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姜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鱼不语
秦佔伸手抹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压着被角不让她掀被,闵姜西拗不过他,喉咙处发出难耐的低吟,几乎要哭。
秦佔的心跟着被攥住,心疼写在脸上,低声说:“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完全看不得闵姜西受罪,一手按着她,另一手拿出手机,打给冼天佐。
“什么时候到?”
冼天佐说:“医生没在市区,正在赶过来,估计还要半个小时。”
秦佔沉声说:“让他快点。”
“好,我给他打电话。”
手机扔在一旁,秦佔马上去哄闵姜西,“医生就快来了,我保证很快就会没事,忍一下,喝点水好不好?”他再一次扶起闵姜西,喂水的时候她呛着了,他手忙脚乱,不知该先擦水还是先拍背,甚至不确定是她的原因还是他的失误,这种只能眼睁睁看她受罪而无能为力的滋味
儿,折磨得他快要发疯。
昌叔站在主卧门口敲门时,看到秦佔坐在床边,把闵姜西抱在自己怀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秦佔,慌张,小心翼翼。
“二少爷,我拿了一些冰袋给闵老师。”
秦佔的注意力都放在闵姜西身上,昌叔敲门他没听到,也没抬头,直到听见说话声,这才开口回应:“拿过来吧。”
昌叔把冰袋放在床头边,扫了眼闵姜西苍白如纸的面色,心底也是难受,但这会儿毕竟不是说话的时机,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离开。秦佔用毛巾裹了冰袋,按在闵姜西额头上,她感受到燎原上的一丝凉意,立马仰头想要更多,他把冰袋下移,贴在她脸上,然后是脖颈处,闵姜西挣着从被子里伸出手,
抓着冰袋往被子里面拉,秦佔低声说:“太凉了,我们就敷敷脸。”闵姜西哪里管这么多,手上突然用力,秦佔本就舍不得,又下不了狠心,一时间被她连冰袋带手全都拽进被子里,她觉得最热的地方就是心口,像是燃着一团火,冰袋压
在心口上,连带着秦佔的手也触及到一片柔软,他慢半拍回神,手指颤了一下,本能的想要抬,闵姜西却以为他要拿走冰袋,一把按住他的手。
秦佔靠在床头边,一动不动,床头灯从侧面照过,他高挺的鼻梁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汗珠,比闵姜西脸上的还要大。
好在闵姜西安分了不少,没有继续拽着他的手往下,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只有握着冰袋的手是凉的,其余的地方均是滚烫。医生赶到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连外套都没脱的秦佔,也终于明白冼天佐和冼天佑先后打电话催促嘱咐的原因,秦佔是真的很喜欢她,老话说衣不解带,也就是这种状态
了。
不等秦佔多说,医生赶紧给闵姜西做了个检查,秦佔守在一旁,沉声问:“她怎么样?”
医生道:“像她这种情况,一次洗胃肯定是不够的,胃里残留越多,对她身体影响就越大。”
秦佔眉心一蹙,想到医院里楚晋行说过的话。
“要住院吗?”秦佔问。医生说:“医院对这种情况的措施就是洗胃,正常人频繁洗胃都受不了,而且遭罪,我可以配一些药给她喝,优点是比洗胃的副作用小,缺点是比较难入口,她未必喝得下
,而且症状要持续一两天才能逐渐消除。“
秦佔问:“能保证一点后遗症都不留吗?”
医生道:“她送医院的时间还是比较及时,胃里的有毒物质大部分都被清走了,剩下的小部分,只要她能喝下药,问题应该不大。”
秦佔的目光始终落在闵姜西脸上,闻言,他出声道:“去配药吧。”
医生应声下楼,半夜三更,秦家灯火通明,尤其是厨房,药味儿弥漫,这股味道直让好几个人捏着鼻子几欲作呕,就连昌叔也是眉头一蹙,出声问:“能喝的下去吗?”
医生说:“良药一般都苦口,二少爷心疼不想洗胃,先试试吧。”药熬好了送上楼,医生让秦佔捏着闵姜西的鼻子往里灌,秦佔坐在床边,把闵姜西抱起靠在自己怀里,左手捏着鼻子,右手轻轻捏着脸颊,医生试探性的用勺子往里送了
一口,闵姜西立马五官一皱,紧接着如数吐出来。
黑色的药汁顺着秦佔的手淌下,医生赶紧抽了纸巾给他擦,他第一反应却是帮闵姜西擦嘴。闵姜西把药吐了个干净,还呕了几下,医生打量秦佔的面色,以为他心疼成这样,药是指定喝不成了,谁料他换了个姿势,从闵姜西背后挪到身前,正面抱着她,而后拿
过药碗,二话不说喝了一口,撬开她的嘴,侧头吻上去。闵姜西挣扎,秦佔扣着她的后脑,黑色的药汁隐隐从两人紧贴的唇瓣下溢出,他搂着她的背,直到她的挣扎越来越小,他才慢慢抬起头,她喝了,他帮她擦擦嘴角,面无
表情的去拿药碗,喝第二口。医生看呆了,他在秦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秦佔平日里连胶囊都不肯吃的人,竟然会碰这种常人难以下咽的药,关键还碰的这么心安理得。
佔有姜西 第395章 苦后是甜
闵姜西意识混沌,秦佔旁若无人,虽说事出有因,但这样的画面还是成人不宜,医生默默地走出去,房间中又只剩下两人。
闵姜西推不开秦佔,一手被他裹在被子里,另一手伸出来抓着他胸口处的毛衣,嘴里是想象不到的腥苦,她蹙起两道好看的眉,哼声模糊了难耐和委屈。
秦佔扣着她的后脑,她轻易不往下咽,药汁充斥在两人口中,那种味道,让他心头三寸处跟着胀疼。
为什么她要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想着,他唇上微微用力,给她施压,闵姜西被迫把药咽下去,他抬起头,无一例外看到她因为不适而痛苦的面孔。
手指抚过她的脸,秦佔轻声道:“听话,把药喝了,很快就会好。”秦佔喂药的动作越发熟练,两次过后就不再有药汁流出来,代价是他跟她平分极苦,一碗药活活喂了快半小时,秦佔鼻尖上的汗珠多过闵姜西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把药
喝完了,他赶紧把水杯拿过来,想给她清清口,但闵姜西怎么都不张嘴,吓怕了。
无奈,秦佔只能喂药一样捏开她的嘴,自己喝了一口喂给她,刚开始闵姜西下意识的排斥,几秒后渐渐觉得不那么难以下咽,这才开始乖顺吞咽。
秦佔撑起身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处,一脸欲言又止的医生,其实医生已经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刚刚听到而已。
医生对上秦佔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凉意从脊梁骨直冲头顶,全凭着‘医者仁心’,他大义凛然的道:“二少,你出来一下。”
不是他不能进去,而是床上的人他不方便看。
秦佔闻言,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神经短路,他慢半拍才想起为什么医生会出现在这里。
拉过被子盖在闵姜西身上,他起身往门口处走。
“怎么了?”
医生不答反问:“闵小姐把药喝了吗?”
“嗯。”
秦佔不想多说话,心还是躁动的,一时难以平静。医生说:“甲基苯丙胺是烈性药,虽然闵小姐体内残留不多,但还是会出现幻觉,兴奋,忽冷忽热的症状,如果她能喝药,这种情况会在一到两天内慢慢消失,在这期间,
最好能让她安静休息,会对她的身体恢复更有利。“医生边说边打量秦佔的脸色,打从秦佔嘴对嘴喂药开始,他就觉得不妙,孤男寡女耳鬓厮磨,保不齐要擦枪走火,果不其然,刚一上来就看到那副场面,如果秦佔真是那
种爱玩儿的人,医生不会管,但秦佔显然就是在意闵姜西,所以医生不得不提醒他,这么做会对闵姜西的身体有害,至于做还是不做,当然决定仍在秦佔手中。
秦佔听到这话,顶在心口上的一团燥热,瞬间被冷水浇灭,沉默片刻,他没有掩饰自己刚刚的行为,“知道了,还好你提醒我。”
医生说:“好在闵小姐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暗示秦佔不急于一时。
秦佔伸手抹了把脸,“我去洗个澡,你帮我看着她。”
冲了冷水澡,秦佔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医生坐在距离闵姜西完全不引人误会的距离,起身道:“昌叔送了宵夜上来,你吃一点。”
秦佔问:“她能吃吗?”
医生说:“最好还是别给她吃,等两个小时还要给她喝药,她会吐。”
秦佔闻言,眉头一蹙,医生道:“我让昌叔拿了些糖,你们两个都可以吃一点。”
一个人出事,两个人遭罪,医生不知道闵姜西耐不耐苦,反正秦佔没吐,他至今都在纳闷儿。
秦佔出来了,医生也不方便久留,“晚点我送药上来,你抽空休息一下。”
“嗯。”
医生走时瞥了眼卧室里面,秦佔坐在床头,背对着门口,看不到脸,却看到他伸手帮闵姜西整理了一下被角。
眼高于顶的秦佔,除了照顾秦嘉定以外,从不见他这样担心过谁,秦嘉定是他亲侄子,这个闵姜西,怕是不久也要有个名分了。秦佔盯着睡不踏实的闵姜西,剥开一根棒棒糖想要喂给她,闵姜西死活不肯开口,他将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咬碎咽下去,而后俯身,用舌尖用力撬着她的唇齿,许是尝到了甜头,闵姜西逐渐松懈防备,放他进来,贪恋他给的甜……
佔有姜西 第396章 最深的夜,最好的他
秦佔第一次感受到秦嘉定的快乐——养‘动物’的快乐。
区别是秦嘉定博爱,他只喜欢眼前这一个。
喂药喂水喂糖,秦佔统统亲力亲为,倒不是欺负闵姜西浑不知事,反正他会负责到底。
医生端着药来到二楼主卧,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主卧房门已经关上,他站在门外敲门,门里传来秦佔的声音:“进来。”
医生推开房门,看到坐在床边的秦佔,跟走时一样,默默地陪在闵姜西身旁。
“我在药里加了一点糖,你看看闵小姐能不能喝得下去。”
医生是为秦佔着想,怕他太遭罪,秦佔却面不改色的说:“没事,我喂她。”他拿起药碗就喝了一口,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医生见状,赶紧识相的掉头往外走,路上他就想明白了,自己真是多此一举,秦佔哪里是不怕苦,只是照顾心上人更甜罢了
。秦佔俯身凑近闵姜西,之前他给她吃了很多糖,以至于刚一贴近,她自己主动张开嘴,秦佔顺势把药喂进去,闵姜西陡然蹙眉,下一秒就是反抗,他用手扣着她的下巴,
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这一口药,闵姜西吃的猝不及防,很快咽下去,呛得咳嗽出声,秦佔摸着她的头,连连道:“没事没事,吃完药我们吃糖。”像是哄孩子,秦嘉定小时候他都没这样哄过。
一碗药连哄带强迫,又是半个小时,药碗空了,秦佔马上说:“不喝了,你看没有了,我们吃糖。”
明知闵姜西不会睁眼看,他还是说的有模有样。
剥开一根棒棒糖,秦佔含在嘴里想要咬碎,咬了一下没咬动,灵光乍现,他改了主意……
口中充斥着苹果味,秦佔撬开闵姜西的嘴,她怕他灌药,哪怕嘴巴张开也是一副防备的状态,他探进去,主动勾着她,让她尝到甜味,闵姜西舌尖一缩,而后慢慢缠上。她像是条无利不起早的蛇,将他口中的甜尽数吸干殆尽,马上掉头就走,秦佔也不纠缠,抬起头继续吃糖,他舌上是浓郁的苹果香,闵姜西完全抗拒不了,一次又一次的
追着他要,屡试不爽。
秦佔无意戏弄,只是抗拒不了诱惑,说是他逗她,其实是他被她牵着鼻子走。
上一根棒棒糖咬碎吃了半分钟,这一根吃了五分钟都没见小,某一刻秦佔突然直起身,两人分开的唇瓣带出一声暧昧的吮吸声。
他视线微垂,居高临下睨着闵姜西的脸,她看起来那样的人畜无害,偏偏只是害他。
喉结上下滚动,秦佔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从床边站起来,给楼下打了个电话,叫个阿姨上来给闵姜西换衣服,他自己跑去浴室里洗澡,冷水澡。
要不是医生提醒他,他怕是早就扛不住要了她,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人。
冷水兜头而下,秦佔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不能再这样放纵下去,再这样闹下去的后果,他非让医生给自己开服药不可。怕出去后把持不住,秦佔在浴室里把火泄了,换了浴袍出来,大床边闵姜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着,他走至床边,轻轻掀开被角,被子下的闵姜西已经换下耀眼的红裙,
穿了件他的睡衣,不知怎的,秦佔控制不住的勾起唇角。
笑过之后,他帮她把被子盖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一看就是好久,毕竟平日里没有这样的机会。
闵姜西睡得并不踏实,他眼看着她在梦里也是眉头紧蹙,抬手帮她抚平,摸到她额头上的汗珠,心底又是一疼。
几分钟后,他拿着手机去了外厅,较之面对闵姜西时的心疼和柔软,此刻秦佔脸上只有骇人的冰冷,电话打到冼天佐手机上,对方秒接。
秦佔问:“找到了吗?”
冼天佐说:“刚找到,他躲进政府大院了,我们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司徒宁的舅舅是深城市办公厅主任,每次捅了篓子都往大院里躲,一般人碍着他的家庭背景,都会得过且过。
秦佔道:“他这么想待在里面,就让他不用再出来了。”
冼天佐闻言,沉默片刻后说:“现在动手?”
秦佔道:“我明天不想跟他看见同一个太阳。”
冼天佐应声:“知道。”电话挂断,秦佔重新回到主卧,只是打个电话的功夫,闵姜西已经换了睡姿,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面,只露出额头以上的部位,秦佔赶忙走过去,看到被子下的人在发
抖。
他稍稍用力扯下被角,闵姜西蜷成一个团,冷的打摆子。
医生说她势必会遭罪,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热劲儿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又开始发冷,而且这种冷不是简单喝点热水就能缓解的,是毒性发作的冷。
秦佔帮她盖好被子,连人带被搂在怀中,低声抚慰:“别怕,我在这。”
他恨不能活剐了司徒宁!
也恨自己不能替她受罪。闵姜西在他怀里发颤,秦佔收紧双臂,俯身吻在她额头上,感受到他那里传来的温度,闵姜西无意识的往他胸前靠,秦佔心里满是心疼,一点儿欲念都没有,干脆掀开被
子,让她直接贴近。他身上很热,像是苦涩时的糖果,让她渴望不已,她主动靠近,而后婴儿一般,垂下头窝在他胸口,秦佔手臂一伸,紧紧地搂着她,心甘情愿的把身上的热量传给她,别
说只是表面温度,哪怕是血液的温度,他也甘之如饴。
闵姜西在他怀里抖了好几分钟才逐渐安静,抓着他睡袍的手,指缝里都是汗,秦佔抚着她的背,柔声道:“乖,睡吧。”
闵姜西蹙眉,哼了一声,明显很不踏实。
秦佔说:“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闵姜西自然不会回应,他开口,声音低沉:“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虑,思念是不留余地,已是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终究觉得你最好……”
在说给她唱歌的前一秒,秦佔也不知道自己要唱什么,脑子里突然涌现的歌词,他就想唱这个。“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要一生爱你千百回……”
佔有姜西 第397章 爱到疯魔
闵姜西在秦佔怀里渐渐睡得熟了,秦佔抚平她蹙起的眉心,垂目睨着她的脸,不知是不是夜深人静的缘故,他竟然有种错觉,仿佛两人就该是这样生活,每晚躺在同一张
床上,他唱歌哄她睡觉。
明明是第一次,却像是骨子里的习惯。半夜医生上来送药,卧室房门没关,乍一眼看到秦佔跟闵姜西躺在同一床被子下,他吓了一跳,以为秦佔到底还是没忍住,走近一瞧,秦佔身上穿着浴袍,闵姜西枕在他
胳膊上,露出来的一圈衣领证明她也是穿着衣服的。
伸手轻拍秦佔肩膀,医生还没等出声,秦佔秒睁眼,马上去看闵姜西。
闵姜西窝在他怀里睡得很沉,声音从身后传出,“二少。”
秦佔只是眯了一下,闻声转头,医生说:“药熬好了。”
秦佔小心翼翼的把发麻的胳膊往外抽,生怕吵醒闵姜西,医生过了看傻的阶段,只觉得这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才会如此。
他轻声问:“闵小姐怎么样,好点了吗?”秦佔抽出手臂,从躺着变成坐着,为了迁就闵姜西,他始终维持着侧身的姿势,一动不动太久,半边身子都跟着不舒服,掀开被子坐在床边,低声道:“两次发热一次发冷
,间隔不到二十分钟,每次十分钟左右。”
医生道:“正常现象,后半夜可能会更频繁,熬过今晚明天就会好一些。”
秦佔动了动脖子,伸手去拿药碗,医生看到床头柜上原封不动的宵夜,“二少,你要吃点东西,不然扛不住。”
秦佔说:“吃不下。”
医生说:“闵小姐一定会好,你不能拖坏了身体,她醒了也要心疼。”秦佔闻言,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医生不懂他的点,他心里想的是,她那个没良心的,醒来不怪他趁人之危就不错了,不对,是不跟他动手就不错了,还心疼他?他熬的
越憔悴越好,保不齐还能博点同情分。
“你去休息吧,我饿了就吃。”
秦佔低头望着碗里黑漆漆的药,并没有任何排斥的表情,面色如常,喝了一口。
凌晨三点过,秦佔手机响,冼天佐发来一条消息,言简意赅:成。
秦佔只看了一眼,放下手机,而后俯身亲吻闵姜西的额头,很低的声音说:“不怕,没事了。”
他搂着闵姜西浅眠,没过多久手机再次响起,这一次是荣一京打来的电话。
秦佔怕吵着闵姜西,挂断之后下床又打给他。
电话接通,荣一京很快道:“江东把闵姜西带走了?”
秦佔说:“在我这。”
荣一京说:“出什么事了,我听说司徒宁找闵姜西的茬,被江东给当众修理了?”
秦佔不愿多讲,“找死就送他一程。”
荣一京道:“司徒宁跟荣平走的很近,八成是因为荣平…一个个的大过年作死,闵姜西没什么事吧?”
“在睡觉。”
秦佔声音不辨喜怒,荣一京却听得出好赖,没有在这种时刻开玩笑,认真的道:“没事就好,你好好陪她,估计她也吓坏了,女人在这种时候最需要有人安慰。”
“嗯。”两人浅浅聊了几句,这会儿荣一京都没感觉到秦佔有什么不对劲儿,或者说特别恼怒,他不在深城,是听别人打电话说的,没亲眼看到事件发生,还以为是小打小闹,顶
多是气得秦佔找人教训司徒宁一番,谁料凌晨便得知司徒宁的死讯。
司徒宁死在家里,准确的说,是死在他舅舅家里面。
政府大院里死了人,这种消息按理说是要严格保密的,但保密的对象永远都是普通人,像是荣一京这些扎根在深城里的权贵们,总有他们探听各种消息的渠道。
荣一京更是连细节经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据说司徒宁在他舅舅家里招鸡,两人躲在房间里鬼混,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见人出来,保镖去敲门,没人应,破门进去才看到两人赤身裸体的倒在床上,双双口吐白沫,
床上地上都是用过的注射针管。
保镖赶紧联系人过来救治,但是为时已晚,司徒宁当时就死透了。司徒宁的舅舅身处要职,虽然不少人都知道他护短,也是多次替外甥提供避难场所,但这次毕竟是死人了,又是这样的丑事,不能对外声张,连夜把人密送到医院太平间
,都没让司徒宁爸妈去看,就怕走漏了风声。
一大清早,荣一京直接开车来了半山别墅,跟秦佔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秦佔熬了一整夜,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边抽烟一边喝咖啡。
荣一京表情严肃的说:“闹这么大,你确定没留下任何把柄?”
秦佔眼皮都没抬,不咸不淡的说:“我也想看看他们敢不敢来找我的麻烦。”
荣一京道:“谢斌出了名的护短,他自己没儿子,把司徒宁当亲儿子一样,这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秦佔道:“正好,我也没想就这么算了。”
荣一京眉头一蹙,“你还想干什么?”
秦佔弹了弹烟灰,“出气。”
荣一京差点儿脱口而出,害人偿命都不能解气?
秦佔猜到他想说什么,先一步道:“他捅到我心窝上了,我恨不能拉他全家垫背。”
荣一京知道秦佔喜欢闵姜西,也知道他占有欲特别强,自己的人和东西,外人谁也不能碰,但知道归知道,亲眼看见还是不免心惊。
沉默片刻,他出声劝道:“你冷静一点,现在万幸闵姜西没事,司徒宁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死了权当为民除害,你别再搞事,让人抓到把柄不是闹着玩的。”
毕竟人命关天,虽说有些人根本不配叫人。秦佔吐了口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声音低沉暗哑,“我自己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的人,现在躺在里面活受罪,你让我冷静,我很冷静,再让我想三天,我还是要他死
,没准我会亲自去杀了他,不会让他死的像现在这么痛快。”
荣一京从秦佔心平气和的语气下,听到了不容置喙的决绝,他确实是冷静的,甚至很理智。
两人面对面沉默良久,秦佔主动道:“你回去吧,我没事,也不会给外人留下把柄,总不能让她跟个杀人犯谈恋爱。”荣一京闻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爱到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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