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这位公子您是来卖猫的吗?”
 他刚才早就在门口看的一清二楚,眼前这位冷面公子准是嫌弃自己的猫,现在来这里为她寻下家呢!
 哎……真是一只可怜的猫。
 苗妙妙一听,冲着那牙人大叫:“你才卖猫呢!你全家都卖猫!”
 男人嘴角一勾:“嗯。”
 “嗯?你嗯什么?!”黑猫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不会真的要卖了我吧?”
 牙人一听,摸着下巴打量着她:“嗯……品相不错,好一只乌云,就是这眼神……咳,有点凶。”
 他适时收回了要触摸黑猫的手:“公子打算出价多少?”
 “出价?”司侦邢居然煞有介事地开始思考起来。
 苗妙妙慌了神:“司侦邢!你敢卖了我?!”
 她来这儿是来找房子投资的,毕竟长安城的房子一日一价,早买早赚钱。
 可谁料想被人当做“卖身”的了。
 “五……”
 “你敢!”黑猫丢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
 牙人搓搓手:“看着公子不好开价,那我就报个价看公子接不接受……”
 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头:“一钱。如何?”
 “你tmd哪只眼睛看出来老娘只值一钱银子了?!”要不是司侦邢抱着她,她早就扑上去殴打了!
 男人摇头。
 “那……再加五十文?”牙人试探着伸出五根手指。
 “老娘身价就只值一钱零五十文吗?!”
 见男人又摇头,牙人一咬牙一跺脚:“二钱!不能再高了。公子,实话和你说,前些日子正有个员外寻黑猫呢!他也只出了二钱银子,我这儿费了半天口水,连个茶钱都没撂上。”
 “鬼才信你呢!进二钱,出二钱,你做慈善呢?!”苗妙妙翻了个白眼。
 “那位员外找黑猫做什么?”司侦邢的重点永远与正常人不一样。
 “人家就喜欢我这款的不行吗?”黑猫抖了抖耳朵。
 牙人左右看了看,凑近他遮住口型低声道:“辟邪。”
 “辟邪?”男人低头看了看,似乎觉得怀里的黑猫有了大用处,“在下可以与那位员外见一见吗?若是有缘,这猫白送了也无妨。”
 “wtf?!我可是御猫!你敢把我送掉?!放我下来!我要见皇上!我要告状!”
 她本以为这个司侦邢是个老实人,能托事儿,结果这家伙比司宇白还坏呀!
 呜呜呜……
 师父……
 救命啊……
 “这个……”牙人犹豫地转着眼睛。
 “放心,我绝不与他私下见面,谈价也是与你谈。”
 见他如此懂规矩,牙人也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与那员外说一声,今儿个下午您再来。”
 “嗯。”司侦邢淡淡地点了点头,抱着黑猫出了牙行。
 苗妙妙试图挣扎了一下,但是没用,男人的一双手将她牢牢箍住。
 “那个……大司侦……”
 “嗯?”
 “你不会真要把我卖了吧?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哪儿还有三千两黄金,您拿回去,就当我孝……”
 “呔!司侦邢!放下我徒儿!”
 “师父?!”她的救星终于到了!呜呜呜!她有救了!
 ……
 过了晌午。
 天气有些炎热,街上的人明显比上午少了很多。
 司侦邢如约而至。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道袍、怀抱黑猫白发男子。
 苗妙妙一开始有问过司宇白,为何要把头发染成白sè。
 司宇白“哼”了声音,表示她不懂,这叫“权威”。
 “权不权威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头发比较容易骗到人。”
 苗妙妙吐槽jīng准,惹得司侦邢也微微点头。
 “哎呦!”牙人见到他们立刻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来的真早,钱员外还没到呢!先坐下喝茶。”
 他忙中不乱地沏好茶,倒上:“这位道长是……”
 司侦邢捧起茶吹了吹:“他是我好友,听说那户人家买黑猫是为了辟邪,特地也跟过来看看。”
 “贫道白宇。”司宇白这一头华发,看上去确实有点修为的模样。
 牙人恭敬地笑道:“我这儿wū尘浊气的,让道长不自在了……”
 “无妨。”
 男人话音刚落,门外就进来一个扇着扇子的富态男子。
 这人圆脸圆眼,肚子也是圆咕隆咚的。
 一双手伸出来手指如藕节一般。
 “牙人!卖猫的来了吗?”他说一句话,就要喘两口气,好似爬了泰山一般。
 “这人气虚得好厉害。”
 苗妙妙叫了一声,被富态男听了去。
 他看向司宇白怀里的黑猫,眼神一亮。
 “钱员外,这就是您要找的猫吧?”牙人笑着搓搓手,“这猫通体上下没有一根杂毛,而且十分通灵。”
 “通灵?何以见得?”钱员外眉头一皱,叉着腰弯下身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他那肥大的鼻头都要碰到她的猫脸了!
 苗妙妙憋死,死命将头往后缩。
 奏凯!
 你个天蓬!
 “这位就是黑猫的饲主,白云观的白宇仙长!”牙人这一口伶牙俐齿,扯起谎来真是信手拈来。
 
宫中有猫 第二章 坐骑
 司宇白上身后仰,手结一个兰花阵:“仙长不敢当,贫道也只是习了几年的道,学了点驱魔的本事。”
 钱员外一听,一拍大腿喜上眉梢:“哎呀!正好!”
 他立刻将自己宅子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这钱宅是钱员外刚买的宅子,这入住了没几个月就发现这里频频出怪事。
 总有家里的家丁婢女在夜里看见过一个提灯笼的女人在路上走。
 而这个女人没有一个人认识。
 “起初我也是不相信,以为是他们在夜里看花了眼。结果前几日的晚上,我居然也看见了!叫她也不应,特诡异!”钱员外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始打冷战了。
 “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请大夫瞧过也没用,我总感觉是宅子里那个鬼影干的。听说黑猫能辟邪,所以就托牙人找猫,没想到今儿上天有眼,居然让我遇着这灵猫!”
 苗妙妙听得后背发凉,嘟囔:“听说黑狗血也能辟邪,为啥不宰狗去……”
 “既然如此,贫道倒是有兴趣去府上看看,兴许能帮上点忙。”
 司宇白这一副神叨叨的模样将钱员外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
 “这……这……”
 倒是牙人有些慌了,这买家卖家开始打交道,不就没他啥事儿了吗?
 不行,他也得跟上!
 ……
 就这样一行人顶着烈日前往钱宅。
 钱员外这样走两步就要大喘气的主,自然是要坐轿子。
 他那肥硕的身躯挤进轿子里后,那四个轿夫一脸地生无可恋。
 藕节一般的手指掀开轿帘,四分之一的脸探了出来:“道长、道长!我这儿还有点空,要不要一起?”
 大热天的,四个轿夫的脸瞬间发白,乞求的眼神看向司宇白。
 司宇白悠悠摆手:“不了,贫道自己有坐骑。”
 “坐骑?师父,你啥时候有的坐骑?”苗妙妙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熟悉的大白马。
 难道是仙鹤?
 一想到电视剧里得道成仙的人一出场不是御剑飞行就是驾鹤西游……
 呃……这个词怎么怪怪的?
 不管了,总之就是能在天上飞的!
 难道这次她也能体会一下驾鹤……咳咳……飞行了?
 “别急。”男人说着,取下腰间的铃铛,取出塞在铃铛口的棉花,摇了两下。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后……
 “呕——啊——呕——啊——呕——啊——”
 此时拐角处慢悠悠走来一只灰sè的驴子,一边走还一边叫唤,似乎在回应铃铛声。
 苗妙妙瞪着眼,爪子指向毛驴,吞了吞口水:“师父……你不会是要骑它吧?”
 “哎呀!这毛驴就是道长您的坐骑呀?!果然很符合您仙风道骨的气质嘛!”钱员外真是闭眼一顿夸。
 黑猫翻了翻白眼,她看这个姓钱的是被这一身猪油蒙蔽了双眼了吧?他从哪儿看出来司宇白仙风道骨了?
 染个nǎinǎi灰就是仙风道骨了?
 改天她把这身黑毛染白,看看能不能冒充玉兔骗一波钱。
 拍马pì对司宇白非常受用,他抱着黑猫倒骑上驴,吓得苗妙妙赶紧用爪子勾住他xiōng前的道袍。
 “你倒是把住方向……呸!缰绳啊!这倒骑毛驴算怎么回事儿?!”
 “笨徒儿,这你就不懂了吧?张果老倒骑毛驴听过没?”
 “张果老倒骑毛驴没听过,不过我倒是听过阿凡提。”
 “阿凡提是谁?”
 “也是个骑驴的江湖骗子,他兄弟厉害,是个骑鸟的,叫阿凡达。”
 ……
 钱宅。
 司宇白胯下的驴还未站定,苗妙妙就一个飞身冲了出去,扶住墙壁呕吐起来。
 mmp,这驴真够颠的!
 钱员外下了轿子看到这副场景,担忧道:“道……道长……这猫不会有什么病吧?”
 司宇白将驴交给家丁,摆手轻笑:“无妨,她只不过有点晕驴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司侦邢则骑着大马迟迟赶来,他身后坐着着脸sè泛白的牙人。
 牙人费了好大劲才从马上滚下来,双腿都发软了。
 “这……这……太阳忒毒了……”说罢就昏了过去。
 钱员外摇了摇脑袋,挥挥手让家丁将他抗走。
 “二位,快快进去喝一杯凉茶解解暑……”钱员外赶紧招呼着司宇、司侦二人进宅。
 苗妙妙刚吐完就被司宇白抱了起来,她在他衣襟上擦了擦口水:“这钱宅的绿化也太好了,还没进门呢,就能感觉里边吹出来的凉风。”
 说罢三人就进了门。
 门与院子之间隔着一道照壁,上边雕着大朵牡丹花。
 绕过照壁就进了院子。
 此时凉意更甚。
 苗妙妙抬起脑袋,只见上方的烈日都被高大的树木枝叶遮挡住了。
 外边被太阳晒得刺眼,显得这边愈发yīn暗。
 “钱员外,您这宅子夏天住还挺惬意啊。”司宇白四下看着院落的格局。
 “买它的时候还是冬天呢!那时候一片枯枝败叶的,谁能想到一到夏天就能长这么多叶子呢?不过像我这样怕热的胖子,还是这种地方住的自在……要是……要是没有那鬼影子就更好了。”他手上的扇子自打进门后就没打开过。
 司侦邢顺手扯了一片低处的树叶,碾碎嗅了嗅:“员外,那鬼影在何处出现?”
 “就……在后院儿……”钱员外从门口走到院落里的这段路程似乎是他的极限了,他顺势扶住一棵树,将整个身躯靠在树上,整棵树被他撞得抖了抖。
 “哎呦……你瞧瞧我这身子,走两步就累……”
 司宇白执起他的手腕,替他把了脉:“你这样多久了?”
 “以前也不这样……就是今年入夏之后开始的……准是那鬼影子干的!”他说着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道长,您可要帮帮我呀!多少香油钱我都给!”
 “这不是银子的事,况且贫道身为出家人,钱不钱的对我根本没用,只是这件事略有些棘手,贫道可能要在这里小住几日。”
 pì!
 苗妙妙撇了撇嘴。
 什么钱不钱的对他根本没用!
 钱对他没用,那他为什么坑她的黄金?!
 说好的三七分,结果最后居然是她三他七!
 不然她想买宅子也不会找司侦邢帮忙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司侦邢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居然还想卖掉她!
 哎……
 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宫中有猫 第三章 成交
 钱员外歇了没多久,就有小厮抬着竹轿撵过来了。
 他被扶上轿撵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长啊……我这儿空房间多的是,除了我闺女的闺阁不能住,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说完,他转头四处看了看,一拍轿栏:“怎么回事儿?!没看见贵客吗?怎么只抬了一顶轿子?!”
 抬轿子的小厮抖了抖身子,哆哆嗦嗦地开口:“回……回老爷……轿子只剩下这一顶了……”
 “胡说!我让管家买的那么多轿子呢?!少说也有五六七八顶啊!怎么只剩下这么一顶了?!”
 四个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低头不语。
 “哼!就知道你们有人要偷懒!叫人把轿子抬过来,怎么能让贵客走这么多路呢?!”
 此时管家闻讯匆匆赶来,在钱员外身边站定,弯腰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老爷,那些轿子都被压断了。”
 “压断了?!谁压断了?!”他抬高音tiáo,怒不可遏,“谁这么大胆子敢毁坏本老爷的轿子?!”
 “老……老爷……”管家欲言又止。
 “说!是谁!本老爷亲自处置了他!”
 管家瞥了一眼司宇白和司侦邢,咬牙回答:“是您啊,老爷!”
 “我?”钱员外一脸意外,随后沉思良久,“我……不就压断了两顶吗?还有剩下的呢?”
 管家叹了口气,凑近他耳边将他的“犯罪”经过一一列举。
 司宇白抿了抿嘴,止住上扬的嘴角,摆摆手:“钱员外,贫道还是走路吧。”
 还没等管家说完,钱员外就推开他:“没了轿子,就让人背去!怎么能让贵客走路呢!”
 “背……”苗妙妙噗嗤笑出了声,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司宇白和司侦邢二人犹如下肢瘫痪一般趴在别人背上的模样。
 真是jīng彩呢!
 哈哈哈!
 “哎呦!”
 司宇白顺手掐了一下她的臀肉,使她从幻想中痛醒过来。
 “过分。”黑猫幽怨地瞪了一眼白衣男子,“想想也不行吗?”
 她现在只是想一想,等会儿他们还要做呢!
 正等着司宇与司侦二人出糗,没想到这司宇白突然抱着她闪身先上了屋顶:“钱员外,贫道就不必了,倒是这位邢兄弟腿脚不利索,需要人背一背。”
 他此时逆光而立,风吹拂着他的发丝与衣摆,飘然如谪仙一般。
 “哎呦!原来道长会飞!”钱员外惊喜得抬头望着房顶上的白发男子。
 “师父……吸溜……”苗妙妙吸了一口水,“没想到从这个角度看,您还挺仙……”
 “鲜?”男人双手chā入她腋下,将她举到半空中,“小东西,你是不是又饿了?把为师当吃的了?”
 “……”
 ……
 最后苗妙妙依旧没有看到司侦邢被背起,这位冷面阎王眼神一瞪,那些家丁小厮没一个敢上前的。
 九转十八绕,总算到了钱员外口中说的那个鬼影出没的地方。
 这地方靠近宅院西墙,西墙那儿有一扇小门,通往一条小巷。
 司宇白抱着黑猫煞有介事地在这一处绕了三圈,随后走回钱员外所在的亭子内。
 “怎样道长?”钱员外将茶水端到他面前。
 司宇白抬手想捋胡子,结果伸到一半发现没有,只得顺势捋了捋鬓前的头发:“此事略有些棘手。”
 钱员外脸上的肉抖了抖,神情立刻紧张起来:“怎讲?”
 白发男子闭眼叹了口气,随后偷睁一只眼看了看他:“贫道修行多年,遇鬼无数,可从未见过这种鬼。”
 “可是厉鬼?!”
 “员外莫慌。”司宇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这并不是什么厉鬼……确切的说,连鬼都算不上。”
 “不是鬼?”
 他点头:“不是鬼,也许是人。”
 苗妙妙从他臂弯里跳出来,在石桌上伸了个懒腰,不巧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楼阁上一闪而过的桃粉倩影。
 嘶……
 这妞儿该不会就是姓钱的口中的闺女吧?
 这身段……长得真不随她爹。
 “人?”钱员外立刻摇头,脸上的横肉荡出层层波纹,“不可能,我宅子里的人我都认得,这女人绝不是我宅子里的!”
 “许是从外头进来的呢?”
 “不可能不可能!外头的女人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况且我宅子里也未曾丢过东西……”
 “这贫道就……”
 他话还未说完,钱员外又道:“再说了,我这身子越来越虚准是与那鬼影子有关!”
 他顺势抱起黑猫:“道长,您这黑猫就在我这儿留几日吧,钱我是一分都不会少的。”
 司宇白闭眼摇头:“这不是钱的事……”
 果然是她亲师父!苗妙妙双眼含泪,她就知道司宇白不会像司侦邢那样卖她身……
 “每日二十两银子。”
 “成交。”还没等苗妙妙多感动一会儿,司宇白一口就应了下来,“这猫脾气差,钱员外可要小心着点。”
 “我看你才要小心点!这么容易就把你徒弟我卖了?!”苗妙妙的利爪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眼神满是“杀气”。
 才二十两银子就把她租出去了?
 他不是还有七千两黄金吗?!
 “哎呀这猫的爪子真够利的,道长,我是不是能给它剪一剪啊?”钱员外说着就将猫递给了一旁提笼子的婢女。
 “随意。”
 “喵喵?”苗妙妙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塞进了笼子。
 “司宇白!你特么卖徒求财!二十两的便宜你都要占呢!放我出去!我是皇帝亲封的御猫!我为大周立过功!我为大周留过血!我要见皇帝!”
 数个时辰后,夕阳已斜……
 “遭瘟的猫,剪个指甲就跟要了它命一样……啐!”婢女脸上手上全是血印子,一脸嫌恶地提着笼子走出了宠房。
 “唔……我那能爬树能挠人的爪爪……呜呜呜……”
 苗妙妙在笼子里舔着自己的肉垫,抽泣着。
 “呦!好了啊?”钱员外欣喜地将已经无力挣扎的黑猫抱了出来,“果然剪了爪子就老实多了,哈哈哈!小猫咪,晚上你就和本老爷睡了!怎么样?开不开心?”
 望着他一身肥肉,苗妙妙呜咽了一声:“开……开心个鬼!老子的‘初夜’就要没了!”
 “咳!”司宇白捂嘴干咳了一声。
 同时司侦邢举杯喝茶的手顿了顿。
 此时那个桃粉sè的身影再次出现,少女用薄纱附面看不清容颜。
 苗妙妙只嗅到空气中香甜的气味,就像身处春日花田一般。
 “爹爹,这二位可是爹爹的贵客?”
 
宫中有猫 第五章 师父骗人!
 窗外远处有黑影晃动。
 随后一瞬间没了踪影。
 原来司宇白口中的挨千刀不是司侦邢啊……
 苗妙妙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师父……他是不是发现我们发现他了?”
 没有人回应。
 “师父?”
 她一转头,只见身侧空空如也,只剩下桌上的那张画像。
 “靠!”
 这家伙就这样把她丢下跑了?!
 话说他把她变成这副模样,说是让她找钱刘氏,可是钱刘氏在哪儿呢?
 古时候女人出嫁后都是称呼某某氏。
 这前一个是夫家的姓,第二个才是自己本姓。
 所以这个钱刘氏应该就是钱家的媳妇儿。
 钱员外也只提到过自己有一个女儿,并无儿子,所以这个钱刘氏应该就是钱员外的老婆了。
 可是她原本就在钱员外的房间内,并没有看见他老婆呀!
 难道是他们不睡在一起?
 她只知道后宫佳丽众多,皇帝玄厉每日这个院睡睡,那儿宫躺躺。
 要是cào劳过度,自己还有个金龙殿能休息休息。
 难不成这个钱员外也是因为cào……
 咳!
 也是与他夫人分房而睡的?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难办了,这个钱刘氏到底住哪儿呢?
 总不能她跑出去逮住一个值夜的家丁问:“你家夫人住哪儿院?我想与她深入交流交流。”
 这话还没说完,准会被当流氓抓住了。
 装采花贼的真被打成了采花贼。
 “不行不行,这个方法行不通。”
 苗妙妙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不想眼神一晃,又看见老地方闪过那个黑影。
 她确定那个黑影看不见她,毕竟她所处的房间内并没有点灯。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呢?”
 苗妙妙想着,反正也找不到钱刘氏所在的住处倒不如跟着那黑影,看他要干什么。
 反正她那师父给她玩突然失踪,她自然要划划水才对得起他嘛!
 秉着看热闹的心态,走向黑影消失的方向。
 这个钱宅守卫松散,到处都是打瞌睡的值夜家丁。
 “看来他们是一点都不怕家被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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