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有道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锦猪
朱立诚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只不过愣是装作不明白,接着她的话说:“这个你放心,你是我的首任秘书,于勇是我的第一个司机,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当然不会把你们忘记掉的。”
曾若涵听后,仍不死心,一咬牙,问道:“在你心里,我和于勇的地位是一样的吗?”说这话的时候,她双眼紧盯着朱立诚,不躲不避。
朱立诚听了这句话,心里直打鼓,他也清楚在他心里曾若涵和于勇的地位自然是不一样的,但是这话如果说出去,又怕对方把他误认为是某种承诺,那样反而误了她。如果直接回答是的话,那样也有点太伤人了,从曾若涵刚才的话中,就可以听出她这段时间的心情不好,他实在不想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想了好一会,他才认真地说道:“你和于勇的地位自然不一样,你还是我的妹妹呀!”
曾若涵听他说前半句的时候,眼睛一亮,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眼神立即暗了下去,不过她很好地掩饰了过去,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说道:“我就说嘛,你怎么能把自家妹子和别人同等对待呢?”
朱立诚听后笑了笑,没有再接她的话茬。
此后的时间,两人没有再说这方面的话题,而是开心的闲聊。一直到临近上班的时候,曾若涵才在朱立诚的一再催促中,起身去上班了。
朱立诚结完帐以后,上到车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直接开车去了市委。到市委门口的时候,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把车停在了一个树荫下,然后去买了瓶冰镇的饮料。一方面他的嘴确实干了,另一方面刚才喝了两瓶啤酒,嘴里有点酒味,现在用饮料来压一压。
虽然现在李朝运、梁玉明对他持有什么样的评价,对他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甚至毫无意义,但是经历过之前的那件事情以后,朱立诚时刻提醒自己,官场无小事,细节定成败,所以他力求把事情做到万无一失。
等做完这一切以后,朱立诚看看时间,已经两点二十了,他把车开进了市委大院。从车上下来以后,直奔李朝运的办公室而去。
朱立诚仔细研究过,一般到领导的办公室提前半个小时左右是最好的,去得太早,显得你这个人太过性急,去得迟了,则表示你对领导不够尊重。这些看上去毫无意义的小细节,有时候甚至能关乎一个人的成败,绝对马虎不得。
见朱立诚两点半左右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李朝运的秘书唐旭一点也不奇怪,他说,老板正在有事,可能要等一会,说完就站起身来为朱立诚泡茶。朱立诚则连忙站起身来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唐旭见状,也没有和他客气,直接走回到了办公桌前,装模作样地拿出一份文件来看。朱立诚见对方的态度很冷淡,倒也并不在意,李朝运的态度在那,唐旭作为他的秘书,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朱立诚稳稳地坐在一边,端着茶杯认认真真地和起茶来。
三点过五分的时候,唐旭站起身来往李朝运的办公室走去,朱立诚放下了茶杯,做好了进去汇报的准备。一、两分钟以后,唐旭出来了,对朱立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低声说道:“朱市长,书记请你进去。”
朱立诚站起身来,冲着他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唐秘书费心了,然后往里间的办公室走去。他进门以后,看见李朝运正在低头看着文件,朱立诚恭敬地说道,李书记,您好!随即恭敬地站在距离办公桌两米远的地方。
这个距离,是华夏官场下级拜见上级的警戒线,这样既保持了对领导的尊敬,又可以在第一时间听到领导所讲的话。有些领导说话的声音不大,如果你离得远了,极有可能听不见,那样可就尴尬了。如果再靠近一点的话,那样就极有可能看清领导手中的文件或是其他东西的内容,显然是很不合适的。
李朝运对朱立诚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他随口说道:“立诚来了,你先坐一会,等我看完这份文件。”
朱立诚听后并没有真的去坐,而是继续恭敬地站在一旁。领导让你坐是和你客气,你要是真坐下来的话,可就有点不知进退了,尤其如今天的这个情况,李朝运是市委书记,正厅级,而朱立诚则是县级市的副市长,副处级,中间的距离无异于天堑鸿沟一般。
说白了,市委书记愿意见你一个副县长,都算是给足了你面子了,哪儿还有你坐的机会。朱立诚显然参透了其中的门道,所以仍如一尊雕塑般立在李朝运的办公桌前。
过了十来分钟以后,李朝运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仿佛刚看见朱立诚一般,连忙说道:“立诚,怎么站在这,坐呀!”他边说边站起身来。
“没事,刚才坐了有一会,现在正好活动一下身子。”朱立诚笑着回答道。他这轻轻地一句,就把早就等在这了给点了出来。不管你对我什么样的态度,我对你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李朝运听后,脸上露出了微笑,说道:“立诚同志不错,来,这边坐。”
两人坐下以后,李朝运又围绕着朱立诚去省里学习的事情,说了许多废话,概括起来,主要有两层意思。第一,这对于朱立诚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提升自己的机会,他为此做了不少工作;第二,他的心理很矛盾,不想放朱立诚去,但是又不能耽误了他的前途。总之,正反两方面的话都给他说全了。
要是在这之前,朱立诚听到他的这番话也许会感激涕零,但是搞清楚了他的真实想法以后,朱立诚只觉得有种呕心之感了,但是表面上还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一遍又一遍地表示感谢。
李朝运似乎也看出了朱立诚的敷衍,想到对方估计已经知道了他这么安排的真实目的,所以也就失去了继续表演下去的欲望。
两人又扯了一番闲话以后,朱立诚就站起身来告辞了,在临走之际,他把大婚那天唐旭代表李朝运送过去的红包,悄悄放在了茶几上面。
李朝运显然看见了他的这个动作,但却并未开口。
权谋有道 第393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朱立诚从李朝运的办公室出来以后,直接去了梁玉明的办公室。到那以后,把刚才的程序又重复了一遍,不过梁玉明没有晾他,进去以后,两人就直接进行了交流。
这让朱立诚倒是觉得有些许意外,毕竟作为市委副书记,梁玉明是完全有资格在朱立诚面前端一端架子的。
两人交流的内容也以一些套话居多,但是朱立诚敏锐地感觉到梁玉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明显要比李朝运真诚许多。
他对朱立诚说道:“这段时间,你在泾都干得不错,要不是去参加这个学习班,我还真舍不得放你走啊,但是身在官场,你也知道,许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
朱立诚听了他的这话以后,微微一愣,给人的感觉,这话似乎另有所指。既然对方不愿意明说,他自然也不会开口问出来,那样的话,不光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会让两人都觉得尴尬。
又坐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朱立诚就站起身来告辞了,和在李朝运的办公室一样,他把那个红包悄悄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面。
梁玉明看见以后,没有像李朝运那样装作没有看见,而是伸手拿过那个红包,笑着说道:“你小子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嫌我的礼轻了,不愿意收?”
“梁书记,你误会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朱立诚被他搞得有点手足无措。说实话,梁玉明的表现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这个请你收回去,那天我有事情没有赶过去,改天你还得补请我一顿呢!”梁玉明笑着说道。
对方既然这样说了,朱立诚自然不好再谦让了,于是接过红包,恭敬地说道:“等梁书记哪天有时间,我一定好好地陪您喝几杯!”
“好,哈哈,哈哈……”梁玉明笑着把朱立诚送出了办公室。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竟然一直把朱立诚送到了走廊上。
从梁玉明的办公室出来以后,朱立诚就在琢磨着他的表现。
想了好一会,朱立诚才明白了过来,对方是想借这个机会告诉他,把他弄去党校的事情,和他梁玉明没有关系,那完全是李朝运的事。
看来,他对朱立诚身后的势力还是颇为忌惮的,另外也说明这事确实和他没有关系,他犯不着为李朝运背黑锅。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提前把自己撇清,谁知道那块云彩会下雨,万一哪天朱立诚发达了,至少不会找他梁某人的茬。
想明白这点以后,朱立诚的思维有回到了眼前,他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时间还真是多,这不,现在貌似又没有地方去了。他想等到李志浩有时间,估计要到晚饭以后,那他现在是不是也该去找个住的地方。本来准备去开个房间的,后来一想,何不给谭艳芸打个电话。
明天,回到泾都以后,肯定要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下周估计就要去应天了,那可能下面一段时间都没什么机会和谭艳芸在一起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谭艳芸接到电话以后,很是开心,当知道朱立诚现在就在泯州的时候,她立即说她这就赶过来。
朱立诚想了想,也没有拒绝,这段时间,估计田塘镇上肯定也是蠢蠢欲动。党委书记黄春桃是苏运杰的人,现在苏运杰已经完了,她现在估计正惶惶不可终日呢,自然没有心思再去管下面的人了。
朱立诚的脑海里猛地冒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句话,此时用来形容黄春桃恐怕再恰当不过了。由黄春桃,朱立诚自然联想到了曾琳,按照他岳父的分析,泯州市长王吉庆的日子应该不多了,那下面曾琳可能将会面临和黄春桃一样的窘境。朱立诚这时似乎有点明白中午的时候,曾若涵和他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了,也许是受她姑母的事情的启发吧!
想到这以后,朱立诚一甩脑袋,发现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各人自有各人的运命,别人瞎操心也没用。
呜的一声,朱立诚启动了桑塔纳,直奔城外的绿水花园而去。
进入小区以后,朱立诚鬼使神差地把车开到了一幢一单元的楼下,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午后的情景,想不到那个男人居然是欧阳慕青的表哥,要是当时自己上前一步该多好啊。想到这以后,朱立诚心里充满了后悔之意。
他把车听后,然后下车,抬脚就向楼上走去,502室,他对这个数字非常敏感。由于长期缺乏锻炼,他爬到五楼的时候,竟有气喘吁吁之感。站在502门口的时候,他感觉到心跳骤然加快了,他下意识地觉得欧阳慕青就在里面,于是忍不住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见无人应答,又敲了两下,再两下……依然没有声音。
当他刚准备再敲的时候,突然只听见咔嚓一声,门锁响动的声音,可是眼前的那扇暗红的防盗门,依然紧锁,朱立诚不禁犯起了迷糊。
“小伙子,你是找人还是租房?”身后响起了一声问话。
朱立诚连忙转过身来,只见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大妈,满脸善意地站在501的门口。“噢,大妈,你好,我是来找人的,之前,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住在这儿,我今天过来看看。”朱立诚撒了一个谎。
“你是找那个姑娘嘛,大概三十岁出头,还带着小宝宝。”老人问道。
朱立诚一听,知道她说的就是欧阳慕青,于是连忙说道:“是的,阿姨,你认识她?她还住在这儿吗?”
“唉,小伙子,你来迟了,她们母子俩搬走了,好像还说去了外国。”老人絮絮叨叨地说道,“我就不知道那外国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这些年轻人都想着方儿要出去呢,要我说,哪儿也没有我们华夏国好……”
朱立诚此时已无心再听老人家闲话,匆匆说了一声再见以后,就下楼去了。他心里很清楚,一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好像不上来一样,就是不死心似的。
人有许多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但就是不肯承认,直到亲眼见到的那一瞬间,才不得不接受。这也许就是坊间常说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朱立诚回到车上以后,点上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以后,立即咳嗽了起来,这一咳,眼泪、鼻涕什么的,全都出来了。过了好一会以后,他才把让自己恢复了平静,香烟却早已扔到了窗外。
回到六栋的306以后,打开门,朱立诚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随即从衣袋里摸出烟来,弹出一支,点上了火。他就这么坐着,任由淡蓝色的烟雾腾空而起,慢慢弥漫开来,最后充满了整间屋子。由于屋里拉着窗帘,光线比较暗,乍一看上去,只有那小小的烟头忽明忽暗,让人觉得很是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了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朱立诚下意识地抬起头,向门口处看见。
门被推开了,谭艳芸闪身进到了屋里,突然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边咳边往窗边走过去拉开窗帘,猛地一用力推开了窗户,冷风一吹,那些淡蓝色的烟雾直向外窜去。
谭艳芸走到朱立诚的门前,伸手抢过他手上的半截香烟,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嘴里说道:“你不要命了,抽这么多的烟。”她边说边拿起烟灰缸、香烟和打火机,直往厨房走去。
朱立诚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地倒在了沙发上面。谭艳芸回到客厅以后,见到他的样子,心里一阵担心,连忙蜷缩进他的怀里,小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朱立诚轻轻地圈住她的腰,过了许久以后,才说道:“她走了,带着孩子去了米国,那是我的儿子,我居然还以为是……”
说到这以后,朱立诚说不下去了,过了一会以后,他猛地恨恨地骂了一句,我真是他妈的混蛋,说这话的同时,他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谭艳芸听到啪的一声,刚想阻拦已经迟了,迅速抓住了他的右手,生怕他会再来一下。她低声安慰道:“没事,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别自责了。我求求你了,别这样了,我相信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过了许久以后,朱立诚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好了,我没事了。
谭艳芸松开了他的手,感觉仍是不放心似的,手边往回缩,边关注着朱立诚脸上的表情。朱立诚看了她的表现以后,说道:“真没事了,刚才只不过突然有点……”
“她之前也住在这个小区吧?”谭艳芸小声问道。
朱立诚点了点头,这话他虽然没有说过,但是谭艳芸把前因后果连起来,很容易想到答案的。她紧抓住朱立诚的手悄悄地说:“没事,一切都过去了,过段时间她就会回来的。”
朱立诚此时真是说不出的感动,点了点头,然后站起了身,去了卫生间,同时对谭艳芸说道:“帮我泡杯茶,我有点口渴了。”
谭艳芸开心地应了一声,她见朱立诚的情绪恢复了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权谋有道 第394章 人走茶凉
两人没有在屋里多待,找了个小饭店解决了温饱问题,然后谭艳芸提议去小区边上的小广场上逛一逛。
朱立诚知道对方还是不放心他的情绪,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在这,他没什么顾虑,应该没人认出他来。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广场,主要给小区里的人活动、休闲用的,除了一些运动器械以外,就是两座小亭子,里面有一张椭圆形的石桌,四面各有一张石凳,周围是深绿色的小草。尽管已经到了秋天了,但这些小草的生命力依然旺盛。
朱立诚和谭艳芸正沿着小河边曲折的小道,往前走去,晚风吹在身上,没人在侧,人生夫复何求呢?谭艳芸为了防止朱立诚再想起欧阳慕青的事情,于是刻意问他一些关于工作上面的事情。
听了她的问话以后,朱立诚毫无保留,把他所知道的和盘托出。这是自己的女人,在她面前,没有什么保留的必要。
谭艳芸听他说了其中的弯弯绕以后,惊得合不拢嘴,她真的想不到,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复杂的情况。当听说这事对于朱立诚并没有太大影响的时候,她才放下心了。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左右了,朱立诚打开电视机,陪着谭艳芸一起看泡沫剧。他几乎不看电视,因为平时晚上的应酬比较多,再说,这些电视连续剧一到关键时刻就是广告,那感觉就像到了爆发的边缘,硬要让你憋回去一样难受,所以还不如不看,看不见为净。
一集电视剧刚刚看完,朱立诚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柴凯飞的电话。朱立诚连忙摁下了接听键,他说老板让朱立诚现在就到中新路路头的韵文茶楼去,他们一会就过来。
朱立诚嗯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见朱立诚接完电话以后,谭艳芸已经把手包、车钥匙、香烟,全部为他准备好了。朱立诚接过这些东西,低下头来轻吻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
他看着谭艳芸说:“你别等我,早点睡,晚上估计回来得不会早。”
谭艳芸听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慢点开车!”
朱立诚到韵文茶楼以后,等了好一会,见李志浩才过来。柴凯飞知道李志浩和朱立诚有话说,于是自觉地说道,他出去买包烟。
李志浩和朱立诚一直谈了将近一个小时,至于说谈了一些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朱立诚的表情,应该和郑相国当日说的大同小异。朱立诚为李志浩添了点茶水以后,问道:“老板,都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呵呵,这虽然和你有点关系,但也不全是因为你。”李志浩笑着说道,“我在这,人家睡觉可能都觉得不踏实,所以是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撵走的,至于说理由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
朱立诚听后,还是恭敬地说道:“话虽这样说,要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也许你暂时还不至于……”
“不说这个可,再说这对于我来说,也未见得就是个坏事,说不定还能从中捞一笔呢。”李志浩故作神秘地说道。
朱立诚听后,立即心领神会地说道:“老板,是不是关于你的去处已经定了?”
李志浩想了一下说道:“还没有最后定,但是去济东市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也知道,这事不到最后的话,谁能说的定呢。”
朱立诚知道李志浩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李志浩能有这样的结果,让朱立诚欣慰不少,千万不能因为他的错误,让老板跟着背黑锅,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两人正事谈完了,朱立诚提议去泡个澡,他知道李志浩喝完酒以后,喜欢去泡一泡,放松一下。
李志浩点头同意了,朱立诚立即打电话给柴凯飞,老板一定有固定的地方,所以他不方便瞎安排。
朱立诚陪着李志浩泡完澡以后,回到家里,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他悄悄打开门以后,本以为谭艳芸已经睡了,谁知她仍在看电视,见朱立诚回来以后,连忙帮他去放洗澡水。
朱立诚见后,很是感动,心里充满了不舍,一旦离开泾都以后,他们再聚在一起的机会可就少了,可能谭艳芸正是因为也明白这点,所以才刻意在等他。
洗完澡以后,两人一起上了床。不知是因为前段时间消耗过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欧阳慕青的影子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这晚,朱立诚一点*也没有。两人就这么互相搂抱着聊天,天南海北、家长理短,想到哪就说到哪,倒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睡觉的时候,没有看时间,不过朱立诚知道一定已经不早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直睡到九点多才起床,朱立诚反正上不上班无所谓,谭艳芸则不行,打了个电话过去请假。党政办主任孙运喜自然不会和她计较什么,当即表示了同意。
谭艳芸打电话的时候,朱立诚猛地想起是不是应该去田塘镇一趟,他到了市里以后,很少回去。黄春桃是苏运杰的人,他这么安排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不想让田塘镇成为朱立诚的后花园。
朱立诚正是看穿了这点以后,所以才刻意不会田塘。现在这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了,苏运杰已被拿下,他也即将离开泾都,所以再考虑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是从田塘镇出来的,从种种情况来看,他这次离开泾都,再回来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所以有必要和大家告个别。想到这以后,他对谭艳芸说道:“我明天晚上可能会回田塘去,和大家聚一聚,有些日子没见了,还真有点想他们了。”
“好啊,大家都很惦记你,都说你现在官做大了,不记得以前的这帮人了,嘻嘻!”谭艳芸和朱立诚开起了玩笑。
“再胡说,我可要打屁屁了。”朱立诚故作严肃地说道。
谭艳芸听了他这话以后,配合地用手捂住了嘴巴,脸上一副怕怕的表情。
两人说说笑笑,吃完午饭以后,一起回了泾都。到了十字路口,朱立诚把谭艳芸放了下来,他随手打开了车上的广播,然后就听见主持人在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听了好一会,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朱立诚索性把他关了。
朱立诚心里很清楚,从昨天到现在,他去泯州市组织部的消息在泾都肯定已经传遍了。这近一步证实了之前的留言,于是他的离开已经成为公开的事情。这意味着朱立诚去不去市政府上班都无所谓了,反正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找他办什么事情了。
这种现象在华夏国的官场很普遍,人走茶凉,古来如此,现在他人虽然还没走,但是已无实权,和走了也就没什么区别。
按照任必信的交代,朱立诚待在泾都还有一周的时间,当然他就算现在甩手就走,也不会有人有意见。
在走之前,朱立诚很清楚他还有两件事情要做,准确地说,还有两个人要安排,一个是曾善学,另一个则是于勇。秘书和司机是领导身边的人,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也确实很不容易。现在既然自己要走了,一定要给他们谋个出路,他在心里已经有了安排,还需要听听他们本人的意见,才能最终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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