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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不过他旁边的老将军倒没有这么拘束,见南山菊没有回应的打算,便自顾自地喝干了酒碗,仿佛对南山菊的态度司空见惯。酒案旁边,一名裨将立刻前,手脚麻利地为老将军倒满,然后退出三人的酒局。
“南山,这些年来,你过的可好?”
老将军满脸殷切地问到,眼瞳不仅看不出有丝毫的虚情假意,反而似有种神的力量,要将所有人都吸进去一般。
“喀啦——!”营帐内突然响起碗碟碎裂的声音,南山菊的呼吸略微急促,白袍小将的酒碗终于起了波澜,老将军作出了一个偏头的姿势,裨将赶紧小跑过去善后。
在方才,南山菊一把操起面前的酒碗,对着老将军的脑袋,直接砸了过去!至于结果,显而易见,并没有砸目标,而是砸在了营帐的梁柱。
“我说卿许啊,你用不着如此拘束,你这样,会让我们两个老人家很有压力的。”老将军若无其事地“责备”着白袍小将,根本没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放在心,“南山不与你喝,那是你不够虔诚,想当初我与这家伙吃酒,我可是喝了整整一百碗,他才陪我喝了一小盅哩。”
南山菊刚刚平复呼吸,随即又将眉头皱起,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似的。
“晚辈百里卿许,不知南山前辈有这样的习惯,冒犯之处,便在此赔罪了。”百里卿许二话不说,直接浮了三大白,在他看来,南山菊眉头紧蹙的神色,的确像是在表达对他的不满。于是他一碗接一碗,已不知喝了多少。
“慢着。”南山菊挡下百里卿许倒酒的动作,不容置疑地对老将军说到,“卫老邢,那日你与......他......喝的烂醉如泥,还能清楚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你在撒谎!”
“你说什么,是什么咯~我什么时候悖逆过你的意思?”老将军眉开眼笑,心情好像非常不错,“话说回来,你口的‘他’,是谁啊?你帮我回忆回忆呗?我都快要记不起他的音容笑貌了。”
老将军一手撑住下巴,一手端着酒碗,摇摇晃晃地荡漾着,也不急着吃了,而是一脸笑眯眯地望着南山菊,眼眸全是心事,却又无直白露骨。
南山菊实在受不住老将军这种目光,若说他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后悔成为妖修,踏入修行一途,很大一部分原因,便出在眼前这名被他叫作“卫老邢”的男子身。
“你名唤百里卿许,那百里武荣和你是什么关系?”南山菊看似随意问问,实际却是在打探玄武台的军情。
见南山菊不理他,卫老邢也不恼,也不戳穿,而是使使眼色,一旁的裨将马心领神会,前来为其倒酒。
可百里卿许却不是那种鬼精鬼精的性格,不仅不是,其为人反而十分耿直,也不说木讷,只是较常人多了一分真挚坦诚,少了一分虚假城府。这种性情,也不知是如何做到偏将的位置的。
“百里武荣,那是晚辈家兄。”百里卿许放下酒碗,恭敬答到。
“那百里阡陌......”南山菊再问。
“是家父。”百里卿许语调略带哀愁。
南山菊静静地看着这个名叫百里卿许的小辈,越看越觉得顺眼,还有一丝熟悉,不知不觉间,竟动了那种心思。
他原本以为,卫六家,以掌器李家的孩子最具慧根,特别是一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李岳,乃是他理想的继承者。可现在看来,这个纯白无瑕的百里卿许,或许更适合继承他的衣钵。
“你身,为何没有血腥气?”南山菊疑惑不解地问向百里卿许,这在他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如今还在虞山地界内活跃的卫修,哪一个的手没有沾满虞修的鲜血?哪一个的背后,不是尸山血海?
百里卿许透露出踟蹰犹豫之色,不知该如何作答。
“南山,你别为难他。这一路而来的虞修,都是我卫老刑杀的,与他无关。”卫老邢适时地替百里卿许解围,然后便瞧见了南山菊冷若冰霜的眼神,“愣着作甚!还不快给本帅满!”
随似在侧的裨将哪敢不从,立即点头哈腰照办。那神态倒一点不像军旅之士,反而与哪间客栈里的店家小二无异。
“你当真没有残杀我虞山妖修?”南山菊将信将疑。
“回南山前辈,晚辈只是随军入山。这腰间宝剑,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言及此处,百里卿许将腰间佩带的长剑取下,埋下头,双手递与南山菊。
南山菊伸手接过,欲拔剑出鞘,却不料卡住了。
“这......”南山菊欲言又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哪个一身戎装的将军,身的佩剑居然连拔出都如此生涩。
“既然你没有杀戮之心,为何要入山趟这趟浑水?”南山菊收剑入鞘,将之还与百里卿许。
百里卿许默默接过,神色的挣扎一闪而过,随后当着卫老邢的面给南山菊双膝跪下:“晚辈斗胆,还望南山前辈告诉晚辈,可认识一位叫东川晴的女人?”
“东川晴?”南山菊一字一顿地复述着,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搜索着这个姓名,“东川晴,东川......”
南山菊不由自主看向一旁只顾着吃酒的卫老邢,模模糊糊地,他好像是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具体的情节事迹,却是零零碎碎,一条主线都提炼不出来。
“我应该是,认识的。”南山菊无奈,只好先如此回复到,可听闻此言的百里卿许却猛地抬起头,像是见到了一整片曙光,“你不必如此。我除了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其他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毕竟像我这种,已经活的太长、太长。”
刹那之间,百里卿许的曙光消失了。他随军而来,只为寻找一个真相,而这个真相,关乎着他的身世。可南山菊的回答却是如此暧昧不清,一时间令他茫然无措。
“南山......真的,快到了吗?”卫老邢放下酒碗,眉目间透露出一股悲伤,连声调,都有些微的发颤。
“与你无关。”南山菊没有给什么好脸色,漠然回复到。
“哈哈哈!说的也是,的确与我无关!”卫老邢一把夺过裨将手的酒,端起酒碗,突然站起身来,“总谈家事多没意思,寒暄也寒暄够了,不如我们来聊一聊战局吧!”
话音未落,一旁的裨将一溜烟地来到卫老邢身边,伸手一挥,一副虞山水墨图竟遽然形成,煞是妙!
“先来说说权轻侯和君无梅的降龙营,他二人一路高歌猛进,在我卫修的‘四方神兽阵’阵率先打开了青龙台的缺口。不得不说,在礼崩乐坏的年代,这掌礼林家,根本是个笑话——三名元丹巅峰的战力,竟被权轻侯一人杀的抱头鼠窜,整个青龙台,更是被君无梅一人率营,杀得个片甲不留、鬼哭狼嚎。实在该死!”
卫老邢气势陡然攀升,杀戮之意毫不掩饰,对友军不仅没有丝毫支援协助之心,反而想的是如何斩尽杀绝。
离卫老邢最近的裨将顿觉不妙,登时便将空气的水墨图挥散,重新书画了另一幅山域图。
“噢!这是百里武荣那个小子镇守的白虎台。呵!想不到镇守边关数十年,别的没学会,倒是跟他爹一样,处处鼠目寸光!与一个黄毛小儿缠斗在一起。这是仙迎初期的战力?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裨将忙不迭挥散白虎台的山域图,换朱雀台的形势,将最新的战况书画其。
“这是百里阡陌的朱雀台吗?嗯,行军布阵倒是有两把刷子。南山,这诛雀营的林竹和云汉霄,怕是你们虞修的尖刀营了吧?这一场攻守之战,也朱雀台和诛雀营的较量有一点看头。”
言及此处,卫老邢给自己满一整晚酒,心情忽然雀跃起来。裨将哪里不晓得自家统帅的意思——将朱雀台的水墨图移在一旁,重新书画了一副玄武台的山域图。
这“赏心悦目”的画面,才是卫老邢最想看见的。





傀儡封仙 第一百九十章 夙缘
镇北营——南山菊所率之营。
在权轻侯的bing li bu shu,镇北营可以说是战力最弱的一营人马,因为其统帅,南山菊,只有元丹后期的修为。原本这样的修为,是不足以统御四营之一的,可南山菊的在虞山的地位却是极为特殊!
首先,他是“梅、兰、竹、菊”四修之首!即使林竹踏足迎仙境,可在南山菊面前仍旧不敢过于放肆。
其次,南山菊的来历实在不小,经云汉霄亲口承认,南山菊曾与三代虞主、圣女及他并肩作战,亲手收复虞山。如此算来,南山菊至少也是二代虞主末期的旧臣。
第三,一年以前,百里阡陌率队问山,南山菊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拖住了迎仙初期的卫山河!多亏有他的救场,虞山的损失才得以降至最低。身兼如此声望、功绩、战力,统御镇北营,不是难事。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权轻侯之所以放心大胆,没有丝毫顾虑地让南山菊率营独闯玄武台,是因为在虞山的情报,那玄武台的守军,不过是一名元丹后期的修士罢了。
同等境界下,权轻侯不认为玄武台的守将能在南山菊手占得多少便宜。即便南山菊当真吃不下玄武台的卫军,两相钳制下,为其他三营争取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待三营战斗结束后,再回援镇北营,将玄武台的卫修围而歼之!如此一来,战略目标也能顺利达成。
权轻侯看去走的是捉对厮杀的老路子,可实际却是和卫修玩儿一场田忌赛马。毕竟卫修的左军、右军皆已溃败,失去双手的躯干只能被动挨打,虞修趁此良机转守为攻,自然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可权轻侯还是百密一疏——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是虞山情报提供的情报,如今已不辨真假。
玄武台的守将,并不是那名元丹后期的卫修,而是一直隐藏在玄武台,结结实实摆了南山菊一道的卫老邢。
这卫老邢是何许人也呢?卫六家之,掌刑一门,便是卫家!除了卫家的老祖宗,每一任的卫家门主都会被赋予同一个名字,那是卫邢。而之所以南山菊称卫刑为卫老邢,还是因为他俩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夙缘,久到,已经快要带到墓冢去了。
“哈哈哈!南山,你口的那位虞主,近些年来也确实培养了不少英才良将嘛——居然能将卫山河、卫金戈那两个不听话的熊孩子给成功击杀,还是蛮出乎我的意料的。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多给你们一些肯定和鼓励呢?”
此时此刻的卫老邢,已经不能用得意忘形这四个字来形容了。原本他以为玄武台示弱许久,会钓来一条大鱼,可万万没想到,却是南山菊钻进了他的口袋阵。
这对卫老邢而言,简直是意外之喜!别说其他的谁了,算是当今虞主自缚于他面前,他都不会去换!
“我说南山,为何你总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死人脸呢?这么多年来,我在你身读出最多的情绪,也只有愤怒和怀念。难道你忘了,现在整个镇北营都在我的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麾下部署立马便会人头落地!你倒是说话啊!”
卫老邢忽然由狂喜转为暴怒,一把砸碎手酒碗,揪起南山菊的衣衫,蛮横地将酒坛的酒水灌进他的口。
南山菊没有反抗,他也反抗不了,只能任由卫老邢为所欲为。他的修为只有元丹后期,可卫老邢却已是迎仙后期!整个虞山战场,除了身怀迎仙圆满修为的百里朽,属他修为最高!“卫国双璧”在他眼,不过是不听话的熊孩子,况南山菊乎?
“卫老将军!卫老将军!您快停下!您快放手啊!”百里卿许向前踏出一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整坛酒硬生生地灌进南山菊的口,濡湿了他的衣衫,酒水顺着唇角洒得遍地都是,酒污亦斑驳出现,看去极其狼狈。
“卿许!你知晓你是何人?你是这玄武台的统帅!你是卫修百里卿许!我手拿着的这妖是谁?是镇北营的营主!虞修南山菊!你可明白你的立场?你可是要替敌将求情?你难道不想解开自己身的谜团?”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卫老邢只用了一个眼神,和一番排山倒海般的话语,将这名白袍小将完全压制。
百里卿许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他明白,卫老邢说的都是对的!此番入山,尽管他只是一具发号施令的傀儡,但能接受卫老邢的言传身教,他已十分满足。至于那个困扰他许久的谜团,能此解开自然最好,若是解不开,他也不会任烦闷抑郁在心累积发酵。
“卿许......卿许只希望卫老将军明白,敬人者,人恒敬之......!”百里卿许话未说完,便被一股强猛的吸力拉扯身躯,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脖颈已经被卫老邢掐得死死。
“你才活了多久,敢来教训老夫?不杀你,是看在你百里家老祖宗的份!给我好生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一语言罢,卫老邢轻轻一抛,百里卿许却像一支离弦之箭,瞬间消失在玄龟营的帅帐之!
一旁的裨将已经吓傻,不知道是该留下来劝阻卫老邢,还是追出去查看百里卿许的状况。
“我还是去找百里家的那个小子吧,这家伙连百里朽最喜爱的后辈都敢下这么重的手,分明是个狂人!我再前劝谏,还不得被活撕了?不成!我得走!”
念及此处,裨将悄无声息地往帐外移动,生怕引起卫老邢的注意,他可不想和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同居一室。
“忘了他,跟我走。他能给你的,我也能。他已经走了这么久,你也念了他这么久,怎么着也够了。你大限将至,这最后的时光,便留在我身边吧。”
这突如其来的温声细语?是谁?裨将四下环顾,一瞬间感觉脑子不够用了,路也走不动了,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在一瞬间被完全剥夺。
是啊!他只看见南山菊被卫老邢粗暴地nuè dài着,他也得到过二人素有不和的情报,但他却是从未想过,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推敲这些事了。
“卫老将军,手下留情......卫老将军......卫刑,我是掌吏郑家,郑飞腾,我是冥蛇营营主,我是监军......你不能......”
名叫郑飞腾的裨将身躯肉眼可见地扭曲着,以丹田内的元丹为心,他的骨、血、肉全部融聚其,最后变成一团狰狞的肉球,缓缓飘至卫老邢的手。
“郑飞达,飞黄腾达?你可真让我恶心。”卫老邢的嘴角扬起残忍至极的笑容,肉球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地收缩,最后已经与一颗普通肉丸无异,“吃了它,你还能多活几日。”
南山菊虚弱地别过头,显得十分抗拒。不过也是,以他这种修身养性的修行方式,哪里会咽下这种血肉之物。
“这法子,是他教给我的。”卫老邢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瞬间将南山菊的心理防线击溃!
“你胡说!他......!”南山菊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卫老邢已经硬将肉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南山菊作呕欲吐,嘴里的腥臭味熏得他直想晕厥,但体内元丹的吸收速度却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疯狂吸收着肉丸裹挟的灵力修为。
思想和身体的矛盾对立在他心架起一座托盘天平,一边是良知,一边是本能,端看他如何选择。
“你宁愿去死,都不肯陪我最后一程?”眼见南山菊的身体颤抖如筛糠,仍不忘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往自己嘴里掏去,卫老邢瞬间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你想死,我偏要让你活;你想干净地活,我偏不让你随意!”
卫老邢咬牙切齿,一拍乾坤袋,从其掏出三大坛酒,二话不说,直接往南山菊的嘴里灌去!一坛灌完,下一次竟一手抱一坛,两坛一起灌!是不让南山菊将腹的肉丸吐出来。手段之残暴,简直令人发指!
南山菊无力反抗,在迎仙后期的卫老邢面前,他那元丹后期的道行,根本不够看。只是他不懂,卫老邢到底因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他?夙缘?那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你......放开我。”
南山菊瓮声瓮气的说着话,可卫老邢还是刹那间明白了他在说些什么。回过神来,卫老邢的魔爪已经死死地按住南山菊的嘴,用力之猛,已经在南山菊的脸抓出五道爪印!
“南山......我......”
卫老邢一时不知所措,他的意识刚刚出现了一瞬间的断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只有一个念头,那是让南山菊活下去,不管活得好不好,不管活成什么样,总之不能他先死对了!不然他卫老邢,该怎么办?
“你......让开。”南山菊伸直手臂,有气无力地锤了卫老邢一拳,而卫老邢跟失了神似的,直接瘫坐在地,不像样地无声哭起来。




傀儡封仙 第一百九十一章 除虫
“猜到你在这里!一天不修炼你浑身难受是吧?”
浮舟峰,一名健硕的男子正在呼吸吐纳,而在他的身后,一名公子哥模样的家伙刚从石梯攀登来,衣衫缭绕着浮舟峰特有的云雾,额头泌出的细密汗珠足以证明他方才有多辛苦。
“我说秦风,你们虞山这么多的好山好水,怎么在你眼跟穷凶僻壤的臭水沟似的?居然丝毫不为所动。”公子哥擦了擦额头,情难自禁地打了个喷嚏,“哈恘——!好冷。喂喂喂!说你呐!那边的修炼狂魔!你该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chi luo身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目之所及,云雾猛然分开,仿佛不敢接触他的目光,若是稍有阻拦,结局只有灰飞烟灭一途。
“卫法,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修炼的时候,不要来打搅我。”男子一边训斥公子哥,一边将白衣从地拿起,而后随意地披在身,连衣扣都懒得去弄,“今日又是何事?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那便留下来陪我练练手吧。”
“别别别!我这瘦胳膊细腿儿的,你下手又没个轻重,哪里受得住折腾?”公子哥赶紧摆手往后退,可他身后是悬崖峭壁,能自由移动的空间并不算多,眼见秦风狞笑着离他越来越近,公子哥吓得魂飞魄散,登时便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百里朽!百里朽也山了!要练你可以找他练去!”
“百里朽?他也来了?”秦风微微一愣,随即面露古怪之色,“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晴儿又犯什么事了?”
听闻这话,卫法顿时如蒙大赦——凭他元旦初期的修为,哪里敢和元旦后期的秦风对练,那不是找抽吗?可百里朽不一样啊!放眼卫虞年轻一辈,也只有元丹圆满的百里朽能与其斗个旗鼓相当。
“你能不能总是喊打喊杀的?吓得我连正事都差点忘了!”趁此良机,卫法赶紧口若悬河地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跟赶着去投胎似的,“你妹妹秦晴,今日要离开虞山,出发去齐国了,百里朽让我来......问问你,待会儿可要去为秦晴送行?”
其实百里朽的原话是让他将秦风带过去,可问题是,可能吗?“苍天啊!为什么顶缸的那个总是我?”
卫法浑身紧绷,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秦风有什么异动,他立马从浮舟峰跳下去!毕竟从浮舟峰跳下去不一定会死,但落在秦风手,一定会生不如死。
“今日?前几天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么?”秦风感觉脑袋有些眩晕,连身体都开始摇晃起来,“我到底闭关了多久?”
“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卫法稍微放下戒备,慢慢靠近秦风,“你不会这一个月来都没见过秦晴吧?你这哥当的,厉害!”
“聒噪!还不都怪你!你若早日来唤我出关,何至于此?”秦风一把抓住正作势跳崖的卫法,拎着他甩来甩去,“那东川怯为人如何?你们可替我掌过眼?”
“大哥!你妹夫叫东川业,‘安居乐业’的业!你好歹记一下吧。”卫法欲哭无泪,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这憋屈的模样,他真是......他真是......习惯了。
东川业,东川家的质子,同时也是齐国海晏河清宗的少宗主。说是质子,其实诸国之间已经许久未有战事,粗略算算,距离一次战乱,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而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离不开当时三大强国——卫国、周国、齐国的努力。
“我说秦风,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你该不是想这么拎着我过去吧?”卫法在秦风手苦苦求饶,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但并不代表他一定喜欢,“我弟弟卫度也在前山,你好歹让我保留一丝作为大哥的尊严嘛。”
秦风瞅了瞅手的摇尾乞怜的卫法,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丝同情:“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创造的。你若想在你弟弟面前保有威信,那便赢下三年之后的卫家门主之战。到那时,谁还敢无视你的意志?”
一语言罢,秦风松开手,任卫法自由落地。卫法一屁股掉在地,若有所思一阵,而后猛然站起身来,瞳孔燃烧着不知名的火焰。他不是不强,他只是不想活的那么辛苦,所以他游山玩水,纵情声色,可无奈卫虞那么大,去哪儿都会遇百里朽或者其他国度的质子,且个个都他能打,所以他的日子很不好过。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你本领高强、你话事,好不好?”卫法表面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实际内心已经暗自做出决定。正如秦风所说,三年后的卫家门主之战,对他而言,乃是咸鱼翻身的最好时机,“‘卫邢’这个名字,我其实并不喜欢。太难听了!”
秦风笑笑没有接话——不管卫法姓甚名谁,卫法是卫法,是他秦风的至交好友,唯独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一路无话,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虞山前山,看见了仪仗队,看见了百里朽,看见了虞山妖修,秦晴。
“大哥。我......”秦晴是第一个忍不住的,眼角瞬间泛起了红色。身为秦风的妹妹,身为卫虞天子骄子的妹妹,她其实一直都很有压力,只要别人一提起秦风,她立刻会觉得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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