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他这几日的确事忙,却也的确是躲着没往观花苑来。
就他母妃这脾气,听到陛下前几日下的那道不准他去皇陵的旨意,准得生气。
这几日他也如今日这般偶尔留在府中处理公务,他没往观花苑去,母妃也跟他没在府上一般,别说唤他过来问话了,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在跟他生闷气呢。
刚刚也是骤然看到秦月瑶居然跑王府来了,他这一高兴,把这事给抛
诸脑后了。
“你借故不去皇陵,怎也不替哀家想个法子推了?”越老夫人垮着一张脸,满眼的不高兴。
按说她也是该去皇陵祭奠一下的,可墨冥辰不去,独撇了她一人前往。
这阵子那沈太后对摄政王的怨气大着呢,到时候她去了不得被沈妍清拉着拽着诉苦吗?
那些个小辈们的糟心事,惹她烦忧就算了,跑到皇陵去说,扰了列祖列宗的清静,才是不敬不孝之举。
眼瞧着日子一天天近了,墨冥辰不给她想法子,她便也只能用老法子,称病推脱了。
这可是跟列祖列宗撒谎,她养这儿子也太不孝了,居然让她背这么大的罪过!
墨冥辰见越老夫人不是为着圣旨所指之事生气,便也放下心来,招呼了院里玩耍的两个孩子进来,没几句就把越老夫人哄得和颜悦色,只顾着跟他们讨论家宴之事了。
越老夫人已经五年没好好过过中秋了,自当年墨冥辰离京后,她那些年都死守永安王府,非要事不进宫。
那些年宫中也有中秋宴,可她都全辞了没去。
也只是白辰谨每年赴了宫宴后,会到永安王府来,陪她几日。
这还是墨冥辰自夜北回来之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却不想,今年的佳节,她不仅能和儿子团圆了,身边还添了这么多故友亲人。
越老夫人欣喜之下,放话说今年摄政王府上的中秋宴一定要热热闹闹的,体贴地嘱咐了墨冥辰和秦月瑶到时候可以请些留在京中不得归家的朋友也过来聚一聚。
于是中秋这日一大早,墨冥辰就满眼不情不愿地看着着了一袭天青色锦袍的顾文彬大大方方地下了马车,往他府里走来。
“王爷盛情,下官在此谢过了。”顾文彬见摄政王大清早就面色不郁,脸上的笑更盛了,在门口与墨冥辰作礼道谢。
最近户部事忙,陛下进学也越发勤勉,将以往每日两个时辰的授课增加到了三个时辰,还一直到了中秋前一日授课结束后才放了他一日的休沐。
兄嫂早赶回滨州过节去了,他这个孤家寡人被这么耽搁着,本以为这个中秋要独自赏月了,却不想昨日接到了摄政王的帖子,邀请他到府上过节。
顾文彬就想不明白了,摄政王今日看到他这么不乐意,昨日为何又要邀请他?
“今日佳节,顾修撰在府上也无需拘束。”墨冥辰打量了他一眼,抬手唤了婢女引顾文彬往里去。
私心里,他是不乐意在这种时候见到顾文彬的。
这是他们的家宴,他这个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可那日他母妃那话一出,他这心里便惦记上了顾文彬。
他就怕自己不请顾文彬,到时候秦月瑶好意去请了独留顾府的顾修撰过来,那才真叫他觉得
不痛快呢!
这顾大人也是脸皮厚,他一道帖子送过去,人家居然都不推辞,这么早就过来了!
墨冥辰正气闷呢,转头便又见着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下马车了。
“你怎么也来了?”墨冥辰看着那穿得十分隆重,满面兴奋的人含笑朝他见礼,不由得蹙眉。
“姜大夫给下官送的帖子啊,要多些王爷盛情款待了。”拓跋弘完全无视了眼前人的不快,笑得花枝招展。
他从前熟读过许多东陆的诗书,对这夜北人不过的中秋佳节十分想往。
不想今次第一次在大齐过节,就赶上了摄政王府的盛情款待,今天可得好好涨涨见识了。
“为了表达谢意,晚点王爷若是有空,下官这里有几个消息要跟王爷汇报一下。”拓跋弘笑着说罢,这才跟了王府的下人往里去了。
他们这般登门拜访,总得带点见面礼。
他那点微薄的俸禄,买什么礼都觉寒酸,思来想去,便也只有准备点惊天猛料,来报答摄政王款待的恩情了。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694章 不会再推辞
摄政王府一早在迎人待客,秦记酒楼里也忙得热火朝天。
秦月瑶一早送了姜长离和两个孩子去摄政王府,跟越老夫人请了安之后,就匆匆回酒楼打点。
做餐饮行业最大的不好就是,越到佳节庆典,越是忙碌。
酒楼里一早就有客人来定酒席,她上次在浮香岛上还接了三家官家宴,人家点名了要她操刀,倒也没有让她做全宴,只点了几道招牌菜。
每家出的钱都跟平日的一场全席的钱,最近资金出项太大的秦掌柜一心惦记着赚钱,全数接了下来。
这会儿正抱了道具,带着流苏和秦立就要奔赴各家府邸。
“哎呦!抱歉,抱歉,我……”秦月瑶抱着刀盒往门外跨时正扭头嘱咐流苏快些,一不留神就跟进门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她连退两步,慌忙堆笑道歉,话刚出口,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惊得后面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了。
“瞧你这孩子,再忙也得看路啊,摔着自己了可怎么是好?”姜琳见满面惊诧,只是抿唇笑了。
“您不是……”秦月瑶乍一看到姜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把刀盒塞到了跟上来的流苏手里,一把就扑进了姜琳怀里,“娘是来跟我们过节的吗?”
她从回京后就每隔一日一封家书劝姜琳来京城跟他们团圆,没想到今日还真把人盼来了!
姜琳被她猛地抱住,不习惯地僵了一僵。
愣了两秒,才伸手也抱住了自己的女儿:“一别月余,想念得紧,所以来瞧瞧。”
她先前一直觉得,虽然一起在烨火教那段日子,跟这个女儿亲近了不少,可大抵是别了二十多年才重逢的缘故,两人间终是隔着点什么。
如今瞧着这孩子当街就往她怀里钻,见着她还这般欣喜,姜琳那颗心像是被狠狠揉了一下,高兴之余,眼睛有点泛酸了。
“娘你进来看,这就是我的酒楼。”秦月瑶一见她来,高兴得什么都忘了,在姜琳怀里赖够了之后,才拉了人往秦记酒楼里进,“外公前些日子还购了座宅子,你那个院子都是按你从前的喜好布置的,一会儿咱们回去看看,要是有不喜欢的地方,咱们重新换过。”
这些事情,早在往来的家书里都提过了。
可这会儿见着来人,秦月瑶还是压不住想要再说一遍。
刚相认的时候,她对姜琳有怜惜,有敬重,可因为不熟悉,所以相处的时候,少不得有几分疏离。
这阵子跟姜长离相处久了,加上时常有书信往来,那份疏离感终于被洗去了。
那日在摄政王府的时候听越老夫人说起中秋团圆之事时,她这心里就对自己这远在宁州的亲娘想得紧,念得紧。
姜琳待她极好,她私心里觉得,能遇上她,
也算是弥补了她上一世与妈妈关系恶劣的遗憾。
虽说现在都是当娘的人了,可今日在姜琳面前,秦月瑶还跟个孩子似的。
她欢喜地拉了姜琳把酒楼里逛了个遍,把楼里这些朋友都好生介绍了一通,又问姜琳想吃点什么,挽了袖子要去下厨。
“师傅,杨大人府上还等着咱们去做布袋鸡呢。”流苏跟了一圈,见她要去厨房,忙道。
瞧她师傅这都乐得找不到北了,他们这会儿还急赶着去各府上做菜呢!
秦月瑶步子一顿,眨了眨眼,有些懊恼自己的贪财了。
“你且去忙吧,我先去找你外公。”姜琳见她那模样,笑着道。
刚跟着秦月瑶转了一圈,眼瞧着这酒楼不算大,可她女儿说起来的时候各种自豪,跟那白手打江山的帝王览阅自己王朝时的骄傲有得一拼了。
这是她女儿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她当然要好好支持了。
“外公和孩子们都在阿辰的府上,我们要去那边,正好送娘一起过去吧。”秦月瑶点了点头,又快步出去唤了马车过来。
不止是她想念姜琳,外公最近也一直念叨呢!
“去摄政王府?”姜琳听了这话,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她也正好过去有事要办呢!
秦月瑶急赶着要去那杨大人的府上,送了姜琳到摄政王府后,就匆匆离去了。
墨冥辰这会儿正去书房跟拓跋弘叙话了,门口的拂衣见着姜琳,也是满面喜色要引她进去。
姜琳站在那大气恢宏的摄政王府门前,转头朝紫宸街街口看去。
紫宸街上都是皇亲和重臣的府邸,街口那一座,便是威远候府。
那府邸是当年慕绥一举攻破西域七国时,敬武帝赏赐的。
隔了二十多年,再一次离那座府邸那么近,姜琳只觉得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叫嚣着让她闯进去。
她在秦月瑶的信上也得知了威远候府的近况,前些日子在无叶城里,她还特意四下打探过,可惜了没叫她遇上离府不知去向的柳絮衣。
“琳儿?!”姜琳正懊恼自己刚刚把剑留在了秦记酒楼,就被王府里一声惊呼拉回了神思。
姜琳转头,看着提裙匆匆朝她这边过来的女子,含笑道,“一别二十余年,越娘娘别来无恙啊。”
“这些年,你受苦了。”越老夫人看到这久别的故友,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这个几经起起落落的贵妃娘娘眉眼间都染了岁月的痕迹,独眼前这人,依旧还如当年那般,红裙黑发,英姿飒爽。
她这些日子与姜长离往来颇多,得知姜琳如今执掌烨火教,教中诸事繁忙抽不开身,她心中还多有遗憾。
刚刚听得府上的人来报,说姜教主来了
的时候,她还诧异不敢相信。
等得真出来见到了故人,这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越老夫人说姜长离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买东西了,自己亲自引了姜琳往观花苑去。
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墨冥辰也只与她粗略提及,还说会处理好此事,不让她操心。
可她心里有愧,愧自己当年事发后选择了退避。
现在故友在此,她自是要将事情好好问问。
孩子们虽说会处理好这件事,可这上一辈的有些事情,还是她们更清楚些。
如今他们两家结亲,姜家和威远候府之事,若是有她能帮得上忙得地方,她必是不会再推辞。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695章 彰显诚意
秋水院的书房里,本是在猛塞桂花糕的顾文彬被桌旁另外两个人一看,差点一口糕点噎在喉头,背过气去。
顾文彬喝了口茶缓了缓,苦了脸:“下官只是个文臣,王爷问下官,下官也不知道啊。”
不是说今天是中秋宴,过来只用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吗?
为什么他才在观花苑拜见了越老夫人,话都没说上两句,又被抓来议国事了?
“当初促成两国结盟,顾大人功不可没,眼下也没有外人,顾大人有什么想法,只管畅所欲言便是。”墨冥辰不给他推脱的机会,非要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顾文彬放下茶盏,一双眼落在拓跋弘身上。
谁说没有外人?这不就杵着一个都外到晋北城墙外面去了的外人吗?
拓跋弘今次来说的,是夜北练兵筹备武器之事。
此事月初耶律寒邪便已命人递送了国书,说只是正常的扩军练兵,还特意问了一下大齐有没有兴趣在关外来一场两军演武。
不过拓跋弘口中所言,说的是耶律寒邪心中有异,此次扩军,是为了对付大齐。
“下官初涉朝堂,对夜北之事不甚了解,不过下官还在滨州进学的时候便曾听闻,驻守晋北的云惊天将军骁勇善战,跨马上阵叫夜北草原上的铁浮屠都闻风丧胆,当时的永安王也是少年英才,用兵如神,可为何当年息墨谷地一战,原本胜利在望的齐军会突然被夜北军冲散,被反围的齐军等不到早该接应的援军,十万大军兵败息墨谷地,永安王还初战被擒,长留夜北为质?”
这件事,当年举国震惊。
他当时还在滨州进学,曾见过一些义士围守知州府邸,要朝廷发兵救回永安王。
夜北战事他不清楚,可那些围守知州府邸的忠义之士,最后被全数抓捕问罪,这件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顾大人想说什么?”提起旧事,墨冥辰抬了抬眼皮,悠悠地问。
他是当初那一战的主帅,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了。
自兵败之后,他就留在了夜北。
还朝之后,朝野上下都无人再提当年之事,顾文彬是第一个挑明发问的人。
“大齐的劲敌从来都不是城墙之外的夜北人,以大齐如今的国力,夜北再屯兵十万也不足为惧,可内患不除,若战事再起,结果还是一样的。”
顾文彬起先不愿言语,这会儿见躲不过,倒是说得直接了当。
不过这话,他知道墨冥辰这个深受其害的摄政王自然是明白的,现在他突然提起,矛头指向的是另一个人。
“下官还听闻,当初息墨谷地一战,拓跋大人曾随耶律汗王自王庭一路到息墨谷地,为耶律汗王的后援,拓跋大人这些年深受大汗王信任,可曾听大
汗王提起过,当年反败为胜的内情?”
拓跋弘愣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直直看向他的墨冥辰。
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当初可是深受耶律寒邪信任的后援。
那些齐人勾结敌军谋害墨冥辰之事,他虽然没有在耶律寒邪帐中亲耳所闻,却也在战后探到了来龙去脉。
不止是知道来龙去脉,他当初还偷到了一件宝贝。
只是这件事情,本是他最重要的筹码。
他想等,等到墨冥辰真有了起兵之意,用来交换战后齐军退出朔方原,让他封王统御北陆之约。
往最坏了打算,若是摄政王无襄助之意,他手里有那件宝贝,还捏着一个把柄,大可另投他人。
墨冥辰承他多年照拂和昔日相助之恩,不会主动提起此事。
不想他今日来报个信,却被这顾大人贸然发问。
墨冥辰见拓跋弘变了脸色,挑眉缓声道:“本王当初蒙受拓跋大人相助知恩,当日城墙上的约定也是诚心实意的,拓跋大人既然有心促成此事,是不是也该拿点诚意出来了?”
这段时间拓跋弘常来给他汇报夜北近况,每一次都是拓跋弘主动开口,却次次都是点到为止。
他知道拓跋弘还藏掖着一些事情,可他们这合作关系,一直是拓跋弘主动,他又在夜北受过拓跋弘的恩惠,很多时候都不便开口发问。
拓跋弘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默了许久,叹了口气。
“王爷也曾寄人篱下,受制于人,想来该明白在下的难处,”拓跋弘顿了一顿,才缓声道,“在下是真心想与王爷合作,为表诚意,今日便将当年所闻之事据实相告。”
“当年王爷自京中急调去晋北领兵,那十万先头部队里,有两万其实并非晋北驻军,而是在王爷动身赴晋北之时,你们的人从西境急调往晋北支援的广莫军,耶律寒邪一路且战且退到息墨谷地,就是为了切断王爷的后援,好让那两万广莫军临时生变,配合夜北军反败为胜。”
当年那一战极为惨烈,他在高地上远远看着,看着那些追随墨冥辰的齐军里有人突然生变,斩杀同族,助夜北军擒获了墨冥辰。
此事是他打探到的,月前慕绥突然找到他,让他给耶律寒邪传信也正好印证了威远候与夜北有往来之事。
这虽然比不上手里那封能证实逍遥王暗通夜北的信函有分量,可也足够彰显他的诚意了。
“广莫军?”顾文彬在拓跋弘打算开口吐露的时候就想走没走成,这会儿听到这话,更是瞪大了眼。
他原本猜测,此事是逍遥王墨冥轩所为。
毕竟墨冥轩封地在晋州,当初晋北战事吃紧,云将军与夜北大王子在西边酣战,那大汗王又突然带兵攻打北境,朝廷这才紧急
调派了永安王往北境领兵痛击。
那次跟着永安王一起被调派的,还有晋州各处驻守的军队,混了逍遥王的人也说不定,可这西境的广莫军也在调派之列,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不过是见摄政王不好开口,好心提了一句。
可不想自己这么一问,没问出逍遥王来,倒问出了点更不得了的事情。
若是那慕家父子也早六年前就与夜北有勾结,那如今的西境岂不是也危险了?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696章 尽守跟自己的约定
墨冥辰静看着桌上的白玉茶盏,没有说话。
当年战事急,他匆匆赶到晋北时,等着他的是已经整编好的军队。
云将军还在朔方原西边迎战,带走了他麾下的亲兵。
他当时便领着那十万大军,上阵应对耶律寒邪的猛攻。
那一战他们打得夜北军节节败退,他也是太过年少气盛,一路直追深入敌营,这才遇上了那等变故。
还朝后他也查过此事,可当年皆是急调,如今兵部只有各方调令,里面的确有五万广莫军,可除此之外,再查不出当初编汇到他麾下的到底有哪些人马。
而且当初数万大军里,只有一部分叛变,他一直以为那些是墨冥轩的人,直到那日在眠香楼无意中看到慕绥与拓跋弘私会,这才又怀疑到了慕绥头上。
今日听得拓跋弘一言,他的那些怀疑都被一一坐实了。
慕绥在他身陷夜北后,多次在朝中为他周旋,万事也都站在他这一边,白辰谨他们当初对慕绥和慕绍衍一点防备也无。
如今一想到白辰谨过去五年多与慕绍衍称兄道弟,慕雪歌还曾三天两头地往府上来找他母妃,墨冥辰就觉得心头那股怒意直冲脑门。
墨冥轩对他的恶意和算计,从来都是摆在明面上摊开了的。
唯独这个人,做尽了坏事,还将自己隐藏得这么好。
墨冥辰静默了须臾,才抬眸缓声道:“今日是中秋佳节,两位皆是府上贵客,这些事情先暂放不提,两位先去前厅用些茶点吧。”
拓跋弘一时拿捏不准墨冥辰的心思,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自己这诚意都表了,想怎么样,摄政王总得表个态吧?
这般吊着他,他这阵子怕是要吃不好睡不好了。
“拓跋大人放心,当初在城墙上的约定,本王必不会食言。”墨冥辰朝他点了点头,眼瞧着拓跋弘起身出去,他有唤住了忙不迭要跟着跑的顾文彬。
“王爷还有吩咐?”顾文彬不情不愿地转头,一副想死的表情。
“吩咐不敢当,今次还要多谢顾大人了。”墨冥辰起身走到了他身边,与他一起往外去。
若不是顾文彬开口,他还不知何时能听到这番话。
“王爷若是想谢下官,就别只在嘴上说说。”顾文彬侧头瞟了他一眼,这人戴着面具的时候看不出喜怒,不戴面具的时候那张脸在他面前就跟个面具似的,便是他也看不出墨冥轩现在的心情如何?
今日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听了,现在眼见秋水院里也无旁人,顾文彬终是忍不住问道:“下官听说逍遥王近日被扣在了无叶城,王爷这是有打算了?”
“怎么,顾大人想帮忙?”墨冥辰挑了挑眉,脸上有了笑意,“此事凶险,别说涉足,便是听到点什么,
都是牵系身家性命之事,顾大人不怕吗?”
刚刚在书房谈事的时候,这人一个劲地躲着避着,不想牵连进来的表情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现下左右无人了,他居然又对这事感兴趣了?
“事关性命,下官一介胸无大志的凡夫俗子自然是害怕的,”顾文彬被他那扬眉一笑吓了一跳,顿了许久才开口,“不过,下官更怕内乱将起,更多无辜的性命会被牵连葬送。”
逍遥王虽然闲养了那么多年,却依旧是个有野心的。
这一场兄弟阖墙,搞不好,就是一场国乱。
大齐在先帝继位时就遭内乱外战,百姓们好不容易安生了那么多年,如今终见点繁荣之态,若是国乱一起,又是多少的生灵涂炭?
只是他刚刚也说了,内患不除,国终难安。
如今这位摄政王也算是帮着陛下励精图治,为国为民,那他就勉强把逍遥王一党当做内患好了。
顾文彬想了想,郑重道:“下官虽是一介文臣,人微言轻,可若是王爷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开口,下官自当万死不辞。”
“顾大人刚刚才替本王开口发问,试探拓跋弘,如今又尽表忠心,”墨冥辰转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顾文彬,“顾大人这做派,可疑得很啊。”
这人当初可是毫不犹豫把他往刑部衙门送的,这会儿听了那么多秘梓,出来就忙着表忠心,怎么看怎么可疑。
“王爷那点疑心,还是用在旁人身上去吧,”顾文彬脸色沉了沉,沉声道,“如拓跋弘那般为着自己的利益与王爷合作的,才会因为更大的利益背叛王爷,下官这颗盼着王爷安好的心是真无利可图,绝无背叛之说。”
他若真想谋点什么利,那也得是急盼着摄政王驾鹤西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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