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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卧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渊
此时此刻,拿在那个大下巴手里面的,分明是一双破烂不堪的草鞋!
“就这玩意儿,也能算是传家宝?”大家初时看他们两个人打的激烈,还以为真的是这个大舌头偷了大下巴什么宝贝,没想到居然是一双破草鞋!
只见周边看热闹的那些人看见双方已经不再打斗,而且那个宝贝也实在是丢人的很,于是立刻就是一哄而散,纷纷离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那个胎里坏这时才回过头来。
然后他一眼就看见自己的一个同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被他抓着的那个小姑娘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我去!怎么回事儿?”那个胎里坏见此情景,顿时气得一蹦多高!随后他就连掐带拧的把那个倒在地上的家伙拽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人呢?”只见胎里坏嘴里吐沫横飞的向着那个刚才倒在地上的家伙问道。
“我也不知道,忽然我这半片身字一麻,就倒下了……”只见那个刚刚被扶起来的家伙,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说道。
“个废物!”胎里坏闻言,立刻气急败坏的一松手,把那个家伙“扑通”一声又扔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等他们再举目四顾,才发现周围的人已经散得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什么小姑娘的身影?
等到这几个泼皮莫名其妙的悻悻而去的时候,州衙门口的那几个衙役,居然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半大老头,手里扶着刚才哪个差点被抢走的那个小姑娘,直接向着州衙大门口这边走了过来!
“站住!”只见这几个衙役中间立刻站出一个人来,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
“眼睛瞎了吗?这什么地方?也是你们这些人能乱闯的?”只见这个家伙耀武扬威的喊了这么一句。
随即他就看到,对面的那个魁梧老汉和他正扶着的那个小姑娘,居然同时露出了一丝讥笑的神情!
还没等他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他就听到旁边有人说道:“他们这些人不能进,不知道我能不能进?”
等到这个衙役侧过来一看,这才发现另一侧的台阶下面,居然站着一个一脸冷峻的白衣年轻人!
“知州大人!”
这个衙役一眼就认出对面的这个人,正是他们新上任的知州老爷!
只见他的身子立刻就矮了半截儿,赶紧一溜烟的跑下了石阶!
“大人,小的眼拙……”只见这个守门的衙役立刻忙不迭的向着沈墨打躬作揖的赔礼。
“你不是眼拙,你是眼瞎!”
这个时候,就见这位知州大老爷竟然没有要饶过她的意思,反而是一道凌厉冷冽的目光,向着他的脸上射来!
“我府里的丫鬟,居然在州府衙门的大门口差点被人家给抢走……”只见沈墨语气冷厉的好像是带着冰碴儿,毫不留情的向他说道:“喊了你也装听不见,看了你也装看不见,你这差事……当得好!”
“啊?”这个时候,这个衙役才弄明白!
弄了半天,那个提着篮子在街上买菜的小姑娘,居然是知州老爷房里的丫鬟!
“我的天哪!”只见这个衙役立刻就是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这回算是知道,这下他可闯下大祸了!
见到他这个样子,另外那五个衙役也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下了石阶。然后他们一溜水的在沈墨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个结结实实,乒乒乓乓的磕头如捣蒜。这些人嘴里还七嘴八舌的向着这位知州大人求饶起来。
“闭嘴!”只见沈墨毫不留情的对着六个人说道:“让你们捕快、皂隶、衙役三班的班头,带着花名册来见我!”
说完,只见沈墨背着手,一脸冷峻的向着州衙里面走去。
“完了!”只见沈墨走远之后,那六个惹事的衙役立刻就像是没骨头了一样,软软的倒在了地面上。
……
等到一刻钟之后,捕快、皂吏、和衙役三班的班头,各自手捧着花名册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沈墨内宅的花厅前。
当他们报名请见之后,一路走进了内宅的院子。这三位班头一抬眼,就看见院中一座浓绿的葡萄架下面的一张藤椅上,正四平八稳的坐着那位沈知州。
而在他旁边,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拉着他的袖子,扎在他怀里一边啼哭一边混身颤抖着。
在他们两个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位吏房书办。他正把手里面的纸砚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铺开来。
“这下麻烦大了!”只见这三个班头看到眼前的场景之后,心里顿时就是一哆嗦!
眼前的情况,他们也听外面守门的衙役说了一次。赵府抢人,那些衙役是打死也不敢管的,这原本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的,可是没奈何,今天正好赶上赵府那个胎里坏上街强抢的,正是这个在知州大人怀里哭哭啼啼的小丫鬟——这就麻烦了!
“也不知道守门的那六个家伙,差事到底还能不能保得住?弄不好他们这三个人也要吃一顿暴骂……”这三个班头一边想着,一边随即向知州大人施礼,各自报了姓名官职。





南宋第一卧底 第527章:我有雷霆在手,群鼠始料不及
“传令,”这个时候,只见对面的那位知州大人用手勾了勾。
随即这三个人立刻会意,把手里面的花名册向着知州大人的手中递了过去。
只见这位知州大人接过了花名册之后看也没看,“刷”的一下就甩到了吏房书办的那张桌子上。
这三个册子落在桌子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那个吏房书办立刻提起了笔,聚精会神的准备记录沈知州的命令。
“通州府衙役、皂隶、捕快三班,尸位素餐,行事懈怠。空占钱饷,百无一用……”
只见那位知州大人,向着吏房书办那边示意了一下桌上的那三个花名册,冷冷的说道:
“着令自三班班头以下,悉数开革!”
“啥?”听到了这位沈知州口述的命令之后,只见这三位班头顿时就傻眼了!
“就这么点事儿,这位沈大人居然就把州衙之中的这三个班子,全都开革了?这处罚未免也太重了吧?”
“知州大人……”这时候,那位吏房书办也觉得有些不妥。只见他向着那三个班头看了一眼,随即就向着沈墨轻声说道:“您这样未免……”
“我让你说话了吗?”没想到,这个书办的话才刚刚出口一半,随即就被沈墨一道凌厉的目光看得浑身一抖!
“你是不会写字吗?”沈墨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个吏房书办立刻就深深的低下了头:“我会我会!大人,您刚才说的我都记下来了!”
“好家伙!”只见这个书办,此时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位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暴怒到了这种程度!他不但一句话要开革三班班头和衙役。刚才自己这一句讲情的话没说对,差一点就连自己的职位都难保!
想到这里,这个书办哪里还敢多嘴?
只见他连忙执笔,飞快的在纸上把大人的这条命令抄录了下来。
“把这条命令给我发下去,立即执行。”只见这位沈知州冷冷的说道:“空余出来的三班一共36个衙役捕快的位置,自有我带来的人充任!
“不是!大人!”这个时候,只见那位州衙捕头眼见事情已经是难以挽回,就见他跪在地上的双膝立刻就站了起来!
“小人手下这些捕快兄弟,对州中事务都是精熟无比。平时没功劳也有苦劳。大人的这番处置,未免兄弟们心中不服!”
眼看着自己的饭碗就要没了,这位捕头如今也顾不得许多,眼看着他站起来就要和这位州官大人当面硬抗!
“你好大胆子!”
这时候,只见这位州官大人冷笑道:“堂前奏对无礼,当面顶撞上官!来人!”
这时候,就见这位州衙捕头的双眼中,一道凶光一闪!
可是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见一个人影刹那之间,从远处一闪而至!
这个捕头只觉得眼前的阳光,被一团硕大的身躯一下子笼罩住。随即眨眼之间,就被这个奔袭而来的人一掌切在肋下,将他的整个人都轰得飞了出去!
只见这个捕头在半空中“噗”的喷出了一口鲜血,随即就落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眼看着他还想要爬起来,却挣扎了两下也没能起身!
等到另外两个班头赶紧跑上去,扶起了这位捕头,就见沈墨挥动了一下手指。
“让咱们的人送这些被开革的家伙出门,一个不留!”
只见沈墨的一声令下,随即就有二十三四个年轻精壮的武人从内宅之中涌了出来,直接向着州衙的方向而去!
这些人都是起威镖局的镖师趟子手,莫大通通的徒子徒孙。再怎么说保镖也是靠武力为生的,这些人手上的功夫哪一个都不是四五个衙役捕快之流能够比得上的。
于是在他们的帮助之下,州衙之内的皂吏、衙役、捕快三班就这样被扒了公服,灰溜溜地被赶出去。有了前面那个捕头的前车之鉴,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废话!
然后就见这些沈墨的人嘻嘻哈哈的挑选着自己合适尺码的公服,就这样穿在了身上,翻身一变就变成了这个州衙的三班公人。
……
沈墨的这次行动,真可谓是雷轰电闪,让人始料不及!
在上任之初,这位年轻官员的所作所为还都是中规中矩,让人基本上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是没想到他这一动手,居然就是这么狠辣无情!
这一下子,整个州衙里面噤若寒蝉,这些官员隶属们一个个的全都相视以目。谁也不知道这个州官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其实一个州衙里面的三班捕快,可以说是牵连甚广。他们有的对本地的风土人情分外精熟,是办事时候不可或缺的人选。有的捕快正在经手一些案件,若是半途经手人被开除了,就难免说也说不清楚。
更有一些皂隶之流,是牵连着州衙里面大大小官员的亲属故旧。说实话,平时知州大人就是想找一个人来打板子,都得在心里想一想,这个家伙是不是哪位下属的亲戚之类的关系。
可是这一次,沈墨居然丝毫不顾后果,居然就在转眼之间把这件事给做下了!
这下子,州衙里面这些积年的老吏全都在心里面不停的核计着,这位州官大人到底是太傻太愣了呢?还是心里有恃无恐?
而沈墨本人,这个时候则是毫无心理压力。
说实话,也就是那些循规蹈矩的官员,才会考虑后面那些事务好不好办理、下属的官员和不合作这一类的事。
至于沈墨,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军政大权一把抓,所以他手底下所有的人都要换成自己的亲信。
眼下他州衙中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跟赵善轩同流合污之辈。沈墨是一个也没打算让他们留下!
既然是这样的话,现在有了理由,自然是先干掉一批再说。更何况这些衙役负责着具体执行公务和卫护内府安全的责任。沈墨怎么放心把这些事情,交到这帮别人养熟的狼手里?




南宋第一卧底 第528章:知州大人…翻脸翻得也忒快了!
等到沈墨办完了这些事,小符姑娘自然也是完成了她的演出任务。不过这个小姑娘还是腻在沈墨身上不肯起身。
还是沈墨好言劝了好一阵子,还偷偷的轻薄了两手儿,小姑娘才心满意足的红着脸下去了。
就这样,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州衙的那位二把手通判大人笑呵呵的到了沈墨的内宅。说是州里的下属们摆了酒宴,准备给这位新任知州大人接风洗尘,请知州大人示下,到底把酒宴摆在哪里。
“那就二堂摆宴吧,宽敞!”只见沈墨听了之后,立刻满面春风地笑着答道。
这位通判立刻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酒宴安排好之后,他又过来请沈墨移步过去。
等到沈墨到了州衙的二堂,随即就见门口处雁翅儿排开站着十五六个人,都是他们这个州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给长官接风洗尘这样的事,本来是大家争着抢着都要凑上去,拼命想要在上官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好机会。
可是沈墨这次白天的行动,明显给他的这帮属下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沈墨看着这些人,好像说话的时候都是分外谨慎小心。大家似乎还在详细的品味着这位年轻的州官大人,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只见沈墨大大方方的在主位坐了下来,然后摆着手示意大家一起就座。
此时酒宴已经摆好,不过那些斟酒的衙役们却偏偏全都变成了沈墨的人。等到大家的酒杯都满了之后,只见那位二把手通判大人站起身来,齐齐的领着这些下属的属员向沈墨敬酒。
一连三轮酒之后,沈墨照例也敬了大家一杯,出言勉励了大家一番。说得无非是用心公事、报效皇恩之类的场面话。
一开始谈话的氛围还可以,在座的这些人对沈墨的了解,无非也就是履历上简简单单的几笔。
大家只知道沈墨到这里充任州官之前,是在临安军器监担任少监。所以谈话的话题无非就是说一些临安风月、西湖美景之类没营养的话。
几番折冲下来,大家却是不由得在心底里面,对这位年轻的上官更加的头疼!
这个年轻人不急不躁,说出话来的时候简直滴水不漏。他们这接下属的官员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几次,但是依然还没能搞清楚沈墨是到底是朝中的哪一派系,靠着什么关系才升任这一州主官的。
言谈话语之间,沈墨还点了几个下属的主官,向他们问了一下通州治下的情况。当然,这些人回复他的也都是一些场面上的话。
眼看着这一次接风宴就要这样平静无波的过去,这个时候,就见一位分管仓禀的勾押官拿出了一个册子,站起身向着沈墨笑着说道:
“知州大人,这是上一任刘步竹知州任满之后,清查后的钱粮数目。您若是看着无误就签收一下。”
“这是前后两任大人接任的最后一步,完成了以后,也好让刘大人赶赴下任为官。”
说着,就见这个勾押官笑着把这个册子给沈墨递了过来。
只见沈墨接过来之后,随手就把册子放在了桌子上,似乎是没有马上就签收的意思。
只见那个勾押官见此情景,随即又笑着说道:“若是大人此时不便,想要回去再看看,那您就抽空签了,明天早上我过来拿……”
没料想,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见沈墨抬手就把刚才放下的那个册子拿了起来,一甩手就劈头盖脸的摔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这一下这个厚厚的册子霎时扇得他脸上生疼!随即就见这个册子一下子飞上了半空,最后啪!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的菜盘里面!
“大人!您这是……”眼看着这个沈知州刚才还笑呵呵的,居然说翻脸就翻脸!这位被扇了一下的勾押官,立刻就捂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前后两任官员交接,事关迷谷钱粮的数目。”只见沈墨冷冷的向着这个勾押官说道:“我现在连库房的门儿还不知道朝哪边开,你就让我往这个交接册子上面签字?你是屎蒙了心了?”
“啊?”沈墨的这句话说出来,满桌的人全都愣了!
就算是他们这些人之前再是懵懂不清,现在也终于算是彻底搞清楚了!
这位新任的州官大人,别看他年轻,却绝对不是一个轻易糊弄能糊弄过去的主儿!他这是要把事情往大了搞啊!
要说这件事,确实是这个勾押官没理。今天这个给上官接风洗尘的宴席上,他拿出这么一个东西来,实实在在是有些给人添堵的意思。
其实在南宋的官场上,每一个地方的前后任交接都是这样。数不清楚有多少亏空,窟窿一个个捅的比天还大!
别看交接的账面上记着多少银子、多少仓粮食。但实际上的库房里,耗子跑进去都得含着一泡眼泪出来。
但是即便是如此,这官员一茬一茬的接任下来都是这样的。每当新官上任的时候,一般都是要讲上一阵的价钱,谈谈条件,但是终归还是要把这些亏空接下来的。
因为毕竟地方官三年一任,将来你也有抬屁股走人的那一天。如果你现在要是不肯吞下这个窟窿,那就相当于坏了规矩。将来也没有人肯给你去擦屁股。
那个勾押官把册子拿出来,实际上就是相当于试探一下这个沈知州,他到底肚子里有多少真实的货色!
如果沈墨要是傻不愣登,拿起来就签了。那么毫无疑问,这个年轻人就是个大棒槌。将来这些下属的吏员知道了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二货,今后大可以上下其手,把这个傻了吧唧的知州大人彻底架空。
但是当时沈墨如果看不出什么来,而是到了第二天,再开始和上一任的刘知州斤斤计较。
那么这个迹象就说明,这个沈知州虽然是屁用不顶的一个笨蛋,但是它带来的随员之中,却有一个比较强的钱谷师爷在给他撑场面。




南宋第一卧底 第529章:想试真龙深浅、错拔暴虐虎须
如果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么他们这些人只要把这个钱谷先生找出来,然后大家贿赂一番,也就和这位师爷同流合污了。
一般的来说,大宋官场上的地方官都是通过科举考试上来的,这些人实际上对于政务、钱谷和刑名之类的事情,几乎全都是分毫不懂。
但是上任之前,这些簇新的官儿一般都会有故交好友或者是师长长辈,给他们寻两三个手段过的去的师爷。这些事就由这些人帮忙管理。
在这里面,专门管钱财米粮的叫做“钱谷师爷”,专门管刑事断案就是“刑名师爷”。
还有一种,是专门负责文案上的工作的,他们除了写奏折和起草公文之外,还有在上官的三节两寿,专门负责给上面送礼巴结这项工作的,叫做“文案师爷”。
这些师爷,其实并不像是影视剧里看到的那种,跟在大老爷屁股后面给人家打着扇子,溜须拍马的那种形象。
像是沈墨这样的官员,他对自己带去任上的几位师爷,平时要以“先生”相称。这些人还专门有一个院子居住,没什么事轻易绝不过去打扰。
只有到了有事的时候,这位长官才会登门上前求教。而这些师爷如果是本事高强,而且心地还不错,跟他们伺候的大老爷相处恰当的。往往会跟着官员天涯海角的四处赴任,跟上一辈子的也不在少数。
但是眼下这场酒席宴上,大家看着这位沈知州不但是飞快的就做出了反应,而且言语中还表示,对这些州库亏空的事绝对不能容忍!
这就说明这个年轻人,不但是他自己政务精熟,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师爷之类的人物。而且还打算咬住这次亏空的事情不放,看起来竟然像是要把这件事闹大的样子!
“这话是怎么说的?”看到眼前这样的场景,大家都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
一个手段老辣的上官他们不怕,一个楞头儿青他们也不怕。但是一个手段老辣、行事狠厉,还不顾后果的楞头青……可就是个天大的麻烦了!
眼前的这的这个形势,让人只觉得心里暗自的发寒,不知道这一场州官的前后任交接,究竟会闹出什么样的大事来?
这个时候,就见那位挨打的勾押官在思虑了一阵之后,终于还是醒悟了过来。
只见他捂着脸,嘴里边还在嘟嘟囔囔的说道:
“沈大人如此行事,只怕是非要逼的前任上吊不可?须知自古以来府库交接,哪个不是一茬压一茬的过去了?偏生大人如此仔细……”
这位勾押官说的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可恨!
因为在他的话语中,隐隐带出了一丝威胁之意。因为一旦要是交接州库的时候,因为亏空逼出了人命,那可真是官场上的一大丑闻了!
真要是那位前任的刘知州还不上库府的亏空,无法向上面交代之下,那个家伙要是真一根绳儿上了吊……
那么这天下官场,只怕是没有一个人会去谴责这个刘步竹大人,而是会一致认为沈墨这位新任知州残酷暴虐,不肯给人留一步生路。
这要是出了这种事,那么沈墨的仕途也就算是终生也别想再进一步了!
就在这时,只见沈墨没听了他这句话之后,随即又是冷笑了一声!
只见沈墨说道:“拿上吊掉吓唬谁呢?你当我没看见过死人是不是?”
只见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猛的一拍桌子,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那张桌子上的杯盘碗盏,一霎那间全都被他的内力激发,向上蹦跳着发出了一阵叮当乱响。满桌子的官员全都被洒出来的酒溅了一身!
“来人!”只见沈墨突然大声的喊了一声!
随即,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从后堂之中奔了出来,直接站到了沈墨的身后。
只见沈墨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知州官印,向着身后一递说道:“给我写上封条用印,把所有州库,即刻封存!”
只见沈墨说完了之后,旁边的莫大通立刻接了沈墨的官印,飞也似的离去了。
然后,就见沈墨冷笑着说道:“现在交接的册子我没签字,漫说那个姓刘的前任知州堵不上那些亏空,现在就是他想堵,那也晚了!”
“现在府库被我封存,他现在就是手里有银子粮食也搬不进去!你给我告诉他,现在就上吊去吧!”
只见沈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他站起身来,随即就是转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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