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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隐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心净
这种开创中兴之主,完全可以做到一言堂,朝堂上所谓的党派在他面前完全是空的,因为都是他所提拔的,那么也就可以说朝廷只有一个派系那就是皇帝一系。
就好比肖乐天现在的声望,他只要存在于华族体系之中,哪怕他退休了当一个闲职,甚至卧床不起临死倒气,只要他还活着那么华族下面就没有党派。
因为所有人都是肖乐天一手提拔出来的,都是他一手教育出来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在他的体系中和他分庭抗礼。
道理说的再粗糙一点,所有臣子都是他的儿子,压根就没有其他外姓在里面掺和,那么肖乐天的执政自然就是一言堂。
第二种皇帝治理朝政,属于天子权威型的,这种一般多出在开国皇帝后的二三代帝王,比如说朱棣,比如说康熙,比如说李治、李隆基等等。
这一类帝王登基的时候,朝中老臣还有不少,辈分都比他高,也许老臣们对皇帝都很忠诚,可是毕竟执掌权力时间太长了,老臣手下出现了大量的门生故吏,而这些人就是党派的雏形。
对于皇帝他们敬畏,但是达不到从内心的感情共鸣,有时候皇帝的命令和本门师长老臣之间的利益有冲突了,这些臣子甚至会倒向那些老臣而不是皇上。
面对这样的朝局,有的皇帝选择了对抗,也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尤其是那些牢牢控制军队的强势帝王多选择这种办法,铁拳砸碎党派。
而另一种性格比较文弱的皇帝,则喜欢用党派来制约党派,相互平衡用张三对付李四,用王五对付赵六,巧手善调党派之间的平衡,不让任何一个人做大,从而保证皇权的最高权威,这也是一种非常不错的选择。
第三种皇帝控制朝政的手段,就比较极端了,就比如说载淳现在玩的这种,皇帝亲自下场组建自己的党派,亲自和老臣争夺权力。
能逼的皇帝亲自下场,这就说明王朝已经进入末期,靠君主自身的声望已经压制不住臣子的野心。想靠平衡制约之道调节朝政也是妄想,因为这时候朝中派系已经做大生根,完全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生存子生态。
最明显的一个标准就是,朝中党派拥有了兵权!这就很可怕了,当臣子能够控制军队,而皇帝却只能一边看着,那么摆在皇帝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一个是安心当傀儡,另一个就是亲自下场双方杀个你死我活。
自古对军权的争夺都是极其血腥的,清朝虽然是中国封建集权最顶峰的时代,但是军权依然是生命线。
比如说湘军,从这支军队诞生到最后消亡,满清压根就没动过吃掉他的心思,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就吃不掉湘军,就算名义上吃掉了你也消化不掉。
还有李鸿章的北洋,其实慈禧他们非常明白,老李活着一天这北洋就不会听朝廷的,军队只会追随他们的创始人。
以前载淳不明白这个道理,傻傻的他坐在太和殿前还真以为天下都是他的呢,可是当肖乐天带他出来之后,他才明白了自己并不是万能的。
尤其是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半年多,让他对军队这个体系更有了非常直观的感悟,军队是有灵魂的,谁注入的灵魂,那么谁就是这支军队的父亲,这些孩子也就会追随一生一世。
指望几句大义名分和口号就能抢走指挥权?那真是做梦!
想明白了这一切,载淳就从一个幻想主义者变成了一个功利主义者,他放弃一切幻想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练禁卫新军,跟湘军密会,收拢珲春这种不得志的边缘臣子。
载淳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要组建自己的帝党,用完全忠于自己的一群嫡系来下场和其他派系斗争。
你们不都说我是孤家寡人吗?那么我就改一改风格,皇帝亲自结党,抱团跟你们斗,看看最后究竟是鹿死谁手!
珲春今天喊出帝党这两个字出来,在场的气氛顿时变的诡异了起来,刚刚还挣扎着拼命反抗的黑龙江众将们,却突然一个个表情丰富多彩了起来。
特普欣心中一激灵,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坏了,这群王八蛋动小心思了!有赌徒要孤注一掷!”
“你们这群王八蛋!都给我想明白了!朝廷究竟是怎么对付叛徒的,你们心知肚明!把你们那些鬼心思都给我丢一边去!”
“别信珲春的屁话!齐齐哈尔不可能陷落!别忘了哪里可有三万多守军啊!齐齐哈尔不可能陷落……”
雾姐和珲春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他们意识到特普欣是绝对不可能回头了,对付这种人根本就不用废话。
旁边的猪山筹心领神会,掏出一根系着粗大麻核桃的麻绳直接就塞特普欣嘴里去了。
“八嘎!闭嘴吧!你这只待宰的猪猡!”
...





大清隐龙 1623 赌注
特普欣属于死硬的顽固份子,完全不可感化,对付这样的人只能选择雷霆暴力,但是对于剩下这些武将那就要分而划之了。
珲春看着他们冷笑道“我珲春以前的口碑你们都很清楚,宁古塔倔驴呗!你们背后可没少笑话我,骂我!”
“既然知道我的脾气,那就应该明白我珲春是不是一个造反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皇帝之外你们说还有谁能命令我干出兵变这种事情出来?”
“用你们那被烧刀子泡傻了的脑子好好想想吧!没有陛下的命令,我珲春怎么可能发动这场兵变!”
右手扶着心窝珲春痛心疾首的问道“你们也算个兵?啊!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也算个兵?当年奕山丢了那么多土地,你们就不心疼?就算不冲朝廷,冲这些供养咱们吃喝的老百姓,你们也不能干这种丧良心的事情啊!”
“远东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咱们祖宗留下来的土地!哪里住的子民跟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当那边是外国,我觉得那就是咱们的家!”
“呵呵……还好陛下不是软骨头,还好咱们大清国还有一个硬骨头的皇上!就冲陛下命令我跟罗刹鬼干,我就下定决心一辈子效忠皇上了!”
“这个帝党我就当定了!你们想当卖国的软骨头,随你们的便!老子我还想带着这张脸去见祖宗呢!”
一通臭骂把在场所有的将官骂的面红耳赤,嘟嘟囔囔什么都说不出来。特普欣想说话可是嘴里已经被麻核桃给堵得死死的。
“珲春……你……你少拿话磕碜人!我们不是不想跟罗刹鬼拼命,朝廷不让我们打我们又能怎么样?我们当兵的除了听上峰的命令之外还能怎么样!”
珲春双眼怒睁咆哮道“以前没人给你们命令,现在陛下已经给了你们命令了!为什么不接旨!”
“妈了个巴子的,又不用你们拎刀子上!分派兵力炸开各个渡口的冰面,不让罗刹鬼过河!就这么点任务你们都不敢接吗?一群没卵子的东西……”
“我……”众人顿时哑火,随后有脾气暴躁的吼道“你珲春说的好听!朝廷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能怎么办?不听你的,你现在就要杀我们,可是听了你的回头朝廷还有人要杀我们!”
“左右都是一个死,我们能怎么办?你告诉我们怎么办!”
“好办!”珲春咬着牙说道“齐齐哈尔已经被我攻克了,你们的家眷都在我的手中,就说是我珲春逼迫你们干的!到时候失败了,朝廷兴师问罪你们把罪过往我身上推!”
“就说我珲春绑架了你们所有的家眷,你们迫于无奈……我想朝廷总会给你们一条生路的!”
现场一下子就沉默了起来,就连二门外封锁的士兵们也都听呆了。其实谈判到现在这个阶段,在场黑龙江的将官们已经有九成都相信珲春手上的密旨是真实的。
他们之所以不承认,只不过是在心中分析得失利害而已。
人世间总是不乏赌徒的,有些时候哪怕必输的赌局也会有人下赌注,就好比后世国足和巴西对抗一样,外围赌球的盘口内,赌国足赢的人也大有人在。
越是冷门收益也就越高这个道理赌鬼都明白,更别说这些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了。
烧冷灶有时候就好比下冷门筹码一样,虽然输掉的概率非常大,可是一旦气运到了赢一把也许就够吃一辈子。
如果之前珲春没有喊出帝党这两个字出来,那么这些将领八成都不会动心,因为他们觉得一个十三岁的小皇帝,再厉害也不可能跟太后和王爷党们对抗。
可是喊出帝党二字就不一样了,这说明载淳身边已经聚集了一批牛逼人物,比如说珲春,甚至比如说肖乐天还有南方的那些汉人督抚们。
别说黑龙江这里地界偏僻,那是针对老百姓来说的,对于这些官员们来说,整个国家的运行状况他们还是能看明白的。
有那么一些在特普欣手下混的并不怎么得意,还有一些内心依然有血性的官员终于动摇了,他们挣扎着站起身来“珲春将军!我们不是贪生怕死,我们只是顾忌家中父母妻儿的安危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
“如您所说,只要你真的证明齐齐哈尔已经落入您的手中,那么也算对朝廷有个交代了,不就是赌注河口吗?没问题我们给你办……”
“我操,你们这群叛徒!”人群中有特普欣的死忠跳起来就骂,结果让士兵一通枪托就给砸趴下了。
“来人!把这些特普欣的死忠们都拖出来,跟他们的主子关在一起!别着急,陛下总会有旨意给你们的!”
说完珲春扭头面向这些首批投诚者笑道“如果我推断的时间没有错的话,最早今天傍晚,最晚明天早上,齐齐哈尔就会有信鸽过来!到时候看见你们将军府的信鸽,我想也就能证明我的话了!”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暂且休战怎么样?诸位同僚,向城外下令吧!”
很快,守备府跑出了一名又一名的传令兵,战马在长街上狂奔,传令兵大吼道“关闭城门,瑷珲城今夜宵禁!所有军民没有命令不得出门!传令下去,宵禁!”
整个瑷珲城诡异的沉默了,守备府和军械库内,来自宁古塔的守军开始堆砌沙袋进行重点防御,瑷珲城所有城门紧闭,百姓家家关门闭户谁都不敢出声,甚至晚上饭都是吃的冷饭,生怕篝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城外大营无人入眠,所有士兵都知道珲春造反了的消息,也知道守备府已经被攻克,所有高级将领都成了人质。
小兵们盘算会不会打内战,军官们担心好不容易抱上大腿的主官们会在这次兵变中丧命,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等待最终的消息。
渐渐的,夜色开始降临瑷珲城,可是让万人期待的那只信鸽到最后也没有出现。
而此刻在瑷珲西北方五百多里地之外,三万中亚哥萨克援军终于踏着冰雪看见了黑龙江冰封的河面。
...




大清隐龙 1624 艰难的行军
三万骑兵带着将近六万匹战马,在黑龙江北岸休整,整个大地一片黑压压望不到尽头,夕阳压在西方地平线上把最后的余晖洒向大地。
军团长法杰耶夫带着手下三名师长策马冲上黑龙江北岸的一处高地,端起望远镜向江南岸瞭望而去。
宽阔的大江对岸是一片丘陵和茂密的森林,视线尽头好像还能看见城镇的火光,打开地图仔细确认之后,法杰耶夫这才证明没有走错路。
“河对面的山叫做安羅山,山脚下的城镇为安羅镇,过了这座山黑龙江就开始向南流淌了,再有一天半的路程我们就能见到清国的瑷珲城,那是黑龙江上最大的一个渡口……”
第三师团长官契科夫看了看地图低声骂道“要是对面有道路那该有多好,我们直接从这里过河,杀到富庶的清国腹地去,也省的补给如此艰难……”
契科夫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回头看看铺天盖地的大军,虽然气势惊人但是大家都很清楚士兵们体力已经压榨到了极限,现在就靠心中的一口气坚持着。
果戈里和富曼诺夫带走了全军最好的装备,尤其是战马和肉食,而后面的三万人只能一边抢劫一边缓慢的行军。
战马没有豆料和鸡蛋,更没有营养丰富的苜蓿草可以吃,这一路而来如何喂饱这六万匹战马都是一个艰难的任务。
看看眼前的这些饥饿战马吧,他们只能拱开地面上的薄雪贪婪的啃下面的青草,可是这点草量根本就不够,法杰耶夫甚至发现了很多士兵正再用自己的口粮喂心爱的战马。
再往北方看,遥远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火点,他们知道打劫的骑兵又得手了,这次至少有四个村镇遭到了洗劫。
法杰耶夫都不用亲眼去看,他就能知道这些士兵会把那些村镇搜刮的多赶紧,一粒食物都不会浪费的,尤其是战马的草料这时候比人吃的食物还要珍贵。
“不行,还得扩大劫掠范围!四个村镇根本不够,传令下去今天晚上必须洗劫十个村镇我们才能挺到瑷珲去!”
话题真的很沉闷,法杰耶夫他们不怕战斗,哪怕火药消耗殆尽就凭手中的马刀去作战他们也毫无所惧,可是后勤补给的问题他们无法解决,这跟你的勇气没有关系,没东西就是没东西,你根本就变不出来。
身旁的一名警卫骑兵愤愤不平的说道“为什么不跨过这条大江,我们去抢繁华的南岸!那边就是清国了,那些清国人天生就爱种庄稼,就爱储蓄!抢他们一个村庄比抢蒙古人一个部落还要肥呢!”
第四师团长官阿沙文苦笑道“孩子,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的目的地是远东,我们的敌人是义勇军,暂时我们不能得罪这些清国人!”
“如果我们不能借他们的国境而过,恐怕再过一个半月我们也到不了海参崴啊!”
骑兵挠了挠头“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渡河,既然是借道干嘛非得去下游借道,从这里走我们用钱买也能买到很多的粮食和马料啊!”
法杰耶夫看着骑兵年轻的面孔叹息的说道“孩子啊,打仗不是那么打的!三万大军加上六万战马,想要急行军,可不是任何道路都能走的……”
“对面并不是宽阔的驿道,而是连绵的群山,小部队行进还没什么问题,这么多人马你让他们走山路吗?等我们到海参崴得什么时候去?夏天么?”
“再者说,清国的官员也有他们的考量,出于政治因素也不会让咱们走核心腹地的!”
“怕他们干什么?谁还能挡得住我们哥萨克吗?”士兵不服气的嘟囔着。
“哈哈哈……勇气很好,但是智谋根本就不够!打仗没有那么简单,清国领土面积比我们沙俄还要广大,过境后面是山山水水一重又一重,你能胜利十次,但是人家能承受一百次失败,可是咱们只要输一次可就全军覆没喽!”
法杰耶夫望着东方低声说道“现在只能和清国人合作,我们向东走,只有到了瑷珲,我们才能得到大规模的补给!那些清国官员非常贪婪,把咱们从草原上抢来的金子和古董全都给他们……”
“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给我们足够的食物和马料的!之后我们继续向南,向东走松花江口或者直接入乌苏里江口,顺着冰面南下……”
“等到我们进入远东,这场战争的结局也就注定了!孩子们……再坚持一天半,等到了瑷珲,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法杰耶夫全然不知道瑷珲城此刻已经爆发了一场注定震惊世界的兵变,而他们的命运也将随着这场兵变而发生逆转。
倒春寒的天气是真难熬啊,瑷珲城如果没有满城的火光,人们或许以为这里是传说中的死城,没有一丝的声音只有偶尔单调的狗叫声,还有猫头鹰凄厉的尖叫。
大街上根本就没有行人,就连打更人的身影也都不见了,漫长的黑夜中人们都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了。
所有的路口都有篝火在噼啪燃烧,沉默的士兵围在篝火旁不敢说话,就好像周围有什么恶鬼一样。
这些维持秩序守夜的士兵都是抽签出来的倒霉蛋,正常人谁都不愿意跟兵变发生什么关联,自己的小命可比朝廷上那个党派当政更重要。
最靠近守备府后门的十字路口中间,一堆篝火十名老兵正孤单的苦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黑夜中有数十条黑影正向他们偷偷的摸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十名老兵猛然被身后的黑影扑倒,他们刚想喊结果嘴巴就被死死的捂住了。
“闭嘴!都闭嘴……是我们!妈的睁开眼好好看看!”偷袭者低声说道。
老兵一看顿时放心了一半,没想到偷袭的居然是熟人,特普欣手下亲信私兵卫队长,白熊普爷,黑暗中还有一重重的人影正在靠近。
老兵哆嗦着低声说道“普爷啊!我是自己人,您老手请这点!您这是……”
“闭嘴!当然是救我家大人了……你们好好在这里守着,别让府内的叛军看出异样,给我们打好掩护就是大功一件!”
“明白,普爷放心,小的一定演好了!”
...




大清隐龙 1625 调虎离山
俗话讲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更别说苦心经营黑龙江多少年的特普欣了,他贪污腐败搞来的银子一方面要自己享受,另一方面也是要养私兵的。
古代将领能否控制军队,手下战斗力如何,很多时候都要看私军的数量和战斗力。
白熊普爷是特普欣的远亲,从特普欣当官之后就一直跟随,忠诚度那是不用说了,这次主人遭难他岂能视而不见。
当然最最关键的一点,特普欣是这批人的衣食父母,没有特普欣他们就没有吃喝玩乐的银子,更甭想欺男霸女了。
珲春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死谁都不能死他!
事实证明中情局对黑龙江这边的情报还很疏漏,早期派往这里的情报官根本就没有调查出守备府内居然有密道内外相连,甚至就连瑷珲城和城外的军营也有暗道沟通。
普爷带的一百多人在十字路口哨卡的掩护下,偷偷潜入守备府北面沿街的一户民居之内,掀开后厨房的米缸,地面上铺的草席下面藏着地道的暗门,打开之后一股湿寒之气扑面而来。
“这个密道只通守备府内宅的厨房,大家小心一点,救出大人之后马上出城,一切听我的指挥!”
密道很宽敞足可以让两名成年人并行,粗大的松木支撑着地道的两壁和顶端,看样子这条地道投资不小,应该是守备府战时的常用通道。
尽头是一个缓坡,上面有一个可以内外开的木门直通厨房的灶膛,白熊伸手摸了摸“是凉的,没人起火……在这耐心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守备府南方突然一片喧哗,喊杀声铺天盖地。
这白熊居然有脑子哎!竟然懂得什么叫疑兵之计,南面直接放了一队佯攻的部队。
瑷珲城宁静的夜晚已经被打破,三百多忠于特普欣的士兵呐喊者冲向守备府正面“杀啊!冲啊!救将军!杀叛军!”
正在大厅合衣假寐的珲春蹭的一声跳了起来“敌人方向!数量!装备……”
“报告大人,正面进攻人数二百多,后续数目不明,全部装备鸟枪火铳……”话没说完就听大门处啪啪啪一阵沉闷的枪声响了起来。
“反击!守住大门……”宁古塔军手中的毛瑟也不是吃素的,黑暗中双方顿时你来我往,枪声大做。
等到珲春来到正门之时,战场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被特普欣银子养肥的士兵悍不畏死的往前冲,打死一批又冲上来一批,尸体很快就铺满了一地。
黑暗中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鼓舞士气,珲春只能隐隐的听见一些片段“……杀进去救将军啊!救出将军每人分银子三千……死了不要怕将军养你家小,五千两一条命啊!”
珲春一听就楞了,好家伙这特普欣如此有钱吗?要是真兑现下去他不得砸出百万两白银啊!五千两银子别说实在黑龙江这里花了,在京师四九城都够一家子买房子置产业的了。
“好贪官,你等着今天晚上过去呢,我不把你们家祖坟藏的银子都给挖出来,我就不配叫宁古塔倔驴的外号……”
“小心!将军!”一名士兵一个虎扑把珲春推到了沙袋上,随后砰砰砰一阵沉闷的弓弦响声,黑暗中的箭雨嗖嗖的激射而来。
别说弓箭已经落后了,那要看你怎么使用,火枪弹道是笔直的能穿墙吗?弓箭的弹道可以直射还能曲射,藏在民居中的一对对弓箭手完全纯粹靠经验把射角拉高,一支支的锯齿狼牙箭直射天空,画着弯曲的弹道直奔沙袋后的士兵脑袋射去。
啪啪啪……箭雨插的沙袋阵地一片白茫茫,虽说曲射力道小点没有射死那个士兵,但是也造成了十多名轻伤号,包括保护珲春的那名士兵后背屁股插了四箭。
“妈了个巴子的!咱们宁古塔的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来一队兄弟,反冲锋隔着墙头给我用手雷炸!炸死这群王八犊子……”
“将军你就瞧好吧!”十多名彪悍的士兵如豹子一样翻出射击掩体,捏着手雷就冲到了黑暗之中,片刻的功夫就看对面民居内轰轰轰腾起一团团明亮的硝烟,惨叫声不绝于耳。
南门的进攻把整个瑷珲城搞的一片混乱,交战之地已经成了百姓疯狂躲避的暴风眼,拖家带口的市民吓的四散奔逃,一个个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藏在地道内的白熊等的就是全城大乱的时机,他捏着手里从罗刹国进口来的雕花手枪,猛的往下一拉青砖拼凑的机关门,一股草木灰噗的一声喷了下来。
幸亏早有准备人人都带了湿毛巾捂住口鼻,要不还真得呛死几个。
推开沉重的铁锅白熊也就变成黑熊了,他们一个个从地道内跳了出来,趴在厨房窗台上就往外看。
“太好了,内宅没几个人,叛军都被吸引到南边去了!”白熊咣当一脚踹碎了厨房木门大吼一声“动手!”百余名私兵老虎一样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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