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黄金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牛行空
安心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怎么可能嫌弃琳姐?”
“嘻嘻,那咱们洗洗睡吧,我还打算明天早起拍照上塔拍照呢。”
得,女妖精都这么说了,徐景行还能说什么。只是安心那小床并不大,睡两个人稍微有点挤,希望女妖精能习惯,毕竟工地上的环境跟家里没法比。
简单洗漱过后,女妖精跟安心嘻嘻哈哈的说着悄悄话上炕水饺,徐景行则按照惯例在工地周围巡视一圈这才悄悄的回屋。不过他精力充足,上了床也睡不着,无聊中打开手机看小说。
他看的不是年轻人最喜欢的网络小说,而是古典小说,此时看的是冯梦龙的《醒世恒言》,刚读到第三卷的《卖油郎独占花魁》,写的是一个卖油郎朱重和花魁王美娘之间的爱情故事,跟杜十娘系列差不多,但却是个大团员的结局。
古诗内容很简单,可冯梦龙的文笔却相当老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一些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对当时的社会状况以及民俗、风情、文化等都有涉猎,一字一句都值得好好揣摩,读起来很是过瘾,多一个字不行,少一个字也不好。
尤其是写到王美娘被金二员外梳笼时的全部过程时,用字不过数百,却从头到尾把起因经过以及结局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不但如此,还把王美娘的心理变化以及初次生理体验都描述的清清楚楚,形象生动,写的那叫一个香艳。
明明就那么几句话,读起来越文绉绉的,可是怎么看怎么撩人心弦,区区十来个字,就引的徐景行心头火气,想入非非,比那些纯粹的带颜色小说都带劲儿。
当然,要读原版的才能看到,修订版的删掉了十几个字。可就是删掉这十几个字,整篇故事读起来就感觉差了些味道,冯梦龙对文字和故事的掌控能力可见一斑。
他一边感叹这冯梦龙的文笔,一边努力平息小腹的火气,正继续往下读的时候,忽然听到安心的房间里有动静,跟着就见程琳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睡衣蹑手蹑脚的出来,来到他床边也不说话,撩开他的被窝直接钻了进来,紧紧的裹住被子打了两个寒颤,“好冷。”
他感受到身前的温软,嗅到女妖精身上传来的馨香,像是中了定身法术一样一动不动了,片刻后才情圣咳嗽一声,“琳姐,那个,安心睡着了?”
“嗯,你那宝贝徒弟脑袋挨着枕头就睡着了,看样子在工地上累的够呛,”女妖精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低声答道,然后又往他怀里靠了靠,“还是你这边暖和。”
“咳咳,我,我给你腾地方……”他象征性的说道,身体却没动,因为他知道,女妖精肯定不会让他离开。
果然,女妖精轻哼一声,“你敢,”然后撇撇嘴,“我就那么可怕?”
“当然不是,可万一被人看到,传出去不好听,我无所谓,琳姐你可就惨了,”他努力辩解到。
“在屋里呢,能被谁看到?你那宝贝徒弟可不是个多嘴的人,再说了,你未婚,我未嫁,谁管得着。”
“这……”徐景行哑然无语,他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故作镇定的继续翻页,只是看到眼里的东西一个字都没记住。
“你在看什么?”
“啊,哦,《醒世恒言》,”他连忙答道。
“这是哪一卷?”程琳似乎很感兴趣的抬起头,瞅了两眼后“叽儿”一笑,“第三卷,卖油郎独占花魁,嘻嘻,是原版的吗?”
“咳咳咳,是,是的,”他一听程琳这话,便知道这女妖精读过这个故事,甚至知道书里的那点香艳文字,一时间很是尴尬,就像是看岛国电影被心仪的姑娘抓了个正着一般,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了。
“好看吗?”程琳轻声嬉笑着问。
“好,咳咳,不好看,一般,”他更加尴尬,怎么回答都不是那回事儿。
“继续看呗,我也跟着看看,”女妖精嬉笑着说。
“啊?哦,好的,”他只好慢慢的翻页,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屏幕的文字上,同时努力弓着身子,免得让女妖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强烈变化。然而不接着读还好,接着往下读,更加尴尬,因为故事下边就是王美娘跟朱重一夜风流的描述。
虽然后续情节刻画没有刚开始那么香艳,但依然很能勾动人心,什么“一个是足力后生,一个是惯情女子”,什么“这边说,三年怀想,费几多役梦劳魂;那边说,一载相思,喜侥幸粘皮贴肉”,什么“一个谢前番帮衬,合今番恩上加恩;一个谢今夜总成,比前夜爱中添爱”,什么“红粉妓倾翻粉盒,罗帕留痕;卖油郎打泼油瓶,被窝沾湿”,什么“可笑村儿干折本,做成小丫弄风流”。
这些文绉绉的文字,此时此刻却画作一幅幅香艳至极的画面,仿佛看到了朱重跟王美娘颠鸾倒凤的场面,所谓的活色生香,不过如此。
别说徐景行,连程琳的呼吸也开始便的急促,身体似乎也开始发烫,在手机屏幕的照射下,程琳露出来的颈脖散发着淡淡的晕红,醉人心魄。
他看了一眼,视线便再也移不开,脑袋跟着慢慢的靠过去,呼吸跟着粗重起来,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沿着被我摸索过去,轻轻的搭在女妖精光滑纤细的腰肢上。
神级黄金手 第266章 偎香依玉
徐景行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体验,跟女孩子有过两次这么亲密的接触,对象还都是面前这个女妖精。有了前两次的铺垫,这一次,一切都很顺利,放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没等程琳转过身来,他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
在这隔音效果几乎为零的小木屋里,这不大的动静却宛若一个小小的炸雷,让两个有点沉醉其中的男女瞬间惊醒,一动不敢动的僵在哪儿。而隔壁的安心同样被惊醒了,咕咚的翻了个身,然后轻声喊道:“琳姐?”显然是发现程琳消失不见了。
安心喊了一声“琳姐”见无人答应,又喊了一声“师父”。
徐景行不敢怠慢,连忙道:“咳咳,你琳姐上厕所了,一会儿就回来,你睡吧,别管她。”
“哦,师父,刚才是什么掉地上了?”
“我刚才在看小说,一个迷糊,手机掉了下去,差点砸到我的鼻子。”
“嘻嘻,那师父你也赶紧睡吧,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陪琳姐拍照呢。”
“嗯,你也是。”
说完这些,师徒二人就都不说话了,小木屋里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只是那些旖旎的气息也一扫而空,放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连女妖精都不敢乱来,显然她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放得开。
两个人就这么干躺着,身体挨的很近,可却不敢又任何动作,生怕惊动了隔壁的安心,连地上的手机都没敢捡。
几分钟后,他忽然想到刚刚读的一句话,顺口轻声念了出来,“未成握雨携云,也算偎香依玉”。
这句话一出,他怀里的程琳呆了一呆,随即反手抓住他腰上的软肉慢慢的发力旋转。
“唔……”那痛感,差点让他叫出声来,连忙伸手抓住女妖精的手掌,把自己腰间的软肉从女妖精手里解救出来,就这,他也感受到腰间火辣辣的疼,女妖精是真用力。
不过他也没什么怨言,谁让他嘴欠来着。他刚才念的两句话,正是冯梦龙在故事中描述王美娘和朱重在第一次亲热之前的场面。
说起来,其实也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冯梦龙的生活经验太丰富,对男女之前的那点事儿刻画的非常到位,那句话描述的场景,是朱重第一次进入王美娘的香闺,喝醉后搂着王美娘睡觉的场景,两个人当时什么都没做,朱重搂着美娇娘连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要说也算不得香艳,可是那场景,偏偏与他跟女妖精此时此刻相依相偎的场景有点类似,而且他跟女妖精刚刚读过那段描述,记的非常清晰,触景生情,那两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不过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尴尬也被打破了,尤其是他此时此刻正紧紧的攥着女妖精的手,怕女妖精再掐他,而女妖精则使劲儿挣扎。
从一只手到两只手,从背对着他到面对面,两个人在黑暗中的被窝里无声无息的打闹,像极了一对新婚的小夫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程琳闹的累了,轻轻的喘息着趴在他的怀里,片刻后底底的说了一句“傻蛋”,然后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的睡去。
程琳睡得着,可苦了个徐景行,温香软玉在怀,却不敢乱来,硬生生的认了一夜,快到天明的时候,才悄悄的起身,先去水库里冲了个澡,又巡视了一圈,然后跑到厨房里准备早餐。
当他端着早餐回到屋里的时候,安心和程琳都起来了,神情看上去都很正常,但他做贼心虚,都不敢对安心对视,跟程琳也像往常一样保持距离,但总觉得自己这是在欲盖弥彰,心神不定的吃过味同嚼蜡一般的早餐,咳嗽一声道:“琳姐,待会儿去塔上看看?”
程琳矜持一笑,点点头,扭头问安心,“安心,一块去?”
安心急忙摇头,跟拨浪鼓一样,“不了,我还得抄《红楼梦》呢。”
程琳带着点遗憾的叹息一声,“好吧,那只能麻烦徐大师陪着我了,徐大师,不介意吧?”
徐景行苦笑道:“琳姐,你就别寒碜我了,还徐大师呢,徐大湿还差不多,”然后才一本正经的答道:“我这几天都有空,可以给你做这个导游。”
“嘻嘻,徐导游,那咱们这就出发?”程琳摇了摇手里的相机。
看着程琳那精致的脸庞和妩媚的眼神,他的心脏不争气的加速跳动,不敢多看,装作做样的朝安心道:“安心,不用一次性抄太多,别图快。”
“知道啦师父,你快陪琳姐玩去吧,”安心摆摆手,把他推出门去。
他朝程琳耸耸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随意,“走吧,”说着跟女妖精肩并肩的往廊桥那边走过去。
木拱廊桥上只有他们两个,除了不时跃出水面的鱼儿和偶尔掠过的鸟儿,周围寂静一片,程琳扭头四顾见四周无人,忽然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嗔道:“起来也不叫我一声,都让你那宝贝徒弟看到了。”
他嘿嘿笑道:“看到就看到呗,你不也说了,安心不是多嘴的人嘛,昨晚上的胆子哪儿去了?”
“还说,”程琳咬着红润的嘴唇满面娇羞的在他胳膊上使劲儿掐了一下。
他“哎呦”一声跳开,“琳姐,下手轻点啊,你这一掐一个手印,让安心看到了都没法解释。”
“重吗?”
“你看看昨晚上掐我的拿一下,都轻了,”他说着撩起衣摆露出自己的腰,指了指左侧人鱼线旁边的青黑的一块,“看看,别说不是你干的啊。”
“啊,这么严重?疼不疼?我看看,”程琳一惊,连忙低头查看,用白嫩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一下,柔声问:“疼吗?”
“咳咳,不是很疼,”被女妖精这么一抚摸,他的身体立刻酥了一半,本来想说疼,结果话到嘴边就变了。
“对不起啊,我下手没轻重,”女妖精一脸歉意的说着,不等他说话,忽然一抬手在他腰上青肿的地方拍了一下,然后“咯咯”大笑着转身就跑。
神级黄金手 第267章 为什么是我
徐景行呆了一呆,随即夸张的“嗷”的叫一声,然后故作愤怒的跳起来去追程琳。
两个人一逃一追,很快跑上了第一座五层高塔,女妖精气喘吁吁的靠在栏杆上笑道:“不闹了不闹了,歇歇。”
徐景行故作阴险的嘿嘿一笑,“歇歇?我可一点都不累呢。”
“我累了。”
“那我不管,反正我要报仇,我的腰都快被你掐断了,”徐景行双掌大伸的朝女妖精扑过去。
“啊,别过来,我投降……”程琳尖叫着躲闪,可这已经是最高层,空间有限的很,几乎没有躲闪的空间,何况她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打闹嘛,又不是真的打架。
结果就是,徐景行一扑过去,直接把女妖精给抓住了,虽然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腕,但只是轻轻一带,女妖精便扑到他怀里,臻首微抬,妩媚的大眼睛眨了眨后慢慢逼上,一片晕红之色慢慢的浮上她修长的颈脖。
这……
看着怀中完全放弃了抵抗的女妖精,徐景行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低下头慢慢的吻了上去。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接吻,第一次的时候两个人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当时徐景行的嘴皮子还差点被程琳的牙齿给磕破,完全没有技巧可言。
这第二次稍微好了点,但依然相当的生涩,毕竟两个人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安心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程琳确实是个好姑娘,虽然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看起来有点大胆,但在这方面的经验确实跟徐景行一个档次。
好在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可以算是人类的本能之一,两个之前还一窍不通的生瓜蛋子,在放开以后,竟然慢慢的渐入佳境。
这个时候,徐景行才知道为什么大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了,在阴阳相吸的天性之下,少有男人能抵挡得住红颜知己的诱惑,单纯的生理交流还是其次,心理上的交流才是最让人欲罢不能的。
直到程琳气喘吁吁的推开他,他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跟这双手搂住程琳的腰肢,将女妖精彻底搂在怀中,柔声道:“琳姐……”
女妖精双目含春,柔情似水,鼻息微喘,面色潮红,轻轻的“嗯”了一声,浑然没有刚见面时的大胆和开放,反而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不过这身材跟之前比起来没有丝毫缩水,贴身挨在一起,他的感受在清晰不过了,怕自己太过失态会吓到怀里的女妖精,他咳嗽一声转移话题,“琳姐,为什么是我……”
他跟程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女妖精就对他表现出了非常浓厚的兴趣,而且随后一直非常主动的联系他,挑逗他,甚至不惜以身为饵,如果不是他的定力还算过得去,早在四个月之前,女妖精就被他剥光吃净了。
但他始终想不明白程琳为什么会这么做。
之前一直想问,但关系不到位,贸然问这个问题会被人笑话是自作多情。现在,两个人虽然没有成为口头上的男女朋友,但刚才做的事情,显然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做,实质上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突破,再问这个问题也不会太尴尬。
当然,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有点煞风景,但不搞清楚,就没办法跟程琳真的交心,就算勉强在一起了,心里也会有一个疙瘩。
程琳听到这里直接把脑袋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你就是个健忘的傻蛋,”说着深处白嫩袖长略带一丝冰凉的手掌摸到他的腰上,在青肿一片的地方轻轻的抚摸两下,“这是对你这个负心汉忘掉我的惩罚。”
“负心汉?”听到这个词,他呆了一呆,“琳姐,我,我们以前认识?”
“何止认识呐,某个负心汉可是跟我私定终身来着,结果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见面就不认识我了,”程琳似嗔似怒的说道,说着又在他的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卧槽!
真的假的?这是什么时候欠下的风流债?还私定终身!太狗血了吧?
“怎么?不信?”程琳抬起头问。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信的吧,显然不合适;说信吧,偏偏脑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关记忆。
莫非,这也是自己丢失的记忆中的一部分?
正纠结的时候,却见女妖精低了低头,用下巴指了指白净的脖子,“看看……”
“啥?”他顺着女妖精的指示看了一眼,眼神差点陷入深沟中拔不出来,心脏狂跳的同时不明白女妖精这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是暗示他要在这里发生点什么吧?
“想什么呢?我是说,让你把那条红绳掏出来,”女妖精一脸娇羞的嗔道。
“哦,哦,”他呆呆的答应一声,然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小心翼翼的你捏住女妖精脖子里的红绳,慢慢的往上拉,几秒种后,一块和田玉牌从深沟中蹦出来。
看到玉牌的瞬间,他呆了一呆,随即不可置信的抓在手中,“这,这,怎么在你这里?”
“某个呆瓜送给我的,”程琳哼了一声,显然对他的态度有点不满。
徐景行此时却顾不得想那么多,因为这块玉牌他认识,在他的记忆中一直随身带着,但什么时候不见了,却始终想不起来,以前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高丢的,现在看来,实情显然并非如此。
难道说,真的是自己送给程琳的定情信物?不过当时自己才多大,六七岁?这也太大方了吧,六七岁就知道泡妞,还舍得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当定情信物,而且还真的成了。
这……
真是越活越倒退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连小时候都不如,如果不是女妖精主动,现在还是一只单身狗呢。
不过自己小时候真有那么厉害?小小年纪就知道送人定情信物,不但手段高明,这眼力也挺好,万一小时候看上一个嫫母、无盐一般的丑女,那可够他受的。
心里暗自庆幸的同时,他又有些好奇,不是对程琳,而是自己的家世,因为从这块玉牌上就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家世应该很不错。
神级黄金手 第268章 徐徐景行
程琳拿出来的这块玉牌是和田白玉雕的,牌子婴儿巴掌大小,整体形状是长方形,但边角处打磨的非常圆润,摸上去非常舒服,手感很好。
牌子的正面雕着“徐徐景行”四个行楷字,周围用单阴线技法雕了一圈卷云纹,纹饰简单而随意,但看起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和出尘的气息,像是玉雕师的随手而为,却又像是玉雕师最高技艺的展示,这种程度的雕刻技法,连徐景行都望尘莫及。
徐景行虽然不是玉雕师,但玉雕跟木雕都是雕刻,有很大一部分的共同之处,所以徐景行拿到牌子的瞬间就可以确认,这块牌子的创作者绝对是一个大师级的玉雕师。
目光在四个行楷字和一圈卷云纹上流连片刻,这才翻过来看背面。
背面雕着一幅简单的山水画,用的同样是单阴线雕刻技法,画的题材很简单,内容也不复杂,背景是一座高山,山顶有瀑布飞流直下,瀑布旁边有怪石和树木,怪石与树木中若隐若现的有一条石板小路,小路两旁隐约可以看到简单的栏杆。
除了山水石木路外,在半山腰上还有一个人,人的刻画非常简单,只有一个背影,而且很小,寥寥几条线就勾勒出来了,但这小小的背影看起来却挺拔坚毅,而且非常醒目,是这幅小小的山水画的点睛之笔,暗合“徐徐景行”之意。
一圈卷云纹,四个行楷字,一幅山水画,看起来很简单,可对徐景行来说却意义非凡,因为四个行楷字上有他的名字。
要知道,“徐徐景行”这四个字不是成语,也不是俗成的词汇,几乎没有人这么用过,但组合在一起偏偏颇有意境,更把他的姓名包含其中,玉牌背面的山水画更是隐晦的诠释了“徐徐景行”这四个字的寓意,也寄托了玉牌创作者的良苦用心。
“徐徐景行”四个字应该是“徐行”和“景行”组合成的词汇,“徐行”是缓慢步行的意思,“景行”却是大路的意思,引申为行为光明正大。这样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就是希望徐景行能一步一个脚印光明正大的向前行走的意思。
按说这也没什么,有点文化的玉雕师根据需求进行创作并不难,别说“徐景行”这个名字本身就很有寓意,很好引申创作,就是随便找个大众化的名字,有文化的人也能引申出一些特别的涵义。
然而,根据徐景行的判断,这块玉牌并非近代创作,而是远在他出生之前就存在了,因为这块玉牌上的包浆很润很后,绝对不是二三十年时间所能形成的,最少也在百年以上。
也就是说,这块玉牌出世在前,徐景行自己出生在后,这是一件传世古玉。
接着这个判断来推断,这块玉牌的来历有两种可能,一:是徐景行家传的,他父母给他起的名字就是根据这块玉牌来的;二:这块玉牌是他出生并且起名以后,别人送来的,这个别人可能是他的亲戚长辈或者父母的朋友,也有可能是父母从什么地方买的。
两种可能,一种家传,一种外来,都无法回避一个铁一般的事实,这块玉牌价值不菲。
徐景行对玉石没有特别深的研究,但毕竟在古玩街上呆过几个月,跟老杨也学过一些古玩鉴定方面的技巧,再加上他脑子里那么多杂学知识配合,所以勉强可以确定,这块玉牌的材质非常出色,是上好的和田白玉雕刻的,玉质几乎接近羊脂玉,油润细腻没有丝毫杂质和裂纹,就算一点都不懂玉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玉的品质非常好。
除了玉质,就是雕工了。
这个是徐景行的强项,他就是玩雕刻的,一看这单阴线雕的卷云纹和山水画,就知道这玉牌的创作者是大师级的人物,不但如此,他还能看得出来,这玉牌的创作者使用的雕刻工具明显不是现代化的电工刀具,而是原始的砣刀。
砣刀就是所谓的砣玉机,是人们在雕刻玉石时所用的原始工具,因为玉石的硬度很高,单纯的凭借人力根本无法进行雕刻,只能借助机械来雕琢,原始的砣玉机也就是砣刀便由此而来。
其实砣刀的工作原理跟现代人使用的电动磨刀一样,都是利用简单的机械带动砣刀进行高速运转从而达到切、削、磨等目的,只是原始的人力机械跟现代化的电动机械比起来,效率和效果都差太多,留下的切削痕迹也完全不同。
现代化的工具切削的玉石表面光滑细腻匀称,经过打磨后几乎看不到磨痕残留;但原始的砣刀会留下相对较为明显的磨痕,尤其是古人的抛光技艺不成熟,玉器的细微处几乎无法被抛光,残留的磨痕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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