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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三闲客
向南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这幅古画,一边回答道:“嗯,青绿山水画,你看这上面的颜料就知道了,矿物颜料。”
这幅古画,画面简洁明白了,上半部高山耸立,越到近处,便山势渐低,怪石嶙峋。
在画面的最下方,则是几株大树,绿意葱葱,红叶满目。
这幅古画之上,还题有简单的诗句:寒山转苍翠,溪水日潺湲。
落款则是——董玄宰画。
“董玄宰?”
向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不就是董其昌吗?魔都人啊!”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一百七十八章 众口铄金的典型
董其昌,字玄宰,号思白,别号香光居士,松江华亭(今魔都)人,明朝后期大臣,著名书画家。
在古代,因为犯了罪被抄家的大臣可不在少数,可那都是皇帝下的命令。
董其昌身为明朝后期的大臣,他也被抄了一次家,不过他比较倒霉,抄他家的,是老百姓。
史称“民抄董宦”。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本名叫《黑白传》的书,详细地记录了这件事。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秋天,六十岁出头的董其昌看中了诸生陆绍芳佃户的女儿绿英,他的二个儿子董祖常带人强抢绿英给老子做小妾。
不久,董其昌因为在担任考官时不徇私情,得罪了的一户大户人家,便趁势收买了说书艺人钱二,令其到处说唱这个编出来的故事。
董其昌知道后,大怒之下,追究到了生员范昶身上。
但范昶并不承认,而且还跑到城隍庙里起誓,为自己辩白。
也不知是范昶自己做了亏心事心里犯虚害怕,还是事有凑巧,不久范昶暴病而亡。
范母认为,反正这是董家所逼造成的。
于是,她便带着儿媳龚氏、孙媳董氏等女仆,穿着孝服到董家门上哭闹。
董家当然也有理不让,对这种非法侵宅的行为进行回击,将她们推到隔壁坐化庵中,关起门来将几个妇女摁倒,剥掉裤子。
范家儿子上纲上线,用一纸“剥褌捣阴”的讼状将董家告到官府。
一场群众由董其昌的冤家鼓动的抄家运动对董其昌的宅地进行了洗劫,并以榜文鼓动道:
“……人心谁无公愤。凡我同类,勿作旁观,当念悲狐,毋嫌投鼠,奉行天讨,以快人心。
当问其字非颠米,画非痴黄,文章非司马宗门,翰非欧阳班辈,何得侥小人之幸,以滥门名。
……若再容留,决非世界。公移一到,众鼓齐鸣,期于十日之中,定举四凶之讨。谨檄。”
从初十、十一到十二日,这些人飞章投揭布满街衢。
到了十五日行香之期,百姓拥挤街道两旁,骂声如沸,把爪牙陈明的数十间精华厅堂尽行拆毁。
十六日“酉时,两童子登屋,便捷如猿,以两卷油芦席点火,著其门面房。是夜西北风微微,火尚漫缓,约烧至茶厅,火稍烈,而风比前加大,延及大厅,火趁风威,回环缭绕,无不炽焰。”
可怜董家一时“四宅焚如,家资若扫”(《民抄董宦事实》),数百间画栋雕梁、朱栏曲槛的园亭台榭尽被付之一焰,大火彻夜不止。
十九日,乱民将董其昌建在白龙潭的书园楼居焚毁,还把董其昌手书“抱珠阁”三字的匾额沉在河里,名曰:“董其昌直沉水底矣。”
董其昌惶惶然避难于丹阳、吴兴等地,直到半年后事件才平息下来。
围绕“民抄董宦”这个事件,究竟是“民抄”还是“士抄”的争论,学术界历来悬而未决。
实际上,大部分学者倾向于董其昌其实是为名所累。
迄今令董其昌饱受非议的恶评,大多数多来源于两个来自民间的匿名传说写本《民抄董宦事实》和《黑白传》。
其作者,最大的可能是来源于董其昌的仇家。
这两个坊间传说,对董其昌的生平留下了太多的微词,但它们终究与史实相差甚远,历来为史家和学者所质疑。
明末政界言官寻衅、党派相攻无所不用其极,在历史上是尽人皆知的。
如果真的像传本所说的那样不堪,董其昌是难于立足于明朝的官场之上的。
而且,“民抄董宦”这个传说,在清初官修《明史·董其昌传》时,经过考证之后,基本上已经进行了平反。
尽管在后世被平反了,但当时的董其昌却因为这件事,可谓是狼狈至极,四处奔逃避难,惶惶如丧家之犬。
真是应了一句话: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向南从头到尾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董其昌的这幅《青山红树图》立轴画,心里面已经有了修复方案。
他抬头看了一眼康正勇,随口问道:“青绿山水画,如果要清洗的话,应该用什么方法?”
康正勇虽然上手修复过不少古画了,但青绿山水画,还真没有修复过。
但没有修复过,不代表他不知道怎么修复。
此时听到老师问起,康正勇立刻回答道:“空淋法。”
说完之后,感觉回答得有些简单了,于是他又补充道,“青绿山水画,因为使用的是矿物颜料,年代久远之后,画面上的颜料很容易脱落。”
“因此,在清洗之前,还应该画芯之上容易脱落的颜料上,涂刷一层淡胶水,之后再用’空淋法’清洗画芯。”
“嗯。”
向南点了点头,没再作声,而是开始直接上手。
实际上,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向南在古书画修复工艺上,技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一般情况下,已经很少有难题能够将他难住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向南在古书画修复一道,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事实上,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他和其他古书画修复专家去解决。
比如,大尺幅古书画的修复问题。
再比如,那些失传的修复绝技如何再现的问题。
尽管随着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但对于文物修复的帮助却是微乎其微。
众多高科技产品,最多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最核心的修复部分,还是需要人工来操作。
而人工,却是文物修复界最大的难题。
向南一边按部就班地清洗着董其昌的这幅《青山红树图》,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表情严肃而认真。
康正勇安静地站在一旁,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师的操作,默记着每一个动作要领。
向南用清水清洗了五六遍,一直到毛巾吸出来的水变清了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清洗画芯这一步,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向南刚喘了一口气,门外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马师傅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向专家,那位顾客带着画来了。”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多留几天是几天(二合一章,今日更新完毕)
魏守权其实并不懂书画,更没有收藏古董的爱好,他手中的这幅古画,说起来还是他年轻时的一位好友送的——
实际上,这画也不是送给他的,而是好友咽气之前,托付魏守权交给他的家人的。
然而,当年的金陵兵荒马乱,倭寇横行,金陵的百姓能逃走的都逃走了,哪里还能找到好友的家里人?
这么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这数十年来,魏守权始终不敢忘却好友的临终嘱托,想要将这幅画完整地交给他的家人,或者交给他的后人,可惜的是,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
也不知道好友的那些家人,当年是遭难了,还是远远地逃离了此地,从此扎根外地,再也没有回来。
魏守权就常常对画兴叹,眼睁睁看着这一幅古画,颜色慢慢地泛了黄,长了斑。
再到后来,被五六岁的、正是人厌狗嫌的年纪的曾孙子随手一扒拉,这幅还算是完整的古画,就轻轻巧巧地碎成了一片一片。
古画碎了就是碎了,就是把曾孙子的屁股打成猴屁股,它也变不回来了。
魏守权多少有些不甘心,他亲口答应过他的那位好友,要将这幅画送到他家人手中的,现在还没有做到呢,这幅古画怎么能就这么碎了呢?
魏守权的儿子,一个五十多岁,头发也开始花白了的老汉魏国庆,还算是了解老父亲的心思。
他四处打听了一番,就得知了现如今的古玩店里,还有人能修复装裱古书画,即便是破得不成样子的古书画,照样也能修复到原先的模样。
魏国庆想着老父亲的事情,还是决定再问得更清楚详细一些。
金陵的收藏界就这么大,这么打听来打听去的,很快就让他打听到,夫子庙文化市场里的“聚宝斋”就有一个修复专家,而且还曾经修复过国宝《千里江山图》,修复水平非常高。
这一回,魏国庆心里踏实了,《千里江山图》他是知道的,前一段时间,国家电视台上还播放了专题片呢,好像就讲到了修复过程。
原本他是打算在元旦之前,就将那幅古画的碎片送到“聚宝斋”里去的,如果能在年前修复好了,也算是安了老父亲的心。
可老父亲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病倒了,一家人顿时忙乱成了一团,哪里还顾得上一幅画?
这边刚刚将老父亲安顿好,那边“聚宝斋”又打了电话来,说是那个修复了国宝《千里江山图》的修复专家忽然来了金陵,问他有没有时间将古画送过去,要不然的话,等专家走了,估计又要等上好一段时间。
魏国庆只考虑了几秒钟,就一口应承了下来,现在就送过去!
老父亲犯病,多半和这幅画碎了有关系,如果修复好了,也许他的病也会好得快一点吧?
……
“向专家,送画的人已经到了。”
“聚宝斋”二楼的修复室外,马师傅一脸殷勤的笑容,就好像清代雍正年款的珊瑚红地珐琅彩牡丹纹碗上的牡丹花似的。
“好,我知道了。”
向南朝马师傅点了点头,显得很是淡定,他将已经清洗完毕的董其昌的《青山红树图》立轴平铺在干燥的纸上,这才和康正勇一起下了楼。
在休息区里里沙发上,魏国庆一眼就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向南,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道:“这就是那个修复专家?”
也太年轻了吧?
他之所以能够一眼就看出了向南,倒不是因为他看过国家电视台的那期访谈节目,事实上,他和他父亲一样,对古书画并不热衷,对收藏更是没有兴趣。
而是因为,向南的气质太独特了。
面相年轻得过分,却给人一种很老成持重的感觉,浑身上下似乎散发着一种吸引力,能够将旁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去一样。
似乎,他无论站在人群中的哪个位置,他都是焦点。
这样的人,应该不是那么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吧?
魏国庆这么想着,心中也就不再迟疑,既来之,则安之,谅它一个小小的古玩店,也不敢胡乱找人冒充专家接生意,否则的话,这店还能不能开得下去,还是个未知数呢。
金陵这地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真要是有人敢搅和搅和,说不定就折腾出什么龙啊虎啊的人物来了。
好歹也是六朝古都,藏龙卧虎什么的,还真不是嘴上说说的。
心里这么想着,向南等人就已经来到了面前。
魏国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沙哑着声音说道:“这位就是向专家了吧?真是年轻有为啊!”
“这位是魏国庆先生。”马师傅连忙在一旁低声向向南介绍道。
向南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客套,开门见山道:“魏先生好,可以先看看画吗?”
“可以,可以。”
魏国庆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将随身携带的提包拿了过来,将那幅古画拿了出来,之后,他又从包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来。
见马师傅一脸诧异的样子,魏国庆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解释道:“被小孩子撕烂了,还有一些古画的碎片。”
说着,他将黑色的塑料袋打开,露出了里面二三十张大小不一的古画碎片。
“这……”
马师傅一脸为难,他是做古董鉴定的,对文物修复其实并不大了解,但按照他的理解,碎成这样的古画,肯定是比较难修复的。
“很难?”
魏国庆心里一紧,一双眼睛却是盯着向南,“我查过资料的,据说碎成碎片的画,都能修复的,我这还有一半多没碎呢。”
“可以修复。”
向南朝他笑了一下,以示安慰,“我先看看画。”
魏国庆这才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好,好!”
现在已经不是古画能不能修复的问题了,而是关乎到老父亲的病情,魏国庆不能不上心一点。
向南小心翼翼地在茶几上摊开那半幅古画。
这幅古画,除了下半部分被撕坏了之外,其他地方相对而言,损伤得并不严重,只是有一些因为潮湿而长出来的霉斑而已,这些霉斑,清洗掉就可以了。
最麻烦的部分,反而是古画下半部分的碎片,需要重新拼图,但也算不上复杂,顶多就是多耗费一些时间罢了。
向南查看完了古画的损伤程度之后,这才关注到这幅画的本身。
这幅画,画的是墨竹,寥寥数笔,便将竹子的挺拔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竹子的边上,则是一处瘦长的山石,与竹子相映成趣。
右下角应该是题有题识,可惜已经被撕碎了,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内容。
在华夏古代,以画竹子为名的画家,有很多。
元代画家李衎,以画竹著名,他能画双勾著色竹,又善墨竹,笔法精谨,意态生动,所作竹好取整枝全景,且以风霜雨露等自然气候烘托竹子挺拔刚劲的个性。
明代画家夏昶,后人誉其画竹高手,他绘画讲究法度,结构严谨,起笔收笔均以楷书入画,画竹几乎不见复笔。
除了这两位,苏东坡、文同、赵孟頫等人都很擅长画竹子。
但这幅画的画风和笔法,和以上说的几位,都不一样。
“这幅画,是郑燮(xiè)的手笔?”
向南扫了几眼,便抬头去问魏国庆。
魏国庆点了点头,说道:“是,就是郑板桥的《竹石图》。”
向南笑了笑,没再说话,继续低头看画。
郑板桥,原名郑燮,字克柔,人称板桥先生,清代书画家、文学家。
身为“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最善画竹,他主张不泥古法,师法自然,“极工而后能写意”。
他提出了“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的绘画三阶段说,把深思熟虑的构思与熟练的笔墨技巧结合起来。
郑板桥画竹“以草书之中坚长撇法运之”,收到了“多不乱,少不疏,脱尽时习,秀劲绝伦”的艺术效果。
他所画之竹,气韵生动,形神兼备,“意在笔先”、“趣在法外”。
郑板桥一生只画兰、竹、石,自称“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败之石,千秋不变之人”。
其诗书画,世称“三绝”,是清代比较有代表性的文人画家。
又观察了一会儿郑板桥的《竹石图》,向南便站起身来,对魏国庆说道:“魏先生,这幅画,就先放在这儿,过几天你过来取就可以了。”
魏国庆一听,便知道向南是接下这单修复业务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向南的手,用力地摇了一摇,一脸诚恳地说道:“那就拜托向专家了。”
“客气了。”
向南说着,便示意身边的康正勇将这幅古画收好,准备上楼回修复室。
而另一边的马师傅,也是将魏国庆请到了另一边,开始做古书画修复登记,以及费用结算说明等琐事。
魏国庆此刻的心思早已飞回到医院里去了,马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一点修复费用算什么,还是老父亲的病情更值得他关注一些。
向南和康正勇带着郑板桥的这幅《竹石图》又回到了二楼的修复室,然后又重新将它摊开。
向南看了一眼康正勇,问了一句:“你来修复这幅《竹石图》,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
康正勇信心满满地应了一声,有老师在身边,有问题也必须得没问题。
像是这种破损程度的古书画,他在魔都古书画修复中心里,也接触了不老少了,做起来也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而且,就算出了问题,有老师在呢,他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实际上说白了,这幅古画唯一的修复难点,就是拼图耗的时间多一些而已。
可是,拼图也很有意思啊!
就好像乐高拼图一样,全世界那么多小孩子都喜欢玩,还乐此不彼。
为什么?
还不就是因为拼图有趣,拼出来了有成就感?
现在自己拼碎画,跟乐高拼图也是一样的道理,拼成功了,自己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康正勇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
当初老师说要带自己回金陵过元旦,自己还小小地激动了一番:
总算是融入老师的生活圈子了,自己应该算是老师的自己人了吧?
没想到,刚在家里吃了个午饭,就被带到古玩店里来修复古书画了。
老师果然没把自己当外人啊,用起来那是相当顺手……
心里这么想着,康正勇手上却是不慢,将塑料袋里的那些古画碎片全都取了出来,然后开始一张一张地拼了起来。
康正勇这边开始做事了,向南也没有闲着,之前早就清洗完毕的那幅董其昌的《青山红树图》,已经被他取了过来,正面朝下摊开,准备开始拆卸原先的装裱材料。
师生二人占据着修复室里大红长案的两边,都开始认真而细致地开始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一时间,修复室里安静如鸡。
如果说,向南的修复速度,如同一台装了v8引擎的法拉利,在赛道上肆意疾驰的话,那么,康正勇的速度就好像一台供油不足的大众,时不时地还会熄火。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向南已经完成古画画芯的揭裱部分,就等着准备下一步的修补画芯了,康正勇才拼了一小半的古画碎片,还有一大半还没来得及拼上。
向南看了看窗外已经开始有些发暗的天色,对康正勇笑了笑,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再继续做吧。”
“老师,我这……”
康正勇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平时自己感觉自己的修复速度已经蛮快的了,可跟老师在一起修复时,才觉得自己慢得跟个蜗牛似的。
可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越急就会做得越慢。
向南安慰道:“不用着急,我们可以多留几天,等修复完了再回魔都。”
康正勇一听这话,脸憋得更红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多留几天是几天?
我修复一幅古画,起码要半个月以上的!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一百八十章 一切顺利
第二天一早,向南就起了床。
他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天色已微微泛白,冷空气亲吻着窗玻璃,凝结出一朵朵晶莹剔透的冰花,煞是好看。
向南穿好运动服,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很安静。
康正勇昨晚被老爸灌了好几杯酒,现在估计还在沉睡之中。
老爸老妈这个时间,早已经在农贸市场的菜铺子里,忙碌了好一阵子了。
自从向南记事起,老爸老妈就没有睡到过自然醒,更别提睡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了。
一开始早起四处奔波,是因为家里穷,需要努力赚钱,让向南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而如今,更多的还是因为习惯。
每天凌晨到了这个点,自然而然地就醒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只能爬起床来,继续忙碌着。
老妈说,这就叫劳碌命,想过得清闲一点,总觉得不自在,一忙起来,就浑身轻松了。
出了门,绕着小区里的健身广场慢跑了几圈,天色便大亮了。
向南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从房间里出来后,才发现康正勇才刚刚睡醒,正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向南以后,他先是愣了一下,估计是还没清醒过来,心里正吃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遇见老师呢。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道:
“老师早啊!”
“不早了,都七点多了,快点洗漱一下,一会儿带你去金陵大学。”
向南笑着说了一句,便拉开餐桌的椅子坐了下来。
“好的。”
康正勇应了一声,便来到卫生间,飞快地洗漱了一番,随后便坐到向南的边上,一起吃起了早饭。
早餐是老妈自己做的。
平日里,如果只有向南一个人在家里,早餐基本上是豆浆加油条,或者豆浆加小笼包子,简单省事。
这次或许是因为家里来了客人,早餐就稍稍丰富了一些,除了豆浆、油条、小笼包子之外,还有茶叶蛋和锅贴。
不慌不忙吃过了早餐,康正勇又抢着将碗筷收拾干净,两个人这才各自背着包出了门,往金陵大学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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