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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三闲客
向南一边往前走,一边随口应付道:“你会?”
“我当然会,我告诉你,我叔叔就在这组委会里,我是有内幕消息的,怎么样,想不想知道?”
黄发年轻人跟在向南的身后,一脸得意地说道,“只要第一关过了,第二关还不简单?不就是修复瓷瓶嘛,随便用胶水把它粘起来就行了。”
“你别管粘得好不好看,博物馆里拿出来展览的那些,不也是粘得那么难看?反正只要粘起来了,拿个奖不成问题!”
向南听到这里,便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地问道:“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
“那当然,咱们都是年轻人嘛!”
黄发年轻人一看有戏,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随后又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向南的面前捻了捻,低声道,
“不过,我告诉了你内幕消息,你多多少少也得给哥们拿点烟酒钱,就当交个朋友了,对吧?”
向南朝他摆了摆手,一脸淡然地说道:“我不需要,谢谢。”
嘎?
黄发年轻人一下子感觉脑袋有点懵,他到底是不需要内幕消息,还是不需要他这个朋友?
这个问题很重要啊!
他正想再问问,身后一个个子不高,脸色有些发黄的三十多岁的平头男子,伸手拍了拍黄发年轻人的肩膀,低声问道:“内幕消息,多少钱?”
黄发年轻人顿时一喜,立刻就将向南给抛到了九霄云外,拉着那个平头男子跑到一边,暗戳戳地聊了起来。
看到黄发年轻人走开了,向南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真不喜欢被这种人纠缠着,又吵又烦人。
更何况,这人嘴里说的话,99.9999%都是假的,只有那半句是真的——“给哥们拿点烟酒钱”。
还说什么内幕消息,这种比赛,都是随机的,你哪里会知道自己在比赛的时候,会抽取到什么样的瓷器?
而且,你又不可能将所有备选的瓷器情况,全都给背下来,有内幕消息又有什么用?
所以,这黄发年轻人一开口他就知道是个骗子,想趁机浑水摸鱼,骗点钱来花花倒是真的。
向南正想着,就看到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从那考核的房间里气冲冲地往外走,那一张脸黑得跟包黑炭似的,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这人向南还记得,就是五组一号的参赛者,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好像,十分钟都还没有到吧?
怎么会这么快?
那矮胖中年人经过人群中,被一个熟人拉住了,问道:“老黑,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理论考核很简单?”
“简单?”
老黑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着那人,冷笑一声,说道,“那不是简单,也不叫难,那就是故意刁难人!”
那熟人听了,一脸紧张,忙不迭地问道:“怎么个刁难人了?”
“算了,我不说了。”
老黑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待会儿你们进去了就知道了,我现在说了,你们肯定说我胡说八道。”
那熟人还想再问几句,老黑朝他摆了摆手,径自离开了临时陈列厅。
其他人一个个原本都是竖直了耳朵,想听老黑说说,到底这理论知识考核究竟是什么样的。
把这么多古陶瓷修复师,天南海北地聚集在了长安,总不会是真的刁难人吧?
谁知道老黑这货,话刚说了一半,把大家的胃口吊起来了,他自己居然就跑了。
大家一个个都脸色难看,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在暗自嘀咕:
一定是这老黑水平太次了,没什么文化,所以才会觉得人家是在刁难他。
就他这说话说一半的德行,活该他没机会进第二轮!
这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大家也都安静了许多,一个个的脸色都有些严肃起来:
看来这高额奖金,不怎么好拿啊!
向南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心里面一点波澜也没有,照样稳如老狗。
在他读小学的时候,每次考试之前,老爸向海洋就会告诫他:“每逢大事有静气。”
你越是紧张,反而越发挥不出自己的真实水平来。
所以,这么一点小插曲,根本就影响不到他。
向南正想着,就听到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的声音传了过来:
“五组三号,请做好考核准备!”
“总算是到自己上场了啊!”
向南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抻了抻本就顺直的衣角,然后才面露淡淡的笑容,朝五组所在的考核场地走去。
身后,一群人看着腰挺得笔直的向南的侧脸,忍不住发出一阵议论声:
“这小年轻是谁?他会修古陶瓷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又是一个来浑水摸鱼的呢,哼哼,都以为古陶瓷是那么好修复的吗?”
“就是,我们可是辛辛苦苦学了二三十年呢,这小屁孩才多大,毛长齐了吗?”
“哈哈哈!”
“……”
这群大肆议论向南的人,显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脸上也露出了厌恶之色。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跟着老师鲍海,到魔都博物馆准备去找人切磋修复技术的方玉婧。
上一次,她在魔都博物馆修复室外面,隔着玻璃窗看着向南手法娴熟地修复着宋代的金毫建盏时,就已经被向南的技术给折服了。
她是天才没有错,但向南却是天才中的天才!
向南才接触了古陶瓷修复两个月的时间,修复水平就已经可以和资深修复师相媲美了,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回到之江省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中心之后,方玉婧便收起了自己之前的那种骄傲,也开始埋头苦练修复技术。
她没指望过自己能够在这次比赛中胜过向南,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只是希望不要被向南拉得太远,以至于对方连看都不屑于看自己一眼。
方玉婧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究竟从何而来,反正她就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今天一大早,她就来到了长安博物馆的比赛现场,向南一进来她就看到了。
但她并没有迎上去跟向南打招呼,而是站在自己的那一组里,不时地瞄上一眼。
此刻,方玉婧听到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修复师,在那里旁若无人地贬低向南,不由得一阵怒火从心底涌起:
你们自己没本事,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种破水平,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
你们知道什么是天才吗?你们见过什么是天才吗?
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在那儿嚼舌头,活该一辈子庸庸碌碌,没什么出息!
她原本打算上前训斥那些人一顿,转念一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向南听到了这些议论,估计也不会跟他们逞口舌之利吧?
他一定会用事实,来狠狠地打那些质疑他的人的脸!
想到这里,方玉婧忽然间笑了起来,到时候这些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
方玉婧想得没错。
这些人话说得声音不大,向南什么也没听见。
如果听到了,他也不会去反驳,到时候用事实打他们的脸就对了。
跟他们斗嘴,还浪费了口水。
此刻,向南已经准备进入那个格挡围起来的简易考核间,接受理论知识考核。
推开门,向南抬眼一扫,就看遍了整个考核间里。
里面其实并不大,进门正对面的位置,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三个组委会专家评审。
在靠左边的墙角下,放着三四十个编着号的小箱子,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用来考核的破损古陶瓷器物。
这些古陶瓷器物,并不是都可以选择的,每个人只能在十个古陶瓷器物中选择一个。
所以,每个参赛者可选择的范围都是不一样的,这样一来,随机性就大大增加了。
三个专家此刻都低着头在伏案疾书,估计是在给上一个参赛者打分写评语。
这三人之中,有两人看着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雪白,脸上和手上,都长着一些老人斑。
还有一个专家则是满头乌发,油光发亮的,也不知道是染了色,还是年纪轻的原因。
向南正四处观察着,那个黑发专家忽然抬起了头,一脸惊讶地喊道:
“向南?怎么是你?”
向南转头一看,也是愣住了,这样也能碰见熟人,也未免太巧了吧?
这黑发专家,居然是前几天在京城开会时,跟他一起增补为华夏文物修复专业委员会专家委员的鲁立军!
向南也是纳闷了,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这话问的可有意思了。”
鲁立军也笑了起来,说道,“我是陕省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专家,这比赛又是在陕省举行的,我在这儿一点也不奇怪吧?”
说着,他指了指向南,笑着问道,“倒是你,怎么回事?一个古书画修复专家,跑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的现场来捣什么乱?”
鲁立军问得语气轻松,实际上心里的吃惊程度却是一点也不小。
他一直以为向南只是古书画修复专家,没想到向南居然还会修复古陶瓷,而且,看样子技术还不错。
他绝对不会相信,向南只是来这里凑凑热闹的,更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是来捣乱的。
不要忘了,向南那是有身份的人。
像他们这些人,最看中的就是名声了,如果没有把握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去做,而且还做得这么大张旗鼓?
这要是在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里,连个名次都排不上,那圈子的人可就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听说了吗?那个向南,对,就是那个最年轻的专家,好好的古书画不修复,居然跑去参加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了。”
“啧啧,够丢人的,还专家呢,我看是砖家吧?”
“还是太年轻啊,我就说过,就不应该这么早给他专家的称号,这都没定性呢,谁知道明天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
“……”
这些话,鲁立军就算是用长安博物馆里头,正在展示的唐代肥婆俑来想,也都能够想象得出来。
想到这里,他尽管还是不相信向南会冒这种被人质疑的风险来参加比赛,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忧起来:
这向南,到底是深藏不露,还是故弄玄虚?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二百章 贵得离谱 (为盟主篠雨婉楠加更2/3,今日更新完毕)
“小鲁啊,怎么回事?”
另外两个负责考核的专家听了一阵,好像听出点味道来了,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专家便开口问道,“这小伙子,你认识?”
“梁老、方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鲁立军笑着对两位专家介绍道,“这位呀,就是咱们国内最年轻的专家,古书画修复专家向南,国宝《千里江山图》就是他修复的。”
随后,他又指戴眼镜的那位专家,对向南说道,“这位是梁民锴梁老,是我们陕省文物局的老领导,也是古陶瓷修复界的老专家了,还有这一位,是长安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中心的老专家方启华方老。”
向南听了,赶紧上前问好。
梁民锴抬起手来扶了扶眼镜,笑呵呵地说道:“年轻人不错,古书画修复学好了,又来攻克古陶瓷修复,咱们国内,不管是哪一个行业,都需要你这种有冲劲有想法的年轻人。”
“说得没错。”
另一位老专家方启华也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国内有这么多文物要修复,修复师又这么少,必须一个人当两个人来用,要不然的话,几辈子都修复不完哪!”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乐了起来。
闲扯了几句,梁民锴便回归了正题,指着那些小箱子,对向南说道:“向南,今天我们就来考考你的水平,你自己挑选一个吧。”
向南想也没想,开口就说道:“就1号箱子吧。”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博物馆工作人员立刻将1号箱子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向南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才缓缓退了回去。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好奇地多看了向南几眼。
在博物馆里,向南也算得上是年轻人们崇拜的对象了,跟他们一般年纪,甚至比他们还要小,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文物类别中的专家,这妥妥的就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啊!
现在,他又看到向南来参加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显然是兴奋不已,这可是大新闻,回去以后可有得说了。
向南才没心思去管工作人员在想什么,此刻,他正将1号箱子打开,小心翼翼地将破损的古陶瓷从里面取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
从器物的形态上来看,这是一件三足洗古陶瓷器物。
所谓洗,原先只是古代文人、雅士书画之余,用来清洗毛笔用的器皿。
由于其用途广泛,被制作成各种形式不一的款式,有些当作一般的洗笔之用,有些造型古朴、别致,釉色亮丽的器物,则被宫廷作为装饰的陈设品而闻名。
这件洗,腹部有三只短小的足部支撑,因此,一般称之为“三足洗”。
只可惜,这件三足洗也不知是出土不久,还是放置的时间太长久了,上面依旧满是土锈,而且还裂成了七块大小不一的碎片,其中的一只短足,也已经断掉了。
向南拿着三足洗的各个碎片,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心中也有了大概的想法。
他这边刚刚在脑海中构思好了修复方案,那边,评审专家梁民锴便笑呵呵地问道:“小伙子,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
向南朝三位专家微笑点头,随后脸色一整,开口说道,
“该陶瓷器物为宋代汝窑三足洗,口径约18厘米,底径约18厘米,高约5厘米,整体器形较大,平底,三足较高,底面有五个支钉痕。”
“腹口处饰两周暗弦纹,腹下近底处有两周暗弦纹。器表釉色因土蚀不均,从局部釉面观察应为天青釉。”
“器物裂成七瓣,且大小不一,一足已断裂,并未遗失。”
顿了顿,向南继续表述修复方案,“该陶瓷器物的修复步骤分别为清洗、拼对粘接、补配上色……”
“行了,行了!”
向南还没有开始展开叙述,另一位专家方启华便打断了他的话,他问道,“这些我们都懂,你就别说了,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判断出这是宋代汝窑三足洗的?”
向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难怪之前那个中年人黑着脸说刁难人呢,果然是刁难人啊!
这是古陶瓷修复理论知识考核,怎么还要叙述怎么判断汝窑三足洗的?
这又不是古陶瓷鉴定考核!
不过,想归想,他却是没有迟疑,立刻就脱口而出:“判断这只三足洗是宋代汝窑瓷器,是因为它同时满足了汝窑瓷器里面的‘香灰胎’、‘天青釉’、‘芝麻钉’和‘冰裂纹’四个特征。”
汝、官、哥、定、钧窑,这“五大名窑”中,汝窑居首。
作为皇家御用珍品,汝窑烧造的陶瓷器物,在南宋的《清波杂志》中,就已有“近尤难得”的记载。
在如今的收藏界中,更是有“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的说法。
这是因为,汝窑瓷器的釉色是独一无二的,其它的窑口根本就烧不出来,一般称之为“淡天青色”。
尽管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每一件汝窑瓷器的釉色都不完全一样,但基本都是趋向于淡天青色,这也是宋代汝窑瓷器,之所以会受到人们器重的最关键的地方。
天青釉色的汝瓷器物,主要烧造于北宋宋徽宗时期,徽宗皇帝赵佶对艺术十分精通,他本身就擅长书画,汝窑瓷器的淡天青色正符合他的审美趣味。
香灰胎,这个就很好理解了,说的是宋代汝窑瓷器的胎色,就像香灰的颜色一样。
这一点,从三足洗碎片的断口处,就可以看得出来。
至于芝麻钉,就是这只三足洗底部的那五个钉痕了。
实际上,除了瓶、盏托等少数一些陶瓷器物,会采用垫饼垫烧,从而导致圈足底下无釉色之外,汝窑瓷器中的绝大部分器物,都是采用“裹足支烧”。
所谓“裹足支烧”,即是器物底部满釉,这样就不可能用垫饼来垫了,否则,烧成后器物跟垫饼粘在一起就拿不下来了,所以就采用小支钉支在底下的方式,来入窑烧造。
这也是宋代汝窑瓷器的一大特色,其他的窑口根本无法仿造出来,就连仿得最好的乾隆官窑,在仿造汝釉瓷器物时,也需要采用支钉加垫饼的方式来烧造。
至于冰裂纹,也是汝窑瓷器的一大特点,汝窑瓷器的釉面之上,普遍都有开片,片纹不一。
如果这只三足洗,只是出现了天青色或者冰裂纹,又或者是香灰胎、芝麻钉四者中的一种,那还无法完全肯定这是宋代汝窑的三足洗。
但现在这四个特征全都出现了,那向南当然可以一口咬定,这就是宋代汝窑的三足洗!
而且,还是贵得离谱的那种!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二百零一章 乾隆皇帝的偶像(二合一章,今日更新完毕)
汝窑瓷器,其釉色有天青、天蓝、粉青几种。
尤以天青为贵,粉青为上,天蓝弥足珍贵,有“雨过天晴云**”之称誉。
2010年,在香江春季艺术珍品拍卖会上,一件口沿处有轻微土蚀的天青釉宋代汝窑三足洗,拍出了1840万的天价。
2014年,在濠江春季拍卖会上,另外一件北宋天青釉汝窑三足洗,也拍出了1495万元的高价。
由此可见,宋代汝瓷在收藏家们心目中,其价值非同凡响。
只是,让向南没有想到的是,宋代汝瓷居然会出现在这次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之中,作为承办方的长安博物馆真是气魄惊人。
千万不要以为,这件宋代汝瓷三足洗碎裂成了七瓣,就一文不值了。
实际上,只要它经过修复手法高明的文物修复师之手,重现往日风采之后,其价值立刻就会翻上无数倍。
别的不说,在2005年的一场拍卖会上,一件经过修复的宋代汝窑天青釉刻花鹅颈瓶,就拍出了6380万元的高价!
当然,长安博物馆再有气魄,也不可能将这件宋代汝瓷三足洗,交给参赛者们来修复。
向南觉得,他们将这三足洗放在第一关的理论知识考核里,让大家长长眼界,就已经很不错了,真要交给他们来修复,估计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
当然,那些认不出这是宋代汝瓷三足洗的修复师,不提也罢。
向南简单地向三位评审专家解释了一下,自己是如何判断这只三足洗是宋代汝瓷的,几位专家听得是频频点头。
“看来你对汝窑瓷器了解得还是挺多的嘛。”
梁民锴等向南说完了,便笑着说了一句,紧接着,他又指着向南面前的三足洗碎片,问道,“你看这碎片,上面很不少土沁的地方,像这种情况,应该如何修复?”
嗯?这位老专家很有意思啊,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这要是换一个不怎么懂文物修复的,估计就被绕进去了。
什么是土沁?
土沁就是,由于长时间被埋入泥土之中,古陶瓷釉面与泥土相接触的部分,会发生一系列的物理和化学反应,最终形成土沁。
如今玩古陶瓷的那些人,可是将土沁视之为宝的,在他们的眼中,其宝贵程度,更甚于古陶瓷器物本身。
在这种情况下,文物修复师怎么可能会去清除土沁?
更何况,沁入釉面之内,胎骨之中的土沁,是无法清除的,也没必要清除。
因为,土沁还是古陶瓷鉴别的重要要素。
梁民锴的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带着误导性质的。
但向南是什么人,怎么会被这么简单的问题给误导了?
他自信地笑了一笑,从嘴里吐出了四个字:
“无需修复。”
“呵呵。”
三个评委专家互相看了看,对了几眼,都笑了起来,看来这位年轻的古书画修复专家,的确是学了一些古陶瓷修复技艺。
别的不说,理论知识还是很扎实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实际操作能力会是什么样子的。
另一位专家方启华低头看了桌面上的参赛者资料,开口说道:
“向南,理论知识考核,就先到这里了,下午我们会公布入围第二阶段考核的参赛者名单,到时候你可以关注一下。”
“好,谢谢各位专家。”
向南朝三位专家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至于能不能过关,他毫不担心。
这些只是古陶瓷修复的基础理论而已,如果这都过不了关,那他干脆回家洗洗睡得了。
出了考核间的门,向南就将这些事抛在了脑后,看了看时间还早,便准备去长安博物馆的古书画修复中心找赵波。
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之前被那个黄发年轻人拉到一边,私下交易“内幕消息”的中年男子,正一脸郁闷地从第六组的考核间里出来。
“刚刚那个黄毛呢,跑哪儿去了?”
中年男子脸色黑得像南宋建阳窑黑釉盏,火气都似乎有点压不住,
“特马居然敢骗到你爷爷头上来了,别再让我看见你,要不然的话,我非让你把骗走的那只瓷鼻烟壶给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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