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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她有些尴尬和委屈,习惯地撅撅嘴,坐下。心想,不就是个市委书记吗,有什么了不起?得亏是市委书记,要是省委第一书记还不得三扣九拜着晋见。这个古局长,真是的,就写了篇破稿子,怎么跑到书记大人这儿了?
她正想着呢,门开了,纪委郭书记推门进来。径直朝关书记走去。
关昊皱了皱眉,根本没抬头也没看是谁就说道:“出去,敲门进来!”
声音不高,但绝对不容置疑。
五十多岁的郭书记尴尬地立在原地,稍微迟疑了一下,又走出去,郑重地带上门,然后,敲门,进来。看得出,他尴尬极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关昊这才抬头看着他,说道:“郭书记,有封举报信,反映林业局招待费超支,八个月就撂进了七十多万元。你明天开始tiáo查,信件小丁去复印了,你待会儿看一下。”关昊平静地交代完任务,又低下头,他根本不去解释刚才敲门的事。
“好的。”
郭书记答应着,就要往外走,这时丁海拿着复印的材料进来。
关昊抬起头,说道:“给郭书记一份。”
郭书记拿了材料就出去了,丁海看了看夏霁菡,也随后出去了。
关昊这才直起身,往后背靠了靠,刚要跟她说话,门又被直接推开了。市长常远大大咧咧的走进来。
“关书记,林业局招待费的问题我知道一些情况,上次省林业厅来人……”
“常市长。”关昊打断常远市长的话,扔掉手中的铅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来我这儿的人都不习惯敲门,原来都是你带出来的!”
常远今年五十多了,是那种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干部。原督城市委书记tiáo走后,许多人都以为他能扶正,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派来一个年岁比他小好多的关昊来。本来他有情绪,可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牌子硬、底子厚,没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再有,他通过观察,觉得关昊尽管年轻气傲,但并不难处,他工作套数清晰,目标明确,xiōng怀坦荡、磊落,不是玩弄权术、yīn鸷狡诈之人,而且知识渊博,具有真才实学,这样的人才在督城是呆不长的,大领导把他派下来无非就是走走过场,积累基层工作经验,很快他会往高处升的,与其以卵击石,不如积极主动、真诚配合,利用他特有的资源,为督城多做些事,那样极有可能下一任市委书记就是他自己。所以,他也乐得当配角。想明白的同时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我们的常远市长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工作热情,春季经贸洽谈会期间,真真切切卖了一把老力气。
尽管常远的年岁比关昊大许多,但常远非常佩服关昊的是工作严谨、务实,而且原则性qiáng,不愧是省委第一书记身边出来的,跟其它县市的一把手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此时听关昊这么说,他就“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小地方的人,不太讲究这事。”
常远想找座位坐下,他一回头,看见了站起身和他点头微笑呼的夏霁菡。说道:“看看,让记者见笑了。”
关昊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说道:“甄元的事咱们晚上再碰,我知道你是来提醒我他是谁谁的关系,这些我都清楚,我跟同志们反复阐明过我的观点,我不搞改朝换代那一套,也不搞山头团伙,你只要勤勉做事,我就用你,反之,不管你是什么背景,你只要做了违法乱纪损坏党和国家人民利益的事,我就绝不姑息!老常,只要我们把心摆正,什么都不怕。好了,晚上咱们再细说,我得先接待一下咱们的记者了,无冕之王,慢待不得 。”
他的语气温和,绵里藏针,透着霸气。
夏霁菡暗暗佩服,谁都知道,甄元是锦安市市长岳筱的亲戚,也是常远一手带出的年轻干部。
常市长无奈地笑笑,听话地走了。
看着常远走出后,关昊站起身,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白水,递到她面前。
她连忙起身,接过杯,不敢正视市委书记,低声地说:“谢谢关书记。”
关昊见她脸微红,额头和鼻尖都有些细汗,就悄悄打开空tiáo,不一会,清凉的微风便在室内蔓延。
关昊坐回原来的位置,他洒脱地靠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稿子说:“这是你写的?”
“是。”夏霁菡偎在莫莉花的背后,花枝掩映了她的不安。
关昊把稿件往桌上一扔,轻皱着眉,说:“我反复qiángtiáo不要随意拔高领导的作用,重要讲话、重要指示这些词绝不能出现在我们这级干部身上,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就把我的话当做重要指示?我记得那次在食堂吃饭,我还特地单独跟你们说过。还有,不要把这次活动迷信化,搞了这么两项活动,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吗?没那么神奇,也没那么简单!”
她有点听不明白,但还是在认真听。说真的,她也很排斥这些词。
他停了停说:“你叫夏霁菡?”
“是。”她有些不悦了,鞍前马后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了,还有必要确认姓名吗?但她没敢表露出来。
“你写的东西我看过,应该不错的。耕心之旅就很好,我在会上讲过。”
她诧异地抬起头,透过花叶她看见关书记那深邃的目光。那篇文章用的是笔名,关书记怎么知道是她?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书记大人想要了解点什么事,简直太容易了,况且那也不是什么秘密。
“夏霁菡同志,我有个请求。”他的语气温和下来,说道:“您能否从莫莉花中走出来,以便我确定一下是在跟人说话还是在跟花说话。”
她的心不安的跳动起来,脸上似火烧。原来她那点小心思早被他看穿了,可是,他是书记呀,怎么可以这么无视别人的尊严,随意戳穿别人的伎俩呢?为什么不给别人留点遮羞的余地。
但是,他根本无视她的内心反抗,继续说:“你没必要躲在花的后头,我又不是核反应堆,离我近点,请吧。”他伸出长长的胳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姿势潇洒,语气霸道,不容违抗。
其实,她不太善于与人交谈,尤其是领导。她总是不太善于勇敢地看着对方,总是不懂得如何修饰自己的目光,总是那么矜持、被动、内敛,就是和朋友之间交谈,她大多的时候也是这样,因为她从不相信自己有聊天的天赋。只有在田埴面前她才能放得开,才能找回自信和轻松,才那么一忘乎所以。





绝对权力 第13章怎么还害羞?
可眼前这个人不是田埴,他是督城最高的领导,而且是很威严的领导,尽管他面带微笑,但给人感觉的感觉却是冷峻,拒人千里之外。 尤其是那双眼睛,任凭谁看到都会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因为里面有太多的笃定、自信,那么大岁数的市长都跟他点头哈腰,何况她只是广电局招聘来的小记者。
可书记下了命令,而且是不打折扣的没有回旋余地的命令,她不敢不从。站起身,躲过放花的茶几,刚要屈膝坐下,只见关书记用手中的铅笔再次指了指离他最近的座位,她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走过去坐下。
关昊此时也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人,看见她只比原来挪近了一个座位,忽然来了要捉弄她的兴致,示意她坐近些的笔一直没收回,直到她听话地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座位上,才满意地收回笔,嘴角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就搞不明白,这年头的女人,有几个还动不动就脸红的?而且还是电视台的记者。笔锋犀利,行文干净,怎么生性那么胆小、害羞?
“你还能看出来哪是你的原文吗?”关昊将桌上的稿件递给她。
她接过一看,从你满满的一页打印纸就断定,这篇稿子已经不是她最初给古局长的那篇了,尽管有些语言还是她的原话,但都被别的文字展开了。一篇配发的言论,她是绝对不会写这么长的?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承认不好,否认也不好。
也许,她用不着说什么,因为,因为关书记已经知道了这不是她的原文,不然就不会这么问她了。只是,他怎么就这么肯定,这么的洞悉一切?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关昊是谁呀?他上任看过的第一篇稿子就是夏霁菡写的,他当时不放心县级台记者的水平,怕记者掌握不好分寸,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他要求,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宣传的稿子,只要涉及到他,他都要亲自审阅。当时觉得夏霁菡的稿子比较得体,以后又看过她的几篇稿子,觉得都比较贴切、准确、客观,所以电视台的稿子他基本不再审阅,直到有一天赵刚副书记交给他一篇稿子,他才感觉到有些事情并不让他放心。他冲动地给古时打了电话,因为他感到有时培训记者比培训他们局长要直接。
刚才批评她的那几句话说出后,关昊忽然意识到,这篇稿子已经不是这个小记者的原稿了,里面有明显的“润笔”痕迹。
关昊有些愧疚,很明显,他批评有误,因为稿子的风格不一致。况且,他几乎每次遇到记者都不厌其烦地重申自己的观点,他不相信他们就那么木讷,那么的没有政治敏感。关昊就是关昊,及时地tiáo整谈话方向,可跟个女记者不说稿件又说什么呢?
夏霁菡看完了自己的稿子,就明白了关书记不满意的原因了,可她也不能说什么,既然书记明白怎么回事,一切就不用解释了。
想到这,她抬头看了一眼关书记,说:“稿子我先拿回去,一定按您的指示改,改好后再拿来给您审。”
“不用审了,只要你改好就行了。”
话一出口,他就觉出了不妥,广电局长和市委副书记润笔都不行,凭什么这么相信一个小记者?可又凭什么不相信这个小记者?他也说不清。
“好吧,我这就回去改稿子。”
夏霁菡站起来,就要往出走。
“你是本地人吗?”不等她走出去,关昊问道。
“不是,江苏人。”
“江苏什么地方?”
“无锡辖区的一个小镇。” 夏霁菡特地qiángtiáo了自己的出生地是个小镇。
南方人,难怪她长得如此白皙、清灵和柔嫩,南方的气候就是养人,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柔声细气的,有着吴语特有的软糯。
关昊很喜欢听她说话,也喜欢她沉静低tiáo的性格,不像他认识的那些记者,咄咄bī人不说,还有着一种职业上的自以为是。
他又问道:“哪儿毕业的?”这话一出口,关昊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问得这么详细。
“浙江。”
还好,她没有过多的迟疑,而是立刻答道。
“是z大吗?”
他感觉自己有些得寸进尺。
“是的。”
z大是一所全国重点大学,当年在南方省工作期间,他还到过这所大学搞过tiáo研。
“你对督城的历史文化和名胜古迹了解吗?”关昊依然坐在皮椅上,手轻轻地敲着桌面,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知道一些,上学时他就给我普及他们家乡的历史,后来到电视台上班后,我负责一档专题节目,督城纪事,节目的定位就是介绍督城的名胜古迹,挖掘历史文化资源,传承几千年历史文化血脉,使广大观众知督城、爱督城、奉献在督城。”
她说话的时候语速平缓,还算镇静,和她胆怯、柔软的外表又有点不相衬。
关昊很奇怪自己对一个小记者居然这么用心地揣摩,他甩甩头。
他明白她说的那个“他”指的是她的爱人,而且她一定很爱他,只有真心爱一个人,才能跟随他来到北方,爱屋及乌,才能有意识地了解他所处地域的历史和文化。此时的她,一定是拿关昊当成了她的观众,时刻不忘向她的观众推介她的栏目。
“可是……可是我现在不做这个专题了。”她露出遗憾之sè。
“为什么?” 他明知故问。
“因为……”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怎么说呀,总不能说她是因为当上了市主要领导的专职记者的原因吧。
见她一时语塞,关昊就明白了,但他还是故意问道“为什么”,他就想逗逗她,为难她,bī她说出不情愿说出的话。
这个女人,哪儿都好,就是缺乏职场女性的泼辣、jīng明和大胆。他欣赏这样的职场女性,但不喜欢,他的家里就有这么一位典型的事业女性。
夏霁菡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关书记那么聪明,不用她解释都知道那篇稿子的真实情况,刚才自己那话都说那么明白了,他怎么还不理解呐?
看到她清澈的目光里写满了无奈和不解,他完全读懂了那双明眸里的含义。奇怪,跟眼前这个小女人交流,甚至不用语言只看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心底里,涌出一丝久违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青春年少时的初恋才有过,但他以为它早就沉寂在繁杂琐碎的工作中了,沉寂在尔虞我诈、险象环生的仕途中了。尽管这种久违的感觉被眼前这个小女人无意唤醒,但很快便被他压制下去。他可不能因了这点小情愫,而偏离人生航向。
想到这里,他严肃地说道:“我明白了,你不喜欢当新闻记者,不喜欢天天围着市领导转,枯燥、乏味,没有言论自由和创作自由,更没有文思激涌、淋漓尽致的挥洒,有的只是中规中矩不容更改的条条框框,这些束缚了你?我说的对吗?”
关昊看着她,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刚才眼睛里难得的一点柔情,也被淹没在这居高临下的冷峻中了。
是啊,一个小记者,跑到他跟前对他说,不喜欢跟着他当专职记者,喜欢做自由发挥、纵横开阖、充满激情的专题编导,这不是在他面前挑战他的权威吗?是自己对记者们要求太高了,还是他们跟着自己有被压抑的感觉?
“不是的,不是的。”她慌了,连忙申辩,口气中带着颤音。
敢冒犯市委书记,她有几个胆呀?
“关书记,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
不是这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一时都说不清了,细密的汗珠,重新滚上额头、鼻尖。她甚至都料到了可能出现的结果,被退回专题部,被炒回家,因为今年的招聘合同就在这几天到期。她除了文字,没其它的本事,当初找工作时也想试着到私企应聘,可连试她都没敢去试。因为田埴说她不适合去企业。现在企业都要有一定技术专长的人,谁会对学中文的感兴趣。除非做老总的文秘,但做文秘又绝对不够格,纵观企业界的女文秘,哪个是专职专用,还不都是身兼多职,陪老总出席各类酒会,只这一条她就不够格,还别说左右逢源,见机行事什么的。再说田埴绝不会让他的小娇妻去企业上班的。再他们头结婚时,对她工作的安排就已经开始了,目标就是电视台。尽管入编难一些,但走招聘的途径还是不成问题,况且她也有这个实力。可这次得罪了大领导,保不准连工作都保不住了,当初为了这个工作,田埴可没少费心费力。
关昊见她眼泪都快出来,决定不再难为她了:“好了,如果你真不喜欢当新闻记者,我可以跟古时说换人,但眼下你得完成一项任务。”他的语气平缓了许多。




绝对权力 第15章省委廖书记来了
关昊倒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出券门,面向西南方,几乎整个督城尽收眼底,有种一览众山小、俯瞰苍生的意境。 遥望着只剩下半边的南塔,如有所思。
夏霁菡忽然觉得关书记的侧影很好看,很具有美感,从取景角度来讲,应该是非常写意的。他紧闭的双chún,远眺的目光,挺括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健硕的身材,加上被风吹动的头发,有一种庄严、凝重的美感,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神韵和风度。只是不知小单是否抓拍到他这样完美的侧影。
她看呆了!这是一张有着俊逸美感的侧影,刚硬的线条,不乏柔和的美。她少女时梦想的白马王子就应该就是这个形象,只是她现在没有资格再憧憬什么白马王子了,田埴尽管没这么棱角分明,但长相圆润、白净,当初也是众多女孩子的偶像。
“如果你看够了的话,我可以转身了吧?”
她一激灵,半晌才回过神,想到自己的失态,她的脸“蓦”地红了。连忙别过头,看向右边。
关昊暗笑,只是那笑意并没有写在脸上,写在脸上的依然是平和、深沉。
当转身的时候,他看到她的脸红到了耳根,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爱脸红的女人,像三月的桃花,干净的没任何瑕疵的皮肤越发显得粉白、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
关昊的心动了一下,可就是这一下,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还是关昊吗?这还是一向严于律己的关昊吗?怎么能有如此不堪的心思?
关昊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尤其是在对异性问题的处理上,更是严格要求自己,近乎苛刻,他不允许自己在这方面有一丝一毫不健康的东西,用不近女sè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别说是女sè,就是男人他结交的也很有限。无论在北京还是在省委工作期间,从来不轻易结交人,有数的几个朋友,还不经常见面,更不随便进入过公共娱乐场所,就连理发都在机关理发店里,让食堂的蒋师傅给他理发。由于上上任省委第一书记的大秘们,一个接一个的沉沙折戟,所以廖书记对秘书们的要求非常严格,哪准哪不准的弄了几十条戒律,他身边的秘书们,没一个敢做出格的事。加之母亲一直在纪检部门工作,从他步入官场那一刻起,母亲就时刻提醒他要廉洁自律,他的人生词典里就没有“逾矩”这两个字。对于刚才的思想开小差,他是绝不允许再次发生的。
但是,不可否认,关昊喜欢这个既文静又清纯的小记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夏霁菡就别指望继续跟着市委书记采访了,凭关昊的为人,他是不允许自己去喜欢一个女人的,为了不使自己心猿意马,他会毫不留情地换人,他要确保他的仕途没有任何风险。
他表情平静的踱回塔内,心思很快收回,依旧认真观看着藻井的壁画。
“哎呦”
身后,传来夏霁菡的叫喊声,他赶忙回头,只见她左手扶墙,右手揉着左脚,额头滚下汗珠,痛苦地咧着嘴。
原来,夏霁菡也极为不自然,被男人发现她在看他,而且还被他点明,羞愧万分。半晌才回头,见关书记已经回到塔内,她也忙着往回走,不小心鞋跟踩在一个石子上,没站稳,崴了脚。
关昊皱着眉,看了看她脚下的地面,的确是高低不平,冷冷地说:“一会小丁会扶你下去。”
说完,迈开长腿,“咚咚”地朝下走去,留下夏霁菡独自呆在那里疼痛。
她分明看出了他的yīn沉和冷酷。
难道就因为偷看了他两眼?就算偷看你两眼怎么了,记者的眼睛尤其是电视台的记者就是拿眼看人的,这叫职业敏感,时刻捕捉人物jīng彩瞬间,难不成我还想钩引你不成?
钩引,她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时,立刻后背冒出冷汗,心跳加速。难到关书记真是这样认为?天呀,完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还了得,夏霁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不堪,而且还是市委书记。
很长时间以来,电视台的女记者一直是社会上谈论的焦点,尤其是男人们在酒桌上比较热衷谈论的话题。
电视台多花边新闻,因为电视台里女人多,用社会上很俗的说法是美女如云。的确如此,女主播、女主持,就连出镜的记者也大部分是女性。
因为女性比较适合这个职业,收入较少,工作体面。女人多的地方自然故事就多,何况与女记者打交道的都是社会各界的jīng英,即便采访对象是农民,那也是种植、养殖的能手,小人物难入记者的法眼。这是职业特性。尽管新闻单位有别于娱乐圈,新闻工作者有别于文艺工作者,但都是被公众所瞩目的对象,成为议论焦点也不足为怪。况且,也的确有这样的花边新闻产生,无论在政界还是企业界。比如,歇假的于婕,社会上就有好多关于她和政客之间的传闻。
就像任何事都不能以偏概全的道理一样,夏霁菡就是一个例外。论姿sè,她不比电视台的任何女人差,甚至被人奉为台花当初她就是作为主持人被招聘进来的;论学历和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采、编、播于一身,入台后没多久就独挡一面,领班一档文化内涵丰富的专题节目。
像她这样综合素质这么全面的人才,在督城电视台可谓凤毛麟角,而且她处事稳重,做人低tiáo、谨慎。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跟任何人相处都有距离,没有太明显的好朋友,也没有和任何人结过仇。背后里有人说她清高,有人说她神秘,还有人说她傲气,但没人说过她的花边新闻。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世清白,竟毁在那偷偷的一窥中了。
在以后和关昊交往的日子里,她曾不止一次地问过他,当时为什么不顾情面把自己撇下走了,是不是感觉她特花痴?关昊总是笑而不答。
就在夏霁菡反复纠结的时候,小丁气喘吁吁地上来了,他额头冒汗,急匆匆地说:“夏记者,咱们快走,省委廖书记来了,都在市接待处住下了,关书记得马上去。”
她一急,也顾不上疼了,一手扶墙,就一拐一拐地往下蹦,只感到脚踝火辣辣的疼,快到底层时,她跟小丁说:“要摄像的吗?”
小丁略微迟疑一下说:“关书记说暂时不用。”
他们出来时,关昊早就坐在了车里,司机老蒋师傅在市小车队中是年纪最大的一个,有五十来岁,在市委开了一辈子车了,是个标准的职业司机,从不多说一句话,这也是他一直吃这碗饭的原因所在。见小丁扶夏霁菡出来,主动从里面把车门打开,夏霁菡座稳后,车子便稳稳地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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