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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只不过老天有时就是这样公平,他毁灭了黑汗人的战斗意志,并把许多人留在了山体之下,但却也阻挡了宋军进攻追击的路线,使得黑汗军的有半数逃回了八剌沙衮。
而宋军只能开始清理碎石和黑汗人的尸体,否则无法前进…………
宋军清理碎石用了短短两天,两天之后当一条勉强可以通行的道路出现时,狄青也第一次见到了黑汗国的使者,准确的来说是东汗的使者。
他是带着黑汗国书而来的,当听到国书二字的时候狄青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事实证明他没错,宋军的将士们发出“完胜”的呼喊,声音是地动山摇,使者甚至担心宋军的呼喊再次引发山崩。
但很可惜,宋军的将士们领会错了,狄青也错了,他们得到的不是黑汗王朝的国书,而是东汗的国书…………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宋军清理碎石和尸体的时候,黑汗人居然内乱了,原因很荒唐也很实际,因为大宋的反攻。
这场猛烈的反攻使得原本信心十足,又自信满满的黑汗王朝看到了毁灭。
他们本以为塞尔柱王朝会驰援他们,但派去求援的使者只带回了来自塞尔柱人拒绝的消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谁能想到本是强大后盾的塞尔柱王朝居然出尔反尔,但很快使者又带回了第二个条件,若是想不被宋人彻底灭绝,塞尔柱还会提供帮助,但条件却很苛刻。
黑汗人必须把怛逻斯、白水城、石城、费尔干纳东部、七河流域和喀什噶尔等地区交给塞尔柱王朝“保护”,就像是当于阗国一样,黑汗王族保留自治权,而驻防的军队却是塞尔柱的……
这是保护吗?这是援助吗?这是**裸的吞并!
对于黑汗人来说,塞尔柱王朝的声誉可不怎么样,当初他们打着援助哈里发的名义进入了阿巴斯王朝,最终的结果呢?
阿巴斯王朝的实际统治者变成了他图格鲁克!
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这样的人如何能相信?还不如相信大宋皇帝!
于是黑汗的王氏从利益角度出发分裂成了两派,一个以阿里后裔为主的西汗国,一个以哈散后裔为主的东汗国,一个原本团结的国家在大宋的侵略之下迅速分割。
速度之快,效率之惊人令人措手不及,当然也包括大宋和塞尔柱王朝,双方都没想到黑汗的崩溃如此之快,分裂的如此迅速和彻底,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宋缔 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出兵斩使
狄青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东汗使者微微皱眉,这时候他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自己可以做出选择,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符合皇帝的意愿。
征魔之战已经开启,谁又能想到黑汗居然在这个时候分裂了,只不过两场战役,只不过三座城池的易主,就让黑汗的战斗意志被击碎。
狄青不相信大宋兵甲的威慑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猫腻。
而眼下要紧的是把消息传回神都城,等待陛下做出圣裁…………
进退维谷之时,蔡伯出现了,这个拉稀的胖子仿佛瞬间痊愈,出现在了图鲁克山,看着东汗的使者微微皱眉:“你们举国而降吗?”
使者惊恐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胖子好像更不容易对付,五官之中最小的眼睛看似笑眯眯的,但却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就在蔡伯皱眉的时候,使者再次开口道:“但我东汗可效法于阗…………”
他的话没说完,便觉得脖子一冷,眼睛也看到了天空和大地,身体还在原地不动,只不过已经没了头颅,血箭冲天而起,又洒落在地上。
蔡伯出刀的速度很快,快到了让狄青的亲兵都毛骨悚然的地步,死死的把狄青围了起来,生怕这个灵活的胖子动手对他们的主帅不利。
显然他们是多虑了,狄青挥了挥手,皱眉望着蔡伯,又指了指地上无头的尸体道:“何意?”
蔡伯原本金光四射的小眼睛瞬间变得温和起来,露出弥勒般的笑容道:“我是在救你!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犯错,咱们的目的是什么?官家出兵黑汗的目的是什么?你只需按部就班,把消息传递回神都城便可,若是官家有变,亦会传讯与你,若是你原地待旨,岂不浪费战机?”
蔡伯的话如同一记重拳砸在了狄青的胸口,没错!他差点就犯下了大错,没人比狄青更清楚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贻误战机有多大的损失和风险。
大宋出兵黑汗为的是向天下展示军威,展示大宋无上的天威,若是此时止步不前,岂不是变成了看到利益停手的趋利之徒?
事实上狄青更希望与西方的塞尔柱王朝一战,这个在西方快速崛起的王朝和东方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也就是如此使得狄青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王朝。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虽然接触了黑汗的军队,但狄青相信,塞尔柱人的军力绝不是黑汗这种杂鱼能比拟的。
蔡伯杀了东汗的使者,这一举动在军中传开,非但没有引起将士们的非议和反感,反而获得了一致好评,怎么说呢?
出征的将士们还没打够嘞!在战场上捞取军功的人最喜欢黑汗这种军队,战斗意志不强,武器装备落后,训练素质不高的。
这样的军队之所以能给于阗以巨大的压力还是在于人数,只能打顺风仗,当他们占据优势,山呼海啸的往敌人面前压过去的时候,得意的就像一只豺狼,可一旦遭遇逆风,形势转瞬而下,基本上就一击而溃。
他们是什么?对于大宋的将士们来说这些人就是移动的战功,若是因为东汗使者的求和这场战争戛然而止,那他们的军功便也消失了。
蔡伯的手段从一定程度上激励了大宋的将士们,再次鼓舞了士气。
狄青说到底是要感谢蔡伯的,瞧着他打算离开的模样,狄青笑道:“怎么,这就打算走了?你的消息也颇为灵通啊!”
蔡伯笑了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乃是官家教我的,我怎么敢忘?你要是真的想关照我,别给我军功,只需要早日结束这场战争,灭国黑汗就好。如此一来我便也能早日归城。”
狄青知道蔡伯会这么说,小声道:“你小子心中所想我还不知?既不想树大招风,又不愿自己的才能被埋没,只可惜官家就是希望竖起你这面大旗给外戚招事…………”
蔡伯的表情稍稍得意:“招不了多久了,人终有一死!”
“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就算你倒下了,还有苏轼,这块旗帜可比你的只大不小嘞!”
顺着狄青的手指看去,苏轼这小子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统计伤员,而他的边上是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是一截枯木。
蔡伯摇了摇头,对于苏轼他是没有办法了,他和灵儿的婚事就注定了他的未来。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事情就是迎娶公主,过上舒坦的外戚生活,但最坏的事情也是迎娶公主,并且被皇帝相中,成为一块巨大的“风帆”。
稍稍摇了摇头,蔡伯望着苏轼的方向叹了口气:“来都来了,还是要帮他多担待一些,狄老兄,你说这小子怎么就看不清呢?”
“看不清?”狄青怪叫一声:“若是他苏子瞻都看不清,这世界上就没人能看清了,他之事坚持而已,心中的那一腔热血比当年的你还要热烈些,要命的东西…………”
狄青指挥军队再次向八刺杀衮前进,他要保持初心,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拿下黑汗,他不在意西面的城池属于谁,忠于谁,即便是属于塞尔柱又如何?
宋军的目标便是拿下恒逻斯拿下铁门关!
至于东汗的归顺,若是真有诚意早已献上八刺杀衮了,何须宋军亲自去取?
大军越过了图鲁克山,向着北方的吹水河而去,越过吹水河之后便可稍作停留,构建城寨,等待物资的援助了,在黑汗境内作战,完全没有别的估计,以战养战也是一种手段。
战争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一切的礼法和文明在它的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游骑奔赴四方,带着各种各样的食物回来,汇聚到了城寨大军之中。
而蔡伯和苏轼两人坐在刚刚修缮好的一段城墙上相视对望,双方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蔡伯认为自己是为苏轼好,而苏轼认为蔡伯失去了本心。
狄青站在城墙下,望着两人大吼道:“贼直娘!你们俩个酸人若是还这么计较下去,大军都要开拔了!给本帅滚下来,有正事!”




宋缔 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挥兵八刺沙衮
黑汗分裂成了东西俩个汗国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大宋本就没有打算接受黑汗对妥协,一个完整的国家都无法对抗大宋,何况是分裂的两个国家?
大宋军队一路上高歌猛进,越过了吹水河,并在河的对岸建立了堡寨,这是一座临时修建的军寨,但毕竟要容纳数十万的大军,其规模已经能堪比西域的中等城池。
三十万大军驻扎于此,人吃马嚼都需要大量的补给,虽然能以战养战,但若是要保证战力还是离不开后勤。
蔡伯俙开始发挥他的作用,在战场上建立了有效保障的后勤制度,同时也对大军的消耗进行规范,统一分配食物和装备,杜绝一切浪费的可能。
在军寨之中,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包括狄青在内无有例外。
这样的能力已经可以说时顶尖,苏轼整天如尾巴一样跟在他的后面甩也甩不掉,这小子已经打定主意,非要把蔡伯俙肚子里的存货掏空。
好学又上进,蔡伯俙实在没有借口拒绝,只能发出善意的提醒,当然每一次都会被苏轼义正言辞的教训一顿,最后都是搬出自己姑父的身份让他不敢“造次”。
再往后蔡伯俙自己也就懒惰管了,它清楚自己的“水”浇不灭苏轼心中的“火”不如尽量的多教他一些本领,以防他日后翻了船。
“军中之后勤乃重中之重,但将帅不能触碰,原因很简单,这是官家定下的规矩,必须由朝中文官执掌,当然或是外戚。你知道这是为何?”
苏轼点了点头:“我大宋兵甲靠的就是后勤,若是缺少得利之保障,军力骤减!陛下抓住这一点,军中便无动荡之威,将帅们知道大逆的代价,也知道不可能有机会。”
见他深谙其理,蔡伯俙便放心了,这是最为关键的地方,也是朝廷掌握军队的要害所在,若是连这点都不知道,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物资当以前军为上,后军为次,中军最后之,所谓如何?乃因前军为苦战之兵,必以军备粮草为保障站住脚跟,后军为断后之兵,最方便补充,至于中军往往是精锐之兵,也是将帅所统辖之兵,意志坚定,心中踏实,只需将帅安抚,便可久而弥坚。”
苏轼认真的听着蔡伯俙的话,但他想要记下的时候,蔡伯俙却把他手中的炭笔打落:“我说的话你不可记下!”
“为何?”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刻进脑子里的东西不会忘,若是你忘了下次就不会再犯错。”
对于蔡伯俙的人品苏轼是相信的,在他随狄青出征之前,灵儿特意交代他:“姑父才学不一定时顶尖,做事有时如同父皇一般稍显怪癖,但对亲人却不会耍滑,定然时倾囊相授,体贴备至!他可能会打你,骂你,但绝不会害你!”
这句话苏轼一直记在心中,所以无论蔡伯俙说什么他也都牢牢记在心里,不敢忘却。
两人正走到营门处,远处便冲过来一骑,带着西域特有的尘土匆匆而来,马背上时长长的檄羽,在尘土之下依旧显得洁白如雪。
蔡伯俙拉着苏轼闪开,在军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信使或是传令兵进出营门,挡者必让,否则殒命马下也是自找的,没人敢违背这条军令,因为违背人即便没有被马踏死,也成为军法司的刀下亡魂。
“去白虎节堂吧!看来陛下派人传旨来了!”
“陛下的旨意会怎么说?”
蔡伯俙望了苏轼一样,咧嘴嗤笑道:“你癔症了?我怎么会知晓!”说完又小声接了一句:“大抵时一切照旧吧!”
他的猜测很对,但狄青看到蔡伯俙的时候,脸上荡漾出的笑容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多亏景蕃提醒!陛下果然照旧,灭国黑汗矣!”
蔡伯俙点了点头:“嗯,狄帅该早日用兵了,记得留下一些人手给我,之后景蕃便在此恭候狄帅之佳音!”
苏轼惊讶的望着蔡伯俙:“蔡转运使不走了?”他在军中从来不会称呼蔡伯俙为姑父,两人都知道底线。
“转运使,转运使,不在转运之地带着上前线作甚?!”
狄青笑眯眯的望着蔡伯俙道:“此战你非去不可,陛下命你为监军,而苏轼权知转运使,至于监军刘全已经命他返京了。”
蔡伯俙苦笑一声:“因为他没有谏你继续出兵?”
狄青摇头道:“非也,因为陛下觉得他在军中无用,当了监军和每当一样…………”
虽然时一个意思,但说出去却不好听了,蔡伯俙知道,赵祯时彻底厌恶刘全了,身为监军不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提醒主帅保持清醒的思路,执行皇帝的计划,而是他一个转运使说真意,岂能不换掉他?
“那我便建议狄帅今夜出兵,攻打八剌沙衮,彻底灭了东汗的士气,一旦夺下八剌沙衮,整个东汗尽在掌握,而受到塞尔柱人庇护的西汗也会草木皆兵。”
狄青哈哈大笑:“正合我意,由你来做老夫的监军,可比那酸儒舒服多了!”
蔡伯俙撇了撇嘴:“狄帅慎言,酸儒虽然不知你在奏疏中写的什么,但却知道定然和你有干系,他在军中不怎么样,可在朝中却是相当的有手段嘞!”
狄青讪讪道:“某也不怕他!不说这些,来人!传令下去,三更造反,五更出兵,命王圭直取八剌沙衮,破其坚城,中军奔袭而至,后军分为左右两翼!”
三十万人的大军再狄青的简单几句话中被安排完毕,但只有蔡伯俙知道这看似简单的安排,其中却有许多玄妙之处。
就像苏轼对蔡伯俙的信任一样,在兵事上,蔡伯俙对狄青的信任也是极高的,赵祯常说术业有专攻,即便是他在赚钱一道上也不如自己,而自己在治国之道上肯定也不如官家。
蔡伯俙点了点头领着苏轼行礼道:“我待这小子安排后勤之事,他虽是行军司马,但见权知转运使,便要把差遣做好,否则官家必然怪罪我不照顾晚生后学。”
狄青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点头笑道:“你就是护崽,但话是没错,若是后勤有失,后果不堪设想,还是要你引路才是,监军费心了。”
蔡伯俙抱拳施礼:“不敢,忠于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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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向导阿依库
一句“忠于王事”表明了他的态度,同样也表明了狄青的态度,其实这次对黑汗用兵,赵祯挑选了最为稳妥的三个人,蔡伯俙,狄青以及苏轼,虽然俩个是外戚,但确实时朝中上下交口称赞的能臣。
没能会去怀疑蔡伯俙的能力,更人怀疑苏轼的才能,这对外戚真的时天生的师徒,仿佛时一种延续和传承。
入夜,伊赛克湖的湖水在微风中荡漾起波澜,平静的湖面之上倒映着美丽的月光,北方的风轻轻吹来,并不似冬日里的寒冷刺骨,虽然微凉,但却有一丝春天的惬意包含其中。
湖水慢慢变得荡漾,水波开始了有规律的运动,越来越快,居住在湖边的愚民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湖水之中沸腾起来,这是他一辈子没见过的景象。
大地也开始了震动,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地上的沙石开始了跳跃,脚底的震感越来越明显,渔民忽然脸色变了,冲出去门外,眺望南方。
黑夜之中只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但只要仔细看,便能发现躲藏再黑暗之中的是一条“狰狞凶猛”的长龙!
转身冲入自己的小屋,叫醒熟睡的妻儿,让他们躲在渔船之上,解开木桩上的绳索,小船晃晃悠悠的向湖水之中荡漾而去…………
送了一口气的汉子并没有和他的妻儿一起离开,而是望向西方跪地而拜下,嘴中念叨着赞美真主的经文,起身跳上仅有的马背上,他要向王城发出警告!
骏马如风,疾驰之中打破了伊赛克湖的平静,惊起一群芦苇之中的水鸟,也惊动了行军的“黑龙”…………
相比大宋的军马,阿依库胯下的马儿显得那么的缓慢,没出一刻钟便被追上,棘轮弩的绞盘声如同“狞笑”一般响起,但却没有射出,一支长杆伸出,长杆上的绳索精准的卡紧阿依库的马儿。
汉话的呵斥也随之响起:“勿动,动则死!”
锋利的箭矢在月光下泛起冰冷的寒光,仿佛尖利的獠牙,让人心惊胆颤,阿依库浑身冰凉,面对这样的威胁,即便是心中的真主也无法让他逾越那道生与死的鸿沟。
轻轻的勒紧缰绳,马儿缓缓停下,得益于曾经与大宋的通商,阿依库用生硬的汉话开口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嘭的一声,火花在骤然之间点燃了火把,在温暖的火光下,阿依库看到的是威严的铠甲,以及铠甲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四团火光在面具之下两双黑洞洞的眼睛中跳着舞,眼前的俩个铁甲骑士既像是天国的骑士那般威严,又如同魔鬼的爪牙让人恐惧。
安拉在上!
连这骑兵的马匹都披上了密不透风的盔甲!
锋利的弩箭,长而笔直带着雪花纹的战刀,把整个上身都包裹起来的铠甲,以及那长长的如同一柄长剑般的长枪,这样的军队战力多少阿依库不知道,但他觉得这支军队能撕碎一切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
就像是伊赛克湖中的利嘴鱼,能轻易的撕碎无数的鲤鱼。
安拉在上,为何要挑衅一个拥有如此强大军队的王朝!
从看到宋军斥候的这一刻开始,阿依库就知道为何他的堂兄在出征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听说这些恶魔把死去敌人的脑袋累加在一起,筑成一座高台,并在高台上跳舞……
人们最大的敌人往往是恐惧本身,事实上阿依库真的是打算冲向八刺沙衮向那里的人报信的,但现在却没有机会,并且他还要为宋军提供向导。
他看到了宋军的统帅,一位给人非常和蔼儒雅感觉的中年人,甚至在他看到自己的时候居然还露出何须的笑容。
阿依库站在蔡伯俙的面前不敢说话,最后在一旁侍卫的提醒下小心的躬身右手护胸施礼道:“阿依库参见您伟大的统帅…………”
“不,我不是这支军队的统帅,我只是一位文官,是行军司马而已……”
蔡伯俙被阿依库的称呼吓了一跳,随即耐心的笑着对他解释道,眼前这个渔民汉子给了蔡伯俙相当不错的感觉,但他还是要威胁这个人。
“你要带我们去八刺沙衮,走最近的路,我相信你是一个明智的人,如果故意领我走错路,你的家人即便是飘在伊赛克湖面上也不会安全,你要相信我大宋的能力。”
声音依旧和煦,如同俩个老友在聊天,但蔡伯俙的每一句话对阿依库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
这些人是魔鬼吗?为何什么都知道,阿依库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些人,挣扎许久之后抬起头狠狠的望向远方的八刺沙衮,他已经别无选择。
作为向导阿依库并未走在大军之前,也不需要他这么做。
他只需要在马车之中把路线说清楚,自然有人详细的记录下来并把这份记录以最快的速度绘制成图册。
马车的车厢很大,可以容纳四五个人盘膝而坐,并且还能容纳两方书案。
待阿依库说完,大宋的图册也差不多绘制完成,蔡伯俙开口道:“待攻城之时命人详细绘制送往神都。”
不多会八刺杀衮的城池已经出现,只不过在天光未亮之时它还是一座庞然黑影而已。
蔡伯俙望着眼前紧张的阿依库,显然路线是对的。
伸手从怀中套了一袋金子扔在阿依库的怀中:“你走吧!带着这袋金子和家人离开这里,最好是向南走。”
阿依库惊奇的盯着蔡伯俙又试了试怀中的金子,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他会放自己离开,难道不是应该杀自己灭口吗?
蔡伯俙笑着对他道:“你以为大宋军队滥杀无辜?不!你错了,擅自踏入大宋疆土,攻伐于阗,至我大宋军民死伤数千人!那七万黑汗军队堆砌的京观是他们在赎罪!”
稍稍缓了口气,蔡伯俙伸手拍了拍阿依库的肩膀:“我大军之兵不会对手无寸铁之兵动手,你若是能劝更多的人走,便是再挽救他们的性命,若是不能便自保!对抗大宋之兵只有死路一条!”
阿依库看了看怀中装满金币的袋子,又看了看蔡伯俙的眼睛,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说完便跳下马车在亲兵的护送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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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无处不在的大宋商贾
阿依库选择了离开,对于他来说用自己的生命去警告被人不如带着妻儿向南逃跑,再说别人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他是什么人?
不过时在伊赛克湖边上一个小小的,卑微的渔民罢了!
谁会相信他所说的话?阿依库虽然不是黑汗的智者,但他却用自己多年捕鱼的经验明白了蔡伯俙的为何这么做。
要想钓到大的鱼,必须要放过小的,否则鱼饵从什么地方来?自己可不能变成宋军的鱼饵,还有妻儿要养活,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一旦自己向八刺沙衮发出警告,并带着更多的人离开,最终八刺沙衮的力量一定会被削弱,随着一部分人跟着自己离开,那些逃命的人会越来越多,仅有的斗志也会随之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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