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怕了吧?该你了!夏春秋,夏先生!”
 话音刚落,夏商还未开口,芷香却是脸色一变:“等等!江南你刚才叫他什么?”
 赛江南一脸疑惑:“怎么了?叫夏先生呀?”
 “不是,先前那三个字。”
 “夏春秋?”
 “夏春秋!这位夏先生就是冬生夏姓名春秋的夏春秋?是那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夏春秋?”
 “姐姐,你说什么呢?”
 众人尚未搞明白,芷香竟对着夏商拱手抱拳,行了个九十度大礼:“先生在上,受芷香一拜!”
 
权色声香 第62章 让棋
 第62章让棋
 先生?
 受学生一拜?
 这……这闹的是什么?
 事出突然,无人知晓此是何意。
 薛芷香何许人也?
 “江南七秀”之一,盛名在外,又是名门之后,师承翰林院掌院学士,国学之正宗,爷爷可是当今文学界的泰山北斗。
 小小年纪便有诸多光环,平素里眼高于顶,别看对谁都怀着谦让之意,但心里却是个极其桀骜的女子,常言“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本是个凄凄惨惨的情愫之语,在她心中却是世间无一男子能入眼的侧面写照。
 这样一女人,何曾给人行过如此大礼?何曾自称过学生?
 可就在刚才,薛芷香竟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那种藏在心底的小兴奋再明显不过了。而且,刚才的礼数明显是男子见了师者的大拜之礼,芷香怎会那样去拜?
 要么是极其极其敬重对方,要么就是激动得乱了方寸。
 这下全蒙了。
 夏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江南更耐不住性子,忙去搀扶:“姐姐,您这是何意呀?”
 芷香俏脸多了一抹兴奋的红晕,笑道:“原来妹妹的先生竟然是夏春秋夏先生!这第一场比试不用比了,芷香自愿认输。”
 “啊?!”
 又一片哗然。
 “这是为何呀?姐姐的琴艺卓绝,可说天下无双,纵使他有多大能耐,也不见得比姐姐的好,为何要认输?”
 “诸位妹妹多在闺中,不闻外事。却不知半月前那怡春院发生的事情。”
 “怡春院?不是那烟花之地,我等知晓那些事情作甚?”
 “虽是烟花地,亦有风雅时。我听闻怡春院的仙儿姑娘以琴会友,正待满堂客人兴致高雅时,却有一人说仙儿姑娘不懂琴。”
 “然后呢?”
 芷香笑了,看向夏商:“那人言梧桐琴当是君子之琴,坦坦荡荡,大起大落,不该凄美婉转,拖泥带水。对的琴和对的人该是一身之伴,随性而发,不怕音涩,不怕意走,一拨弦,一出声,一曲仙音便是浑然天成。”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芷香却陷在回忆中,望着夏商继续道:
 “那一句‘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芷香至今难忘,不知是要对琴音有多了解的人才有如此精妙的描述,再有那‘相识满天下,知交无一人’的感叹,是要对琴有多深的体悟才能吐露琴之伤感?先生,芷香说得是否?”
 夏商揉了揉鼻子,骚骚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是自己的作品,但这年头谁知道呢?
 “姑娘言重了,不过是夏某随性而发。”
 “随性尚可如此,若先生认真起来,不知会有怎样的惊世之论。不瞒先生,芷香亦是爱琴、懂琴之人,对先生所言感同身受,当日先生砸琴之举虽是莽撞,但也看得出先生品性刚正不阿,乃真君子也。今日不论胜负,芷香都愿认先生为师!”
 “芷香姐姐,你……你搞什么呀?”赛江南急了,忙把芷香拉到一边,“姐姐,今日说好是给妹妹立威的。怎么还拜师了?妹妹可提醒你,那厮可不是个好货,表面看着文文弱弱,实则一肚子坏水,还是个大骗子,他的话信不得。”
 “妹妹无需多言,姐姐自有分寸。夏先生当日言语世人所见,单凭先生之言论,这琴技一比我是万万比不过的。今日能有此发挥,全赖先生说对的人要配对的琴,不同的琴要用不同的技法,选不同的琴曲一样。这一试,我心服口服。”
 既然芷香姐姐都这么说了,结果也没什么好争的。
 只是这大骗子什么都干便赢了一局,实在是叫人不爽!
 “罢了罢了!下一比,棋力!”
 琴棋书画,棋在琴后,可见棋在古人心中的地位。
 围棋在古代的普及程度堪比现代的电子游戏,可说是古人为数不多的百玩不腻的游戏之一。
 又说观棋如观人。
 棋力高低也在一定程度决定了人在一个群体里的地位高低,甚至可以成为判断一个人人品的标准。
 大华的上流社会,可说无人不会下棋,无论是闺蜜之间,或是"qing ren"私会,又或是老友重逢……寻一清雅地,手谈一局,便是一次完美的相会。
 知晓了夏先生的身份,芷香兴致更浓,先盘坐在摆好的棋盘前,心说正好用棋局来测一测夏先生的心性和棋风人品。
 再说夏商。
 琴棋书画中,琴是最弱的,只会一些理论,却不能实践。
 可围棋不同,夏商可是业余五段的资深选手。
 现代对围棋的研究可比古代深刻多了,不用说,芷香就算是当代国手也不可能是夏商的对手。
 夏商心中笃定,到棋盘边,与芷香相对而坐。
 “先生执黑或执白?”
 夏商不答,看着棋盘似想着什么。
 忽然,夏商抓起几枚白子,不言不语就这么将之放在了棋盘四个星位上。
 “先生,您这是何意?”芷香不明。
 夏商淡笑:“你既叫我一声先生,我便不能欺负学生。说实话,先生我的棋力可令天地变色,让星河倒转,全力之下连我自己都怕。所以,让姑娘四子,不过分。”
 “什么?让四子!”
 身后姑娘们都惊叫起来。
 这不是开玩笑吗?围棋之中让四子等于百米赛跑先让对手跑五十米。
 四个星位,围棋中最重要的四方位子,一开始就全让给对方,这劣势太大了!
 “先生,您这未免小瞧了芷香吧?芷香虽不是国手大师,却自诩不是俗手,纵面对国手,对方亦不敢让四子而胜之。还请先生已公平开始。”
 “无妨无妨!”夏商摇头看了看赛江南,“我这学生非要试探我这个当先生的本事,若不展现足够的能力,如何让她心服?芷香姑娘,我可要落子了。”
 “啪……”
 一子落下,右上小飞挂角。
 芷香柳眉紧皱,心下有些不悦,她还是头一遭被人如此轻视,一股倔劲儿上头,心说本姑娘干脆不下了。
 这时,赛江南在身后鼓励:“姐姐,跟他下!且看他如何狂妄!这厮太目中无人了,我们都等着姐姐好好教训他。先赢下这一盘,再一盘公平之局。”
 “也对!要证明自己就得先赢下这一局!”
 想罢,芷香抬手提子……
 
权色声香 第63章 传承千年的哲学问题
 第63章传承千年的哲学问题
 凭芷香的棋力,让四子怎么可能输?
 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输,除夏商之外。
 而夏商的预估正好相反,他认为芷香不可能会赢。
 原因很简单,单凭对围棋定式的研究,夏商脑中的定式是经历了五千年演变总结的结果,是从古代定式中一代又一代淘汰变化来的最终版本。而芷香掌握的却是最原始的初级版本定式。
 而且能与芷香对弈的人棋力也层次不齐,或许周围根本没有一个真正厉害的人物,所以她根本不曾见过真正的围棋高手是怎样的。
 夏商却不同,现代的网络围棋平台,可以直接面对和自己棋力相当的对手,不断进步。而且这个业余五段真不是开玩笑的,在古代绝对是鹤立鸡群。
 两人的对弈就如同游戏里的三本打一本,大炮轰步兵,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对弈不过四十手,芷香便感觉不对,开局的四子优势顷刻间便化作乌有。
 所有人都在看棋,局面也把众人惊了个呆。
 起初还觉得夏商总是不按常理行棋,后面便发现这些怪招威力非常,芷香每一步应对都要格外小心。
 可夏商每一步都很快,似乎没有经过思考。
 其实走了几步夏商便知道芷香的棋力了,不过是个业余得不能再业余的棋手,放在现代,估计跟入门学习两三个月的学生差不多。
 对付她,夏商保守估计能同时下十个。
 究其根本,还是古代对围棋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也没有专业人士来指导和讨论,各家单凭自己的摸索,进步自然很慢。
 没多久,夏商棋力的恐怖便展现出来了,周围都是懂棋之人,也都跟着芷香满头细汗。
 只觉得棋盘对面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洞察人心的怪物,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让人一步步陷落下去!
 “我输了……”
 第七十八手,芷香终于在夏商的强大压力下认输。
 看着棋盘上寥寥无几的棋子,这是输得一点儿话都说不出口。
 在夏商面前,芷香感觉自己像个孩子,也不知哪里来的骄傲敢自称会下棋?
 “先生棋力,芷香生平仅见,纵然国手怕也不过如此。芷香心服口服!”
 场面安静了,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料想不到会是这种局面。
 “江南七秀”之一的芷香姐姐,琴棋书画四艺比拼,一来便输了两场。
 赛江南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可她的闺蜜却又几个睁大了眼睛。
 这年轻俊俏的少年先生风度翩翩,满腹经纶,也不知家中有妻室否?
 赛夫人也是惊诧万分,未想到这位先生有如此能耐。
 围棋乃排兵布阵之道,此人在围棋上有如此造诣,想来比是个多谋善断的智囊。
 夏商兴致正浓,笑着问向江南:“乖学生,接下来比什么?是比写字还是画画?”
 写字是不用比了。
 赛江南见过夏商的字,纵然讨厌他,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字写得很好,芷香姐姐估计还是赢不了。
 若不比写字单比作画好似又说不过去。
 “琴棋书画什么的无甚用处,我们比策论!先生是男子汉大丈夫,胸中自该有韬略,策论当不在话下。”
 “好好好,今日就由着你,且看你何时才心服口服。即是策论,便出题吧。”
 江南看着芷香,低声道:“姐姐,别客气,你先出题。”
 薛芷香想了想,问:“先生,世人皆爱以物寄情,此间青竹环绕,便是寄情于竹。又有人以梅、以松等物彰显己身。芷香认为此法过于累赘,若心有所持,又何须借物言志呢?”
 “此言差矣!”夏商指向青竹,“我一直相信,天地本无心,万物贵其真。无论是坚毅不拔之轻松,挺拔多姿之翠竹,还是傲雪报春的冬梅,都生长在岁寒之中,他们身上那股子不畏严寒的劲儿,是我们应该吸取的力量,从而永远年轻,永远快乐……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非借物言志,如果有那么一种力量支撑着你去面对任何困难,纵使前方荆棘满布,任尔东南西北风,又算得了什么呢?”
 “……”
 场间无话。
 有些力量是无法言喻,而需要感受的。
 在场众人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段沉默恰如其分。
 过了许久,众人都回过神来,无人去评判夏商回答的好坏,只是看着夏商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和不解,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小小年纪说的话来为何如此深沉。
 “咳咳……是不是该我出题了?”夏商咳了咳,将众人注意力吸引回来。
 芷香淡笑:“先生请问。”
 “我的问题很简单,请问姑娘,这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
 一瞬间,场面又冷了。
 这算是什么问题?
 策论策论!
 不就是要问一些有深度,有内涵,又意义的问题吗?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算个什么卵?
 赛江南一跺脚:“先生,你这问的都是些个什么问题?”
 夏商一本正经:“你们可别小看这个问题。这可是人类研究了上千年的话题,一个非常有深度的哲学问题!等你们谁先回答出来再说。”
 先生竟然问如此幼稚的话题!
 简直不可原谅!
 一堆女人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衅,也顾不得许多了,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
 一群人讨论了半炷香,最终得出结论。
 这根本就是个无解之题!
 先生分明是整人的。
 面对质疑,夏商很平静:“尔等不知却不能代表他人不知,既然有此一问,必然也有一答。想通了这个问题,本先生会为尔等打开通往新知识的大门。”
 “哎呀,我不知你说的什么。你且说说到底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若说得通,我便服你!”赛江南娇叱着插起小蛮腰。
 夏商笑了,回头看了看赛夫人:“夫人,你可有见解?”
 赛夫人忙退了两步,连连摇头。
 夏商这才开口道:“问题很简单嘛!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答案肯定是先有蛋。至于为什么?鸡还没出现的时候天上已经有鸟了,因为鸡和鸟相似,鸡就是鸟演变而来的。在鸡还没出现的时候,鸟已经有蛋了。”
 “鸟生的蛋又不是鸡蛋。”
 “注意,本先生可没说是鸡蛋。问题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不是鸡蛋!”
 
权色声香 第64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
 第64章世上只有妈妈好
 “你你你……你耍诈!这次不算!”
 什么鸡?什么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竟然被这个大骗子用这等耍小孩子的手段给玩儿了,赛江南哪能服气?
 薛芷香也不太服气,可有江南在闹腾,若不制止,怕会输了学识又输了气度。
 纵使心有不甘,芷香也得含着笑容,拦住江南胡闹,然后恭敬地对夏商施礼:“先生,今日之比不用继续了。芷香心服口服。”
 “姐姐,怎么就不比了?他不过会些奇淫巧技,赢的都不是真本事。”
 “你还说!难不成你认为姐姐是个输不起的人吗?”芷香微怒道。
 “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姐姐都明白,可姐姐今日确实是输了。不论之前策论之题,本说好的是比琴棋书画四题,琴、棋两比皆是姐姐落败,无话可说。书、画两比虽未比较,但妹妹临时改题便已违背了当初之约,故而不用比,姐姐就落了下乘。所以,今日不论结果如何,芷香其实已经输了。”
 芷香叹息一声,低头朝夏商一拜:“芷香愿赌服输,从今往后,先生不仅是江南的先生,亦是我芷香的先生。先生在上,学生有礼了。”
 芷香这一拜非出自真心,终究是个大家小姐,纵隐藏得再好,该有的小姐脾性总是有的,说完这一句便朝府门口去。
 从小到大,芷香一直受人追捧,未曾遭遇过挫折,尤其是在学识上。
 今日之败,败得稀里糊涂。
 之前比琴确实是心中激动,对夏春秋夏先生有些仰慕,认输完全是谦让,认为总是琴艺输了,后面三项也能搬回来。
 如此,既给先生面子,又不是自己风度,必能受人赞赏。
 可谁想之后的比棋输得那么彻底?
 让四子告负,先后不到八十手棋。
 此番败仗完全超出了芷香的承受范围,可说彻底打碎了她的信心,从棋盘下来她便失了继续比斗之心。
 芷香觉着乏了,但求早些离开。努力保持着最后一分气度,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去了。
 众女也觉察出芷香姐姐表现异于平常,见她离去也都纷纷跟着,反正也是得不到《红楼梦》后续章节了。
 刚还是挺热闹的赛府,很快就只剩下赛家母女和先生、丫鬟了。
 客都走了,赛夫人沉着脸到女儿面前:“闹够没有!”
 母亲表情不善,江南赶紧笔挺起身子,低着头,一副接受党组织教导的可怜模样。
 “娘亲难得给你寻了个如此能耐的先生!你倒好,不好好尊师重道,还闹这么一出,你要怎样?要自己先生当众出丑吗?先前见你老实了几天,还道是迷途知返,收了心性,不曾想越发没有方寸!”
 “娘……”
 “你闭嘴!”
 江南吓得一阵哆嗦,好久没见母亲如此生气了,却不懂娘亲为何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如此,委屈地噘着小嘴。
 赛夫人厉声不断:“今日好在夏先生急智,若真被薛家丫头抢了风头,丢人的可不仅仅是夏先生,丢脸的还是我们母女!别人会说你没教养,竟然找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先生,不懂尊卑,不分轻重,不知多少人看我们母女的笑话呢!可恨你这不孝女还沾沾自喜帮着外人说话!”
 经母亲提醒,江南娇躯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
 先生终归是先生,不管自己认不认,自打他踏入赛府的那一刻起,拿了赛家银子的时候就是自己的先生了。而自己自小无父,又母亲一手养大。如此情况,先生便是自己的父兄,哪有女子找外人来对付父兄的?
 此事传扬出去还不知引来多少流言蜚语。而母亲这些年百般隐忍,处处小心,就怕引来流言蜚语,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自己的清誉?
 以往的任性刁蛮还可以理解,但今日之事跟天下人推崇的礼教信义背道而驰,是绝对不能原谅的错误。
 “娘……江南,江南知错了。”
 江南涨红着脸,头快埋到胸脯去了。
 “既已知错,还不向先生道歉?”
 “道歉?要我跟他道歉……”
 “怎么?还不愿意?”
 江南知错是因为母亲,可不是因为这个大骗子!要跟这大骗子道歉?怎么说得出口?但娘亲就在身边……
 无可奈何,江南极不情愿地到了夏商面前,将要开口却被夏商打断了。
 “罢了罢了,师徒之间何来道歉之说?纵使学生犯错,我这当先生的亦有不可推卸之责。好在今日未闹出笑话,江南又有了悔过之心,夫人就别再训斥她了。”
 咦?!
 这大骗子竟大义凛然起来了?
 照他的一肚子坏心眼儿,不该是泰然受之,然后再乘机说教一番的吗?
 这不是他的性格呀!
 夏商是没听到江南的心声,若是听到不晓得该哭该笑,未曾想一个相处不算太好的学生把他了解得这么透彻。
 此情此景,要夏商既往不咎还真不是他的性格。
 夏商话未说完,后面才是关键。
 “江南,你我师徒之间不必说那些世俗话。但为师要替你母亲好好训训你。你也是二八年华了,却玩心未泯,说话做事总让母亲操心担忧。为人儿女,并非只尊父母、敬父母就是孝,为儿女的这一生就该做一件事,便是让父母心安。你且想想,你所作所为有让你娘亲心安吗?”
 “我……”
 “你听我说。”夏商打断了江南,“老舍先生说过,没有母亲关怀,就像花插在瓶子里,虽有香有色,却没有根。你不觉得母亲有多重要吗?就像根对花一样重要!高尔基先生也说过,世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但丁先生又说过,世界上有一种最美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雨果……”
 “先生,先生,求你别说了。”
 “不行!先生还要说!有道是须臾十来往,犹恐巢中饥。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还道是十五彩衣年,承欢慈母前。更道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
 “先生!你别说了!我错了,江南知错了还不行嘛?”
 “真的知错了?”
 江南头都快炸了,头一次见到这么絮叨的先生:“真的知错了,从头到脚都知道错了。”
 “既然已知错,还愣着干嘛?探出手来,准备挨板子吧。”
 说罢,夏商亮出了寂寞多时的戒尺。
 
权色声香 第65章 熟悉的味道
 第65章熟悉的味道
 画风突变!
 先前还老气横秋有板有眼说教,转眼便露出一身杀气。那裹着棕漆的戒尺明晃晃的,足足三尺。
 打人时候不消几分力便可打得他人痛不欲生,关键还不会留下伤痕。
 一见戒尺,江南立马忆起当日初见这厮时被他狠狠打的那三下。
 回想当初,额头便是一层细汗,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来,瞪着夏商立马把手背到了身后。
 “想打我?没门儿!”
 江南俏丽丽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水汪汪的眸子瞪得溜圆,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
 夏商皮笑肉不笑,冷哼哼地反问:“先前是谁说过知错的?”
 “我……我知错,却没说要让你打我。”
 “此言差矣!不是我打你,是我替你母亲打你。先生我是个不记仇的人,纵然学生对我如何大逆不道,我还是会用我宽广的胸襟,坚实的臂膀来感化他的。但是你母亲不同,母亲打女儿是天经地义的,既然你说自己对不起母亲,那母亲打你两下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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