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普渡

随即挂掉手机，走向路灯下的奔驰。
“师傅，你也太慢了吧？”
打开车门坐上后座，少女还埋怨了一句，一边拿着手机给自己男朋友发信息，说要迟点到。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镜子中倒映出的眼神十分温柔。
少女显然性格很好，也只是因为等久了，随口埋怨了一句。
车子缓缓发动，在灯流璀璨的大道上行进。
没多久，前面出一条隧道，远远看去，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车子载着少女，很快就驶进了隧道，就像被黑暗吞没一般……
……
回到自己家的陈亦，有渐渐变成颓废死宅的倾向。
一沾自己的小床，就睡得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半死不活地爬了起来。
一连几天都是这个德性。
今天又是一个艰难起床的日子。
从小床上爬起，又从冰箱里翻出一块已经烤熟的恐龙肉，也不加热，直接往嘴里塞。
腮邦子鼓动了没几下，一块十几斤重的肉就被消灭干净。
拍了拍依旧感觉空虚的肚子，打定主意下次找个机会从黄沙那边扣点能量块来才行。
天天吃肉都快吃吐了，而且还很麻烦。
没能吃饱，又懒得去“打猎”，干脆拿着手机在窗台上躺了下来。
他要吸取着上次的教训，争取不与社会脱节。
一会儿看看新闻，一会儿刷刷朋友圈，倒是悠闲。
山寨微讯群里依然是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即将大改的国家大事。
正版微讯里倒是有不少找他的消息，毕竟他以前也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少年，人缘可是很好的。
不过陈亦完全不想去理会。
关系一般的懒得理，关系好的……也懒得理……
又随手翻了翻那个“大师病友群”，发现有不少人在@他，都是想找他“指点迷津”的。
这其中少不了上回那个尹大妈的功劳。
不知道上回尹世光回去是怎么说的，这大妈在群里给他好一通胡吹，看得他自己都有点脸红。
既然是看病的，陈亦也不能不理，怎么说他还挂着牌营业呢。
和一群见他冒泡而逮住狂尬聊的病友们吹了一会儿水，又和几个真的是有心理问题想找他的病友各自预约了时间，就赶紧潜水闪人。
躺着就接了几桩生意，这也是没谁了。
虽然成了官方御用肉贩子，陈亦不用再为钱操心，不过他还是不想扔下自己这小摊子。
怎么说，这也是济世度人的事业嘛……
继续刷着新闻，忽然被一个标题吸引了一下：一男子疑似单身成狂，竟在大马路上干出这种事！
鬼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种标题感兴趣，手指在脑子反应前就点了下去。
这像是一个路人拍的视频，倒是挺清晰。
一个年轻男子发了疯一样，在大街上四处拉人，拉到一个就紧紧拽住不放。
然后不停地问“你见过我女朋友没有？”“我女朋友在哪儿？”“求求你告诉我！”之类的话语。
该死的标题党！
陈亦骂了一句，又看着视频中的男子。
以他的观察，这人不像是在演，倒像是受到了某种严重的刺激，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
有点朝着应激相关障碍发展的趋势。
如果没有任何干预继续下去，很有可能真的变成严重的精神病。
想了想，陈亦在下面评论里问了一句有没有人认识视频中的男子，并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也算是尽点微薄之力。
才刚刚做完这些事，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长相一般的狐狸精”，其实就是黄沙的苏茗……
“有事？”
陈亦狐疑地接起电话。
他对雌性一向都很警惕……
“……送快递的。”那边的苏茗似乎语气挺复杂。
“……”
莫名其妙的陈亦打开门，长相不怎么样的狐狸精已经俏生生地站在门外。
身后还有一个……
陈亦脑子里转了许久，才认出那个几乎面目全非的男子，就是他当初从尸狗口下救下的那个硬汉警察。
目光转了一圈子，又回到苏茗身上：“你什么时候成了送快递的了？”
苏茗眼神有点复杂地看着陈亦。
如今佛爷之名在官方中几乎是无人不知。
不管人心里怎么想，“佛爷”这个名号都已经是让所有人都叫得心甘情愿。
至于她自己，当初一直憋着的一口心气，想找回场子，恐怕是没有可能了。
不说这位佛爷那恐怖不见底的实力，就冲他为黄沙、为马大元做的事，她也不可能再憋着这口气了。
不过除了因为变化太快，让她有些转变不过来外，倒不至于真的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反而从心底敬服和感谢这个光头。
当然，这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这是雷王让我给你送来的。”
苏茗递过来一个文件袋，还挺厚实。
“什么东西？”
陈亦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
苏茗摊摊手：“雷王说是答应给你的‘惊喜’，你自己看吧。”
“绿柳山庄？”
陈亦已经打开文件，看着里面的东西有些懵。
那是一座庄园，甚至是一座小岛的转让证书和相关产权证明。
就是侠客影视城东边，那片连接海的大泻湖上的侠客岛。
侠客岛其实有八座小岛，他手中的文件就是其中之一。
陈亦懵道：“什么意思？”
苏茗撇撇嘴：“我哪知道，这不是你和雷王谈好的条件吗？”
其实她心里已经在嚎叫。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年纪轻轻的，本来就小别墅住着，现在还有人上赶着给他送小岛送庄园，这真是……
嗨呀，嫉妒啊！
陈亦想了想，似乎自己是找老王要过大房子哦……
可这也……太大了吧？
好吧，果然是惊喜……
“东西给你送到了，还有，这是赵悲空，你救过他的，老缠着要我带他过来，说一定要亲自感谢你，你看着办吧。”
苏茗指着旁边的赵悲空。
“你叫赵悲空？”
陈亦心中一动，感觉这个名字很熟，脑子一转，就想起来了。
“是我！陈……大师，谢谢你救了我！”
赵悲空非常激动地朝着他很正式地鞠了个躬。
“……”
这谢道得有点激动得夸张了吧？
不止陈亦，苏茗也觉得赵悲空的反应奇怪了点。
“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陈亦嘴角一抽：“对了，先进来再说。”
他本来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不过听到赵悲空这个名字，就改变了主意。
“好！”赵悲空很高兴地蹿了进去。
“你也进来吧。”
苏苟微微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诸天普渡 第183章 悬案
“坐吧。”陈亦很随意地招呼两人。
赵悲空和苏茗眨眨眼，看着屋里空荡荡的摆设，连张椅子都没有。
只有学着陈亦的模样，直接往地上一坐……
“你想问什么？”
苏茗很直接地开口。
以她对陈亦的了解，虽然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却绝对会使唤完人之后再把人晾一边，这是经过了多次事实验证的……
刚才没有直接他们把关在门外，就肯定是还有事。
不得不说，黄沙这群人是把陈亦研究得透透的了。
“……”
你这种态度很不好啊，所以陈亦直接忽略了苏茗，看向赵悲空：“赵……警官是吧？”
赵悲空这个硬汉，在陈亦面前似乎变得格外腼腆：“大师，我现在加入了黄沙，已经不是警察了。”
“哦？你真的觉醒了？”陈亦想起当初救他时感觉到的异常。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布满脸上的伤疤扯动，显得格外狰狞：“不错。”
陈亦好奇地问苏茗：“你们觉醒者是不是都是这样觉醒的？”
都得半死不活地刺激一下么？
虽然他没说“这样”是哪样，但苏茗就是能猜到他的意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
“行吧。”
陈亦嘴一撇，看向赵悲空唱了句高调：“不管是警察还黄沙，都一样是为人民服务嘛。”
“我就是有个事想问你，当然，我知道你们有纪律，如果不能说也没关系。”
“大师请说。”
陈亦微微沉吟，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听说，之前有个案子死了很多少女，是你负责的？”
赵悲空双眼猛地一睁，旁边的苏茗也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陈亦笑了笑：“不用这么奇怪，我也有那么点手段的。”
赵悲空看了眼苏茗，苏茗道：“没关系，这件案子不算机密，佛爷也不是外人。不过，佛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件案子？难道你想亲自出手吗？”
陈亦撇了撇嘴，我怎么就不是外人了？
然后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看来黄沙也早就知道这件案子，可听你的说法，这件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破？据我所知，这件案子似乎从六年前就开始了。”
以黄沙的能量，竟然会让一件案子拖了六年都解决不了，这又怎么可能？
难不成犯案的又是某个强大的觉醒种组织？还是说看不上这样的“小案子”？
“我们也是最近才开始注意这件案子，之前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这其中并没有觉醒种作案的痕迹。”
苏茗听得出他的意思，解释道：“黄沙的权利很大，同样的，限制也很大，普通人的事情，我们不能插手，也没有权利插手。”
这确实是常理，不过陈亦并不想评价这种体制中的事，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所以，现在你们发现了觉醒种的痕迹？”
苏茗却干脆地否定：“没有。”
“……”
苏茗道：“老赵，你先说说案件的始末吧。”
“好，”赵悲空也随着苏茗改变了称呼：“佛爷，我们最初查这个案子应该是在大概三年前……”
“那时候，厅里接到一对姓柳的夫妇报案，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这种报案我们一年里接到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多数都是乌龙，所以一开始也只是按照程序立案侦查。”
“直到我们查看了她有可能经过的地方的监控，就在她上班的公司附近一家咖啡馆旁边的监控中找到了她，才意识到他们的女儿可能真的失踪了，很有可能那里就是她最后出现的地方。”
“从监控上看，当时她正好从咖啡馆出来，但是，在离开那个监控范围后，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陈亦皱眉道：“突然消失？什么意思？”
赵悲空解释道：“那家咖啡馆所在的区域，安装的监控还是挺多的，但是，除了当时咖啡馆外面的马路，正好有一段路的摄像头故障了，我们在所有监控中都没有再找到她的影像，偏偏那一截路段是附近所有摄像头的死角。”
“所以，我们判断她应该是在路边上了某辆车离开。”
“我们问过那对夫妇，他们说自己女儿平时就很喜欢猫，但是平时没什么时间精力去养，那家咖啡馆是一家猫咖，所以平时下班后经常去那里，然后从那里直接打车回家。”
“但奇怪的是，我们也查过了从她有可能上车的地方开始，通往每一条路上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经过的所车辆，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我们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半点线索，这件案子就这么变成了悬案。”
“一直到两个月后，又有人来报案，说是家里有人失踪，巧的是，也是和之前那名少女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女性，失踪过程也是这么莫名其妙。”
“我当时觉得不对劲，就把近二十年来的所有失踪悬案都翻了一遍，发现类似的失踪案件竟然还有十几桩，才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个连环失踪案，最早的一桩，从六年前就开始出现。”
赵悲空说着，脸上渐渐变得愤怒，双眼通红：“这几年，我一直在追查，虽然没有找到凶手，但我发现，失踪的人的全是一些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而且，不止是档案上记载的十几个，而是九十八个！甚至更多！”
不是九十八个，而是一百八十四个。
陈亦暗叹。
他还以为这件案子的受害人很明确，但现在看来，他们连失踪少女的具体数量都没有查到。
“你等等，”
陈亦打断了极力压制愤怒的赵悲空：“你的意思是，六年多的时间，这些失踪的人里，只有十几个的家人来报案了？那些少女没有家人，没有父母吗？为什么不报案？既然没有人来报案，你们又是怎么发现其他失踪的少女的？”
赵悲空摇头道：“我们是在排查监控的时候，发现那些少女和柳姓夫妇的女儿几乎一模一样的情况，都很可能在某个地方，上了某辆车，之后再也看不到她们出现在任何监控记录中，才起了怀疑，然后一个一个地核查身份，找上门去查问。”
“奇怪的是，这些人家全都已经不在了。”
陈亦更奇怪：“不在了？”
赵悲空道：“听周围的邻居说，都移民了，再问却没有人知道他们都移民去了哪里。而且移民时间，都是在我们发现的监控记录时间不久之后。”
“在那之后的三年里，我们又陆续接到了几桩类似的案子，同样，也从监控里发现了不少一样的情况，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九十八人，来报案的，从六年前算起，却一共只有十几家，其他家都是一样，全都说是移民了。”
“我们通过相关的部门查过那些移民的人家，但佛爷你应该也知道，一旦出去了，只要一心想躲，再想找到人，基本是大海捞针，事实也是这样，我们派人出去找过，完全没有结果。”
陈亦皱起眉：“这么奇怪？”
虽然陈亦不想把人性想得这么恶，但他却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不存在的。
比如，是凶手买通了那些少女的家人……
如果是这样，那凶手的能量，至少在财力上，真是大得惊人了……




诸天普渡 第184章 不存在的车
不过，能量再大，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能收买，所以才有了那些报案的人？
陈亦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逻辑。
“狐l……苏茗，你不是说你们黄沙也插手了这件案子？我记得，你们那个冰块脸不是外号侦探嘛，他的能力竟然找不到线索？”
嘴一滑，又差点说溜了，还好刹车快。
不过苏茗又不是聋子，两排白牙咬得紧紧的，不断地告诉自己“你打不过他、你打不过他……”
才压下冲动，勉强开口：“侦探的能力不是万能，至少有两种东西是他没办法的，一个是死了的东西，一个是比他强的东西。”
“等等，你说死了的东西？不是死了的人？”
“有死人，当然也有死物，”
苏茗淡淡地反问：“你烧过纸钱吗？”
“什么意思？”
“就是死人用的东西。”
“死人用的东西就是死的吗？”陈亦无语。
“可以这么说，但这只是其中一种。虽然我们不认为有地府鬼神这种存在，但确实存在着一些与‘生’相反的东西，比如诡异，比如诡物，至于诡物是什么……你可以理解成奇物中的诡异。”
好吧，这世界是真的很诡异……
不过也不知道你们这种自信是哪里来的……
信不信我明天就在你家开个地狱之门？
陈亦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
“那也不对啊，就算那些失踪少女都死了，与她们有关的东西总不少吧？总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是能找到，不过每次一到关键环节，也就是所有少女失踪前都可能坐过的那辆“不存在”的车，所有线索就都断了，和老赵他们查找到的监控情况如出一辙。”
苏茗摇头道：“所以，我们怀疑，这里面可能有觉醒种插手。”
“我听说，你们有个什么‘镜子’？”
陈亦其实对这个“镜子”好奇很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你说‘昊天镜’？‘昊天镜’虽然能大范围监控异常能量反应，却有缺陷，并不能掌控一切。”
关于“镜子”她没有说太多，更没说什么缺陷，陈亦也不好追问，这毕竟是黄沙的一张底牌。
也是，虽然叫了个“昊天镜”的名字，可真要像传说中那块昊天镜一样，遍照三界，黄沙早上天了，这段时间哪里还能有那么多乱子？
不过，这案子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当初看到灰幕上的任务，陈亦还以为是一桩“普通”案件，至少对于黄沙这样的存在来说，应该不难破了。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神秘，似乎连黄沙都束手无策。
“佛爷，你好像很关心这个案子？”
陈亦竖掌：“阿弥陀佛，小僧是出家人，自当慈悲为怀，岂能容许身边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行此极恶之事，造此滔天恶业？”
“……”
苏茗很想问一问，为什么你的画风能转变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陈亦放下手，另一种画风无缝衔接：“所以，这件案子的现在的关键，就是那辆‘不存在的车’？”
“……可以这么说。”
正说着，旁边赵悲空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他看了一眼，就匆匆道了个歉接起。
“什么？”
赵悲空接起电话，脸色就变了。
“好，我马上赶到！”
又匆匆挂了电话，站了起来，带着歉意道：“佛爷，不好意思，刚才有人报案，说又有人失踪，我得马上赶回去处理。”
陈亦其实已经听到了，点点头：“没关系，是和这件少女失踪案有关？”
“很有可能！佛爷，苏特事，那我就先走了，抱歉。”
赵悲空说完，就急急跑出去。
“真是个好警察，进你们黄沙有点可惜了。”
陈亦看着他匆匆离去的样子，抓着下巴道。
“……”
苏茗磨着牙，黄沙招你惹你了？当我是死的吗？
“哈，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黄沙太高端，不够接地气，咱们普通小老百姓还是需要像他这种好警察的嘛。”
陈亦干笑了一声，然后瞬间转移话题：“对了，麻烦你转告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嘛。”
“……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
“不谢不谢！”
苏茗默默起身，她真的不想待了。
“对了，雷王让我转告你，转让给你的那座绿竹山庄和几个剧组还有租赁合约，如果你不想继续，可以自己和他们解除合同，违约金自己负责，当然，如果你要继续，尾款收益也归你。”
“哦，知道了。”
陈亦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分得很清楚嘛，不过，他表示很喜欢这种态度。
不过，虽然他不是很在意……为什么是尾款？
“还有一件事……”
苏茗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想问问，队长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啊？”陈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你说马大元？他……”
陈亦本来想说他已经死了，不过看着狐狸的期待又惧怯的眼神，感觉做人还是不要太陈亦，留出了一丝余地：“生死有命，机缘到了，他自会回来。”
苏茗眼神微黯，点点头，默默地转身要出门，又被陈亦叫住。
说起马大元，倒是提醒了陈亦了：“界域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茗情绪不高，但还是道：“上面已经调来强者坐镇，督卫府的防线已经暂时稳住了，又有佛爷你的震慑，血蛮族暂时不敢妄动，不过……仍然在界域中和督卫府对峙，好像其他蛮族也在集结，所以……并不乐观。”
陈亦微微蹙眉，又好奇道：“界域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我也没去过，不过，听说那是一个很奇特的世界，一样有天和地，具体的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看，我想凭佛爷的实力，想要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茗定定地看了陈亦几秒。
她很“清楚”陈亦的强大，如果他肯主动出手，界域的形势肯定会轻松得多。
陈亦却没给她想要的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苏茗带着黯然和失望离去，屋里只剩下陈亦一人在神游。
看来要做的事情不少呀。
少女失踪一案，不了解还好，既然知道了，陈亦就没办法放着不管。
还有界域，蛮族……
看情形，安稳只是暂时的，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风云再起了……
该升升级了。
陈亦在脑海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