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大人，我错了

早在看到千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就大胆的猜测交易市场幕后的人会不会是她的娘亲，在看到后院种的鲜花和屋子的格局摆设，这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在千家，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她虽对老夫人一直不假辞色，可对于娘亲的期待却与生俱来，她会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潜入到千倚灵之前住的院落中静静待上一夜，她也会在有家奴谈及到千倚灵时停下脚步，更甚至，她甚至幻想着若是从小在娘亲身边长大，该是如何的幸福。
但，其实都是她妄想。
那一日，她和对方双目对视，她满心期许，可对方依然不认她。
既然对方不要她，她也不想要这样的娘亲了。
“她肯定是担心你才尾随你来，你没听到她喊你玉儿吗？”青墨实在不忍心这对母女相互折磨，在没有东方明惠之前，千婉玉满身暴戾，尤其是苏醒了暗系灵力后，这种暴虐达到了一个极高点，他一直想办法压制她体内的暴虐，就是不喜欢她走错了路，直到对方爱上了东方明惠，同时还得到了对方的回应，这种暴虐一消而散。
最近却因为修炼轮回决，这种暴虐气息似乎又卷土而来。
“玉儿，娘错了。”
千婉玉深深的别过脸，闭上眼。
“糟了，你看她脚下的那些血泥浆蠢蠢欲动，她把它们叫醒来了。”
千婉玉的注意力立马被青墨的话吸引过去，当看到血红泥浆开始翻滚，而那个一直在这阵法中找寻女儿的娘亲大人毫无察觉，千婉玉迟疑了片刻，到底是看到泥浆开始往下沉的时候行动了，她气恼地低咒了声，“真麻烦。”
当初遇上东方明惠那个磨人的小家伙，你不也天天嫌弃她是个麻烦，什么也不会，专门招蜂引蝶什么，如今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地将这麻烦背在身上，走到哪带到哪。
可见，有时候麻烦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青墨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千婉玉她在刀峰上行走，如履平地，她走到最靠近千倚灵的地方，甩出水雷鞭，鞭子席卷在对方的腰间，将人轻轻松松地拉扯了回来。
“玉儿。”
“别这么叫，我和你不熟。”
千婉玉淡淡的说着，下面的血浆池面开始荡漾起来，大概是恼火千婉玉抢人的行为，它们群而攻之，专门针对千婉玉，她筑起了无数土墙，结果这些墙面很快被血浆给吞灭了。
阵法正式开启。
“婉玉，你快破阵，这阵法是出了名的凶狠，在一个时辰内若是破不了，你和你娘亲都会变成血雾，炼狱，炼的就是血人地狱。”青墨急急说道。
“莫急。”
这句话是千婉玉对自己说的，她若是一个人，毫无畏惧，可身旁还有一个她重视的人，压力就翻倍递增，嘴巴再硬，都比不上刚才那瞬间的心颤。
女人就是心口不一的动物，九妹果然说的没错。
“玉儿。”千倚灵有少许激动，激动后就想着要将自己准备好的一切都说出来，“我——”
“不要打扰我，一个时辰内不将此阵破了，你我都将变成下面那一滩血水。”千婉玉不想听她开口，她怕自己心神不宁，无法静下心来破阵。
“需要我做什么吗？”自二十年前那一遭后，千倚灵也曾研习过阵法，对阵法略懂皮毛。她刚才是看到自己的女儿有危险，急急冲了进来。
这才有空打量四周，刀山火海，炼狱之地。
“什么都别做，安静待着。”
千婉玉连头都没抬一下，语气算不得好，可千倚灵嘴角却情不自禁的上扬，她就站在对方的身旁，静静打量她的一举一动。那位小巫师说的没错，她的女儿聪慧异常，打从第一眼看到自己时，恐怕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可惜，她却为了那些顾忌还想瞒着，千倚灵很感激小巫师，几句话将她点醒来。错失了十八年，以后她会好好弥补。
被一个活人盯着，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梦里梦外都十分思念的娘亲，千婉玉多少有些不自在，当她摒弃掉一切杂念后，整个人全神贯注，连周围的一切都被她忽视。
之前她遇到的所有阵法，无一不是依靠阵法石来摆阵，头一次遇到以活人血祭炼出的阵法，她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你想一下梦一笑。”
梦一笑以身祭阵，也算是用人来炼阵。
千婉玉将目光投向那满天血红泥浆，她有一种直觉，破阵的阵心就在这血池之中。
“玉儿，你想做什么？”千倚灵一直紧盯着她，看到她一脸痴迷的看着下面，下意识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阵心就在下面，无论如何，我都要破了它。”
为了自己，为了九妹，还有为了她。
千婉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跳了下去，那瞬间她想的是，这群人为了一个拉金倒是下足了血本，等她破了此阵，非得去会一会这位拉金祭师。
“玉儿。”
千倚灵释放出全身的灵力，在此之后也一跃进入到了血池。
血池底下有百来具白骨，当她们两人同时下来，血浆就像是粘稠剂一样黏在她们身上，那些早已沉入池地的白骨全部都噶噶的动了起来。
千倚灵脸上的面纱早在跃下来时，就已经抛开。
千婉玉手中的水雷鞭都使不出劲儿来，她干脆将空间中的剑拿出来，她一回头，就发现一张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若不是对方脸上有一印记，她几乎以为是照镜子。
脸毁了，所以才一直戴着面具和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千婉玉不知怎么的，心刚才抽动了一下，生疼。
“小心。”
千倚灵别在腰间的玉笛就这么甩飞了出去，直击中对方身后一具刚站起身来的血骨，那玉笛反弹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千倚灵手中，“你既要破阵，娘亲在此为你护法。”
千婉玉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什么字也没说，只是轻点了点头。
这厢，小明惠找不到千婉玉，快要急疯了，无牙受她情绪的印象，在来回奔跑了数十里，它嗷嗷的吼叫了声，那声音自结界中穿透而来。
千婉玉听到了，她感觉到九妹就在附近。
但，实在是太危险了。
小白团自动的从她魂海中跑出来，面对一群人头骨怪，爪子一挥，特别豪迈，就是身上的毛被血浆黏住后怎么洒都洒不掉，有些难受，它气呼呼的吼了几声。
“不准让无牙过来。”
“吼——”
无牙听到小白团的回应后，撒丫子的奔跑，但它也聪明，就在离阵法不远不近的地方转圈圈，把东方明惠虎得一愣一愣的。
东方明惠对周围环境本就不熟悉，天色又黑，她完全不知道无牙带着她转了好几个圈了，“无牙，你说七姐就在这吗？”
无牙拿那双无辜的眼神望着她，装傻充楞，它可什么都没说。
千婉玉寻找阵心寻找了大半个时辰，她发现阵心时，对方是一名灵师，几乎是在被发现时一跃而起，千婉玉和千倚灵双双合作，才将它击碎。
血红色的泥浆迅速倒退，池水干涸，头顶上悬挂的刀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都回归现实。
皎洁的月色高悬空中，夜晚的星星也出来了。
“吼吼——”拼杀了一个晚上小白团，开心的撒丫子，在阵法中那些甩不掉的粘稠感也彻底消失了，它第一个就是朝天吼了声，像是对着某只发信息一样。
之后，就拼命甩动身上白绒绒的毛。
“嗷——”
“玉儿。”千倚灵以为两人并肩作战一次，至少拉近了母女之间的感情，谁知道，一从阵法中出来，对方身上的疏离感就展露出来了。
千婉玉心事重重的摸了摸小白团的脑袋，小白团身上的毛都快竖起来了。
这份尴尬直到无牙带着小明惠冲到她们面前，才悄悄化解了。
“七姐。”
小明惠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七姐，不经意一瞥才瞥到站在一旁的千倚灵，千倚灵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对方的容颜比她之前在三世镜中看到时稍微成熟了一些，但作为一个母亲，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倒是她脸颊处的印记破坏了整个美感。
她从无牙身上下来时微停顿了下，快速的扑到千婉玉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对方，她心疼七姐，果然，七姐其实早就知道一切，却表现的全然无所谓。
“七姐，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知道，对不起。”
千婉玉将整个脸埋在小家伙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对方身上的药草气息，那熟悉的味道可以让她平心静气，她一把将小明惠抱在怀中，转身道，“天色已晚，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
千倚灵能够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抗拒，她看了一眼被自个女儿紧紧抱在怀中的小明惠，点了点头，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
直到人走没影了，小明惠才拉耸着一张脸，小声道歉道，“对不起。”
东方明惠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千麻麻和七姐就这么直面对上了，也好过有所隐瞒，她揪住千婉玉的衣襟，软软道，“七姐，别生我气，好不好？”
她凑近一些才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非常呛鼻，“七姐，你是遇到了什么事。”
“嗯，那群人为了捉拉金祭师，设下埋伏，布下炼狱阵。”
“所以，七姐，你和她不小心都踩到陷阱了？”
千婉玉轻嗯了声，算是回答。
小明惠就整个的趴在她身上，抱得比刚才还要紧一些，恨不能就这么贴在她怀中一辈子了。
被怀中的小家伙快要勒得喘不过气，千婉玉迷茫的心中流过一汪温泉，暖暖的，让她很舒服，“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听她这么冷静的说，小明惠才更加担心，更心疼，她凑过想要亲亲七姐，结果在对方脸上刚舔了一下，就皱起眉头来，“呸呸呸。”
千婉玉怔楞了会，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之前不好的心情一扫而空，随后又担心起来，“快张开嘴让我看看，我身上有点脏，回去得好好洗洗。”
“啊——”
千婉玉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放心，血浆说到底都是人的血，她怕炼狱阵中的血浆有毒。
“七姐，好了吗？”
“好了。”
对方专注的目光快要将她融化了，千婉玉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别担心，七姐没有生你的气。”
东方明惠才不是担心这个，“七姐，你刚才说那群人是想要捉拿拉金祭师？可是他已经逃了。”
“什么！”
千婉玉还想探测一下对方的底细，哪料对方如此狡猾，居然跑了。
东方明惠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又说给她听，“我们还要拐到那边去接应一下蔚君蓝。”
想起蔚君蓝对玄珠的那份情谊，她就有几分罪恶感，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蔚君蓝身上的兽化反应可以延缓，她有更多时间来延长对方的寿命。
她们找到那个地方时，蔚君蓝已经一扫之前的狼狈，看上去又恢复了之前风度翩翩的模样，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色的蔓藤在追逐利恩，利恩脚下生风，窜逃功夫又更进一步，利恩的箭在风的把持下几乎可以算是百发百中。千婉玉盯着他良久，最后将目光放在这洞穴，“这是拉金的另外一个藏身之处？”
“应该算是，拉金肯定是做了什么，才导致人家找上门来。”小明惠说道。
千婉玉突然想起玄珠在时，拉金晚上总会外出，不知去向，加上对方可以轻易治疗好九妹身上的黑药，种种线索加在一起，她总有一种下一步快要揭开迷雾的感觉。
结果，拉金在这个时候带着玄珠走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没事，走吧。”
“好。”
等她们一行人回到小屋，天色都有些转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蔚君蓝一反常态，亦步亦趋的跟在东方明惠身后。
“你、你想干什么？”
“蹭一点好运，让自己活得长命百岁。”
小明惠鄙视的瞥了对方一眼，她其实知道这只是蔚君蓝的借口罢了，玄珠的离开，对蔚君蓝打击似乎还真的挺大的。
拉金祭师告诉她，想要延缓兽化人兽化的情况就必须对症下药，看她究竟被灌了哪两种血液，根据不同的血液找到对应的兽人，从他们身上找寻答案。
小色还给了他一瓷瓶药剂，药剂可以暂时抑制蔚君蓝身上的兽化，一颗可延缓一个月，瓷瓶中差不多十颗的样子，也就是说最多延迟一年时间。
“别让我找到这老头。”简直坑死人不偿命。
小明惠去时，先是看了一下千陌的情况。
千陌趁着蔚君蓝出门之际，低声问道，“是你告诉小小姐的？”
“陌姨，请你不要把七姐想的太弱智好吗？”她才是回回被七姐智商碾压的人，受伤害最深的一个。
“那是怎么一回事？”千陌有些担忧。
“这是她们母女之间的事情，最好让她们自己解决。”
“对，她们似乎正在解决，你要不要去看看？”蔚君蓝出门其实是去观赏风景的，巧合地看到了千婉玉和千倚灵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一本正经地似乎在谈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明惠仅仅纠结了一秒，很快就没脸没皮的凑了过去。
“酬劳已付，交易信息的下半部分什么时候给？”
“玉儿。”千倚灵其实不赞同她们去动比斗场幕后的人，太危险了。
“大人，我在和你说交易的事情。”千婉玉一脸严肃的提醒着。
看到她们气氛有些僵持，小明惠干咳了声，“七姐。”
千婉玉一听到小明惠的声音，脸上死板板的表情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她伸出手，将人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这一刻，她是需要九妹来安抚自己。
“大人，陌姨已醒来，再过几日她就可以自己下地走动，所以，交易信息是不是该给我们了？”
千倚灵有些羡慕这个孩子了，因自己的女儿对她十分特殊，她轻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希望你们三思而后行。”
“放心，我们会的。”小明惠扭动了一下小pp，示意七姐继续。
“既然一则交易已结束，不知道大人还愿不愿意接另外一笔交易。”
千倚灵真愁交易结束后她没有理由留人，这不，机会就送到了她的手中，“说吧。”
“我们想要寻找去精灵族的路。”
“精灵族？”千倚灵摩挲着茶杯的手来回的动着，她所有的情绪都掩盖在面具之下。
一时沉寂，反倒是让她们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大人。”小明惠催促了声。
千婉玉低垂着头，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中把玩着，很有耐性，她猜测对方是会答应的。
“抱歉，这笔交易我不能接。”
“为什么？”千婉玉不明白了，对方思索这么久，就代表她肯定是知晓通往精灵族的道路，可现在居然拒绝了。千婉玉眯起眼，所有情绪都掩藏在了眼底。
“不为什么，抱歉，第一笔交易信息我会让芷兰交给你们。若是没事，还请你们先行离开吧。”
“七姐。”
被拽着小跑一段的小明惠忙不及的唤道，“七姐，我腿不够长。”
千婉玉一张绷紧了的脸也因为她的一句话给松弛了下来，“对不起，没考虑到你。”
“七姐，你欺负我变小了，是不是？”小明惠佯装自己生气的样子，气鼓鼓的插着腰。
千婉玉心中特别的暖，九妹为了逗自己开心，总是会舍下脸面来黑自己，她轻捏了下对方鼓鼓的脸蛋，“不敢，我们走吧。”
“大人，小巫师说队长的身体已好，她今日就走了，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将接下来的信息都交给了她们。”
“她们可还留下什么话来？”
“没有。”
千倚灵伫立在凉亭中很久很久，久到身后的芷兰轻唤了她三声都没有任何反应。
芷兰情急之下就回去搬救兵。
“小姐。”
千陌是在芷兰的扶持下艰难的走到凉亭中，芷兰将她送到后，就明智的退下，她感觉队长和大人之间有一种无可分割的亲昵感，这种感情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小姐是为了小小姐的事情而烦恼？”
“也许。”
精灵族啊，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族群，她们美丽大方，善解人意，还有一对非常可爱的翅膀，那些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天使们总让她有几分怀念。
在二十年前，她曾经和自己的大哥也就是千子衍莫名闯入了精灵族，也是在离开的时候她和大哥发下重誓，绝对不将精灵族居住之地透露给任何人，包括精灵族的人和事都必须忘的一干二净。
违背诺言的人将受到精灵族之树的严惩，后果很严重。
“小姐，小小姐她在东方家受了很多苦，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唉，千陌说着说着都心疼，别说这个当娘亲的人了。
“誓言不可废。”千倚灵叹气。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想找到精灵族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但这个办法不能由她说出来，“但我不能说。”
“小小姐若是知晓了，她会体谅你的苦衷。”千陌宽慰道。
“我倒是希望她不体谅我。”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大发脾气，砸东西，杀人泄愤都可以，将心中那些不痛快全部倾述给自己听，那样她才可以以一个娘亲的身份来安慰。
现在……
对方一声不吭，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形同陌路。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现在的境况更残忍了。
千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遇到小小姐的时候，就感觉对方比任何孩子都成熟，心思重，冷静，所有一切代表了坚强的词放在她身上都再合适不过，“小姐，她只是受了太多的苦，你不知道当时我找到她时，她一个人就住在一间破屋子内，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交给二夫人抚养的，却变成了表小姐，表小姐肯定是因为嫉恨你，才从小对小小姐不闻不问。”
千倚灵眼眶都红了，原来她自以为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实则是将女儿推进了火坑之中。
千陌又道，“我查过，秦夫人当年根本没收到过你的信，那封信被表小姐截胡了，小姐，你对小小姐好一点，她从小到大在那个家里受尽了欺辱，没有人对她好。”
千倚灵紧捏住凉亭中的红栏，硬生生将一根精铁铸造的红栏给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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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小明惠的安抚，千婉玉走出护卫队的大本营后，心情就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七姐，我想到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好办法，因为这个办法还得七姐出面，“云天阁在兽族也有分支，之前我在一个小镇上遇到过，当年，云天阁不是抓住了一只精灵族人放在拍卖场拍卖……”
千婉玉明白了，对方是想出高价让云天阁找到精灵，有精灵出没的地方肯定可以找到精灵族。
这不失一个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看来，是得想个办法通知南宫云天了。”
小明惠乖巧的将之前云天阁那位掌柜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交给了千婉玉，“刚好我空间内还有一株黑药，需要和南宫云天好好算算账。”
“九妹，若是让云天阁支持卡斯部落，你觉得咱们有几成胜算？”千婉玉想得更遥远，眼看着贤和青岚宗的一些人不知道暗地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兽族又如此混乱。
若是替卡斯部落多拉一些赞助，这场仗未必就会输了。
“七姐，这是个好办法。”反正南宫家的财富富可敌国，若是开通出一条人族和兽族之间的贸易往来，主意非常好，一举数得，大家和平共处，再创百年和平，“七姐，我们可以联合矮人族的兵器。”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已勾勒出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宫云天不停的打喷嚏，装逼形象毁得差不多了。
计划再稍微完善一下，两人分工合作。
东方明惠负责和矮人族的库尔特大人交接新一批的兵器，因为她们定制的这一批铁链，中间蕴含了阵法，难度系数提高，工作量增大，没几个月是根本完成不了。
好在她们订购的数量也不是很多，一百多条。她的药丸倒是炼制好了。
“这些你怎么分的？”
蔚君蓝跟在东方明惠屁股后面跟了三天，很多时候对方就在炼制新一批的药丸，就像是捏小汤圆似的，一捏一个，她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
她熟读药剂书很多，真到了用武之地，方才发现理论和现实难以结合。
意思就是……书白读了。
“不用分啊。”
东方明惠头也不抬的说着，她将自己的优势利用的十分彻底，多数灵药都会主动告诉她药效，她会用最小的成本来成全最大的药效，所以根本不用分。
蔚君蓝这次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不用分？难不成你有读心术，可以读懂这些药材们在说什么？“
被晒干的药材基本就废了，灵药才能够凝聚灵性，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种植灵药的缘故了。
“是啊，我有读心术。”
蔚君蓝看她无所谓的样子就更加不信了，追在她屁股后面一直问个不停，刚开始，小明惠还耐着性子一一解答，可对方这问题越问越多，到最后，她拿出一株灵药，蔚君蓝就会紧接着问，灵药的特性，它的生存环境，习性等等。