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马氏也不知道郑侯为何要送大姑姐这么多东西,许是两人交情好,她也听说过,前朝是郑府与傅府比邻而居,两家关系一向极好的。
马氏正要让管事的将清单移交给傅娟,傅娟忽然开口,“弟媳,将这些全部退回郑府吧,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下。”
马氏看到里头上等的好药还有那久寻而不得的孤本,她就觉得可惜,她还没有告诉公公,要是公公知道,必定将这些礼物留下了,这里头的画作,何止有前朝陈大儒的,还有更多是寻也寻不到只有名声在外的大师之作,又有一些久寻而不得的孤本,可都是公公最爱珍藏之物。
大姑姐看都不看一眼就要退回去了?
“姐,要不先看看。”
马氏建议道。
傅娟摇头,“不必了,就这样吧,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也不能收下。”
傅娟不收,马氏也不好再劝,马氏只好叫下人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搬走,而后送回郑府去了。
郑府内,郑一鸿今日仍旧不在家中,忽然从傅家搬来这么多东西,那管家正要去西院禀报主子,没想半路遇上宁氏,宁彩姝正想着怎么夺下婆母的管家大权,这会儿见管家往西院去,于是将其叫住。
得知是公公送了重礼去傅家,她面色微变,而后叫管家按清单收下,并入府库,这样的小事就叫管家不必再传到婆母嘴中去了,免得惹得主子不快。
那管事的也觉得此事透着蹊跷,既然少夫人做了主,自是听话照做。
宁彩姝在堂前查看礼物,她也好奇一向对府库不管不问的公公这一次是送了什么东西给了傅家呢?
待宁彩姝看到那些画作与孤本时,她脸色便变了,这何止是普通的朋友送些礼,这不是公公向傅家去求亲的定亲之礼吧,如此大手笔,在京城可没有这样送的。
宁彩姝再上前细看,发现里头居然还有不少上等的好药材,有不少药材可是府库中都没有,公公这是从哪儿寻到的。
宁彩姝立即叫管家将东西收回府库中,又叫下人拿了几支好参送去西院给婆母吃。
方氏面色好看多了,从嬷嬷手中接过燕窝吃了下去,用手帕按了按嘴角,而后看向管家送来的药材,颇有些意外,疑惑问道:“先前府库中不是没有了么?”
那管家心头发慌,此事少夫人不准他说,只好说是少夫人叫他送来的。
方氏以为是儿媳妇买来孝顺自己的,于是叫贴身的嬷嬷将药材收下了。
嬷嬷说道:“主子,我瞧着这参可是进贡的,莫不是皇宫里出来的?”
方氏朝那胡参看去一眼,说道:“也或许是营州的商人私下里卖的,这种参虽然在外流通的不多,但要是有钱还是能买下的。”
嬷嬷不说话了,于是将这支好参收了起来,留待每日用些为主子补身体,只要主子想开了,身子也慢慢地有好转了。
而此时的傅家却是暴发了,傅琴得知郑侯送了一批礼物给傅娟,里头有不少遗世画作,还有那些传世孤本,那些东西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傅琴当真是吃了满嘴的醋,心里头不是滋味儿,看来她是时候与郑侯见上一面,逼他一逼,只待她入了侯府,就谁也不用怕了。
不过在这之前,傅琴也不会让傅娟好过的,这一口气倒是堵在心里特别难受,于是傅琴将护国侯府送来的礼物清单放了一份在主院书斋内。
待傅震宇下了早朝回来,看到书案上的清单,他呆了呆,随后面上大喜,他寻了多年而不得的几副画作,以及那孤本,当真是令傅震宇喜出望外,一直以来傅震宇都好收藏,应该说没有哪个文人墨客不好收藏的。
傅震宇立即将大儿媳妇叫了来,却是问大儿媳妇,郑侯送来的礼物是不是都已经入库房,还叫马氏赶紧将那宝墨拿出来,她不懂得收藏,会将宝贝弄坏的,这可都是孤本,要万般小心的。
然而马氏听了公公的话,却是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份送礼的清单怎么会到公公的桌上来的?是谁给过来的?明明礼物已经退了回去。
傅震宇见呆呆的马氏,面色一沉,语气有些不耐的说道:“还愣这儿做什么,快将那些宝贝搬出来,由我来收藏。”
马氏只好将全部经过说了,傅震宇一听到大女儿将宝贝全部退了,他脸色便不好看了,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知道如今的大女儿一家,他还不能得罪,每每想到大女儿家的外孙女苏氏,他就心头不舒服。
傅震宇看着颤颤惊惊的儿媳妇,越发看不起,说道:“你怎么不将礼物先送入我的书房呢?”
马氏不知如何答好,这些礼物明明是郑侯送给大姑姐的,她岂能擅自作主呢。
傅震宇看着马氏就生气,于是抬手,叫她赶紧走,别在眼前碍眼了,太没有眼力见了。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975章 父子成仇
第975章 父子成仇
想到到手的宝贝又没了,傅震宇很是可惜,这些若一但收下来,将来必是傅家的传家宝贝,大世家靠什么是底蕴,文人墨客自是对孤本和名人画作的收藏,以及家族的威望了。
然而想到厉害的外孙女,傅震宇便只剩下叹息。
傅琴没有想像中看到父亲生气,而是如往常一般,也没有对傅娟一家有半点的不好,傅琴便是纳闷了,莫非这些画作和孤本并没有想像中得父亲欢喜。
没能给傅娟添点麻烦,她心情更是不好。
很快傅琴给郑侯的请帖退了回来,郑一鸿没打算见傅琴,事实上他也没有见傅娟,他不住在侯府,也不流连风月场所,却是住在一处农家小院里,如一般庄户汉子似的。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护国侯府内,原本好了不少的方氏又开始咳血了,大夫查不出原因,还以为是她旧疾复发,只叫方氏心要宽。
方氏服下药,坐在花厅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单薄,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季,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
大儿子郑泽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母亲那削瘦的身躯,不由眼眶一热,母亲怎么身体又不好了呢?
郑泽承转身便走,随后来到马厩,翻身上马,便是快马加鞭往城郊去了。
在那农家院外,郑泽承大声的朝里头喊道:“父亲,儿子请您回府陪伴母亲,母亲许是不成了。”
然而院外却是护卫拦着,郑一鸿却并没有出来。
郑泽承紧紧地盯着那门框,眸里只剩下失望。
“父亲,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郑泽承从泥地里起身,朝院门最后看去一眼,转身离去。
半夜,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方氏的床边,他看着床上躺着的削瘦身体,不由一叹,在床边坐下。
“你又何苦呢?或许当年我不该答应乳母的要求,当年若是你没有嫁给我,而是我为你选门好亲事,是不是你就会过得快活一些。”
郑一鸿拂过方氏的额头发,方氏忽然睁开眼睛,事实上她一直没有睡着,只是她故意装睡,就是害怕他看到自己醒来而早早离去。
“不,我并没有后悔嫁给你,其实上有一件事,夫君从来不知,我母亲临终的遗言是我恳求母亲这么说的,我知道,若不是我母亲开口,你绝不会纳我为妾室。”
郑一鸿一听,手一僵,原来是她要求的。
郑一鸿收回手,坐在床边,半晌才开口,“那你就好好活着,在我身边多活几年。”
方氏听着这话,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我何其不想,我巴不得占有你一辈子。”
方氏的眼泪止不住,郑一鸿拿出手帕交到她的手中,却是起身,他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却是转身出了寝房。
方氏一着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喊道:“夫君。”
然而郑一鸿却并没有停留,还是走了。
方氏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她何其不想好好活着,她不但想活着,还想占着这个位置,令他一生无法娶妻。
可是她再怎么想,唯独占有不了他的心,傅娟回来了,他便不住在侯府了,他这是要表态给傅娟看么?他想要抛家弃子,与她双宿双飞么?绝不可能的,她绝不会容许的。
第二日黄昏,方氏吃下燕窝,她看着那瓷碗说道:“当初我为了这荣华富贵,便求着母亲将我嫁入侯府,后来如愿了,我这一生也的确是锦衣玉食,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了。”
“只可惜这些年我也越来越贪婪起来,得了这富贵,我开始想要得了这人,我清白的身子交给他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已经起了占有的心,嬷嬷,就是这贪婪之心不该起啊,想我一个奴籍出身,一生能拥有如此的富贵,这已经是上辈子积德了。”
贴身的嬷嬷却是静静地听着,见主子一脸的落泊,不由劝道:“侯爷还是看重主子的,主子养好身体,一直陪伴在侯府身边,想来侯府也会一直这么待下去。”
方氏将瓷碗交到嬷嬷的手中,嬷嬷转身将碗交给身边丫鬟,那丫鬟目光闪了闪,端着碗便退下了。
方氏刚要说话,又是剧烈的咳了起来,她手帕捂着嘴,咳出血来了。
嬷嬷一脸担忧道:“主子,咱们去暖房吧,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这才几月,这才入冬罢了,我便要住在那暖房里了么?”
方氏感觉自己这副身子太不争气,又想起昨夜侯爷过来时的场景,心中郁郁,于是赌了气,“我不去暖房,我就呆在这儿吧。”
嬷嬷不好再相劝,只好又叫身边的丫鬟将少夫人宁氏送来的补药去弄些来。
方氏听了,脸上露出笑来,“儿媳妇似乎比以前孝顺多了。”
嬷嬷也附合,的确,但凡有好的,还从娘家拿了来。
正好这会儿宁氏带着管家又过来了,管家手里端来不少上等的药材。
方氏看到这个儿媳妇,面上露出喜意来,于是叫管家将药材送去库房。
宁氏便说道:“娘,这些就是从库房里拿出来的。”
“哦?”
方氏反而疑惑不解了,库房里有什么,她岂会不知道,她已经掌家多年,这府内外是个什么底儿,她岂会不知道呢?
宁氏却是叫管家将药材交给嬷嬷,屏退了下人,宁氏在婆母身边坐下。
宁氏说道:“娘,这些药材可都是上等的,母亲吃着可好些?”
“好多了。”
方氏点头,“的确好太多,只是这些药材都是你从娘家拿来的?”
宁氏摇头,“娘,我娘家你是知道的,我嫡母向来小气,怎么可能会给我药材。”
这一下方氏有些听不明白了,“那这些药材从何而来?”
宁氏便如实说了,她今个儿过来讨个好,再向婆母请求掌家权,左右婆母如此辛苦,身子也不好,自是没有精力打理。
然而宁氏说完,方氏忽然吐出一口心头血,身边的嬷嬷连忙扶着她,她却颤着手指着宁氏,“你……你说是侯爷送给傅家的礼?”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976章 贵妾方氏之死
第976章 贵妾方氏之死
宁氏点头,她没有想到这事儿一说出来倒把婆母的血给气出来了,不是说婆母已经好了不少了么?怎么瞧着更差了,吃了这么多的补药,也无济于事么?
方氏一把将嬷嬷手中的药材扫落在地上,她颤着身子指着宁氏,“滚,滚。”
宁氏一脸的委屈,“娘,你跟我置气做什么,错的是公公,我将那礼收下了,也没有告诉公公,这此药材凭什么给外头的人吃,就应该给婆母吃才是。”
旁边的嬷嬷一听宁氏的话,于是劝着方氏,方氏却是再次吐血,而后晕倒在嬷嬷的怀中。
宁氏吓得不轻,她只是说了实话,什么也没有做啊,可别就这样气死了。
很快请来了大夫,宁氏在床边服侍,生怕丈夫回来怪罪于她。
服侍婆母吃下药,她也不走,想要在床边守夜,嬷嬷却还是催着她回去,家里大小事儿也得有个作主的人儿。
宁氏只好走了。
这一病,方氏便起不了床了,郑泽承几次三番的去农家院求父亲相见,郑一鸿皆是晚上前去,私下里见方氏。
只是方氏一直在晕迷中,除了那嬷嬷有时候看到侯府的身影,便连忙退了出去。
郑一鸿每次守到了天亮便走了,又私下里派人去寻医,来来去去好些大夫,却是无人能治,而方氏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偶有醒来,第一句话便问侯爷可曾来过,嬷嬷说来过,她就会心一笑,而后又睡了过去。
直到一日黄昏,已经骨瘦如柴的方氏忽然睁开眼睛,屋里只有嬷嬷,方氏似乎精神头极好,便叫嬷嬷扶她下床梳妆,她想做姑娘时的打扮,于是梳了一个双丫髻。
嬷嬷感觉主子不对劲。
方氏却叫嬷嬷准备笔墨,她开始写遗书,写完后便密封起来交到嬷嬷手中,叫她无论如何不能让侯爷看到,而是直接交给大儿子手中。
嬷嬷全部应下了,方氏才满意的回到床上躺下了。
这一躺下,方氏便没有再醒来,天黑了,郑一鸿过来的时候,发现尸体都已经凉了,吓了一跳,将那嬷嬷叫了进来,嬷嬷却是含泪说道:“主子临终说了,一定要等到侯爷来,没想到,还是没能等到。”
郑一鸿面色一暗,跌坐在圆凳上,他沉默了许久,方下令:“发丧,以贵妾礼安葬。”
而后郑一鸿起身走了。
郑府西院挂起了白绫,大清早的西院的下人已经哭了起来。
郑家两儿子穿着孝服跪在堂前,郑泽瑞这些日子也曾时常看望母亲,母亲总说身子越来越好,叫他别担心,却是催着他赶紧娶房媳妇儿。
郑泽瑞却不曾将这话放在心上,他对京城里的贵女没有感觉,哪知今日,母亲却忽然去了,郑泽瑞感觉整个人都是懵的。
而前头跪着的兄长郑泽承却是忽然起了身,他从护卫手中夺下佩剑就要走,被嬷嬷拦住,她见左右无人,将手头的信交给了他。
郑泽承展信一看,面色变得灰暗。
“承儿,娘怕是不能再等着抱孙子了,儿不必忧伤,娘为有一事儿放不下,我生不能为正妻,死盼着能葬在侯爷坟边……”
郑泽承将信收起,而后提着剑便冲出侯府,直接杀至村庄的农家院外,然而这处农家院子却已经空荡,郑一鸿以及他的护卫已经不在这儿了。
郑泽承开始派家丁四处寻找郑一鸿,两日后在一处偏僻不显眼的酒肆里寻到,没有护卫相护,他却在这儿喝了两日的酒。
待郑泽承过来的时候,郑一鸿也只是淡淡地朝他手中的剑看了一眼。
郑泽承忽然拔剑,朝着郑一鸿便刺了过来,郑一鸿身子闻风未动,右手却是迅速抬起,两指夹住剑尖,郑泽承使劲的握住剑柄,往前送了送,却是无济于事。
郑一鸿指尖一动,剑尖折断,就见郑一鸿抬起一脚,却是将儿子踢倒在地上滚了两滚。
“你竟敢弑父?”
郑一鸿目光凌厉的盯着地上的大儿子。
郑泽承忍着痛疼,一双眸子带着仇恨的盯着郑一鸿,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打不过父亲,但是父亲若不将母亲葬在坟前相伴,我就敢发誓,但凡我活着,我必实现母亲遗愿。”
“遗愿?她一个贵妾,何德何能葬在我的坟旁,那是正妻之位,她之一生得到了这么多,如今又打起了这正妻之位的主意,她连死也不放过我么?”
“你是京城四品文官,你但凡能辩是非,就不会做出这天理不容的弑父行为。”
郑一鸿对这个儿子很是失望,他起了身,没有再看地上的儿子,却是朝身边闻声出现的护卫黎霄说道:“我儿泽承,为守孝三年,愿辞官去守陵,三年后再报君恩,为国为民。”
“黎霄,你将他押走,与发丧队伍去往郑家陵园。”
郑一鸿说完便出了酒肆。
郑侯的贵妾没了,侯府发丧,以贵妾之礼,却也是极为轰动,曾经说郑侯最是宠着这位贵妾,由于出身奴籍的原因,所以不能为正妻,如今贵妾入了郑家陵园,还由大儿子辞官守孝三年,当真是极为重视,这谣言又起来了。
莫不是郑侯还是喜欢那贵妾的不成?不就一个妾室,如此大动干戈。
此事传得京城沸沸扬扬,然而当事人郑一鸿却是在侯府里小半个月不曾出门,听传侯爷已经瘦了一大圈,还听说从不进食,每日只喝酒,再这么下去,不是醉死便是饿死的。
而侯府内,郑泽瑞从陵园回来,兄长那日提剑而去,事后做了什么,他也没能问出来,甚至兄长为何要辞官守陵三年,兄长也不曾说半句,却是交代他回京好好当官,交代他要努力的往上爬,将来能摆脱郑家,要自立门户。
郑泽瑞感觉整个侯府都充满着诡异,母亲忽然没了,兄长也变了,父亲却是半个月不说一句话,像个酒鬼似的。
郑泽瑞受不了家中的压抑,从父亲私藏的酒滘里提了两坛子好烈酒,却是一匹单骑往傅府去。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977章 该还债了
第977章 该还债了
进入傅府,找到傅洪,随后给宫里的苏义递了话,苏义告了半日的假,出了宫。
在闲庭院的竹林里,三人坐在一起,郑泽瑞失声痛苦起来,苏义和傅洪上前相劝。
郑家铁血男儿,护国侯还是战神,没想到铁血男儿也会流眼泪。
随后三人喝酒。
傅娟自然也是听到了郑府的事,这会儿隔着桥,看到竹园里坐着的郑泽瑞正哭得伤心,心头也有些不好受,她上了桥,盘子中是她亲自炒的好菜。
傅娟朝那两坛子烈酒看去一眼,也没有阻止,从竹园回来,傅娟却是吩咐身边的阿奴准备侧室出来给郑公子呆会休息。
三人喝酒,醉得一踏糊涂,自打出士做了官后,再也不曾这么醉过了,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似乎各人都是心事缠绕,没有谁是没有烦恼的。
这一日,郑泽瑞果然夜宿傅府,是傅娟与阿奴一起照顾的,院里院外也没有多少下人,傅娟看着郑泽瑞有些可怜,转眼失了母亲,想来难过吧。
也正为傅娟照顾了郑泽瑞一夜,从郑泽瑞的醉话中听到了不少郑家的事儿。
第二日郑泽瑞忽然醒来,就看到灯光下的傅娟,她正给儿子缝衣裳,在那灯火下的背影,却是令郑泽瑞不由得看呆了去,“娘。”
傅娟回过头去,郑泽瑞揉了揉眼睛,看清是傅娟,眼眶又有些红了,他起身。
傅娟放下手头的针线活,此时阿奴端着醒酒汤过来,于是郑泽瑞喝了下去。
他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母亲不在了。
傅娟安慰道:“父母总归有一日要老去,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是读书人,有大智慧的人,这些事儿你得看开些。”
郑泽瑞看向傅娟,感叹道:“苏兄有这一个这么好的母亲,好福份,要万分珍惜的。”
傅娟留郑泽瑞在院里吃过早饭,而后才由着儿子将他送走。
自这日后,郑泽瑞似乎也长大了,他决定还是外放为官,于是上书请旨,皇上准了,最后他被外放信德府邢州为知县,走的那一日,苏义与一群同年一同送他,在城郊的送别亭前,郑泽瑞仍旧没有看到父亲,心情很是低落。
自打母亲去世,父亲便再没有出过侯府。
郑泽瑞不由得向苏义和傅洪请求道:“还得麻烦二位去侯府一趟,便告知我父亲,我已经平安的走了,到了邢州后,我会写信来,也麻烦你们代为传达我父亲。”
苏义和傅洪点头,韩跃万分不舍。
看着郑泽瑞带着两名护卫就这样离开了京城,不免伤感。刚出士那会儿,能留在京城皆觉得幸运,可是熬了一年才发现,若没有外放的经历,在京城里是很难升官的,除非有出色的政迹,否则就是在磨光了自己的志气。
然而他们当中就数韩跃最能自得其乐了,他倒不想将来高官厚禄,只要平平安安的能跟家人在一起,脚踏实地的,勤勤恳恳的做好自己的差事就好。
几人回到城里。
苏义和傅洪打算去侯府一趟,傅娟听到后,心思微动,自上一次郑泽瑞醉酒后说的侯府情况,傅娟便又想起小时候的郑一鸿,每次她挨饿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着自己,若是没有他,也不会有今日的她。
傅娟便叫身边的阿奴去街头西市的老包子铺里买了两笼包子,随后装入食盒,却是叫儿子将食盒带上。
苏义不明白为何要带上一盒包子,但是看到母亲的执着,他也不好拒绝。
两人结伴到了侯府,听管家说侯爷在花厅里喝酒。
那管家将两人带到花厅外,苏义朝里头看去,只见郑侯一袭白衣袍服,衣料单薄,瞧着还是秋衣,这可是冬季了,花厅里敞开着,寒风吹来,苏义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苏义看到明显憔悴了不少的郑侯,他不由得心头一酸,提着食盒与傅洪一同进入花厅。
而花厅内,郑侯早已经听到声音,然而他却是没有什么反应,一身酒味,却并没有醉。
苏义听管家说侯爷已经好些日子不吃米饭了,瘦了不少,盼着两人能劝劝。
苏义将食盒放在桌前,想到母亲的交代,于是将食盒打开。
而一旁的傅洪却在交代郑泽瑞分别前交代的话,郑侯果然没有什么反应,他的目光看向花园,似乎有不少心事。
只是郑侯忽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到苏义已经将食盒打开,还将碟子拿了出来,一碟子包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在西市也只是普通的庄户们最爱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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