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炼山河

即将进入荒域之时，将野鸡霸王收回麾下，果真是好兆头。就在这一刻，秦宇做了一个决定，不过念头转了转，他并未选择在此时说出来。
……
关于神国的秘密，秦宇用了一天时间，终于从野鸡霸王嘴里挖了出来。
当然，这没什么好值得骄傲，毕竟对付砧板上摆着的一块肉，拿捏都在一念之间，不成功才是岂有此理。
但不骄傲，秦宇却依旧感到欣喜，之前总觉得要有额外收获，却没料到这收获竟会大到如此地步。
难怪之前，被逼问出神国的秘密时，野鸡霸王会是一副如丧考妣，生无可恋的模样。
神国，简单笼统的概括一下，应该可以粗暴的理解成为，是道场的进阶或升级版。
之所以用了这么多的形容词，是因为神国这东西，野鸡霸王也是从白猿手中所得，而且得到的并不是太完整。本身就学的似是而非，再转述给秦宇的时候，当然不可能表达的很清楚。
但这并不意味着，野鸡霸王版的神国就没有用，相反在得知一切后仔细感知，秦宇确定了它的惊人之处。
如果说道场是真圣通往主宰境界的一条羊肠小道，那么神国便是笔直的通天大道，尽管如今这大道上，漂浮着不少迷雾，其中或有一些凶险掩藏，却足够让人激动若狂！
更何况，这只是不完美的神国，残缺状态下都有如此威能，若是未来某日能修复完好……嘶，要流口水了。
没错，在确定了神国的秘密后，秦宇便已经毫不犹豫决定，要将它据为己有了。
之前跟野鸡霸王说征用这方
小世界，就只是一个试探而已，如今既然已经确定，那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
而且，最为美妙之处在于，这方神国的框架，已基本搭建完成。
也就是说，秦宇轻飘飘的一伸手，就将野鸡霸王苦心栽培出来的果子，给直接摘走了。
这事吧，要说确实有些不地道，但秦宇想着神国并不完美，说不定哪天就会有问题，自己也是出于爱惜野鸡霸王，不愿它轻易犯险……呕！
好吧，真编不下去了，在虚伪跟不要脸方面，秦宇承认自己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神国的确不完美，可在获知它的秘密后，秦宇心里就有强大的直觉——这东西适合他！不是一般的适合，是非常非常适合，甚至可以用“完美”这个词语来形容。
所以秦宇才会看似鲁莽的，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霸占神国……咳咳，所以对野鸡霸王，他多少还是有点愧疚之心，以后想办法再补偿吧。
不过有一点，秦宇说的并没错，残缺神国对他来说或许是蜜糖，可放在野鸡霸王手里，未尝不会真的毒死它。
从这个角度考虑，今日被秦宇拿走神国，对于野鸡霸王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唔，这么想的话，心里就舒坦多了。秦宇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心想我果然也是一个，非常虚伪且无趣的人啊。
……
拿到一个现成的神国，最大的好处是替秦宇，节省了很多宝贵时间。
原本他最忧心的便是，那女人随时都可能叫他动身，可建造道场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而如今，神国框架已经完成，只要转移到他身上后，就能让凌霄四人上岗作业了。
新手上路，慢一些是肯定的，但只要谨慎小心点，一点一点完美神国，应该还是可以的。
转移神国还需要一些准备，这事丢给了哭丧着脸的野鸡霸王，就算它心里再悲伤难受，也得忍着尽快办了。
所以培训事宜先动起来。
凌霄、宣纸、阮静、周雷四个，从玉简中抬头之后，终于明白了他们跟在九先生身边的使命。
搭建道场！
嗯，秦宇对他们说的，还是“道场”这个词，只是大了一些，也更加复杂了一些。
毕竟神国牵扯重大，秦宇隐约之间觉得，这不是寻常修行者能接触到的层次，贸然告诉他们，只怕是有害无益。
关于道场，以四人出身自然是听闻过的，当即面露激动、兴奋，齐齐躬身郑重行礼。
他们是真没想到，九先生居然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付到他们手中！道场是什么？那是真圣根基所在，是未来通往主宰的可能。
是何等的关键！秦宇将此事交付给他们，其中代表着的信任，令凌霄四人感动不已。
之前的畏惧，再加上如今的感动，四位新晋苦海半圣，彻底被秦宇所折服。
“请九先生放心，我等定会誓死效力，帮您建造完成道场！”
沉声应命中，四人脸上除了激动、感动之外，更有遮掩不住的喜意。
之前说了道场的属性，能够亲身参与到，建造过程之中，自然也就能够间接的，接触到真圣大道及其玄妙。
这对苦海半圣而言，是千金难求的机会，一旦能够从中有所收获，必定对修行大有裨益！
秦宇能够猜到他们的心思，当即面露笑容，“此事交付你们，本座自然是放心的，好好做，日后道场建成之日，本座必定不吝赏赐！”
对秦宇的大方，凌霄四人早有体会，闻言更是动力满满。
培训事宜一切顺利，看着激动万分，擦拳磨掌准备大干一场的四人，秦宇满意极了。
接下来，就只等野鸡霸王完成神国转移后，就可以着手开动。
磨磨蹭蹭，难受无比的野鸡霸王，直到被秦宇指派去教导神国建造事宜，无意中“偶然”听到凌霄四人，都不方便跟随秦宇，将留下来继续建造“道场”时，神国转移之事一下就提速了。
原因很简单，在野鸡霸王看来，既然他们四个“小字辈”，都不方便跟着秦宇，那自己这么明晃晃的一尊鸡门强者，肯定就更加不合适了。
更何况，神国建造何等艰难，当然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留下来指导，秦宇他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神国在建造过程中出现问题——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野鸡霸王会留下来，带领凌霄四个“小字辈”，一起参与到神国的建造过程。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煞星要神国，给他也就是了，只要自己能留下来，那么无论秦宇做了多少，最终这一切都将还是他的。
对这点，野鸡霸王信心十足！
至于事后，秦宇恼羞成怒之下……哼哼，神国已成，届时主仆必将逆位，难道本霸王还会怕他不成！





祭炼山河 第1459章 新神
神国庆典如期举办，亿万信众汇聚而来，渡过了极其难忘的一日。
唯一让他们略感突兀，有些不知所措的是，光明神圣阁下于庆典上突然宣布，归顺光明阵营的那一尊邪神，将与他共同执掌光明的权柄，成为神国中并存的主人。
这变化就有点太大了！
信众虽不知道神国真正的秘密，却也明白什么叫做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最虔诚同样是地位最高的几位祭祀，隐晦的向光明神圣阁下表达了自己的忧虑，却并未得到采纳，显然对这一切祂已有决断。
事实证明，野鸡霸王这家伙，如今果真变聪明了许多，在信众中拥有至高威严。
所以尽管迟疑着、不安着，神国的信众依旧接受了这一既定事实——神国中有了另外一位至高无上的神灵。
新的神国印记在祭坛上显现，成为神国信徒们，能够与信仰主宰沟通的唯一途径。
当这枚印记被信众牢记时，秦宇便感受到了，他与这方小世界之间诞生了，某种极其玄妙的联系……神国的转移，便在看似简单无比的过程中，悄无声息完成了。
之所以说是看似简单，是因为秦宇“霸占”神国的举动，得到了野鸡霸王的同意，它主动交出了权柄，并熄灭了属于自身的神国印记。
否则，想要顺利夺取神国，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即便能够杀死神国的主人，他也能带着自身的神国一并毁灭。
新的神灵出现，势必会动摇信众们虔诚的信仰，尽管有野鸡霸王亲自出面解释，也依旧不能完全消除这种影响。
所带来的最直接后果就是，秦宇尽管已经顺利接掌神国，与它之间的联系却很微弱。这是因为神国的信众，并没有真正的接受他、信奉他，这显然需要一段相对漫长的时间，来一点一点达成。
问题在于秦宇很快就要离开，势必没有办法如野鸡霸王般，不时展露出一些“神迹”，凭此逐步强化、提高自身在信徒心中的地位，继而获得他们更加虔诚的信仰。
所以他只能用重手，下猛药。
祭坛之上，秦宇上前几步，光明自体内汹涌而出，将他整个人衬托的高大且威严，无数信众敬畏中略带一丝陌生的眼神，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不知这位神国新的神灵，准备对祂的信奉者们说些什么。
秦宇什么都没说，因为他心中非常清楚，这世界上最有力的，便只有纯粹且强大的力量。
所以此刻，秦宇抬手向前，无尽光明汇聚到他手中，化为一柄巨大无比的光剑。
它是如此耀眼，以至于将内部浮现出的东海之剑，都给完美的隐藏起来，并未露出丝毫异常。
咔嚓——
大道碎！
秦宇手中光明之剑斩落，它所向之地，是头顶之上无尽苍穹。
接下来的一幕，永远的烙印在了，所有光明信众的脑海中，此后无尽岁月直至死亡，都不曾遗忘掉半点。
空气、云层、天空……所有一切，光剑所向之物，尽数从中剖开，只剩余一片空白。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好像是，随着这一剑斩下的痕迹，被整齐划一的分成了两块。
震动、颤栗、骇然、恐惧……无数强烈的情绪波动，袭上所有信众心头，令他们脸色变得苍白，手脚都在颤抖。
噗通——
不知谁第一个跪在地上，转眼祭坛之下，视线可及之地，都是密密麻麻跪伏的人群，一直蔓延到天地的尽头。
碎道斩剑，只为了震慑信众，究竟值不值得？
秦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此可以做出确认。
值，非常值！
因为就在这一剑斩出几息后，他与神国间的联系，陡然紧密起来。果然这世界上，真正能够令人臣服与敬畏的，就只有刀、剑跟拳头。
理念、教化、熏陶自然必不可少，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交给凌霄四人去做就好。
他斩出今日这一剑，便已足够了！
光明神圣阁下微笑着，神态从容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眼前一幕。
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它两只脚在抖，抖的非常厉害。
虽说之前就感应到了，属于秦宇的强大气息，可今日近距离亲眼所见，才真正明白这煞星的恐怖，究竟达到了何种地步。
这一剑……这一剑……
莫说挡下，便是被稍稍擦中半点，怕是就要当场尸首分离，继而被肆虐剑意绞成粉碎！
我们的光明神圣阁下，这一刻忍不住自心底里，生出强烈的忧虑。
它开始怀疑，待到神国真的建成那日，面对如此恐怖的秦宇，它还能翻身做主吗？
还是说，会被拔掉这一身华丽翎羽，丢进滚热的油锅中，烹炸成一只外焦里嫩的炸鸡？
一念及此，光明神圣阁下下意识打个寒颤，只觉得自己好生命苦，刚刚看到一丝光明的未来，转眼便又蒙上了无尽的阴影。
而这阴影的源头，就是此刻站在他面前，迎接无数信众敬畏、臣服的秦宇……这家伙，当真就是它命里的克星吗？
凌霄、宣纸、阮静、周雷四人，尽管早就已经确定了，九先生是昊阳世界中，真正绝巅的强大存在。
可在今日，亲眼见识到了，他斩出的这一剑，内心深处依旧生出无尽震动。
原来，这便是昊阳绝巅的风采，所谓剑出分天地大概
就是如此。
这里就有了一个，比较美妙的误会，无论祭坛下方无数信众，还是野鸡霸王又或者凌霄四人，都认为这是秦宇一剑之威。
可事实上，这样的一剑秦宇只能斩出一次，因为他就只有一条大道。
若是挑明这点，秦宇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恐怖的人物之一，可威慑与地位势必要被调低一个层次。
毕竟战略性武器与震慑性武器，这玩意在属性上，还是存在着很大差距。
不过可惜的是，除非现在就有人当场对秦宇动手，否则是根本不可能打破，他强大不可一世的形象。
有人敢挑战秦宇吗？放眼昊阳肯定有，但今时今日在神国之中，他就是天空中唯一的太阳！
至于自曝其短……
咳咳，他不惜代价，浪费碎道一剑恐怖威能，就是要打自己的脸？这当然是绝无可能！
……
庆典之后秦宇开始闭关。
一来硬撑着伤势，还要不被野鸡霸王看出虚实，实在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二来嘛，碎道一剑终归是秦宇自身，所能掌控的最强手段，使用之后当然要尽快补全为好，毕竟鬼都不知道，意外与明天究竟哪个会先来。
事实证明，大道随着破碎次数增加，凝聚难度果然也在随之提升。
唯一的好消息是，在凝道过程之中，那女人并未发起召唤，否则才是真的让人头疼。
毕竟是要进荒域，哪怕明知道那里强者如雨，真圣层次大概率只是一颗棋子，可自身处于巅峰状态，多少能更有几分底气。
三十七天。
这是秦宇凝聚大道耗时最久的一次，当然如果让其他圣人，知道了他此时心中的忧虑不安，恐怕会忍不住通红着双眼，跳将过来一把掐死他。
这都不满意，你想干啥？可事实上，秦宇真的在忧虑。
他默默告诫自己，碎道一剑尽管威力恐怖，可日后除非必要时刻，绝对不再随意动用。
所以，类似这种震慑信众的事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或许是巧合，又或者永夜之眼早就得到了指示，一直在等秦宇恢复大道。
所以就在大道凝聚后不久，随着“嗡”的一丝轻颤，黑暗帝冠浮现在他头顶上。
这一刻，秦宇气息骤然改变，就好似无尽深渊降临，可将世间所有一切吞噬。
在黑暗帝冠状态下，斩出碎道一剑会有怎样的威力？
这点秦宇还未有机会尝试，而且说实话他也不愿意自己，有这种不顾一切爆发的时刻。
毕竟真到了这步，且不说局势必定凶险至极，他也会暴露很多东西，或许就会因此被寻找到破绽。
扯多了，回来！
永夜之眼表面亮起，接着浮现出一只眼眸，它显然已经恢复了力量，变得内敛而有神。
“主人传递了命令，命我们即刻动身前往黑暗世界。”
秦宇皱眉，“要去荒界了？”
“是！”
秦宇想了想，“现在还不能走，我需要一点时间。”
永夜之眼中那只眼睛，蓦地涌出寒意，“主人的意志传来许久，我们已经耽搁了。”
这显然是在提醒秦宇，因为你要装逼吓人，碎了自己的大道，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无数过往的事实告诉我们，真话总是不那么好听，而勇于说真话的话人，也往往没什么好下场。
秦宇眯了眯眼，冷冷道：“永夜之眼，你不要忘记，除了主宰阁下之外，我如今也算你半个主人。”
“另外，既然已经等了很久，那就不妨再多等一下，总要让我做好一切准备，才能不存顾忌的去完成任务。我想对于这点，主宰阁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觉得呢？”
是在询问，可语锋之间流转的森冷与威胁，浓郁几近实质。
永夜之眼沉默，几息后缓缓道：“我会告知主人。”
“等下再走！”
秦宇竖起手指，“我只提醒你一次，既然你与主宰阁下，存在着某种未知联络方式，那么关于我的事情，你最好做个聋哑瞎，不要看不要问更不要说，明白没有？”
永夜之眼语气中，终于忍不住多了几分恼怒，“我可以保证……另外，你想太多了！”
嗡——
永夜之眼沉寂下去，黑暗帝冠随之消失不见，当然这并不表明，帝冠便在它掌控之下，只是秦宇允许后永夜之眼才能做到这些。
否则，它就只能是个聋哑瞎，因为秦宇不会给它半点出场机会，这也是永夜之眼无比恼怒，却依旧不得不被威胁的原因……既然想贴身监控秦宇，自然就要付出代价，这世上一切本就讲究一个公平！
“哼！”
秦宇脸色阴沉，眼底浮现几分冷意，不过仔细想想，那女人早就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想要降临意志过来，也只是一念之间，额外做点监视之类的事情，更加不是难事。
所以自己此刻的恼火，似乎有些多余，难道是觉得永夜之眼这厮居然翻了身，也能跟那女人直接交流了，所以对此深感不忿？
胡思乱想着，秦宇嘴角露出苦笑，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真正恼火原因源自于自身的不安。
他已经与那女人之间，有了不可分割的联系，可未来如何却看不清楚，甚至连半点轮廓都没有。
就比如这次，他将要进入荒域，那个浩瀚
无比也危险无比的世界，却连自己要去做什么，需要准备什么都毫不知情。
这对喜欢一切心中有数，提前做好各种预案与准备的秦宇而言，实在是件很难接受的事。
可很难接受，并不意味着就能拒绝，所以他在得知了召唤之后，顶多只能稍稍再滞留一下，就要乖乖前往黑暗世界。
总而言之，秦宇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本能的排斥，与那位主宰阁下有更多牵扯与关联。
但黑暗之眼的转变，显然就意味着这点。
深吸口气，接着缓缓吐出，秦宇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将不安与烦闷尽数压下。
所以当他出现在，野鸡霸王与凌霄四人面前时，便又恢复了之前那般从容模样。
可见人都有面具，谁都活的不容易！
一个倾囊相授，四个学的认真不怠，彼此探讨不休……秦宇到来的时候，所看都的就是这一幕。
为了表明自身价值，进一步强化秦宇将它留下来的念头，野鸡霸王可谓毫不保留，将凌霄四人训斥的连连点头后，才转过身来满脸谄媚，“主人您出关了？啧啧，短短数十日，气息似乎又有精进，当真是天纵之才啊！”
内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好不容易重新坚定的信念，在看到秦宇的第一眼便再度颤栗。
因为，野鸡霸王刚才说的话，并不完全都是恭维，它的确清楚的感受到了秦宇的进步。
这才多久？这才过了多久！修为到达这一层次，哪个不是千难万难，才能有丝毫进步。
便以它为例，有神国加持的时候，修行可谓进步神速，却也远不能跟秦宇相提并论。
变态！变态！
秦宇却没时间，也没心情去理会，野鸡霸王此刻内心的呻吟，眼神落到凌霄四人身上，“掌握的如何？”
凌霄代表发言，“回九先生，虽然还未完全明悟，但有光明神圣阁下教导，也算是初步掌握了。”
以秦宇对他的理解，说话极少有水分，既然说是掌握了，那就一定不会有问题。当即满意点头，心情稍稍好了几分，道：“那么以后，神国建造之事就拜托你们了，一切小心谨慎，若有不明之处，宁愿步子放缓一些，也千万不要冒然行事。”
“谨遵九先生之命！”
宣纸起身，略微犹豫后，小声道：“九先生要走了？”
秦宇点头，“嗯。”
一问一答后，空气略微安静，有几分不舍之意生出。
但这当然不包括光明神圣阁下，它眼珠蓦地明亮，十分辛苦的强忍着才没露出狂喜之意。
要走了，哈哈哈，要走了！
终于终于，它又要摆脱掉，来自这个煞星的阴影笼罩。野鸡霸王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神，露出一丝坚韧而哀伤之意。
它看着秦宇，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不舍与坚强，就算刚刚相见再分离，它也会全力以赴，将神国修建的完美无缺……因为，这一切最终都将是它的！
哈哈哈哈！
不，我得忍住，千万忍住，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秦宇转身看过来，与野鸡霸王对视，忍不住自内心里赞叹感慨，这货的演技相当一流啊。
啧啧，瞧瞧这眼神，这神态，还有那微微颤抖的翅子……完美，不给你影帝都说不过去。
轻咳一声，他微笑道：“不舍得？”
“自然是不舍！”野鸡霸王双目微红，语气斩钉截铁，“但……”
它想说的是，但为了主人的神国，我甘愿承受孤独寂寞以及离别的痛苦与思念哀愁。
后面还有些赌咒发誓，让秦宇相信它的话，不外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等等。
但可惜的时候，前面那句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后面这些屁话更是提的必要都没。
因为，秦宇只让它说了半句，就笑眯眯道：“你跟我一起走。”
看着僵立原地，眼珠瞪大更红几分的野鸡霸王，秦宇淡淡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耳背的毛病，而且时好时坏的，实在没个规律。以后可得注意了，跟在我身边做事，不小心是会挨罚的，毕竟我就是这么一个，赏罚分明的人。”
他微微前倾，眼神温柔无比，“再说一遍，你跟我一起走，所以不舍就免了吧。”
不该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剧本怎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