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姜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鱼不语
荣一京巴巴的夸着闵姜西,手机中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说完了吗?”
荣一京道:“呦,你在呢。”
秦佔道:“自己惹一屁股事,好意思叫姜西帮你善后。”
荣一京说:“我又没叫你帮。”
秦佔说:“明天去续一百节课。”
荣一京说:“什么时候成助理了?”
秦佔说:“这是起步价,完事另算,以后少找她,别耽误我们二人世界。”
说罢,秦佔果断挂断,闵姜西说:“都是朋友,谈什么钱啊。”
秦佔说:“谈钱太俗,谈课就很文雅,符合你的气质。”
两人窝在沙发上看鬼片,闵姜西仰头亲了下秦佔的唇,他顺势扣着她的后脑不放,闵姜西睁开眼,看到秦佔神色已变,她低声说:“你不累?”
秦佔将她抱到腿上,沉声说:“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不到一个小时前刚洗完澡,闵姜西穿着宽松的t恤裙,长发披散,还未干透,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听到细微声响,是拉链的声音,下一秒,她蹙着眉,抿着唇,发出短促的鼻音。
电影暂停,客厅里太静,若是晚上还好,光天化日,闵姜西把脸埋在他脑后,不让他看见脸上的表情,她越想忍,秦佔越放肆,非要看到她失控的样子。
沙发上开始,卧室里结束,闵姜西瘫软着一动不动,秦佔凑近腻着她,摸着她的耳朵道:“又想睡了?”
闵姜西哼了一声,嘴都没张。
秦佔说:“睡吧,醒了出去吃。”
闵姜西默默感慨,原来这就是谈恋爱之后的生活,每天除了睡就是吃,一天三顿饭不够就四顿,从前一天一觉,现在一天……看秦佔心情,两觉打底,三觉正常发挥,发疯上不封顶。
不能都怪秦佔,十次里总有四五次是她挑的衅,当然,也不能都怪她,是秦佔太勾人,她总想替天行道。
秦佔在身旁,闵姜西很安心,眼睛一闭,不到五秒就睡过去,睡的正香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比秦佔醒得快,隔着他去摸床头柜处的手机,两人手机一模一样,只不过手机壳一黑一白,她拿到手才看出是秦佔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晶姨’来电的字样。
迷糊着推了推秦佔,闵姜西软声说:“晶姨的电话。”
秦佔马上睁开眼,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中传来陶恒钧的声音:“阿佔,你在忙吗?”
秦佔闻声,闭眼回道:“别再用晶姨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他不掩怒意,陶恒钧慌里慌张的说:“婷婷出事了。”
闵姜西被秦佔搂在怀里,手机很近,听得清清楚楚,秦佔不留情面,“你自己的妹妹,自己处理。”
陶恒钧闻言,怕秦佔挂电话,忙道:“阿佔,婷婷真的出事了,我刚把她送到医院,她……她被畜生给糟蹋了…“
闻言,本是闭目酝酿睡意的闵姜西,陡然睁开眼,紧接着去看秦佔,果然,秦佔的眼睛也睁开了,出声说:“你们在哪?”
半小时后,秦佔跟闵姜西出现在一私人诊所的二层走廊,陶恒钧站在不远处,正跟医生说话,两人走近,陶恒钧闻声转头,他双目赤红,不是装的。
医生也上网,看见秦佔跟闵姜西双双出现,不由询问:“二位也是伤者家属吗?”
秦佔面无表情,“什么情况?”
医生道:“我们给伤者做了全身检查,除了明显外伤之外,下面还有比较严重的撕裂,发现了部分男性的遗留物,还在伤者胃里提取出可疑药物成分,基本可以断定伤者在遇害前应该处于无意识状态。”
秦佔沉着脸,几秒后道:“联系警方了吗?”
陶恒钧摇头,“婷婷不让报警。”
医生说:“出了这样的事,家属一定要尽可能的安抚伤者情绪,别刺激她。”
话音刚落,病房中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陶恒钧马上推门往里冲,秦佔跟闵姜西随着进去,入眼是一地的玻璃碎片,有些上面还挂着输液瓶的标签,陶希婷正从床上弯腰往下够,被陶恒钧扑过去一把拦住,“你干什么?”
陶希婷眼里没有他,挣着去够地上的碎片,身上的病号服宽大,露出的锁骨和脖颈上,赫然斑驳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陶恒钧将她抱在怀里,“没事,没事了,都会过去…”
陶希婷推不动他,突然转身,陶恒钧一时没拦住,被她挣脱,闵姜西眼看着她拼死的力气往床头上撞,陶恒钧紧赶慢赶,拉了一下,可陶希婷还是撞破了头,吓得医生连忙上前。
两人拉着她,陶希婷疯了一样大喊,陶恒钧说:“没事,阿佔来了,他会帮你的。”
陶希婷目光涣散,努力找寻了几次,最终视线定格在两米外的秦佔身上,眼泪汹涌而出,她伸出手,抓不到他,撕心裂肺的说:“二哥,是楚晋行……”
佔有姜西 第697章 有些人注定留不住
闵姜西下意识的眉心一蹙,第一反应是厌恶,有些人是受害者,但受害者不等同于好人。
秦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陶恒钧紧紧地拉着陶希婷,医生跑到门口叫护士,整个病房被无形的玻璃分割成两段,一段鸡飞狗跳,一段静默无声。
护士端着托盘跑进来,医生要给陶希婷处理头上的伤,她情绪激动,不让人碰,医生看向陶恒钧,说是要打镇定剂。
陶希婷瞪大眼睛,“别碰我!都别碰我!”
陶恒钧跟两个护士都有些按不住她,无奈之下点头答应,医生拿起托盘上的针管,推药,陶希婷死命挣扎,“妈!妈妈救我!妈……”
医生给她注射镇定剂,她用力抓着床单,大声喊叫,药效没那么快,陶恒钧和护士都不敢马上松手,陶希婷哭着喊:“哥……”
陶恒钧说:“我在。”
结果陶希婷说:“二哥,二哥救我。”
秦佔走到床边,睨着床上狼狈不堪的人,陶希婷泪流满面,想要抬手够他,被护士按着手臂,动弹不得,唯有唇瓣不停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过半分钟的样子,陶希婷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两个护士率先放手,只剩陶恒钧还伏在床边,像是一个动作坚持了太久,起不来,把头埋在床边,从无声到哽咽出声。
陶希婷苍白着一张脸,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镇定剂让她垂下了一半的眼皮,她折腾不动,一眨不眨的望着秦佔,在不得不闭上眼之际,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医生转头对秦佔说:“镇定剂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这种事还是要伤者自己心里想通,不钻牛角尖,不然一直这样很危险。”
秦佔道:“请你们做好保密工作。”
医生马上道:“这是当然,我们医院不会泄露任何有关患者的病情和隐私。”
医生护士离开之后,病房里只剩陶恒钧压抑的哭声,秦佔给人打了个电话,安排转院,电话挂断后说:“晶姨那边谁在照顾?”
陶恒钧抬起头,低声说:“我出来得急,让护工替我看着。”
秦佔问:“她不知道吧?”
陶恒钧马上摇头,“我哪敢跟她说,婷婷给我打完电话,我找了个理由赶紧出来,本想把她送到协和,她不去,非让我找个私人地方,怕被人知道。”
“她在哪出的事?”
“婷婷用别人的手机打给我,我去她们学校附近接的她,她什么都没说,只说…是楚晋行。”
陶恒钧怯怯的,像是不得已都不愿提到某个人的名字。
秦佔面无表情,“楚晋行,是他本人还是他找人做的?”
陶恒钧垂着视线摇头,秦佔眼底满是愠怒,“她怎么会跟楚晋行搭上?”
陶恒钧欲言又止,秦佔翻脸,“你看清楚,现在躺在这的是你亲妹妹,你是不是孬种当惯了,忘了怎么挺直腰杆当个人?”
陶恒钧痛苦的垂下头,不敢看秦佔,更不敢看陶希婷,被逼到极处,他哑声说:“她嫌我跟楚晋行服软道歉,嫌我窝囊,去找楚晋行,把他惹急了……”
闵姜西闻言,突然有种想出去透口气的冲动,陶希婷怕不是嫌命长,她有什么资格去找楚晋行?是楚晋行逼陶恒钧跑去下跪的?
不,肯定不是这个理由,她是故意去挑衅楚晋行的。
闵姜西心底猛地跳出这个念想,虽然恶毒,但以陶希婷的为人,她绝对做得出来。
秦佔面色阴郁,一言不发,陶恒钧头不抬眼不睁的哭道:“都怪我,是我该死,连累所有人……”
抓着陶希婷的胳膊,他哽咽道:“婷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哥把命赔给你。”
闵姜西突然站起身,对秦佔道:“出来一下。”
秦佔跟着她一同出去,陶恒钧想抬头看一眼,不敢。
门外,闵姜西说:“我在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去晶姨那边看看。”
“嗯。”
闵姜西看着秦佔的脸,轻声道:“出了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劝你别着急,尽量理智一点,关心则乱。”
秦佔同样看着她,开口道:“你觉得这事跟楚晋行有关吗?”
闵姜西一眨不眨的回答:“有没有关联我不知道,但楚晋行肯定不会叫人去糟践她。”
“你就这么信任他?”
“他对陶恒钧都没下狠手,没必要对陶希婷这样。”
秦佔说:“他原谅陶恒钧那天,你在场。”
闵姜西问:“你信陶希婷吗?”
秦佔沉默,闵姜西道:“我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质疑她别有用心,但是怀疑就要拿出证据,不是叫被怀疑的人自己证明清白。”
秦佔说:“你就从没想过,也许他不像你想的那么好?”
闵姜西说:“我从来没把他当成完美的人,是你总觉得我想象中的他没有缺点,如果陶希婷跑到他面前胡言乱语一通,他是不是翻脸也是错的?”
秦佔本想跟闵姜西说张扬死前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头上开了个血窟窿的事,可他至今也只有雷坤跟楚晋行关系很近的内幕,没有坐实楚晋行的证据。
沉默片刻,秦佔道:“不说这些,我们不吵架。”
闵姜西也软下口吻,“谁跟你吵架了,大家讲道理,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所以我对陶希婷一忍再忍,如果你查到证据,真的是他,我肯定没有半句微词。”
“嗯,你先去看晶姨,电话联系。”
闵姜西主动上前,抱住秦佔,抚了抚他的背,“别烦躁,我陪着你。”
秦佔搂着她,低头吻她头顶,温声说:“我不会戴有色眼镜,该怎么查怎么查。”
闵姜西从诊所离开,打车去了协和,刚出电梯一转头,正好对上跟医生在走廊中说话的楚晋行,楚晋行也看到她。
闵姜西神色如常,点头笑了下,而后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医生还在继续讲,楚晋行却有片刻间的走神,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江东说他有病,那么好的机会说不要就不要,那天他始终沉默,恨不能杀了陶恒钧,却不是因为六年前的事,而是因为陶恒钧的突然出现,彻底将他推到了死胡同里,无论怎么做,结局都是将她越推越远。
他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甚至不敢多跟她说半句话,但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
佔有姜西 第698章 从未被原谅
陶希婷睁眼已经换了个地方,身旁陶恒钧叫她名字,她目光虚弱呆滞,四下环视了一圈,开口问:“二哥在哪?”
陶恒钧说:“他没走,去外面接电话。”
说罢,他压低声音,“婷婷,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很难受,但你一定要坚强,千万不能再有轻生的念头,做错事的人不是你,你还有妈,有我,阿佔也一直都在。”
陶希婷面色苍白,更显得双目通红,双手在被子下紧握成拳,她咬了下牙,沉声说:“是楚晋行,是他!”
陶恒钧吓得不行,连忙道:“婷婷,这话可不能乱说。”
陶希婷缓缓侧头,直视着陶恒钧,“你怕他,我不怕。”
陶恒钧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事关……”
他话音未落,房门打开,秦佔从外面走进来,陶希婷闻声转头,一个字都没说,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涌。
秦佔站在病床边,陶恒钧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陶希婷见秦佔一声不吭,她主动开口,声音低软,“二哥…”
秦佔道:“安心在这休养,不会有人外传。”
陶希婷哽咽,“是楚晋行,二哥,是他害我。”
秦佔面不改色,“你看见他本人了?”
陶希婷道:“前几天他当着我的面恐吓我,说不会放过我。”
秦佔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陶希婷眼睛一眨不眨,“我跟他在医院走廊里碰到,问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非要偷偷摸摸使些装神弄鬼的阴招逼我哥,他说就是要羞辱你身边的人,说你恶心,你身边的人也只配给他下跪,要不是看在闵姜西的面子上,他早把我哥废了,我生气顶了他几句,他说惹急了他,你也保不住我。”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谁想到……”陶希婷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痛不欲生的模样。
陶恒钧不着痕迹的打量秦佔,但见他面不改色,不确定他心里想什么,秦佔沉默片刻,声音不辨喜怒,“还记得什么时候,在哪出的事吗?”
陶希婷很快摇头,秦佔道:“你想要真相,又不想报警,只能多提供线索,我叫人去查。”
陶希婷沉默半晌,低声说:“我昨天跟同学一起,吃完饭去学校附近的音乐酒吧,她半路有事先走,只剩我一个,有人跟我搭讪要请我喝酒,我都没搭理,晚上从酒吧出去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一黑,之后就都不记得了。”
秦佔道:“把你昨天去过的地方,见过的熟人都写下来,觉得可疑又不认识的人,还记得穿着就写穿着,记得外貌就写外貌,尽量别漏下。”
陶希婷眼皮一掀,边哭边说:“二哥,我敢百分百肯定,绝对是楚晋行,你不要放过他。”
秦佔说:“警察抓人也要讲证据,除非你亲眼看到是他。”
陶希婷说:“我不想被人知道,我不敢想都发生了什么…”
秦佔道:“不会有人传出去,你有空写下来,我等下叫人过来拿。”
陶希婷马上抬眼,“你要走了?”
秦佔面色淡淡,“我还有事。”
陶希婷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哽咽道:“二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秦佔不语,陶希婷边哭边说:“二哥,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陶恒钧不敢插话,只是默默地拿着纸巾帮陶希婷擦眼泪,秦佔说:“你照顾她,找时间去晶姨那边,别让她起疑。”
陶恒钧马上应着,秦佔转身往外走,陶希婷哭着喊:“二哥。”
他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陶希婷立马失声大哭,陶恒钧刚拿起纸巾,被她一把抢过去扔掉,不解气,转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也扫到地上,陶恒钧怕她发疯,按着她的手臂说:“你冷静一点!”
陶希婷厉声道:“你让我怎么冷静?被祸害的人又不是你!”
陶恒钧双眼通红,“你以为我好受吗?妈在医院里,你也这样,我死的心都有!”
陶希婷说:“你敢死吗?你要是敢死就不会跑到楚晋行面前去给他下跪!还当着闵姜西的面,你知不知道楚晋行说什么,他说秦佔身边恶心的人真多,他骂你恶心,连带着把二哥也给骂了!”
陶恒钧被戳软肋,一时忍不住反击,“那你又为什么去找他?你是为我去的吗?你就是想证明楚晋行跟闵姜西之间不清不楚,你自己找死!”
陶希婷想反抗,双臂给陶恒钧死死的压着,两人四目相对,哪里是亲生的兄妹,分明是上一世的仇人。
咬牙切齿对睚眦欲裂,不知过了多久,终是陶恒钧先松开手,他颓废的瘫在椅子里,双手揪着头发,垂目道:“我是窝囊废,我是胆小鬼,想到楚晋行我连眼睛都不敢闭上,我巴不得用十年的命去换六年前的错,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他有一点牵连,你能不能别再去招惹他?你惹不起他。”
陶希婷一声不吭,陶恒钧又道:“你想证明自己在秦佔心中的地位?别作了行吗,他不会喜欢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
“你闭嘴行吗?”
陶恒钧抬起头,看着病床上虚弱又执拗的人,低声说:“秦佔喜欢的是闵姜西,明知楚晋行对闵姜西有意,还允许她出入楚晋行外婆的病房,你就该知道秦佔有多喜欢她。”
陶希婷唇瓣紧抿,双手用力的紧握成拳。
陶恒钧道:“别再招惹楚晋行,也别再惹秦佔,我们都安安分分的,秦佔看在妈的面子上不可能对我们太差…”
陶希婷打断他的话,“以前二哥对我们不是这样的,要不是闵姜西在背地里挑拨,他不会跟我们疏远,你想退而求其次是你的事,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从没指望你替我出头,我就算死在楚晋行手里,也没奢望你替我报仇。”
陶恒钧满脸颓色,无可奈何,有一瞬间,他又想逃,逃离深城这个是非之地,逃得越远越好,千万别让这一滩浑水洒在自己身上,这样的念头一出,陶恒钧又忍不住厌恶,厌恶一个把自私融入血液里的胆小鬼,哪怕没了楚晋行的负担,他还是他,到底是楚晋行把他变成如今这样,还是他自己本就如此?
有些错,不是对面的人说句原谅就当从未发生,他逃了六年,用永远的自我唾弃为此买单。
佔有姜西 第699章 无法自欺欺人
闵姜西在医院陪闫玉晶说话,秦佔推门走进来,一副刚忙完工作的样子,又给陶恒钧找了个合理的不在场理由,忙回国的事,闫玉晶说:“别让他留下,让他回去吧。”
秦佔面色坦然的说:“他是你儿子,是儿子就要尽孝。”
闫玉晶道:“我也没有尽到当妈的责任,再说我现在挺好,就不…”
“你不用管,让他自己处理,都是成年人,该担的就要担。”
闫玉晶垂目不语,闵姜西隐隐感觉出秦佔的情绪,从旁宽慰:“晶姨,虽然在妈妈眼里,孩子无论多大都是孩子,但小孩和成年人最大的区别是成年人要负责任,你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他们,更何况他也要给自己的孩子做个榜样,身教大于言传。”
闫玉晶点头,“我知道。”
秦佔说:“你不用总惦记我照顾他们的事,你把该陪他们的时间都给了我,这是我间接欠他们的,有借有还,天经地义。”
闫玉晶很快道:“你不欠他们什么,你是心好才一直帮忙,我知道钧钧和婷婷身上都有很多毛病,钧钧胆小怕事没担当,婷婷莽撞又任性,钧钧我是想说但没机会说,六年没见过面,每年只有年节才通一次电话,很多话想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婷婷我总念叨,我一多说,她就说小时候我没照顾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子不教父母过,我自己做的不好,也没资格去指责他们。”
抬眼看向秦佔和闵姜西,闫玉晶满眼无奈的说:“难为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秦佔道:“以前没学会的就现在学,你不好说的话我来说,都是成年人,一犯错就拿小时候说话,你没陪他们也没教他们心术不正。”
闵姜西道:“现在年轻人之间流行一句话,叫家里没让你学会的道理,社会会教给你,阿佔可比社会狠多了,您什么都不要想,任何人不听话,您就给阿佔打电话,叫他帮您处理,养儿千日用在一时,不能白养。”
她故意逗闫玉晶开心,闫玉晶勾起唇角,“你是个好孩子,阿佔背地里一直在夸你。”
闵姜西说:“他也撒谎,其实我总欺负他。”
闫玉晶微笑着道:“阿佔跟你在一起之后,跟从前不一样了,以前脾气不好,三天两头就要闹点事出来,你多管管,别让他遇事就急躁。”
闵姜西说:“我们采取互相监督制,无缘无故发脾气要被黄牌警告,这个方法挺管用。”
闫玉晶说:“你是老师,知道怎么教人。”
闵姜西道:“我也是普通人,不可能什么都是对的,大家都有缺点,也都有优点,互相学习,就算不能共同进步,也争取别一起倒退。”
闫玉晶满眼含笑,“你要是我女儿就好了。”
秦佔道:“儿媳妇跟女儿一样。”
闵姜西侧头,“一脸严肃干什么,聊天又不是谈判。”
秦佔闻言,冲她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逗笑了闫玉晶。
闵姜西又陪闫玉晶聊了半晌,而后提到约了丁叮,秦佔送她出去,房门关上,她抬眼看着他道:“那边怎么样?”
秦佔面无表情,眼底隐含不悦,“要不是看她出了这种事,我真懒得管。”
闵姜西平静道:“她又diss我了?”
秦佔不置可否,闵姜西说:“你这人就是纠结,没有彻底甩手的冷血,又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你刚才跟晶姨面前说的那些话,她肯定能察觉出什么,就算猜不到陶希婷身上,八成也以为是陶恒钧惹你不高兴,你也说了现在晶姨管不了他们,你要管就直接管,别来晶姨面前摆脸色,省得她两头操心。”
秦佔闻言,眼带打量,慢半拍道:“我替你生气也不行?”
闵姜西道:“你把气撒在该撒的人身上,跟晶姨有什么关系?她儿女可以埋怨她生而不养,你行吗?”
嗔怒的瞪了眼秦佔,闵姜西低声道:“晶姨难受你又要担心,何必非得快这一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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