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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学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曾经拥有的方向感
那些死去的家丁奴仆,对诺大的萧家而言,只是一个数字,代表他们的家丁奴仆,少了一个或一批,可分摊到具体的家庭身上,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喧闹的氛围持续一阵子,萧继晨带着精锐家丁入住薛城萧府,才大气的对他的亲随管事道,“本公子说到做到,这次出战,所有战死者抚恤金五倍,伤者三倍,你尽快发放下去,务必要做到最好。”
亲随管事自然是爽快应诺。
………………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薛城某平民区,当管事带着几个家丁敲开一个小院的大门,才淡定的对着开门的中年道,“赵笙,这次出海,我们萧家商队遇到文特拉公国海盗伏击,你家小子不幸战死,但二少爷菩萨心肠,特给与赵顺五倍抚恤金,还不快谢恩。”
赵笙,就是赵顺的父亲。
当年赵顺愿意卖身为奴,就是母亲重病,弟弟年幼,父亲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最后才签了卖身契,以卖身的银子帮母亲治病,后来这些年,他在萧家跑海赚来的银钱,也有不少是拿回家里养家人。
刚开门的赵笙,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着某管事的家丁,见状顿时大怒,刚要骂出声,就被管事一摆手制止下来,跟着管事丢下一个银袋子,“好了,这一笔银子足够你们赵家过几个好年了,他死的不冤,等你家二小子成长起来,想为他哥哥报仇,我萧家船队随时欢迎他加入。”
丢下这话,管事才转身就走。
200多阵亡的家丁奴仆,赵顺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他可没时间在这一家磨蹭太多时间。
直到管事带着家丁消失无踪,赵笙才哭嚎着抓起了银袋子,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打开袋子,清点一下,20两白银。
赵笙这个已经有了白发的中年,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20两白银,的确是一笔不俗的财富,至少对他这样的小门小户而言,是一笔大财。
话说只看银两数目,不对比物价的话,这就没多大意义。
银两的价值,关键还要看购买力,物价水准,若是在齐国,一石米才两钱银子,一两能买五石,差不多五百斤。一个人一天吃一斤大米,一两银子能吃一年多。
但鲁国就不行了,鲁国岛屿面积小,岛屿上平原也少,土地没那么肥沃,当地米粮等主食,勉强才能供养本国百姓,大部分人吃主粮还吃不饱,在这里更多靠商贸、渔获等供给食物。
米价,在这里一两才一石,一百斤左右,是齐国五倍。
20两银子,若是买大米才20石。
这还是五倍抚恤!
换句话说,跑海的水手、家丁奴仆正常情况下战死,就是四两抚恤金烧埋银,价值400斤大米。
而此刻正在登记加入齐国的赵顺,入齐就能领十亩良田,一年三熟,撒进去种子不用管,一亩一熟就是两石,两百斤,一亩良田一年轻松600斤左右的米粮。何谈十亩??
好好的儿子就那么死了,换来了五倍抚恤,赵笙该哭么?他当然想哭,可他更知道,在鲁国范围,那些正规在册的鲁国军士,战死后烧埋银才5两而已。听说商唐帝国在册的士兵,烧埋银才是20两,鲁国身为小国,当然没办法和帝国对比。
别看鲁国官兵烧埋银比萧家给的多……问题是,鲁国真正在册的官兵战死后,抚恤金烧埋银,会不会被上官克扣?那些克扣简直是一种常态了,没有克扣才是奇迹。
层层克扣下来,官兵的五两烧埋银,能有二两落入家属手中已经是好的了。
再则,赵顺已经卖身为奴了!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就算他死亡后,萧家不给一两烧埋银,外界也说不出错来。
奴仆是什么?被主人毫无理由的打死,官府都不去管的。
如果赵笙的大儿子赵顺,是鲁国官兵,死后他们家能拿2两银子,已经很好了,现在,萧家明明可以不给这一笔20两的烧埋银,却给了,还没有克扣……
他是不是该感恩感激萧家??
抓着银袋子里的银两,赵笙瘫坐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却又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说些其他话。
感谢之类他肯定没有,自家儿子为萧家战死,他怎么可能去感谢?但似乎又恨不起来。对比鲁国官府,萧家做的很好了。
哭声越来越大,等院落里跑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正是赵顺的母亲和弟弟。
等这两位知道了具体情况后,一样是悲痛之余,有种极度错乱的无力感。
是啊,就是无力。





我真不是学神 第1825章 这绝对是一笔横财
薛城,伴随着赵笙赵家的哭声响起,越来越多的家庭都陆续加入哭喊的行列。
200多萧家水手家丁,哪怕有几十名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亲友在世,剩余的也牵连到了一百多家。
100多个家庭的丧亲之痛,和薛城萧府,打了一场大胜仗之后,正在举办的欢庆宴会,在这一座城池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恒站在薛城街头,感受着城内截然迥异的氛围,他眼中都闪过一丝感慨,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虽然萧家船队和文特拉公国舰队的一战,只能算是小规模战争。
这一战下来,双方加起来死伤才几千人,大头还是文特拉公国死的。
但就是一场小规模战争,给薛城一百多家庭带来的创伤,也足够深刻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人命,在这里真是不值钱啊,死一个青壮年,20两抚恤金,竟然已经是高价了,五倍抚恤!
按照鲁国的粮价,2000斤大米,就价值一个正常青壮年的性命!这还是萧家抚恤金算得上优厚,给了五倍,若是算成鲁国官兵阵亡后的烧埋银,克扣之后,只有2两了,200斤大米就等于一个官兵的命。
当然,封建时代这样的事其实很常见,在没有彻底改变这里的大势之前,类似的事只会屡屡发生,成为一种常态。
就在苏恒感慨中,他又身子一顿,诧异的看向薛城西方,几个呼吸后,苏恒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原本以为,那些死而复生者被我转移到齐国,即便暂时会让他们的家人悲痛,要不了多久双方还可以团圆,这对他们影响也不大,没想到,……”
………………
薛城西,这一片城区,也是整个薛城平民与难民,破产流浪者的生存起居地,赵顺赵笙所在的赵家,就在城西。
不过赵笙一家能有一个独门小院,在西城也算得上生活不错了,在西城,最悲惨最基层的还是那些难民,破产流浪者们。
难民就是类似海边渔村,小镇遭了海盗或者海啸之类天灾,失去土地家园,来薛城避难的,鲁国只是一个小国,薛城也不是鲁国的国都,在这里,可没有官方营建、免费供难民居住的棚户区。
大部分难民,都像是乞丐一样流落街头。
若是青壮年还可以被大家族挑走,成为大家族的奴仆,老弱之流,基本就是靠运气和乞讨生存了,那些破产流浪者一样如此。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是薛城西城区和繁华的东城区,最真实的写照。
但现在,苏恒的关注点并不在那些难民或流浪者身上。
城西一家类似于赵笙赵家的独门小院门口,一个十一二岁的俏丽少女,在接到萧家某管事的通知,得知自己唯一的哥哥死在海战中时,当场就要哭晕过去。
在少女巨大的悲伤中,小院门口一对中年夫妇,男子脸上也带着难言的悲痛,反倒是妇人带着莫名情绪接过了萧家管事丢来的抚恤金,连连感恩道谢送走管事一行人,才用着难以形容的莫名神色,不断打量瘫在地上痛哭的少女。
“媛儿,没事,没事的,就算一航走了,舅舅我也一定会抚养你长大,以后舅舅家,就是你自己的家。”
妇人神色莫名时,中年男子也缓过神来,尽量用柔和的声线去安抚少女。他不安抚还好,一说话,本是在压抑着低哭的少女,直接就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渐渐地,竟哭晕了过去。
中年再次无奈的叹息时,妇人才抱着少女就走回了屋内,几十个呼吸后,等妇人走出堂屋,看了一眼左右,才快步走到中年面前,“当家的,媛儿这丫头也快长大了,既然一航已经死了,那咱们……”
中年愕然,“你什么意思?”
妇人气急而笑,“我什么意思?许府的小少爷,可不止一次说想让媛儿去当他的丫鬟了,上次都开价到30两了!”
“普通家丁水手,战死抚恤才4两,媛儿能卖30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十一二岁的少女媛儿,长得的确秀丽,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一丝小祸水的姿色,在这薛城内,哪怕小丫头一直深居简出,可还是架不住美名在小范围内传播。
薛城内几个小家族的纨绔少爷,可都是盯着这丫头的。
要不是郭媛儿的哥哥,郭一航是萧家船队里,一艘商船上的水手长,这丫头早就被抢走了。
封建时代,纨绔们斗鸡遛狗,欺男霸女,不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常态么?无非是盯着郭媛儿的几个小少爷,都是薛城内的土豪,对比萧家那种鲁国顶尖士绅家族,就是云泥之别,郭媛儿这丫头哪还有自由可言?
但现在,郭一航死在了这一次萧家对抗文特拉公国海军的战争里,对方再也没办法给郭媛儿保驾护航,那顺势把郭媛儿卖掉,可是一笔不俗的收获了。
30两银子?不远处的赵顺战死,赵笙一家才得到了20两白银抚恤,赵顺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手。
郭一航是水手长,抚恤金当然比赵顺多,他是足足赔付了50两白银。
50两白银,哪怕在鲁国一两白银才能购买一旦大米,那也是能卖50石,5千斤大米了,只用于吃饭的话,一个成年男人一天吃两斤米,也能吃好几年了。
再加上郭媛儿本身,就被许家少爷开价30两,加起来就是一笔了不得的财富了,对于平民而言,这绝对是一笔横财。
随着妇人的话,中年男子脸色大变,“见鬼,我可是媛儿的舅舅,你让我把她卖掉?卖给许家那个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姓许的是什么货色,在许府上,被他折磨死的小丫鬟还少么?”
“再说,以前咱们不小心招惹了梁家,要不是一航出面,咱们家可就遇到大难了。”
中年所说的事,很简单,三年前他做木匠活,给梁家忙碌了半年之久,那边不给工钱,中年想找梁家理论,却被毒打了一顿……事后他想报官,又被梁家管家带着几个家丁来威胁。
若非当时的郭一航出面,借助梁家的大旗出面,中年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就是这几年,他们家能平平安安,当个木匠过上还不错的日子,也多亏了郭一航争气。很多人都卖他萧家一艘武装商船水手长的面子,才能让中年一家平安。
郭一航才死,自家婆娘就想卖掉外甥女?是,他只是郭一航、郭媛儿的表舅,不是亲舅舅,但,做人也不能这么无耻吧?




我真不是学神 第1826章 一举多得
伴随着中年张林的低骂,中年妇人却是脸色发黑,再次重申道,“一个普通水手家丁战死,正常情况才4两抚恤金烧埋银,媛儿那丫头,可是值30两!”
“还有,你不把她卖掉,难道郭一航那小崽子的50两烧埋银,你还打算存起来,给这丫头当嫁妆不成?不要忘了,咱们家二子,还没结婚呢。”
“他看上了街尾刘铁匠家的闺女,那边可是要10两礼钱。10两啊,你要做多久才能挣来这笔礼钱?”
张林是郭一航、郭媛儿的表舅舅,妇人张何氏,就是小丫头的表舅妈,张家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和小女儿早就结婚出家,只剩下二儿子还单着,主要是二儿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附近只要知道张家老二具体情况的,根本就不会把女儿嫁过来受罪。
要不然,张家老二也不至于现在19岁了,背靠还不错的环境,长得也不算差,却至今还没结婚了。
这是封建时代,除了经常跑船,动辄出去一次半年之久的水手们,哪有那么多少年少女到19岁还没结婚的?绝大部分都是十四五岁就成家了。
张家环境还不错?张林本身是一个木匠,手艺还不错,对于沿海城市,还是风帆战舰大航海的时代,身为一个手艺不错的木匠,基本是能混的不错的,萧家更是鲁国五六百万人口里,最顶尖的士绅豪门之一,郭一航那个张家老二的表哥,能成为萧家商队,一艘武装商船水手长,在薛城本地,也算得上有排面的人之一了。
就说街尾刘铁匠,也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铁匠,没什么背景,只靠手艺吃饭,就是知道张家老二名声太差,看在郭一航的面子上,才故意狮子大开口,叫了十两银子的礼钱,就是为难张家一下,不想让女儿嫁到张家受罪。
还是那句话,一个成年壮丁,跑海的老油条水手或炮兵,在官军里死了只有五两烧埋银,萧家四两……
那不管是刘铁匠要10两礼钱,还是许家少爷对郭媛儿开出了30两的卖身钱,都足以证明,两个少女的姿色有多出众了。
伴随着张何氏的话,张林瞬间哑然。
4两、30两、50两、十两,这一个个数字,对于张林这个老木匠来说,的确有着不俗的冲击力。
他辛辛苦苦一年,也就是能让自己家吃饱穿暖而已。基本不存在什么余钱,随便来一场病,或者随便得罪一个人物,就是灾难级的。
沉默了好久,张林还是咬牙道,“不行,我们不能那么做,做人不能那么没良心。”
说这话时,张林脸上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似乎一下子放弃几十两白银,对他就是割肉一样的痛苦。
张何氏再次冷笑,“就算你不想,一旦许家少爷知道郭一航死了,再来要人,你扛得住?郭一航没死的时候,还能看他的面子挡一挡,让许家不敢强来,现在你怎么办?”
说到这里,张何氏也是气急而笑,“活该姓郭的小崽子死在海上,想当初,我可不止一次求他,让他帮二子安排一个好工作,他呢?一次次推脱,要是他当初把二子安排进萧家码头,也就没这些麻烦了。”
张何氏这个中年妇人,表外甥刚死,就打起了贩卖外甥女的打算,除了是银钱作祟,为自己儿子婚事考虑之外,其实也有怨气,那怨气就是,萧家在薛城家大业大。
整个萧家跑鲁国-罗马航线的商船,一直都在薛城港口停靠、出入,你以为除了商船之外,萧家在这里没有自己的货仓,码头工人团队么?有,萧家在这里有着成套的家业。
薛城虽然是鲁国最重要的港口城池之一,但整个鲁国,本就是三座比肩山东的大岛加一群中小岛屿组成,每一个大岛都是四面环海,一些中小型岛屿,一样有极为优良的天然港口。
整个鲁国,能比肩薛城的港口城市,足有二十多个。
对比一下,萧家就相当于无灵时代,大帝国京城内顶尖豪门,薛城的许家、梁家之类,就是一个地级市的土豪。
双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许家、梁家等等,也多有看萧家脸色吃饭的。
因为这样,许家少爷才不敢强抢郭媛儿,哪怕郭一航只是一个水手长,一艘商船,船长、大副、二副、三副、武装部等等,哪一个不必水手长分量强?而萧家又何止一艘商船?
这次出海更新换代之前,萧家一次远航动辄几十艘商船,而萧家除了远航舰队,还有近海商队的,那又是另一个体系了。
只是一个水手长身份,就能让许家、梁家等薛城土豪卖面子不敢胡来,以往的郭一航,没死的时候,若利用他的身份,帮自己的表弟张家老二,安排一个码头上的清闲工作,绝对不难。
张何氏求了郭一航多次,都没成,这才一直记恨着。
你说郭一航三年前救了张林?这几年也多亏对方影响力,才让张家生活过得不错?升米恩斗米仇啊。
而郭家那边,平日里郭一航在薛城休息时,是自己带着妹妹郭媛儿在他们家生活,只有对方出海远航的时候,才会把郭媛儿寄托在张家照顾。
等张何氏这话一出,张林也呐呐无言起来,是啊,以前郭一航活着,可以扛得住许家少爷的压力,他死了……那,问题就大了。
顿了一下张林还是咬牙道,“我就不信,一航是为萧家战死的,萧家能坐视不理。一旦许少爷真要来抢人,我就去萧府告状。”
张何氏气得脸色都绿了,“你这个傻子,郭家小崽子是为萧家战死的,你去求一次两次,萧家可能出面,让许家不敢乱来,但是,媛儿才11岁,许家少爷才也17岁,等个一两年,那么大的萧家,谁还记得郭一航是谁?”
“到时候许家再来,你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依我看,还不如把媛儿这丫头卖掉,咱们拿着这笔钱,还有郭家小崽子留下的宅院,给二子置办一门好婚事。”
“还有,打着郭家崽子为萧家战死的名头,也可以帮二子在萧家找一门好差事,一举多得。”
张林目瞪口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陷入了沉思。




我真不是学神 第1827章 这人生,已经没有比那些更糟糕的了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因为伤心过度而哭晕过去的郭媛儿,刚恢复意识清醒的刹那,就猛的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同一时间,一道正站在床边,用贪婪视线盯着她的身影也惊醒过来,更是讪讪的摸了下鼻子。
“表……表哥?你做什么?”
郭媛儿认清身影后,俏脸也变了模样,这就是她二表哥张小二,虽然对方是她表哥,可郭媛儿的警惕之心反而更大了。
她虽然才11岁多,还不满12周岁,但封建时代的少女还是比较早熟,而且很敏感的。在薛城,十三四岁少女就结婚的比比皆是,郭媛儿每次寄宿在表舅舅张林家里时,经常都能察觉到这个二表哥,看她的眼神很不对。
那种眼神,绝不是表哥看表妹,亲人间的正常视线,而是类似于外面的陌生男子看她的那样,恨不得把她生吞了的视线。
在以往,因为郭一航的面子,这个表哥最多私下里偷偷看她几眼就收敛,现在,她发现对方视线里的贪婪之色,几乎要呼之欲出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听说你伤心过度哭晕了过去,回来看看你,媛儿,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糖葫芦,吃吧。”
张小二在表妹问话下,讪笑着拿出一根糖葫芦放在床边,就退出了偏房。
郭媛儿则是看看糖葫芦,再看看房门位置,瘦小的身子缩在床边,陷入了沉默。
她年纪小,可不傻。
以前,不管外面有多少男人垂涎她的姿色,都是有亲哥哥郭一航帮她挡风遮雨,现在哥哥战死在海上,她不止伤心过度,自身没了依靠的那种孤独感,也渐渐泛滥起来。
想着想着,小丫头又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哭泣片刻,郭媛儿才被院落里一些逐渐变大的谈话声惊动,等她下床走到门口,认真聆听时,才听了几句就脸色大变,变的惨白无比,几乎失去了所有血色。
“妈,你怎么能那样,我不答应,绝对不答应,表妹长得这么漂亮,把她卖给许公子也未免太亏了。”
“爸,你难道忘了一航哥对咱们家的帮助?总不能他才死了,你们就把表妹卖了吧?”
这声音,就是张小二逐渐激烈的反驳声,反驳内容?把郭媛儿卖给许家公子?
郭媛儿虽然年纪小,可她也记得谁是许公子,那就是一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后,就经常来张家附近,专门等着她出门,然后骚扰她的少年。
这也多亏了她亲哥哥郭一航,才能挡下那样的大少爷。
许家那位小公子,年仅17岁就娶了一妻五妾,就这还听说经常混迹于青楼,经常骚扰许府的丫鬟,就是被他折磨死的都好几个了。
突然间偷听到,自己哥哥才死,表舅妈和表舅舅就有了把她卖掉的打算?小丫头差点被吓死。
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落在那个许公子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这一刻,因为表哥张小二明确的反对声,她都忍不住对这个表哥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可紧跟着,郭媛儿再次脸色大变。
张小二再次在院落中,激动的开口,“与其把表妹卖掉,还不如便宜我,你看我娶了表妹怎么样?”
张何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又急又气,“你这个畜生,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不是反对你娶那小丫头,关键是你娶了能保得住?许少爷既然惦记上了她,恐怕你还没摆酒,那边就把人抢走了。”
“没了郭一航那小崽子,咱们哪里能扭的过许家那种豪门大户?你想家破人亡是吧?”
“依我看,还是早早卖掉小丫头,咱们拿着郭一航的烧埋银,外加卖那小丫头的钱,好好给你取个媳妇,置办一份产业,也好以后慢慢过日子。”
“你不是喜欢刘铁匠家的丫头么?咱们有了银子,马上就给你去提亲。”
张何氏说着说着,张小二又急了,“不行,绝对不能卖,反正我要定了表妹,至于刘铁匠家的,我也娶了当妾不就行了。”
说着说着生怕母亲再次反对,张小二都急不可耐的道,“我现在就去要了表妹,看你们怎么卖……”
“啪~”
这一次,是张林气得给了张小二一巴掌,“畜生,你表哥才死,你这就想去糟蹋你妹子?看我不打死你!”
伴随着这一巴掌,院子里彻底乱了,有张小二乱窜着躲避殴打的求饶声,也有张何氏护犊子,要和张林干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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