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姜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鱼不语
秦佔笑道:“你去跟她说。”
“我不说,她记仇。”
“她记谁的仇也不会记你的仇,有什么好事第一时间想到你,就怕把你给落下。”
秦嘉定道:“还没结婚就替她说好话。”
秦佔侧头,“吃醋?”
秦嘉定说:“她对你好就是对我好。”
秦佔道:“搞得一副你是我二叔的架势。”
秦嘉定道:“你们不用时时刻刻都想着我,我不是几岁的小孩子,还像小时候一样,你走哪都要带着,我也不是除了你们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一起玩,你有时间就多陪她,我巴不得你们早点结婚,到时我名正言顺的喊她二婶。”
秦嘉定太懂事,秦佔这些年唯一心疼的人就是他,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秦佔道:“她来了不会把我抢走,是多个人跟你一起玩。”
“我知道。”
“你对她的感情没有比对我的深吧?”
“有你她才是我二婶,没你她就是姐。”
秦佔道:“这我就放心了,怎么样我都是你二叔。”
秦嘉定说:“我二婶要不是她,别指望我对下个人和颜悦色。”
秦佔眸子微挑,“这么挺她?”
秦嘉定说:“因为是她,我才认她当二婶。”
秦佔道:“现在轮到我吃醋,你别跟她太好,我嫉妒。”
秦嘉定说:“那你等下别回去,跟我在家打游戏。”
秦佔一本正经的说:“我也想,她怕台风,一个人不敢在家。”
秦嘉定抬手把秦佔搭在肩上的手臂拨走,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秦佔站在外面,明知故问:“不用我送你上去?”
秦嘉定懒得回应,秦佔笑了笑,转身往回走,回到闵姜西这边,她出声道:“我刚想给你发微信,看你没带手机。”
“怎么了?”
“我想让你留在那边陪他,他一个人多无聊。”
秦佔打趣,“那你一个人不无聊?”
闵姜西瞪他一眼,“我重要还是亲侄子重要?”
秦佔道:“现在他跟你比跟我亲,刚还劝我有时间多陪你,早点把你娶回家。”
闵姜西眼带狐疑,“真的假的?”
秦佔道:“他确实长大了,我还当他是六七岁的时候。”
闵姜西下意识的问:“你哥到底怎么回事?”
秦佔微顿,闵姜西马上道:“我随口一问,你不想说不用说。”
秦佔靠在沙发上,没有掩饰心底的纠结,但也没有沉默太久,开口道:“我哥早年有喜欢的人,但我奶奶不太喜欢,觉得女方跟我哥在一起不是真心实意,所以给我哥介绍了另外一个,就是嘉定他妈。”
闵姜西才听到到就忍不住眼露惊诧,秦佔平地一声雷,自顾自道:“我见过她几回,那时候我才十一二岁,印象里挺高傲一人,我知道我哥不喜欢她,跟她摆过脸色,她私下里跟我说,我没妈可以把她当妈,当时我只觉得她目标挺高,长大后才明白,她这是嘲讽我没妈。”
闵姜西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好冒然攻击,毕竟是秦嘉定的妈妈。
秦佔面上没有喜怒,平静的说:“我哥死活不答应跟她在一起,还跟他喜欢的人有了孩子,想逼我奶奶同意,我也去求过,但是嘉定他妈不知怎么也说怀了我哥的孩子,当时家里乱成一锅粥,我哥甚至下过跪,两面都是孩子,我爷爷奶奶又不是草菅人命的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嘉定他妈偷着去找我哥喜欢的人,跟对方说他们就要结婚了,给她钱,让她把孩子打掉,对方被她逼到跳楼,死了。”
佔有姜西 第707章 无解
秦佔一句一个坑,听得闵姜西表情都没敢做,他回忆起当年的事,早就没了情绪波动,只剩淡定的陈述,“我哥疯了一样,我第一次见他在我爷爷奶奶面前吼,说要不他死,要不嘉定他妈死,家里人也怕出事,没敢再提结婚,把嘉定他妈藏起来养胎,八九个月,大家都以为我哥已经能接受现实,结果他找到嘉定他妈,说永远不会娶她,也不会认嘉定,然后一个人去了国外,一走就是几个月,是被我奶奶硬逼回来的。”
“我奶奶让他必须给嘉定一个交代,我哥当着两方家长的面,说让他认嘉定可以,除非嘉定他妈死。”
闵姜西在刚接触秦嘉定的时候,想过无数种豪门私生子的戏码,可现实永远比想象的更加血腥。
她等了半晌,不见秦佔出声,低声问:“然后呢?”
秦佔一眨不眨的回道:“跳楼了,跟我哥喜欢的人一样,连楼层都没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哥一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
闵姜西一言不发,秦佔说:“偏执的人真的很可怕,我分不清她是爱我哥还是恨我哥,出事的头两年,我哥一直觉得女方这么做,不是想替嘉定要个身份,而是故意要用这样的方式,用这种存在,折磨他一辈子,让他看见嘉定就想到嘉定他妈,这样我哥就永远都忘不了她。”
闵姜西不寒而栗,她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爱人,自诩占有欲很强,但如果哪天秦佔不爱她了,她可能会躲得远远的,就算不能大度的祝福,也会默默地恨着,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让他记她一辈子。
虽然某些想法很邪恶,但是一些人,不得善终是有原因的。
“怪不得你哥一直不肯回国。”
秦佔说:“早年我哥年轻,确实不想看见嘉定,但是嘉定五六岁之后,我跟他聊过,他说不是故意躲着,是习惯了,以前怕看见嘉定就想到他妈,想到被他妈害死的两条人命,后来是没办法面对嘉定,因为是他让嘉定没了妈妈,就算那个人再不好,再不堪,但嘉定有权利享受妈妈的陪伴,我哥也没想好怎么告诉嘉定这些事,怕他承受不了,自己的妈妈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的人,自己的爸爸又是害死妈妈的凶手。”
闵姜西心里堵的难受,下意识道:“那他也不能逃避,让嘉定连爸爸的陪伴都没有。”
秦佔道:“陪伴,父子情深,然后嘉定问起他妈妈的事,要怎么说?什么时候说?说了之后他能不能承受,想不想原谅……我哥不想把这些难题推给嘉定,所以他选择全心全意做个不称职的爸爸,这样等到嘉定成年的时候,他会如实相告,可能嘉定也没那么为难,毕竟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容易的多。”
闵姜西无言以对,都说有问题就解决,可有些问题生来就是无解,感情不是公式,永远没有正解,秦嘉定苦,秦仹苦,死的去也难逃苦痛,生而为人,看似凌驾于万物之上,拥有更多的七情六欲,可恰恰是这些锋利的七情六欲,才是生而为人的代价。
秦佔问:“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不是挑衅,是发自内心的求解。
闵姜西看着秦佔,满眼悲伤,秦佔将她抱到怀里,低声道:“我宁可这些事都发生在我身上。”
闵姜西鼻子一酸,想到秦嘉定离开时的背影,丁叮和骆佳佳都说他酷酷的,可她一早就察觉到,那是远远超乎同龄人的敏感和纤细,身边人稍微的风吹草动,他都能提前感知,对陌生人远离是不屑一顾,对亲近的人远离是不想打扰,他太懂事,懂事到让人心疼。
两人窝在沙发上,良久,秦佔开口说:“赶紧嫁到我家吧,我们都很需要你。”
放在从前,闵姜西会觉得他在开玩笑,但是现在,她笑不出来,秦佔搂着她的肩膀,宽慰道:“别为难自己,我们想了这么多年都没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闵姜西说:“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难,尤其是有血缘的人。”
秦佔没接话,闵姜西轻声道:“我爸当年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我妈就差把冬城翻过来,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他就像凭空消失了,外面有风声,传他监守自盗,跟地方组织有牵连,不久警方也把他跟通缉犯摆在一起,很多人都觉得我恨他是因为被他牵连,被人戳脊梁骨,就连我妈都一度不理解,跟我发脾气,说我白眼狼,可我只是恨他,为什么连声招呼都没打,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是我爸,只要他跟我打声招呼,我死都会替他保守秘密,这样我们就不会发疯似的找他,我妈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求到人渣头上。”
“离开冬城去汉城,我没爸没妈,比起气我妈傻,为了人言自杀,我更恨我爸,是他一个人毁了我们全家,我恨他好多年,越想越恨,越恨越想,几年前我才突然想明白,我恨的不是别的,是他不辞而别,我太想他了,每分每秒都在想他,仅此而已,血缘就是这样, 只会因为爱不得才恨。”
秦佔用力抱紧闵姜西,低声说:“我帮你找。”
闵姜西说:“不找了,习惯了,如果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会痛哭流涕还是视而不见。”
秦佔把闵姜西揽在怀中,“我永远不会一走了之,我会一直陪着你。”
闵姜西把脸埋在秦佔脖颈,闭眼回道:“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和嘉定。”
秦嘉定在家闲着无聊打游戏,一局结束,忽然看到两个熟悉的id,正是闵姜西跟秦佔,两人邀请他组队,秦嘉定模棱两可,暗道他是一个人才玩游戏,对面两个人,干什么不好非要一起打游戏?
点了同意,三人成了一队,游戏刚开始,闵姜西的游戏人物就跑到秦嘉定身旁,替他切瓜砍菜一样扫平了障碍,秦嘉定狐疑,继续往前走,本想去前面打大怪,结果秦佔的游戏人物在半路出现,截胡大怪,带他平地上分,躺赢。
一连几局都是如此,秦嘉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终于忍不住喊话:“你俩背着我做亏心事了吗?”
佔有姜西 第708章 逼供
台风登陆期间,大家都尽可能的足不出户,可也有些人不得不动,比如冼天佐,秦佔把陶希婷的事交给他办,他最先锁定的嫌疑人就是雷毅,加之雷坤跟楚晋行的关系,难免更多了几分怀疑。
起初他只是抓了当晚跟雷毅在一起的同伴,想从他们口中套出话来,没料到几个不着调的毛头小子,嘴巴意外的严,耗了一晚上什么都不肯说,这下更加重了冼天佐的疑虑,他叫人把雷毅也带回来。
雷毅猖狂惯了,硬被人扭到冼天佐面前,丝毫不怕,只是摆着架子道:“你谁啊?”
冼天佐面无表情的说:“这个月16号晚上你在哪,跟谁在一起,干了什么。”
雷毅眉头蹙的更深,“你他么有病吧,我跟你说得着吗?”
冼天佐不动声色,举起手机,把陶希婷的照片给他看,“认识吗?”
雷毅焦躁的很,随便瞥了一眼,扬着下巴道:“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
话音落下,站在他身后的人忽然按着他的头往桌子上磕,‘砰’的一声,雷毅侧脸砸在木面的茶几上,脸都变形了。
冼天佐眼睛都没眨一下,淡定道:“仔细看清楚,认识吗?”
雷毅起不来,屈辱滋生愤怒,愤怒又暗生叛逆,挑衅道:“认识怎么样,不认识又能怎么样?”
冼天佐手往后腰一摸,下一秒,一把三寸小刀直戳在雷毅面前,当真是刀尖入木三分,雷毅甚至感觉到鼻尖一凉,愣了几秒,他怒极反笑,“吓唬我?你他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冼天佐道:“不说清楚,雷坤来也带不走你。”
雷毅闻言,似笑非笑,“知道我哥是谁就行,要挟到小爷头上,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雷毅让没让任何人威胁过。”
冼天佐给身旁人使了个眼色,男人走开,不多时,一行人鱼贯而入,一人手里拖着个麻袋,袋子里明显装着成年人,雷毅起初漫不经心,直到袋子口打开,他看见里面熟悉的面孔,皆是被堵住嘴,满脸挂彩。
“我艹……”雷毅挣扎着想起身,奈何身后人死死的将他按在茶几上。
冼天佐拔出他面前的刀,随手一甩,正钉在其中一人面前,雷毅大怒,骂了声脏话,而后道:“你他妈有本事冲我来!别动他们!”
年轻气盛讲义气,冼天佐看了眼雷毅身后的人,对方松开手,雷毅直起腰,冼天佐点着桌上的手机,还是那句话,“认识她吗?”
雷毅满眼怨愤的看了眼冼天佐,而后打量手机中陶希婷的照片,蹙眉道:“不认识。”
冼天佐说:“16号晚上九点多,你在大学城一家叫‘fake’的酒吧里,主动给她买单,还请她喝酒。”
雷毅蹙眉,冼天佐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雷毅耐着性子,慢半拍道:“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事,怎么,我花钱请她喝酒得罪你了?”
冼天佐说:“从酒吧出来之后,你们去哪了?”
雷毅翻脸似翻书,蹙眉道:“关你屁事!你想干嘛一次性说清楚,别得寸进尺,我忍耐有限。”
冼天佐说:“你们把她带走抡奸了。”
“你他妈放……“
话音未落,雷毅被身后人扭着胳膊踢跪在冼天佐面前,膝盖撞在仓库水泥地上,扑通一声,他咬着牙没哼出声,慢半拍抬起头,恶狠狠的道:“你有病就去看病,想找老子麻烦就直说,别特么在这恶心人!”
冼天佐充耳不闻,面不改色的道:“如果没有,你们当晚在哪,在干什么?”
“你喊我一声爸,我告诉你。”
冼天佐眼睛看着雷毅,手一动,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动作,只是眼前银光一闪,下一秒,被堵住嘴的人闷哼一声,小刀直戳在身上,很快,麻袋下面渗出血。
雷毅疯了似的大骂,冼天佐又从后腰处摸出同样的三把小刀,对着睚眦欲裂的雷毅道:“我再问一遍,16号晚上,你在哪,在干什么。”
雷毅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冼天佐道:“别动他们,有本事你…”
冼天佐一动,手上的刀子少了一把,麻袋下的人闷喊出声,雷毅挣着道:“我他么弄死你!”
冼天佐面无表情,再次出手,又有一人挨了刀子,一共四个麻袋,三个里面都疼的蜷在一起,雷毅被折磨疯,“你到底要干什么?”
冼天佐坐在椅子上,睨着跪在面前的雷毅,一言不发。
雷毅问:“我得罪过你?还是我哥得罪过你?”
冼天佐作势抬手,雷毅下意识的说:“不要,我说…”
冼天佐停下,雷毅道:“我说,你放他们走。”
冼天佐道:“你不说清楚,今天谁也走不了。”
两人目光相对,雷毅知道冼天佐不是恐吓,沉默半晌,开口道:“16号晚上我们五个在南兴旅社,喝酒打牌,不信你去问店员,他们家店员认识我。”
冼天佐说:“除此之外呢?”
雷毅眉头蹙起,“你想说什么,我他么都不认识你手机里的女人是谁,在酒吧里我请她喝酒她喝了,叫她出去玩她不去,我们走的时候她还没走,你这么屌,去调监控啊。”
冼天佐道:“南兴旅社就是普普通通一家私人旅店,你们几个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差钱吧,什么原因,图那环境好,还是不安监控?”
雷毅目光短暂变化,而后一眨不眨的回道:“我雷毅敢作敢当,是我做的我不会连累兄弟,不是我做的,你打死我也没用,我警告你,最好马上放了我们,我跟我哥每天都要通电话,他知道我被抓,不会放过你。”
冼天佐没说话,下巴微动,有人上前将雷毅五花大绑塞进麻袋里,跟其他人一样,倒吊在半空,故意没堵他们的嘴,不是想听骂声,而是看他们谁最先受不了开口。
喝酒打牌,如果只是这样的原因,一帮二世祖不会屈居连监控都舍不得安的小地方,更不会遭了这么大的罪还选择咬牙硬挺,年轻人讲义气,有,但更多情况下是为了自保,很显然,比起折磨,他们更怕背后隐瞒的事情曝光。
佔有姜西 第709章 陪着他
雷毅有一点没撒谎,他的确每天都要跟雷坤通电话,一天一夜没联系上,雷坤就知道他出事了,道上混了十几年的人,遍地都是眼线,打听了一下,很快便落到秦家头上。
雷坤找到冼天佑,问他是不是带走了雷毅,冼天佑回的理所应当,“不是我。”
雷坤说:“他年纪小不懂事,要是哪里得罪了,你们大可以来找我,要是我的事,更好办,直说,没必要冲我弟弟下手。”
冼天佑道:“我是不记得你哪里得罪了,你有印象吗?”
张扬的事若不是党家压着,肯定要在夜城闹得沸沸扬扬,秦佔也是家大业大背景硬,禁得住折腾,换一个还不知道要背多大的黑锅,冼天佑早就怀疑跟雷坤有关,奈何查不到证据。
雷坤闻言,“我们之间没交情,但也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为了莫须有的误会结仇。”
冼天佑说:“秦家做事从来不会仗势欺人,如果欺了,一定是对方哪里先出了错,不是你的问题,只能是你弟弟的问题。”
雷坤说:“我最近挺忙,对他也没勤加管教,他哪出了问题,我来处理。”
冼天佑说:“你去问我哥,他的事我管不着。”
雷坤道:“请你带个路,我亲自拜会。”
冼天佑说:“他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打交道,你还是自己去找吧。”
两人约在茶餐厅见面,冼天佑扔下自己的点心和饮料钱,自顾离开,完全不给雷坤面子。
雷坤十三四岁就在外面混,风头正劲时跟岄州沈兆容齐名,整个南方五省的道上人,没人不给他面子,警方见了他都要客气几句,因为知道肯为他卖命的人太多,十几年的牢都敢顶,人送外号‘不死身’,当年闹出那么大的事,也才判了三年,他就是在这期间遇见同样坐牢的楚晋行,也是在这期间,决定金盆洗手。
说是金盆洗手,污水里泡过的白布,再怎么洗也不会像最初那么白,雷坤只是退居幕后,从自己出手变成老板,手底下还是养了不少人,当初楚晋行一个电话打到他这,说要张扬长点记性,他二话没说亲自跑去缅甸,要了张扬的命,这条命是他送给楚晋行的,当回报监狱里楚晋行曾帮过他的恩情。
张敬方找秦佔的麻烦,雷坤也曾耳闻,冼天佑走后,他在茶餐厅里坐了半天,怀疑秦家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找个借口打击报复,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绝不会连累楚晋行,权当是自己惹了秦家。
……
台风来得快走得也快,风雨一停,立马拨云见日,闵姜西去公司打卡,秦嘉定跟她一起,路上商量着等下去吃生煎包还是吃鱼片粥,刚走到街边,几米外停靠的商务车忽然打开,从里面迅速冲下来一帮人,皆是戴着帽子口罩,直奔秦嘉定而来。
事发突然,闵姜西跟秦嘉定先是一愣,紧接着同一个反应,拉住对方的手臂,想把对方拽到自己身后,距离太近,陌生人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冲上前将两人拉开,拽着秦嘉定往车上拖。
“嘉定!”闵姜西放声大喊,秦家保镖纷纷从不远处的车上跑过来,秦嘉定已被拉上车,闵姜西死拽着其中一人不放,眼看着保镖已经赶到,男人从身上抽出刀子,横在闵姜西脖颈处,威胁道:“退后!”
保镖们围成一个圈,不上前也没有退,男人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刀子往下一压,闵姜西立马收紧呼吸,顾升忙道:“别动她。”
他带着一帮人主动往后退,闵姜西秉着呼吸说:“带我一起走,我不让他们跟。”
身后男人没出声,闵姜西朝着顾升使眼色,“别跟来。”
顾升再次后撤,做出放弃抵抗的样子,男人迟疑片刻,拽着闵姜西一起上了车,车门滑上,车子迅速驶离。
车上,男人把横在闵姜西脖颈处的刀子拿走,象征性的抵在她身上,闵姜西转头,看向最后一排的秦嘉定,他被左右两个男人制住,蹙眉看着她道:“你上来干什么?”
闵姜西一眼扫过他全身,确定明面处没有伤口,暗自松了口气,对其他人道:“有事好商量,别伤到他。”
没有人回应,有人在开车,有人在向后打量,秦嘉定说:“管好你自己。”
闵姜西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冷静,有她陪着他,秦嘉定暗说,就是因为有她在,他才更加不能冷静,又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事,他比她有经验。
闵姜西转回头,不看抵在身上的刀子,光看脸,淡定的像是坐在观光旅游车上的游客,然而心里却是一团乱麻,这些人摆明了冲着秦嘉定来的,他一个小孩子能得罪谁,肯定还是因为秦佔。
她宁愿这帮人冲的是她,秦嘉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秦佔,她都得疯。
车子开了没多久,身边人掏出眼罩,把闵姜西的眼睛蒙住,约莫十几分钟的样子,车子停下,她被人拽着胳膊下了车,还狐疑怎么会这么快就到,果然,是让她换车。
闵姜西很敏感,反手抓住身旁人的衣服,压低声音说:“我不走。”
男人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闵姜西说:“你不把我带走,我不会让你走。”
“你找死?”
“你们不是图命,把我带上,只要我跟秦嘉定在一起,其他的事都好商量,关键时也能多个把柄在手里。”
男人搞不懂闵姜西,摆在眼前的活路她不选,非要跟帮劫匪在一起,她死死的拽着他,男人用刀威胁她都不松手,前辆车里的人探出头问:“干嘛呢?”
男人说:“她不肯走。”
对方迟疑片刻,“把她一起带上。”
闵姜西成功的上了贼车,没错,是成功,无论如何,她不能抛下秦嘉定一个人,说什么能走一个是一个,她宁可跟着秦嘉定一起直面危险,也受不了看不见的担惊受怕。
车上,闵姜西又想到秦佔,跟在夜城被绑的那次不同,那时她觉得死活都无所谓,可是这次,她想的是活,不光自己活,也要秦嘉定平安无事,不然秦佔这辈子肯定过不去这道坎,她不能叫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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