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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三闲客
钱昊良早就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看到贾昌道和向南进来以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怎么才到?我茶水都已经喝饱了。”
“还不是堵车?”
贾昌道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开车还真不如坐地铁,耗时又耗神。”
“是向南到的不是时候,现在正好是国庆旅游高峰期,外面除了人就是人。”
钱昊良一边让服务员赶紧上菜,一边回头说道,“老百姓口袋里钱多了,一到假期就跑出去旅游,实际上还不是花钱看人?”
“这还在其次。”
贾昌道伸出手敲了敲桌子,说道,“关键在于,有一些人根本就没有保护文物的意识,前两年的时候,法兰西兰斯卢浮宫的珍藏名画《引导民众的自由女神》,被一名年轻的女性参观者用黑色光标笔在油画的右下角写下了“ae911”几个大字,这幅名画就这么被人毁坏了。”
“说来说去,还是文物保护方面的宣传不够。”
钱昊良叹了口气,忽然又说道,“咱们这回不是要拍纪录片吗?正好也可以提一提这方面的内容,多少也让老百姓了解了解,文物保护的重要性。”
“这个还是等摄制组那边出了脚本再看吧。”
贾昌道摆了摆手,又笑着对向南说道,“向南啊,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拍一下你修复古书画的片段,然后回答几个问题就没事了。”
“这么简单,为什么还非要我来一趟?”
向南有些不解,他看了看钱昊良,说道,“让钱大哥来参加拍摄,岂不是更好?”
“那不一样。”
钱昊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可是咱们古书画修复界的最年轻的专家,也是古书画修复界里的一面旗帜,你不上谁上?”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酒店服务员就开始一盘一盘菜地往桌上摆,大家从早上一直饿到现在,看到一盘盘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美味佳肴摆在面前,感觉肚子更饿了。
让服务员又弄来一大钵的大米饭,三个人便暂时终止了话题,开始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了一阵,贾昌道年纪大了,也不敢让自己吃太多,他便放慢了速度,看了看向南,笑着说道:
“向南,由全国总工会、国家广播电视总台联合举办的两年一度的‘大国工匠年度人物’,到明年年初的时候就要评选出来了,你很有希望啊!”
“‘大国工匠年度人物’?”
向南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您可别开玩笑,这个年度人物,怎么可能轮得上我?”
“大国工匠年度人物”,是由各个工会推荐人选,再从推荐人选中初选出五十位候选人,然后由三十位相关领域知名专家、著名劳模代表、资深媒体人士组成的专家评委会,经过严格评审,从候选人中评选出十位“大国工匠年度人物”。
每一位当选的“大国工匠年度人物”,都是所在行业的顶尖技术技能人才,都在普通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贡献,都是工匠精神的杰出传承者。
最重要的是,这个“大国工匠年度人物”,可不是单一的文物修复界里的评选,而是所有行业里的精英都放在一起选。
如果单单是文物修复师的奖项,向南还自觉有点希望,毕竟这两年时间里,自己确实做了那么一点事,可要是和其它行业的精英一起比较,那自己做的这些事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向南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被选上“大国工匠年度人物”。
当然,能不能选上,自己说了也不算。
与其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想想怎么修复文物呢。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五百零六章 四美图 (更新完毕)
“哎,何老师,我都跟您说了三四遍了,您别总盯着镜头看呀,这又不是照相,您就当我们这些人不存在,平常您该做什么,现在您还做什么,成不成?”
吃过了午饭,向南三个人也没在酒店里多留,稍稍坐了一会儿,便一起回了文保科技部的大院。
一进大院,就听见不远处的竹木牙雕修复室里,传来一阵已经显得有些无奈的喊声。
“他们还在拍呢。”
钱昊良对向南笑了笑,说道,“咱这大院里的人,还真没几个拍过纪录片的,一个黑洞洞的镜头对着你,谁能自然得起来?换我我也不行。”
说着,他又抬手指了指那边,问向南,“去看看吗?”
“不去了,没什么可看的。”
向南摇了摇头,他没拍过纪录片,面对面访谈倒是参加过几次,正对面也是架着一台摄像机,也只是一开始有点紧张罢了,如今早就过了那种初出茅庐的菜鸟阶段了。
他转头看了看贾昌道,问道,“我大概什么时候拍?”
“我又不是黄世仁,当然不可能你一下飞机,就让你拍纪录片。”
贾昌道一边笑着往前走,一边说道,“我给你安排到明天上午了,应该会比较早,等到我那里拿了脚本,你自己回去看看。”
“哦,好。”
向南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那我先到古书画修复室去看看,晚点到您那里拿脚本好了。”
“行。”
贾昌道点了点头,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向南,一本正经地说道,“向南,你考虑考虑我在车上说的?京城挺好的。”
说完,他也不等向南说什么,继续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向南愣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苦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锲而不舍。
“怎么了?”
钱昊良有些不明就里,问道,“他在车上跟你说什么了?”
“他能跟我说什么?”
向南挑了挑眉,无奈地说道,“还不是想让我留在京城故宫博物院?”
“嗯~”
钱昊良凝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也觉得京城挺好的。”
“……”
向南一脸无语,京城是挺好的,可是居京城,大不易啊。
再说了,对于向南来说,实际上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一处可以让安安静静地修复文物的地方,又何必一定要在京城?
国庆假期虽然放假七天,但实际上,文物修复师们只要没外出旅游,大多都会留在岗位上,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就比如钱昊良,也只是在家陪孩子玩了两天,就再也待不住了,索性又回到修复室里,继续修复永远也修复不完的文物。
快乐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可快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跟在钱昊良的后面,向南又一次走进古书画修复室。
上次他来这里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和钱昊良、赵波、吴茉莉等人在这里一起度过了三四个月的时间,一起修复了国宝《千里江山图》,再之后,他就成了文博界里最年轻的文物修复专家。
时隔一年多时间,向南再次走进这里,身份已然不同,可相同的,依旧是那份“修复文物”的初心。
“向南,你自己随便坐,我就不招呼你了。”
钱昊良一进门,就开始伏在长案上,准备修复之前没有修复完的古画,他自嘲似的说道,“我这幅画都修复了半个月了,到现在都还没搞定,都不知道你一两天修复一幅古画是怎么修出来的。”
“当然是练出来的。”
向南笑着走了过去,调侃道,“俗话说得好,熟成生巧。”
钱昊良瞥了他一眼,说道:“俗话还说得好,慢工出细活。”
“嗯,你说得有道理。”
向南笑了起来,走到了钱昊良的身边,看了看正平铺在长案上的这幅等待修复的古画,只看了一眼,便是忍不住大吃一惊,说道,“这幅画……是唐寅的《四美图》?”
“对,《王蜀宫妓图》。”
钱昊良点了点头,叹息道,“这是例行保养,这画是绢本设色图,都已经四五百年了,这绢质再怎么保养,也还是会慢慢老化。”
“没有画是能够永久保存的。”
向南也语调低沉地说了一句,接着又补充道,“至少现在的技术条件下,是做不到的。”
“唉,咱们尽力就行了,以后的事,就让后辈们去烦恼吧。”
钱昊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开始专心修复起面前的这幅古画来。
向南抿了抿嘴,也没再说话,而是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这幅唐寅的《四美图》。
《王蜀宫妓图》和《四美图》说的都是同一幅画,这幅画是明代唐寅所作,描绘的是五代前蜀后主王衍的后宫故事。
画面上,四个歌舞宫女正在整妆待君王召唤侍奉,她们头戴金莲花冠,身着云霞彩饰的道衣,面施胭脂,体貌丰润中不失娟秀,情态端庄而又娇媚。
这幅画可以说是唐寅人物画中工笔重彩一路画风的代表作品,显示出他在造型、用笔、设色等方面的高超技艺。
唐寅,字伯虎,小字子畏,号六如居士,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人,祖籍凉州晋昌郡,明朝著名书法家、画家、诗人。
在绘画上,唐寅与沈周、文徵明、仇英并称“吴门四家”,又称“明四家”。
而在诗文上,他则与祝允明、文徵明、徐祯卿并称“吴中四才子”。
唐伯虎这个人,大家太能知道了。
托了各种影视作品的福,唐伯虎在大家的印象中,是一个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人,不仅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而且还“点”过秋香。
那一首“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的《桃花庵歌》,让无数人迷醉。
真实的唐伯虎,真如电影、电视剧里所描述的那样风流倜傥吗?
这世上真有秋香这个人吗?
向南忽然间兴趣大增,他没再管正在专门修复古画的钱昊良,而是悄无声息地开启了右眼之中的“时光回溯”……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五百零七章 手到擒来 (第一更)
明成化二十年冬,苏州府吴县县城角落里的一家小酒馆内。
尽管天色尚早,但连绵的阴雨天气,加上呼号不断的刺骨北风,这家原本生意就颇为冷清的小酒馆里,早已经一个顾客都没有了。
酒馆的掌柜唐广德站在门口看了看天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将门板一块一块地装了上去,没了客人,就只能早早打烊了。
关了门,将酒馆里清理了一遍,天色已经十分昏暗,唐广德端着一盏油灯,走进酒馆后院的一间房内,看着正在里面认真看书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脸上的神色也忍不住变得祥和了起来。
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怪罪似的说道:
“光线昏暗,即便要看书,也需点一盏灯,若不然,看坏了眼睛可如何是好?”
“我晓得了,爹爹。”
少年脆脆地应道,眼睛却是始终没离开。
“明年开春,我家伯虎就要参加府试了。”
唐广德说起这个,脸上忍不住浮现出骄傲的神色,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道,“尽力就好,不必太过为难自己。”
唐伯虎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说道:“爹爹,我定能考过府试,入庠就学。”
“好,好,我家伯虎,最是出息。”
唐广德笑着点了点头,心里面却是长长叹了一息。
唐广德始祖是前凉凉州晋昌郡陵江将军唐辉,而到了唐初,其祖唐俭跟随李渊起兵,被封为“莒国公”,到了明代,其祖唐泰任兵部车驾主事,于土木堡之变中牺牲。
自此家道中落,到了唐广德这一代,只能经营小酒馆。
但让唐广德感到幸运的是,自己的儿子唐伯虎自小聪慧、诗文敏捷,因此他对唐伯虎抱有巨大的希望,精心培养其读取功名,以期光宗耀祖。
而唐伯虎也没有让父亲失望,成化二十一年,十六岁的唐伯虎得中苏州府试第一,入庠读书。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
弘治七年,唐伯虎的父亲、母亲、妻子、儿子和妹妹先后在这一两年内去世,从此他孤苦一人,茕茕孑立。
尽管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但唐伯虎并没有放弃对科考的梦想。
弘治十一年,继得中苏州府试第一之后,唐伯虎再次得中应天府乡试第一。
再加上唐伯虎之前诗文绝妙,一时间,唐伯虎名动天下。
弘治十二年十月,唐伯虎打起包裹,信心十足地前往京城,准备参加明年二月的顺天府会试。
这一日傍晚,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赶路的唐伯虎正准备找一间客栈下榻,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大喊:“前方可是伯虎兄?”
这声音听着很是陌生,唐伯虎有些疑惑地回头一看,果然是一个陌生的士子。
这士子可不像唐伯虎一般骑着一头上了岁数的老毛驴,而是坐在一辆颇为宽敞的马车,从掀开的车帘就可以看到,车厢里面铺着又厚又软的毛皮毡子,哪怕路上再是颠簸,坐在车里也很舒服。
唐伯虎朝着对方施了一礼,问道:“在下正是唐寅,这位兄台是?”
“果然是伯虎兄!”
那士子顿时大喜,连忙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回了一礼,笑道,“小弟徐经,伯虎兄唤我直夫即可,伯虎兄可是进京赶考?”
唐伯虎笑了笑,说道:“正是。”
“妙哉!”徐经抚掌大笑,这才说道,“小弟与伯虎兄一般无二!”
两人聊了几句,徐经便邀请唐伯虎一同下榻客栈,唐伯虎本想婉言拒绝,但耐不住徐经一再相劝,再想想,徐经也是跟他一样进京赶考的举子,多接触一下也没什么坏处,于是便点头应了下来。
让客栈小二开了两间上房之后,徐经便设宴邀请唐伯虎一同饮酒,边吃边聊。
聊着聊着,唐伯虎也大致知道了徐经的情况。
他没想到,这徐经居然还是个江阴“富二代”,而且还对他很崇拜。
“伯虎兄诗画双绝,令人钦佩不已。”
徐经端起酒杯,连连赞叹,又说道,“若是这一路上有兄相伴遨游江湖直至顺天,必是畅快非常。”
从苏州府到顺天府,顺江直上,自然要比走陆路安全得多,也要快得多,当然,船费自然也不会便宜。
唐伯虎还在犹豫,徐经早已经大手一摆,对他说,费用的事你不用操心,一切我都包了!
于是,两人在苏州码头包了一条船,一边游山玩水、饮酒作诗,一边朝着顺天府赶去,好不惬意。
抵达京城后,徐经便拉着唐伯虎,一同住进了客栈。
两个人才刚刚住进去,还没放下行李,便听到徐经的仆从上来禀报:
“唐公子,门外有数位士子慕名来访。”
唐伯虎还没反应过来,徐经便挥了挥手,说道:“今日便罢了,伯虎兄一路奔波,有些疲累了,让那些士子明日再来罢。”
仆从领命退下,去将那几名士子打发了。
徐经这才对唐伯虎笑道:“伯虎兄诗名满天下,如今入京的消息泄露,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得清净了。”
果然如徐经所言,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前来拜访、宴请唐伯虎的公卿、士子不绝于日,将客栈门口的路都给堵了。
有些人可以拒绝,有些人却拒绝不得,幸好徐经此次入京带了数位仆从,便全都让他们跟在唐伯虎的身边,三天两头外出接受宴请,一时间,顺天府中瞩目者甚众。
时间一晃而过,二月初九,万众瞩目的顺天府会试开考了。
考场之外,无数考生早早地来到了这里等候着入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神情各异。
有多次落榜的举子,忐忑不安,生怕这一次再次名落孙山;也有初次应考的举子,信心满满,趾高气扬;还有些举子,脸色发白,也不知是春寒料峭,还是担心考砸了,站在那儿两股战战。
徐经和唐伯虎站在后面,两个人脸上倒是异常平静。
徐经看了唐伯虎一眼,笑着问道:“伯虎兄,此次春闱,可有把握?”
“手到擒来。”
唐伯虎看着缓缓打开的考场大门,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五百零八章 惨淡结局 (更新完毕)
三天的考试时间,对于考生们来说,度日如年,可对于不参加考试的人而言,也只是短短一瞬罢了。
会试结束之后,徐经和唐伯虎等一干举子在酒楼里聚会饮酒,十年寒窗苦读,而今有望榜上题目、大展拳脚,难免会变得有些狂放不羁。
席间,有一名士子敬了唐伯虎一杯,有些钦佩地问道:“伯虎兄才比子建,此次会试定能高中!”
唐伯虎眼神微微有些迷离,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笑道:
“我必是今科会元!”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更何况,会试刚刚结束,这京师酒楼之中,士子云集,这一番话,也瞬间传遍了整个酒楼,继而又开始在其它地方传播开来。
一些看不惯唐伯虎和徐经之人,纷纷恶意猜测:
“会试之中,才子累不可数,唐伯虎怎敢出此狂言?”
“这唐伯虎如此骄狂,必有内幕!”
“唐伯虎家徒四壁,但徐经可是富甲江阴啊!”
“……”
这些猜测,唐伯虎和徐经自然不会知道。
晚上唐伯虎和徐经回到客栈后,正准备休息,一名仆从满脸惶然地闯了进来,大喊道: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慌?”
徐经脸一沉,训斥道,“有事且慢慢道来,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少,少爷,大事不好了。”
仆从受了训斥,也只是声音变小了一些,他的脸色依旧有些发白,说道,“外间都在传,江阴富人徐经贿金预得试题!”
“胡说八道!”
徐经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冷笑道,“我倒是想预得试题,可也得有门路啊!”
唐伯虎也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但心里面总有点不妙的感觉。
到了第二天,这种传闻越传越广,甚至还有人上门还问,这上门来问的人,自然被有些恼火的徐经仆从打了出去。
这整整一天,徐经和唐伯虎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而是躲在了客栈里。
“这谣言愈演愈烈,若是传进了宫中,这可如何是好?”
徐经有些烦躁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不怕有谣言,就怕这谣言让宫中的那位信以为真,那就惨了。
唐伯虎依旧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空穴来风,又有何惧?”
两人正聊着,徐经的仆从又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大叫道: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
徐经大怒,都说了不要慌乱,有事慢慢说,这仆从怎么怎么教不会?
“你给我氵……”
他一个“滚”字只说了半个字,就生生地止住了,因为他看到一群身穿直身、脚踏皂靴、头戴圆帽的锦衣卫忽然冲了进来,其中一名身穿褐衫的锦衣卫头领冲上前来,喝道:“将徐经和唐寅带走!”
徐经和唐伯虎二人脸色吓得发白,怎么无端端的,就招来了锦衣卫?谁不知道锦衣卫的手段?
看着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围了上来,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人没有丝毫反抗,直接就被带走了。
唐伯虎被带出门时,还看到客栈外面,一群人躲得远远的,在那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那就是唐伯虎,肯定与主考有勾连了,否则,何须出动锦衣卫?”
“啧啧啧,这一去,就不知何时能出来喽!”
“胡说八道,唐伯虎诗名传天下,他还用得着买题?定是有人诬陷!”
“没人说唐伯虎,说的是徐经,徐经和唐伯虎交好,他买了题,能不给唐伯虎看?”
“……”
唐伯虎和徐经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万分,事情原来比想象得还要严重得多!
事情当然要比他们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江阴富人徐经贿金预得试题”这一传闻在顺天府甚嚣尘上之时,户科给事中华昶([chǎng])听说这事之后,顿时大怒,立刻写了奏疏,弹劾主考程敏政鬻([yu])题。
皇帝朱祐樘([chēng])敕令程敏政不得阅题,其所录之卷,由大学士李东阳会同其他试官进行复审,结果证明徐、唐两人皆不在录取之中。
鬻题之说,虽属子虚乌有,但京师舆论仍喧哗不已。
朱佑樘为了平息舆论,便再次下令,让锦衣卫将徐经、唐寅提来审讯。
在锦衣卫衙门里只待了一天一夜,唐伯虎便好端端地出来了,只是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事情果真如徐经所说的那般,传到了宫中那位的耳朵里去了,锦衣卫将他和徐经都提来以后,便开始分开审讯,问的就是他和此次顺天府会试主考程敏政之间是否有勾当。
当然没有勾当!
我唐伯虎诗名满天下,还需要找主考官打探考题不成?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唐伯虎抵达京师之后,便用了一个金币向程敏政乞文,准备拿来送给乡试时的座主梁储而已!
这又算得上什么勾当?!
“也不知徐直夫回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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