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姜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鱼不语
一把恨不能原地消失,不管秦佔说的对错与否,关键是他无所谓的态度,像是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早听说秦家在深城一手遮天,尤其是秦佔,目中无人,今天算是彻头彻尾的体验过了。
张威显然没料到秦佔会这么直白,哑口无言的沉默了数秒,开口说:“这话未免太极端,尤其在夜城,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的行为,怕是要出问题。”
秦佔面不改色,“你是想提醒我这里不是深城,叫我说话办事小心点?”
秦佔说话声音不大,甚至略显慵懒,张威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逼得他要很努力才能不动声色。
“不管在哪儿,祸从口出,秦先生都要注意言行。”
秦佔道:“在深城确实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的言行向来对人不对事,你是什么人,我就说什么话。”
话已至此,桌上其他人皆是面色各异,赵家兄妹是自己人,但还是屏气凝神,一把不敢得罪秦家,更不敢得罪秦家出了名的霸王,话虽刺耳,也只有忍了。
张威坐立难安,秦佔句句难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他要是再不说点什么,秦佔分分钟就要骂到他爸头上,可让他顶回去……他竟然有点心虚,不敢。
几个深呼吸后,张威绷着脸道:“既然这样,那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对不住陈局,我先走了。”
他刚起身,秦佔道:“坐下。”
张威看向秦佔,秦佔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冷中带凶,明明那么精致的五官,依旧掩不住煞气。
一把见状,赶紧垫了一句,“小张先坐下,不着急,有什么话大家慢慢聊。”
赵远起身道:“张部,我敬你一杯,这事儿还得劳你多费心。”
大家都在给他台阶下,张威也不是不识抬举,说了句‘我不会喝酒’后,顺势坐下。
一把打哈哈说:“小张平时对工作就很严谨负责,工作态度还是很好的。”
秦佔道:“对工作有态度我没意见,对我有态度,那就要说说了。”
一把笑容僵在脸上,肉眼可见的尴尬。
张威道:“你是对人不对事,我正相反,对事不对人,你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见,我对你没有任何态度。”
秦佔闻言,当即嗤笑一声,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现在都不是打官腔,你说的是人话吗?”
张威脸色骤然一变,刚想问秦佔是什么意思,结果突然想到秦佔刚怼过他这句话,一时间想不出更能表达情绪的话,只能瞪着眼睛。
一把快疯了,听说过秦佔在深城无法无天,但是亲眼看见,还是不免受到惊吓,这哪是来解决问题的,根本就是来解决人的。
张威沉默良久,不得不开口说:“秦佔,你别太过分。”
秦佔说:“这就过分了?你是真没见过世面。”
张威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气势比不过就算了,嘴皮子也跟不上,最恼火的是错过了最佳的离开时间,如果现在起身就走,一定会被定性为恼羞成怒,夺门而逃。
一把不想掺和,苦于今天的局是他做的,如果他一言不发,张威回去后免不了跟他爸翻小肠,到时秦佔还是无事一身轻,拍拍屁股就回深城了,他怎么办?
想到此处,他也只能咬着牙硬说:“大家都冷静一点儿,谈事情嘛,咱们就事论事。”
正说着,包间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把心生不悦,暗道这么大的饭店,谁这么没规矩?结果定睛一瞧,心情瞬间更加烦躁。
来者一身潮牌,长得倒是高大帅气,但相由心生,一看举止和气质,马上觉得人模狗样,不是别人,正是张扬。
张扬之前听张威说,秦佔要做局吃饭,他故意拖着不见,张扬以为秦佔是来求张威的,特意赶在饭局过半之际过来看热闹,如果秦佔肯低声下气的跟他道个歉,他也许会考虑少为难他几天。
进门后,张扬扫了圈桌上人,见大家面色都不是很好看,更加笃定张威给了秦佔难堪,所以笑着说:“吃着呢,正好我没吃,不介意我来蹭个饭吧?”
张威背对门口,张扬是没看见,全包间面色最难看的人就是他哥。
佔有姜西 第494章 给脸不要
张扬不请自来,从一把身边经过时,一身的酒气,一把本就是给他们老子的面子才来做东,一个张威就够了,张扬也来,借故去洗手间,等到再回来的时候,说是有急事儿要先走。
张威也想走,张扬偏偏嘴快,“陈局慢走,改天我爸约您一起喝茶。”
他坐着不动,张威脸差点儿绿了,起身道:“我送您。”
一把也懒得搭理张扬,只对张威说:“不用送,好好聊,你们年轻人之间没有隔夜仇。”
有些话点到即止,张威明白,偏偏张扬不领情,还以为陈局这话是替秦佔解围,当即似笑非笑的说:“您先走,剩下的账我们慢慢算。”
一把突然觉得秦佔打他是对的,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张威面色难看,将同样拉下脸的一把送至门口,两人刚出门,张扬已是迫不及待,往椅子上一靠,出声道:“没外人了,说吧,什么事儿?”
秦佔眼皮都没挑一下,垂目,径自点了根烟,赵家兄妹同样不搭茬,摆明了臊着张扬,张扬见状,眉头微蹙,“哑巴了,你们来干什么的不知道吗?”
别说秦佔,就连赵远都懒得搭理这种人,赵月一脸无语,出声提醒,“不是来找你的。”
张扬看向赵月,“你谁啊?”
赵月道:“我是铭誉国际工程负责人。”
张扬似笑非笑,“人是都死光了吗,找个女人出来顶着。”
赵远面色一沉,赵月出声说:“工程没出任何问题,什么叫顶着?”
张扬眉毛一挑,极尽挑衅的表情道:“有没有问题,那要看监管怎么说,监管怎么说,要看我哥怎么说。”
赵月道:“这话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怎么了?”
赵月拿出手机,按下录音键,张扬道:“吓唬我?你们求我我才考虑要不要给你们一条生路,你吓我?”
赵月道:“你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监管听谁的?”
张扬嗤笑,“我提过监管吗?没有吧,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你陪我睡一觉,我考虑要不要帮你找人通融一下。”
话音落下,赵远当即翻脸,“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张扬完全没把赵远放在眼里,挑衅道:“你算老几,她是你姘头啊?”
赵远猛地起身,椅子腿在地上拖出声音,结果他人还没等过去,一个东西已经先他飞过桌子,正打在张扬脸上,张扬闷哼一声,是个石墨做的烟灰缸,打得他口鼻冒血,人是懵的,还没等回过神儿,又被冲过来的赵远一脚连人带椅子踹翻在地。
赵月目睹了全经过,眼看着秦佔面不改色,把烟灰弹在酒杯里,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急声喊了句:“哥!”
张扬倒在桌子下面,看不见人,只能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赵远恨得牙根痒,一脚一脚的往下踹。
包间里正一片混乱时,张威推门进来,入眼先是看到正发飙的赵远,赵月站在他身旁,拉着他的手臂叫他不要打了,慢半拍,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正是张扬。
眼睛一瞪,张威快步上前,边走边道:“你们干什么?!”
秦佔把烟头扔进酒杯里,轻微的一声响,烟头瞬间熄灭,他起身,挡住张威的去路,张威急着要去帮张扬,本能的抬手想要打人,秦佔一拳将人搂倒在地,张威过了几秒才起来,半边脑袋都是麻的。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秦佔,秦佔冷声说:“是不是给你们脸了?”
张威摸了下不对劲儿的嘴角,手上全是血,包间里面张扬爬起来跟赵远厮打,耳边都是骂声,他一时血气翻涌,不管不顾的朝着秦佔还手,后果可想而知,被秦佔打得双眼封血,瘫在地上起不来。
赵月快疯了,又来拦秦佔,“佔哥别打了…”
秦佔睨着地上的人,沉声说:“给脸不要。”
赵月将秦佔推到一旁,又去包间里面拽赵远,赵远用酒瓶子给张扬开了瓢,赵月夺走他手中的半个碎瓶子,出声说:“别打了,我们走。”
她一手一个推着两个大男人出了包间,刚上车,赵远说:“对不住了兄弟。”
秦佔道:“跟我说话?”
赵远说:“今天的事儿责任在我,工程我也一定给你处理好。”
秦佔道:“张家找我的麻烦,今天是我先动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月急声说:“都怪我,没事儿跟那种神经病较什么真儿。”
赵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没事儿。”说着,他转头看秦佔,“得,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搞不完,你不是着急回深城嘛,先走吧。”
秦佔面无表情,满眼警告。
赵月边开车边说:“你们两个别吵架,先去医院,我哥的手要看一下。”
赵远的手打架的时候弄伤了,秦佔无情嘲讽:“没用。”
赵远说:“我是自己划伤的,又不是被人打伤的。”
秦佔道:“别解释,更窝囊。”
赵远跟秦佔吵嘴的途中,还要抽空安慰赵月,“小伤,不用去医院,搞来搞去倒麻烦。”
赵月说:“不去医院怎么办,万一伤口严重了呢?”
秦佔问:“你不会包扎?”
赵月下意识回道:“我哪儿会?”
秦佔道:“不会就学,不是我说你,女人就要有女人该有的样子。”
赵远问:“女人该是什么样儿?”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家里常备药箱,还能一边上药一边喂糖。”
赵月忍不住道:“佔哥,你是不是对女人有什么误解?这不是女人,是女神仙!”
赵远也吐槽,“怪不得他找不到女朋友,照他这标准,田螺姑娘都上不了岗。”
秦佔道:“大惊小怪,我女朋友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
赵远算是听明白了,扭头道:“感情你拐弯抹角,就是为了夸你女朋友?”
赵月瘪瘪嘴,“还拿我当垫脚。”
秦佔一脸云淡风轻,“忠言逆耳,对自己要求严格点,省得以后找不到男朋友。”
赵远说:“小月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也绝对不找你这种男朋友,伺候不了。”
赵月好奇,“佔哥,你女朋友脾气一定特别好吧?”不然怎么受得了秦佔这种暴脾气的人。
秦佔正要出声,碰巧闵姜西打来电话,他接通之前,出声提醒,“别说话,别提打架的事。”
说着,他划开接通键,“喂。”
只一个字,温柔的让赵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佔有姜西 第495章 走着瞧的爱情
闵姜西问:“你在忙吗?”
秦佔说:“没有,哪有那么多事好忙。”
她又问:“事情谈得怎么样?”
秦佔说:“挺顺利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深城?”
秦佔不答反问:“想我了吗?”
车上不光他自己,赵远抖了个激灵,赵月也忍不住从后视镜中打量秦佔的表情,怀疑不是他撞邪,就是自己撞邪了。
闵姜西说了什么,赵家兄妹听不见,只听得秦佔兀自发笑,还以为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温声细语的说了情话。
其实闵姜西说的很简单,两个字:不想。
奈何秦佔‘西语’十级,可以自动翻译,而且按他的想法,她回的不仅是想,还是特别想,想的不行的那种想。
闵姜西问:“你在酒店还是在外面?”
秦佔说:“外面,等下回去。”
闵姜西说:“那我不打扰你,你忙吧。”
秦佔道:“都说了我不忙。”
闵姜西道:“我忙,浴池跟丁恪在香港,之前跟浴池联系,他说丁恪把倪欢给堵个正着,两人已经闹掰了,我半小时前找他,他到现在还没回我。”
秦佔说:“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两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话音落下,他又补了一句:“要出事也是他们自己搞出事。”
闵姜西明白秦佔的意思,“浴池不是那种人。”
秦佔道:“你要实在担心,我帮你找人看看。”
闵姜西说:“不用,他看见就会回我。”
秦佔低声道:“不像我,我都是秒回。”
闵姜西道:“浴池不会拉黑我。”
她声音波澜不惊,看似不辨喜怒,但记仇之意昭然若揭,秦佔很快道:“我的错,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了行吗?”
秦佔旁若无人,也不怪赵月光明正大的偷听,中途忍不住跟赵远嘀咕,“原来佔哥是这样的人吗?”
她声音已经刻意放低,但手机中的闵姜西还是非常敏锐,“你身边有人?”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身边有女人?
秦佔太了解闵姜西的脾气,在这种事情上一点玩笑都开不得,马上道:“赵远你说句话。”
赵远一转头,“啊?说什么?”
秦佔对着手机道:“车上三个人,另外两个是兄妹。”
此话一出,赵月扬声道:“嫂子你好,我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有男朋友的。”
闵姜西温声问:“你开外音了吗?”
秦佔说:“没有。”
她秒翻脸,“你出去跟人胡说八道什么了?”
秦佔道:“我什么都没说。”
“你没说她喊我嫂子?”
秦佔道:“怕什么,你又没露脸,他们也不会去深城揭你的底。”
闵姜西憋气,他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她鞭长莫及。
“不跟你说了,我挂了。”
秦佔知道她脸皮薄,不在外闹她,低声应着:“等我回酒店找你。”
电话挂断,赵月一边开车一边摇头,发出感叹声,赵远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人了?”
秦佔说:“吃不到的葡萄永远都是酸的。”
赵远哭笑不得,“如果吃到葡萄会变成你这样儿,那我宁可一辈子不吃。”
秦佔变本加厉,突然叹了口气,一脸正色道:“一秒钟都不想在夜城待,牵肠挂肚的滋味太难受了。”
赵月瞠目结舌,赵远呼吸困难,“小月,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赵月道:“佔哥,你这么喜欢你女朋友?”
秦佔不答反问:“有不喜欢自己女朋友的吗?”
赵远说:“差不得行了,她又不在身边。”
秦佔道:“我不是说给她听,是说给你们听。”
赵远把手放在车门上,“你再说我跳车。”
赵月憋着嘴说:“我突然get到佔哥的魅力了,当他女朋友一定特别幸福。”
赵远道:“没出息,男人说几句甜言蜜语你就晕头转向,我告诉你,婚前不许跟那谁同居,现在的坏人遍地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哎呀,我知道了,叨叨的我耳朵起茧。”
赵远道:“有人在身边叨叨你,你就偷着乐去吧,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的,吃了亏都只能自己扛,哭都不知跟谁哭……”
前面是赵家兄妹的日常对话,秦佔听到那句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猛然就套在了闵姜西身上,正因为无所依,所以才满身刺,孤军奋战的人看起来总是特别的锋利。
“小月。”秦佔突然开口。
赵月看向后视镜,“嗯?怎么了?”
秦佔问:“什么会让女人有安全感?”
赵月思忖片刻,“因人而异吧,有人需要物质条件,房子,钱,有人需要时间和陪伴。”
秦佔道:“自己又会赚钱又硬到不需要陪伴的呢?”
赵月忍俊不禁,“你说谁,嫂子吗?”
秦佔不置可否,赵月道:“有不会赚钱的,没有不需要陪伴的,如果她嘴上这么说,那心里肯定也不是这么想的,没听人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嘛。”
赵远道:“你快回去吧,省的你成天在我们耳根子底下秀恩爱,她需不需要你我不知道,我可看出你离开她不行。”
秦佔道:“速战速决,办完了马上回去。”
赵远说:“你现在就走,剩下的事儿我善后。”
秦佔道:“我不是你妹,别跟我啰里吧嗦。”
回到酒店,秦佔马上找闵姜西聊天,之前在车上,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深城,被他岔开了,这会儿闵姜西又问,秦佔道:“还有点别的事,可能要晚回去几天。”
闵姜西问:“不是学校那边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别担心,要是实在想我,我现在就回去。”
闵姜西说:“你可以一直在夜城待着。”
“干嘛,喜欢异地恋?”
“你不在身边我感觉特别好。”
秦佔看着视频中那张坦然无谓的脸,想到她口是心非的原因,沉默数秒,开口道:“西宝,不用害怕我会出尔反尔,我会一直对你好。”
闵姜西目光短暂躲闪,而后口吻如常道:“不用给我承诺。”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她不信承诺,万一他日后做不到,她还会怨恨,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说。
秦佔却偏要说:“你现在不信无所谓,我们走着瞧。”
佔有姜西 第496章 开一间房
陆遇迟酒量马马虎虎,喝酒全靠撑,喝半箱时他放言道:“小爷背靠松花江,喝酒当喝汤。”
丁恪信了,两人敞开量喝,喝一箱时,他耷拉着一半眼皮对丁恪说:“你知道吗,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儿……”
丁恪比他好点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哭笑不得的说:“知道,心甘情愿当个大傻逼,哈哈…”
陆遇迟一边点头一边拍丁恪肩膀,“你懂,你真的懂。”
丁恪仰头喝酒,而后道:“你说我这些年…上学时埋头苦读,毕业后埋头苦干,连个恋爱都不敢谈,生怕不够努力让别人落下,又怕没有好的条件,让女方吃苦,好不容易混成现在这德行,我以为差不多够了,应该够本儿不会让未来的老婆吃苦了,结果千挑万选…选了个大笑话回来!”
陆遇迟揽着丁恪的肩膀,侧头,嘴巴都快怼到对方耳朵上,大着舌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没什么雄心壮志,一路顺风顺水,随手买个刮刮乐都能中五万,这辈子唯一略带坎坷的事儿,就是我不能给我妈娶个媳妇儿回家,你说这放在别人家里,不是闹翻天了?好么,我爸妈偏就不介意,还让我撒开了活,如果我不好意思公开,他们替我公开,还要宴请宾朋摇旗呐喊,根本不知道面子俩字儿怎么写。”
丁恪笑说:“你命好,叔叔阿姨也命好,人生在世,能肆意妄为的人太少了。”
陆遇迟摇头,“嗯~不是,我也不是肆意妄为,我这儿,这儿有个小秘密。”
他伸手点着心口处,一下又一下。
丁恪问:“什么小秘密?”
陆遇迟继续摇头,“……不能说。”
“这儿就咱们俩,没有外人,说吧。”
陆遇迟难得当了回锯嘴的葫芦,坚定不移的道:“不能说…说了就完了。”
丁恪道:“我是外人吗?我会帮你保守秘密,你偷偷告诉我。”
说着,他凑过去,黑灯瞎火,两人又都是喝高的状态,陆遇迟一动没动,丁恪的脸直接撞在他鼻子上,他的唇也轻轻擦过丁恪的下颚,丁恪完全没感觉出异样,还在等着陆遇迟说话。
陆遇迟的酒像是瞬间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在哪儿,身边的人是谁,两人为何坐在这地方喝的烂醉如泥,他更知道,丁恪触手可及。
脑子的清醒似乎只有一瞬间,紧接着便是酒精催发下的冲动,陆遇迟喉结上下翻滚,浑身肌肉绷紧,强忍着。
丁恪突然别开脸,从石桌上跳下去,转身往凉亭外走,陆遇迟后知后觉,出声问:“你去哪儿?”
丁恪说:“尿尿。”
几秒后,陆遇迟说:“等我一下,我也去。”
幸好陆遇迟跟去,丁恪迷迷糊糊,把台阶当洗手间,差点儿一脚踏下去,被陆遇迟拦腰搂回来,他裤链都解开了,愣是生生憋回去。
陆遇迟吓得一激灵,突然发了脾气,“你干什么?”
丁恪一脸懵逼,“我尿尿。”
陆遇迟手臂箍的死紧,一言不发,半晌,丁恪说:“松开。”
陆遇迟道:“不松。”
丁恪说:“你把着我尿?”
陆遇迟的手臂被丁恪挣开,看着他掉头往别处走,陆遇迟喉结一翻,咕咚咽了口口水,激动,兴奋,忐忑,不安。
这种时光,像是偷来的。
丁恪撒完水,人好像突然清明了很多,对陆遇迟说:“我们回去。”
陆遇迟却不乐意,“回哪儿?”
丁恪说:“在这儿太不安全,先下山,找个酒店住一晚。”
陆遇迟一听这话就知道丁恪又恢复成往常模样,心底说不出的失落,不想走,但听话惯了,两人收拾了空酒瓶,一起下山。
下山的台阶有些窄,两个人也能过,就是一个人要靠外山,丁恪觉得不安全,采取一前一后的方式,他在前,陆遇迟在后面搭着他的肩膀。
走着走着,陆遇迟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盲人。”
丁恪道:“你别说我是导盲犬就行。”
陆遇迟笑出声,一直笑。
丁恪道:“你笑点真低,有那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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