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卧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渊
“我不但要找到他,还要带着他一起跑出去。”只见沈墨这个时候,已经喝下了一杯不知道什么汤药。他说话的声音立刻就变得嘶哑黯淡了起来。
“然后他看你人才了得,说不定会对你起了招揽之心,从而把你带到他们那个密谍组织里面去?”崇福候一边说一边看着沈墨。
“对啊!”沈墨点了点头。他拿起了一块粗糙的石头,把自己的指甲弄得参差不齐。
“要不就是让我摸清了他们的计划,要不就是让我查清了他们的全部成员。总而言之,只要抓到他们的底细,到时候咱们一收网,他们的那个计划也就该胎死腹中了。”
只见沈墨弄完了自己的指甲以后,他又往指甲缝里塞满了污垢。
之后他想了想,又抽出刀来,在自己的嘴唇上割了几条细细的口子。
“有必要弄得这么像吗?”崇福候看着沈墨把自己弄得血刺呼啦的,这位侯爷皱着眉头问道。
“一个死囚犯,他昨天才洗干净了自己的头发,脑袋上还有皂角的气味。他的指甲也是又干净整齐。这样的人,你会不会相信他?”只见沈墨过回头,笑着向崇福候看了一眼说道:
“现在关在天字四号牢房里面的那个人,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罪犯,那可是一位金国密谍中的顶尖人物。”
“我的声音是不是像一个被反复审问过后的囚犯一样,变得干燥嘶哑。我是不是已经被公差折腾的疲惫不堪。我进了牢房之后,心里是不是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我跟你讲,那家伙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只见沈墨拿起了那根针管,发现里面还有一点残余的雁来红草汁,于是就把它滴在了自己的眼睛里面。
顷刻间,他的眼睛里就露出了无数的血丝,变成了双眼充血的样子。
只见沈墨解下了自己的腰刀,然后他把忍者星标的镖囊、装着止血钳手术刀等小器械的百宝囊、还有身上所有的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
在这之后,他几下就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
然后,他在自己的身上涂满了污垢和油泥,又用布巾上下均匀的擦抹了一遍。之后他才把地上那个红花大盗的衣服裤子全都脱了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套衣服有一条裤腿只剩下了一半,剩下的部位也满是干结的血痂,还有从地上滚来的污泥秽物,更是大大小小撕坏了好几处。
“正好,省了我不少手脚!”沈墨满意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衣服。
等到他换完衣服,莫小洛才羞怯的转回身,帮沈墨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打成了一个大包。
在这之后,万紫鳞又把沉重的枷锁给沈墨套在了身上。如今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沈墨,已经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死囚了!
沈墨转动着自己的手腕,很快他的手就在扣住自己双手的铁扣子上面,磨出了数不清的一条条血痕,血迹随即就糊满了他的手腕。
然后,只见他对万紫鳞声音嘶哑地说道:“好了,咱们现在可以去刑部牢房了。”
当大家看着沈墨带着一身刑具,哗啦哗啦的往外走的时候。大家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一种悲壮的感觉。
一股悲伤和感慨,霎时间充满了这些人的胸膛。
如今沈墨孤身一人深入敌巢,他身上没有兵器、身边没有同伴、只有这副沉重的枷锁,牢牢的锁住了他的手脚!
但是他,依然还是毫不犹豫的走向了自己的战场。
“这小子,真特么是一条汉子!”只见崇福候站在他的身后远远的看着他,一脸感慨的说道。
就在门口处,沈墨站在阳光下,向着大厅里回过了头。
当他的目光触到了莫小洛含泪的双眼的时候,只见沈墨嘶哑地笑着说道:
“不用担心,我……天生就是个卧底!”
时光在这一刻,重重地定格在大家的眼中。人们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和他身上沉重的枷锁。
莫小落忽然意识到,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原来从没有卸下来过。他的肩膀上不但有这样的一个重枷,还负担着整个天下的兴亡!
……
等到沈墨报出自己的名字以后,只见那个癞头蛟丁不平笑了笑,用小指甲挠着自己的头顶说道:“红花大盗名闻江湖,今儿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本人,知道你的真名叫什么。要不是那块赫赫有名的红胎记,还真认不出来是你。”
然后,就见丁不平把身子往边上让了让,在他自己身下厚厚的稻草上留出了一个位置,向着沈墨示意了一下。
“要不是你的脑袋,我也认不出来是你!”沈墨说着,随即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
在这牢房里,位置就是身份和地位。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沈墨已经取得了在这个牢房里和丁不平平起平坐的地位。
“陈兄怎么搞成这样?”丁不平向着这位“陈近南”问道。
“前几天在专诸巷那里,”只见沈墨淡淡的说道:“我做完了活儿以后,本该拔腿就走的。可是他们家的闺女不错,酒也不错……后来,等我快活完了从这家出来的时候,又正巧让我碰上了天下第一名捕——万紫鳞!”
南宋第一卧底 第382章:枷锁难困蛟龙醒,四方仰望待惊雷
“哈!”丁不平听到一半,他就已经明白了。
只见他立刻摇着头失声笑了出来:“这真是三件倒霉事儿,全都让你赶上了!”
“喝了酒反应迟钝,弄完了女人之后脚底下发飘,再碰上万紫鳞那条老毒蛇,你还真是够倒霉的啊!”
“可不是!”沈墨也摇了摇头。
“好好睡一觉!”只见沈墨和癞头蛟丁不平聊了几句之后,他随即就把身子一缩,躺在了稻草铺上。
“带着这破玩意儿,你也能睡得着?”只见丁不平佩服的看了沈墨脖子上的重枷一眼。
“睡不着也得睡,”只见沈墨没精打采的说道:“现在养精蓄锐,等到入夜之后,我带着你出去。”
“啥?你能出的去?”只见丁不平听见了沈墨的话之后,他差点惊讶的从地上蹦起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只见沈墨把身子转了过去,用自己的铁枷在稻草上找了一个舒服点儿的位置。
“趁着这个时候不走,难不成像那个傻叉一样,被人穿了琵琶骨以后再走吗?”
只见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用手指了指牢房一角的黑暗处:“真到了那个地步的时候,咱还能走得了吗?”
此时,就在沈墨指向的那个角落里,依稀有一个人正蜷缩在黑暗的阴影之中。
……
与此同时,在临安市的另一端。
万紫鳞正要把那个昏迷不醒的红花大盗提走。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崇福候忽然叹了口气。
“你就这么把他带走,我实在是不放心。”只见崇福候若有所思的说道。
旁边的万紫鳞随即醒悟,然后他随即对着崇福候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属下怕是要污了侯爷的客厅了。”
说到这里,只见万紫鳞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在那个红花大盗的脖子上“噗噗噗”的接连几刀捅了进去。
直到他几乎把这个红花大盗的脑袋都给捅的快要掉下来的时候,他才停手。
然后,万紫鳞就听到身后的崇福候又淡淡的说道:“既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就把他胸前的胎记也揭下来吧。”
“是!”万紫鳞立刻头也不抬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他低下头来,开始剥尸体胸口上的那块带着胎记的皮。
他一边血淋淋的动手,一边在心中暗自想道:“沈墨这小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居然让侯爷对他好到这个份儿上?”
……
西湖边上,
龙璃儿让常春远把画舫停泊在涌金门外,在这里下了锭之后,她摘下了船上的彩灯,示意这几日闭门谢客。
然后,姑娘细细的擦拭了自己的井中月宝刀,把它插进了腿边的皮鞘之中。
之后,龙璃儿在皮鞘的口沿附近,用一块石蜡轻轻的涂抹在上面,以便抽刀的时候更加无声和迅速。
在这之后,龙璃儿穿好了一身黑色劲装,就这样和衣躺在了床上。
她这样静静的听着船底下水浪涌动的轻响,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虽然她不知道现在沈墨怎么样了,甚至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龙姑娘还是准备好了一切,准备随时听候那一声召唤。
……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一处荒凉的城郊。
小鹈鹕师宝瑛推开了一个院子的大门,随即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疯狂的犬吠声。
黑暗中,属于夜行动物的眼睛,正一双双亮晃晃的闪烁着。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条猛犬,正向着他这边包抄而来!
小鹈鹕举起了手里一只肥大的香草烤鹅,向着黑暗中笑着说道:“伍老狗!你要是再不出来,这香喷喷的烤鹅,我可就喂给你的兄弟们吃了!
……
龙玉陵、沈独、姜宝山、甚至是还在天骄五营之中教孩子们念书的锦云姑娘。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全都是枕戈待旦,等待着沈墨的召唤。
如今他们的英雄已经走入了重重的黑雾之中,沈墨的这些手下、朋友、和崇福侯身后代表着的巨大力量,全都正在翘首企盼,等待着沈墨发出的第一个信号。
就这样,沈墨来到大宋之后的第一次卧底行动,终于开始了。
……
牢房里面,眼看着天色已经渐渐黑透了。
他们这间天字四号牢房根本就没有窗户,四面全是坚固的石墙。
唯有从铁门的上方那里,有一块一尺半见方的铁栅栏。从那里面透出的光线或明或暗,才能让人知道现在大概是白天还是夜间。
等到外面的天光已经彻底不见的时候,唯有走廊里面的一盏油灯还透进了微弱的灯光。让屋里面这些人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牢房里面一片沉寂。
直到沈墨打了个哈欠,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他才看见对面的癞头蛟丁不平,正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着急了?”沈墨转了个身,向着丁不平问道。
沈墨躺的这个姿势非常有意思,在他的身子底下,足足压着三个人。
这三个,都是今天中午打他的那些家伙。他们其中两个人并排仰面朝天的横躺在沈墨的头部,让他脖子上的铁枷正好插进两个人身体之间的缝隙里。这样沈墨侧躺着的时候,脖子上就没有了重枷碍事。
而另一个人,则是脸朝上躺在沈墨的身子底下,就像一个厚厚的垫子一样,让沈墨侧卧得舒舒服服。
“当然着急了!”只见丁不平的眼中带着兴奋的意味说道:“要是今天老丁能从这个天牢活着出去,你陈近南老弟以后就是我的大恩人!”
“不着急,”只见沈墨笑了笑,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那个被自己压着,躺在那里半天都没敢动的家伙。
这个人就是那个凶悍的魁梧大汉,他之前还给沈墨讲规矩来的。然后他随即就被沈墨的重枷打晕、还差一点就被他勒死了。
只见沈墨侧躺在他身上,用手一拉这个大汉的胡子,把他的脸拽得扭了过来。
如今这个家伙在沈墨手中受伤不说,还差点被他勒死。他已经被沈墨吓得死去活来。现在再看向沈墨的眼神,都跟见了活鬼一样!
南宋第一卧底 第383章:我是飞天大盗,越狱又有何难
“知道怎么伺候大哥不?”沈墨几乎是跟这个大汉脸贴脸的躺在一起。只见他的眉梢眼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向着这个大汉说道。
对面这个家伙看着沈墨脸上那股子意味不明的微笑,不由得心里边开始暗暗的发寒!
“不…不…”
“不会也没关系,”只见沈墨笑着说道:“一看见你我就来了兴致……一会儿我手把手儿的教你,啊!”
说着,只见沈墨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然后他坐在地上,用脚朝那个大汉身上踹了一脚说道:“裤子脱下来!”
“啊?”只见那个大汉听见沈墨的话,一霎时脸都绿了!
只见他瞬间把脸扭向了自己的大哥丁不平,双眼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哀婉悲怆,又带着几分乞求和绝望——这小眼神儿,真是绝了!
只见丁不平此时此刻,脸上也是带着为难的表情,一脸恶心的皱着眉头。
他和大汉对视了一眼之后,毫不犹豫的就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个家伙马上照沈墨的吩咐行去做。
然后这个丁不平心中还暗自想道:“这个红花大盗陈近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喜欢搞兔儿相公也没关系,可是谁知道居然让他相中了这么个粗豪的家伙!”
“这个人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啊!”
只见这位虬髯大汉一看对他的老大也是求救无望,眼下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得含着一泡眼泪,磨磨蹭蹭的解开了腰带,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然后,他就看见沈墨心满意足的站在他身前,向着这个大汉说道:“给我解开。”
沈墨的两只手都被铐在重枷上,所以他现在双手根本就放不下来,什么事儿都要这个大汉代劳。
只见那个家伙的眼中带着一丝绝望之色,却还是替乖乖的替沈墨解开了腰带。
这时候,就见这个变态之极的陈近南陈兄,居然“哗”的一泡尿撒出来,全都尿在了这个大汉刚刚脱下来的裤子上面!
牢房里这些人惊奇无比,他们一个个看着面前这副怪异的场景,然后又相互交换着奇异的眼神。谁也不知道这位陈兄,接下来要搞些什么花样出来。
到底还是赖头蛟眼睛尖,他看到沈墨尿尿的时候,随即有一个东西被他冲了出来,落在了那条裤子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边的癞头蛟立刻惊异的想道:“这个红花大盗陈近南,居然将它藏进了自己的尿道里面,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等到沈墨舒舒服服的尿完了这一泡以后,那大汉刚才脱下来的裤子,已经被他浇得彻底湿透了。
“把那玩意儿给我捡起来。”只见沈墨回身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然后向着那个大汉示意了一下裤子上面。
只见那个傻不愣登的彪形大汉愣了一下之后,随即目光才在他自己的裤子上面,找到了一个东西。
然后他立刻湿淋淋的把它捡了起来,交到了沈墨手里。
赖头蛟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见这东西是软绵绵的一根。有一寸多长、还不到筷子粗细。看这东西的颜色棕黄、形状细长,还颤巍巍的,就像是刚切下来这一条豆腐干相仿。
只见沈墨把这玩意儿拿到了手里,然后随即用手指把它一分为二,变成了两股。之后沈墨手指翻动,眼看着他就把这个东西,挽成了一个软塌塌的皮扣。
“陈兄,这什么玩意儿?”只见赖头蛟惊异的向沈墨问道。
沈墨随口说道:“老丁你是干水上营生的,对我们独行盗这套小巧手艺不熟,那也难怪。”
“这东西是生鹿筋,弹性十足…”只见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稻草,然后抄起了自己重枷上面的铜锁。
只见他将这根鹿筋皮绳挽成的小小圆环套在了锁孔上,用稻草一点一点的塞了进去。
古代的铜锁锁孔几乎都是一个方块形。在这个方块形的锁芯上面固定着一块簧片。这块簧片就是整个锁头上面的核心部件。
实际上,沈墨手中的那条鹿筋,就相当于是古代的万能钥匙。
只见那个皮绳扣被沈墨越塞越深,然后忽然间,他手中的那把大铜锁发出了“咔嚓”一声轻响。随即就被沈墨捏住两边一抽,将铜锁打了开来。
“真是行行出状元!居然近南兄还有这样的手艺?”只见那一头的丁不平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不由得啧啧赞叹起来。
沈墨打开了锁之后,他随即就把自己脖子上的重枷卸了下来。
在这之后,他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脖子。牢房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咔吧咔吧”的骨节响声。
沈墨又用这条皮绳打开了另一把锁,把自己的脚镣也摘了下来。然后就见他原地跳起来,在牢房中央活动了一下。
“时间不早了,老丁咱们走着?”只见沈墨对着丁不平说道。
“走着!”丁不平随即就是眼睛一亮,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锁是开了,这牢房你打算怎么出去?”只见丁不平站起来之后,他朝着四面看了一下这间牢房,不禁又是向着沈墨狐疑的瞧了一眼。
“那又有什么难的?”只见沈墨笑了笑,然后从地上拎起了那条湿淋淋的裤子。
你当我让那家伙把它脱下来,真的是想搞他不成?
……
片刻之后,牢房里的众人惊讶的看着沈墨的动作,所有人几乎都要把眼珠子瞪下来了!
只见沈墨把那条湿淋淋的裤子,缠在了铁门上方的两根铁栅栏上。然后他用自己的一片重枷插入了裤子的裤裆中间,开始用力扭转着这块长方形的木板。
在他一口气拧了十几圈之后,这条湿淋淋的裤子开始发出了细微的“嘎嘎”响声。
而铁门上被裤子捆住的那两根栅栏,居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的收紧!
等到沈墨再次拧了两圈,大家就听到了“咔”的一声响。只见铁条上的一根铆钉终于承受不了这样的收束力,从栅栏上面崩落了下来!
南宋第一卧底 第384章:锁定琵琶难举步、我有奇骨脑后藏
沈墨解下了这条裤子之后,只见他把这根一头脱落铆钉的铁栅栏握住,用力向上一扳。一条接近一尺宽的缝隙,就出现在了栅栏的上面!
我的天!这世上还居然有这样的操作!只见癞头蛟看见铁门上那个大敞四开的洞口,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这厚重的铁枷和固若金汤的牢房,到了人家陈近南的手里,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说破就破!”
癞头蛟丁不平的心里感慨万分的想道:“这家伙,可真是一位越狱的绝顶高手!”
“好了,”只见沈墨把那条拧到半干的裤子,随手扔给了那个大汉。然后他弯腰拿起了半片重枷,向着牢房里面说道:
“既然让你们赶上了,那就是人人有份儿。能不能跑得出去,全凭你们自己的造化。”
“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头里,如果你们中间谁要是出去之前就大呼小叫的弄出动静,害得咱们大家谁也走不了,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听沈墨说到这里,满牢房的人都是没一个人敢吭气儿!
这个时候,那个丁不平也把另外那半片铁枷从地上捡了起来。他握着这个沉重的家伙,双眼放着烁烁的凶光,向着周围扫了一眼。
看他的意思分明是在说:“就像陈近南说的那样,谁敢不听话乱说乱动,我丁不平立刻就会朝那个不开眼的家伙下死手!”
然后就见沈墨轻盈的跳上了那个铁门上的洞口,身体慢慢的挤了出去。
等到沈墨出去之后,洞口刚刚空了出来,随即丁不平就连忙跟上了他,接着往外爬。
等丁不平爬出来之后,他顺着走廊弯着腰慢慢向前走。尽力躲开了一间间牢房门上面的栅栏,避开了里面囚犯的目光,一路来到了走廊尽头。
这个时候,他就看见沈墨正站在一扇铁栅栏构成的牢门前。双手顺着缝隙伸了出去,正在用他那根皮绳打开上面的大锁。
这家伙真不愧是个顶级的飞贼,妈的真有两套!只见丁步平在旁边站着,连口大气儿都不敢喘,聚精会神的看着沈墨开锁。
在这会儿工夫,自己牢房里面的十一个人全都陆续钻了出来。
他们就这样佝偻的着身体,静默无声的在墙角缩成了一排。十来对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沈墨的背影。
等到这把锁也打开之后,沈墨他们随即轻手轻脚的顺着这扇门走了出去。
他们一直走到了轻刑犯的关押区,顺利的打晕了两个值班的看押狱卒。然后推开了天牢外面那两扇厚重的铁门。
霎时间,一股清新无比的空气,向着众人扑面而来!
在这一刹那,沈墨身后的众人,同时在心里面喊出了一个词——自由!
只见沈墨轻轻的挥了挥手,他身后的那帮人立刻就像是离弦之箭一般,蜂拥的冲了出去!
沈墨就这样靠在天牢的铁门上,静静地看着这帮人消失在黑暗中。
那个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重重报答沈墨的癞头蛟丁不平,就属他跑得最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只见沈墨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说道:“人都快走光了,为什么你不跟着他们跑?”
如今这里就剩下了沈墨一个人。他这一番自言自语的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就见这个时候,从铁门后面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
只见这个人大概40岁上下年纪,长了一张平庸至极的脸。
他的面膛上有点发黑,脸上带着些许的皱纹。他的脸是一张极难辨认,也很难记住的脸。如果他要是穿上挑夫或者是农户的衣服,几乎立刻就会混迹在人群之中,让人再也回忆不起他的样子。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提着自己的脚镣,不让上面的铁链发出一丁点儿声音。而在他的手上也同样戴着铐子。
在他的两边肩头上,颈部两侧的琵琶骨被人用铁丝血淋淋地穿了过去。这些铁丝又固定在他的手铐和脚镣上面,让他整个人只能弯腰弓着身子,慢慢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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