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普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牛油果
“去!”
只见他大袖一展,一轴画卷从他袖中飞出,径直钻入了那洞开的圆轮。
已经来到金山寺门前的薛惊鸿、小青和许仙三人,忽然发现头顶天空蓦然一亮。
不由抬起头。
薛惊鸿和小青顿时一惊。
一幅古朴之极的三尺画卷正于朗朗青天之上缓缓展开。
画卷之上,祥云缭绕,仙宫连绵,种种瑞兽胜景,栩栩如真。
令人几疑天宫仙境现世。
许仙便是这么想的。
以为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天界仙庭,不若大喜拜倒。
“呆子!”
小青气恼地骂了一句,一把抓起他,就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
而薛惊鸿在见到画卷的一瞬,就已经脚底抹油。
但不管是小青还是薛惊鸿,都没有办法迈出一步。
哪怕薛惊鸿只要一抬脚,就能跨进金山寺的门槛。
半步之遥,在天上那幅画卷骤然而生的无匹吸扯力之下,如同天堑。
“许仙!”
小青拼命与那恐怖的吸力对抗,手中抓着的许仙却已经脱手飞去。
直接被那幅画卷吸上了天。
竟然变得越来越小,不到一个呼吸,便如同沉入水中一般,没入了那幅画卷中。
这一叫,她自己也对抗不了那吸力,被一点点往上拉扯。
“啊啊啊!”
薛惊鸿疯狂大叫,全身爆发出四色气劲,滚滚如浓烟。
却也逃不过那画卷的吸力,与小青一样的结果。
“法海禅师!救命啊!”
薛惊鸿扯开嗓子惊恐地大喊。
这张画卷实在太可怕了。
他一身功力之雄浑,说是力能摧山裂地也不为过。
但在这东西面前,竟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这便是传说中的仙家法宝?
简直是挂好吗!
其实他不是没有办法逃脱,只是他舍不得。
而且,他在赌。
他不信那法海那死和尚,会容忍别人在他家门口把自己给捉去。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他办事的,哪怕是一条狗,以那死和尚的性子,自己可以随便欺负,却不可能让外人给打了。
薛惊鸿只见了法海两次,却已经自认很了解这和尚。
这死和尚根本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慈悲,胸怀广大!
就在两人几乎要被吸入那副画卷之中,一只遮天大手突然自天上凭空探出。
薛惊鸿大喜。
果然,这死和尚不出他所料……
诸天普渡 第738章 各有心思 (二合一章)
百里之外,张真人脸色蓦然一变。
手中法诀急变,就想要收回画卷。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是无用功。
这长乐钧天图,乃是龙虎山七宝之一。
画卷之中自成天地,卷中所画,皆为乾坤,天下无物不可收。
他的身份道行虽都不低,但按理来说,还轮不到他执掌此宝。
只是他素得天师府前代老天师亲重,才让他暂掌此图。
本以为此宝在手,天下大可去得。
但这一刻,他心中的自负动摇了。
他感觉这只突然出现的手才是真正的内藏乾坤,万象演化,森罗如狱。
手里乾坤,万象森罗!
端的是他平生所未见的大神通!
这只手不仅是抓向小青和薛惊鸿,连同那画卷也在其笼罩之下,似乎打算把画卷也给抓去。
张真人情急之下,只能放声高喊:“何方高人!此乃我龙虎山至宝,还请手下……”
一句话还没喊完,嗡的一声,急速旋转的光轮骤然合闭,那边的情形再也看不见。
张真人一惊:“空义大师!”
“阿弥陀佛!”
空义大师这时身形摇晃,双手划拉了几下才站定。
脸定一片惊悸。
“好厉害的神通!究竟是何方神圣?!”
空义大师惊叹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歉然地望向张真人:“张真人,贫僧无能,那位高人神通惊人,掌中自有乾坤,贫僧的金刚法界也无力维系,实在对不住了。”
此世无论道法佛法,本质都是一样,以炁为本,人心代天心,操纵天地之力为己用。
那一掌自成天地,掌中森罗万象,却将天地之炁隔绝在外,又如何还借得了?
张真人整个人怔怔如若失魂。
那可是龙虎山至宝,就这么丢了?
他明明说出了天师府之名,此人怎么还敢下手去抢?他怎么敢?
在他看来,无论捉妖还是上门去质问,都是正道修士分所应当之事。
你自己身上有污疑点,无论你是哪门哪派的,都应该配合其他正道修士查问才对。
若是不然,与邪门外道又有何异?
遑论夺人宗门至宝,那就是真的结下梁子了。
还是与龙虎山天师府结下梁子。
这位张真人实在想不明白,天下间有谁的胆子这般大?
一旁的陶真人回过神来,也咂着舌头道:“难道此人便是那金山寺住持法海?若当真如此,此人还真如道净真人所言,狂悖之极啊。”
“我早说那小辈就是一个狂妄悖逆之人,兼且量小气狭,”
道净老道终于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意见,闻言立即恨道:“不瞒诸位,老道与那小辈确实有些过节,老道师侄青阳子舔为观天院学士,曾得知罗刹江有妖魔作乱,前去收伏,遇上了此子,”
“此子不知靠着什么手段,哄骗得这周遭百姓,颇有些名声,也被请来收妖,”
“只因青阳子受百姓尊崇,冷落了此子,又降伏了妖魔,在百姓面前夺了他的风头,”
“此子便怀恨在心,仗着有几分本事,以大欺小,羞辱小辈,实令人不齿!”
道净老道急不可耐地说了一大通,在他嘴里,将“法海”贬得一无是处,是一个毫无德行的无耻小人。
更重要的是,在他心中,还真的没有认为自己有什么添油加醋、混淆是非的地方。
在听青阳道士说过他与“法海”的过节之后,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其人当着百姓的面前,用一双拳头暴揍青阳子,在他看来,就是故意羞辱。
青阳子是景龙观真传,羞辱他,与羞辱景龙观无异。
这也是道净老道揪住此事不放,非要和“法海”这么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辈过不去的症结所在。
他心胸确实不大,哪里容得了别人挑衅,更遑论羞辱。
加上他自己背靠景龙观,一向傲慢惯了,对方再是厉害,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
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景龙观?还能强得过他那位掌教师兄?
其他几人闻言,并未就真全信了他。
概因他们也了解此道心性,实是有些狭隘。
只是碍于景龙观,和他那位掌教师兄,莫说他们,同道之人也多有相让。
这也更是让他愈渐养成了今日之性。
他口口声声说那法海是小辈,却又说法海对青阳子是以大欺小。
如此颠倒,就知道他所言未必便是真实。
不过此道虽有些气狭,毕竟同是名门正道,就算有些出入,也当不至于泼人污水。
想来那法海确实是私德有亏。
于是陶真人捋须道:“果真如此,那我等当不能坐视,此子有这般神通,实是意外,但正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他若只是一般寻常之人,便是有些不当之处,也可教而改之,偏偏他有这般不凡神通道行,力高而无德,若是做起恶来,更要遗祸无穷了。”
“只是以贫道所见,此人如此神通实是惊人,我等若是前去寻他理论,怕是难免起冲突,”
“说来虽是汗颜,但说实话,单打独斗,你我怕是谁也不是对手,”
“若要联手对付一个小辈,传出去,怕是会被人笑话啊。”
道净老道虽不愿承认,但只是刚才那一下,那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对手。
若不是仗着自己找来了这些帮手,他早调头就走了。
此时却不愿放弃机会:“对付邪门外道,哪里有那么多顾忌?谁又敢笑话?”
空义大师许是将张真人丢了法宝的责任归于自己身上,十分愧疚,对此很是上心,苦思冥想了一番,突地开口道:
“此子手段,虽然从所未见,但观其法力,贫僧却颇为熟悉,竟似有我密宗真言之貌,且其堂皇如大日,若贫僧所料不错,此子怕是得了我真言宗早已失传的大日真法!”
道净老道顿时怒睁双目:“哦?难不成他是你青龙寺弟子!”
“道净真人莫急,这大日真法,并非我青龙寺所有,”
空义大师连忙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大日真法,在我密宗也不过是传言,虽广有流传,却并无人真正见过此法,”
“贫僧之所以能有此想,只是因为家师与沩山密印禅寺的灵佑禅师相交颇厚,灵佑禅师虽是禅宗大德,却也与家师时常坐而论道,”
“贫僧也曾有幸,随家师左右,聆听佛法,”
“故而得知,在二十年前,贫僧知晓灵佑禅师收了一位关门弟子,却不知何故,并未明传天下,”
“贫僧曾听家师长叹,此子生具我密宗大日真法,却入了禅宗门下,天命如此,人若奈何?”
“彼时贫僧未曾多想,此时想来,怕不是那法海便是灵佑禅师关门弟子,那生具大日真法之事,也非虚假了。”
“哦!如此说来,那法海小辈,竟是密印禅寺的弟子?”
道净老道瞪着双眼:“好哇,枉老道还敬他灵佑老和尚是禅宗硕果仅存的几位大德之一,不想门下还有这般不肖弟子,他灵佑教徒不严,难逃干系,等老道回到观中,定要上禀掌教师兄,请他去向灵佑老和尚讨回个公道!”
他心中气恨,对这位灵佑禅师此人,却也不敢过于恶语相向。
便连说去寻他晦气都不敢,只敢说要回去请掌教师兄前去讨公道。
以他偏激自负的本性,能令他如此,也足可见那位灵佑禅师的不凡。
对他所言,其他人倒也不好置喙。
那是景龙观与密印禅寺之间的过节。
所人众人忽略过他所言,陶真人沉吟道:“若如此,倒是意外之喜,既然同是正道门下,你我倒不必真与其撕破脸面,”
“不如前去拜见灵佑前辈,请他出山,代张真人讨回法宝,”
“至于法海此子的不端之行,自有灵佑前辈责罚管教,你我倒是不必多此一举。”
“不行!”
道净老道当即反对:“沩山离此千里之遥,一来一去,那小辈且不去说,那几个孽障怕是早就跑得不见踪影,放走了他们,我等去哪里寻那白蛇?”
几人闻言,果真面露难色。
说一千,道一万,他们此行若说全是为了道净老道的脸面那是假的。
前面说了那么多有关法海的不端之举,也不过是借口。
更多的,还是为了法海本身,和那条白蛇。
此次苏杭之地水祸肆虐,瘟疫横行,于百姓来说是一场灾难。
但对他们来说,却是一场多家共谋的功德盛宴。
在灾难还没发生之前,就已经议定了的。
否则,在水灾未起之前,他们早就能阻止。
就算是水灾已起,若是他们想,也能立即平定。
这笔功德实则也不少。
若非早已议定,就有人前来平定,抢夺功德。
只是水患若平,又何来瘟疫?
只有等水患肆虐之际,各大门派再出手平定水患,之后顺势治疫,才能将这一场功果最大化。
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本来该当多家共分的功果,却让这一僧一妖全给瓜分了去。
前者一人独揽治水之功。
后者一妖独得平疫之德。
这无论如何,也是令他们无法容忍的。
只是事已至此,谁也没办法。
哪怕是把这一人一妖都擒来杀了,也于事无补,反倒这样才真的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庞大的一笔功德。
这些功德,哪怕是平分,也足够他们将十数位门下弟子送去龙华仙会。
却让这一人一妖就给全
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将这一人一妖,收归自家门下,以本门弟子的身份,去赴那龙华仙会。
那龙华仙会上,群仙论道,确是难得的机缘。
便是陆地真仙,也要垂涎。
不过到底层次太高,普通弟子就算得听仙音,也不过是于修行之上有所助益罢了。
反而能令得各家趋之若鹜的,是龙华仙会上,那位女仙之首,紫虚元君将会赐下的玉清仙酒,和紫虚元丹。
前者饮下,能令无论人妖精怪,蜕去凡胎妖身,得玉清仙身,
后者无论仙凡服之,皆可平添千年道行。
无论人、妖,这二者同享,都可立地成仙。
除去三界之中,那些顶尖的大能,这两样东西,才是龙华仙会令人趋之若鹜,甚至疯狂的原由所在。
因此,既然功德被得去,无法更改。
那便只有抢了这两个得了功德之人。
龙华仙会上,人人皆可得赐玉清仙酒和紫虚元丹。
只要得了两人,令两人拿回两样仙物,也算是可弥补些许。
不过天下宗门,多不胜数。
便是此次定议共分功果的佛道两脉宗门,都超过两手之数。
此时人却只有两个。
到底归谁,没有人明说。
只因谁都心中有数,哪一家都不会相让。
最后花落谁家,只能全凭各家本事。
几人刚刚议了半天,没有一句是点到题上。
也正是此理。
就连道净老道,别看他一副心胸狭窄,揪住一丝私怨不放,一定要那法海好看的模样。
其实此道活了这么多年,又哪里能没有一点城府心思?
他本还愁以什么名目去抢夺,有了青阳子之事,他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咬死不放。
有私怨在,就算他自己失利,也有借口请出掌门师兄,届时还有谁能、谁敢与他景龙观相争?
所以,法海此时在他眼中,早已经是囊中之物。
至于那条白蛇,还得见机行事。
若是谋算顺利,也未必没有尽收门下的可能。
唯一出了他意料的,是法海此人,竟是那灵佑的弟子。
换了别个,他根本不用想,能拜入景龙观,那是天大的福泽,他不相信有人能拒绝。
可若是灵佑的弟子,那便有些麻烦了。
不过道净老道也不惧。
正如他所说,大不了将那法海擒回观中后,再请出掌教师兄,去与那灵佑老和尚理论便是了。
反正是法海欺侮他景龙观在先,他灵佑理亏,又能如何?
几人心中各有盘算。
道净心中,绝不愿此时便节外生枝,让那灵佑来搅局。
所以极力反对去请灵佑老和尚。
其他几人也未必没有算到这老道心思。
但对方师出有名,他们也实在不好阻止。
空义大师与陶真人便想请出灵佑禅师。
他乃法海之师,由他出面,管教弟子,谁也不能说什么。
景龙观再是势大,也压不住密印禅寺。
至于张真人,他本也该和空义大师、陶真人一般的心思。
不过天师府至宝于他手中丢失,他早已乱了方寸。
此刻他只悔恨自己方才为何要强出头,去出那风头。
心中只想着要夺回长乐钧天图。
于是便道:“那法海既是灵佑禅师门下,你我同为正道,虽佛道殊途,却大道同归,也不可不顾及灵佑禅师脸面,”
“不如这样,空义大师既与灵佑禅师有旧,不如书信一封,邀请灵佑禅师前来,贫道有天师符敕,千里传信,也不过是短短片刻,”
“你我暂且去那金山寺,寻那法海小辈理论一番,便处事有不济,也可看住那几个孽障,不令其逃脱,只待灵佑禅师前来便是。”
其他三人闻言,各有心思。
道净大喜。
只要他们同去金山寺,那法海再是厉害,还不是手到擒来?
便是用天师符敕去信,灵佑哪怕立即起来,也是来不及了。
另两人相视一眼,都知晓张真人心思。
知道其心念至宝,怎么也不可能妥协,逼急了怕是要惹恼了他。
还要同时恶了天师府和景龙观,哪怕是他们身后的青龙寺和九宫山,也担待不起。
便只能无奈点头应下。
由空义大师写下书信,张真人施法,以天师符敕,送往沩山。
而后四人同行,朝百里之外的金山寺疾飞而去。
诸天普渡 第739章 与我有缘
金山寺门前。
巨大的手掌一把将薛惊鸿、小青和那副画卷都抓在手中。
然后又是一甩。
薛惊鸿和小青被大手“吐”了出来,扔到了山门前。
“呼……”
虽然有点狼狈,但薛惊鸿还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还好,赌赢了,这死和尚没有坐视不理,免了让他又割一次肉。
“许仙!”
小青被巨掌扔了下来,怔怔地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
许仙那呆子没在。
她对许仙并没有多少好感。
就算是五百年前的许宣,她也一样不喜。
何况这个许仙跟许宣还完全无法相比。
若不是看在白素贞面上,她根本不会正眼去瞧一眼。
可如今两人已经成婚,她再是不喜,也不能不顾其安危。
若是许仙出了什么事,白素贞回来,她没有办法交代。
“法海禅师!”
“还请现身一见!”
小青跑到山门前,高声呼喊。
接连喊了了许久,却不见有半点回应。
不由银牙一咬,上前去拍响寺门。
连拍十数下,寺中却仍静寂无声,连一个知客的僧人都没有。
小青渐渐恼了,手下用力,直将寺门拍得震天响。
砰砰的拍门声响了半天,一旁的薛惊鸿看得有点胆战心惊。
这条蛇也太虎了点,真当那个死和尚是个良善人不成?
他有点想脚底抹油,免得被牵怒,成了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青蛇,”
就在薛惊鸿慢慢地移动脚步,想要开溜时,一个平和的声音忽地在山门上空响起。
“前番我念你与白蛇二人得道不易,且心存善念,治水救民,才不出手降伏,任你二人滞留人间,”
“此番之事,我也已知晓,你与白蛇二人有功于民,却获罪于天,我佛慈悲,念你二人功德在身,才出手相助,”
“只望你二人自今而后,能持善去恶,莫忘初心,切莫以为可以肆无忌惮,”
“你且去吧,那几位施主并未离去,怕是不久便会再至,届时,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届时可莫要怪我袖手不管。”
“呵呵……”
小青怔怔呆立原地,忽然仰首四顾,发出似自嘲之声。
“是了,你是圣僧大德,在世仙佛,又怎会在意我这小小妖怪?”
“原以为……原以为……”
小青怔怔然,口中话语未尽,眼中闪过几分讥讽和愤然:“原来你也不过是这般……”
在不远处,薛惊鸿脸色古怪,自以为明白了什么,不怀好意地在寺门方向和小青之间来回扫了几眼。
好哇,这死和尚,还是个风流的花和尚,臭不要脸!
这时小青猛然抬头,高声道:“小妖不敢打扰圣僧,自会离开,还请圣僧把许仙还我,许仙与我姐姐乃是夫妻,恩爱甚笃,今日相救,来日我姐姐必有厚报!”
“阿弥陀佛,”
半空响起宏大平和之声:“我佛慈悲,济世度人,乃是本分,因缘生灭,果报自有天定,倒不须施主多虑,”
“你二人得道不易,又何苦涉足这滚滚红尘,乱了这天规地道,枉自生了这许多烦恼,”
“人妖殊途,你二人莫要自误,否则小僧断然不容。”
“去吧,许施主便留在寺中,他与我佛有缘,小僧自会为他了此孽缘。”
小青闻言顿时急怒:“法海你……!”
“哈哈哈哈!”
忽闻一声大笑,从天上传来:“法海禅师说得不错,人妖殊途,禅师既如此明理,我等又同为正道修士,禅师为何还要助妖为虐,阻扰我等?”
天边忽而飞来一团烟云,几个人影乘着烟云来,眨眼间,便到眼前,落于山门之前。
此四人,便是道净老道四人。
其中那大笑之人,一身青衣,满头长发以枯枝随意绞成发髻,颔下短须,便是九宫山老祖,散仙罗公远座下弟子,陶洞灵道人。
他话音才落,那道净老道已指着小青怒目道:“你这孽障,胆敢逆乱乾坤之律,颠倒人间之序,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其罪当诛,我等面前,还不快快跪下,束手就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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