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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窃听系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叫天
听到这话,哪怕是侯府下人,都不由得楞了下。这毕竟是侯爷的亲哥哥,这打断了腿,下狠手,真得好么?
一时之间,没人回应自家老爷的这个命令。
李国瑞一见,顿时就发飙了,厉声喝道:“怎么,本侯爷的话不好使了是不是?难道你们也想滚出侯府了?”
这年头,人是最不值钱的。只要有口饭吃,有的是人愿意来当仆从。而被逐出去的仆从,找不到活干的,很可能会被一文钱难死!
因此,李国瑞这么一发飙,这些下人就立刻吓得回过神来,那还管这手段是不是太狠了,纷纷抄起家伙就准备上了。
而李国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此时忽然笑声一收,厉声大喝道:“谁敢?”
被他这么一喝,那些下人顿了顿,还真没有一个是一口气冲过去的。
李国臣立刻转头盯向李国瑞,眼神中带着嘲弄,指着他大声喝道:“从此以后,你李国瑞就是贱婢生的。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贱婢,贱婢,贱婢……“
话语中,充满了怨气,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贱婢这个词,估计没少给李国臣带去耻辱,如今,他要还给李国瑞。
李国瑞被他当面这么多人的面,一直骂他贱婢所生,顿时气得他怒不可遏,厉声回道:“本侯爷说得是,你要从侯府拿走一文钱,本侯爷就是……”
刚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感觉到不对,再这么强调,简直是掉身份,顿时脸上涨成了猪肝色,转头怒气冲冲地对那些下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本侯爷打!”
虽然他没有说完,可后来到的那些听八卦的,也明白了他想说什么,不由得摇头,要真能从武清侯这里分走钱,之前也不会闹得那么凶了。
他们心中想着,看到那些武清侯府家丁手拿棍棒拥向李国臣时,不由得一个个又摇头叹息:何苦呢,人家是嫡子,你一个廋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这下好了,腿都要被打断了吧!
谁知,正在这时候,却听到有不少马蹄声,“嘚嘚嘚”地往这边而来。
武清侯府门口这边的人都有点意外,纷纷转头看去,瞄上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都是吓一跳。
只见来得那群骑士,一个个都是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只一看这装束,就知道是东厂番子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为首的那名东厂役长很年轻,可却很冷酷,骑在马上,盯着拿棍棒的那些下人厉声喝问道。
正准备打断李国臣腿的那些下人面对东厂番子的威势,犹如老鼠见了猫,立刻便退了下去。
武清侯面对如今气焰高涨的东厂番子,心中也是害怕,连忙上前一抱拳道:“这位档头,这是我们侯府家事,不劳……”
他的这话还没说完,却见这名役长矫健地跳下马,并不理会李国瑞这个侯爷,对李国臣抱拳一礼道:“姜冬奉厂公之命,前来协助李公子拿回属于公子的银子!”
李国臣看着姜冬,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还礼道:“有劳了,有劳了!”
见此情况,李国瑞顿时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止是他,所有围观的人都呆住了,东厂怎么过来插一脚了?这李国臣怎么就攀上东厂厂公的高枝了?
有东厂撑腰,难怪李国臣敢回来叫板了,之前那么狂笑,也是因为有这个依仗吧?那这么一来,武清侯该怎么办?就算拿走了一文钱,那岂不是贱婢生的了?
他们这么想着,李国瑞也想到了。顿时,李国瑞原本陪着笑容的脸,顿时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不想惹麻烦,因此之前就对东厂番子客气。可是,如今东厂番子竟然是来帮李国臣的,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自己好歹也是孝定太后哥哥的孙子,皇帝祖母的亲人,说难听点的,东厂番子不过是皇帝的一条狗而已!
这么想着,他便冷着脸说道:“我侯府的家事自己会解决,不用劳烦东厂。厂公要是硬来,那就去皇上那评理去!本侯爷就不信了,东厂还真能为所欲为?”
姜冬一听,转头看向他,冷冷地回道:“东厂从来不会为所欲为,此乃奉旨办差!”
他因为自身的经历,对这些蛀虫一般的外戚,从来就没有好感,就如同他对那些贪官一样,是非常地厌恶。大明朝要不是他们这些人,又何至于如此,何至于民不聊生!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都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想到,李国臣抱上大腿的,不是东厂厂公,而是当今皇上!如此一来,武清侯难道还能抗旨?那也就是说,要变成贱婢生得了?
想到这,侯府下人怎么想不知道,外面围观的那些人,就有不少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此时,李国瑞的脸色异常地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国臣竟然是得到了皇帝的支持。这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如果李国臣只是要一点银子,比如几百,甚至是几千,哪怕是上万两银子,这个时候,他会认了。可是,李国臣是要平分家财,要二十万两银子,这就超出了他的底线。
要钱和对皇帝的恐惧之间,他选择了钱。
于是,就见他色厉内荏地对姜冬说道:“本侯爷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武清侯府的家事,就算是皇上,也不好插手吧。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皇上要是硬要插手我侯府的家事,难道就不怕满朝文武的非议么?以皇上之英明,该不会这么不讲理吧?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冬不耐烦地打断了,就听他冷声喝道:“此乃众多朝中重臣向皇上提议,才下此旨意!”
听到这话,李国瑞顿时呆了呆,一脸地不信。
这怎么可能?!
“不,这绝不可能!”李国瑞打死都不信,那些朝中官员什么德行,他多少知道一些,怎么可能会向皇上提议,让李国臣来分自己家财呢!自己可是嫡出的,还是现任武清侯啊!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群衙役拥着一顶轿子过来,一看就是一个品级较高的文官轿子。
果然,这轿子也在武清侯府停下,从里出来了一人,是户部的钱主事。
一见是他,李国瑞不由得大喜,因为有过一面之缘,之前一起喝过酒的,顿时他就连忙招呼道:“钱主事快来评评理,东厂竟然要插手我侯府的家事……“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见钱主事带着微笑先和李国臣打了招呼,而后转回头,却是冷着脸说道:“本官奉旨,协助李国臣拿回属于他的银子,上缴朝廷以作军资之用!”
一听这话,李国瑞不由得绝望了。
户部也来人,而且对李国臣客气,这就足以说明,之前那东厂档头所说的话没错。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李国臣能有如此强大地后台,是因为他要把那二十万两银子交给朝廷做军资用。
看着李国瑞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李国臣心中不知道有多开心,有多痛快,走上前去,大声喝道:“贱婢子,还忍着干什么,你是要抗旨么?”
而后,转头看向边上围着的那群仆人,又冷声喝道:“滚远点!”
这个时候,谁都能看出来,李国臣兄弟俩,谁强谁弱!在朝中众臣建议下,皇帝下旨,李国瑞区区一个外戚侯爷,又怎么可能敢抗旨,也抗不了旨。搞不好,李国臣得皇帝赏识了,回头这武清侯谁来当都难说了。
因此,听到李国臣的喝斥,那些仆人那敢强硬,立刻有多远滚多远。
李国臣转头再看回李国瑞,发现他呆呆地站着不动,心中一声冷笑,便还待羞辱一番。可是没想到,就见李国瑞忽然“啊”地一声,随后便往后倒去。
这个时候,他身边没人,李国臣自然不会去扶,就直接跌倒在地,紧闭着眼睛,似乎昏过去了。
“竟然还装,还不想分钱是不是?”李国臣上前一步,看了一下,一声冷笑,便准备伸脚去踢。
倒是边上的钱主事见了,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看了下,便吩咐侯府下人道:“你家老爷气急攻心晕了,快抬进去灌个热茶。”
人家毕竟是武清侯,是皇帝祖母的亲人,如今上门只是要交割一半家财而已,倒也不能把人家往死里逼。因此,钱主事便劝住了李国臣和姜冬,让他们都等等,至少等李国瑞清醒了再说。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李国瑞这一气还非同小可,很是折腾了一番,甚至连医师都不得不去请了来。
医师看过之后,便对等着的三人说道:“武清侯这一气,非同小可,最好等明天再和他谈事,否则要是再气急攻心的话,怕是要真气坏身子,后面怎么样就难说了。”
听到这话,李国臣冷笑,姜冬不屑,唯独钱主事点头,最后也给其他两人做了下思想工作。这钱再急,也不急在今天。
姜冬听了,大步走到病床前,对呆呆地李国瑞冷声喝道:“银子事关前方战事,明日要再不交的,后果自负!”
说完之后,他便留下了几名番子,就待在侯府,看着这里,不给李国瑞有转移家财的机会。
钱主事也有责任,也留了几名衙役,和番子一起看着前后门,随后和姜冬以及李国臣一起走了。
武清侯府的这个事情,随便八卦的那些人散去,也立刻传了开来。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事情,是以飞快地速度在传播的。
而朝堂上的议事,也已经传开。这么一来,大部分人,都是对武清侯这边幸灾乐祸,毕竟倒霉就倒霉武清侯一个人,谁让他有一个那样的哥哥,把他哥哥逼急了,这下好了,倒霉了吧!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很快,就又有一个消息在私下里传开了。特别是在勋贵圈子里,传得就更是快速,因为和他们有关。
“你们听说了么?朝廷如今没钱,皇上已经盯上了京师勋贵的家财了!”
“怎么不会?区区一个武清侯府就有四十万两家财,看到没有,拿出一半都能应急了,皇上会不心动?”
“你们说,如今朝廷国库有钱么?没钱是吧?回头还到处都是用钱地时候,这个钱,朝廷准备怎么解决?没钱了,皇上会怎么想,是不是会盯上京师勋贵的家财?”
“没错,这钱来得多快,朝廷国库没钱,皇帝急了的时候,肯定会惦记了!”
“……”
这些言论,不得不说,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国库没钱,而朝廷又急需用钱。武清侯的那二十万两,也只能解决下燃眉之急而已!
甚至还不止这个言论,有人有了更多的猜测。
“皇上能看上勋贵的钱,那会不会看上京师文官武将的钱呢?”
“有可能,如果勋贵那边搞不到钱,或者钱不够的话,估计会向文官武将下手了!”
“搞不好,京师所有有钱的人家,都会被皇上惦记了呢!”
“……”
还没到天黑,原本幸灾乐祸的人,就悄悄地转变了态度。那些文官武将和什么京师富人还好,皇亲勋贵们,却是坐不住了,也就开始有了动作。





崇祯窃听系统 147 无耻之极
与此同时,宫外的这些传言,也通过锦衣卫和东厂这边,第一时间汇报到了崇祯皇帝这里。
说句实话,第一时间,崇祯皇帝便怀疑这些传言的源头是杨嗣昌。因为杨嗣昌是知道薛国观的提议,而如今这传言,和薛国观的提议很像。用后世的话来说,杨嗣昌似乎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但是,不管怎么样,传言和薛国观之提议多少有些不一样。
这些传言,从表面上看,是从武清侯的事情上开始推导开来的。
像这种传言,要想查清源头,以这个时候的手段,未必能查出来,就算能查出来,估计也要花非常多的时间和人力去查,不值得。
崇祯皇帝在心中稍微衡量了一番之后,便没再纠结传言源头。但是,他明白一点,武清侯这边的这个事情,肯定会有人来捣乱!
想了一下,他便去后宫找了周皇后,让她出面,召武清侯夫人进宫,就今日的事情安慰一番。
让武清侯知道,皇上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应群臣的强烈提议,没有办法只能帮李国臣拿到他应该拿到的。武清侯也不用担心,至少他还有一半的家财,还照样是武清侯府的主人。
不得不说,宫里面这么快就有了反应,皇后如此关心、安抚,作用还是很大的。召进宫来的武清侯夫人因此很是感激,连忙表示一定会说服自家老爷,尽快交割遗产,并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然而,她却没想到,崇祯皇帝早就在她的必经之地等着她。当然了,不是直接见面,而是离得很远,只是在崇祯皇帝的视线范围之内见到了她,“赏”给了她那颗系统才奖赏下来没多久的甲级窃听种子。
而这,才是崇祯皇帝让周皇后召她进宫的真正目的。因为这个时候,崇祯皇帝并不方便去见武清侯,否则把窃听种子给了武清侯才是最好的选择。
傍晚时分,临淮侯李祖述突然造访武清侯府,说是听说武清侯得了急病,特意过来探视。对此,门口守着的东厂番子也好,户部衙役也罢,都不可能去拦阻,只能放任其进府探视。
等其走了之后,武清侯夫人便去见武清侯道:“老爷,妾身已经清点了几处窖藏银子,数了二十万两出来。等明日一早,老爷亲自上缴了吧!”
“上缴?缴什么缴,不缴!”李国瑞一听,立刻恼怒地冷喝一声,还顺手把夫人端上来地燕窝也打翻在地。
见此情况,武清侯夫人不由得很是诧异,有点惊呆了,回过神来,也顾不得收拾地上碎了的碗,吃惊地问道:“老爷,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皇上也是迫不得已,群臣皆是……”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国瑞粗暴地打断了,“二十万两啊,你以为是二十两么?再说了,那贱婢生的杂种,竟然敢在府门口当众羞辱于我,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
“……”武清侯夫人见此,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心中自然也明白,老爷之前还好好地,已经答应了的,如今却突然转变了,这搞不好是和之前来访的临淮侯有关系。
说句实话,二十万两啊,她也舍不得。
可是,东厂番子和户部衙役都住府里了,她也怕,想着皇后说得也在理,至少还有一半家财,总能过日子,也就认了。可是,如今老爷不肯,那她就没办法了。
这么想着,她便问李国瑞道:“老爷,既是如此,那朝廷那边怎么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就说没钱便是!”李国瑞恨恨不平地说道,“没钱还要逼迫,就不怕寒了其他勋贵的心,引起众怒?”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之后又吩咐自己夫人道:“你收拾一些锅碗瓢盆,明天要是敢逼我给钱,就拿出去当街叫卖。我就不信了,我这脸都不要了,朝廷还要不要这个脸面,皇上还要不要这个脸面!”
“……”武清侯夫人听了,又是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她担心地提醒道:“老爷,如此做法,实在有损朝廷脸面,会让皇上难堪,要是皇上雷霆大怒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还敢杀了我?”李国瑞一脸通红,厉声喊道,“我可是孝定太后的堂孙子!”
武清侯夫人听了,心中还是害怕,低头沉默不语。
发泄了一通之后,李国瑞慢慢地冷静下来了,看着自家夫人的样子,想起之前临淮侯的主意,他忽然心中一动,便对他夫人说道:“我和嘉定伯也算是好友来的。这样,你快点派人去一趟嘉定伯府,请他过来一趟。”
说完之后,见她还是在犹豫,便又催了一次,才把她催走了。
没过多少时间,嘉定伯周奎如约而至。只一进门,便大声说道:“武清侯啊,真是有点难为情,我也是刚听说你的事情,正想过府来探视,没想到你就先派人过来了!”
武清侯一听,心中一声冷笑,怕是要花费探视的那点礼品钱吧?
还真确实,过来看望病人,总不能两手空空而来吧?
周奎说完之后,似乎还稍微犹豫了一下,才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礼单,给了边上陪着地武清侯夫人,说是一点小心意,还请不要见外。
武清侯夫人自然是要客气一下,而后才收了,带着丫鬟退了出去。她知道,老爷肯定和嘉定伯有事要聊。
等出了房门,展开礼单低头看了下,武清侯夫人不由得一愣,随后无声地啐了一口,一脸嫌弃地低声说道:“还真是够抠门的,这点东西也拿得出手!”
说完之后,她把那礼单随手丢给贴身丫鬟,把丫鬟也赶了出去。而后,她贴着窗户,想偷听下老爷到底要和嘉定伯说什么事情?
房间内,武清侯坐在床上,唉声叹气地说道:“想必嘉定伯是知道我这破事了,真是倒霉啊!“
周奎一听,正想安慰一下时,李国瑞却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等我交出了银子的话,就不止我一个人倒霉了。”
周奎原本就听到了一些风声,此时再一听武清侯这么一说,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了,连忙求证道:“你是说……说朝廷还会向其他人再要钱?”
“可不是!”李国瑞立刻应声回道,“我们外戚又不比那些世袭爵位的勋贵根深蒂固,皇上要是没钱了,你说向谁要钱好?如今我这边要是给了钱,下一个呢?国库里不可能会有银子吧,那就肯定会继续向我们要钱啊!或许不是周兄,但肯定是另外的外戚,等周围一圈要是都没钱了,估计就轮到周兄了。”
一听这话,周奎的脸色非常地难看,有点拿捏不定地说道:“好歹我女儿是皇后,外甥是太子,我总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李国瑞一听,立刻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周奎说道,“周兄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周兄这么一说,搞不好,下一个就是周兄你了!”
“怎么可能?”周奎脸色难看,外加吃惊地否认道,“这不可能!”
李国瑞把他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一声,而后又继续给周奎分析道:“周兄想想,周兄你是皇后她爹,太子的亲姥爷,如今朝廷没钱,最急的当然是皇上。皇家要是没钱,就向我们这些外戚要钱。我这是因为我府上出了一个杂种,要不是因为这,皇帝也不好意思直接向我们这些外戚开口。那么如此一来,为了能让大家都掏钱,肯定要有一个表率,带头捐钱对不对?那么周兄觉得如今这京师内,谁来当这个表率最合适?”
他的这番话,其实已经有诱导性了。因此,等他说完之后,周奎就很容易得到一个结论:这个表率他最合适。因为他是皇后的爹,太子的姥爷。他带头了,皇帝就好向其他外戚伸手了。
一想到自己要掏银子出去,而且还不是一两,二两的钱,他就立刻感到心如刀割。
见他那痛苦的表情,李国瑞就知道自己料得没错,便继续加料道:“还有,朝廷这一开口,就是狮子大开口,二十万两啊,多不多?周兄再想想,如果是表率的话,这银子能少于二十万两么?依我之见啊,肯定要比我多才行,这样才能向其他外戚要多一些银子,对不对?”
“……”周奎已经听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二十万两,而且比这只多不少,这……这简直是要了老命啊!
看到他在发呆了,脸色白一阵,白一阵的,李国瑞心中有底,也不急了,就没有再说话,而是自己端起边上又重新盛好的燕窝润起嗓子来,就等着嘉定伯先开口。
过了好一会,连在外面偷听的武清侯夫人都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才听到周奎有点不知所措地在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这魂算是回来了,不过不知所措。
“办法倒不是没有!”李国瑞只是这么一句话,顿时就吸引了周奎注意力,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伸手一把抓住李国瑞的手,脸色诚恳而慌乱,连忙追问道,“侯爷有何教我?只要能保住家产,侯爷就是我周某人的好兄弟,以后一句话,不分两家人!”
这说话间,都已经用上了尊称了。
“呵呵,看周兄说得,周兄能过来看我,小弟早已是感激不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要同甘共苦的。”李国瑞心中鄙夷,脸上却露出诚恳之色道,“要想保住家产,说简单也简单,就是看周兄是否能豁出脸去?”
“只要能保住家产,不要说豁出这张老脸,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都是没问题!”周奎一听,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同时一脸期待地问道,“有什么好主意,快快说来!”
这时候,李国瑞也不拿捏周奎了,仔细教他道:“眼下最为要紧的一个是,要让皇上知道我们拿不住这么多钱对不对?我们没钱,总不能往死里逼我们拿那么多钱吧……”
说到这里时,他就见周奎眼睛一亮,就知道这货上钩了,接下来说得,他肯定会照办。
“……所以这样,我是准备明日就上街卖锅碗瓢盆去!而后呢,周兄闻讯,也要帮小弟仗义出钱。可是,周兄也没钱啊,那怎么办?就一起来和小弟卖锅碗瓢盆凑钱,如此一来,整个京师都知道我们没钱,被皇上逼得要卖锅碗瓢盆了。你说,那接下来,皇上还能再逼我们拿钱么?”
听到这里,周奎不由得大喜,很显然,他觉得如此一来,皇帝为了脸面,总不可能再逼着他们给钱了。
“再者说了,真要说钱的话,宫内总比我们多吧!把我们逼成这样了,皇上还好意思么?为什么自己不掏这个钱?你说,京师上下要是知道了这些事情,是不是会有这样一个想法?”
“咦,我怎么没想到呢!”周奎听完,大喜过望地说道,“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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