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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守住云南路不失比什么都强,若是吴万全不敌,大可率军回来,云南西路的汉家百姓几乎都回迁云南路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
至于损失的那些财货,打仗能有不损失钱财的道理?
宋军因冒进,冒战,恃勇轻敌失败的战事还少吗?自己选择最为稳妥的一种何错之有?
瞧见苏轼不解的模样,石元孙笑了笑,铠甲拍的山响对一众将军道:“某这次来了,尔等便准备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各自报上军械,战兵之况,整军备战!”
一群将军也跟着石元孙把身上的铠甲敲打的山响:“遵石将军令!”
就在此时,石元孙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对苏轼道:“想不明白?因为你是苏子瞻啊!”
只这一句话便让苏轼僵直在原地,许久才醒悟过来苦笑着向石元孙拱了拱手:“石将军高见!子瞻这就走了……”
“哎!别急着走,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眼下这些来自各州府的大军什么都有,军粮之类自是不缺,但却缺少军械,你云南路的利国监中便有不少的好东西。”
苏轼点了点头:“需要什么石将军可派人来寻,但凡利国监有的东西任由将军调用,苏轼为你作保便是!”
“够爽快,难怪彭七常常在军中夸赞你,果然是个做行军司马的好料子,某这还却一个行军司马,你看?”
苏轼向北拱了拱手:“官家有旨,我当为云南路转运使,此战过后若是大胜,云南西路还需恢复生产才是,否则苏轼便要罪加一等了。”
“军功不要了?!”
“何德何能!”
瞧见苏轼的背影,石元孙长叹一口气,苏轼做的其实已经不错,若是换做别的文官,还不知眼下的云南路是个什么局面,毕竟有老苏在朝中杵着,他苏轼不敢舍了乞蓝部利国监息事宁人…………
苏轼没有这个胆子,事实上苏轼把云南路和利国监看的比姓名还重要,即便是天竺人打到了玉云南路,打到了大理城下,他苏轼也不会后退半步。
他之所以变得如此谨小慎微,乃是因为官家对他的信任,对苏家的信任,从未,大宋从未有过父子在同一个路治担任转运使这样的高官。
而且他苏轼是个外戚啊!
苏轼就担心自己辜负赵祯的信任,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是走的蔡伯俙的老路,非但没有因为外戚的身份而受到猜忌,反而每每遇到大事的时候都会予以重任,这样的信赖来之不易,苏轼珍惜的就像是自己的眼睛。
想想这也不一定是坏事,最少让朝臣们少了弹劾自己的口实,若是他在云南路指挥有方,大军得胜,那朝中那些御史监察的奏疏可就不那么友善了。
苏轼最终还是没有接受石元孙的好意,更没有继续在云南路转运使衙门中赴任,而是打点行装,收拾行礼,被皇帝斥责的人怎么能继续留在罪过的地方?
虽然自始至终苏轼都没觉得自己的部署有什么问题,但他知道自己的谨小慎微已经严重的阻碍了大宋的用兵,也阻碍了对天竺的进攻。
石元孙晚上找过他,简单说了几点,苏轼便明白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自己终究是石狮子而不是活狮子啊!
两者之间的差别不是很大,威武的模样也一样,甚至石狮子比活狮子更为威武好看,但石狮子却不会咬人,没有狮子那颗一往无前的雄心。
东西并不多,在来与云南路之前父亲严厉的告诫过自己,任何乡仪手礼都要用自己的官俸买,若是敢一车车的拉回家,腿便要再加上一只。
所以苏轼回程的东西没有带多少,捧起公衙旁的一把土放进陶罐中用红布塞好,苏轼便郑重的向公衙躬身行礼,顺便也给前来送别的乡亲们行礼。
众人还礼的时候送上了一些不值钱但却情谊无限的东西,崭新的布鞋出自老妪的手,新鲜的果子出自孩童的手,至于那些漂亮的娟秀苏轼是万万不敢要的,家里有公主…………
把自己的鞋子脱下还上略微有些挤脚的鞋子,在城中耆老的殷切期盼下违心的说了句:“正好嘞!如同俺娘给俺做的一般!”
耆老便兴奋夺过苏轼的靴子,说着一路顺风之类的祝福,并千万叮嘱苏轼不要回头。
苏轼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车轮滚滚之中苏轼微微感叹:“确实不能回头了啊!”
苏轼走了之后,石元孙也带兵离开了大理城,眼下的战事争分夺秒刻不容缓,吴万全的八万大军还剩下多少不知道,但他们的粮食军械怕是不多了。
这段时间苏轼不是没有提供援助,但面对被包围的严严实实的西鼎城和归化城实在无法送进去,大量的物资和援助汇集在乞蓝部的边境上,暂时有戍边的将士使用。
要想击溃来犯之敌,要想反攻天竺,吴万全的八万大军就变得极其重要,最少他们不能折损太多,更不能被天竺人击溃。
石元孙带着各军将校以最快的时间返回乞蓝部的边境上,他要在那里安营扎寨开白虎节堂。





宋缔 第一千八百九十三章帝国的得意
苏轼的离开的同时大宋对天竺的战争也正式开始,上天仿佛感受到了卑微人类所爆发出的强大力量,阴沉沉的天空遮挡住了耀眼的太阳,给原本燥热的大地带来了一丝凉爽。
这是大宋士兵期盼已久的凉爽,他们大多是北方士兵,对于云南西路这里炎热的天气十分吃不消,身上厚重的铠甲使得他们施展不开。
若是在北方这完全不是问题,长期训练之下的他们根本不在乎厚重的铠甲,可在云南西路却不一样,不少的士兵甚至在战争开始的时候都不穿铠甲,情愿战死也不想在盔甲之中被闷死。
宋军的伤亡也大多因为如此,否则天竺人的武器几乎很难对宋军造成致命伤害。
就是因为天气的凉爽才使得吴万全率领的腾冲军顶住了压力,否则西鼎城和归化城早已告破,他们苦苦坚持的原因就是在于舍不得眼下的大好局面被抛弃掉。
这是多少人付出了沉重代价才换回来的土地,土地对大宋军人来说是绝不能丢弃的存在,边疆上的戍边将士把土地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因为他们只晓得一个道理,若是土地从他们手中丢掉了,之前为此付出生命的将士就白死了,若是换做自己,那自己就算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天竺人的进攻号角再次吹响,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进攻了,宋军的城头上插满了天竺人的弓箭。
“兄弟们天竺人来了,打退这次进攻,每人可喝一口酒!这可是用天竺人的血肉做下酒菜,多么快哉!”
山呼海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宋军将士的士气再次向上一提,只有吴万全心中苦笑,若是援军在不到,他们就要去阎王爷那去喝酒了。
粮食紧缺是最主要的,明日粮食便要全部被吃完,两座城池中的粮食经不住大军这样消耗,数万人每日的吃食多的吓人。
“弩箭手!甲二,丙五!”
呼啦!原本蹲在马面墙下面的休息的弩箭手瞬间起身射箭,弩箭如雨疾射而出,天竺人便如麦子一般倒下去一片,而接下来他们再次躲回了马面墙下。
张聪的嗓子已经嘶哑,但他仍然通过墙上的战孔观察敌人的位置,大宋的弩箭手只会针对最有威胁的天竺人,而如何高效的杀伤天竺人成为一个问题。
弩箭要集中起来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这谁都知道,但从城墙上往下射击,全靠弩箭手个人的判断,也许在这个人眼中扛着巨斧的天竺人是威胁,但在那个人眼中冲锋在最前面的盾牌兵是最有威胁的。
在这个时候就需要统一调度,张聪以文人的智慧解决了这个问题,同时自告奋勇的登上城墙帮助吴万全进行指挥。
吴万全并没有在意他干涉自己指挥权的行为,在这个时候能登上城墙对于张聪来说已经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弩箭手是大宋的强劲兵种,若是用得好有一夫当关之势。
曾经在西北边疆的五个弩箭队,硬是抵挡住了当地土著数百人纠结起来的劫掠队伍,近五百人被他们射杀,且冲关失败,这只是大宋西北边防的一个小小军哨,连堡寨都算不上。
平均算下来一个人射杀五个人,甚至更多。
张聪的嗓子已经喊不动了,但他依旧在指挥,文臣的身体当然不能与士兵相比,只能由传令兵呼喝,每当他手中的红旗举起的时候,所有弩箭手便已经准备。
传令兵的点位一报出,弩箭手便起身开始攒射,箭雨如蝗,天竺人再次倒下,用大宋的棘轮弩对付天竺人明显是在欺负人。
但吴万全看得出张聪指挥的巧妙,从天竺人每次攻城就能真切的感受到压力开始减小。
天竺人很聪明,把精锐的勇士分组混杂在了普通士兵,甚至是贱民士兵当中,唯有如此才能蒙混过关抵达城墙下,但张聪的目力极好,用他的话来说近处的东西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却没有能躲过他眼睛的。
“举盾!接敌!”
天竺人终于登上了西鼎城的城头,这么多天的血战之下,城墙前面的尸体终于已经能够到了城墙差不多的高度,不光有尸体,还有大量的沙袋。
举着盾牌的士兵狠狠地撞向登上城头的天竺士兵,倒地之后便是补上一刀,而天竺人的刀剑在宋军的板甲上几乎很难留下印记。
宋军的规矩就是接敌的盾牌手必须身着板甲,即便是热死也要死在板甲里。身上的铠甲比盾牌可要结实,后面的跳荡手轻松的用横刀,军刺收割天竺人的性命。
兵种配合之下,不断的砍杀不断的消灭天竺人的有生力量,天竺人再一次如潮水般退去,宋军终于得到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战场上的事情永远也没有人能预测所有才说是瞬息万变,宋军在城头苦苦支撑的时候,每天都盼望着援军早日抵达。
但三天仿佛实在故意和他们做对,援军的消息迟迟不来,反而是天竺人开始增兵了,这对宋军来说无疑是绝望的打击。
天竺人是下了血本了,没有人知道那耶波罗的打算,他只觉得天竺只要是能夺回鹏珈罗的土地就会让宋人屈服,一场大胜足以让宋人看到天竺的强大。
但事实上那也波罗却知道这是天竺的最后一搏,一个装作强大的人若是不能吓唬住敌人,那他即将面临的就是毁灭。
塞尔柱人的策略很奏效,宋人的皇帝仿佛已经抛弃了鹏珈罗的土地,他再次投入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把鹏珈罗本就不大的土地“填满”了。
只要宋人撑不过这一轮的增兵,那他们将会被全部歼灭在鹏珈罗的土地上,连突围的能力也没有。
但那耶波罗却从这场战争中见识到了大宋的强大,不到九万人的宋军居然能抵挡住近三十万天竺士兵的进攻,这已经完全颠覆了天竺人对战争的认知。
不过那又如何?最少宋人皇帝是见识到了自己的决心,想要灭亡波罗王朝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还有塞尔柱人的援助。
想起塞尔柱人,那耶波罗便坐不住了,起身离开凉爽的王座前往宫殿的会客厅,塞尔柱人的使者也差不多该来了,自己要接见他,并且赏赐他一些东西。




宋缔 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塞尔柱使者的恐惧
在那耶波罗的眼中,塞尔柱人是天竺人最真诚的朋友,他们给天竺提供了急需的甲胄,武器,和投石车,这些东西天竺人自己根本制造不出来,而天竺所需要付出的也不过是完全开放通商贸易的代价。
这对于天竺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就是通商吗?他们之前和大宋也通商过,那耶波罗手中有一个重要的筹码税收。
只要天竺能收取税收,通商对于天竺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并且还能从塞尔柱人手中获得大宋精美的货物,这简直是连亲戚都做不到的事情。
那耶波罗常常想,是不是自己得到了佛陀的眷顾,让塞尔柱人如此真诚的帮助天竺。
所以当他瞧见塞尔柱人的使者时,脸上露出了最为何须与亲切的笑容:“尊敬的托儿可智者,不知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先别说这些,让我们享受丰盛的食物与优美的舞蹈。”
“我尊敬的陛下,您现在还是快看看天竺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战力吧!我从神都收到消息,东方帝国的皇帝已经向鹏珈罗的土地增派援军了。”
那耶波罗的神情愣了一下,随即僵在原地用生硬的口气问到:“智者您知道宋帝国派出了多少人吗?”
托儿可伸出两只手:“十万人!”
“呼……”
那耶波罗长出了一口气:“不算多,我天竺的士兵足有五十万人,应该能在十万宋军抵达之前歼灭鹏珈罗的宋军残部,鹏珈罗的土地已经被五十万的天竺士兵给塞满了。”
“您对您的士兵还真是自信啊!可您知道这十万宋军是宋帝国什么样的精锐吗?”
端起在温水中的玻璃瓶子,鲜艳的果汁倒入杯中喝了一口,那耶波罗随意的问到:“什么样的精锐?”
“他们是曾经灭掉大理国的士兵后裔!宋军是役兵制,每个成年的男子都有进入军队的权利,但多数是老兵的孩子更愿意进入军队,他们有一些传承。不惧天竺的炎热气候。”
面对托儿可的紧张,那耶波罗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当是宋军的十万背嵬军,若是他们来了我还会担心些,可既不是背嵬军,又不是上四军,宋军的战力再高能高到哪里?”
“陛下!天竺的战象很强大,可若是把天竺的战象放到遥远的北方去作战战力还能剩下多少?宋军的背嵬军不会派遣到遥远的南方,宋帝国的皇帝用兵如神,不会放下如此愚蠢的错误,他只会派遣最适合的士兵,而不会派遣最强大的士兵。”
“这样最好,虽然适合,但却并不强大,天竺以人数优势完全能压倒大宋的进攻,五十万的大军筑成高墙也不是宋军能推倒的。”
瞧见那耶波罗眼神中的轻蔑和自信,托儿可不再说话,把晶莹剔透的杯中果饮喝完便起身告辞,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待在天竺了,在这里多待一刻就危险一分。
波罗王朝的皇帝已经疯了,他不知道为何那耶波罗有这样的自信,宋帝国的战力强大即便是塞尔柱人的皇帝都感到畏惧。
离开天竺皇宫的那耶波罗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塞尔柱人的商贾,让他们尽快把财货运回国,战争的天平可能会倾倒,宋帝国这次是要真的出手了。
塞尔柱人在神都城中有自己的情报,想要知道大宋的意图和用兵并不难。
宋人皇帝的性格托儿可也是知道的,他曾经有幸见过赵祯,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君王,在不自觉中露出的睥睨眼神至今让自己恐惧。
而大宋的财富足以让他武装起无数的战兵,自己的皇帝曾经说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有宋帝国的战兵多,开始他不明白这句话。
可当他看见大宋的百姓家门上几乎都刻着刀,剑,长枪,弩箭,马槊之后就被吓呆了。
这其中的意思很明显,这些人家中的子弟曾经在战场上效力,隶属于不同的兵种,番号是不会被镌刻在门上的,但从这些武器上就能看出他们的高低贵贱。
这些人家有些还在服役,有些则是退役了的老兵,他们就在大宋这万亿的百姓之中,一旦皇帝征召,他们将再次披坚执锐奔赴战场。
大宋的钱财足以武装起这些士兵,若是有一天有人告诉自己大宋派遣一支千万人的军队远征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十字军东征已经停止,塞尔柱和神圣罗帝国达成了公式,诸多王国已经不再派遣士兵入侵塞尔柱或是阿拉伯人的土地,但他们要求必须要有来自东方帝国的货物送达他们的城市。
这也是塞尔柱不想和大宋关系闹僵的原因之一。
宋帝国的名字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家喻户晓,十字军的战力强大,但他们的规模并没有多少,最多的时候一场战役也不过投入三四万人的士兵罢了。
可宋帝国不一样,他们的士兵精锐,能征善战,武器精良,军械强大,更为关键的是他们数量众多。
纵观宋帝国的战争,几乎都是投入了不下几十万人的军队进行大规模的作战。
几十万人的作战对于一个将军来说就是噩梦,虽然数量庞大,可极少有人能运用得当,可就是这样复杂的事情,在宋军的将帅手中却运用自如,如臂挥指。
庞大的军队在别人手中是灾难,约束不好,掌控不了,但在宋帝国手中却是艺术,一场血与火的艺术。
塞尔柱人的士兵见识过宋帝国和曾经的西域联军作战,凡是见识过的士兵都无法用语言,描述当时的场景,远远的站在高山上就会发现,一个楔形的骑兵冲锋阵形就有不下十几种的变化。
而宋军一次可以同时派出十个甚至是几十个楔形骑兵冲锋阵形,并且还能互相之间配合。
分割,包围,绞杀,伏击,迂回,穿插,等等这些战术听的塞尔柱的将军头昏脑涨,但在宋军将领的手中却运用自如,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单单是这一点便让塞尔柱人对宋军的战力心生畏惧,若不是为了遏制宋帝国的扩展,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若不是因为皇帝的贪婪。
托儿可相信图格鲁克绝不会帮助天竺人。
现在战争的天平即将倾斜,托儿可觉自己有必要赶回都城木鹿城,他要面见自己的君王让他立刻和天竺人脱离关系,并且向宋帝国的皇帝表示祝贺…………




宋缔 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西北旱雷
风大,沙多,点点绿洲散落在荒漠上,这就是大宋的西北之地,虽然这里不适合种植庄稼,但却有很多城池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出现。
这里不仅没有荒芜,反而十分繁忙,大地上大量的商队穿梭其中,并且还能时不时的瞧见一年座院落存在,这些都是客栈,供往来的行商歇脚用的。
商队很多,密密麻麻穿梭如织,古道并不荒凉,不时有相熟的商队互相之间熟络的打着招呼。
这些商队驱赶着马车和驽马为大宋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财富,也为各地的百姓带去了精美的商品,货物流通一直是大宋和世界上各个国家对话的基础。
路边的客栈说是客栈其实和供人休息的脚店一样,在荒漠中酿酒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们会从正店中购买酒水贩卖,现在大宋的商贾已经能自己随意酿造酒水,没人会去管你酿造的酒水是否附和大宋的规定。
因为朝廷已经不再限制酒水专卖,这是从前年便开始实行的政策,朝廷只负责从这些店铺收缴酒水的赋税,当然前提是你的酒水能卖出去。
大宋百姓对酒水的要求可不低,简单的米酒,果酒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一般的人家即便是给他们酿酒的权利也没用,还是要从大宋的官营酒坊购买酒水。
官营的酒坊成本相对较低,产量大,技术成熟,所以在价格方面拥有极大的竞争力,民间的酒坊不是不出好酒,相反他们的酒水也有不少好的,但相对来说成本高。
而且有不少的民间酒坊被官营酒坊所吞并或是合营,所以看似朝廷开放了酿酒,但事实上却是一切照旧,甚至还保留了脚店和正店之间的区别。
脚店便是从外买来酒水的店铺,而正店便是自家酿制酒水的,这规矩根本就没有变。
一车装着酒水的大瓮出现的时候总能收到南来北往的客人欢呼,在这西北之地最不缺的便是钱,反倒是寻常之物稀缺的很,大量的酒水也是一路上舒筋解乏的好东西。
但出了恒逻斯城是万万不敢在喝酒的,在大宋境内完全没有危险的事情,出了国门那可就说不准了,万一喝多了眼睛花了,被人骗了都不知上哪哭诉去,毕竟塞尔柱的衙门不会为大宋商贾做主的事情谁都知道。
当然塞尔柱人在大宋被骗也是常有的事情,即便是北平府知府明知是大宋的闲汉做的脏事但还会偏向大宋的百姓,无他,上国骄傲罢了。
“顾大嫂!这是又拉来了酒水?从那来的货!”
自有好事之人坐在酒楼的靠窗位置汉话老板娘,这里是西北之地,民风开放也是正常,再者说若是没有些手段谁还能在这里立足?
“这还用说,自是官营的买卖来的,你现在就尝,若是有一点差错便把我这安客坊给砸了,免得以后你常说我家店里兑水!
若是没有差错你还得把这几天的账结了,昨日可是瞧见你从赌坊哆嗦着出来,这大冷天的不穿棉衣也不怕着凉?”
四周人哄堂大笑:“还用说,定是他输掉的!”
“嘿!此一时彼一时,说不得我还会赢回来,到时你们可别嫉妒我!”
顾大嫂脸色一变指着那小子骂道:“还要去赌?我这是给你留了面,若是再去赌就别在我这客栈中住着了,谁不知道我顾大嫂从不收留烂赌鬼?”
那小子灰溜溜的钻进了房间,这种事情在西北之地太过常见,发财的人有,输的倾家荡产的也有,但常常往来的人大多听说有人暴富,却只见到了倾家荡产的人。
“我可是听从神都城来的老张说了,官家要对天竺用兵了,一旦胜了,咱们可不就能从天竺走?”
“这是自然,我早已知晓,前些日子从宁夏路来的大货车队便已经带来了消息,当时你还在**上呢!这下好了,朝廷终于下决心对天竺动手,也免了我等徘徊等待。”
“啊!~~”
俩个商人正说着,边上的顾大嫂一顿惨叫,声音如同被人怎么了似得,但见她身上衣服整齐,没有啥的样子,众人一阵惊诧。
“天杀的谁把老娘外面晒的腌菜给偷吃了!半干半湿的腌菜咽下去,也不怕死!”
众人再次大笑,显然是那个无良的人偷吃了顾大嫂自家晒得咸菜,虽然这东西不值钱,可在西北之地却是少见的绿菜,平日里连顾大嫂都不怎么舍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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