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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后来想帮这个做饼的哥哥洗碗,一来是觉得小哥哥做饼十分专注认真,不想让他被其他事情打扰,二来也是发现这小摊上来吃饼的人那么多,那小哥哥就一个人都忙得满头是汗了,也怪可怜的。
姜长离本只是见云薇主动帮忙,一双眼还跟粘在那卖饼小哥身上似的,没忍住顺口调侃了几句,这会儿听得云薇说她刚刚在船上被吹疼了眼睛,倒是真心疼了,起身往云薇身边一坐,非要帮她好好检查一番。
秦立踩着板凳站在灶台前,熟练地做着饼。
集市上做吃食的摊子上的灶台都是租客自己搭的,他那日租到铺子之后,就跟不远处卖面的一个大叔商量了,把摊子匀了半间给他媳妇来卖小玩意儿,让那卖面的大叔找人搭灶的时候,顺带也帮他搭一个。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灶台搭得高了许多,他本就身量不比成年人,便也只能踩着凳子做饼。
刚进去那四个客人要买一锅,秦立给锅刷油,贴好一锅饼后,看了一眼摊子边上又排起来的队伍,紧赶着准备下一锅。
“你真是秦立?几年不见,没想到都长这般大了!”
秦立正专心包馅,突然听得灶台前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声音。
揽芳阁的宴席早散了,刚刚秦掌柜让崔二去喊了他们出来逛集市,这会儿刘子期他们说要去游湖,流苏不太感兴趣,刚好想起先前说起的秦立来租了饼摊的事情,她便一路找了过来,却不想还真叫她给遇到了。
从前在饼摊时见着的时候,这孩子还是个丁点大的小萝卜头,没想到几年不见,居然拔高了这么多,圆圆的包子脸也张开
了,模样清俊了不少。
秦立对流苏却没什么印象,听她这般说,疑惑地道:“客人认得小的?”
“我是流苏呀,我姑姑家原来就住在你家附近,秦大叔开饼摊的时候,我常到你家买饼。”流苏见他满面疑惑,忙解释道,“就是那个田掌柜常喊的二丫!”
她在家排行老二,上头有个哥哥,家里一直二丫、二丫地叫着。
她姑父姓田,原在城南开米面铺子,每次她去看望姑姑和姑父,临走时姑姑总是要给她准备一堆吃食礼物叫她拿回去,她每次都推拒,钻空离开,出来到饼摊买饼带回去分时,总能见着他姑父抱着一堆东西急匆匆追来,还在巷子里扯声卖力地急喊:“二丫等等!”
秦立一听这话,便也想起了当年的情形,他神色一凝,站在灶台前俯身朝流苏作了个大礼:“原是当年给家母送过诊金的恩人,是小的眼拙,刚刚没认出来。恩人当年大义,救秦家于危难,秦立没齿难忘。”
当时他年纪小,只记得那个常追着到饼摊前喊着二丫的田掌柜,也记得那年他家卖了饼摊和房子后,还跑来给他爹塞银子的二丫姑娘,却是已经不太记得容貌了。
田掌柜一家早从城南搬走了,他回城南时又落魄得只能在路边行乞,这恩情也只能记在心里,倒没想到今日能遇着恩人。
“本也没多少钱,算不得什么的。”流苏忙摆手,听着秦立这话,倒是有板有眼的,想他这些年投亲后也该是受了好的照料。
流苏见他案上排开的饼和面,又笑道:“若不是听我师傅说起你要来曲江园摆饼摊,还不知道你回城南卖饼了呢,不知你如今在哪里摆摊,日后我们也好去照顾生意。”
“恩人的师傅?”
“就是秦记酒楼的秦掌柜,她前些日子来曲江园的时候正好遇到你来租摊子呢。”
秦立那日知道给他银子的那位夫人是奇秀坊的秦掌柜后,就一直想再见见这位京中奇人。
七夕那日奇秀坊的集市异常热闹,便是白日里涌去那里的游人都比长乐坊开夜市时还多,里头那些商家掌柜们办的稀奇活动,更是叫人闻所未闻。
便是因着这个,京中这阵子都在传那秦记酒楼的秦掌柜入驻奇秀坊之后,如何带着那些胡商把原本冷清的奇秀坊炒得越发热闹之事。
就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给这事编了一段书。
他常在茶楼外讨钱,这新出炉的故事他可没少听。
秦立本是想问问这位流苏姑娘秦掌柜的事情,正好头先那锅饼好了,他便了收了话头,忙着拿盘子装饼。
流苏看他将一锅饼冒冒地装了几盘要往摊子里送,又没个帮手,便挽了袖子要帮他端盘子。
秦立也没拒绝,请了流
苏帮着把满盘的饼一起往坐在里头的四位客人桌边送。
流苏这才发现一口气买了一锅饼的豪客居然是他们家老太爷和荀老爷,有些哭笑不得地被姜长离唤了坐下一起吃饼。
秦立将饼都送到了桌边,正在跟姜长离他们算饼钱,突然听得摊子外有人叫他。
“秦立人呢?赶紧过来,大爷要买饼!”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619章 才入虎穴,又入狼窝
秦立转头看到从人群里挤到他摊前大喊壮汉时,神色微微一沉,将找零的铜板递给了姜长离后,就匆匆朝灶台边走去。
“这一个饼只卖三文钱?这孩子还会不会做生意了?”姜长离看着桌上油亮飘香的几盘饼,不住地摇头。
这曲江园外的集市上虽然商品种类繁多,可那一个个要价都跟抢人似的,刚出来的时候给云薇买了串糖葫芦那小贩还要二十文呢,那竹签上的一个糖葫芦都可以换个饼了。
“秦大叔家的饼一直都是这个价,只是这曲江园外的集市租金那么贵,秦立居然也没想着涨价。”流苏正在提刀给大家切饼,她先前在揽芳阁已经吃了午饭,只是现在再看到自己惦记了多年的油饼,心里头还真有几分馋了。
流苏先给几人各切了一个,听得不远处灶台旁那粗声粗气的话语声传来,不由得转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流苏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灶台外头站着的,怎么越看越像城南的曹虎?
流苏最后一次见着曹虎,是在几年前姑姑一家搬家的时候,之所以对这个人有印象,还是因着曹虎那不同寻常的粗沉嗓音,还有那脖子上的一道伤疤。
曹虎是个恶霸,仗着他爹在端木家做事,这个当儿子的自年轻时就在城南横行霸道。
不仅滋扰城南的小摊贩,就连街上的一些小铺子,都曾被他闹过。
曹虎从前也带人去她姑父的米面铺子里闹过事,后来得知她在永安王府做事,不仅没有继续为难她姑父,还跟他们客套了起来。
姑姑一家搬离城南的时候,曹虎还去他们家送礼送行。
这人颇为势利,还不是个善茬,现在见他突然跑到秦立的小摊前来,流苏瞧着,肯定不是来买饼的那么简单!
“曹大哥若是想吃饼,还请到里头等上一等,这上一锅刚卖完,等我做好了下一锅,就给曹大哥送几个热乎的来。”秦立踩上小板凳,脸上堆了笑对曹虎说道。
他也是认得这曹虎的,不止是因着从前他爹开饼摊的时候就常被曹虎上门滋扰,而是因为两前他从亲戚家逃回京城后,因着年纪小找不到差事做最后沦为乞丐时,正好被曹虎逮到了。
曹虎说他爹欠了他五十两的银子,是当年借去给他娘治病的。
曹虎还甩了张字据给他看,上头的确写了他爹借了五十两银子,还按了指印。
可这事秦立并没有听他爹提起过,那血指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爹按的。
不管是不是,曹虎反正都盯上他了,还说若是他不代父还债,就要拿着字据告到官府,送他下大狱。
曹虎倒也没有为难他,放了他在城南乞讨,还好心地把城南最热闹的一条街道都给了他,把街上原本常在的
其他几个乞丐都赶走了。
每隔三日,曹虎都会到他住的城隍破庙里找他要钱,若是给不出来,就是一顿毒打。
爹娘死后,他在接走他的亲戚家已是备受虐待,好不容易逃出来,本是想回京城自己过活,即便是当乞丐,也终有一日能攒够了钱开饼摊糊口。
却不想,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就这般被曹虎胁迫了两年,眼瞅着当初与曹虎约定的连本带利六十两银子就只差十两了。
他还想着趁着这次关宴集市赚够了那十两,钱债两清,拿回了曹虎手上的字据,他就可以离开城南,离开那个虎狼窝了。
眼下看到曹虎突然到他的饼摊上来,秦立这心头十分忐忑。
那租摊子和采买的三两银子是他这一年多来一点点背着曹虎攒下来的,他就怕曹虎现在来跟他追究这个事情!
“吃饼不急,我瞧着你摊子上的客人不少,你这一上午没少赚吧?”曹虎抱臂俯视秦立,挑眉问。
他今天不是来吃饼,也不是来过问秦立私藏钱的事情的。
这小子虽说是个小滑头,可这两年多来倒也十分听话,还真每日沿街乞讨,都还了他五十两了,他倒是巴不得秦立摆摊赚钱,他好多坑他一些。
只是上午雷老三托人来找他,说秦立在曲江园外的集市上卖饼坏了规矩,损他们几家糕点摊子的生意,请他过来收拾秦立。
比起秦立,雷老三和其他几个城南的摊贩每个月给他的孝敬可不少,权衡之下,他自然是要来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了。
“曹大哥,您瞧这会儿等着的客人还不少,有什么事情,等我忙完再说可以吗?”秦立听他这般,以为曹虎是来找他要钱的。
他的饼味道好,又卖得便宜,从开市之后,这摊子前往来的客人就没有断过,一个饼虽只卖三文,眼下他兜里揣着的铜钱加起来,估计也有二两多了。
不过若是刨开食材花费和租金,他倒也真没赚多少。
曹虎要他还债,他没话说,可也不想在这摊子前跟曹虎扯这件事情,毕竟还有那么多客人在呢!
排队的食客们眼瞧着秦立站在那儿也不做饼,跟曹虎说了好几句话了,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都抱怨催促,叫秦立赶紧先顾着生意。
曹虎本就是来撵客和教训秦立的,他余光瞥了一眼排队的都是些衣着平常的老百姓,眉头一拧,不耐烦地一拳砸在了秦立跟前的案板上:“爱吃吃,不吃滚,少在大爷面前嚷嚷!”
他这一拳下得重,硬是将秦立拿几快木板搭在灶台旁的桌案给砸塌了。
桌上的面团滚了一地,那半碗面粉也因着桌案坍塌而洒落,扬起一阵白尘。
排在前面的客人们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纷纷往后推开避让。
就连坐在摊子里头的食客们也都诧异地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曹虎见秦立还站在小板凳上,呆愣地看着地上散落的食材,他沉哼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揪秦立的衣领。
这手刚抬起,手腕处就突然被一只纤手扣住了。
那手纤细修长,肤白如雪。
曹虎神色一怔,未等他反应过来,那纤手上的力道徒增,一扭一扯,不过眨眼的功夫,曹虎只觉右肩上一阵刺骨的剧痛袭来,他痛呼了一声,捂着右臂,诧异地看着跟前骤然动手的人。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620章 跃跃欲试
“这位大哥,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再急再气,也犯不着这么糟蹋粮食吧?”秦月瑶低头看着地上滚得到处都是,沾了灰的面团,惋惜地摇头叹气。
曹虎在被她毫无防备被地扭脱手臂时,心中先是一惧,等得瞧清楚跟前与他动手的是个模样秀丽,穿着却是平常的女人时,心中由惧转惊,再从惊讶于对方的美貌转变为熊熊燃起的愤怒!
曹虎这些年打过不少架,也没少挨过打,却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伤着!
“哪里来的臭婆娘,竟敢伤你曹爷爷,不想要命了?!”
他右臂被秦月瑶扭脱了,这会儿也不捂着了,伸了左手一把要去揪秦月瑶。
这集市虽然就开在曲江园外,可来逛的也多是流觞阁里的京中百姓罢了,别说曲水台上的那些官员和官家亲眷了,就连那些文人墨客,多的是喜欢去曲江畔乘船游江,或是在曲江园里头参加诗会茶会的,不会往这边来。
这女人虽然颇具姿色,可瞧穿着打扮,也不过寻常而已。
放眼京中,他曹虎惹不起那些权贵官家,可还没怕过那个平民百姓。
毕竟他爹是端木府上最得脸的管事,端木家不仅与君家是姻亲,逍遥王妃可是端木家的大小姐,凭着这个关系,他曹虎想去曲江园里面逛两圈只怕都没人敢拦。
曹虎气,秦月瑶还更气呢!
刚从马球场出来,她想着那身装扮在流觞阁忙活实在不便,就去将自己的衣裙都换了回来。
本是来集市上找姜长离他们的,这一路过来看了几个饼摊都不是秦立的,这刚好在街尾见着一个,刚想凑上来一瞧,居然就被那一阵砸起的面粉弄脏了衣裙!
也得亏了先换下了那身衣服,否则这会儿留下几个白印子和裙角染上泥污的可就是那条料子华贵的绿色长裙了!
她本是想劝这壮汉好好说话,却不想对方一步上前还想跟她动手,她秀眉一挑,双手握拳正待试试自己这些时日练习的成果。
还没等她动手,就见秦立跨过垮塌的桌案,一把扑到了曹虎身旁,紧紧抱住了曹虎捏拳的左手:“曹大哥,你有什么都冲我来,别跟那位夫人动手!”
曹虎不认识,他可是认出来了,这刚刚动手帮他拦了曹虎的人就是他先前一直心心念念想再见一面的秦记酒楼的秦掌柜。
别说是秦掌柜了,就算帮他的是其他人,曹虎动手要打,他也得死命拦着!
曹虎右臂受了伤,动弹不得,这会儿左手被秦立死死拽着,猛地一甩竟是没有甩脱,他龇牙咧嘴地转头去看死扯着他不放的秦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
后头两个字还没骂出来,曹虎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热气扑面,油香扑鼻之下,面上也是一痛,竟
是被饼摊里飞出来的一张大饼精准地打在了脸上。
那一击打得精准,一张饼正好砸在他脸上,可力道不算大,曹虎被打得一愣,垂眸看了一眼滑落在地上的饼,扭头要去看是谁动的手:“哪个王八——”
这后头的话依旧没说出来,他便又被一张大饼打中了脸。
只是这次那大饼上如带了千钧之力,香软的大饼砸在脸上却坚硬如石头一般,砸得他鼻血直流,头晕眼花,一番白眼,昏厥瘫倒在地。
“瞧见没,你那准头虽好,却因内力不足,力道不够。”坐在摊子最里面桌子边上的姜长离取了帕子擦着手,一边跟云深说道,“你要勤加练习心法,以后再见谁敢对你娘和你妹妹动手,你就学太姥爷今天这样,好好教训他!”
云深接过流苏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自己刚刚飞过饼的小油手,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太姥爷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秦月瑶这才发现姜长离他们原来也在饼摊上,她瞧着摊子前买饼的人散了,看热闹的倒是围了不少,差了流苏去将守在流觞阁外的几个鸿胪寺官差请了过来。
官家一早有令,不允许任何人在这曲江园外的集市上闹事,这才第一天呢,这大汉就来砸了人的摊子,就算不送去蹲几天大牢,少说也得挨趟板子。
那奉命值守的两个官差显然是认得曹虎的,瞧着倒在饼摊前的壮汉,又看了看饼摊上垮塌的桌子和一片狼藉,他们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被打昏的曹虎架了起来,拖出了集市。
“秦掌柜,那曹虎有端木家撑腰,这件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秦掌柜近几日还要多加小心才是。”秦立眼瞧着官差们将人架走,这心里头却是颇为忐忑,沉声跟一旁的秦月瑶嘱咐道。
以曹虎跟这些官府衙门的关系,现在被架走,只怕明日就会被放出来了,这事报官没用,曹虎这人最是记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本也是他跟曹虎的纠葛,眼下就怕那两个认识秦掌柜的官差跟曹虎说漏了嘴,牵连了秦掌柜!
秦月瑶只觉得端木这个姓有些耳熟,还是听了一旁的流苏解释后,才知道这端木府上的是何许人也。
说起来这端木老爷在朝上虽不是什么权臣,可这女儿嫁的极好,一个攀上了皇室权贵逍遥王,一个攀上了大齐首富君家,可真是权财两手抓。
“师傅,这曹虎惯是喜欢趋炎附势,欺软怕硬,只怕他从府衙出来之后,还会对秦立下手。”流苏倒是不惧曹虎找上他们,只是担心曹虎继续对付秦立。
她想了想,将当年曹虎因着她在永安王府当差而对她姑姑一家态度大改的事情也跟秦月瑶讲了。
就曹虎那般眼色和胆识,知道她师傅的身份后,想来也不敢来
找他们挑事,而是将这件事都全怪到秦立身上了。
秦立没了双亲,也不知如今是自己在京城谋生,还是投靠了哪家亲戚,可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应付不了曹虎的。
“这种人最是好对付,不能跟他讲道理,只能恐吓,若是吓不住,那就痛打一顿,打到他害怕,日后就不敢胡作非为了。”姜长离在一旁听了,侧头看了一眼衙差和曹虎消失的方向,摩拳擦掌,竟是跃跃欲试了!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621章 那哥哥跟你很像!
秦月瑶听了他们的话,也没急着说要怎么办,只是叫了流苏一起,帮着秦立将打翻的桌案都收拾干净。
桌上和好的面团都落地沾灰了,刚刚秦立忙着去拦曹虎,还自己往上踩了一脚,是完全用不成了。
还有他那一大海碗的馅料,秦月瑶蹲在灶台旁帮着捡碎碗片的空档,没忍住多瞟了几眼,想研究里头都有些什么。
流苏帮忙收拾的间隙,仔细询问了秦立跟曹虎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刚曹虎拍桌赶客的模样,不像是来跟秦立索要钱财的,倒像是专门来砸场子的。
这种情况很是少见,曹虎滋扰城南的商贩,一想都是先礼后兵,好言好语,这种一上来就动手很是少见,更何况还是这般追到曲江园外的集市上来动手的
听得流苏问起,秦立看了一眼旁边从地上移开目光,看着他满眼疑惑和心疼的秦掌柜,咬了咬牙,还是将自己的遭遇都讲了出来。
爹娘死后,他什么都得靠自己,什么都只能自己想办法,这般被人关心的感觉,已经很多年不曾体会过了。
他虽然装着老成,行事也稳重,可毕竟只是十二岁的孩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在私塾读书,就是在街巷里跟着伙伴们追逐玩闹,每日心里想的,就是怎么玩得更开心或是怎么弄懂先生讲的那些完全听不懂的文章而已。
这十二年来,他见过最可怕的事情,一件是父母相继而亡,那个时候他还小,只需要悲恸,只需要嘶声力竭地大哭,只需要日日夜夜盼望着父母终有一天能回到他身旁,其他事情,都是迷迷糊糊见,旁人帮他做的。
这第二件就是从那个喜欢打骂他,将他当牛做马地使唤,甚至叫他与猪牛同住同食的婶娘家逃出来了。那是两年前,他只有十岁,那时候身心备受折磨的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出去,一定要逃出那个宛若地狱的地方,他需要的,只是拿出逃跑的决心和放手一搏的勇气,还有那一直支撑着要回到京城,回到他们从前和乐美满的家园的想法。
这两件事情对他来说都十分可怕,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需要抗争的只有自己,跟自己那颗想放弃的心抗争。
可曹虎这件事情不一样,刚开始曹虎跟他说起借钱之事的时候,他还信以为真,不仅相信他爹真的借了钱,还十分害怕曹虎送他入狱,他才刚从婶娘家那么可怕的地方逃出来,心里极其害怕再被关到其他什么地方去!
后来自己在城南乞讨,接触的人多了,听到的话多了,心里的想法便也渐渐多了,才慢慢从对曹虎的百依百顺变成暗地里悄悄藏些铜板,攒着钱为自己的日后打算。
这次到曲江园租摊位卖饼,已经是他能想到
的,让自己早日从曹虎手上解脱的最好的办法了。
按说他这般想法子赚钱还债,曹虎也该高兴才是,可不知怎么的,他居然跑到饼摊上来闹了这么一出,这会儿还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
秦月瑶先前听流苏说秦立那么小就没了双亲,又见他原是在城南乞讨,就已经觉得这孩子十分可怜了,却不想他居然还经历了这么多。
“你真相信还清了六十两,他就会把那张借据还给你,从此放过你了?”秦月瑶抱着云薇坐在桌边,看着秦立那皱成了一团的小脸,叹了口气问道。
秦立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垂头,丧气地摇了摇脑袋。
秦月瑶又问:“他若真的如约把借据换给了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本是想借着这次的集市,多赚一点钱,然后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开个饼摊的,只是就怕曹虎不会让我走,我上个月揣着攒下来的钱逃过一次,不知怎么就叫曹虎知道了这件事情,才到城门口就被曹虎的人截住了。”秦立叹了口气。
从前是他傻,那时候无依无靠,身无分文,遇到曹虎后对他十分乖顺听话。
这两年下来,他越发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也不是没想过逃走,可那曹虎不知是在他身边插了眼线还是怎地,居然他一动要逃的心思,还没到城门就能被抓回来。
上个月那次最惨,被抓回来之后,还被痛打了一顿,曹虎说要是他还完钱之前还敢逃跑,就要打断他的腿,让他从此以后爬着去讨钱。
“曹虎既然是被我们打了的,这事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秦月瑶垂眸看着秦立,想了想道,“我帮你解决了曹虎的事情,你这两日在这里好好卖饼,赚够了盘缠之后,便去另谋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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