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时嫣一边哭一边洗,她死命的搓着胸口,恨不能将这些痕迹抹去,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孔氏进来了,她看着哭得极为可怜的女儿,她呆了呆,就看到女儿前面尽是吻痕,她惊住,连忙上前抓住女儿的手,沉声问道:“谁干的?”
时嫣一看到母后来了,哇的一声大哭,而后伏在孔氏的怀中。
孔氏不顾女儿身上的水气,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一双凤眸里却是沉着与怒意。
待时嫣终于平静一些了,孔氏却抓住还要使劲搓的女儿的手,再次问道:“到底是谁干的?”
时嫣一听又泣不成声。
孔氏立即叫嬷嬷,可是嬷嬷不曾出现,时嫣却是哭得更伤心了。
孔氏心疼女儿,她盯着女儿的眼睛,仔细问道:“你失~身了?”
时嫣一听到这几个字,眼泪再也止不住,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想起孔滇伏在她身上时的场景,她就想到了死。
孔氏再也不敢问了,连忙叫来心腹嬷嬷,将女儿从水里捞出来,而后强行擦干了水气放在床榻上。
孔氏帮女儿掖好被子,抱着她的头,拍着她的肩,一遍一遍的哄着孩子,时嫣落入母亲的怀中,终于累得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一头凌乱的头发彰显着一切。
孔氏终于见女儿安静下来,她才直起身来,而后起身来到外殿,叫来心腹嬷嬷,吩咐道:“去查一下,整个公主宫里的下人全部撤放。”
那嬷嬷领命下去,没多会儿查到了消息,前来禀报,孔氏才知道今个儿女儿是与侄儿孔滇出的门,所以是侄儿欺负的女儿?
孔氏一想到京城权贵子弟的那些风气,她便是头痛,对这个侄儿原本有很好的印象,如今却是半点也无。
孔氏立即下令,将孔滇捉了来,同时公主一路回来所有接触到的人全部偷偷处理了。
待一切事情做完,孔氏正等着孔滇的到来,就听到内室里“啊”的一声,随后就听到“啪”的一声,她连忙朝内室走去。
挑帘进来,只见女儿从床上起来了,可是她旁边桌几上的茶壶茶杯却是滚落一地,时嫣一脸的惊恐,她双手抱着膝头,似乎受的惊吓不小,这才睡下一会儿,孩子许是被惊醒了。
孔氏心疼的很,上前抱住女儿,时嫣闻着母亲身上独有的香气,似乎平静一些,可是眼泪却是止不住。
“母后,我怕,我怕。”
“孩儿别怕,母后必会为你讨回公道。”
时嫣却仍旧怕,她抱紧母亲,想要挥去脑中的记忆,可是她的脑中却像不受控制,总是能回想到那些场面。
时嫣再一次的睡着了,这一次显得安稳一些,孔氏却舍不得离开女儿的身边,心里对这个侄儿却是气得不轻,待嬷嬷来回禀,孔滇捉到了,就在孔府,同时一同前来的还有孔夫人水氏。
一想到这个嫂子,孔氏便心情不好,孔家最终还是养出了这败坏风气的儿子,看来孔家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鼎盛时期。
皇后从内室出来,看到外殿上一同跪着的母子二人,孔氏便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前,伸手朝孔滇甩去一巴掌,孔滇的嘴角流血了,整个身子也是歪到了一边。
刚才他中了公主的招,半个身子僵了,不过没有多久,他又恢复过来,医馆的大夫说他中了麻药,而且是提纯了后的麻药,他便是又气又恨,好不容易出手,竟是没能将公主睡了,如今倒好,事情也发生了,人也没有得到手,想来他也别指望能活着出宫。
孔滇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垂着头不敢出半点声。
孔氏却是沉声问道:“你将嫣儿到底怎么了?”
孔滇原本一心求死了的,一听到皇后这话,他心头一震,莫非公主并没有说?忽然孔滇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公主养在深闺,她会不会或许根本就不知道男女之间真正意义上的接触,指不定以为这就是毁了清白。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040章 孔氏大怒
第1040章 孔氏大怒
孔氏又甩来一巴掌,孔滇像是受了惊,连忙恳求道:“姑母,姑母,我知道错了,我对表妹情深义重,我第一次与表妹单独相处,所以不知不觉就动了情,就……”
“你——”
皇后气得不轻,随后眼神朝殿前看去一眼,倒是忘了这里不是凤栖宫,壁上不会挂有她的佩剑,于是孔氏三两步来到殿外,从护卫手中拿到了剑,提着剑就冲进来了。
水氏见状,吓得脸都白了,这可是上过战场的皇后娘娘,要是一气之下真把她儿子给杀了,该如何是好。
水氏连忙将儿子护在身后,向孔氏请求道:“娘娘,如今已经事已至此,左右两孩子也该成婚了,娘娘何不乘人之美,喜结良缘。”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儿,孔氏更气,自家女儿可是公主,遇到这样的事,还得自吞苦果,孔氏咽不下这一口气,她今个儿非要杀了这个逆子侄儿。
长剑一出,孔滇只觉得脖子前一冷,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只需要孔氏手腕一动,他必人头落地。
孔滇忽然也后悔了,他不该这么做的,要是好好的守着,到了婚期,他也就能安心的娶表妹了。
水氏却是膝行向前抱住孔氏的脚,恳求道:“娘娘,如今就算杀了我儿也会于事无补啊,到时公主有了身孕,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娘娘,您发发慈悲吧,这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侄儿,他少不更事,做错了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能教好,娘娘要杀就杀我吧,我愿意伏罪。”
孔氏一听到水氏的话,便下不了手了,要是女儿真的怀有身孕,那该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儿,孔氏手中的剑换了个方向,却是变成了刀背,刀背从孔滇的脖子上划过,由于孔氏手速快,以至于孔滇没有感觉到痛处,只觉长剑一动,他便知道自己完了,便是水氏也是惊了一跳,连忙回身要扶着儿子,只见儿子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她以为死了,哭得惊天动地。
孔滇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曾想脖子上并没有痛疼之感,只有那滔天的杀气与剑身上的凉意却已经惊入他的骨子里。
孔滇一脸惊慌的直起上身,就见孔氏的剑落地上,她已经走上高座坐了下来。
水氏也发现儿子并没有死,知道儿子终于逃过了一劫,脸上露出喜意,连忙拉着儿子向孔氏感激的磕头,感谢她的不杀之恩。
而孔氏却是面色铁青,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她说道:“择日成亲,若是婚后,孔滇还敢做出半点出格的事,本宫必杀之。”
座下跪着的母子两人连连点头,只待公主一入门,他们什么也不做,将公主好好的供着。
皇后却并没有消气,盯着水氏说道:“嫣儿已经吓得不轻,这一次为了她的名声早日成婚,但想着孩子必定难过心里那一关,所以成婚后,孔滇派去绥州军营历练,若不立功不能归京。”
孔滇一听到这话,他不是伤心,反而是窃喜,终于可以去军营历练了,他一定要立下大功。
水氏却是担忧,绥州虽说是孔凡明的地盘,可是儿子从小养在身边,又不曾受苦,尤其在几年前便知道儿子要娶公主做驸马,所以家族内也不曾培养儿子的本事,此去绥州,万一损落该当如何是好?
水氏连忙出声求情,孔滇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去军营历练,母亲竟然阻止他?如此看不起他么?他可是孔家大房的嫡长子,他不比家族里的男儿差。
孔滇被亲母否决,心里难受的很,可是却不敢出声,生怕因为自己的辩解,反而令皇后收回了成命。
而孔氏对水氏的话却是不以为意,便是驸马可以不出士,但本领必须有,若无本领,要这样的驸马有何用?
孔氏抬手,不再听水氏求情,却是做下了决定,而后又说道:“孔家教子无方,定南将军孔凡坤外放平江府为官,为期加长两年,不召不得回京。”
母子一听到当家的还得加长两年方能回京,反而将事情弄巧成拙,心头一凉,水氏不由得想起丈夫的信,再三交代他们在京城里安份守己,盼着能早回京当值,如今倒好,还得多外放两年,水氏心头不是滋味儿,丈夫是必定要责备她的,指不定还会休了她。
可是不仅是丈夫的责备,而是水氏想到晚回来两年的丈夫,到那时的水家又将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呢,那必定已经挤出一流世家,在京城成了其他世家欺负的对象,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水氏又要出声求情,皇后却是怒了,“孔家太过嚣张,连着公主也敢欺负,再不治治,恐要无法无天了。”
孔氏不想再看到母子二人,却是叫宫人将两人叉了出去,以后母子二人也不能随意的进出宫门。
水氏与儿子出了宫门,只觉得很没有面子,他们在宫里头算是丢尽了脸。
待出了东华宫,回到孔府后,水氏便将儿子押入正堂,随后便是家法,掌刑二十大板也不解水氏的怒气。
堂前没有下人了,水氏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儿子,语气责备道:“我叫你对公主上点心,你却欺负了公主,若不是你对咱们孔家还有用,我今日便不会护你,皇后动了杀心,你能活下来,以后就得想清楚,到了绥州,要么你立下功勋,要么你就死在绥州,不要给孔家丢脸。”
孔滇听后,满腔悲凉,他凉薄的笑了,“母亲,我会活着回来,还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我不是靠驸马的身份上位,我的身体里也流着孔家的血,我也能上阵杀敌。”
然而水氏却是耻笑出声,语气淡淡地说道:“不必你证明什么,你活着就好。”
“至于公主,你最好上点儿心,待公主有了身孕,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水氏不再看儿子,却是朝内室去了。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041章 决定出嫁
第1041章 决定出嫁
孔滇被身边的长随扶了起来,他忍着脸颊上的痛与耻辱,又得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此事因为皇后孔氏处理的及时,并没有传出半分,便是那东华宫门处的禁卫军也给换了,公主狼狈归来的事再也无人知道。
京城里,原本打算去别宫住一段时间的皇上和皇后两人决定不去了,同时钦天监又测出了一个好日子,还是一个几年内难得出现的好日子,于是为了集福,公主的婚事不得不提前。
十日后公主成婚,举国欢庆。
苏宛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有些疑惑不解,有些不对劲,公主的婚事是早已经选好的日子,如今却为了一个几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为了凤国的福气,不得不提前成婚,这也太过于迷信了。
或许她下一次在宫里遇上公主的时候,一定要跟她好好聊聊,一国公主虽说有使命,可否却是公主内心中所想的,越是公主,婚事越不能马虎的。
然而她每日入宫相伴,却再也难见公主,而且陪在母后的身边,她也不好去侧殿找公主玩吧。
而阮氏在得知皇后不打算去别宫了,她便高兴了,只要皇后不出门,她也就不担心要主持宫宴或者节日宴。
不过这一次关于公主的喜宴,孔氏又将任务交给了二人,孔氏似乎显得很疲惫,不想打理这喜宴,苏宛平和阮氏也欣然的接下了。
阮氏是一个玩美主义者,想到自己既是贵女的身份,又是太子妃的身份,更应该做得更好才是。
于是才接到任务便来的苏宛平商量了。
苏宛平却是默不作声,她有一个大胆的策划,要不要来一场轰动京城的婚礼呢,能让公主一生难忘的那种,想她与公主有如此渊缘,如今她亲手送她出嫁,很有些自豪。
阮氏见苏宛平不说话,却是看着她笑,她反而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苏宛平当日并没有与阮氏谈自己的想法,却是说两人各自回去好好想想,将自己的想法记录下来,到时再一起商量,阮氏觉得这法子也不错。
而孔氏每日上午也不太陪着两人了,反而叫两人随意,她却是陪着女儿去了。
女儿要出嫁,做母亲的自是万分不舍,尤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女儿的确被她养得娇了些,有些五谷不分。
虽说孔氏有些担忧着女儿,却还是忍不住要宠着女儿,疼着女儿。
如今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纪,有些环节还是免不了,比如教女儿了解男女之事,虽然这事儿女儿必定抗拒,毕竟先前受了辱。
时嫣其实从小到大养在掌心如珍宝一般,却是将她养得性子单纯,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她以为那日她与孔滇有了肌肤相亲,就会怀上孩子,而且瞧着母后的意思,提前了婚事,想来也是担心她怀上孩子。
时嫣一万个不想出嫁孔家,却想到自己名声有损,已然成了破败的身子,她便只好隐忍着。
母后也告诉她,出嫁后孔滇便要马上上战场,所以她暂时不会接触到孔滇,虽然一想到孔滇她就恶心害怕,然而她也没有了其他的选择,除非她寻死。
可是每每她看到母亲担忧的眼神,她便下不了手自杀,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死成,她也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极度怕死的人,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没有一国公主的担当,也没有时家人的勇气,再想到自己不过是捡来的,并不是亲生的,所以她永远也别想成为正统的公主那样流着时家的血液。
她甚至想着,只要听母后的话,她就能拥有着母后的宠爱,至于反抗,她想都不敢想。
时嫣一直呆在自己的宫中,每日有孔氏的陪伴,慢慢地也好些了。
而婚事越来越近,不少准备已经做好,至于婚礼上的特色,苏宛平提供了一套新式的方案,她给阮氏看,阮氏看了后惊呆了,无疑的,阮氏动了心,若是这么来安排婚礼,那必定能轰动整个京城。
然而呈给皇后过目的时候,却是被皇后否决了,没错,孔氏并不喜欢苏宛平所说的热闹,同样还得按着传统的来,而且苏宛平发现皇后娘娘似乎不高兴,似乎她处理得太过热闹,反而不高兴,这让她一时难以理解。
传统的婚礼,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那便由阮氏来安排,苏宛平从旁辅佐便是。
京城里因为公主的婚礼而热闹起来,百姓也想一睹庆安公主的芳容,这可是凤国唯一的公主,与两位皇子一样能令百姓们稀罕的。
苏宛平每日奔波于皇宫,所有婚礼上的采买全是她一手包办,毕竟她是做生意的,要什么东西都有渠道,而阮氏却是规划成婚那日的所有流程。
庆安公主却仍旧呆在自己宫中不曾出门,身边的贴身嬷嬷也已经换了,手中的春宫图,她只要一看到封面的两人,她就想吐,甚至会忍不住背着下人泡在洗澡水使劲的搓自己的胸口,脑中是挥不去那日受辱的场景。
然而这一些,皇后孔氏并不知道,女儿在她面前也很乖,似乎那件事情慢慢地过去了。
终于到了公主成婚的这一日,苏宛平和阮氏早早的入宫安排好一切,驸马府也安排好,出嫁的宫宴很隆重,庆安公主在钦天监与礼部的安排下,按着世袭礼节,折腾了一番方才出宫。
新娘子的车驾往驸马府去,庆安公主坐的还是皇后赏下的仪驾,代表着皇后对这个女儿的重视。
仪驾在街道上过去,两边百姓夹道相送,凤国唯一的公主出嫁了,虽然是从宫里头嫁到驸马府,路程并不是很远,仪驾却是将整个京城内城绕了一圈,走了约有两个时辰,才到了驸马府。
此时的驸马府内当真是热闹非凡,公主下嫁,富贵无双。
孔滇在贵子当真说过公主并不美貌,所以这一次参加喜宴的贵子们都忍不住去打量新娘子,然而在那华丽的红盖下,是什么样的容颜他们根本无法窥视得到,不免有些失望,只是公主的这身段,却还是令不少贵子羡慕孔滇的艳福。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042章 公主成婚
第1042章 公主成婚
拜了天地便要送去洞房,随后驸马府的喜宴开始,好不热闹。
今日的孔府贵不可言,门庭又高了,孔府借着这一层关系在京城的地位可想而知。
苏宛平在宫里忙碌多时,终于能坐下来了,就看到一脸不开心的皇后孔氏,孔氏拿着女儿曾经做给她的手帕出神,想着女儿今日出嫁后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承欢她的膝下,心里头很是难过。
许是这世上所有的父母都会在女儿出嫁的那日生出这样的心思来吧。
苏宛平看到皇后这模样,也多少明白她的心思,于是起身来到孔氏身边,将的里端着的美食放在孔氏的面前,随后说道:“母后,这些吃食味道不错,今个儿是个好日子,母后应该高兴。”
孔氏看了苏宛平一眼,郁闷的说道:“能像你这么高兴就好,就没有见你烦恼过,将来你生了女儿便明白本宫此时的心情。”
“母后,将来我要生一儿一女,待女儿出嫁之时,我一定笑着送她出门,从此以后她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
是啊,只要女儿过得幸福就好,孔氏收起手帕,似乎想开了些,只要有她这个后盾,孔家谁敢轻看她女儿,就嫁得这么近,随时能召女儿回宫相伴。
想到这儿,孔氏心情好了不少,便是前端着吃食吃了起来,苏宛平见状,便又说起一些话逗得孔氏高兴。
傍晚时分,阮氏与苏宛平一起出的宫,阮氏今个儿也高兴,有了苏宛平帮忙,她将宫宴举办的很顺利,而且阮氏发现,只要有苏侧妃在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意外状况,她也不必害怕,苏侧妃必定能处理好。
在东华宫外分开,阮氏便忍不住向苏宛平道了一声谢,苏宛平不以为意,摆了摆手,说道:“真要谢我,不如改日咱们去街头喝上一顿酒。”
阮氏向来循规蹈距,很少上街头游玩吃饭的,这会儿听到苏宛平的提议,心中欢喜,点头应下了。
随后两人分手,各自回府。
驸马府内,今晚是时嫣的洞房花烛夜,时嫣手中紧紧地握住苏宛平给的金簪,她心想着若是孔滇敢强来,她就用金簪扎向他。
此时孔滇喝得醉熏熏的从外头进来,有长随相扶,到了门外,宫里的嬷嬷有些不高兴,今个儿可是洞房花烛夜,驸马怎得喝得这么多,太不重视公主了。
嬷嬷接手,将驸马扶进去。
而寝房内室,时嫣带着红盖头,手里握着金簪,就静静地等着。
孔滇进来,看到床榻上坐着的公主,便是高兴的指着她,“我的公主,我的妻。”
时嫣听后皱眉,脑中又出现了那日的场景,她手中的金簪握得紧紧地,感觉随时都要扎向时滇,只要他敢再靠近,这一次她在苏侧妃那儿学到麻药的提炼方法,里头的药效加重,她一定不会让他靠近半分的。
孔滇隔着她有五步之远的时候,忽然身子一矮,倒地上了,随后呼呼大睡起来,那嬷嬷只好停住,而后叫人拿来凉水想将孔滇泼醒,可惜就算是凉水也无法泼醒他,睡得那叫一个死的,而且一身的酒气,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嬷嬷很是无奈,没想一直静坐在床边的时嫣却是二话不说将自己的红盖头掀开,看着倒地不起的孔滇,紧张的吩咐道:“将他送去外间休息,本宫不喜欢闻到酒味。”
那嬷嬷却是被公主自己揭开红盖头的主动吓了一跳,连忙就要上前将红盖头再次盖上,但是时嫣却是不以为意,甚至还自己起来了,催着嬷嬷与身边的宫女将人扶下去。
到了外间,那嬷嬷才发现驸马爷的长随并没有走,此时见状,那长随连忙上前相扶,正好驸马爷太重,几人扶出来很是吃力,于是交给了长随。
于是长随将孔滇扶到了侧室休息去了。
孔滇才入侧室的门,原本睡着打呼噜的他却是忽然睁开眼睛,站直了身子,那长随也是松开他,转身关上门。
孔滇在榻前坐下,捏着眉心。
那长随有些不解主子的决定,忍不住劝道:“公子这般,会不会怠慢了公主,明个儿若是传到了皇后娘娘的耳中,公子又要被怪罪了。”
孔滇却是淡淡一笑,“又当如何,我若再留下来,我便又要被她下手了,她手里握着是什么,我早已经看到,既然她不愿意,我还不稀罕呢,如此毒妇,我也不想与她有半点的接触。”
孔滇而后躺在床上,叫长随退下,不想再多说。
而新房内,时嫣自己卸了妆容,洗了脸,才躺在床上,又担心半夜孔滇进来,她便一直抓住手中的金簪,一但有什么情况,她便反击。
只要再熬过三日,孔滇便要去绥州军营了。
然而这三日内,孔滇也不曾踏入正屋半步,也就默认的在侧屋里住着。
那宫里的嬷嬷瞧见,却觉得孔家怠慢了公主,想要公主将此事告诉皇后去,哪有洞房花烛夜不入新娘房的,而且礼节也只走了一半,新房夜的礼节都不曾真正的实行,嬷嬷觉得公主太委屈了,公主这可是低嫁,孔家岂能如此不知分寸。
然而时嫣却是叮嘱身边的下人,一向温和的公主也有严厉的时候,她不准任何人咬舌根将此事传出去,若是被她听到半点风声,那自是宫刑处置。
身边服侍的嬷嬷和宫女,再无人敢出声半句了。
就这么安生的过了三日,第三日入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孔氏便很担心女儿的婚后生活,将女儿带入寝宫里问了半晌,时嫣却是尽捡好的说。
皇后孔氏终于放心了,瞧着孩子也放开了心防,只是眼下马上派孔滇去绥州军营,时嫣却是很同意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被人说借着驸马的身份,他可以不出士,但是他得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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