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隐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心净
虎妞心疼的抱着肖乐天轻声说道“所以说啊!这种事情瞒不了多久的……外面的人早晚都会知道你得到了一个太子,他们早晚都得知道……”
“应该面对的,你躲不了!得早做准备啊……”
大清隐龙 1734 钢铁火焰之城
五月的塘沽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燥热了,更别说这座庞大的工业特区,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无穷的能量。
美国卡内基钢铁公司和乐天银行还有众多华商联合入股的北方钢铁集团,已经成为了此刻特区的标志性建筑。
高大的烟囱每天黑烟滚滚,如果说是西风的话还好点,黑烟直接吹入渤海,要是刮东风塘沽城内可就倒霉了,黑黢黢的都是煤烟子。
北方钢铁厂一共六座高炉,每座炉子每月就能练出各种型号的钢铁四万多吨,一个月将近二十五万吨的产能,已经力压整个大清国,年产300万吨在十九世纪已经是国际上排的上号的大钢铁厂了。
从开滦送来的煤和铁根本就不够用的,现在山西的煤通过陆路运输也开始成批的向塘沽输送,甚至朝鲜的铁矿石也一船又一船的从渤海湾运送过来。
庞大的钢铁集团围墙高高的足有八九米,黑沉沉的如同怪兽一样趴在大地上,每一次呼吸都能吐出闪亮的钢铁,工厂销售部门挤满了大清国的商人,提前交的钢铁订金居然排到了明年。
以钢铁产业为核心发散出来的更多的是机械制造工业,军工厂就不必说了,精密机械厂已经能够批量生产各种型号的齿轮组,民用的轻工业农具厂生产的镰刀锄头,价格低廉无比,往外发售简直就是低价倾销。
这里已经成为了东方的鲁尔,亚洲的利物浦,中国的匹兹堡……在这里你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煤铁的味道,和火焰钢水的力量。
大街上人群摩肩擦踵,来往不绝,警察吹着口哨拼命的维持秩序,西洋马车取代了一切清国的轿子,在这座城市坐轿子的人是最受歧视的。
大街上全是工人、商人、工程师还有军警……所有人都是匆匆忙忙的你根本就看不见一个闲人。没有乞丐,没有地痞流氓,没有站街的流莺,也没有走江湖的骗子、小偷。
这座城市充满了力量,同时也充满了秩序,大街上你甚至都看不到几个拖着辫子的人,那些从大清国其他省份而来的商人,到了这里也都偷偷的换上了西装,把辫子盘在头顶用西洋礼帽遮挡住。
这是一座非常有规矩的城市,肖乐天的在一开始就给这座城市制定出了非常明确的管理定位,严进松出,高薪留才!
严进松出,这说的是特区对待移民的态度,西水门现在成为了特区唯一一个流民管理基地,整个特区被铁丝网和大柳树封闭起来,几十个出入口中只有西水门拥有户籍管理权。
也就是说从大清国来的流民和灾民们只能从这里出入,所有想来特区讨生活的清国百姓,想要进入特区工作,只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人拿三年一换的流动户籍,这种人可以不剪辫子,进入特区后一般由政府统一协调工作,特区内有的是出力气的工作,码头扛大包去,钢铁厂翻铸砂模子去,或者干脆扫大街,挖阴沟去……
只要你肯出力气,你就饿不死而且一年也能攒个七八十枚银元,过年回到老家十里八乡都得羡慕死。
但是绝对不养闲人,你要是身体健健康康的,去讨饭去当无赖,躺在街边晒太阳抓虱子,那就别怪军警手黑了,一通鞭子直接给你驱逐出境。
第二种人就是在清国实在活不下去了,或者被清国贪官污吏土匪恶霸欺负的没出路的百姓,他们选择了向华族移民,也就是在政治上宣布脱离清国国籍,成为华族民众最低一等移民。
华族法典规定的可不仅仅是六爵十八等,同时还把无爵位的百姓分成了三等,第一等属于移民,这些人是从别的文化圈里迁移过来的,需要一个时间去了解华族的法律和华族的价值观。
这种人属于移民,移民拥有基本的人权,法律也对他们提供保护,但是这些人没有政治权利,不能参加各种选举,不能参军,也不能享受免费的义务教育,只有有偿教育可供选择。
而且移民还必须有两个先决条件,一个是剪辫子,另一个是家中女眷必须放小脚,这是铁规矩,任何人不能特殊化。
这就是特区非常苛刻的移民政策,也是西水门中骂声震天的根本缘由,严进松出,说的就是想进特区必须要接受非常严格的规矩,但是松出就很简单了,你要是不遵守规矩轰你滚蛋那可是轻松简单的狠了。
正是在这种政策影响下,特区内能留下来的移民都是非常懂规矩的,也正是因为他们懂规矩,所以才能很好的融入特区的生活中,各类工厂要的就是这种懂规矩的工人。
没有错,近代工业革命之后,人类就要学着和机械打交道,而机械和农田不一样,机械冰冷无情,你差一点点就会报废价值百万的零件,或者出严重的事故甚至有生命危险。
而大清国那些看天吃饭的农夫,今天高兴了干点活,明天不高兴了就睡觉,或者干脆拖着破碗去要饭,随心所欲混日子的人。这种人完全无法跟机械打交道,他们根本就适应不了工业化的时代。
“哎呀,倒一桶机油润滑多浪费啊,还挺累的,倒半桶得了……”
“嗨……车个零件,差半个毫米你跟我叫什么劲啊?我在老家种地差半陇都没问题,到时候秋天一样打粮食……”
这种言论据说已经气吐血了无数美国、普鲁士的工程师,甚至这笑话都闹到欧洲去了,泰晤士报就曾经弄了一个新闻版面,专门用来笑话肖乐天这个特区的。
严进松出的移民管理政策,也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同时塘沽还实行高薪留才的制度,只要你懂规矩,愿意接受管理,干活不马虎,你所得到的回报绝对大的让你无法想象。
顿顿吃肉哪算什么,顿顿还能喝二两好酒,过年给老家送去大把的银子这才是体面呢。
你要是年轻悟性高,还认识字肯学习,这还了得!让洋鬼子工程师看重了,直接提拔你当蓝领,穿蓝色领子的工作服,那最低一级的收入一个月就得十五枚银元啊。
一个月的收入够老家一大家子吃一年的口粮,这是何等高薪!
总而言之,塘沽已经成为了无数大清国移民的梦想之地,同时也是伤心之地……而这些伤心人中就有一个肖乐天非常熟悉的身影,庆三爷。
大清隐龙 1735 塘沽城的另类
在塘沽城内,庆三爷绝对是个另类,在这座充满工业气息,西化味道浓郁的城市中,拖着长辫子穿着旗袍马褂坐轿子的人还真不多了。
民风已变,大清国的人也得入乡随俗,很多清国的商人来这里做生意,都悄没声的把辫子藏了起来,并且换上一身西装或者西式的便装,前胸口袋里放一枚西洋金质怀表,长长的链子系在纽扣上,往街上一走那别提多新潮了。
只有这样装扮的商人才能吃得开,人际交往中才能让别人看得起,人们也愿意和你做生意。而且塘沽城内现在已经有了一所西式马车工厂,轻便的马车加装了好几组弹簧减震器,精巧的轴承降低了摩擦,只需要一匹马就能跑的又快又稳当。
这年头谁还用轿子?又窄小又气闷,四个轿夫累的呼哧呼哧的也跑不快,冬天漏冷风夏天闷热,跟监狱也没啥两样。
最关键的是,丞相曾经说过了,华夏自古强盛的时候都没人坐轿,文官乘车、武将骑马才是正道,只有社会没落了才会有这种直接**同类的现象。
想要代步工具有牛车,有马匹,你丫的骑个骡子满街走也没人管你啊!非要骑在人身上?显呗你高贵吗?
丞相的思想已经能左右华族整体的价值观,人们想一想也真是这个道理,车马本来就比轿子舒服快捷,为什么不用而流行奴役轿夫呢?用压迫其他弱小来显示自己的高贵?
放着又快捷又舒服的车马不用,偏偏要用人力轿,这其实也就是社会倒退的一个很具体的表现。
乘马车的风气已经在华族控制的区域内迅速流行了起来,塘沽是肖乐天领地仅次于琉球的重要根据地,这里的民气更加开化,肖乐天的思想渗透的更加透彻。
但是肖乐天能忽悠的了别人却忽悠不了他的大舅哥,也是穿越时候遇到的第一个并肩战友,庆三爷。
短短几年间,在易县山道意气风发的庆三爷已经老了许多,那条乌黑油亮的大长辫子居然也夹杂了几根华发,眼角的皱纹也多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还有一丝迷茫。
从江南乘船来塘沽,下船还没两天,远东让人震惊的消息就传来了,珲春手持同治帝密旨发动黑龙江兵变,锁拿特普欣控制了两省军政大权。
紧随其后项少龙的义勇军大胜哥萨克援军,扫荡了沙俄在这片领土上的最后一丝军事力量。消息传到塘沽全城大哗,兴奋的华族百姓手持灯烛走上大街,在黑夜中汇聚成了一片灯光的河流。
大海上方起了焰火,五颜六色的焰火光芒在天空中炸响,方圆数十里之内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片土地的民心已经和大清越走越远了,大街上没有辫子的人占了九成,所有人都在喊丞相万岁,华族万岁!
那一刻庆三爷亲眼看见大清在塘沽城所设立的同知衙门暗淡的如同一座闹鬼的宅院,塘沽同知周明奎恐怕是大清朝中最尴尬的官员了,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衙门里什么事情都不干,每个月特区会拨给他一笔银子,然他留一部分发给衙役们当饷银,而另一部分则上缴大清国库。
那根本就是一种羞辱,大清国的官方衙门在特区的眼中已经沦落成为了一群乞丐的居所。
可是形势比人强,谁敢说一个不字?这里名义上是大清国的土地,主权还在朝廷的手上,但是管理权早就已经丢干净了,更恐怖的是人心已经丧尽。
庆三爷看不懂眼下这个天下了,他更看不懂自己兄弟肖乐天的变化,在华族法典没有发布之前,三爷多少还能冒到点肖乐天的套路,大不了就是琉球封王然后扶桑、南洋抢点地盘,肖乐天称王呗,吞掉大清他还没那么大的胃口。
其实那时候的庆三爷和很多满人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做好了肖乐天这个曹**迫尚泰王下台,然后自己当国王。
随后扶桑再有一部分大名对他俯首称臣,脱离幕府控制,包括南洋很多小国家也纷纷被肖乐天征服。
也许到最后肖乐天翅膀硬了,还会从大清国的藩国体系中脱离出去,自己独立,没准还能称称帝什么的……这些心理准备朝廷早就做好了,他们知道肖乐天最后能干出这些事情来。
但是只要肖乐天不染指大清国的江山,或者说染指的少一点,就染指点特区什么的……他当皇帝我们也忍了,谁让大清国海上没有兵船打不过他呢?当然了,陆军也一样打不过人家。
正是基于这种大战略的判断,所以朝廷对肖乐天极其厌恶和仇恨,恨不得千刀万剐他,可是在战略上肖乐天还真不算是生死大敌,他的威胁度排名甚至在曾国藩之后。
而一切都从华族法典颁布后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首先他们看不明白华族法典究竟要干什么?说君子立宪吧,却没有一个君主出现,说美国的合众国制度吧,可是还保留了贵族王爵等爵位。
这么一个乱炖糊涂粥,大清朝堂完全看不懂,这次庆三爷作为总理衙门副大臣巡视江南和琉球,其实就有仔细研究这个华族制度的任务所在。
而另一个让他们恐惧的就是义勇军的突然崛起了,远东虽然已经割让给了沙俄,但是义勇军的突然出现,则直接推翻了朝廷以前的判断。
肖乐天根本就不是放弃大陆而经营岛屿,他其实也在寻找机会向大陆渗透势力,这场战争肖乐天直接控制了远东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这种战略的变化让满人整个群体突然不知所措了,尤其是庆三爷,这位满人中的革新派,睁眼看世界的精英人才,更是能感受到肖乐天咄咄逼人的攻势。
兄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眼下的这个塘沽特区,再也不是过去心目中的大清希望之地了,现在的塘沽在他的眼中,就是肖乐天施展阴谋的跳板。
“肖乐天啊!肖乐天……你在玩火啊!你真的要与我满人为敌吗?别忘了你也是我们满人的姑爷啊!”
“回头吧,只要你能回头,朝廷怎么会亏待你?只要你忠心保大清国,封你一个铁帽子王都不是难事!非得去当那个破首相,你真是有病……”
大清隐龙 1736 愤怒的三爷
西水门东面的一个土坡上,站着咬牙切齿的庆三爷,四名轿夫在土坡下的驿道旁,守着轿子胆怯的看着总理大臣眼睛喷火眉头紧皱,生怕不一会就捎上自己。
“哥几个啊,您说大人这几天是怎么了?好好的非要把家中的破轿子给抬出来……哥几个都好几年没抬轿子了,肩膀都吃不住劲了,这两天都磨秃噜皮了……”
“行了,小点声!听内院的丫头说,大人最近几天总和大夫人争吵,吵完了就喝酒浇愁,我估计应该是朝廷上的事情……”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庆三爷就是怄气,他对肖乐天一肚子怨气没处撒去,也见不到肖乐天本人,只好拿身边人撒野火。
富庆本来就是一名武将,爱骑马不爱坐轿,但是这次为了和肖乐天怄气,他上来了一股小孩子脾气,你塘沽越是捧洋鬼子习气,我越是要和你反着来,你们不是瞧不起坐轿的吗?爷我还偏偏就要坐轿了。
结果这几天塘沽城内人们总能看见身份贵重的庆三爷坐着一顶半旧的轿子来回转悠,说来也奇怪,人是一种习惯的动物,本来大清朝遍地走轿子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啊,可是塘沽移风易俗这才两年多时间,人们再看轿子在大街上走,居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太诡异了,行人和马车中间一顶破轿子来回穿梭,四名早就转行的轿夫累的呼哧呼哧喘粗气,就连他们自己抬轿子都感觉很别扭,发现大街上所有人都异样的看着他们,这四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特区内的军警还有各大商号的老板们都知道庆三爷和肖丞相的关系,谁都不敢惹他,谁也不敢笑话他,就任由他胡闹去了。
富庆当然不是胡闹,作为总理衙门的二把手副大臣,他最大的工作任务就是推动大清国的洋务运动,考察江南、琉球这都是每年必须有的工作,而近在咫尺的塘沽特区更是他关注的重中之重,这里所有的经验都是他必须要记录的。
各种工厂要去考察,各种店铺要去询问,甚至民政工作也在他视察的范围之内,就比如说塘沽最混乱的西水门。
这里是控制流民的户籍登记管理之处,每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够写一出大戏的了。
西水门号称大清流民的虎牢关,每天都有数千的百姓聚集在西水门之外,搭起窝棚等待官员盘查,这还是在农忙的时候,要是秋冬季农闲之时,每天盘踞在这里的流民百姓足有上万。
铺天盖地一片窝棚区,天南地北过不下去的百姓或独自一人,或拖家带口聚集在这里寻找着一丝机会,还好特区非常缺人手而且行政效率很高,这才没有造成大规模的人员拥堵。
不仅有进的,还有出去的,每天被驱逐出境的流民也有上百人甚至数百人之多,哭天嚎地的流民撒泼打滚,驱赶的军警棍棒相加,鬼哭狼嚎如同地狱一般。
每每看到这一切庆三爷都无比的痛心,这都是大清国的子民啊,一个个如牲口一样被人家挑拣来挑拣去,不听话的还要被打被骂,这真是耻辱。
就在他发狠的时候,土坡下的驿道上,三名军警抓住一名男子的辫子就在地面上拖,挣扎的男人不知道用的那个地方的口音拼命的求情。
“大爷啊……兵爷爷啊……就让俺再待两个月吧……您老行行好啊……”
“少废话,滚蛋,你就是一个惯犯!靠着混乱改名换姓你都溜进来几次了?滚蛋……”
军警毫不客气,跟拖死狗一样把人在地上拽,那名中年男子一身破衣烂衫的,满脸黑泥耍赖不走。
“住手!”只听一声大吼,庆三爷大步流星从土坡上走了下来“他犯了什么王法了?你们何至于如此对待?”
那几名轿夫对这种事情已经视而不见习以为常了,但没想到三爷今天来劲了非要行侠仗义,赶紧围过去低声说道“哎呦我的爷啊!您管这个事儿干嘛,人家愿意轰谁走就轰谁走呗?人家自然有人家的道理……”
“屁话?这片土是大清国的土,别忘了主权在朝廷手里呢!”庆三爷须发皆张,怒斥这几个不懂事的奴才。
下人哪里敢还嘴,低头让开了路但是心中暗骂“拿我们出什么气啊?啥主权不主权的,我们有听不懂,这里不是都割给肖乐天了吗?怎么听这意思还是大清国的地盘?”
“哈哈哈……老爷真会开玩笑,大清国的兵都被圈在外面了,还大清国的地盘?”
那几名军警一看来了一个器宇轩昂的大人物,纷纷立正敬礼,其中有年长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庆三爷。
“敬礼!见过大清国总理大臣!”三名军警立正行了一个新式军礼,他们脚下的邋遢男趁着这个机会扭头就往外爬,手脚并用跑的跟兔子一样。
“王八蛋你还敢逃?”三名军警一个虎扑叠罗汉一样把邋遢男压在了身下,等起来之后上去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嘴巴子。
庆三爷气的身子都哆嗦了“住手?谁让你们打人的?简直是一群土匪!”
三名军警没想到庆三爷会管这件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大人啊?不打他不行,他都骗了我们三次了……”
“从去年这个贼邋遢就以流民的身份来到了塘沽,给他找活也不干,就成天在大街小巷偷鸡摸狗当乞丐……”
“我们抓了一次,丢出西水门结果两个月后,他给自己改了个名字,骗过西水门的书办,又进来了,结果又被抓住……”
“今年又骗进来了,这都第三次了,我们要不揍他一顿他就不知道长记性……”
那名年长的军警拱手笑道“大人!您也应该明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塘沽不养闲汉无赖,这是丞相的规矩!当然了您要是自己愿意养闲人,那我们就给您送到府上去,这我们就管不着了……”
嗨……这软钉子话差点没把庆三爷给气死“你……”
大清隐龙 1737 多管闲事瞎操心
庆三爷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以他的脾气秉性是最恨闲汉无赖的,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能活人?非要去当乞丐无赖。
要搁在平时,庆三爷根本就不会多看这些人一眼,但是今天他就是无聊发邪火,也没有搞清楚明白缘由,就张嘴多管闲事了,没想到居然拦住了一个他平日里最讨厌的乞丐。
但是话赶话也架在这里了,富庆阴沉着脸说道“你说他是无赖乞丐,他就是吗?难道就不许他有疾病?就算他是个无赖乞丐,大清国的法律也没有说禁止别人讨饭的!这里说到底也是大清国的土地!”
嗨……三名军警这个气啊,心说我们尊敬您是丞相的亲戚,可不代表我们怕了你大清国,连着好几次大兵压境都让我们给打回去了,还有脸说这个?
年长的军警指着地上瘫软的跟泥一样的邋遢男子说道“有疾病?我们哥三个为了抓他整整追了三条街,这王八蛋两米多高的货物包单手一翻就飞过去了,浑身精干的都是腱子肉,您说他有病?”
“我们见天五公里越野拉练的人,都差点没追上他,您说他有病?”
咳咳咳……地上那个乞丐一听对面的大人物愿意给他出头,赶紧捏着嗓子咳嗦“我是有病啊,我打小身子骨就弱,我干不了体力活啊……军爷您就让我讨饭吧,我也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儿啊!”
“闭嘴……三十多岁的人了,一顿饭你吃五个馒头,大街上跑的比驴还快,你丫的居然还敢说你干不了体力活?妈的,上次给你安排清扫大街的活也不累啊,你丫的不也半路逃跑讨钱去了吗?”
另一名年纪轻的军警不服不忿的看着庆三爷“大人!您是讲道理的,我就问您一句,讨饭就好好捧你的破碗要饭吃去……该死的,给馒头都不稀罕了,就要钱!这叫哪门子乞丐?纯粹不劳而获的寄生虫……”
“就是!过不下去了,又灾荒了,讨饭吃没关系,甚至西水门外就有灾民营,我们特区还发粮食呢!可是他们讨的全是钱,就要钱……”
“大人身份高贵,应该懂的道理比我们多,您今天当着大家伙说说,不劳而获还有理了不成?”
几句话把富庆给挤兑的没着没落的,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聚集在了一起,人们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三爷的脸有些发烧,他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实在是太丢人了,好容易出来打抱不平一次,怎么就遇到这么个无赖玩意。
但是人要是架在场面上了,有时候真的是下不来的。
“不管他有没有道理,大清国的法律没写着不让人乞讨,更别说打骂了!这是大清国的地界,你们驱逐他就是没道理……”
邋遢的乞丐一听腰杆也硬了“就是啊!天下这么大,俺哪里没去过,苏州、扬州、上海我也去过,没听说不让人乞讨的……北京城和天津城也没这规矩!”
“哈哈哈……”三名军警笑的都快岔气了“大人啊,您听明白了吗?这就是个丐帮分子啊,一辈子就是乞讨为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干点正经事……”
“对不起了,大人!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我们华族不养无赖闲汉,四九城愿意养你就去四九城讨饭去吧,少在我们这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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