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宠婚:早安,老婆大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顾南舒
第1044章 孩子大概率还在锦城
第1044章孩子大概率还在锦城
“人呢”
陆景琛问,“姓孙的抓住了么!”
“派了两队人去查,但是……”谢景行摇了摇头,“她租的房子里面东西全清空了,她本人连带着她的女儿都不见了踪影,我猜大概是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连夜潜逃了。”
“去机场截!”陆景琛赤红着双目。
谢景行又拦住了他,“别冲动。没用。我查到姓孙的买了两个航班,一个飞澳洲,一个飞英国,都起飞了,来不及了。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你来想办法。”
“什么事”
陆景琛想不通,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事能比阿舒的命更重要。
“你跟我来。”谢景行的神色愈发严肃了,避开地面的血迹,径自进了厨房。
陆景琛一言不发地跟着,只是每往前一步,都会心疼到抽搐。
客厅里的血迹已经够多够吓人了,可是厨房里的血迹,却丝毫不减……
隐忍了许久,终于红了眼眶:“她……她该想着怎么逃出去,为什么会进厨房……”
谢景行欲言又止,深深忘了他一眼,还是狠了狠心开口:“警方在厨房找到了新生婴儿脱落的脐带……”
“什么意思”
陆景琛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如果没有猜错,弟妹生下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又有人进了房间。抢了弟妹的孩子,导致脐带非自然脱落,然后……”谢景行突然停住,嗓子里像是堵了石头似的,再也说不下去。
他撇开脸,侧手指了指身后满是血迹的洗手池:“那个人在厨房的蓄水池里放满了水,我猜,他应该是把那个孩子丢进了蓄水池里。弟妹应该是为了救孩子才会爬进厨房——”
陆景琛的脸色煞白,胸腔里那颗本就留有的缺口的心脏,像是被人凿开了更大的洞……
谢景行见他脸色不好,忙拉着他往门外走:“好了,不说了。”
“说下去——”
陆景琛固执地站在原地,双唇泛紫,手摁在胸口上,微弯着身子,目光似带毒一般,盯着那满水池的血水:“老大呢!老大现在在哪里!”
谢景行摇了摇头:“孩子没找着。警方破门而入的时候,弟妹就昏死在冰箱边上,肚子里有个孩子还没出生,但另外一个孩子……我们翻遍了整个公寓,都没看到。”
“调监控!”
陆景琛声音嘶哑,“把整个锦城翻个遍,也要把老大找回来!”
“今晚的监控……”谢景行脸色难堪,“被人删了。对方是预谋已久。”
“不!不行!”
陆景琛突然就慌了,“阿舒拼死就是为了救老大!我知道阿舒的性子,如果老大有什么事,她不会独活……她会记恨自己一辈子!”
他扯住了谢景行的双肩,“姓孙的呢!会不会是姓孙的抱走了老大!”
谢景行摇头:“已经打电话跟航空公司确认过,这两个航班都没有小婴儿登机。我想大概率……”
孩子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看着老七的模样,话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了。
“孩子大概率,还在锦城。”
第1045章 没有求生意志
第1045章没有求生意志
陆景琛低着头,侧脸隐在阴霾之中。
谢回站在厨房外头,抬手便狠狠砸在了墙上,砸得手背红肿出血:“我该死!该死!”
他走到陆景琛面前:“总裁,我现在就带人去找孩子。整个锦城,挨家挨户的搜,如果找不回来……我也没脸再见您了!”
说罢,转身便出了公寓。
哇哇——
这时,主卧里面传来两声婴儿的啼哭。
陆景琛猛得抬起头来,一颗心也跟着悬起。
“砰”得一声,卧室的大门被人由内而外推开,林嫣满身鲜血,怀里抱着刚刚出世的婴儿,目光怨毒地望着面前的男人:“陆景琛!!你还知道回来!”
“你知不知道阿舒在这里等了你多久!”
林嫣气得脸色通红,一双眼睛也是红通通的,带着尚未擦干的泪痕。
怀里的孩子随时她的情绪起伏,又大哭起来。
林嫣怕吓到了孩子,只能忍着。
谢景行走到林嫣身侧,看了一眼孩子,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怎么样了”
林嫣的目光自始自终都落在陆景琛身上,冷冽非常,“还能怎么样还昏迷着,能不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准。医生说她流掉了身体里三分之二的血,如果我们再晚到半个小时,她的血会流干!”
“嫣儿……”
谢景行开口,试图让她少说两句。
陆景琛已经绕过了面前的两个人,甚至没看一眼孩子,径自闯入了主卧。
主卧里面,摆上了各种生命仪器。
谢家的医疗团队,为了争取救人的时间,几乎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了。
大床上,处处都是刺目的血迹。
顾南舒双目紧闭,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因为床头的仪器上还有心跳……她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她戴着氧气罩,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像一个濒死的重症病人。
陆景琛的心像是被人握住了一样,憋闷到无法呼吸。
脑袋也是一片空白,四肢都不受驱使了一般。
主治医生说:“血已经止住了,按理说陆太太也该醒了,但是……也要看她的求生意志。陆太太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求生意志。
“求生意志……”
陆景琛艰难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对方千方百计地当着她的面要溺死他们的老大,目的不就是为了摧毁她的求生意识么!
“陆总可以和她说说话。”主治医生又说,“也许她能听到。也许再过一会儿就醒了,也说不定。”
“嗯。”陆景琛沉声应答。
主治医生回头冲着身侧的几个助手招了招手,一群人便匆匆退出了主卧,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床畔,陆景琛拽紧了顾南舒的手,埋首在她的掌心,沉默了又十多分钟,直到温热的液体透过两人的指缝,将本就血色斑驳的床单再次淋透,他才抬起头来,红着一双眼睛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质问:“顾南舒,你不是恨我么!不是想亲手杀了我么!现在……我都还没有死,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弃!”
,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
顾南舒,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
“当初你费尽心思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陆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现在你不说一声就抛夫弃子……顾南舒,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
脑袋里像是有根弦绷紧到了极致,就在刚刚那一刹那,突然就断开了!
“你最好一直这么躺着……一直一直这么躺下去!”
“你如果醒不过来,我不但会放弃我们的老大,我连老二都不会管!”
“你知道的,还有两个月,我就要娶薄沁了!你难道甘心,让我们的孩子管别的女人叫妈吗!”
“如果……”陆景琛将女人的手腕扣得死死的,然后硬着头皮继续说,“如果将来小沁虐待老二,我不会管的。阿舒,你知道我这个人有仇必报的,你捅过我一刀,我会一辈子记着,绝不会施舍一丝一毫地父爱给你生下的孩子!”
大床上的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仅仅是一下,陆景琛立马捕捉到了,目光中闪过一丝光彩,然后脱口而出的话更狠更绝:“老二在我手上,绝对没有活路!但凡你希望你的孩子好好的,你就自己醒过来!自己照顾她!”
“不……不要……不要……”
隔着氧气罩,女人发出了微弱的声音,紧闭的眼眸不安地攒动着,像是努力地想要冲破某种束缚似的。
顾南舒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层层叠叠的密室,每打开一间密室,她都会看到一个穿着意氏高定皮鞋的男人。
他一步步地逼近,疯狂地抢夺她怀里的孩子。
然后当着她的面,将孩子高举过头顶,再狠狠地摔下!
——孽种,根本不配来到这个是世上!
——陆家,容不下这样一个无名无分的孩子!
——我不喜欢他,因为他的母亲是杀人犯!他的母亲差点儿亲手杀了他的父亲!
——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样!生出来,一样要死!
顾南舒梦见自己挺着孕肚,仓皇而逃,打开一扇门……可是门口还是重复的空间,还有那个穿着皮鞋的男人。
“不要!不要——”
一梦惊醒,黑漴漴却失了光彩的双目,近距离地对上了那双栗色的瞳仁,然后惊恐的抬手,去护自己的肚子。
她流着泪,痛苦地望着面前轮廓模糊的男人,低哑哭出声来:“阿琛……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放过我的孩子……”
“阿舒”
陆景琛神情一震,然后上前一步,“阿舒,你醒了!你醒了吗!”
顾南舒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似了,抬手疯狂地推拒着他,手腕上打着的吊针脱落了,她却浑然无觉,只是一个劲儿地呢喃着:“阿琛……放过我的孩子……我知道错了……放过他吧……”
顾南舒挣扎着拔开了面上的氧气罩,然后抬手就去摸自己的肚子,没有摸到高耸的腹部,整个人瞬间失控,立马发狂起来,揪紧了陆景琛的衣领质问:“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你还我孩子!还我!”!----
我的臻臻,被你亲手害死了!
我的臻臻,被你亲手害死了!
“孩子……”
陆景琛哽住。
“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已经死了!”顾南舒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双目失去了焦距,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对!我的孩子死了……臻臻死了!”
她含着泪望向陆景琛:“阿琛,他叫臻臻,你知道吗”
得不到想象中的回应,她复又低下头去,自顾自地说着胡话:“一个叫臻臻,一个叫惜惜,珍惜的意思。先前是我太傻,不懂得珍惜,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会改的。”
“可是臻臻呢!”
“我的臻臻哪儿去了!”
她情绪突然失控,瞪红着眼睛,望着面前五官都模糊不清的男人,“我的臻臻是不是死了!”
“没有,没有。”
看着她这副模样,陆景琛的一颗心起起伏伏,无法平复,猛得上前,一把将她纳入怀中,“没事的,我们的老大没事,我们的老大会长命百岁……”
“会长命百岁吗”
女人伏在他肩头呢喃,目光又失去了焦距。
沉默了好久好久,她抬起头,一拳狠狠砸在男人的背脊上,然后痛哭出声:“陆景琛!你骗我!”
“你骗我!”
一拳又一拳,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发泄着心中的悲愤!
陆景琛依旧将她死死抱着,从头至尾,一言不发。
“我亲眼看见臻臻被丢进了水池!”
“我听到他在挣扎!”
“我听到他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我想爬过去救他……可是我怎么都碰不到他的小手……”
“我听到他的哭声越来越小……”
“后来,他不会哭了。”
“陆景琛!你骗我!我的臻臻,被你亲手害死了!”
她毕竟刚刚做完手术,再怎么用力,拳头落在陆景琛身上,也失了力道。
可是陆景琛却觉得很疼,疼到了骨子里。
他甚至能设身处地地感受她当时的绝望和痛苦。
“是,是我害的。是我!”
他沉闷着嗓音开口。
谁说不是呢!
他们的老大如果死了,那就是他亲手害死的!
是他将他们母子藏在了这么个鬼地方!
也是他不负责任地给他们母子找了那样一个心怀不轨的保姆!
更是他!
在她临产之际,任性地抛下她,只身和不相干的女人飞去别的城市!
“我就是罪魁祸首!一切的一切,都该我来承担!”
陆景琛死死拥着怀里的女人,却没有觉察到那双瞳仁由最初的迷茫、难过、自责、懊恼,转变成了从未有过的浓浓恨意!
哪怕是他们曾经为了傅盛元、为了薄沁,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闹离婚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眼前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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