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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有姜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鱼不语
闵姜西有两秒钟的空白,想到她外婆去世的时候,很突然,明明身体很好一老太太,就某天突然不小心摔了一跤,人就没了,来不及床头尽孝,甚至来不及告别。
陆遇迟跟孙常美没什么交情,只是丁恪情绪特别低落,他也跟着受影响,低声道:“要不严重我都不给你打电话了,现在网上也不消停,但你跟楚晋行的私交,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闵姜西没有太多犹豫,出声道:“在哪家医院,我跟程二过去一趟。”
陆遇迟说了地址,而后道:“见着丁恪,你替我劝劝他,他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闵姜西应声挂断,程双从旁听了半天,见状,出声道:“楚晋行外婆不行了?”
闵姜西说:“你跟我去趟医院吧。”
程双马上放下筷子,“好。”
对于楚晋行,无论闵姜西还是程双,都把他当成特别崇拜尊敬的学长,不管他现在事业有多成功,多少人想要借机巴结,可在她们心里,他的身份只有同校学长,闵姜西心底不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可在人命面前,其他都只能靠后,她不是医生,去了也帮不上任何忙,可是知道了,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程双跑着去主卧换衣服,期间闵姜西迟疑片刻,而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打给秦家保镖的,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男声:“闵小姐。”
闵姜西道:“我等下要跟朋友去趟医院,要麻烦你们做好保密工作,别让人跟我,如果人手足够的话,也别让有心人混进医院里偷拍。”
这是闵姜西第一次主动给保镖打电话吩咐事,保镖回的干脆利落,“没问题,您放心。”
闵姜西说:“谢谢,我们马上下去。”
电话挂断,程双快步从卧室方向跑出,跑得太快,拖鞋差点甩掉一只,闵姜西道:“你稳重一点,只是手术。”
这话与其说是在安慰程双,不如说是安慰自己,不会有事,上次在滨海见到孙常美,老太太记性是不大好,但身体明明还很硬朗,她自己都说,再活个十几二十年没问题。
站在玄关处穿好鞋,闵姜西从包里拿出墨镜和口罩戴上,又给了程双一只,程双不用问原因,现在闵姜西是风口浪尖上的人,去深空大厦正常上班,都会被人说跟楚晋行在同一栋楼里,要是在医院里被人发现,有的是眼尖手快的人往外捅。
程双脱口而出:“你不用跟甜佔打声招呼吗?”
原本闵姜西会打,可偏偏两人早上才吵了一架,她给他打电话说去看孙常美,于秦佔而言,无疑是挑衅。
心很沉,连叹气的空间都没有,闵姜西淡淡道:“他在忙。”
出门,上车,保镖送她们去医院,路上闵姜西给丁恪发了消息:【我跟程二现在去医院,孙奶奶怎么样?】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丁恪回道:【还没出手术室,浴池跟你说的?】
丁恪平时很少叫浴池,都是叫遇迟,可见打字打得很匆忙,闵姜西只回了一个字:【嗯。】
丁恪道:【我们没在病房,都在手术室门口,等会儿你到医院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们。】
闵姜西:【好。】
车子一路往前开,中途开车的保镖把方向盘一打,本该直走的路,突然就拐了弯,与此同时,副驾处的保镖拿出手机,打电话道:“拦一下后面那辆灰色面包车。”
后座处的程双竖耳听着,马上反应过来,被人跟了。
原本就要大半个小时的车程,因为甩了几次尾巴,到医院正好过了一个小时,闵姜西和程双下车,看见已在楼门口等候的丁恪。
丁恪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合眼,反应变慢,离远看着两人朝他走来,皆是口罩墨镜捂得严严实实,一时间还有点恍惚,没认出谁是谁,愣是几秒后才分清,高的是闵姜西,矮的是程双。
三人碰面,程双先闵姜西问:“怎么样了,还没出来吗?”
丁恪脸色熬的青白,眼底一片浓浓的乌色,闻言,微微摇头,沉声道:“二十分钟前护士出来过一次,让楚晋行签了病危通知书。”
一句话,瞬间打散了程双心中的希冀,人就是这样,哪怕明知不好,还是要往好处想,固执的自欺欺人,所以有人信佛,闵姜西不信,若是一件事连活人都摆不平,还能指望活人造出来的神像摆得平?
可此时此刻,闵姜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佛祖保佑。
三人往里走,一路无言,站在楼下等电梯,电梯半晌才下来,门一开,里面是好几个哭得不行的人,年轻的搀扶着中年的,男的搀扶着女的,一共五六个,见状,几人心情更是压抑。
电梯空了,三人前脚走进去,紧跟着又进来一个女人,牛仔裤帆布鞋,头上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微微垂着头,露出下面半张鹅蛋脸,闵姜西见过她,秦家保镖,叫小颜。
小颜轻易不会直接在闵姜西面前出现,但医院不是平时就留有眼线的地方,不确定性很多,为保万无一失,她还是直接跟上了电梯。
三人变成四人,不变的依旧是沉默,丁恪按下楼层,红色数字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动,他们去十七楼,中间电梯停了几次,人越来越多,闵姜西站在角落,小颜与她隔着不足二十厘米的位置站定,周身气压低到会被任何人忽略,可她却在观察着每一个人。
正常客梯早就上去了,医院的电梯效率不知慢了几倍,走走停停,等到十七层时,又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丁恪知道路,走在最前面,闵姜西跟程双慢半步,小颜扫量四周,已在不易察觉的地方看到了自己人。
许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闵姜西跟程双刚到,手术室房门就开了,椅子上先后站起两抹颀长的身影,一个是楚晋行,一个是江东。
护士被两人包围,闵姜西看不见她的人,只听得细细的女声传来,“抱歉,我们的医生已经尽力做了最大抢救,老人家还是走了……”





佔有姜西 第958章 早晚会遇见
丁恪跟程双闻言,脸色明显一变,只有闵姜西,面上丝毫不见波动,哪怕丁恪已经快步上前,她仍旧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程双急着往手术室门口看,紧接着又侧过头来看闵姜西,闵姜西没有上前,只站在原地,甚至没有把目光投过去,淡漠的像是事不关己,她早知道自己冷血,类似的场面,她经历了闵仪的,又经历了外婆的,‘熟能生巧’到不会有正常人的惊讶,更谬论痛苦,生老病死,没人能逃过。
此时此刻,闵姜西还能冷静的思考,楚晋行肯定不愿一帮人围着他,毕竟她当年就是这么想的,对于失去,没有任何人能替当事人分担,哪怕万分之一。
手术室门口,江东青紫着一张脸,听到护士的话后,转身摸着后脖颈,眼眶瞬间就红了,丁恪也是,平日里都是极会说话的人,眼下却觉得喉咙被人扼住,一声都发不出来。
护士仰着头,亲眼看到楚晋行的面色从煞白变成透明,他分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却无端让人心头揪痛,觉得他好可怜。
江东回身,抬手拍了拍楚晋行的肩膀,一个字都没有,护士见惯了家属的声嘶力竭,就算有克制的,也会出点动静,可楚晋行一如被封在树脂中的静物,情绪还没有孙常美送来抢救时激动,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唯有低声道:“家属节哀顺变,我们等下把老太太的遗体推出来。”
护士转身进了手术室,一分钟后,大门再次打开,同样的一张病床,推进去的时候还是个大活人,如今再出来的时候,从头到脚都蒙着一层白色的单子,江东和丁恪不敢看,眼眶里全是泪,明明昨晚老太太清醒的时候,几人还约着等她出院后一起去她家里吃饭,丁恪说喜欢喝她做的龙骨藕汤,江东说想吃她做的扣肉和点心。
明明都约好了。
他们心里尚且如此难受,更何况楚晋行,江东和丁恪几乎不敢看他的脸,楚晋行迈步上前,轻轻掀开挡在老人脸上的白布,那是一张很平和的脸,慈眉善目,像是睡着了,只是再也不会醒而已,不会再给他做饭留饭;不会在他开会的时候打电话给他,只为了告诉他多休息,别太累;不会晚上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担心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会不会踢被子;不会时常念叨,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他结婚,抱上外孙……
其实她已经很久不催婚了,因为她常忘记事情,前不久她对着日历翻了半天,转头突然对楚晋行说:“还有八个月你就要过二十七生日了。”
她日子没记错,却把他的年龄记错了,楚晋行没有告诉孙常美,他今年要过三十岁生日,只对她说:“我都这么大了,今年的长寿面要大碗的。”
孙常美答应的好好的。
白布掀开已有十秒,楚晋行一眨不眨的看着,伸手轻轻捋好老人额前的乱发,他太过冷静,眼里一滴眼泪都没有,江东终是看不下去,帮忙把白布盖上,一开口,声音沙哑,“去陪陪外婆吧。”
楚晋行亲自推着病床,护士推着床尾,引他去停尸间,走的不是正常上来的客梯,程双离远看着,抬手摸了下模糊的视线,江东和丁恪都没跟着楚晋行去,半晌,调头往闵姜西和程双的方向走来。
所有人都红着眼,唯独闵姜西眸子黑白分明,虽没有泪,但眼底是死寂一样的平静,四人站在一起,的的确确是死了人的氛围,江东看着闵姜西问:“着急走吗?”
闵姜西见了太多江东吊儿郎当的模样,包括他在她面前喝多了掉眼泪,可却从没有现在这般,正经,无力,连架都吵不动的样子,她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遂出声回道:“我跟你们一起下去。”
电梯门打开时,小颜再次悄无声息的跟上来,这次丁恪和程双都注意到,但都没有开口,电梯在某楼层停下,几人鱼贯而出,小颜默默拉开距离,隐匿到别人不易察觉的地方。
管理员说楚晋行在里面陪孙常美,丁恪手机响,陆遇迟打来的,他走去一旁接电话,江东,闵姜西和程双拉横排坐在椅子上,这里没有哭声,却比有哭声的地方更令人绝望。
闵姜西脑海中不停回忆着闵仪去世时的画面,说实话年头太久了,很多东西她都不太肯定,一些回忆兴许都是幻想出来的,不像她外婆去世的时候,记忆很清晰,要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才能看清那个人最后一面,这是经验。
程双也在想她妈妈去世的时候,心脏病,睡着睡着就没了,所以她到现在都有一个习惯,爱探人鼻息。
江东在想南月的死,曾经那样刻骨铭心,如今好像也没那么谈虎色变,可能时间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只是恰好对准了人记性不好的弱点,时间一久,总会淡忘。
都是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能理解楚晋行此刻的心情,所以无需多言,几分钟后,坐在闵姜西左边的江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阿晋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
闵姜西心底一跳,没有出声。
江东说:“没想到你会来。”
简单的几个字,后面省略的是万语千言。江东没想到闵姜西能来,因为她很早之前就在刻意的疏远楚晋行,现在网上又吵得凶,她又护短秦佔,本以为会避开。
闵姜西道:“我第一次跟孙奶奶见面,还不知道她跟楚晋行是什么关系,如今来看她,同样不是冲着她是谁的外婆。”
还有半句话,闵姜西没说,其实她也没有多高尚,今早听陆遇迟说孙常美住院,她也只是询问了一下,可下午陆遇迟说孙常美可能要不行了,如果是最后一面,还谈什么避不避嫌,要是在这种时候还想着怎么做对自己有利,那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毕竟人和人之间,能好好打个招呼的,不是初见面,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江东低声道:“要是不急着走,陪我坐一会。”
闵姜西说:“你害怕?”
江东说:“不喜欢这。”但又不能走,走了,就只剩楚晋行自己了。
闵姜西说:“再不喜欢,以后大家也都要来这住一住。”
似是没料到她会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江东哧笑了一下,而后道:“这么一说,我连鬼都不怕了。”
闵姜西说:“本来就不该怕,做鬼能看见自己想看的鬼,也不用怕被其他鬼欺负,活着的时候就不是盏省油的灯,还指望做鬼能当个安分鬼?”
江东一张脸上到处是伤,眼睛也是红的,唇角轻轻勾起,低声道:“想想外婆可能遇上我妈,莫名的有点好笑。”
闵姜西道:“还有我外婆和我妈,一桌麻将都够了。”
江东笑得眼眶更红,闵姜西右边传来程双的声音,“我妈打麻将最厉害,最好别遇见她。”




佔有姜西 第959章 隔山打牛,投其所好
江东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面对死亡和离去,好像绝望中也多了几分温暖和希望,还会再聚,只不过早晚。
望着紧闭的那扇门,江东道:“不愧是老师啊,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你的职业了。”
闵姜西道:“没什么,顶多比你多点经验。”
她狠起来连自己都吐槽,江东说:“我去把阿晋叫出来,你开导开导他。”
楚晋行已经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了,里面低温,他又没穿多少,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跟孙常美一起去了,江东起身,原本也没想给楚晋行太多时间。
闵姜西道:“我先走了。”
江东转回身,见闵姜西和程双都站起来,他慢半拍道:“打声招呼再走。”
闵姜西说:“我劝不了他什么,大家都知道节哀顺变是废话。”
江东不置可否,几秒后道:“再见是仇人。”
闵姜西秒懂,在外人面前,他们还得演戏,她没说话,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丁恪送她们,站在电梯门前,闵姜西说:“不用送,你抽空休息一下,浴池说你好久没睡觉了。”
“嗯,你们怎么回去,开车来的?”
闵姜西道:“秦家的车送我们来的,等下到家给你发消息。”
丁恪道:“你有空跟他说一声,就说我这边没事儿,让他该干嘛干嘛,不用等我。”
这个他自然是陆遇迟,闵姜西应声,电梯门打开,她和程双前后脚进去,小颜不知打哪出现,也跟进去,丁恪迅速看了眼闵姜西,但见闵姜西神色如常,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表示认识。
电梯在一层打开,外面天都黑了,闵姜西说:“先送你回去。”
程双说:“不用了,我打车回去,你早点儿回家吧。”
闵姜西说:“又不是没车。”
程双道:“都挺累的,又不顺路,不用特意拐了。”
婚丧嫁娶,向来劳神劳力,只是来医院待了一个小时,程双脑仁儿都疼,通程没跟楚晋行说上一句话,可那股压抑的氛围如影随形,别看闵姜西坦然自若,其实她心里最不好过,每当身边人遭遇这种事,她也要在心底默默地复习一遍自己的经历,然后把柔软包装成坚强,把不舍当做玩笑。
程双累,闵姜西更累。
两人正争论着怎么回家的问题,刚一出医院门口,保镖打开后副驾车门,闵姜西抬眼一看,熟悉的车,不是来时坐的,而是秦佔自己开的,她看见秦佔坐在驾驶席,正朝着她的方向看。
程双慢半拍发现秦佔的存在,眸子一挑,差点脱口而出,喊他甜佔,碍着八九点钟的医院门口还是有人经过,只低调的朝他摆了摆手。
秦佔勾起唇角,对程双道:“上车,顺路送你回去。”
程双马上道:“不用了,你们走吧,不用麻烦。”
秦佔没废话,“上来。”
保镖又打开后座车门,闵姜西说:“赶紧上车,磨叽。”
闵姜西跟程双,一个上了副驾,一个上了后座,车门关上,秦佔问:“你家在哪?”
程双说了位置,而后道:“你都不知道我家在哪还说顺路,正好跟莱茵湾反方向。”
秦佔道:“说这话不就见外了,你是谁啊,我老婆闺蜜。”
副驾上的闵姜西浑身一麻,指尖都是酥的,垂着视线,她看到右手中指上的戒指,眼眶突然有一瞬间发热。
“啧啧啧啧,这是把狗骗上车再杀啊。”身后传来程双的抱怨声。
闵姜西听惯了,不觉异样,秦佔道:“戴着口罩不闷吗?”
程双后知后觉,把口罩摘下来,“哇,活过来了。”
秦佔说:“坐我车里不用遮遮掩掩,用扩音器说话都没人管你。”
程双眸子微眯,出声道:“不知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我怎么隐隐觉得你在向我示好呢?”
秦佔目视前方,后视镜中映照出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他出声道:“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准。”
程双瞪眼道:“什么情况?你不是想从我借钱吧?”
秦佔道:“西宝说你是铁公鸡成精,我怕是难拔铁鸡毛。”
程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借钱,其他都好说。”
秦佔道:“没事。”
程双的目光渐渐变得谨慎起来,手臂绕到前面去推副驾上的闵姜西,“欸,管管你家甜佔。”
闵姜西说:“管什么?”
程双说:“她当着你的面向我示好,还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闵姜西说:“搞不懂隔山打牛,还不明白什么叫投其所好吗?”
程双蹙眉,慢半拍道:“怎么,他要哄你,所以对我好呗?”
闵姜西说:“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绕路送你,你比我高还是比我美?”
“咝……”程双倒吸一口凉气,“过分了,你们虐狗都虐出新花样了,我要求下车,士可杀不可辱!”
秦佔说:“上车容易下车难。”
程双道:“我也没请神啊,是你非让我上来的。”
闵姜西道:“让你上你就上。”
程双瞥了瞥秦佔,又瞄了瞄闵姜西,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我怎么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太正常的味道?”
秦佔没出声,闵姜西也没出声,车内就这样陷入了安静,程双咕咚咽了口口水,耙耙,她想回家。
程双到底是聪明人,若是刚开始还没察觉到异样,坐车十分钟后,也开始肯定了内心想法,秦佔和闵姜西,不对劲儿,之前两人看着一唱一和,但都是跟她讲话,从来没有直接对话,如今干脆不说话。
秦佔应该不是刚好经过医院门口吧?他一句不提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之前她一直跟闵姜西坐在一起,也没见闵姜西接过电话发过消息,仔细想来,闵姜西上午九点多就在她家里,一直到刚刚出医院,两人一次都没联系过,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如果傻还好,偏偏程双是个聪明的,所以一旦察觉到,车内的安静就更让她坐立不安,脑子里疯狂转着,说点什么,找点什么话题,还得是能一起聊的,不能聊两句就完的。
一顿头脑风暴,程双突然开口道:“偶像,冼天佐干嘛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佔有姜西 第960章 总要有人先低头
秦佔道:“他在后面车里,你找他?我停车让他上来。”
程双万万没想到一开口就踩到雷上,当即道:“不用不用,我随口问问。”
秦佔说:“你喜欢阿佐?”
程双眼睛一瞪,斩钉截铁的回道:“没有!”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是觉得他那人挺有意思的,我俩认识时间也不短了,迄今为止,我说请他吃饭没有二十也有十次,他从来没答应过,你有空跟他说一声,叫他不用害怕,我不是想追他,就是单纯的想要感谢他帮过我。”
秦佔道:“他不是故意针对你,对谁都这样。”
程双说:“不喜欢吃辣的人,脾气应该相对温和一点儿,喜欢狗的人又大多比较外向,他还真是一个都不占。”
秦佔闻言,淡笑着道:“你连这些都知道,看来你们很熟了。”
程双说:“我还知道他怕鱼,但是喜欢吃鱼,这么纠结的性格,不愧是天秤座。”
秦佔越听越想笑,不由得道:“你找人调查过他?”
“没有,他自己说的。”
秦佔意味深长的说:“那你够可以的。”
程双道:“他也被我问的不耐烦,估计想买个我消停。”
秦佔问:“要不要我帮你俩撮合一下?”
程双挑起半边眉毛,“你们公司职员福利这么好吗?老板亲自下来保媒拉线。”
秦佔道:“别人我没这闲工夫,给你开个小灶。”
程双道:“又想利用我投其所好。”
说着,她敲了敲副驾靠背,出声道:“你是不是又欺负甜佔了?”
半晌没动静的闵姜西开口说:“谁敢欺负他?”
声音理所当然中又带着几分不冷不热,程双看出秦佔明显在示好,遂出声道:“你呗,别人不敢不代表你不敢,欺负他不会欺负你。”
闵姜西道:“谢谢你的另眼相看。”言外之意,其实是一视同仁。
程双看向秦佔,“你欺负我西姐了?”
秦佔道:“你觉得可能吗?”
烫手山芋再次来到程双手中,一左一右,她夹在中间,当真是左右为难,沉默片刻,她开口道:“我能否有个不情之请?”
秦佔:“说。”
闵姜西:“说。”
两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说完又同时沉默,程双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想找冼天佐聊聊下次去哪儿吃饭的事儿,毕竟我能见到他的机会也不多。”
不多时,灰蓝色suv靠路边停下,后车门打开,程双一跃而下,挥手告别时,眼中难掩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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