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去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花
丫鬟将小厮受到的“刑罚”看在眼里,早就吓得体如筛糠,倒不完全是怕痒,而是身为女子,脚是最私密的,只有丈夫才能看。
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真的扒下了她的鞋袜,就等于失节了。
这也是陈果儿之前没有让人挠她痒的原因。
“是他给了我一盒水粉,让我这么说的。”丫鬟指着小厮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小厮一口咬定是七郎,她也跟着人云亦云。
小厮也承认了给丫鬟一盒水粉,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张大善人又让人把冯小子找来,起初他还不承认,在陈果儿的“酷刑”之下,也一一招供。
“是,是有个人叫我这么做的,还给了我三十两银子……”冯小子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冯小子嗜赌,前些天手气特别背,输了十几两银子,还欠下了二十多两银子的赌债。担心回家他爹冯奎亮骂他,正垂头丧气间,突然来了个人,给了他三十两银子让他去做一件事。
“说到时候有人会弄湿陈七少爷的衣裳,让我把陈七少爷带到后院女眷的屋里……”冯小子道:“制造出陈七少爷酒后失德,调戏沈姨娘……”
冯小子知道今天是张大善人家的春宴,也知道七郎会来,就时刻在前后院盯着。直到黄春生被茶水弄湿了衣裳,张启仁让孙二领着他去专门供来客换衣裳的屋子。
他并不认识七郎,只是之前在前院远远的看了一眼,又因为七郎和黄春生同样穿着白色的长衫,冯小子一时间也没认出来。
见有个人衣裳弄湿了,冯小子知道时机到了。
他不想亲自出面,就叫了马房的张四把孙二支走,事先又在屋子里点上了迷情香,这种香料只要闻了就能意乱情迷。
之后他就守在门口,等了一会后进去,果然就见黄春生已经昏过去了。立即叫来沈姨娘院子里的小厮,两人偷偷从后门把黄春生扶进了屋里。
“你,你这个下作坯子,亏我平时带你不薄,你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手段。”沈姨娘突然站出来,指着冯小子怒骂,“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怀恨在心,故意陷害我。”
冯小子嘴角抽了抽,脸上讪讪的。
冯小子之前看上了沈姨娘房里的大丫鬟环翠,提出想求娶她,也就是刚才差点被陈果儿“用刑”的丫鬟。结果被陈姨娘臭骂了一顿,还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冯小子就怀恨在心,借此机会也顺带着坑了沈姨娘一把,并买通了她院子里的小厮。
“老爷。”沈姨娘转过身扑倒在张大善人跟前,“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并非妾身苛待下人,实在是环翠她不愿意,她又是妾身的陪嫁丫鬟,妾身与她虽是主仆,却如同姐妹。冯小子嗜赌如命,为人轻佻,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妾身实在不忍心把环翠给毁了……”
张大善人摆了摆手,让人把沈姨娘扶进去休息,又转向冯小子,“给你银子的人是谁?”
冯小子摇了摇头,当时是夜里,他输光了银子又欠了一屁股赌债,正在回家的路上,根本没看清对方的长相。
“不过他说了事成之后还会给我十两银子。”冯小子又道。
张大善人看向陈果儿,询问她的意思。
陈果儿摇了摇头,事成之后?
对方能说出这句话来,就代表他有一定的渠道能打听出来,况且今天张大善人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时候再反设计也没有了价值。
“你说会有人弄湿我哥的衣裳?”陈果儿看向冯小子,“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是那个人告诉你的?”
冯小子点头。
张大善人觉得冯小子没说实话,叫来人打他鞭子,“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这次可不是替陈果儿逼问,而是他气急了。
他家里的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不光差点跟陈果儿家交恶,还弄的他当众颜面尽失,实在可恶。
不打他实在难出这口恶气。
陈果儿对此不置一词,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有人针对他们家。
只是这个人是谁呐?
陈果儿心里隐约间有了猜测。
张大善人是让人当着众人的面打冯小子,院子里到处是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这时候有小厮跑进来,“老爷,孙大人来了。”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820章 把自己套进去了
下人回禀说孙大人来了。
张大善人赶紧站起来,整了整头上的方巾,而后和众人一起亲自去大门口迎接。
孙亭长从软轿上下来,众星拱月之下走进张家,目光穿过重重人群,落在陈果儿脸上。嘴边淡笑一闪即逝,然而当看到站在她身旁的七郎,孙亭长眉头跳了跳,一丝疑惑闪过眼底。
怎么会这样?
“大人,请入内喝杯水酒。”张大善人围前围后的伺候着,把孙亭长往正堂请。
虽然之前派人去报官,但是因为案子牵扯并不大,孙亭长不至于亲自前来,大抵是打发衙役们来把人带到衙门去审案。
没想到孙亭长亲自来了,张大善人也有些惊讶,本来今天的春宴事先他也递过帖子给孙亭长,对方却借故推辞了。
“不必,带本官先去现场查看。”孙亭长摆手,眼风扫过,众人皆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往里走。
众人簇拥着来到了沈姨娘的院子,当孙亭长看到被押在一边的黄春生,眼角跳了跳,一丝怒意蕴含其中。
这个蠢货,本意是让他来给别人下套,这下可倒好,他反倒把自己套进去了。
黄春生看到孙亭长来了,着急的想站起来,然而在接触到对方飞过来的眼刀子之后,又赶紧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同时也裹带着一丝恨意以及后怕。
当初范师爷找上他的时候,只说是让他一定要把七郎带到张大善人的春宴上,并且要把人带至后院的余风亭,在亭子里把茶水洒到七郎身上。
黄春生也问过他原因,范师爷却什么也没说,只说让他照计行事即可。
黄春生不傻,也感觉到他们想害七郎,当时他也曾犹豫过。
七郎跟他关系还不错,平时也是哥长哥短的叫着,而且是他未来的小舅子,大家又都是同一个村子长大的,黄春生不想坑他。
“妇人之仁。”范师爷不屑,“陈家现在家大业大,可这些都是谁的?你不过是个女婿,能给你多少?日后你得以高中,少不得花银子找门路买空缺,否则你以为年年诸多进士,怎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做官?”
“只要七郎倒了,日后陈家还不是你说了算?”范师爷嘿嘿冷笑,“况且也不会让七郎怎样,不过是给他点教训罢了,无须挂心。”
黄春生只得答应了。
却没想到没弄湿七郎的衣裳,反而他自己个湿了身,被带去换衣服的时候,黄春生想着既然范师爷已经安排好了,断然不会错把他当成七郎。
一路上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换好了衣裳,突然脑袋昏昏沉沉的。当时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再想表明身份却发现说不出话来,而且浑身发软,脚步虚浮。
其实在昏迷的过程中,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恍惚中觉得热血上涌,体内仿佛有股洪荒之力想宣泄出去。
他记得浑噩的时候,有人扶着他出了院子,进到另一所院子里。
屋子的沈姨娘站起来,女人妩媚的面孔,妖娆的身子,瞬间点燃了黄春生体内潜藏的火焰。
他不顾一切的扑过去,而后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声,这更加刺激了他,再之后有人闯进来打晕了他。
等到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被人从沈姨娘的床上扯下来。
直到那时候,黄春生才知道自己着了范师爷的道,而且这并不是给他设计的,是他误撞上了给七郎设的陷阱。
虽然在陈果儿的介入下,此事已经查明他是被陷害的,但对于日后的仕途依旧会有影响。
人们提起今天的事只会说此事香艳有余,实则是品德败坏。
这是大忌。
他想让孙亭长给他一个清白,并且日后若有人提及此事的话,能帮他说句话。
然而在看到孙亭长阴沉的能滴出水的脸色之后,黄春生所有的声音都收了回去。
另一边张大善人早已经让人把桌椅摆在院子里,沏上上好的香茗,摆满了果子点心招待孙亭长。
张大善人站在一边小心的伺候着。
由于之前陈果儿已经把事情真相查清楚了,此刻张大善人只是负责把来龙去脉再解说一遍。
“当真?”孙亭长看向冯小子。
冯小子点头,说千真万确。
孙亭长又问是谁收买的他。
冯小子依旧说不知道,却在抬起头的瞬间一愣,眼里带着一丝狐疑。
“咳咳,大人问你话呐,还不如实回答?”范师爷在一边轻咳了两声,两个眼刀子直逼冯小子。
整个过程陈果儿都看在眼里,更是注意到冯小子在看到范师爷的时候,眼中的神色。
顿时陈果儿就明白了,收买冯小子的人肯定就是范师爷。
这是他要害七郎。
当然范师爷跟陈果儿家无冤无仇,他不过是孙亭长手里的一把刀。
到现在陈果儿已经明白了背后的敌人,就是孙亭长。
看来对方已经按捺不住了。
只是没想到对方这次却对七郎出手,又是这么歹毒的计策,也幸好七郎无意中打翻了那杯茶,不然陈果儿想保都保不住他。
陈果儿越想越后怕。
孙亭长又问了几句,事情经过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冯小子等人也将一干经过交代的清清楚楚,只除了收买他的人不知道是谁之外,其余也没什么好问的。
“把人带回去衙门,容本官稍后审问。”孙亭长袖子一甩,带着人离开了。
一场闹剧到此算是落了幕。
春宴本来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经此一事众人更是不愿意多留,纷纷告辞离去。
陈果儿几个也过去告辞。
“让七郎受惊了。”张大善人道,脸上尽是愧色,再次提出要给些赔偿,并且让人拿来一百两银子,“此事毕竟是我家中发生的,实在惶恐,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万请收下。”
陈果儿几个都坚持不要。
七郎道:“张伯伯太客气了,咱们两家的交情哪能用这些东西来衡量?这么就是见外了。”
张大善人见他们坚持不收,也不好强求,连连赔礼之余又说日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一定要开口。
陈果儿几个说一定,才离开……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821章 坏事的陈果儿
陈果儿几个从张大善人家出来,里正两口子也带着黄春生和黄秀一同出来了,里正心里感激陈果儿救了黄春生,说了不少好话。
“多亏了有果儿,要不春生这下可麻烦了。”里正感激的道。
陈果儿忙说这没啥,“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两家又离的这么近,互相帮衬着也是应该的。”
里正两口子就夸陈果儿聪明伶俐又懂事,里正媳妇更是拉着陈果儿的手,眼眶通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们两口子就这一个儿子,要真出点啥事,我也活不下去了。”里正媳妇说着背过头去,偷偷抹了抹眼角。
黄秀就赶紧劝里正媳妇,“果儿姐不是在这呐,有她在我哥肯定没事,再说哥啥也没干,别人想赖也赖不着。”
话虽如此,众人也都知道是陈果儿救了黄春生。
唯有黄春生不以为然,这事是范师爷找上的他,当然这不可能是范师爷的主意,而是背后那个人,孙亭长。
就算陈果儿不出面,孙亭长来了还能把他怎样?
不过是前门进了衙门,后门就放出来了,而且因此还能让孙亭长欠他一个人情。
眼下人情没讨到,反而让孙亭长记恨上他了,刚才孙亭长看他的眼神,让黄春生直发毛。
都是陈果儿坏事。
当然最可恶的是七郎,要不是他打翻了那杯茶水,自己个又怎么可能深陷这种丑闻里?
眼下黄春生最着急的是自己个沾了这样的名声,对日后的仕途有影响,毕竟再过几个月他就要考取进士了。
只要考中了,就有了当官的资格,当然这也仅只是资格而已。
真想当官的话除了官场中要有人保举,帮忙说话之外,还要拿出银子来上下打点,那可不是一点半点银子。
眼下孙亭长那边是指望不上了,黄春生的眼神瞄向了陈莲儿,她家不是跟镇北王府有瓜葛吗?
或许她能帮忙打通镇北王府的关系,要真能做到的话,可比一万个孙亭长都管用。
想到这,黄春生的心里又好受了些。
这时候陈莲儿似有所感,也看过来,那么好的一个读书人,平白被扣上这种屎盆子,黄春生的心里肯定很难过。
陈莲儿想着。
却见黄春生在接触到她的眼神之后,快速转过头,隐约间可见他的眼睛都红了,一时间陈莲儿的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紧攥着一样。
想过去安慰他几句,里正两口子和陈果儿他们都在一边,而且这里又是大街上,陈莲儿抿了抿嘴唇就没说话。
这时候黄春生走到里正跟前,神色落寞的说回去吧。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十分的沮丧,众人都以为他无故被冤枉而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
当下里正跟陈果儿几个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就告辞了。
七郎今天是休沐日,晚上准备回家睡觉,顺便也跟李氏和陈志义说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毕竟这事这么大,就算是他不说,也肯定能传到陈志义和李氏耳朵里,与其让他们白跟着担心,还不如直接说了。
另外通过今天的事,七郎也感觉到黄春生不对劲,除了他无节操甚至有些谄媚的恭维张启仁之外。陈果儿之前说的那些话七郎也听进去了,果儿说看到被他打翻的那杯茶原本是黄春生要往他身上洒的。
陈果儿不会说谎。
要真是这样,那黄春生岂不也是算计他的人之一?
七郎越想越心惊,要是他落到这个地步,怕是洗不清了,这辈子的名声也完了。
而这时候七郎才开始审视,或许之前他太盲目的相信黄春生了,陈果儿一直都说他这个人不好,虚伪,七郎以前不信。
现在却有点相信了。
毕竟比起黄春生,他更相信陈果儿。
可是为啥呐?
黄春生以后有很大的可能成为他们的姐夫,自己个人没必要害自己个人吧?
这时候就听陈果儿让七郎和陈莲儿先回家,“我去铺子里,今晚就不回去了。”
平时上午是陈果儿记账的时间,今天因为要来参加春宴,陈果儿的账目还没拢。
“那哪成?”七郎不同意,陈果儿一个小姑娘,住在铺子里让人不放心,“再说咱还得去衙门呐。”
孙亭长把冯小子等人带走了,说是回去审问,七郎也想过去看看,或许孙亭长能问出来背后要害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说到底七郎心里还是觉得那杯茶不会是黄春生故意要往他身上洒的,说不定这里有什么误会,把误会解开,也省得以后大家伙心里都有个疙瘩。
陈果儿一笑,说不用去衙门了,“去了也是白去,先回去吧。”
通过刚才冯小子的眼神,陈果儿已经判定出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范师爷,也就是孙亭长。
难道要他把自己个审出来?
本来陈果儿以为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孙亭长应该也已经放弃要对付他们了,没想到他竟然又出手了。
最可恶的是他还是针对七郎。
要是今天陈果儿没跟来,说不定七郎就着道了。
陈果儿觉得不能再留着孙亭长了,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才行。
只是有什么法子呐?
要是有的话,陈果儿早就出手了,才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陷入到这么被动的地步。
不过这种事急不得,况且算算时间赵九应该快回来了,只要把富州府的户籍拿到手,陈果儿就打算带着全家搬家。
到时候什么黄春生,什么孙亭长,全都可以抛开了。
陈果儿坚持要去铺子,七郎说什么也不答应,“要不俺今晚不回家了,你跟姐一块回去。”
七郎很坚持,陈果儿也没了法子,只好说要不就先去铺子,把账本拿上回去整理。
七郎也同意,几个人上了马车。
整个过程中陈果儿一句话也没跟陈莲儿说,陈莲儿也没主动跟陈果儿说话,姐妹俩经过白天的事生出了嫌隙。
一直回到谢家窝铺,李氏早就把饭菜做好了,一家人吃过了饭之后,七郎把白天在张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跟李氏和陈志义说了一遍。
李氏一听顿时吓得脸发白……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822章 世上男儿千千万
“这咋吃个饭还能吃出这老大事来。”李氏摇头,“不行,往后别出去了,咱就在家呆着。”
“净扯淡。”陈志义道:“往后咱七郎念出书来,说不定还得去县里、府城,没准还得去京城呐,不出门哪成?”
七郎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往后还指着他挑大梁呐,哪能不出门?
七郎也哑然失笑,“这只是意外事件,咱也不能因噎废食,成了惊弓之鸟。”
“啥鸟?”李氏瞪了儿子一眼,“你念书念糊涂啦,你咋还说娘是啥食又啥鸟呐?”
陈果儿正坐在一边记账,也听到了李氏他们唠嗑,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因噎废食和惊弓之鸟是成语,哥不是在骂娘。”
七郎也笑了起来。
陈志义在一边虽然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只当是李氏误会了,也跟着咧开大嘴笑。
“这孩子,没事就知道拿你娘打岔,笑话娘没念过书是不?”李氏发窘,捏了陈果儿的脸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这念书是好,竟能说些听不明白的话。”
李氏的话一出口,七郎和陈果儿笑的更大声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笑吧笑吧,娘就没念过书,你们可劲笑。”李氏也忍俊不禁,跟着一起笑。
“果儿和七郎哪能笑话娘呐,这是逗娘开心呐。”陈莲儿也停下手里的针线,加入进来,眼睛看向陈果儿。
白天的事她心里也不得劲,自己个的话说的太过了,从张家出来的一路上,陈果儿都没怎么说话。
陈莲儿心里难受,想找机会缓和一下。
陈果儿很快的收住了笑,又转过头继续记账。
陈莲儿有些讪讪的。
李氏叹了口气,“还是俺七郎福大命大,就是可惜了春生那孩子,平白落了个这名声,多牙碜人。”
七郎也收住了笑容,想了想还是跟李氏和陈志义说了白天陈果儿看到的事。
“啥,你是说春生想害你?”李氏大吃一惊,“不能够吧,这孩子,平常瞅着挺好的,咱这都一个村住这些年,他咋能做这事呐?”
陈志义也吃惊不小,连忙问七郎是不是真的,“你没瞅差吧?”
七郎犹豫了一下,“俺没瞅着,是果儿瞅着的。”
李氏和陈志义又连忙问陈果儿。
“不能,肯定是果儿瞅差了,春生哥不是那样人。”陈莲儿急的拉住李氏,紧咬着下唇,眼眶都急红了。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娘知道,别着急啊。”
被陈莲儿这么一打岔,李氏和陈志义也没顾得上问陈果儿是不是真的,不过既然七郎说了,也跟陈果儿说差不多。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氏来回来去的翻身,陈志义被闹的也睡不着,就问她咋了。
李氏让闸板那边看了眼,三个孩子都睡着了。
这才用气声跟陈志义说里正媳妇这两天又提起了定亲的事,“本来俺也合计着要不等过些日子给俩孩子的事定了也成,到时候房子也盖完了,地也种上了。可今儿个这事……俺琢磨着还是再等等,你说呐?”
陈志义也同意,“要说旁的都不打紧的,就是这人品第一,这几年春生去县里念书,咱也不知道咋回事,再等等也成。再说咱还不定哪天就得搬呐,这要是订了亲,莲儿这辈子还不得守活寡?”
“也是,俺咋把这茬给忘了?”李氏的声音明显轻松了许多。
闸板这边,陈果儿睁开眼,李氏和陈志义的话她都听到了,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来一些。
李氏之所以要考虑,就代表她听进去了,陈果儿真怕李氏答应了陈莲儿的亲事。
虽然气陈莲儿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但陈果儿还是不想她以后受伤。
放了心的陈果儿正准备睡觉,一扭头正对上陈莲儿的侧脸,她没有睁开眼睛,陈果儿却看到一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显然刚才李氏和陈志义的话她也听到了。
陈果儿有心想劝劝陈莲儿,世上男儿千千万,不行那就换一换呗,这又不是啥大事。
比黄春生好的不有的是?
不过想到晚上陈莲儿言语间对黄春生的维护,陈果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正他们也在这住不了多久了,陈莲儿心里也清楚。
让她自己个好好的想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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