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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赵元俨嗤笑:“皇后娘娘您现在自身难保,还在这里假慈悲?真要免去兄弟相残你便交出官家的大宋皇帝神宝!如此一来我还会饶你一命!”
刘娥在宫墙上紧皱眉头,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愈发神圣:“我不是以皇后的身份和你说话,而是作为长嫂劝你,老八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笑话!你监国这么久难道不知我赵元俨的罪过?要想活命除非登上大宝!”
赵元俨声色厉俱的对着刘娥大喝,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没了退路。
“官家有旨!”刘娥不愿放弃从袖口中抽出一张圣旨亲自念道:“元俨广颡丰颐,严毅不可犯,天下崇惮之,名闻外夷。事母王德妃孝,妃每有疾,躬侍药,晨夕盥洁焚香以祷,至忧念不食。母丧,哀戚过人。如今堕入迷途,朕亦悲痛,如弃甲伏法,朕未尝不能饶其性命以保宗室香火!”
倒在地上不断咳嗽的寇准嘶声大喊:“官家已经饶你不死,赵元俨还不快快伏法?!”
此时的赵元俨的身体僵住,他没想到自己的三哥居然真的会放自己活命!“官家,三哥……我……”心中的悔恨慢慢升起。
“殿下!此时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您付出这么多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官家的饶恕不成!你现在伏法便是认罪,即使不死恐怕也活的猪狗不如,不若拼上一拼还有一线万人之上的生机!”
亲情在冰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对皇权渴望的幻想无情的击倒一切,赵元俨猛然间发现自己如果伏法便失去了一切,甚至包括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对啊!拼上一拼说不定大宋的天下就是我的了!差点着了官家和这贱妇的道!”
赵元俨猛地抬头露出凶狠狰狞的目光望着刘娥,“你莫要在这里装腔作势,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吗?你以为太子和陈琳会带人来救驾?告诉你太子巴不得官家早日驾崩!否则这么许久为何不来?”
“休的胡言离间天家父子之情!”刘娥在宫墙上气的瑟瑟发抖,但赵元俨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她晕倒在地。
“父子亲情?你这贱妇也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亲情?谁不知道你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出来的,为了称为皇后不惜夺人子嗣,太子赵祯乃是李宸妃所生!”
刘娥强辩道:“那又如何?益儿是我养大的虽不是亲生却也视如己出!”
“你不就是想通过太子把持朝政吗?说的如此动情干嘛!你与龚美之事我已知晓,那采花郎刘从德便是你的亲生骨肉,其中干系诸位臣公可知道?”
寇准明显感觉到丁谓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扭头震惊的看着他,“你知道!”
丁谓悄悄的点了点头,“此事属实,皇后和那刘美之间有所瓜葛,两人后虽以兄妹相称,可在此之前却形影不离,从cd府到东京城路上何止千里……但寇相公此时却要支持皇后驳斥荣王!”
寇准铁青着脸恨恨道:“当初就该让太宗溺毙了她,否则也不会生出这些风流债,现在好了天家蒙羞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寇相公慎言!”
“赵元俨你休要在此信口胡言,皇后娘娘岂能容你污蔑!束手就擒才是出路,尔等叛军还不快快弃甲伏法!”
赵元俨哈哈待大笑:“看来你们是真着急了,那本王就不客气,给我上!破宫门者赏钱十万贯,封镇国公!取皇后首级者赏钱三十万贯封卫国公!取官家……皇帝神宝者赏百万贯,封王世袭罔替!”到最后他也没有说出取官家首级的话来。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样的赏赐已经完全超出重赏的范围,在大宋爵位的控制相当严格,连皇子一般不直接封王。虽然最终必然封王,但并不直接封,而是初封以较低爵位或职位,再迁转。
皇子封王者,王爵仅止其身,而子孙无问嫡庶,以其中最长一人,封公,其余子孙不过是承荫入仕,为环卫官,然后以序迁转,与异姓贵官荫子入仕一般,必须历任年深,排资历,方特封以王爵。
多少将门巴巴的等着北伐也不过是为了争一个世袭罔替的王爵出来,可现在赵元俨一句话就把王爵封出怎么能让手下的叛军不激动?
寇准和丁谓脸色一变,其他的朝臣也是面色难看,在这群如狼似虎般叛军的攻击下,景福宫怕是守不住了,太子和陈琳究竟在哪里!
此时的赵祯正跪在老爹的面前,赵恒伸出干瘪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他稚嫩的脸庞,“吾儿莫要做大丈夫勿学这小儿女之态……朕是不行了,昨夜还梦到太宗唤朕……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守住大宋的江山……绝不失寸土啊!留你八叔一命,否则朕死了都不知如何面对你爷爷。”
赵祯看着已经是弥留之际的老爹心情复杂,他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个老爹。虽然父子之间因为飘渺的仙道有所猜疑,但也从不缺乏亲情,当初老爹在考校过自己后是何等的兴奋与激动。
“父皇安心养病,元宵节还要请您九叩迎春,为咱们大宋的百姓祈福呢!没了您这大宋官家可不行!”
赵恒晒然一笑:“九叩迎春朕是等不到了……赵祯你记住守好大宋的江山……世家豪族不似眼前这般好对付,赵元俨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咳咳……”
此时的赵恒已经是回光返照,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亮很亮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声音变得清亮不似之前的沙哑:“皇后的所有事情朕皆知晓,莫要让她老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说完这话他变把手高高的抬起指着景福宫宽大的牌匾:“开卷有益……”赵祯惊恐的看着老爹的手无力垂下,宫中的胡远立刻上前查看转头对赵祯无奈的摇了摇头:“官家驾崩了!”
所有的宫人跪倒在地,陈琳趴在地上如老狗一样匍匐到赵恒的床前拉着他的手嚎啕大哭,“官家!官家!您等等老奴啊!”悲切的哭声如杜鹃啼血,如猿哀赳鸣。
赵祯在王旦去世的时也未曾流下眼泪,可现在看着躺在床上如睡着似得老爹却控制不住,泪水如线般的流了下来,赵祯一声也没哭,他答应过父皇要做一个大丈夫。
赵祯面无表情的站起,在胡远和陈琳惊恐的眼神中轻轻的把赵恒的被子盖好,用手使劲的掩好被角,仿佛是怕赵恒受凉似得,抬手把赵恒的乱发梳拢起来用束发金赞固定。
轻轻的抚摸着老爹满是皱纹的额头,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老爹时他也是如此抚摸自己的,嘴中还说着:“小小的人就开始皱眉头以后如何是好?”
转头对目瞪口呆的胡远道:“整理官家的仪容,待会还要让他亲自看看叛贼授首呢!”
胡远小心的拉扯一下陈琳,“太子殿下不会是……”
“奴婢觉得殿下说的对,是该让官家看到逆贼授首!”陈琳对着赵祯拜下:“奴婢以前是官家的奴婢,现在是您的了!”
赵祯点了点头:“你以后就跟着孤吧!父皇慢些走,孩儿要以叛逆之血祭奠您!”说完豁然回首大步向殿门外走去,成串的泪水晶莹剔透的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的花瓣,胡远看着赵祯的背影喃喃自语:“官家您看到了吗?太子长大了!”





宋缔 第一百六十八章祭礼
赵祯站在景福宫的庭院中,冬日里初升的太阳是那么的温暖却不能给他一丝暖意,老爹赵恒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击碎了他的幻想,大宋朝并不像看上去那样稳定繁荣,它就像是悬崖上的一颗飞来石,只要下面松动便很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彭七李九等人紧紧的盯着从殿门中走出的赵祯,刚刚他们隐约听见陈琳在大殿中哭号,难道官家已经大行?包括从大庆殿调集来的御前诸班直静静的等待赵祯指示。
陈琳捧着遗诏和俩个方盒从大殿中走出,“官家宾天……遗诏在此,皇太子赵祯接诏!”所有人都被陈琳的话惊呆,没想到官家真的就这样驾崩了!
赵祯缓缓的对着宫殿跪下,身后的禁军也跟着呼啦一下跪倒,陈琳颤抖的展开遗诏大声朗读,其实这份遗诏本应在大庆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诵读的,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外面是虎视眈眈的荣王叛逆,朝政还有余孽,不如在此宣读遗诏既成事实的好。
这样一来太子就算是已经继承皇位,只是差一个隆重的登基大典而已,等事情平息下去自会有寇相公和一班朝臣谋划。
陈琳当众给赵祯换上龙袍,遗诏被送与当前禁军的将领传阅,“接大宋皇帝神宝!”
三卫的士兵和御前诸班直齐齐拜下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祯呆呆的看着山呼万岁的士兵,心中既没有激动也没有彷徨,人在突然获得梦寐以求的东西后往往先是迷茫,一切来的如此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大盒子被打开,所谓的皇帝神宝其实就是太祖所制的玉玺,虽然是一个盒子但玉玺却不止一块,赵祯接过后发现盒子中居然是三块玉玺分层叠加在一起。
玉玺分别是,皇帝承天受命之宝、皇帝神宝、大宋受命之宝,三块,虽然每一块都能代表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意义却不相同,皇帝承天受命之宝代表着天授之权,皇帝神宝代表皇帝本人,大宋受命之宝代表着国家,木盒中的明黄色锦帛上写的清清楚楚,每一块玉玺的使用场合和作用都在上面,分别是祭祀,朝用,国用三种。
宫墙上的刘娥身体颤抖,没人比她更清楚三块玉玺的意义,只有拿到大宋皇帝神宝才能算是真正的登上权利的巅峰,之前她不过是用自己的凤鸣玺代替官家的玉玺而已。
虽然朝臣们认可凤鸣玺的权利,可这只是临朝监国而已,如果临朝称制便可使用官家的皇帝玉玺。可直到死赵恒也没给自己这个权利,现在却被太子那在手中!
对这位逝去的官家刘娥的心中有爱也有恨,爱他对自己的坚持,恨他对自己的防范!在听到御前诸班直和太子三卫山呼吾皇万岁之后,刘娥惨然一笑的摇了摇头,“一切都过去了!”
陈琳用最响亮的声音高喊:“接虎符!”
从他的手中接过玉质的虎符,赵祯高高举起:“逆贼赵元俨,本为宗室大行皇帝之弟,然其窥伺九鼎,于官家大不豫之时行谋逆之举,此乃万不可恕之罪!众班直听令,着孝服素甲以叛逆鲜血祭大行皇帝英灵!”
“以逆贼鲜血祭大行皇帝英灵!”所有的士兵齐齐怒吼发出山呼海啸般巨浪,整个景福宫都在声浪中微微颤抖。
陈琳带着内侍宫女飞快的扯着白纱系在所有人的身上,禁军的铠甲变成白色,赵祯头上象征皇权如山的通天关被他扯下,从陈琳手中拿过白色的纱布系在头上,“朕与诸位一同杀贼以祭大行皇帝英灵!”说完就向宫门走去。
彭七和李九死死的拦住:“殿……官家切不可意气用事!您坐看逆贼授首便可,将士们一定生擒赵元俨!他跑不掉。”
“你们退开!朕现在是官家,代表这朝廷大义,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开宫门!”
景福宫外围的宫门在巨大的机括声中打开,外面如火如荼的厮杀已经白热化,刚刚将士们的喊叫声已经让所有人知晓官家驾崩太子继位。
赵元俨现在唯一的机会便是杀了赵祯这位刚刚继位的大宋官家,“杀!给本王杀了这个伪皇帝!”快要崩溃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在看到身穿龙袍的赵祯后更是发疯似的大叫。
孝服素甲的禁军不断的从景福宫涌出,赵元俨瞪大眼睛,眼中的疯狂变成惊讶:“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从后苑绕行到景福宫哪有赵祯直线前进来的快,他以卑鄙的心理猜测,赵祯会留守东宫,等自己和官家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来收场,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拿到皇帝玉玺废了太子,可他并不知道,赵祯把禁中的一切看的透透的,包括他的行军路线……
身穿龙袍头戴白纱的赵祯一步一步向叛军走去,“朕以继位,尔等还不束手就擒?你们已经没有机会,别跟着赵元俨死扛,即使能杀的出景福宫你们能杀出皇城吗?能杀出十万禁军防守的东京城?朕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立刻伏法不诛九族!”
还在拼杀的叛军在听到身穿龙袍的赵祯这么一说后急急的防守在一起等待着他下面的话,“放下兵器朕便绕你们九族不受连坐。”
叛军中有人叫道:“官家说话可算数,俺们如果缴械,真当饶了九族!”
赵祯皱眉道:“朕立于苍天之下厚土之上,乃神州赤县之君,言出法随出口成宪!岂能诓骗与你!”
叮当一声,有人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俺错了不该跟随指挥叛逆,不求官家饶命,只求祸不及家人!”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丢下手中的兵刃,赵元俨疯狂的拉起一个人对他大喊:“起来,都起来!杀了他就不用死了,本王还会给你荣华富贵!”但他显然是徒劳,被他拉起的人又跪下,即使赵元俨砍死一个也没用,之前鼓动赵元俨的几个指挥使也跟着慢慢跪倒。
诛九族是最为残酷的刑法,赵祯免去这些叛军诛九族的惩罚算的上是天大的恩赐。
所谓的九族包括父族四,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一家、出嫁的姐妹及外甥一家、出嫁的女儿及外孙一家。母族三,外祖父一家、外祖母的娘家、姨母及其儿子一家。妻族二,岳父的一家、岳母的娘家。
算下来最少也有几百人,大的家族甚至有数千人之多。因为一个人的过错,一些远亲好友都要被株连,这算得上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了。
赵祯不是暴虐无道的人,即使这些人反抗他也不会株连九族,但此时说出来却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叛军们被禁军用绳子绑在一起,像一长串的蚂蚱缓缓离开,他们将被压倒大理寺的监牢中等待宣判。
赵祯说过要给老爹送去祭礼,这些人就是最好的陪葬!




宋缔 第一百六十九章宗室与庶民
说来讽刺,所有叛军都是被御前班直和太子三卫绑着的,唯独赵元俨是被曾经劝他不要放弃的指挥放倒,见大势已去他也不挣扎,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哈哈大笑:“成王败寇,成王败寇!来啊!用你手中的剑杀了本王!休想让我屈服……”
啪~赵祯用一个响亮的耳光回答他,在赵元俨呆滞的目光中冷声道:“朕怎么会杀你?这世间最残酷的惩罚并不是死亡!父皇曾经留下密诏,让朕不要杀你,开始还不明白,现在朕才知道为什么,不是他害怕到了另一边无法向太宗爷爷交代,而是给你无尽的惩罚!你想过没有,活在这世上连亲生儿子都不敢相认是什么滋味?被自己的家人抛弃又是什么样的折磨?朕要让你好好品尝你自己种下的苦果!”
赵元俨的表情变得绝望,“杀了我!杀了我!”
“现在知道怕了?你围攻东宫的时候怎么不怕?你斩杀禁军的时候怎么不怕?你在这宫墙之外手足相残的时候怎么不怕!朕要让你看着荣王府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哦!对了,有一个人恐怕是最希望得到你的。朕会把你送给她!”
看着曾经仁孝无双的侄儿露出洁白的牙齿,赵元俨身体微颤,“谁?!”
“她叫柔怜……”赵祯擦了擦手,眼前这位八叔简直是世间最肮脏的禽兽,送到柔怜那里才是最合适不过。
在听到赵祯说出的名字后,赵元俨的眼神先是迷茫接着变为恐惧,他忘不了那个纵火焚宫的少女,更忘不了在熊熊大火中闪烁的狰狞目光,“柔怜?柔怜!”急急的向前爬了两步抓住赵祯的衮冕,“你不能这样对我!本王即使是死也不能死在一个贱婢的手里!”
“哦?那你说说你比她高贵在哪里?”
“我是太宗八子,大行皇帝的亲弟弟!还是官家您的八叔,如何能让宗室受辱?这……这有违天家礼法!”
赵祯厌恶的望着他,“你虽然是宗室皇亲,却作出禽兽不如的事情,父子皆无德根本配不上荣王的称号,你之一系将被贬为庶民,去芸芸众生中熬活过日吧!”
赵元俨如恶鬼一样扑向赵祯,“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连那些低贱的军士都能赦免九族之罪,为何要把我荣王府赶尽杀绝!荣王府中的富贵皆是太宗先帝所赐,你没有权利夺走!你不能这样对我!”
彭七一脚把他踹开,跌坐在原地的他再次扑向赵祯又被踹开,可他仍不死心,一遍遍的冲向赵祯口中呼喊着:“你不能赶尽杀绝啊!允初,允良等人皆是你的堂兄弟,岂能贬为庶人?!”
赵祯气极反笑:“贬为庶人就是赶尽杀绝?你所作的一切难道他们就不一点知?朕本打算除了你荣王一系,皆尽诛连,可考虑到子掩父过,便不与计较,把他们贬为庶民已经是极为宽大!”
“他们九天之上的天潢贵胄,如何能在泥潭般的地方过活下去!求陛下开恩,所有罪孽本王……不,罪臣愿一人承担!”
赵祯挥了挥手:“把他带下去关入宗正寺祖庙,李九带亲卫查抄荣王府,除去王妃所有人贬为庶民赶出东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赵元俨被亲卫拖向门外,但依然挣扎着喊道:“不!!官家,陛下!我错了,我错了!放过他们吧……放过他们……”
陈琳静静的站在赵祯的身后:“官家的处置妥当的很!”
“妥当吗?呵!朕现在开始怜悯这位八叔了,虽然他倒行逆施犯下谋逆大罪,可对待亲人还有仁爱之心。如果不是被利用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说到底他就是贪!贪还没脑子!平白的被人当刀使,蠢到家了!自己的富贵日子不过,非要抢那牢笼般的御座干甚!”
陈琳瞧了瞧赵祯的脸色,“因为这地方万万人之上!”
“是啊!万万人之上!”赵祯长叹一声便向一边哭得死去活来的朝臣走去。
寇准一帮朝臣早在景福宫传出禁军们的山呼声后,便知道了一切,他们挣扎着向景福宫爬去,痛哭流涕跪地哀嚎,其中最悲者莫过寇准丁谓二人,寇准的两只眼睛已经红的像俩个烧红的玻璃,丁谓也好不到哪去,衣服的袖口已经被他撕烂,破布条子似得挂在他的胳膊上。
“诸位相公快快起来,先帝大行,国事还要靠诸位辅佐,哭坏了身子,如何料理王事?”
“官家说的没错,寇相公丁相公还是稍稍压一压,先帝的大行还要操办!”李迪不愧是被老爹称赞为颇、牧在禁中的人,几句话就把寇准和丁谓劝住。
鲁宗道在一旁皱眉:“奇怪,怎么寻不见曹利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枢密使居然倒现在都没露面,这有违常理!”
赵祯沉声道:“此时他怕是已经被收入监牢了!”
“什么?!”寇准惊叫一声,还是鲁宗道反应快:“难道他也参与赵元俨谋逆不成?!”
赵祯点了点头,亲自扶住寇准的胳膊向景福宫个走去:“东宫在被叛军围困之前,乃是曹利用调遣杨怀吉把守宣祐门,朕带人上前询问,他当众杀害殿前司都虞候杨崇勋率部叛变!”
鲁宗道疑惑的说道:“不一定是曹利用指使,说不定是……”
“不!就是他指使的,他应该是赵元俨的人,杨怀吉和杨崇勋所接调令根本就没经过殿前司指挥使曹玮之手,而是直接发往两人手中!”说完深深的看一眼丁谓。
赵祯见鲁宗道为曹利用开脱不禁开口解释其中原因,他不相信鲁宗道这样刚直的谏臣会和曹利用搅在一起,但一旁的丁谓为何一言不发?曹利用往日里和他的关系非同寻常啊!
“竖子尔敢!”寇准怒喝一声,一旁的丁谓连忙拉了他一下,寇准惊醒慢慢的噤声不再言语。
赵祯转头奇怪的问道:“难道就这样骂一句算了?”
鲁宗道在一旁怒声的说道:“当然不能这样算了!这种逆臣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朝堂!”
“贯之慎言!现在曹利用是否参与在其中还为查清,即使有罪也应按大宋律法惩办,岂能意气用事,多少年了,你还是这般恣意妄为的脾气!”
寇准皱着眉头的盯着鲁宗道,此刻他最担心不是曹利用的问题,而是祖宗之法,大宋的祖宗之法是文臣的立身之本,其中一条不杀士大夫更是他们的保障,这位刚刚继承皇位的年轻官家有着一颗变法之心,此番杀了曹利用简单,如果以后开了杀戒怕是难以收手。
自大宋开国以来,一共才二十多个罪臣被斩首弃市,先帝朝更是只有一例,知荣州褚德臻坐盗取官银数额巨大,斩首弃市。眼看就能彻底稳固这项祖宗之法,此时应当慎之又慎!




宋缔 第一百七十章文臣,皇后,是非多!
赵祯看着寇准丁谓两人默不作声的样子心中暗自不爽,他们刚刚对于自己处理叛军的表现显然不满,当自己说不会株连叛军九族时文臣这边已经炸开了锅,可到了曹利用这里除了这位鱼头参政鲁宗道别人都默默不言,难道文武之间的隔阂已经到了为了打击对手而打击的地步?
“就按鲁师傅的意见,曹利用勾结赵元俨谋逆,朕念其当年出使辽营寸土不失之功,免去九族株连之祸,斩首弃于市以儆效尤!”
“官家!!曹利用乃枢密使,岂能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斩首弃市?此不符明君所为!”寇准再次上前为曹利用开脱。
宋绶也是急忙开口:“寇相公所言有理!关键应当有理有据,岂能因喜好而判?”
赵祯面对文臣的反映心中一阵烦躁,这些文臣属于死缠烂打型的,只要你不同意他们的提议,他们就没完没了的上疏,直到把皇帝弄烦为止,这是文臣的惯用伎俩。
赵祯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内心焦躁的情绪,这时候越是烦躁越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既然寇相公这么说,难道您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曹利用和此事无关喽?”
寇准摇了摇头:“臣没有佐证,但官家也没有,您只是怀疑曹利用不法,这便应交由大理寺彻查才是。以国之法,判其有罪,方可令朝政的衮衮诸公心悦诚服,何况官家刚刚继位便要斩杀枢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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