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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八仙
我苦笑一声,朝七煞槐走了过去,立马明白吴先前为什么会带铲子了,捣鼓老半天,吴老早就打算今天夜里把这事给解决。
当下,我捞起柴刀砍断一些树根,又用铲子铲了一些泥土。
约摸铲了十来铲泥土,我眼尖的看到的七煞槐底下有个铁箱子,说实话,我并不惊讶,因为在砍七煞槐之前,我便猜到这树底下有铁箱子,也猜到铁箱子内有小孩的尸体。
等等…等等…。
刚才吴老说杜三娘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难道…。
心念至此,我脸色剧变,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好歹度的母亲,竟然…竟然将自己亲生儿子的尸体埋在七煞槐底下,这还是人吗?
大概花了七八分钟时间,我将那铁箱子弄了出来,约摸一米长,半米宽,铁箱子的表层涂了一层很厚的油漆,即便在地面埋了这么久,那油漆却是依然亮堂堂的。
我没敢久待,踉踉跄跄地铁箱子搬到吴老边上,由于我知道里面是尸体,在搬动时,我愣是大气也不敢出,一直憋着气,背后更是湿透了。
当我把铁箱子搬到吴老边上时,我瞥了他们俩一眼,脸色一沉,立马走开了,压根不想在他们身边久待。
原因很简单,吴老看到铁箱子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同样,杜三娘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怜悯。
我从小因为二婶家的几个孩子,父亲对我不太好,每当父亲对我不好时,母亲都会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这眼神我太熟悉了,甚至可以说,我对这种怜悯的眼神有着近乎变态的感觉。
所以,我几乎敢百分百肯定,铁箱子内装得不单单是杜三娘的儿子,更是吴老的儿子。
“三娘,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你儿子啊,你的亲生儿子啊,他才半岁,你怎么忍心把他活生生地埋在这里啊!”吴老歇斯底吼了一声,“怎么忍心啊!”
“我…”杜三娘直勾勾地盯着那铁箱子,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在边上未曾开口的吴老太太走到我身前,淡声道:“川子,剩下是他们的私事,你随老妪回家吧!”
说罢,他朝我边上的小姑娘看了过去,继续道:“小姑娘,你也跟着老妪一起回去。”
我嗯了一声,盯着吴老跟杜三娘看了一眼,深叹一口气,跟着吴老太太朝前头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总觉得这事并不是表面这般简单,倘若说这一切是因为吴老跟杜三娘之间的那点事,整件事绝对不会这般邪乎,再有就是杜三娘身边的袁松,看似挺有本领。
但作为鬼匠的我,从他手掌能判断出,那袁松本事稀松的很,即便包装的再好,依旧如此。
要知道利用五运造走向去改变七煞槐,单凭那袁松肯定不行,再有就是懂得改变七煞槐,外行人绝对做不到,唯有我们鬼匠利用一种秘术才可以。
当下,我缓缓扭过头朝袁松看了过去。陡然,我眼睛的余光看到那七煞槐树心的位置,竟然还隐匿着一颗槐树树苗。
槐中有槐!
闪过这念头,我浑身一阵哆嗦,鬼匠,鬼匠,这事是鬼匠所为。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一个人名,鬼匠,黄金善。





鬼匠 第150章 槐中有槐(下)
就在这时,那吴老太太见我愣在那没动,就问我:“川子,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七煞槐又瞥了几眼,便跟着吴老太太朝前走。
约摸走了七八步的样子,我一边挠了挠后脑勺,一边朝吴老太太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老认识黄金善么?”
她一听,停下脚步,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笑道:“你说小善啊,怎么,你也认识他?”
我面色微微一变,吴老太太果真认识黄金善,就嗯了一声,反问道:“听说黄金善是第八办的人?”
那吴老太太苍老的面庞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笑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老妪住的地方。”
说话间,她朝前头走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隐约感觉吴老太太好似有意在隐瞒什么,连忙跟了上去,扶着她左手,而那小姑娘则推着自行车在边上跟着。
就这样的,我们三人朝吴老太太家走去。
路上,我们三人一直没说话,我好几次想提黄金善的事,但看吴老太太没有说话的欲望,我也没问。
当我们回到吴老太太家时,时间差不多是寅时了,那吴老太太并没有让我们去睡觉,而是让我们在她家的客厅坐了下去,又给我们俩人拿了营养快线,最后,她又搬过一条长木凳,在我们对面坐了下去。
待坐定后,我再也摁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连忙问吴老太太:“您跟黄金善是怎么认识的?”
她笑了笑,罢手道:“先不提这事。”
说罢,她朝那小姑娘看了过去,慈祥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挺腼腆,死死地抓紧衣襟,将头压得很低,轻声道:“苏晓蔓。”
那吴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说:“冒昧地问一句,你家里有几口人?父母都是干嘛的?”
“我有六个姐姐,爸妈在家里种田。”那苏晓蔓声音极低。
“这样啊!你父母没生个儿子么?”吴老太太又问了一句。
那苏晓蔓摇了摇头,怯怯地说:“我…我爸妈讲,生儿子不好,要花好多钱,还要给儿子买房子娶媳妇,生女儿能赚钱。”
这话一出,那吴老太太皱了皱眉头。
旋即,吴老太太笑了笑,伸出枯萎的手朝紧紧地攥紧苏晓蔓的手,笑道:“老妪一看你,喜欢的很,不知能不能收你做个干孙女,也算是认个干亲了。”
我一听,这情况有点不对啊,吴老太太收苏晓蔓做干孙女,这未免也太忽然了吧?
当下,我朝苏晓蔓看了过去,就发现她抿紧嘴唇,一个劲地摇头,也不说话。
见此,那吴老太太好似挺失望的,也没再说啥,就大致上告诉苏晓蔓,说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来这找她就行了,说到最后,那吴老太太又掏出一枚玉佩朝苏晓蔓递了过去。
我大致上瞄了瞄那玉佩,很普通的一块玉佩,整个玉佩雕刻的是一尊佛像,具体是哪尊佛,我却看不出来。
不过,也不晓得是我想多了,还是咋回事,总觉得吴老太太把这玉佩送给苏晓蔓,好似别有用心。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苏晓蔓跟吴老太太拉扯了一会儿,大抵上是苏晓蔓不愿要,而吴老太太则非得要送,到最后,苏晓蔓实在熬不住吴老太太的热情,只好将那玉佩收了起来。
随后,那吴老太太又跟苏晓蔓扯了一会儿,都是一些拉家常的话,也不晓得咋回事,在她们说话期间,吴老太太一直没拿正眼看过我,就好似忘了我的存在一般。
对此,我更是疑惑了,要知道自从认识吴老太太后,她老人家一直对我挺不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态度大变?
说实话,我很想问吴老太太原因,但看到吴老太太一直跟苏晓蔓聊得热火朝天,也不好再问,便失魂落魄地起身,朝门外走了过去,那吴老太太也没叫我,倒是苏晓蔓问了我一句,去哪?
我说,去找吴老。
那苏晓蔓哦了一声,也不说话。
我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吴老太太,尴尬的笑了笑,说:“吴老太太,我还有点事,不打扰您了。”
言毕,我抬步迈出大门。
我本以为吧,吴老太太肯定会叫住我,可事实却是,我出了门后,吴老太太并未出声,这让我隐约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也没敢犹豫,立马下了楼,直接朝七煞槐那边跑了过去。
当我跑到七煞槐边上时,就发现吴老跟袁松相视而跪,那杜三娘则躺在他们俩人中间,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而杜三娘的一双手则死死地握紧匕首,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一见这情况,我彻底懵了,杜三娘自杀了?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按说这七煞槐砍了,也算是破了那什么秘术,可,自从砍了七煞槐后,先是吴老太太态度大变,后是这杜三娘自杀,这…。
我头皮一麻,脚下缓慢地移动了几步,朝吴老脸上看了过去。
仅仅是瞥了一眼,我懵了,真的懵了,只觉得浑身宛如遭受雷击一般,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心,令我下意识退了几步。
但见,吴老一双眼睛被摘除了,只留下两个空洞的眼眶,殷红的鲜血从眼眶内不停地溢出来,而吴老的一双手则被绑在身后。
“啊!”我怒喊一声。
吴老死了,吴老居然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啊!
我差点没崩溃,再朝那袁松看去,与吴老的情况如出一辙。
为什么啊!
我才离开不到两小时,为什么吴老会死,为什么袁松会死,为什么杜三娘会自杀。
等等,不对,铁箱子,那铁箱子不见了。
当下,我立马盯着周围看了看,就发现那铁箱子被人搬到七煞槐边上了,箱门是敞开的,我走过去一看,这铁箱子内的小孩尸体不见了,我又看了看那七煞槐,树心内的那颗槐树苗也不见了。
瞬间,我只觉得整件事并没有结束,相反,或许才刚刚开始。




鬼匠 第151章 三师傅来了
在发现这一情况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报警,第二反应是守在吴老边上,个中感觉,简直是复杂万份。
按照我最初的打算,砍完七煞槐后,吴老肯定得跟我回衡阳,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吴老会死,更没想到杜三娘会自杀。
我在吴老边上守了约摸半小时的样子,过来几辆警车,领头那人我认识,正是在宿舍抓走张德权的那警察,他大致上问了我几个问题,问我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又问我跟这尸体是什么关系。
我哪敢隐瞒,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那警察一听,二话没说,先是让人将吴老等人的尸体搬去殡仪馆,后是领着几名警察朝吴老太太家奔了过去,也不晓得那警察怀疑我凶手还是咋回事,愣是将我也拉上了,说是让我做个见证人。
当我们赶到吴老太太家时,天已经大亮,整栋楼房显得格外静谧,那警察敲了敲房门,奇怪的是,敲了好几声,愣是没任何回应。
“给老子砸了。”那领头的警察估计也是急了,吩咐一声。
不到片刻时间,门被砸开了,然而,屋内的一切却让我们所有人都懵了。
只见,吴老太太倒吊在房内,双眼被摘除了,只留下两个空洞的眼眶,殷红的鲜血从眼眶内不停地溢出来,而吴老太太的一双手则被绑在身后,地面则全是刺眼的鲜血。
看到这一幕,我已经彻底麻木了,吴老太太的死法与吴老以及六叔他们的死,简直是如出一辙。
“苏晓蔓呢?”我在边上嘀咕了一句,双眼朝房内打量了一眼,压根没看到苏晓蔓。
难道…。
瞬间,我浑身宛如触电一般,愣在那,难道这一切的一切是苏晓蔓?
她故意装成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又或者说,吴老太太跟苏晓蔓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等等,吴老、吴老太太、杜三娘、六叔、张德权,这些人不是被残忍的杀害,就是被抓了,甚至可以说,我在这牛望村所认识的人,几乎全遭了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仅仅是因为这牛望村是红尘之地还是说,这里面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姑娘。
坦诚而言,在看到吴老死亡时,我想过这一切是吴老太太所为,可在吴老太太死亡时,我又彻底推翻了这一说法。
而现在唯一活下来的人,只有苏晓蔓了。
难道苏晓蔓才是整件事的真凶?还有就是黄金善在这件事中充当着什么角色?
当下,我立马把这一猜测告诉那领头的警察,令我诧异的是,他好似对所谓的真凶没啥兴趣,仅仅是说了一句,警察办案,小屁孩去边上玩去,便开始招呼那些警察处理吴老太太的尸体。
对此,我真的麻木了,也不想在这久留下去。毕竟,如今吴老已死,救治二叔的希望没了,救治歌瑶弟弟的希望也没了。
一切的一切,随着吴老的死,灰飞湮灭了。
一想到这个,我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地从吴老太太那栋楼房退了出来,漫无目的在接上游荡着,游荡着。
我不知道自己待在这牛望村还能干吗,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安静地离开。
走着,走着…。
天空中毫无征兆地下起了毛毛细雨,我抬眼望了望空中,任由雨水淅沥着我的脸庞。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这牛望村短短几天时间,说不上对吴老有多深厚的感情,但对他还是存在几分感激,说不上对吴老太太有几多尊重,但对她的死,我还是有些难过。
“川子!”忽然,一道声音在我背后响了起来。
我缓缓扭过头一看,是三师傅,今天的他,穿的很正统,是一套深蓝色的西服,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雨伞,站在离我三米开外的地方。
“三师傅!”我喊了一声,心中却是好奇的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当初,刚到广州时,还没出火车站,三师傅说是有事需要离开,从那后再也没见过三师傅。
就在我疑惑这会功夫,三师傅走了过来,在我肩膀拍了拍,沉声道:“川子,这段时间,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一直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
“关注我?”我一愣,又问他:“你意思是从火车站分别后,你并没有离开?”
他摇了摇头,说:“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他举着雨伞,径直朝前面走了过去。
我想了想,连忙跟了上去。
三师傅领我去的地方,令我更为疑惑了,因为这地方来过,当初刚来牛望村时,吴老曾领着来过这户豪宅,当时的吴老在这见了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也是妇人开车送我们去的宿舍。
当时,那妇人在车上一言不发,我那个时候,就在纳闷这妇人的身份,没想到,三师傅居然又把我领到这里来了。
三师傅站在门口的位置,敲了敲房门,淡声道:“苏小姐,我来了。”
不到一分钟时间,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那名妇人,仅仅是几天不见,这妇人的神色好似萎缩了不少,披头散发,眼角隐约有些泪痕,脸上也没化妆,脚下也没穿高跟鞋,而是一双平跟鞋,唯一没变的是,她手中还是跟第一次一样,掐着一根女士香烟。
那妇人开门后,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又看了看三师傅,说:“来了?”
一听这话,我懵了,懵的很彻底,不是因为她的话令我懵了,而是她的语气,她…她…她的口音居然是男音,没错,就是男音,甚至比一般男人的声音还要粗狂几分。
我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妇人,居然会是一口男音。
等等…。
难道…。
当下,我朝那妇人喉结看了过去,就发现她喉结很高。
男人,她居然是男人。
在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整个世间都乱了套,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对,应该他。
那妇人应该是看出我的诧异,惨淡一笑,“进来吧!”
我正准备说话,三师傅一把抓住我手臂,拉着我走进房子,紧接着,房门重重地合上了。




鬼匠 第152章 吴灿
刚进入房间,我被眼前的奢华给镇住了,这房子的装修完全不比杜三娘家差,弄得金碧辉,跟皇宫似得,特别是大厅的位置,还弄了两根罗马柱,看上去很是气派。
“两位,这边请!”那妇人朝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很快,我跟三师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那妇人给我们拿了两瓶矿泉水,便在我们对面坐了下去。
刚坐定,我打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便迫不及待地朝三师傅看了过去,压低声音,问:“三师傅,你认识他?”
三师傅点点头,说:“认识有段时间了。”
说话间,三师傅点燃一支烟,抬头看向那妇人,笑着问:“苏小姐,现在算报仇了吗?”
那妇人捋了捋额前散落的发迹,惨笑一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便将手中的烟蒂丢掉,又掏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深吸一口。
瞬间,一股淡烟从他嘴里缓缓吐出,袅袅升起,最后渐渐地消失在半空中。
我盯着那妇人看了一会儿,说实话,眼前这‘妇人’无论从神态还是动作无一不像女人,倘若不开口说话,我估摸着没人会把他跟男人联想到一块。
一支烟过后,那妇人丢掉手中的烟蒂,再次掏出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双眼空洞地盯着我们,还是不说话。
我有些坐不住了,直觉告诉我,这妇人跟吴老的死绝对有关系,正准备开口,三师傅朝我打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强忍心头的疑惑,便一直在边上看着,直到那妇人抽了七八支烟后,他微微抬头看向三师傅,用粗狂的声音说:“张师傅,这次,多谢你解开我心中的心结了。”
“客气,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三师傅望了望我,笑着回了一句。
“呵呵!”那妇人笑了笑,也不再说话,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当中,能清晰地听到烟头燃烧时发出的吱吱声。
这种寂静持续了约摸三分钟的样子,我看了看三师傅,又看了看对面那妇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跟吴老是什么关系?”
他微微一笑,朝我瞥了一眼,笑道:“我说我是他儿子你信吗?”
听着这话,我彻底懵了,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他是吴老的儿子?
不可能啊!
当初在皓月明楼时,林繁告诉我,她说,吴老没有子嗣,极不好相处。
等等,倘若吴老儿子是他的话,以吴老的性子肯定会说,他没有子嗣。说白了,无论在任何家庭,有这么一个‘儿子’,估摸着都不会承认自己有儿子,主要是这事太丢脸了。
当下,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信。”
他笑了笑,紧接着,他笑声愈来愈大,也不知道咋回事,笑着,笑着,他哭了,豆大的眼泪的溢满眼眶,滑过他的脸颊。
“苏小姐,过去的事就让他随风而逝。”三师傅好似跟他挺熟的,开口劝慰道。
那妇人好似没听到一般,双手死死地拽住自己头发,蹲了下去,歇斯底地痛哭着。
足足过了半小时的样子,那妇人方才好一些,他缓缓起身,对三师傅说:“张师傅,让你见笑了,我去修饰一番,你们等等我。”
待那妇人离开后,我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问三师傅,这妇人到底怎么回事。
三师傅深叹一口气,告诉我,这所谓的妇人,真名叫吴灿,而三师傅之所以喊他苏小姐,是因为这吴灿来了牛望村后,给自己取了一个艺名,苏媚媚。
三师傅又告诉我,说是这吴灿从小就粉雕玉琢,长相偏于女性化,等到十三四岁时,女性化的特征更加明显,除了至关重要的那个点像男人以外,身体的其它部位跟女人毫无而知。
而吴老更是带着吴灿走访了大小医院,最终得出来的结果是莫斯狄威sin综合症,以那时的医疗水平,这病压根没法治,吴老又带着吴灿走访了一些玄学大师,而在那些玄学大师眼里,称这种人为阴阳人,也是束手无策。
再后来,吴灿见自己没法治愈了,年仅十五岁的他便从家里偷了一点钱财,只身一人跑到牛望村来找自己姑妈,也就是吴老太太。
而当时的牛望村因为七煞槐的事,整个村子正在协商着搬村子。
于是,吴灿便跟着吴老太太去了另一个村子。
说起来,有些事情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就在吴灿跟吴老太太去了另一个村子后,这吴灿觉得自己不男不女心里难受,便尝试着穿了一些女人的衣物,出去溜达了一圈。
就这么一溜达,却改变了他的一生,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杜三娘,当时的杜三娘正领着一票姑娘们准备回牛望村大干一场,见吴灿生的甚是标致,便借机跟吴灿聊了几句,要说这吴灿也是没脑子,被杜三娘几句话便说动了,加入了杜三娘的队伍。
听到这里,我有点懵,男人身去当性工作者,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莫不成那些顾客都是二缺?
就在我生出疑惑的时候,那吴灿走了过来,此时的吴灿,再无先前那般颓废,他把自己修饰的很好,咋一看,像足了韵味十足的少妇。
那吴灿应该是听到三师傅对我说的话了,在我对面坐了下去,笑着问我:“小兄弟,是不是纳闷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从事那个职业吧?”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就见到那吴灿舔了舔自己舌头。
我那时特单纯,也不懂他意思,不过也没问。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吴灿的意思,原来当性工作者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当时挺好奇三师傅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就问三师傅原因。
不待三师傅开口,那吴灿笑了笑,说:“我曾去广州找过张师傅,想让他教我几手,却被张师傅给拒绝了,再后来,我跟张师傅成了朋友。”
我一听,连忙朝三师傅看了过去,就听到三师傅说,“苏小姐的确来过我,后来,我们的确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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