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狂弃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巅峰的神
黑衣汉子没跟进去,守在病房门口。
苏昊走入病房,正靠着枕头在摆弄手机的张俊,察觉有人进来,抬眼瞧向门口,瞧见了苏昊,愣了一下。
“尊主……”
张俊激动不已,就要下床。
“你躺着。”
苏昊来到病床前,阻止张俊。
张俊只好继续半躺着,既激动又惭愧,觉得无颜直面年轻的尊主,低下头道:“尊主,我无能,使京城分堂损失惨重。”
“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提了,真论起来,是我连累了整个龙门,连累了你们,连累那么多兄弟丧命。”
苏昊此言不仅仅是安慰张俊,显然要扛下所有责任,若无这样的担当与胸襟,一味让下面人背锅、遭罪,就不配做龙门之主。
张俊不知该说什么。
苏昊又道:“安心休养,功夫被废不打紧,我保证,你以后只会变得更强。”
张俊重重点头,尊主的话,他深信不疑。
“那个唐虎,我没杀,给你留着呢。”苏昊提到的唐虎,正是先前去滨江找他,为尊者传话那渣滓。
“唐虎……”
张俊想到唐虎,忍不住咬牙切齿,唐虎那王八蛋,废掉他功夫、折磨他、羞辱他,还蹂躏他女人。
“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张俊握拳,关节叭叭作响,青筋暴起,恨极。
苏昊道:“我会让段柯把唐虎送到京城。”
“谢尊主!”
张俊感动,同时期待与唐虎再次碰面,要一雪前耻。
苏昊跟张俊闲聊了一会儿,在病房里吃过午饭离开,走出住院部大楼,这厮联系陈泽、王晓军、李耀文,确定三个舍友情况如何。
一通电话打完,苏昊悬着的心落下,三个舍友没受虐待,昨天就已回到公司,主持日常工作。
苏昊约三个舍友,晚上聚一聚,上次回京只见到陈泽,李耀文、王晓军被空降到昊泽的陈晓打发到国外。
给三个舍友打完电话,苏昊又接到一个电话。
苏昊得知秦家男人推迟两天回京,冷冷一笑,秦家男人这是想试着多活两天,终归是怕死。
多活两天又能如何?
苏昊决定不去过问或逼迫,就在京城等着秦家男人。
张俊入住的医院,离后三海不远,苏昊闲来无事,没让龙门的人跟着,独自一人溜达过去。
深秋的后三海,依然肆意展现它的独特魅力,妖娆,但不媚俗,昔日皇家独享的一泓清池,焕发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俏女人味,这一抹风情,最勾人。
京城早期夜店,譬如歌吧、酒吧、慢摇吧,很多聚集这一片,初来乍到的人一定恍然惊叹,夜店原来可以这般古典。
尤其临水的酒吧,中西合璧的复古韵味最浓。
坐于杨柳岸,聆听古典音乐,品味醇香美酒,眺望波光粼粼的水面,悠然自得,心旷神怡。
最狂弃少 第482章 空难(上)
苏昊一家咖啡厅临水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喝茶赏景,等着三个舍友忙完,去附近的梅府聚会。
深秋时节,后三海这一片,多了些许萧瑟,古代爱触景生情的文人骚客,目睹此情此景,十之八九激发灵感,吟几首强说愁的哀怨诗词。
凭倚碧湖酒半消,江山美人两遥遥。
无人为我磨心剑,割断愁肠一寸苗。
苏昊凭栏眺望,也有感而发,旋即自嘲一笑,这诗应景,却与他心境不符,江山在他脚下,又不缺美人。
除了父亲不知在何处,一家人未能团聚,他没什么遗憾。
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颤,打断苏昊思绪。
苏昊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
“苏少……”
苏昊听到这苍老无力的话音,想到了一个人,吕家吕老头。
“吕老,什么事儿?”
“两年多了,苏少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我很荣幸。”吕老话音未落咳嗽起来,显然身体状况不太好。
苏昊笑道:“您能给我打电话,我也很荣幸。”
“苏少这么说,可折煞我这糟老头子了。”吕老头言语中带着敬意,又道:“苏少,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和一些老家伙想拜访你。”
“我现在就有时间,我去拜访你们吧。”
“好,好!”
吕老头有些激动。
苏昊问清楚地址,离开咖啡厅,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后座。
不到十分钟,苏昊乘坐的出租车来到一个胡同口。
苏昊付钱下车,走向胡同。
司机大叔琢磨这丫的多半得出示什么证件方能进入,结果他瞠目结舌,一路听他侃大山的苏昊就那么大摇大摆走进胡同,荷枪实弹的警卫不但不阻拦,投向苏昊的目光竟然显露畏惧。
“他大爷的,原来遇上高人了。”
司机大叔情不自禁嘟囔,跑车十几年,见过形形色色自称高干子弟的家伙,唯有渐行渐远的伟岸身躯带给他震撼,启动车子,频频回望可与最高决策层办公地相提并论的古朴院落群,连连唏嘘。
胡同由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较之京城其它一些保留下来的胡同,宽了不少,两辆轿车并排行驶没问题。
两侧院落群虽经过彻底修葺,明清的砖瓦早化为历史尘埃,缺乏斑驳的古朴印痕,但韵味十足。
长长胡同,寥寥二十几个院落,清幽宁静。
且不说百年前这些王爷贝勒的宅子多么辉煌令人神往,如今每一栋宅子的主人哪个不是神州大地举足轻重的政坛元老?
有文人学者说京城大院文化隐含太多政治元素。
苏昊极为认同,到8号院门口止步,院门口除了两名配枪警卫,还站着一位少校军官,少校军官看到苏昊,马上走过来,立正敬礼后问:“您是苏少?”
苏昊点头。
“请您跟我来。”
少校军官毕恭毕敬带路。
苏昊随着少校军官进入八号院,来到第三进院落的西花厅,不禁一愣,老一辈儿军政巨头,只有沈伯钧不在。
“苏少……”
“苏少……”
“苏少……”
一群老头起身,主动同苏昊打招呼。
苏昊根据这阵势,猜到这些老头为什么要见他,点了点头,不温不火道:“如果你们想让我放过秦家,我肯定做不到。”
“苏少,我们是这么想的……”
吕老头硬着头皮开口。
苏昊皱眉听着。
……………………
夜幕降临。
苏昊走出八号院,赶到梅府时,天彻底黑下来,陈泽、李耀文、王晓军已经坐在包房里,还另外叫了两人。
这两人,苏昊认识,是大学同学。
“于晓斌,王鹏宇。”
苏昊笑着喊出两人的名字。
“苏少还记得我俩,万分荣幸。”
两人赶忙起身,笑着同苏昊握手,略显有些拘谨,毕竟苏昊当年在北清太过生猛,令人全校师生敬畏。
王晓军笑着对苏昊道:“老大,晓斌和鹏宇正式加入咱们昊泽,今天是第一天上班。”
“欢迎加入昊泽。”
苏昊真心欢迎两人,虽然他在北清待的时间不久,跟班里大多数同学没太深交情,但于晓斌、王鹏宇两人,他还算了解,人品不差,很上进,再者,北清大学王牌学院的高材生,走哪都受欢迎。
两人又有在大投行工作的经验,加入昊泽,苏昊当然高兴。
“坐,都坐。”
苏昊招呼众人坐下。
当年去北清大学,原本是为干姐姐赵雨薇还人情,结果不但圆了儿时的大学梦,还抱得美人,多了一帮同学。
他每每想起这段经历,就觉得老天其实待他不薄。
酒菜上桌。
六人举杯,庆祝来之不易的重逢。
吃完晚饭,六人又去k歌,等王晓军嚎完《向天再借五百年》,苏昊接过麦克风,唱了首老歌。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为了挚爱的亲人,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看成败,人生豪迈。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苏昊唱这句的时候,百感交集,多年前在欧陆那段热血岁月,逐渐远去,很多人已经遗忘“冷锋”这个代号。
王晓军、陈泽、李耀文、于晓斌、王鹏宇听的入神,不得不承认,苏昊唱这类歌,有种直入人心的震撼力。
他们不知道,之所以深感震撼,是苏昊有感而发,并非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无病呻吟,一曲唱罢。
五人仍心神荡漾,沉浸袅袅余音之中。
“好!”
王晓军使大劲儿鼓掌,手拍的啪啪响,李耀文、陈泽、于晓斌、王鹏宇跟着叫好。
“我纯粹瞎唱……”苏昊笑着谦虚。
“下一首我选的……”
李耀文迫不及待起身,从苏昊手里接过麦克风。
在北清,腼腆的李耀文从不唱歌,当众唱歌是他饱受煎熬的一项活动,每次都得面红耳赤摇头说不会唱。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李耀文声情并茂。
苏昊有些意外的笑了,很久没听李耀文唱歌,水平突飞猛进啊,他不禁打着节拍,跟着唱,其他人也唱起来。
李耀文唱完,六人又边喝边唱,一直折腾到凌晨,歌没少唱,酒没少喝。
第二天,陈泽、王晓军、李耀文、于晓斌、王鹏宇头晕脑胀去公司上班。
唯独苏昊没事,照旧早早起床洗漱,在入住的酒店餐厅吃早餐时,接到电话,得知刘诗诗死了,张俊为此不顾一切离开医院,谁都拦不住、劝不住。
最狂弃少 第483章 空难(中)
一栋高层公寓楼前。
跳楼的刘诗诗面朝下趴在血泊中。
警戒线外,挤满围观的人。
“让开!”
龙门的人驱散一部分围观的男女。
被手下搀扶着的张俊,一眼认出坠楼的是刘诗诗,发疯似的冲入现场,治安局的人没敢拦张俊。
“诗诗!”
张俊推开拍照的法医,悲恸蹲下,刘诗诗的头已摔的不成样子,死状极惨,血淋淋画面一下接一下刺痛张俊的心。
张俊心痛几近窒息。
从未为女人落泪的铁血硬汉,双眼模糊。
这时候苏昊也赶到现场,来到张俊身边。
张俊虎目含泪,毫无反应。
“确定是跳楼自杀?”
苏昊问治安局的人“据我们初步判断,死者系跳楼自杀身亡,你们节哀顺变。”法医说出自己的判断。
“诗诗不会自杀!”
张俊猛地站起来,双手操住法医领子,表情狰狞可怖。
法医懵了,瑟瑟发抖,生怕疯了似的张俊拿他出气。
苏昊及时抓住张俊手腕,对张俊道:“冷静。”
张俊仰面悲呼,声嘶力竭宣泄胸中无尽悲痛,再低头看刘诗诗,两行热泪缓缓淌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苏昊轻拍张俊肩膀,示意张俊节哀顺变。
张俊哽咽抹泪,忽然明白年轻的尊主以前为什么说男人一辈子没为自己女人流过泪,是种遗憾。
男人的人生,哭过,跪过,流过泪,才算完整。
苏昊比同龄人更早体味此中真谛,泪流……有时候不代表懦弱,为自己女人流过泪的男人才懂什么是爱情。
张俊又蹲下来,不怕衣衫染血,不嫌刘诗诗已摔的面目全非,抱着刘诗诗的遗体,放声痛哭,令旁观者心酸。
十几年来,认识张俊的人,一致认为张俊是冷血枭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会为哪个女人动情。
这不过是张俊为了保护刘诗诗刻意营造的假象。
男人无情,多半是因为还没遇上能令其动情的女人。
“尊主,能不能让诗诗活过来?”
痛哭流涕的张俊冷不丁扭头问苏昊。
苏昊微微一愣,瞧刘诗诗,刘诗诗头部摔的不成样子,受损太严重。
普通人半个脑袋碎掉,必死无疑,苏昊也救不活,即使在另一个世界,高阶武者被爆头,亦难自愈,同样凶多吉少。
要完全重塑头颅、心脏,得成为天王。
天王,只要不是神形俱灭,就死不了。
苏昊想罢,摇头。
张俊心中燃起的那一丝希望破灭,强大如神祇的尊主救不活刘诗诗,他和刘诗诗只能阴阳永隔。
“诗诗……”
张俊痛苦呢喃,失去了,方知有多爱、多么不舍。
苏昊站在一旁,目睹张俊为爱痴狂的一面、柔弱的一面,他没不屑或不满,反而更欣赏张俊。
对敌冷酷,对身边人重情重义。
这样的人才值得信赖。
八九岁经受过父母双亡的打击,之后入龙门更是见惯生死,张俊绝非那种沉浸悲伤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的废柴。
痛痛快快发泄完,张俊抹掉脸上泪痕,轻轻放下刘诗诗,站直身子,对苏昊道:“让尊主见笑了。”
“我也会为最爱的人落泪,这没什么可笑的。”苏昊直言不讳,当年刘蓓蓓自杀,他也落泪了。
为心爱女人落泪、哭泣,不丢人!
苏昊又拍了拍张俊肩头,以示安慰,这时,他手机响了,接起电话,段柯的声音传出“尊主,我把唐虎带到京城。”
“来的正好,你带唐虎去柳园等着。”苏昊挂断电话,对张俊道:“段柯把唐虎送到京城了,你随意处置吧。”
“回来的正好,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张俊咬牙,让唐虎以最痛苦的死去,才能慰藉九泉之下的刘诗诗,才能稍稍缓解他心头之恨。
龙门的人仔细勘查现场,确定刘诗诗是跳楼而亡,张俊没再因这个问题拿治安局的人撒气泄愤。
治安局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尊主,我上楼看看。”
张俊想上楼找找刘诗诗还有什么遗物,把值得留下的,收藏起来,也算有个念想,思念诗诗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去吧。”
苏昊理解张俊的心情。
张俊带着几人步入公寓楼。
苏昊并未离去,站在警戒线旁,即使这厮收敛着强者锋芒,也令旁观者大气不敢出。
十几分钟后,张俊走出公寓楼,见年轻的尊主还在等他,心里一暖,欠身道:“让尊主久等。”
苏昊道:“没什么。”
殡仪馆的车赶到。
刘诗诗的尸体被专人抬上车,治安局的人清理现场,围观的人仍未散去,默默瞧着苏昊和张俊。
殡仪馆的车驶离后,张俊对苏昊道:“尊主,我去会会唐虎。”
苏昊凝眉瞧着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很差的张俊,最终点头,身为男人,他深知对于此时的张俊而言,为心爱女人报仇雪恨比什么都重要。
张俊、苏昊先后离开。
围观的人散去。
…………………
上京国际机场。
一架专机降落后进入停机坪。
停机坪边上,停着十几辆车。
车子虽然不少,但是除了穿着黑衣的警卫人员,真正来接机的人不多,只有七八个,且神情凝重。
专机停稳。
舷梯车升起舷梯,与机舱门对接好。
舱门打开,秦家男人面无表情走出机舱,瞧着冷冷清清的迎接场面,脸颊不由自主抽了抽,愤怒,不甘,无奈。
人走茶凉。
官场上的常态。
可他还在位,还是这个国家的no1,居然遭遇这种情况,是莫大的耻辱,亦是莫大的悲哀。
他恨苏昊,可转念想到秦家接下来要遭遇什么,内心瞬间被绝望充斥,恨不起来,只求能和苏昊谈谈。
接机的几人见秦家男人迈着沉重步伐走下舷梯,迎上去,却没有一人能向以往那样满脸堆笑。
气氛凝重。
“家里还好吧?”
秦家男人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接机这几人跟秦家沾亲,或许是这个原因,他们才没死,还能来接机。
他回来,苏小子才会对秦家人动手。
最狂弃少 第484章 空难(下)
“还……还好……”
说话这人在政务院占据一个很重要的部长席位,也算大权在握,且是秦家男人远房堂兄,秦国栋。
秦家男人这位远房堂兄想挤出一丝笑意,试图缓解凝重压抑的气氛,可他的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还好?”
秦家男人冷眼凝视明显在说谎的秦国栋。
秦国栋语塞,低头,哪怕秦家男人已穷途末路,秦家人仍习惯性畏惧他,把他视为主心骨。
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秦家男人没心情多说,走向专车。
一名特勤赶忙拉开专车后座车门,可见特勤局的人依然忠于秦家男人。
秦家男人瞧一眼拉开车门的特勤,想到秦辉,秦辉执掌特勤局短短一年,把特勤局变为最忠于他的一支力量。
奈何,特勤局这些人再怎么忠心,改变不了什么,顶多为他陪葬。
手握权柄,却只能等死。
秦家男人满心悲凉,弯腰钻入专车后座,略微犹豫后,对站在车外的秦国栋道:“我想见见苏小子,你安排一下。”
秦国栋点头称是,对此并不意外,没有其他解决秦家危机的办法,低头求饶便成了最后的选择。
接机的几人对视,心中又生出一丝希望。
好死不如赖活。
他们幻想秦家男人低头,能得到饶恕。
车队驶离机场。
没有盛大的迎接场面,没有记者跟随报道,大众根本不知道秦家男人已回京。
市中心。
在落日的映衬下,气势恢宏的紫禁城分外雄壮。
金色琉璃瓦反射的光芒甚至有些刺眼,历时六百年的皇家禁地,数十位百姓所谓的真龙天子在那雕梁画栋的奢华殿堂指点江山,决定着积淀数千年文化底蕴的东方古国兴衰起落,这传说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的城自有它的无上威严,和令人肃然的历史厚重感。
苏昊站在紫禁城北面那座吊死过某位皇帝的矮山上,不像其他游客指指点点、好奇兴奋赞叹,冷眼瞅着前方一重又一重宫阙,审视曾象征至高无上皇权的紫禁城。
不远处,一位导游激情澎湃无比自豪向外国游客介绍世界最庞大最雄伟宫殿建筑群时,苏昊微微皱眉。
在苏昊看来,这皇城是大是雄伟,却犯不上为它自豪,它那一道道朱红色宫墙浸染着太多屈辱的血泪沉浸往昔辉煌,远远不如铭记屈辱。
嗡!
苏昊手机震颤,掏出手机一看,是张俊打来的,接起电话问“什么事?”
“尊主,秦国栋下午来医院找我,说秦家那位想见您。”
“见我?”
苏昊冷笑,秦家男人还心存侥幸。
张俊道:“估计是想求尊主放过他放过秦家。”
“不见。”
苏昊已经答应几位老头子,让秦家一些人死的体面点,比如空难,这样能更好的掩盖这场争斗。
一旦见到秦家男人,苏昊不确定自己能否按捺住杀心,索性不见,也没必要见,接下来,那些老头子会“劝”秦家男人体面的死去。
张俊不敢多言。
苏昊挂断电话,刚把手机装入裤兜,转身要下山,手机再次震颤,他皱眉,又掏出手机,瞧来电显示。
何安娜。
这丫头怎么突然打来电话?
苏昊诧异,按了接听键。
“你在京城吗?”
何安娜问苏昊。
“在。”
苏昊依旧皱眉,不确定何安娜要干嘛。
“我来京城了,晚上出来坐坐,顺便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何安娜约苏昊见面,很直接。
“这……”
苏昊犹豫。
何安娜道:“我明天就从京城飞往巴城找艾伦,欠你那么大的人情,不还不安心,而且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咱俩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苏昊笑道:“你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要是拒绝了你,就显得毫无人性,禽兽不如,说吧,去哪找你。”
“晚上七点,云鼎会见。”
何安娜给苏昊留了时间、地点,不等苏昊说什么,挂断电话。
苏昊无奈一笑。
云鼎会。
濠江何家在京城搞的顶级私人会所,真正的达官贵人才有入会资格。
夕阳西下。
苏昊不紧不慢走下矮山,心血来潮来到最近的地铁站。
正值下班时间,京城地铁站人流涌动,苏昊挤入车厢,并没闹心或嫌拥挤,偶尔搭乘地铁的他,把这当成一种生活体验。
地铁过四站,苏昊下车,到达地面,走向百米外一栋不高却很气派的建筑,这栋楼是何家的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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