月是个多么贪婪的小人。
“顾女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夏静月笑意盎然地轻松化解着,说道:“小郡主是想跟我学几样把戏,才送了些东西来拜师的。不过顾女官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不说我与小郡主、盈盈小姐等人的交情,就说她们在战场上帮了我这么多,那般辛苦劳累,我的确是该送礼物答谢的。”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617章 话中机锋
夏静月愧疚地对赫连凤敏等女说:“我此来边关带来的全是药,一路又要急行军赶来,其余吃的玩的穿的实在带不过来。在来之前我也没想到能结交到这么多的朋友,更不知道边城有这么多爽朗重义气的女子们,没有事先准备好,这一点的确是我的不好,我该给大家赔个不是。我保证,等战争打完,我会给大家补回这一份礼物,以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还有上一次战场上,多亏你们相助才能救下那么多的士兵,这份恩情我夏静月永远都不会忘记。”
夏静月的话倒把赫连凤敏等少女说得不好意思,樊云灵连忙说:“战场上的事是我们应该做的,士兵们守护也是我们雪山族的人,何况战场上有好多我们雪山族的战士。”
赫连凤敏也连忙点头说:“对!我父王得知我上战场救人,还夸我做得对呢!说我是雪山族的女英雄!夏静月,这一件事你哪有什么错的?分明做得再对不过了,我还要代表雪山族的战士感谢你和睿王殿下呢。”
这言语中暗藏的机锋兴许少女们没听懂,但旁边经历风浪的夫人们基本都听出来,两位女官在暗中交锋起来了。
其他大靖的夫人还罢,看在太傅府的脸面上不敢得罪顾幽,但雪山族的夫人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尤其是樊夫人,她还得倚仗韩潇打回雪城,也要倚仗夏静月帮忙重振经济的。
樊夫人插嘴说道:“小郡主的话说得没错,夏女官和睿王爷都是我们雪山族的恩人、贵客。我们哪能跟恩人讨要礼物?我不知道大靖是什么规矩,但我们雪山族从没有这样小家子气的规矩。”
夏静月见场面有些僵了,将场圆了过来,说:“朋友互相送礼也是互相尊重的一种,何况我与小郡主她们是私下的交情,私下里哪分得了这么多?说起来,我在边城的这些日子,多亏了数位夫人的照顾,我希望以后回京了,咱们这份私下的交情还能继续来往着。”
贺夫人等听了这话心里舒服极了,夏静月的这番话,既没有显得身为未来睿王妃的高不可攀,又不会低了她的身份。将众人的关系由官方的交往改成私下的友谊,可不就令大家的关系更深了一层,又更有人情味了。
贺盈盈在一旁软软地在顾幽背后插了一记话刀子,“本来我们就是私下的交情,私下的来往,可方才被顾女官这么一说,倒是变了味。我不管你们怎么跟夏女官交往的,反正在我心里,夏女官就是一个朋友。既然是朋友,礼尚往来的事大家心意到了就是,哪要斤斤计较地每次我给你什么礼,我就必须回什么礼才行,这样下去,这朋友做得有意思吗?”
赫连凤敏不是个笨蛋,这会儿不知道自己被当了枪使就是个真傻瓜了。
如若别的女人兴许会忍气吞声,但赫连凤敏从小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她转向顾幽,正要指责顾幽时。
顾幽突然拉着赫连凤敏的手,温柔地笑着:“之前小郡主问我香水的来历,我不过随意说了来源,倒没想到让郡主听岔了误会了,在这里,我给你道个歉。”
顾幽这温柔带笑话让赫连凤敏满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幽的确没说错,之前赫连凤敏先问香水她才说出来。而今天讨要礼物的也不是顾幽指使的,而是她自个跑去跟夏静月说的。
赫连凤敏听之有理,一切都是自己作出来的,由始至终,和顾幽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她心里总有些怪怪的不痛快,她跟夏静月要香水一是喜欢,二是跟夏静月说话向来都是没拘没束的,怎么今天玩笑的话说出来,就变得这么古怪呢?
贺盈盈见赫连凤敏烦恼的样子,扑哧一笑,说:“不怪大家想错了小郡主的意思,我们几个朋友向来如此,喜欢什么就说什么,大家有就给,没有就直接拒绝,从不曾因为身外之物伤了感情的。这事儿顾女官是外人,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情,以为小郡主真的指责夏女官呢!其实呀,咱们跟夏女官是从战场上结下来的交情,说句严肃的,那是经历过生死的交情,哪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几句话,贺盈盈就把顾幽赶出了她们的好友圈。
顾幽眸色微沉地看了贺盈盈几眼:此女城府极深,只是她何时得罪于她了?
夏静月爽快地笑道:“盈盈小姐说得对,的确如此,在战场上,我们的命都可以交给对方,何况是一些身外之物?我夏静月就交了你们这些重义气,豪爽的朋友们!”
赫连凤敏高兴地说:“夏静月,咱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别忘了,我跟你还有半点师徒之谊呢!”
提起赫连凤敏学魔术的事,夏静月又不由地乐了起来。“你这个徒儿我可不敢收,若是哪天把我给烧伤了我找谁赔去?”
“去去去!那些破事就不要再提了!”想到她的头发少了一截,赫连凤敏都禁不住脸上发烫,转过身倒了两碗酒,一碗塞在夏静月手上,说:“好朋友,咱们干了这一杯!”
夏静月一脸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碗。
赫连凤敏已经咕咕噜噜地干完了一碗,一抹嘴角,见夏静月还拿着酒碗发呆,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喝?”
夏静月突然不想跟赫连凤敏做朋友了,如果这时候跟赫连凤敏断绝关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顾幽坐在一旁,在贺盈盈的挤兑之下,心头恼怒。但这会儿若是马上转身离开,就更落了下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坐着。
这会儿,她发现了夏静月久久不饮碗中之酒,心中微讶,没由来地想起当初广平侯爷生辰时,夏静月也曾拒过酒。
宴席上的酒都不烈,为女眷准备的酒更是温和得很,夏静月却迟迟不喝,实在不像她素来表现的那样豁达。
莫非其中有什么缘故不成?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618章 我敬你一坛
“喝呀,快喝,这酒不错,好喝。”赫连凤敏见夏静月光端着碗却不喝下,又继续劝着。
夏静月好想跟这个不断劝酒的赫连凤敏友尽。
刘恭人轻笑的声音解了夏静月的围,“小郡主,大靖女子可没有几个如你能喝的,你一倒就是一大碗,这是想灌醉夏女官吗?这可不行,宴会才开始呢,夏女官若是醉倒了后面还有什么趣儿?”
夏静月附和着说:“就是,一来就一大碗,我要是喝了这一碗,盈盈和云灵再劝,岂不是要让我喝醉在这儿?我可没你们从小喝到大的酒量!你们瞧瞧,她给我倒了那么大的一碗,我喝也难,不喝也难。”
夏静月将酒碗给众女一看,这一看,满满的一碗,的确是多了些,而且现在是什么场合?那么庄重的场合,加上夏静月穿得那么隆重却拿着大碗喝酒,难免不伦不类了。
许多女子不由笑了起来,“小郡主,您就算要敬夏女官,也得拿个小酒杯。一来就是一大碗,别说夏女官了,就说我们这些喝惯了的,灌了那么一碗下去,也半醉了。”
对于夏静月不能跟她拼酒,赫连凤敏非常失望,“你们大靖人的宴会不喝酒喝什么?”
“自然是以茶代酒了。”汤晓玉回答说。
赫连凤敏嫌弃地说道:“喝茶多没意思。”
旁边顾幽含笑地插话进来,“小郡主倒的这一碗酒的确是多了些,不过小郡主酒都敬了,不喝也不好。不如这样吧,我跟夏女官分了这一碗,一人一半喝了可好?夏女官,有我替了你这一半,你就醉不了。”
顾幽转过身让人去取一个空碗过来。
夏静月淡笑地看着顾幽,“顾女官,哪儿都有你呀。”
顾幽亦笑道:“我们同是女官,自然夏女官在哪,本官就在哪了。如今夏女官要喝酒,我陪着也是应该的。”
“有理!顾女官说的正是!”夏静月将下人送来的空碗扔往一边,站了起来,豪气冲下人说道:“拿两坛酒来,最烈的那种,要两坛!”
顾幽蹙起眉头,抬头看着夏静月。
夏静月居高临下地望着顾幽,笑得亲切:“顾女官,你我同事许久,我还不曾与你喝过酒呢。不如就趁着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如何?”
喝一碗是醉,喝一坛也是醉,那就别用碗了,用坛吧!她就不信灌不怕顾幽!
顾幽的脸色有些难看,大庭广众之下,要她拿着坛子灌酒?且不说举止太难看,太粗鄙,就说几斤的烈酒灌下去,她这身子可受不了。
自把从京城过来病了一路,顾幽的身子就弱了不少。像这种自损式的拼酒,她怎么也不愿意的,她可没有夏静月这么好的体质,在战场熬了几天睡一觉又龙马精神。
下人很快就搬了两坛酒过来,照顾着两位都是女子,只搬了五斤装的烈酒。
饶是如此,顾幽看到那么大的一个酒坛子,脸色还是微微地变了。
她敢打赌,她若灌了这一坛酒,半个月都起不来,而夏静月最多难受两三天。
望着夏静月挑衅的目光,顾幽开始怀疑,莫不成她想错了,夏静月不是酒量不好,只是不想喝而已?
“顾女官,请吧!”夏静月轻轻松松就提起了一坛酒,向顾幽邀战道。
五斤烈酒,加上一个五斤左右的坛子,这一整坛就是十斤左右,顾幽怀疑自己能否将这个坛子举起来。
顾幽望着轻松举坛的夏静月,那般豪气万丈,再看看周围看好戏的女眷们,暗中一咬牙:就算在床上躺上一个月,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输了气势。
顾幽正要去提酒坛时,康王忙地过来拉住顾幽,说:“顾幽妹妹,你身子还没有好,怎么能喝酒?要是喝了这么多酒下去,你又病下了怎么办?”
顾幽故作洒然说道:“夏女官想跟本官拼酒,本官当然不能退缩了。”
“顾女官颠倒是非的本事一绝呀,明明是你想喝酒,我陪你,怎么话一转,变成了你陪我喝?在座这么多人,都是有耳朵听的。”夏静月毫不客气地拆穿顾幽的话。
康王急了,朝夏静月求情说:“夏女官,未来四嫂!你们要喝酒能不能别喝这么大,顾幽妹妹身子不好,今天还喝了药的,不能喝酒,四嫂,你就行行好吧。”
夏静月只好把酒坛子放下,郁闷说:“身子没好为什么要主动说喝酒?害我以为她早就好了,犯了酒瘾,想再喝个痛快呢。”
顾幽被康王救场,免了这一酒劫,暗中松了一口气,脸色却带着惋惜的样子,仿佛因为生病了,没能跟夏静月拼成了酒,是她的人生一大憾事。
旁边的赫连凤敏把顾幽面前的酒坛拿了过来,兴高采烈地朝着夏静月一敬,说:“她不喝我跟你喝,夏静月,来,咱们干了这一坛!”
这个二货!
夏静月发誓,一定要跟这个又坑又二的小郡主友尽,绝交!
韩潇冷肃的声音及时地传来,“女人喝什么酒?月儿,不许胡闹!”
众人看到韩潇那冰冷了几分的神色,明显不悦了。刘恭人忙地低声劝夏静月,说:“王爷不高兴了,你可不要再喝了,男人没几个喜欢女人喝酒的。”
夏静月只好说是,一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温良恭俭让样子,表示以王爷为天,王爷说不让就不敢,她是听话乖巧又惧夫的小媳妇。
“坐过来。”韩潇冷着脸命令道。
夏静月立即乖乖地过去,百依百顺地坐在韩潇身边,低眉顺眼,温柔如水,
男人刚谈成了一桩利国利民的大事,为了庆祝,叫人舞娘过来歌舞。
异族风情的雪山族舞娘火辣的舞姿赢来许多的喝彩,艳舞,美酒,使得气氛很快就热了起来。
从赫连竣禾给韩潇敬了酒之后,底下不管是雪山族的人,还是大靖的官员也纷纷来向韩潇敬酒。韩潇来者不拒,一一喝了。
睿王殿下难得如此好说话,大靖官员更是觉得这是与睿王殿下交好的最好时刻,纷纷上来搭话。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619章 冷眼旁观
官员们的夫人跟紧了夫君的脚步,也向夏静月示好。这其中,免不了有礼貌性的敬酒。
面对这么多来示好的人,如果夏静月再不喝一点表示一下的话,未免显得太冷傲太不近人情,比旁边的王爷还要目中无人了。
夏静月端起酒杯,正要硬着头皮喝下时,旁边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酒杯夺了过来。
“这一杯,本王替月儿喝了。”韩潇拿过夏静月的酒杯,朝着敬酒的众夫人示了示,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韩潇将酒杯给后面的下人,说:“给夏女官准备茶水。”
未了,还语含不悦地朝夏静月警告说:“好好的女子,喝得满身的酒气,成何体统?”
夏静月忙温驯地应道:“王爷不喜欢女子喝酒,我以后就再也不碰一点了。”
韩潇这才满意地一点头,“就以茶代酒吧。”
“是,我都听王爷的,王爷说的是。”夏静月恭敬地回道
韩潇与夏静月的话,不高不低,正好让底下的众位官员和夫人听到。
夫人们见韩潇直接代了夏静月喝杯,是何等的体帖入微,她们家的夫君就没一个如此细心的。
睿王殿下果然宠夏女官呢!
而官员们见韩潇当着众人的面如此霸道地命令夏静月,夏静月不光没有一句反对和不满,还样样听从,事事顺从,此后再也没碰半口的酒水。男人们都在暗赞睿王殿下驭妻有术,是个真男人,夏女官在外面头再厉害再风光,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王爷的?
顾幽坐在远处,冷眼旁观着上面的一幕。
她心细如发地发现到,夏静月今天一杯酒水都没有喝。
是韩潇不许,还是另有原因?
顾幽心生起疑惑,方才夏静月是真的要跟她拼酒,还是在虚张声势?
然而即使有所猜测,顾幽仍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夏静月如方才那般,要跟她拼上一坛,到时谁也救不了她的场。
顾幽时不时注意着上座的夏静月,自然就看到韩潇对夏静月处处不掩痕迹的照顾,譬如下人上了新菜后,他总会将夏静月喜欢的菜放到她面前。偶尔察觉到夏静月茶杯的水凉了,则会转身让下人添上热茶。
那处处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极深地刺伤了顾幽的眼晴。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做这种小意殷勤、有失身份的事?
简直大失男人体面!丢尽王爷尊严!
再见夏静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韩潇的照顾,顾幽胸口梗着一团不能宣泄之气,闷疼闷疼的。
明明离他们还那么远,但看到那一幕幕,仿佛整个宴厅的空气都变得烦闷起来。
康王走到顾幽身边坐下,关心地问:“顾幽妹妹,你脸色不太好,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吗?”
顾幽回了回神,收回目光,说:“舞娘身上的香料薰得太浓,闻着不舒服。”
康王在空气中嗅了嗅,点头称是:“的确是太浓了,闻着呛鼻,远不如香水的味道清新。”
听到香水二字,顾幽不由得想起方才的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顾幽妹妹,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康王发现了顾幽更为难看的脸色,着急说道:“我这就去找敬御医过来给你诊一诊。”
“不用了!”顾幽断然拒绝。
找敬御医?纯属是自找骂去了!
顾幽可不想莫名地又挨了一顿训,生病就罢了,迫不得已只能找敬御医来看。如今好好的又去找敬御医那死犟头,他一诊脉发现没病后,才不管你是女官还是王爷,一不高兴就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别说顾幽与康王了,就是在后宫,不知道有多少妃子挨了敬御医的训。偏生他的医术又极为了得,很多病少不了他,不得不忍下他。因此在后宫,如果不是特别严重和难治的病,没人敢去找敬御医来瞧。
“但你不舒服了……”
顾幽站了起来,说:“我出去散一散心就没事了。”
“我陪你去。”康王也忙地跟着站了起来。
顾幽心绪不宁中,不曾多想,就和康王一道离去了。
宴厅中的众多客人看到他们结伴离开,都带着心知肚明的神色。
出了宴厅,冷风迎面而来,顾幽打了一个寒噤,脑海里也清醒了许多。
康王连忙从身后侍女手上拿过顾幽的披风披在她身上,“虽说如今的天气转暖了,但顾幽妹妹的身子比不得常人,还是得时时穿厚些,别冷着了。”
顾幽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望着变蓝的天,变绿的树,出神一会儿,突然说:“康王殿下,你手中有医书吗?”
康王一愣,不知道顾幽为何有此一问:“你想学医?”
“不,只是想了解一二。”顾幽转过头,柔柔地看着康王说:“夏女官的医术那般好,我看着心生向往之意,想多了解些医学上的东西。我这会儿去学医已是来不及了,可关于疑难杂症之类的医书,多少看一些总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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