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拉米亚开始哭泣,说:“那就好。”
我对她说:“我的妻子,我不会有事的。”
拉米亚亲吻我说:“我知道,可我看着心疼。”
缇丰用强大的意念力令熔岩恶魔静止了三秒钟,废钟趁势将手臂伸长十米,送给这恶魔一份大礼,恶魔继续猛扑,更加横冲直撞,废钟也摔下了山,我猜他也不妙。
我喊:“艾德里尔,你被骗了!这水晶和钻石一样是智商税!”
艾德里尔问:“什么是智商税?钻石为什么是智商税?”
顷刻间,熔岩恶魔完全僵住了,它一头栽倒,最后一次引发了山塌。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把这数百吨的恶魔运回村?即使我们...缇丰拽得动它,它也根本不可能进的了街门。
艾德里尔急不可耐地跑向熔岩恶魔,开始对着它的脑门念咒。熔岩恶魔缓缓爬起身,把我吓了一大跳。但它像是梦游一样,朝奥斯莫堡走去。
我的脊椎伤得很惨,但瓦希莉莎之血真是灵丹妙药,我能动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用完?唉,当初也没向她要个说明书,问个保质期啥的。
缇丰飘落在地,亲吻我的额头,说:“干得漂亮!”
拉米亚笑道:“喂!公爵!我还在这儿呢。”
缇丰也亲吻了拉米亚,说:“你也一样出色。”
废钟一瘸一拐地走来,他的冥火散布在周围,缇丰本也想给他一个奖励之吻,但冥火的诅咒令她面色不善。
她只是说:“废钟,你表现得很好,时机掌握的很完美。”
废钟点点头,没说什么,默然坐在一旁。
我喊:“孩子,来这儿!”
废钟问:“做什么?”
我说:“我快不行了,要见你最后一面。”
废钟说:“胡说。”但仍来到我面前,我捧住他脑袋,给他额头用力一吻,我吻的如此投入,以至于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歪了人生之路。
废钟推开了我,骂道:“白痴!”
我怒道:“你骂谁白痴?我这是安慰员工!”
废钟立即回身走开,我觉得他在偷笑,可又没什么证据。
听说这小子找了个男友,啊呀,我刚刚是不是表现的...糟糕,我得小心了,小心盯着他,小心这小子在夜间对我图谋不轨。
燃烬之余 三十 苍白女士
艾德里尔在熔岩恶魔躺着的地面周围画了一圈魔法阵,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洒在了六芒星的各个尖角上,当奥斯莫章鱼般的手从法阵中升起时,我这个坚定的科学信仰者也不禁产生了动摇。
章鱼手伸入熔岩恶魔脑袋上的伤痕,这形状、这蠕动,这黏糊的声音,让我不禁想起了上世纪的某种类型片。
我毛骨悚然。
我有些兴奋。
熔岩恶魔蓦然吼叫起来,有几个村民心脏病发作倒地,吓走了无所事事的围观群众。
它坐起身,换成跪拜的姿态,面朝宫殿,神态恭敬。契约成了,奥斯莫已成了这熔岩恶魔的主人,也意味着尖骨狱的恶魔将臣服于奥斯莫堡。
艾德里尔说:“请去领取你们的奖赏吧。”
我们回到奥斯莫之前,奥斯莫念了句咒语,他黑色的王冠中飘出一块黑色的石头——封印之石。
他叹道:“我们终于能够迈出了第一步,对你们的感激,再如何也表达不完。”
缇丰问:“这里不出意外应该是恶魔们发源的地方,换言之,这里是地狱,你们真不打算返回外界?”
奥斯莫:“我们无法返回,他们的体质已经适应不了外面的阳光,只能在这儿试图存活。”
缇丰点头道:“我们也是,今后也许我们还会合作。能有存在于异世界的盟友总是好事。”
奥斯莫脸色阴沉,似乎在好的消息也无法让他摆脱坏心情,他说:“会的,我们总有数不完的麻烦。人类的王国,处在地狱之中?没有恶魔会看得惯我们。”
缇丰去碰封印之石,石头化作了烟雾,在远处重新凝聚。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手像是被无形的刀割过一般,余下道道血痕。她叹道:“鱼骨,靠你了。”
我唤出我的影子,将石头拿在手中,这石头表面很其实漂亮,像是冰冻的黑暗。
奥斯莫说:“这是拉森魃的阴影。”他沉闷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激动。
缇丰问:“我们该如何保存这石头?”
奥斯莫说:“你们可以用一种叫做余烬水晶的容器。”一个黑色的匣子飘向我们,缇丰向他再次鞠躬,我将封印之石放在里头。他说:“再会了,诸位,当你们从来时的街门外出,应当就能返回原来的世界,如果不能,请使用拉森魃之奥。”
我们远远望见了尤涅,他们也看见了我们,但快步走了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仍离尤涅很遥远。
缇丰说:“朗基努斯,试试奥斯莫说的方法。”
我刺破掌心,黑色的血散在空中,我看见了隐藏的门,由此,我们回到了尤涅身边。
克里斯问:“成功了吗?”
缇丰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答道:“有些波折,但还是得手了。”
此时将近天明,到了血族们入睡的时候。缇丰说道:“把车停在这儿,还不忙着离开。”留下这句话,她与克里斯躺入各自的棺材。
我问面具:“你和克里斯蒂娜相处的怎么样?”
面具说:“想象一下你家中养着一只母狮子,你就知道了。”
我笑道:“你的口味真独特。”
面具居然没领会我这笑话的笑点,真让我尴尬。
我向面具述说了奥斯莫的事,面具说:“也许不仅仅只有奥斯莫堡,世界上还有许多这样逃过一劫的人类。因为太阳剧变发生之后,据说异空间与现实世界重叠,这不仅导致恶魔出现在这里,也导致我们前往了那边。”
我说:“有道理,但要找到你说的这些地方也太难了,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奥斯莫堡那么幸运,一百多年,恶魔足以杀死他们了。”
拉米亚说:“迈克尔执政官说我们需要人才,需要上世纪的技术,世界的重建也需要人口基数,或许我们应该设法拯救异空间的幸存者。”
我望着这空旷的荒野,说:“还不如都躲到异空间去,至少不用担心太阳把我们变成肉泥。”
我和拉米亚也困了,彼此依偎着入睡,忽然间,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气让我惊醒,拉米亚也睁开眼,我发现窗外暗得很,已经入夜了吗?
面具喊道:“是暴风雨!”
我急忙喊:“用遮板护住窗口,不然没法清理!”
废钟说:“不对劲!不对劲!”我们抬起头,透过天窗,看着乌云,它静止着,又悄然涌动着,像是电视机失去信号后杂乱无章的画面,仿佛亿万只苍蝇在云中乱爬。
车厢内越来越冷,并未结冰,可就是冷,我看着车窗,看着内饰,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腐朽的灰尘,又像是会长出黑色的杂草,墓地般不祥的气息充斥着车内。
这不是风暴,风暴不可能透过尤涅的车身,进入车内,我打开尤涅的空调,将暖气调到最大,可并没有用,那潮湿发霉的感觉让我像是生病了一般。
拉米亚说:“看!是封印之石!”
的确,是封印之石散发出的黑暗阴寒。面具说:“尤涅不怕热,不怕撞,但很可能怕冷,极度的冰寒会损坏反应炉!必须把它带到车外!”
我说:“然后呢?然后怎么办?我们不能把它扔了!”
拉米亚找到温岭,说:“抱歉!”
温岭咬咬牙,转过身,卷起头发,露出诺里斯的肉瘤。诺里斯的脸一出现,便显得异常惊惶,喊道:“是死亡之影!是死亡之影!是卡帕多西亚的咒术!”
拉米亚说:“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卡帕多西亚?难道奥斯曼那家伙骗了我们?”
诺里斯说:“不,不!有人利用封印之石作法!我没料到还有人能这么做!”
我问:“是安布罗撒?”
诺里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在他失踪的数百年间,可能他学会了这失传的法术。”
拉米亚说:“现在可是白天。”
诺里斯颤声道:“不再是了。”
这时,他露出十足胆小的表情,双眼瞪得夸张,牙齿咬进嘴唇,我觉得他吓成这样,还不如断气算了。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了灰色的大地上,一位苍白的新娘。
她穿着新娘穿的白色婚纱,戴着白色面纱,长裙拖在地上,那婚纱是破烂的、肮脏的,更像是裹尸布一般。她的头上戴着白色的花环,可花环折断了,向两旁翘起,像是山羊的对角。
她的双手腐烂发紫,她脸上仅露出的眼睛布满血丝,她缓慢地走向我们,仿佛久未活动过的尸体。
车厢内的寒气已经难以忍受,我宛如被一群尸体拥抱着,而又没有那方面癖好,于是加倍痛苦。我说:“这女鬼....出去和她拼了!”
拉米亚说:“在被冻伤之前,先给她几枚神剑弹!”
突然间,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可以用尤涅压死她。我喊:“面具,撞!”
面具说:“可她说不定只是个女神经病!”
我喊:“那也是个碰瓷的,撞死活该!”
面具说:“哪有这道理?碰瓷的也不容易....”
我怒道:“他妈的,就因为她是你同行?”
面具大怒,一脚油门踩下,我看见苍白新娘被撞上了天,摔出大约五十米后落地。尤涅也在一瞬间刹停,像是撞上了一面坚不可摧的墙。
她像是有一百吨重。
她直挺挺地躺着,一秒钟后,又直挺挺地翻身而起。诺里斯大喊:“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我们明明杀死了你们每一个人!连灵魂都摧毁了!”
苍白新娘身躯轻颤,伸出左手,像是等待丈夫替她戴上婚戒,同时,封印之石变得愈发折磨人,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押赴刑场的死囚。我喊道:“只能出去与她刚正面!”
废钟不惧怕这死亡之影,留在车内,我们其余人推开车门,拉米亚朝苍白新娘开枪,她本以为眼睛是敌人弱点,但子弹钻入她眼睛之后,新娘仍站着,继续走向我们,她的眼睛一眨一眨,恢复如初。
拉米亚说:“她是死尸?”
诺里斯说:“我不知道!她不可能还活着。”
我使出弑神,剑气打在她婚纱上,她朝后退了一步,黑色的液体打湿了她的面纱。蓦然间,地上伸出无数只手,捏住我小腿,我立刻使出铁莲,可它们轻易撕裂了念刃护盾,我奋力朝上一跃,那些鬼手撕开了我的血肉,我鲜血长流。
我躲到尤涅上,那些鬼手继续追踪我,甚至从尤涅表面长出。拉米亚、面具也被这鬼手逼迫得岌岌可危。
忽然间,克里斯蒂娜跳出尤涅,朝苍白新娘斩出数十道金光,苍白新娘召唤出一层白骨外壳,将金光挡住,克里斯蒂娜急速冲刺,一剑刺穿苍白新娘的腹部。苍白新娘举起手,那瘦得皮包骨头,不,仅剩下骨头的手臂,一下划伤了克里斯蒂娜的喉咙,克里斯口中吐血,但长剑向上一划,苍白新娘发出惨叫,几乎被剖开,我看清她的脸也几乎只是骷髅。
克里斯蒂娜治愈自己伤势,喊道:“卡帕多西亚早该灭绝了!”
苍白新娘开始瓦解,变成骨灰。我们以为她已经死了,却听见车内废钟喊道:“糟糕!”
苍白新娘如幽灵般从废钟嘴里钻出,她抱住封印之石的盒子,推开车门,像是乘风飞行般逃走。
我见废钟已经昏迷,大惊失色,克里斯蒂娜快步追赶苍白新娘,却见她打开箱子,让封印之石随风而逝,她自己也消失在封印之石的灰尘中。
燃烬之余 三十一 灭族之战
死亡之影很快褪去,诺里斯陷入沉寂,克里斯蒂娜返回棺材。我们毫无头绪,只能等着。废钟并无大碍,但我想不通他怎会成为苍白新娘的媒介?
也许,就像缇丰、密苏里他们能控制人类一样,苍白新娘的死灵法术连活尸都能控制。
我问:“孩子,你感觉怎么样?”
废钟说:“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可是从你身体里朝外钻的。”
废钟说:“就像是我一下子不存在了,她占据了一切。”他摇了摇头,说:“我很抱歉。”
拉米亚说:“这谁都没料到,诺里斯也没防备,这不是你的错。”
废钟说:“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我们一起喊道:“少胡思乱想!”
黑夜,缇丰这才苏醒,她已经知道了一切,看似神态如常,可我知道她心中的怒气正接近沸腾。
缇丰咬牙道:“卡帕多西亚!”突然间,她掐住废钟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废钟只能用冥火抵挡,这反而更激怒了缇丰,她冷冷说道:“你知道我一向怎么处置叛徒?”
废钟漠然看着她,仿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我将鱼刺枪对准缇丰心脏,说:“放开他。”拉米亚并未阻止我,似乎默认我的举动。
缇丰说:“朗基努斯,这可不像你,你真以为你是我的对手?”
我答道:“这也不像你,你根本不知道我全部的实力,就敢威胁我朋友的性命?”
缇丰放开了废钟,我收回了鱼刺枪。我赌对了,我知道缇丰这一脉的血族比人类更知道变通,毕竟她们弄权数百年,精通一切权谋手腕,她绝不会树立不必要的敌人,也不会放弃有价值的盟友。
她召唤诺里斯,诺里斯再一次出现在温岭背后。缇丰呵斥道:“为什么卡帕多西亚的人会出现在此?我听说乔凡尼已经把他们杀光了!”
诺里斯神态怯懦,像是仆人,而不像是地位同等的公爵,他答道:“我记得她,是的,我记起来了,是她!”
缇丰说:“她是谁?”
诺里斯答道:“玛拉切尼,她是卡帕多西亚的女儿。”
问题来了,他们一直说的这个卡帕多西亚到底是谁?
缇丰说:“她还活着?”
诺里斯叹道:“她死了,我亲手将她绑在火柱上烧死,她不可能还....”
看来我们这位诺里斯也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
缇丰说:“现在两块封印之石都不见了,你给我个建议吧,诺里斯,不然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怒火。”
诺里斯半晌无话,终于说:“幸运的是,克里斯蒂娜小姐重创了玛拉切尼,她肯定也需要时间休养。”
缇丰说:“她和安布罗撒是一伙的?”
诺里斯急忙喊道:“绝无可能!她死时,安布罗撒和我都是行刑者!定然是她和安布罗撒同时察觉了封印之石的涌现,各自行动,他们绝不会联手。”
缇丰嘲笑道:“你们两人真是再蹩脚不过的刽子手,她根本没死,还把我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诺里斯惭愧极了,低头说:“我们都失算了,这许多年来,我们只学到了死灵法术的皮毛,我们钻研尸体,而卡帕多西亚探寻灵魂,他们的境界比我们深奥得多。”
这时,克里斯蒂娜出现在车内,说:“我们至少得取得一块封印之石,还有剩下吗?”
诺里斯答道:“我需要分析星象,可时机已经错过了,本来我可以通过获得的石头找下一块石头,但石头也....”
面具忽然指向废钟,说:“也许废钟兄弟会有线索。”
废钟问:“我?”
面具说:“他是活尸,并不是寻常的尸体,即使是那苍白的新娘,也必须灌注大量的意志才能占据他的身躯,在那短暂的一刹那,必然会留下深藏的印记。”
诺里斯思索片刻,说:“有戏,有戏!通过冥火,我们或许能追踪玛拉切尼,即使追踪不了,也能发现她当时在想些什么。”
废钟叹道:“你们想怎么做?”
诺里斯说:“到月光下来,孩子,完全抛弃杂念,让我阅读你的心灵,将你的冥火展现出来。”
废钟的表情很不情愿,看着我,我朝他点头,出于对我的信任,废钟答道:“好吧。”
我们来到车外,从温岭的囊肿中涌出一些黑水,那黑水扭动着,蔓延着,像是植物般生长,突然,那黑水钻入废钟手指,即使是痛觉麻木的废钟,也似感受到了剧痛。
三十分钟后,废钟将黑水吐出,诺里斯说:“我没能追踪玛拉切尼,可我知道她把封印之石藏在哪里了。”
缇丰说:“上车,我们没时间可以浪费。”
诺里斯说:“算上她刚刚夺走的那一块,现在,她已经拥有两块封印之石。但她并没有把两块都带在身边,其中一块藏在离这里一天车程的城市废墟中。”
缇丰说:“她另有同党吗?”
诺里斯说:“奇怪的是,有的,是另一些血族,可能是她苏醒后转化的人类。”
缇丰说:“你给我想出杀她的办法,决不能再让她逃之夭夭。”
诺里斯答道:“遵命。”他潜回温岭体内,温岭消耗过度,虚弱地入眠了。
窗外是漆黑的夜,尤涅像在死灵之地游荡的巨型亡灵。
我问:“公爵大人,能解释解释这个卡帕多西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已经完全糊涂了。”
缇丰说:“血族的历史非常久远,几乎与人类的历史重叠。在历史长河中,消失的血脉并不少,这卡帕多西亚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被称作通灵法师,他们的祖先卡帕多西亚是一位第三代血族——洪水先民。
数千年前,不,或许是万年前,该隐想要了解死亡的知识,他带着子嗣以诺来到一位死亡祭司之前,命以诺将这位死亡祭司变成了血族。这位祭司就是卡帕多西亚,他成了该隐创建的帝国中一位地位崇高的学者。
血族介于生与死之间,不知道卡帕多西亚是否通过这一状态获得了灵感,他的死灵法术变得更强大,更神秘了,连该隐也无法通晓他的境界。
卡帕多西亚是个孤僻的人,他宁愿钻研知识,也不愿关心俗事,因此,他将家族的一切事业交给他的子嗣们处理。他们这一族——卡帕多西亚族——也都以死灵法术而闻名,然而,死灵法术毕竟触犯了忌讳,即使在血族之中,他们也到处树敌。
这敌意并没有发展到战争的地步,其余血脉厌恶卡帕多西亚,但表面上仍与他们相安无事。
据说在十六世纪的时候,卡帕多西亚听了他子嗣们的建议,决定更多地参与人类社会的活动,获取更大的利益和权势。他们盯上了一群来自意大利的死灵法师家族,卡帕多西亚本人亲自将那家族的首领奥古斯都·乔凡尼变成了血族。
在那之后,形势发生了剧变,卡帕多西亚非但没有兴旺,反而更止不住颓势。记载中,当时卡帕多西亚的血族人数达到一千多人,是所有血脉中数目最多的,可似乎他们之中出现了内斗,大量的卡帕多西亚血族神秘失踪,至今仍是血族历史上的一个谜。”
我说:“有内鬼?”
缇丰与克里斯都阴冷地笑了,缇丰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内鬼就是奥古斯都·乔凡尼。他从成为血族开始,就一直觊觎深奥的死灵之术,他也察觉到了卡帕多西亚与其余血族的紧张关系,决定利用这一点。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也因此极端危险。”
我说:“然而他还是死在了一位英明神武的女王剑下。”我之前得罪了缇丰,只怕她会秋后算账,所以,我现在必须不断讨好她,或许这样她会原谅我先前的小小无礼。
缇丰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活得越长,犯错的机会就越大。卡帕多西亚的统治持续了数个纪元,终于露出了破绽,乔凡尼找到了卡帕多西亚长眠之地,吞噬了这位祖先的血与灵魂。随后,他对卡帕多西亚一族展开了血腥而彻底的追杀。
他的行动时如此的迅速果决,震惊了当时的血族世界。卡帕多西亚一族是最古老、最正统的大血脉,其余血脉认为乔凡尼此举大逆不道,应该果断制止,并予以严厉的惩罚,誓要将乔凡尼一族斩草除根。
但卡帕多西亚树敌不少,委实惹人厌恶,所以,在关于此事的第二次众长老的会议上,各血脉的代表人物经过商议,做出了一个最荒唐的决定,他们非但对乔凡尼的叛乱不加理会,反而签订条约,拒不收容任何卡帕多西亚族的逃亡者。
最终,在第三次长老会以上,奥古斯都·乔凡尼出席,他甚至和那些古老的吸血鬼勾肩搭背,把酒言欢,议会接纳奥古斯都·乔凡尼,成为血族中的一大家族,而卡帕多西亚族则被抛弃。奥古斯都得以放心大胆地铲除卡帕多西亚残余。”
克里斯蒂娜点头道:“这一事件被称作‘乔凡尼战争’,与几乎在同一时期的另一场叛变一起,重塑了血族的历史。从那时起,直到末日来临之前,那两大新兴家族都是血族中数一数二的势力。”
缇丰叹道:“最令我困惑的是,当我杀死奥古斯都时,他并不出奇地强大,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拥有先祖之力,可为什么....为什么并未彰显出与之相称的力量?难道他吞噬卡帕多西亚魂魄时,出了什么差错?这许多年来,他一直是在虚张声势?”
燃烬之余 三十二 现代战争
我问:“精通死灵法术好像挺方便的,这样是不是不会死?如果这样,我勉为其难地可以学一招两招。”
他们都笑了,真可恶,我说了什么这么好笑?
缇丰说:“你的意思是奥古斯还活着?他确实死了,我用十分可靠的方法确认他死的不能再死,我的朋友直接毁灭了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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