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大相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知鱼之乐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左旸最关心的还是醉在花甲年现在的状况。
此时此刻,醉在花甲年正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他的面相与之前相比已是更加的不堪,尤其是福德宫的位置已经彻底塌陷了下去,并且隐隐显出一条随时可能断掉的黑线……这说明他的阳寿已经到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其实对于这个状况,左旸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尤其是看过步崖的父亲和姑姑的面相之后,他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因为他们二人的父母宫处,也是已经出现了断绝之气。
而与这个相比,更加吸引他注意的,其实是醉在花甲年命宫的那一团犹如实质的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黑气。
这团黑气到了这种程度,便已经相当可怕了,这其实对于醉在花甲年这样的将死之人已经无关紧要了,反正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命理就算再差还能差到那里去?
它真正的可怕之处在于,这团黑气正在改变的其实是醉在花甲年的后人的命理,即是说,等醉在花甲年死后,无论他的后人……就比如步崖、步崖的父亲、步崖的姑姑、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无论他们如何对醉在花甲年进行安葬,又或是选了风水多么好的阴宅,也依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理受到了诅咒的事实,他们这一家子只会生生世世的不幸下去。
不错,就是被诅咒。
因为这团黑气并非醉在花甲年本身的命理滋生,而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可怕外力,而且这种外力强大到这种程度,也绝对不是左旸之前猜测的“黄大仙”所具备的,“黄大仙”确实能够迷惑苦主给其极其家人带来不幸,但是却不可能拥有彻底改变一个血脉的命理的能力。
而具备这种能力的,无疑是一种更加强大的东西——魑!
这个“魑”,正是“魑魅魍魉”中的“魑”!
魑,字典中的解释是“山林中能能害人的怪物”,也有一种说法,传说这是一种山林中的怪物经过日积月累之后变化而成的精怪。
不过左旸却有源自相师一脉相传的独到解释。
所谓“魑魅魍魉”只是一个简称,实际上与之被划为同类的鬼怪总共有二十四种,分别为“魑、魅、魍、魉、鬽、魁、魃、魈、鬾、鬿、魀、魆、魊、魋、魌、魉、魐、魒、魓、魕、魖、魆、魋、魖”,这二十四种鬼怪之所以被划为同类,则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与人类死去之后因为某种特殊原因留在世上无法顺路轮回的魂魄有关,所以才都带了半个“鬼”字。
而“魑”的真实身份,便是留在人间的孤魂因为某些原因上了动物的身,再逐渐与动物的魂魄结合最终生成的一种怪物。
不过这种结合的成功率极低,多数情况下都是人的孤魂在动物体内渐渐散去,又或者是动物最终因为无法承受孤魂的邪气中邪而死……这个过程其实与普通人熟知的器官移植手术有些类似,器官移植手术如果出现了排异反应,要么便要尽快找到匹配的器官再次进行移植,要么接受移植的人便要与这个器官一同衰竭……
“魑”的生成便是这样的原理,只不过,人的孤魂想要与动物的魂魄成功结合在一起,这种匹配的概率可要比器官移植手术匹配的概率低的多了去了,并且对于双方而言,往往都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便是玉石俱焚。
也正是因此,这种东西根本就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能够遇到他的概率完全不亚于人们见到传说中的“麒麟现世”。
“这尼玛……”
意识到自己遇到的可能就是“魑”,左旸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一些。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奇遇,许多历史上的大佬便是倾尽一生的运势也无法遇到的奇遇……
至于最终的结果是好是坏,左旸现在也说不好,但他就是忍不住的兴奋起来了……他现在很想立刻使用自己到达天阶之后获得的能力测算一下吉凶,但是很可惜,莲子已经被他挥霍完了,新的还没有长成。
这个故事告诉左旸,以后不能再像个暴发户一样,一口气把什么东西都给用光,总得给自己留一手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这依然无法阻止左旸兴奋的心情,他觉得这就是属于他的莫大的机缘,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与这个“魑”好好接触一番,即使冒一些险也在所不惜……人生嘛,本来就要面对无数次的选择,而在面对这种万年难得一见的奇遇时,则根本不需要选择,上就完了!
网游大相师 第四百六十二章 欺尸诈骨!
略微调整了一下的心情,左旸回头对步崖的父亲说道:“能不能让我和老爷子单独待一会?”
虽然已经大概猜到了眼前的情况,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好好验证一番,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而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这几个普通人看到的好。
“这……”
听了左旸的话,步崖的父亲不由的有些犹豫。
他对左旸没有任何的了解,而且抛开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质不谈,在他眼中左旸还是一个与步崖年纪差不多大的毛头小子,现在醉在花甲年这个状态,让左旸单独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多多少少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恐怕不太合适……”
步崖的姑姑也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与步崖的父亲相比,她就相对要比较直接了。
结果话才刚刚说了一半。
“哎呀,爸,姑姑,你们俩就放心吧,我大哥不是一般人!”
步崖已经打断了这两个人,拽着他们向后退了两步,将屋子的门让了出来,顺便还冲屋子里面的护工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一起出来,让我大哥和我爷爷单独待一会,我爷爷的事恐怕全都得看我大哥的。”
“这……刘总?”
男护工也是有些犹豫,他是拿钱办事的,而出钱的是步崖的父亲,他自然也只能听步崖父亲的命令。
“老爷子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吧?”
步崖的父亲对待步崖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十分宠爱的,不想驳了他的面子,只能先稳了男护工一句。
“还是老样子,现在睡着了还好,一旦清醒过来就会变得非常激动,血压和心跳也会随之变得很不稳定,不过如果不受太大的刺激,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且现在老爷子的行动被控制了起来,应该也做不了什么危险的举动。”
男护工连忙一五一十的答道。
“那好吧。”
步崖的父亲又看了步崖,见这小子十分坚定,这才无奈的对护工说道,“你先出来吧,让他进去单独待一会。”
“好。”
得到金主的首肯,男护工这才将门打开,迈步走了出来,同时也颇为好奇的多看了左旸几眼,毕竟左旸的年龄和相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身怀高超医术的医生。
到了这时候,步崖的父亲才又看向了左旸,郑重说道:“年轻人,老爷子的情况相信小锐已经跟你说过了,刚才护工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要单独与老爷子待一会我不拦着,不过也希望你进去之后不要擅自行事,有什么想法先与我们通一下气,可以么?”
“好,我答应你。”
步崖父亲的要求并不过分,左旸自然是点了答应,只是在进去之前又不忘回头嘱咐了一句,“我进去之后,不论屋子里面传出什么动静,都请你们保持镇定,不要打扰到我和老爷子,知道了么?”
说完,他也不管步崖的父亲和姑姑随之再一次露出来的担忧之色,便一闪身进了屋子,反手将门锁了起来。
“喂……”
步崖的父亲和姑姑都觉得左旸最后那句嘱咐问题很大,还想再问问清楚,步崖却是已经伸出手臂来横在了两人面前,也是神色郑重的道:“爸、姑姑,既然我大哥都答应你们不擅自行事了,你们两个就别操心了,而且我大哥不让你们打扰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在外面静静等着就对了。”
“……”
见到步崖这个样子,步崖的父亲和姑姑越发觉得步崖今天不太对劲。
现在左旸已经进去了,他们终于不再掩饰,步崖的姑姑忍不住走上前来,伸出手在步崖的脑门上摸了摸,回头看向步崖的父亲奇怪的道:“大哥,小锐也没发烧啊,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吧?”
“姑姑,你说什么呢,我现在正常的很!”
步崖推开姑姑的手,皱着一张脸说道。
“可是如果没中邪,你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这可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啊?”
步崖的姑姑上下打量着步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问道。
“什么呀,你们觉得我奇怪,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识过我大哥的本事,要是你们亲眼见识过了,肯定也得跟我一样对他尊敬……”
说到这里,步崖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道,“不对,你们已经见识过了,我回来的时候你刚好看到我大哥坐的那辆出租车离开村子,这说明他也是刚到没多久,你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爷爷在那间屋子呢吧?”
“你到底什么意思?”
步崖的父亲和姑姑都是不解的道,就连旁边的男护工也有些迷糊了。
“我也没跟他说过,所以……”
步崖大喘气了一下,说道,“……我大哥才第一次和我们见面,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你们觉得我大哥是怎么知道我爷爷就在这个屋子里的?还不是因为他是一个能掐会算的相师,就是那种真正的铁口直断的相师,这就是他的本事?”
“嘶……这!?”
经过步崖这么一提,步崖的父亲和姑姑略微思索了一下,都是深吸了一口气,顿时又觉得左旸高深莫测了起来。
“而且你们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么?我跟你们说,今天早上……”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说法,步崖紧接着又将不久之前在机场和路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讲完之后还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姑姑反问道,“现在我终于明白我爷爷那么倔的人当初为啥对我大哥礼遇有加了,你们说,我大哥这样的人和神仙又有什么区别,你们把我爷爷交给一个神仙,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
步崖的父亲和姑姑都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他们只知道,如果步崖所说的句句属实的话,那左旸还真就得算是活神仙了。
貌似也只有这种身份,才能解释的了为何老爷子这样的身份居然还要与左旸这么一个游戏里认识的年轻人结为忘年之交,老爷子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之前脑子可是一点都不糊涂呢,自然不可能去做糊涂事。
“神了,这个人也太神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谁遇到他都得供起来才行啊……”
就连一旁的男护工听完之后,也是忍不住喃喃的感叹了一句,这种事当真只有在神话传说中才能遇得到。
就在这个时候。
“呀啊啊啊啊——!不要多管闲事,滚出去!!!”
屋子里忽然传来一个十分尖锐的叫声,震得几人鼓膜都有些发麻。
“快,老爷子醒了!”
步崖的父亲瞬间被惊醒,下意识的便想去敲门。
“爸,你忘了我大哥刚才的嘱咐么?有我在,你休想打扰他!”
步崖却是强行将他挡了回去,一步不让的道,不知道的恐怕还要以为现在待在屋子里面的才是他亲爹呢。
“呃……好好好,我们等着。”
步崖的父亲现在已经有些信了步崖的话,回过神来倒也确实不敢轻易打扰左旸,只得老老实实的后退一步,略显担心的看着紧闭着的门。
……
屋子里。
左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才刚刚靠近了一点便忽然睁开眼睛、仿佛疯子一般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的醉在花甲年。
这个老头一边吼叫还一边十分大力的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只可惜这张精神病院专用的病床上的皮带将他的四肢和腰部都牢牢的控制住了,使他动弹不得,不过在挣扎之中左旸也是已经发现,醉在花甲年的手腕和脚腕很快就被皮带磨得通红肿胀起来,但他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越发用力的挣扎,弄的整张病床都在“咣咣”乱响。
“声音果然变了,这确实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左旸也终于借此机会听到了醉在花甲年现在的声音,同时根据他的举动和叫嚷的内容,他也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控制了醉在花甲年的元凶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否则又怎么会说出“不要多管闲事”这样的话呢?
所以左旸也有理由猜测,他说的话或许也能够听过醉在花甲年传递给那个元凶。
于是。
“孽障休要放肆!你要害的人与我乃是至交好友,我既然来了便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左旸忽然瞪起了眼睛,语气严厉的诈和道,“现在我只听你一句话,你若乖乖伏法,或许我可以网开一面,倘若你有什么冤屈不平,我亦会尽力为你主持公道,但若你执迷不悟,便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这是驱除妖魔鬼怪时常用的贯口,当时对付“戚夫人”的时候他也使用了类似的贯口与语气,这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因那些妖魔鬼怪性子都极为乖张,若是你好声好气与它们说话,它们反倒会以为你是怕了它们,做起事来只会越发张狂,这就好比在野外遇到了野兽,你若拿起武器与之争锋相对大声呵斥,它们或许有所顾忌还不敢轻举妄动,但你若扭头便跑,那他们只会将你当做猎物,大多数情况下便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这个元凶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桀桀桀桀……”
发出一串刺耳的怪笑,醉在花甲年的眼珠子居然慢慢向上翻转了起来,原本的瞳孔渐渐移入眼皮下面,而在眼球下面的眼白上面,赫然又露出一双青色的瞳仁来。
这双藏于下方眼白之中的瞳仁极为深邃,与正常的人眼不同,瞳仁的形状竟是椭圆形的竖瞳,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左旸,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一般,而随着左旸背这双竖瞳盯上,一股凉意也是瞬间笼罩在了左旸背心。
一目双瞳!?
据左旸所知,这样的面相是一种异相、吉相,象征着吉利和富贵,往往是帝王的象征,而天朝历史上,也确实有五位皇帝具有如此异象,最早的便是上古三皇五帝之中的虞舜大帝。
不过眼前醉在花甲年的情况显然不是什么吉相,而是他身上的阳气已经非常稀薄、因此被那元凶彻底控制,已经快要到了“欺尸诈骨”程度的表象!
也是通过这个表象,左旸已经可以完全确定现在正在加害醉在花甲年的元凶,正是——魑!
因为魑是由人的孤魂与动物结合而成的怪物,人的孤魂屈居于动物体内,依然会保留一些人的思想与执念,因此所有的魑都对人的尸骨十分着迷,它们经常会选择魂魄已经十分羸弱的将死之人附身,驱散其魂魄将其害死,再将死者的尸骨占为己有,享受其后人为其修建的阴宅与供奉……此为“欺尸诈骨”之道,方式等同于“鸠占鹊巢”。
到了这种程度也就是说,魑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而到了那时醉在花甲年也就彻底没救了,他这一血脉的命理也将永远被诅咒下去,醉在花甲年虽然本来阳寿便已经快要到了,但便是在九泉之下,也注定不得安生……
醉在花甲年也一定是意识到了这可怕的后果,因此才拼尽全力短暂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没有功夫与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说话,只是抓紧时间叫步崖立刻将左旸请来帮忙。
“桀桀桀桀……”
醉在花甲年依然还在发出那刺耳的怪笑,一双青色竖瞳盯着左旸,毫不畏惧的狂笑道,“就凭你也敢教我乖乖伏法,你怕是还未领教过我的本事,我也好心劝你一句,你若不想麻烦上身,便立即从这里滚出去,不要再多管闲事,否则待我拿下这副尸骨,便是你倒霉的时候!”
“这么说,我们这么谈是肯定谈不拢喽?”
左旸也是笑了笑,现在他已经成了天阶相师,心中自然还是有些自信的,否则他就不会走进这间屋子了。
现在左旸更感兴趣的是……
据说,魑的身体里会结出一种神奇的东西,那种东西对于传说中的修道之人而言是一种极为珍贵的灵丹妙药……尽管左旸并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功效。
还据说,魑虽然已经不再是动物,但是却依旧保持着动物的形态和习性,若是修道之人能够将其捉住并且彻底驯服,对自身也将大有益处……尽管左旸也并不知道这益处到底是什么。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相师本身就是修道之人。
网游大相师 第四百六十三章 应该是个雏
?
所以说,对于这只“魑”左旸是很有想法的。
至于是杀还是捉,左旸认为最好还是先捉……因为他对“魑”的了解还是太少了,那些“据说”每一个都只是传说,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所以为了防止做了错误的选择,失去这么大的一个机缘,最好还是先将其捉起来研究一番再做定夺。
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一旦醉在花甲年在被“魑”控制的过程中阳寿到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么他的魂魄将立即离体变为游魂,到时这只“魑”便可瞬间将醉在花甲年的尸骨占为己有,“欺尸诈骨”的计划也就算是成功了。
到了那个时候,左旸再去做些什么都晚了。
左旸很清楚,此前醉在花甲年听过自己的话之后,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离世的准备,否则又怎会强行搬到乡下老房子来住,就算病情加重也死活不肯去医院呢?
因此他用最后的一丝清明命步崖务必将自己请来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救他自己,而是他恐怕已经知道了“魑”的厉害之处,希望左旸能够出手为他驱除这只“魑”,解救他的后人不受诅咒之苦。
而若是左旸也无法阻止“魑”的计划,醉在花甲年恐怕便真的要死不瞑目了。
因此,左旸现在其实便是在与这只“魑”赛跑,跑道便是醉在花甲年的阳寿,他必须要赶在醉在花甲年阳寿耗尽之前将这只“魑”制服,这样才能两全其美,否则……就算他随后制服了这只“魑”,从这只“魑”身上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也终是没有帮到醉在花甲年的忙,令这个忘年之交安心离去,这样左旸会心有不安。
也正是因此,虽然左旸更倾向于先将这只“魑”捉住,但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依然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闲话少说,就凭你也有资格与我谈判!?”
听了左旸的话,“醉在花甲年”忽然又尖着嗓子十分轻蔑的吼了一声。
“既然如此……”
左旸如何不知道这只“魑”现在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只不过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制服“魑”的办法,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略微沉吟了一下,左旸决定先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些教训,若是能教它知难而退那就再好不过了,免得非要搞个鱼死网破,毕竟他也不确定这只“魑”有没有其他的本事,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至于如何教训……
左旸在脑中搜寻着自己所知道的那些驱邪方法,这些方法大多数都要用到相师的精血,因此用出来的效果自然也与相师的品阶直接挂钩。
虽然“魑”确实非常少见,但是像他这样天阶相师也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够找来的,真要比拼一番,也不见到便要落于下风,毕竟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都出现过,并且都留下了一些文献记载,却没哪个妖魔鬼怪便能够横行于天地之间,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此思索了片刻。
“你这孽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乖乖伏法,我便不与你计较,若敢不从,我便真的要痛下杀手了,到时你在求饶便也来不及了!”
左旸又是喝了一句,说着话的同时已经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瓷瓶,“砰”的一声将塞在小瓷瓶口上的红布团揪了下来。
这个小瓷瓶正是当初用来装“戚夫人”那缕冤魂的瓷瓶,当时戚夫人的冤魂从瓷瓶中冲出来,左旸一滴精血射过去却慢了一步,因此并未将其制服,那滴精血也便没有用掉,而是落入了瓷瓶当中,最终被左旸储存了起来。
现在左旸将这个小瓷瓶打开,便是想要这是“魑”感受一下这滴精血之中的精纯力量,好教它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的,这样也能够省却许多麻烦。
而且他相信这只“魑”是能够感受出来的,毕竟刚才他才刚刚靠近了一点,这只“魑”便察觉到他的存在,肯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结果……
“桀桀桀桀……你以为拿出个破瓶子来就能吓得住我么?哼哼,从你走进这间屋子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闻到了你身上这股令我作呕的臭味,这瓶子里面的臭味只是更浓了一些而已,难不成你想用它来臭死我?少痴心妄想了!”
“醉在花甲年”依旧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完全没有将左旸放在眼中。
“呵呵……”
见这只“魑”见到自己的精血居然是这个反应,左旸已经从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首先,他发现这只“魑”只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并且觉得这种气息十分讨厌,但是却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更不能够通过这个气息来判断出他的身份;
其次,这只“魑”居然跟他“哼哼”,而且“哼哼”时候是那种年轻女孩特有的傲娇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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