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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三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若是见了契丹女皇当然要给她好脸色,而且是大大的好脸!你不知道…………张俭的马车不会是粮草司拖来的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韵奇怪的望着三才:“这张俭的马车从哪来的你不知道,不是你派人收拾的?”
“怪了,刚刚我是去兵马司还是去的粮草司?这要好好看看,以免乱了……”
王韵甩了下衣袖:“不知所云!”
赵祯望着马车心中不知该说什么好,现在的心情颇为复杂,萧挞里最终还是夺过了被自己生擒的命运,带着契丹人北上了。
当初为何自己要先攻伐黑汗?一直打到恒逻斯城?为的就是把契丹人西迁的道路堵死啊!
要不然他吃饱了撑的和塞尔柱人开战?
他知道塞尔柱不足为患,即便是强大到了可以窥伺华夏文明的地步,也能被遥远的战线和强大的汉家王朝打烂,甚至有自身崩溃的危险。
当初三万唐军便给了阿巴斯王朝以重创,何况是实力强大配有火器的宋军?
可千算万算,自己却把北面给漏掉了,在他看来北面苦寒,契丹人不会自己冲进那片“荆棘”之中,但没想到最终萧挞里还是选择了北迁。
这是赵祯最不希望的事情,但他却没有办法,北面他实在够不着,鞭长莫及!
而且北面的草原之中会孕育出一个怪物,这是埋藏在赵祯记忆深处的恐惧,他从来不去想,但总是挥之不去,孛尔只斤家族究竟有没有漏网之鱼,契丹人的到来会不会成为一种契机?
一切的一切充满了未知数,他本不相信命运,但这么多年来亲身经历的蝴蝶效应却不在少数,而历史的重演和必然也经历过不知多少。
但赵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恐惧,一种对未知的恐惧,这么多年来他太过强大,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算计,未卜先知的东西也给了他强大的自信。
现在却带来了恐惧,本来未知就是人的宿命,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现在却成为了赵祯不适应的东西。
这种恐惧平时不显,但却一直在赵祯内心深处躲藏。
他知道,若是不能彻底统治草原,这种恐惧会一直存在,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
不知过了多久,张俭的马车早已消失了赵祯依旧望着北方,边上的三才小心的开口道:“官家,车走远了。”
赵祯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扭头回了军营,王韵靠了过来,在军中赵祯从无宫中的那些臭规矩,所以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官家,该来的总会来,好事坏事又有什么区别,如今咱们大宋还怕坏事?要是好事的话求之不得何其之寡欢?”
这话算是没错,赵祯挑了下眉毛望向王韵:“你这嘴里有时也能说出让人大彻大悟的话来,端是不容易,朕以为你向来是端正之言,谨谨之语!”
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但以如今大宋之庞大,一个区区铁木真赵祯还不一定放在眼中,再说他相信孛尔只斤家族会被契丹人给剿灭。
当初自己可是耗费了好大经历才让契丹人相信毁灭他们的人就是草原上的孛尔只斤家族。
天色稍亮的时候一起快马冲入军中,在赵祯的御帐前单膝跪地高声大喝:“启禀官家!大军以肃清上京城中所有叛军,恭请陛下入城!”
这倒是出乎赵祯的意料,六万契丹人居然被彻底消灭完全出乎赵祯的意料之外。
稍稍一算这还不到一周的时间,足以展现宋军的强大与毁灭性,在攻城战中契丹人完全不是宋军的对手。





宋缔 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汉家之固有领土”
上京城的陷落在赵祯的意料之中,这里已经超出了汉家统治的最远地区,这是一座游牧民族的都城,也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草原都城之一。
若不是契丹人急于学习大宋,窥伺商业繁荣,大宋和上京城之间的距离会更加遥远。
但通商之后,上京城乃至整个临横府便因为公路的勾连而近的多了,同样的大宋也在苦心经营者辽朝当年留下的中京道也就是大宋的北京路。
北京路遍布公路,这要得益于继任者对当年蔡伯俙政策的支持,更是地方官员对公路的坚持,北京路流行这样一句话:“要想富,先修路。”
虽然是大白话的庶民之语,但却是极为精炼,一句话概括了公路的重要性以及致富的方法,无人不遵从。
当然这样的话也不出意外的流传到了大宋全境以及契丹。
于是无论大宋还是契丹人都开始疯狂基建,这简直成为一种病态的嗜好,连赵祯都忍不住感叹,一旦东方土地上的人较真起来,那是相当可怕的。
连赵祯都忍不住感叹“基建狂魔”提前了数千年,这简直是一场奇迹,当然这也得益于他从后世带来的经验。
既然上京城被拿下了,赵祯作为大宋的皇帝自然要进入城中,享受胜利者的荣耀时刻。
城门打开,城墙上插着的宋字大旗猎猎招展,全城已经被大宋将士占领,空出的大量房间自然就成为宋军的房舍,一瞬间便解决了宋军的住宿问题。
毕竟在草原上风餐露宿可不舒服,四周的城池完全能容纳大宋的士兵,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证明了萧挞里快了大宋一大步,在宋军抵达之前最大程度上的撤走了临横府的百姓。
从最远的扶余城,到最近的长霸城,皆是人去屋空,若是换成汉家文明是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撤走如此多的百姓的。
但契丹人办到了,他们完成了一项壮举,在大宋攻伐之前完全撤走百姓。
虽然这和萧挞里的果断和才智分不开,但也体现了游牧民族的最大优势,机动性。
契丹人在作战的时候长途奔袭,甚至不需要劫掠便能存续很久,皆是他们的作战方式完全依靠战马来进行,游牧民族作战时,不需要后勤人员,一人带三马:驮马,战马,走马。
顾名思义,驮马就是用来驮物资的,宝贝的很,因为在紧要关头,驮马还可以产马奶,以供军中所需,而战马便是作战时所用,走马是正常行军时所用。
契丹人常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饿了的时候随便弯弓射箭,猎物手到擒来,或是靠劫掠的方式以战养战,不像传统的中原军队,三十万战士中有五万是押运粮草的!
军队如此,上京城定然也是如此,草原民族最不缺的便是战马,而上京城中的契丹人也不会缺少马匹,赵祯相信若是萧挞里有心要北迁,早早就计划好了北迁的事宜。
一定会把马匹集中分配,最少保证每家都有足够的马匹使用,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想要搬家实在太容易了。
事实上契丹人并没有放弃游牧多少年,商业的繁荣和工厂的兴起也就是这两年时间才出现的。
现在转回游牧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对于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来说,放牧就是天生应该做的事情。
上京城算是被契丹人彻底抛弃的旧都,也让他们品尝到了商业繁荣所带来“甜美果实”的滋味,只不过这颗“甜美果实”却对契丹人有着致命的“毒素”。
现在他们发现了这一点,上京城连带着整个临横府都抛弃了,这里是契丹为数不多既能放牧又能耕种的州府,再往北去,基本上就没有适合耕种的地方。
契丹人所面对的情况和大宋完全不同,他们只能孤注一掷的把所有“本钱”投入到草原之上,否则别无出路。
他们的所有退路都被大宋所切断,如同草原上的孤狼,要么饿死,要么孤注一掷,萧挞里的选择让赵祯内心愤怒,你有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带着契丹走上不归路?
是,赵祯承认存续契丹的最好办法就是远远的避开大宋,远到让大宋觉得不值得派兵去征伐,现在的契丹已经迁徙到北方,最终的目的地应该就是阻卜大王府。
那里距离乌兰巴托紧紧“几步之遥”完全可以作为契丹人休养生息之所。
可那又如何?
草原的本性就是会向南扩张,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而且作为“华夏的固有领土”赵祯绝不会放弃对乌兰巴托以及整个的控制。
当然赵祯也知道自己心中的愤怒是男人自尊心的可笑想法,面对民族的存续,爱情这东西便显得很奢侈,萧挞里是对他有感情,可这感情怎么能比拟民族的危亡?
明知道归附大宋就会彻底消失,那还有谁会去这么做?
萧挞里的选择是正确的,也是不正确的,在赵祯看来,身为一个女人就没必要扛着如此重的负担,只要和自己见面,万事好商量…………
上京城的规模不小,这是在最近几年才开始扩建的,城区的划分明显有新旧的区别,高大的城墙采用了和大宋差不多的构造,内以夯土,外裹城砖。
只不过这些夯土根本抵挡不住炸药的攻击,虽然缺口已经被堵上,但赵祯依旧能从难以磨灭的痕迹之中看到爆炸带来的威力。
上京城的皇宫相交契丹人其他都城的皇宫并不显眼,规模不是最大的,装饰不是最为华丽的,但却是最有契丹风格,最为古朴的。
事实上整个上京皇宫都应该叫龙眉宫。
精通契丹事物的文官在边上解释道:“陛下,契丹之上京临潢府,本汉辽东郡西安平之地。新莽曰北安平,辽太祖取天梯,蒙国,别鲁,等三山之势于苇甸,射金龊箭以识之,谓之龙眉宫。”
这便是上京城皇宫的由来,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先有上京城,再有龙眉宫。
赵祯进入契丹的皇宫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正殿之中,而是去了契丹人的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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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张俭之死
契丹接受了汉家文明的儒学,自然也有供奉祖先的家庙,不过对于天家来说,家庙有着另一个名字,祖殿。
缓步步入契丹的祖殿,殿中的长明灯还在散发着明亮的光芒,这里算得上是上京城皇宫之中保存最完好的地方,即便是契丹人撤走了,殿中的华丽装饰依旧保留了下来。
金碧辉煌的雕饰,玉石打磨成的祭祀之物,每一样都让人惊叹契丹人的艺术成就,这个文明的艺术造诣一点也不比别的文明要低,反而是因为草原文明特有的粗矿而显得别具一格。
脚踩在殿中的羊毛毯子上,赵祯看着眼前山墙上的巨大牌位默默无语。
虽然从立国到现在契丹只有八位帝王,但这是契丹的祖殿,不光有实际的君王,还有名义上的君王和直系先祖。
从唐时的松漠都督府都督大贺咄罗开始,一共有二十一位可汗,再加上辽朝立国之后的追谥的十五位君王,总共三十六个巨大的牌位。
其中最为特别的便是有一座皇后的牌位,淳钦皇后耶律平,这个女人是契丹第一位临朝称制的皇后,也是堪比武则天的一位女人,手段相当强势,简重果断,有雄略。
述律平小名月里朵,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皇后。阿保机死后,以皇后身份摄政,为全力支持二儿子耶律德光继位,以断腕的方式压众。
赵祯觉得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给契丹人本就存在的母性地位增加了分量。
赵祯上前看着这些硕大的牌位,微微点头,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虽然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但终究会被人铭记。
上前点燃香火,赵祯在耶律阿保机的牌位前恭敬的上了三炷香,这不会对契丹的屈服,而是对一代强者的尊重。
跳过其他的牌位,赵祯来到耶律宗真的牌位前,兴宗皇帝四个字让他颇为感慨,虽然契丹没有在他的手中中兴起来,但却是让契丹开始出现转变。
四周的人都退了下去,三才知道这是官家在和老对手叙旧。
这么多年来大宋和契丹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止过,不管是在明处还是在暗处的一直在进行,但现在随着上京城的陷落,大宋基本上已经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契丹人并没有担心赵祯凌辱契丹的祖殿,亵渎契丹的先祖,毕竟契丹和大宋一样都是正统王朝的延续。
环顾四周,这里确实不错,和大宋皇宫中的祖殿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高高的藻井上描绘的是契丹的各种风情而已。
赵祯盘腿在蒲团上坐下,望着耶律宗真的牌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绿了你,兄弟,但她确实需要人照顾,你知道她的性子,一个人扛起一座江山实在不容易,为了放止外戚彻底占据契丹,不惜把大半个贵族拉着一起陪葬,萧家完了,以后只有你耶律家的宗室还能好过些。嘿嘿,不得不说你这个女人娶的实在是值得。”
“你也别生气,这事情没办法,我大宋就是要攻伐契丹,两族之间势不两立已久,即便朕不做个了断,将来还是会有了断的。”
“当然,朕会好好照顾她的,咳咳……若朕数到三你不说话就表示你同意了哦!”
“一,二,三!朕就知道你会同意。”
赵祯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当然他和萧挞里之间是真心的,萧挞里是真的对他有感情。
望着耶律宗真的牌位说了好些话,赵祯都觉得有些累了才起身,给他上了三炷香后转身离开,并下旨派人看护打扫,不得荒废。
这也算是保护了契丹的宗庙,虽然这个王朝还是会灭亡,但这是对一个百年王朝应有的尊敬。
当赵祯离开的时候,殿外已经站满了人,文臣武将站了一大堆,让原本做了“亏心事”的赵祯吓了一跳。
自己在殿中的话不会被他们听见了吧?这要是传出去真的是有损圣谕…………而且大宋有个极为不好的习惯,对帝王八卦尤其上心。
老爹当年的“绯闻”基本上都被揪了出来,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甚至成为百姓茶余饭后偷偷议论的谈资,大家都知道,只不过不明说出来而已。
但显然赵祯理解错了,事实并非如此,三才上前在赵祯的面前躬身道:“启奏陛下,张俭指纹了与北上的路上……”
“什么?”赵祯大惊,望向三才道:“怎么可能?朕放他走了,为何要自刎与道?”
王韵上前道:“陛下,此乃忠义之举,又意在污蔑我大宋,眼下当昭告天下,大赞其名节忠义。”
王韵说的对,确实该如此,张俭毕竟是从大宋军中离开后自刎的,若是不知道的人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宋军之中遭到了凌辱?
这是一招死棋,无论如何契丹人都会把问题算在大宋的身上,士可杀不可辱,天下共知。
若是不提前采取行动,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张俭为何要自刎,赵祯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儒家提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毁伤自己都是不孝的表现,何况是自刎?
张俭这么做很大的可能就是为了栽赃大宋,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但却不愿被动的配合自己,把话传给萧挞里,于是便使用最简单的方式,自刎。
如此一来栽赃了大宋的同时,也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这才是真的绝杀,赵祯没想到张俭居然能用最宝贵的性命报复自己,这样的代价太过惨痛也太过狠毒。
不过张俭的忠诚确实让人感叹,不惜性命去破坏自己的计划,如同一位迟暮的勇士,宁死不屈。
虽然他是汉人,但生在契丹之后,对君王的效忠一点也不弱于汉家的朝臣,忠义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即便身死也会被载入史册之中。
这也算是求仁得仁,赵祯呆立了许久后,稍稍无力的挥手道:“派人厚葬,命史官记入辽史,并着礼部官员以太子太傅之礼厚葬之!”
“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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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西域得手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赵祯是现实主义者,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连命都没有了,便彻底失去翻盘的可能。
但张俭的自刎让他明白了舍身取义,也让他看到了什么叫无可奈何。
毕竟若是有其他办法,张俭也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来挫败自己的阴谋,顺便报复大宋。
更为他自己赢得生前身后名。
所以赵祯觉得张俭的自刎是划算的,压根就没往高尚的爱国主义情操上靠。
但对于大宋的,朝臣们来说,张俭的行为却是可歌可泣。
一时间随赵祯北伐的文臣武将个个感慨,甚至有人歌颂张俭殉国的情节,大声疾呼。
当然这种行为赵祯不会反对,毕竟也是让世人明白,张俭是自戕,与自己和大宋无关,中不过这种行为让赵祯颇为不爽。
相比张俭,他觉得自己才是有苦说不出的受害者,谁都知道张俭自刎与宋军之外,而张俭被定义成忠君爱国的君子之后,那赵祯自己就会定义在张俭的对立面。
平民百姓的眼中只有善恶,他们才不会考虑更深层次的问题。
最朴素的思想就是“好人死了,背后一定是坏人使了奸计……”
而身为帝王的赵祯肯定是不能站出来解释的,于是赵祯只能放任文臣大赞张俭的行为。
这还不算,作为帝王的他还要亲自为张俭题词:“*******,*******!”
一时间这句话便成为天下人称赞张俭的句子,也帮赵祯和大宋在一定程度上洗去本就没有的“嫌疑”。
毕竟张俭死于北上的途中,也毕竟他是在离开大宋军营之后自戕的,难免会有人利用。
可赵祯的话和大宋的态度让人们相信,张俭却是是自戕,是忠于萧挞里,终于大契丹的表现。
只有赵祯知道,张俭是不愿成为自己的棋子,不愿把自己的话带给萧挞里而选择了自戕。
赵祯不得不佩服张俭的用心,果断狠厉,而且给大宋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他的这种行为传到契丹之后,一定会成为契丹人的一股动力,有时候穷途末路的民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点点却可以变得无限巨大的民族精神。
作为操纵民族精神的高手,赵祯太知道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多强大。
随着上京城的陷落,大宋已经把势力范围向北推进了千里。
基本上传统的汉家文明最远距离已经被大宋收归囊中。
草原已经有一小半在大宋的手中捏着,而东北,西北也尽数如此。
汉文明的最大版图已经被赵祯拿下,冬至库页岛,西至恒罗斯城,南至三佛齐,北至上京临横府。
这片寰宇之内最大的版图属于汉家文明,属于华夏。
而接下来,朝中,民间的声音开始出现,既然上京城都被大宋拿下来了,既然已经把契丹人赶到草原深处了,那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从临横府包括临横府往北,都是不毛之地啊!大片的草原,山川,丛林高海拔,不适合汉家文明的发展与耕种。
但却有着漫长的边防线,需要大量的汉家男儿驻守边疆,戍边之苦谁不知道?!
既然大宋的宿敌契丹北撤了,那大宋就应该见好就收,放弃继续征伐,放弃北面的草原,把上京城守好,发展好就行了。
这话是儒家传统思想在作祟,也是汉家文明传统的小农思想在作祟,只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积极进行防御,大国之威便可震慑四方宵小。
不光赵祯对此言论很不满,身为此次北伐参谋长的王韵也很不满。
狄青的大军已经彻底拿下西域,契丹人很聪明,他们把西域的当地武装驱赶上了战场,并且告诉他们,大宋是冲着西域来的而不是契丹,若是西域不抵抗,黑汗就是他们未来的下场。
这把胆小怕事的西域人逼上了绝路,这种本就为了求存,求活的西域人很快团结了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黑汗人的下场,要么被赶出家园成为别国的奴隶,要么被屠杀殆尽,片甲不存。
现在没人知道黑汗,只知道这是大宋的新疆。
灭国灭族的恐慌在整个西域蔓延,也逼迫西域人奋起反击即将到来的大宋“暴政”。
狄青所部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而抵抗他们的不是契丹人,却是原本战斗力不在线上的西域人。
无论狄青派出多少使者带着多大的诚意去游说,最后的结果好的是使者回来了,只不过被割耳挖鼻,不好的连人都没回来,被挂在城头上“晒干”。
宋军的愤怒也被高高的挑起,越是强大的军队,越有着高贵的自尊心,即便狄青知道背后一定是契丹人搞鬼,也只能一力降十会。
宋军四十万,兵分两路碾压整个西域,当西域人出兵死战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答应和他们共同抗击宋军的契丹人早已不见踪影,原来他们趁乱逃之夭夭了。
这时候回过神来的西域人才发现,宋军的战斗力惊人,在失去契丹人这一有力后盾下,西域联军如用泄了气的皮球,不堪再战。
而这时候的宋军却没有心慈手软,当年他们可是在这片土地上吃过大亏的,连官家都被……那啥了,现在岂能轻易放过这些两面三刀的墙头草?
宋军侵略如火,不留降俘,狄青虽然有心阻止,但却被监军王鹤给拦了下来。
王鹤是文臣,最是受儒家仁爱思想影响的人,每天在军中那叫一个谦谦君子,可在宋军屠戮西域降俘的时候却主动阻拦打算停止这一切的狄青。
而他的话却很简单:“西域人冥顽不灵,见风使舵,强者其敬畏之,若者鄙夷之,仁者欺辱之。如今不以鲜血震慑之,待其归顺亦不可靠。”
狄青被王鹤这么一说,已经准备好的主帅文书被捏成一团,投于篝火之中:“你这人看似儒雅似君子,其实狠厉如凶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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